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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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捏着糖人的葱白手指蓦地用力,透出血色。
“大、大人。”
“大人可是在说笑……”
“没有,我公孙越说过许多笑谈,但唯有心仪姑娘这件事不是玩笑。”
“明明前不久才与姑娘见过,但我却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想着姑娘,都要疯了。”
公孙越伸出手指,轻抚着莲香的脸颊。
“我本想安顿好了一切,在堂堂正正的与追求姑娘。”
“可当姑娘站在我面前时,我根本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情感。”
“越爱慕姑娘。”
“希望姑娘可以给越一个追求的机会。”
公孙越的指腹炙热,让莲香觉得脸颊被烫的发疼,她不适的移开了脸,拉开了与公孙越的距离。
“多谢公孙大人抬爱,但奴家配不上大人,而且奴家立过誓要永远陪着杨柳楼的姑娘们,奴家担不得大人厚爱。”
莲香的态度冷硬,手中却仍未舍得将手中的糖人放下。
“大人功绩不菲,将来大人的功绩定会被记录在史书之上,为万人称颂,若大人当真爱慕于我,那大人的功绩将会被彻底湮灭,留在史书上的只会是大人的风流艳史。”
“大人若不想一生辛苦被毁,当谨言慎行,莫要继续与我纠缠不清。”
读书之人哪有不在乎名声的。
若是名声被毁,对他们而言比死都痛苦。
莲香以为这样说了,公孙越就不会再纠缠她了。
没想到公孙越却定定的站在她面前,笑着说道。
“我不在乎。”
“千百年后,后人如何评说,我不在乎。”
莲香几乎不认识面前的公孙越。
公孙越在她的面前一直是温和守礼的模样。
可此时却露出了偏执桀骜的一面。
这样的公孙越让莲香觉得陌生极了。
莲香被公孙越吓到,几乎是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日子,莲香总是能看到公孙越,有时候公孙越是来杨柳楼帮忙,有时候是来给她送些小的礼物。
每次见面,公孙越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仿佛那天傍晚露出桀骜一面的人不是他一般。
莲香是不愿意见公孙越的,但杨柳楼的姑娘们总是想方设法的将她们凑到一处。
“姐姐,我都打听过了,公孙越之所以和公孙家断绝关系,是因为要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
公孙越的变化很大,从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破衣娄嗖的穷书生,姐妹们都十分好奇。
芍药四处打听,才得知了公孙越身上发生的事。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你我心知肚明,他都是为了你。”
莲香诧异的看向芍药:“当真?”
“他莫不是疯了,为了我和家人决裂?”
虽然公孙越表达了对她的爱慕之情,但她并未答应过。
而公孙越与家人决裂之时,她更是不知道公孙越的心思。
她都为答应公孙越的追求,公孙越就和家里决裂了?
这公孙越看起来稳重,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
“当然是真的,公孙越毕竟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而公孙家除了公孙越就只有一个公孙无这么一个走仕途的,他们家富可敌国,若是没有了公孙越这么一尊大佛镇着,就像是无主的肥肉,早就被人捡走了。”
“所以啊,这公孙家始终不敢将公孙越的事情传出去,这还是我几经周折才打听到的,外人并不知晓。”
芍药忍不住感慨。
“甜言蜜语我听得多了,可真正能为了我们这些姐妹与家人决裂的,我们又见过几个?”
听到芍药为公孙越说好话,莲香沉默的揪了揪手中的香帕。
“芍药,公孙大人是个好人,我不想拖累他。”
“姐姐,人有时候就该自私一些,古语有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总是考虑别人,什么时候能考虑考虑自己啊。”
“公孙越相貌英俊,才高八斗,即便是脱离了公孙越,孙越的这个名字也越发响亮,就连我有时候都能听人提起孙越这个名字。”
“而且他敢做敢当,还没有正式求娶你,就已经在为你着想,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莲香的眸子暗了暗:“他如今喜欢我自然是什么都肯为我做,可有朝一日我红颜老去,他定然会怨恨我,觉得我耽误了他的前途,害得他为家人决裂。”
“如今越是甜蜜,以后就越是痛苦。”
芍药牵住了莲香的手,轻声安慰:“说这么多,姐姐无非是害怕失去。”
“可姐姐如今都未曾得到,又怕什么失去呢。”
莲香沉默不语。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别像那唐将军和小宋大人一样,到了最后关头,都没能互诉情意。”
提到唐施宋辞,莲香的神色有所动容。
莲香见状,继续说道:“若是那公孙越负了你,你便回来,姐妹们永远会站在姐姐身后保护姐姐。”
“可若是那公孙越没有负你,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孤身一人了。”
答应公孙越,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莲香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公孙越会为了今日之事后悔,就感到一阵阵窒息。
感情之事,外人说的再多也没有,芍药劝了几句也不在劝了。
正如芍药所说,公孙越抛去了公孙家的支持,也依然闯出了一片名堂,他修补家具颇有名气。
他修补过的家具,已经脱离了普通家具的范畴,美的像画。
一时之间,请公孙越去家中为家具绘制成为了王都盛行之事。
公孙越赚的盆满钵满。
见公孙越离开了公孙家,依然活的风生水起,而公孙家因为没有了公孙越的庇护,几次三番被人针对,苦不堪言。
公孙常存嘴角都起了好几个大泡:“冤孽这个,怎么就这么固执,居然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弃家族于不顾。”
公孙无喝了口茶,挡住了微微翘起的唇角。
“叔父,啊越的性子你最了解,他这人撞破了南墙也是不会回头的。”
“他一向是遇山开山的性子,你若是不答应他的请求他是不会回来的。”
“我也是为了他好,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做妾都会让家族蒙羞,他还要娶进家门,若是有朝一日办个什么宴会,遇上了那女子的恩客,怕是我们整个公孙家都抬不起头。”
“叔父,当今圣上取消妓籍与奴籍,那便说明,当今圣上对这些身份之事并不在意,只要圣上不在意,他人目光又何必在意。”
公孙无抖了抖袖子,平静说道:“离了公孙家,啊越还能活的好好的,但公孙家离了啊越却是不行,如今的啊越可不是任您打骂的小孩子了,他是公孙家的顶梁柱。”
“他如今才二十,就已是户部尚书,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叔父就此将他赶了出去,恐怕整个公孙家都会怨恨叔父,到时让家族蒙羞的可就不是啊越了,而是叔父您啊。”
公孙无的话句句都像是刀子,直往公常存的心上捅。
可不是嘛,公孙越的成就这般高,若是让地下的祖宗知道,自己就为了一个女儿,就将这么优秀的子孙赶出家门,恐怕会打死他。
而后辈们也会因为失去了公孙越的庇护而怨恨他。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越娶了那娼妇不成?
他咬了咬牙,叫来了夫人。
“夫人,啊越性子倔,从他这下手怕是不行了,你去把那青楼女子约出来,找她好好谈谈。”
青楼女子无非是图财,只要他们给够了钱,不怕那女子不离开。
啊越为了那女子不惜和家里决裂,若是那女子离开,啊越一定会心灰意冷,乖乖娶一个世家千金。
公孙常存盘算的极好,没想到叫来夫人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接受儿子的心意。
“什么?那女子凭什么不答应啊越!”
“她一个青楼女子,能活的啊越的爱慕是她三生有幸,她居然敢不答应!”
不愧是夫妻,在得知莲香没有接受公孙越之后,态度一模一样。
公孙常存最先冷静下来:“那正好,把那个女人送走,她走了,啊越就会回来了。”
公孙无摇了摇头:“我看未必。”
“叔父您这样做,恐怕会将啊越越推越远。”
“叔父您啊,真是老了。”
公孙无不想继续掺和这些事,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公孙夫人长叹一口气:“啊无说的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但让啊越知道是我们将人赶走了,恐怕只会对我们心生怨怼。”
“自那日从皇宫回来后我仔细想了很多,我们诞下啊越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他继承家业,出人头地,只想着让他平安幸福的度过一生。”
“如今,我们却要将啊越的心爱之人赶走,看着啊越痛苦,这违背了我们的初心啊。”
公孙夫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啜泣起来。
“我这几天时常去偷着看望啊越,他为了赚钱,被人嘲讽、欺辱t?、吃不饱,穿不暖,人都瘦了。”
“每每看到他被人欺负却还笑脸相迎,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般。”
“夫君接啊越回来吧,别在难为他了。”
公孙夫人早就已经想要低头了,可夫君一直在气头上,她根本不敢为儿子求情。
今日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开了口。
公孙常在见夫人也不站在自己这边,用力的甩了甩袖子。
“妇人之仁,你不去,我去。”
“我一定会让啊越对那个女人死心的。”
公孙常冲到了杨柳楼,就要与莲香对峙。
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姐姐刚刚和公孙大人出去了。”
芍药打量着公孙常存,看到公孙家的族徽,目光闪动。
“说起来姐姐还真是幸运,能得到公孙大人的青睐,公孙大人对姐姐十分喜爱,不仅时常给姐姐送来许多礼物,还表示非姐姐不娶,若是姐姐不肯接受他的情谊,就孤独终老。”
公孙常存的心头狠狠一跳。
这臭小子是不是疯了。
居然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守身如玉。
“不过就是混小子说的几句荤话,也就你们这些女子才会信。”
芍药狡黠一笑:“这位老伯你可真是说错了,公孙大人是真的喜欢姐姐,他为了姐姐不惜和家里决裂,连公孙这个名字姓氏都不要了,改叫孙越了。”
“什么?”
公孙常存差点气吐血:“他居然为了一个烟花女子背叛祖宗!”
“你这老伯怎么说话呢,我们虽然是烟花女子,但我们也是被强行卖来的,又不是我们自愿成为烟花女子的,再说了,我姐姐是出了名的才女,就连好多男人都比不过她,若是真能娶到她,那才是三生有幸。”
“放屁,娶个烟花女子,不让祖宗蒙羞就不错了,还三生有幸。”
芍药不服地说道:“怎么就不是三生有幸了。”
“娶了我姐姐,就相当于有了一个贤内助,比起那些大字不识的“大家闺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我姐姐这样漂亮聪慧,生出的孩子定然也极为聪慧,定是状元之才,娶了我姐姐,等于改变了整个家族的命运,怎么不是三生有幸了。”
说着,芍药从莲香的房内拿出了许多文章。
“没见识的老头,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看看我姐姐多厉害。”
公孙常存虽然接过了文章,但态度极为轻蔑,显然是没将莲香的文章放在眼里。
他倒是要看看,一个青楼女子能写出什么可笑的东西。
他抱着让莲香出丑的想法,看了那些文章,谁知越看越惊艳。
他不敢相信,这些文章居然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即便是吾儿也未必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这女子当真是厉害。”
“那当然,我姐姐是因为家道中落,娘亲去世,才被卖到这来,如若不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
芍药十分得意:“我姐姐的文采堪比大能,她若给孩子做启蒙,孩子定然会被教养的极好,娶了她就等于为家族引进了一批人才。”
公孙常存是商人,眼光看的远。
名声算什么,若这莲香当真能为公孙家生出一堆聪慧漂亮的孩子,能带着公孙家越走越远,也不是不能娶。
而且儿子又那么喜欢。
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见见莲香再说。
于是,他打探了莲香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芍药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有意隐瞒。
公孙越最近一直很忙,可不管多忙,都会每日抽出时间来见她,送她一些小礼物。
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幅画,或许不够贵重,但却给了莲香极大的惊喜。
公孙越这样,让莲香越发贪恋这位温柔。
只是,她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
思考再三,她还是不想拖累公孙越。
今日公孙越约她出门,她坦然接受,想借此和公孙越解释清楚。
没想到公孙越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率先开口。
“我知道莲香姑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我希望莲香姑娘能给我一个机会,和我去一个地方,听我这几句话。”
莲香沉默的跟在公孙越的身后。
公孙越带着她穿过长街,来到小巷,最终停在了一处小院前。
小院看起来不大,但门前的花草却精心的打理过,看起来主人对这小院极为在意。
公孙越将一把钥匙塞到了莲香的手中。
莲香的心怦怦跳,她几乎猜到了公孙越带她来的目的。
她的心底一面想拒绝,一面又蛊惑着她打开这院子。
于她而言,这小院不仅仅是一间院子,更是一个家。
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站在原地,心中再三挣扎。
公孙越从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用钥匙缓缓的打开了门。
一栋精致,漂亮的小院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院子虽小,但十分漂亮,有乘凉的亭子,清澈的水池,还有一个结实的秋千。
这些都是她一直想要的。
这个院子几乎就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喜欢吗?”
“这院子是我亲手布置的,水池、秋千、亭子都是我亲手搭建。”
难怪这段时间都看不到公孙越了,原来他在忙这件事。
莲香深深的凝望着面前的院落,想要将这院落中的一切都刻在心里。
“莲香姑娘,我是真心爱慕于你,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有一个家,所以才亲手布置了这处院落。”
“我想堂堂正正的娶你过门,让你做我的妻子。”
莲香看向手中的钥匙,眸中沁满了水色。
嘴上说着要娶她过门的,她见的多了,真正行动起来的,公孙越还是第一个。
公孙越见莲香的神色不在像往日那般坚定,立马拉起了莲香的手。
“我不会要求你成亲以后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你想去读书也好,想去瓦肆也好,想做什么都行,我绝对不会将你拘束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
“我不会改变你的生活,只是想要占用你夫君的身份,还有一点点时间和关爱。”
公孙越的姿态放的很低,仿佛是在卑微的祈求。
听到公孙越的话,莲香罕见的动容了。
“公孙大人……”
莲香垂眸,将自己的手从公孙越的手中抽了出来。
“大人做的这些,奴家十分感动,只是婚姻之事并非小事,听闻大人为了我与家中闹翻……”
她站直了身子,抬眸望向公孙越:“大人,奴家不想害您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被人指摘。”
公孙越还未开口,公孙常存就跑了过来。
“没人指摘,没人指摘,你们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公孙常存本来觉得莲香是个狐媚之人,害的儿子和家中闹翻,没想到居然这莲香居然这般体贴。
居然还帮着他们劝戒公孙越。
加上夫人和芍药说的那些话,他忽然觉得让莲香进门也未尝不可。
见到公孙常存,公孙越十分意外。
“爹?”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仔细考虑过了,如今你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你的远见智谋比我这个爹爹强多了,爹比不过你。”
“人生苦短,能找到所爱之人十分不易,爹愿意成全你们。”
莲香诧异的望向公孙常存。
“可是奴家的身份……”
“哎~身份有什么重要的,我们公孙家以前是人人都看不起的商户,如今怎么样,还不是有许多人上赶着讨好,英雄不问出处,我看过莲香姑娘的文章,颇有才气,能娶到你是我们公孙家的荣幸。”
公孙常存是商人,说起漂亮话来也极为动听。
他如今想开了,在看莲香,怎么看怎么满意。
“莲香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啊越会辜负你,这小子最是固执,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事,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长情的很。”
“不信你看他手里的扇子就知道了。”
公孙越尴尬的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身后,藏了起来。
莲香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孙大人真的很好,她真的不想拖累公孙大人,可公孙大人真的太好了,她好怕错过这份偏爱。
她这一生从未奢求过什么,就放肆这一回,应当可以被原谅吧。
她对着公孙越扬起了笑容,答应了这门亲事。
于是,有公孙无亲自出面,带着上百箱聘礼亲自来杨柳楼求娶。
百姓们看到这聘礼进了杨柳楼,一个两个都瞪大了眼睛。
“这谁啊,这么大排场,居然舍得为一个烟花女子花这么多钱。”
“真是有钱烧的,有这钱求娶个良家妇女不好吗?”
与聘礼一同来的,还有一道亲自赐婚的圣旨。
有了这道圣旨,谁也不敢置喙莲香的身份。
与此同时,甘梵仁也放出了科举的消息。
因缺少人才,所以今年的科举格外不同,无论何等身份,何等性别,何等地位,只要想参加科举的,都可以参加。
只是要经过三轮考试。
听闻这个消息,许多人都报了名。
女学的学子们更是十分踊跃。
杨柳楼的姐妹们也报了名t?。
看到杨柳楼的姑娘们,有些人忍不住嘲讽:“真是新鲜,花娘也能来参加科举。”
“你们学的那些淫词浪语,也不怕污了陛下的眼睛。”
杨柳楼的姑娘们自然不会让人随便欺负。
莲香将姑娘们揽在身后说道:“陛下亲口所说不论出身,不论性别,我们自然来得。”
“我们行不行,自有陛下定夺,轮不到你在这犬吠。”
有了公孙越,莲香的性子比起以前爽朗了许多,遇到不平之时也敢反抗。
芍药忍不住在一旁鼓掌:“莲香姐姐如今真是脱胎换骨了。”
再不是以前那副受气的模样了。
“看来我也要好好考,将来绑个如意小郎君回家,也体验体验这爱情的滋味。”
姑娘们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她们虽因身份不能进入女学,但她们从未放弃过学习的机会。
她们一直在默默地读书。
科举之时,杨柳楼的姑娘们竟然有好几个都中了举。
莲香更是拿了一个状元回来。
姑娘们忍不住抱头痛哭:“未曾想到一年之前我们还是妓籍,如今竟也成了官老爷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神女,感谢陛下。”
女学之中,也有许多女子中了举,中举的女子竟比男人还多。
见此,许多人都吵着这科举不公,不愿相信自己努力求学,竟然还考不过一群比他们晚读书十几年的姑娘们。
【光宗耀祖们仗着自己比女子多了二两肉,整日在家中混吃混喝,四处鬼混,学得还没有忘得快,自然不愿相信会被女子超过。】
【真该把他们的试卷都亮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他们都学了些什么。】
甘梵仁觉得这主意甚好,便将所有考生的试卷让人誊录了一遍,有好到差分别贴到了明处,让整个王都得百姓都看看。
那些之前还喊着有内幕的纨绔子弟,一见自己写的那狗屁不通的试卷,竟然这么被张贴开来,一个个羞于见人,纷纷噤声。
莲香拿了状元,公孙越比谁都高兴,还大摆流水宴席,摆了足足三天三夜。
原本还有些看轻莲香的,见莲香拿了状元便一个个闭上了嘴,甚至有人还在暗中将莲香视作榜样。
莲香与公孙越成亲那日,甘甜看到公孙越的唇角就没有压下来过。
她还特意送上了一个自己亲手做的绢花,虽然很丑,但这可是她做的第一个绢花诶。
公孙越笑着收下:“多谢甜儿,等你成亲之时,我定然要千百倍的给你添妆。”
【成百上千的绢花,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用完呀。】
甘甜一想到成百上千的绢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算了,添妆哪有吃席重要,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吃席呢。
不过下一次吃席嘛,应该也快了。
甘甜望了一眼躲在角落里偷偷私会的李志和苏南星。
李志虽然还是壮壮的,但并不胖,一身的腱子肉,神情冷峻妥妥一个酷哥儿,王都中不少贵女都很喜欢他。
但他早已认准了苏南星,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人,那些女人百般接近,李志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最近苏老明里暗里一直在催促李志和苏南星的婚事,想来好事将近了。
【大家的日子好像越来越好了,不知道唐将军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找到宋辞。】
【呜呜呜,我的唐诗宋词。】
就在此时,门外唱礼的小厮高声喊道:“唐将军携小宋大人送上上好和田玉摆件一对,黄金百两。”
“唐将军,唐将军回来了?”
“还有小宋大人?”
“我还以为他们死了呢。”
唐如雪本来在小孩这桌坐的好好的,听到这个消息,蹭的一下窜了出去。
“哥哥。”
唐如雪的动作十分失礼,但此时根本无人在意,大家都纷纷跑了出去。
此时,唐施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宋辞进门。
见到这么多人都在,忍不住笑道:“诸位还是真实热情,居然都出来了。”
李志忍不住红了眼:“你们总算回来了。”
“在哪找到的人?”
宋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我之前跳进了水里,逃过了一截,但是我受了很重的伤,顺着水流漂到了一个村子里,被一个寡妇救了,说什么都要让我入赘做他的郎君,我不从,便将我囚了起来。”
他越说脸越红,到了最后连声音都几乎消失了。
多亏唐施来的及时,不然他就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志抱着宋辞,狠狠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轻点。”苏南星忍不住拍了拍李志:“小宋大人脸色苍白,一看就是重伤未愈,你要是把小宋大人打坏了,唐将军该心疼了。”
宋辞的脸色更红了,他下意识的想要站到唐施的身后去,却被唐施一把拽住,强势的让他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站在我身边的日子还多着呢,总藏在我后面可不行。”
听到唐施的话,宋辞眼睛瞬间变得明亮。
“将军……”
“对了,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礼物呢?”
“炸没了。”宋辞低下头,气势弱了许多:“我想送你的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那个玉佩只能传给宋家的媳妇。”
“将军……”
“我知道将军身份特殊,将军定然不会像普通闺阁女子一般……”
“我不求名分,只求将军怜惜我。”
宋辞眼角微红,胆怯又小心。
见到宋辞这样的眼神,唐施忍不住笑了。
明明她才是个女子,宋辞却比她更像,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在给我些时间,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好,就给你一个名分。”
宋辞回来后就入职了工部,落难之时,他被关在黑黢黢的房间里,有了许多的灵感,只是苦于没有条件,一直没有着手创作。
如今有了条件,他自然泡在工部,将那些东西一一制作了出来。
有了这些东西,他的官职一升再升,竟也有了不小的成就。
大家忍不住夸赞唐施,真是捡了个宝贝。
可也有人对唐施宋辞看不惯,总是出言讥讽,甚至有人觉得唐施一个将军,整日和一个研制武器炸药的人泡在一起,有谋反之意,多次上奏折弹劾他们。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云投降来的旧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一直将大云覆灭的原因怪罪在了唐施的身上。
如今有机会弹劾,自然不会放过。
“陛下,之前唐将军悲痛欲绝,我等不好落井下石,如今唐将军春风得意,我等有个疑问,忍不住要问问唐将军。”
一位大臣目光黑沉的望着唐施:“唐将军,张贵妃临死时,说了许多亲近之语,不知你能否解释一下你与张贵妃的关系。”
唐施听到这位大臣的话,冷笑一声。
“我与张贵妃并无关系,硬说要有,也是生死之敌。”
“唐将军这般遮掩,就没意思了。”
唐施望了一眼那老臣,不慌不忙的说道:“张贵妃为何说那些话,我不知道,许是见我是个人才,与我惺惺相惜,也许是存了挑拨的心思,故意说出了那些话。”
“具体为何,您或许可以开坛做法,让张贵妃本人上来,亲自和你解释。”
听到这话,大殿中的不少大臣忍不住笑了。
那大臣气急:“唐将军莫要狡辩,我看你分明就是那张贵妃的部下,假意投靠陛下,实则想要在暗中造反。”
“不然怎么大家打赢了仗都回了王都,只有你留下了!”
“我看你找人是假,借机接收张贵妃的残部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