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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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革那种特殊的材质她是没有,但黄金她还是可以弄到的,于是她找了工匠,连夜复刻了慧颜阁的包。
因为没有图纸,费了一些波折,但还真的让她给弄出来了。
她不止弄了金的,还弄了银的。
主打的就是走慧颜阁的路,让慧颜阁无路可走。
慧颜阁的包数量有限,那些买不到包的人,发现星月坊有同款以后,就纷纷来到星月坊购买,还真让星月坊赚了不少的钱。
只不过那些来买东西的,在买完了星月坊的包以后,总是会和慧颜阁的进行对比。
这让万烟母女的心中十分难受。
慧颜阁算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和星月坊比?
“娘,慧颜阁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继续放纵下去,恐怕我们这个皇商都要让给慧颜阁来做了。”
万舒华不快的说着。
万烟安抚的摸了摸万舒华的脑袋。
“舒华乖,娘和你保证,不管是慧颜阁还是飞星阁,都猖狂不了多久,娘已经找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飞星阁。
“阿志啊,我来飞星阁都这么长时间了,整天就是陪着下人们送货,也没做过什么重要的事,感觉好像白白拿了妹婿的钱一样。”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做啊?”
余文海的手,搭在李志的肩膀上,与李志非常亲近。
李志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他动了动肩膀:“俺和你一样,都是白拿钱的,习惯就好了。”
余文海:“……”
这人是真傻假傻啊?
“我这个人就不喜欢占人便宜,这段时间我们整天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看到了。”
“我这个人做事十分踏实可靠,不管是什么工作都胜任的了,如果只是送货,实在是大材小用。”
李志瞪大了眼睛:“舅爷你咋能这么说话呢?”
“俺大哥说了,不管大家做的是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
“送货咋了,要是没有人送货,飞星阁早就乱套了。”
“俺实在是没想到,舅爷你居然看不起送货的兄弟!”
“你真是太让俺失望了。”
余文海:“……”
“兄弟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要帮妹婿多分担些,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总比外人可靠的多。”
李志想了想,觉得余文海说的很有道理。
“舅爷说的对,既然这样我就交给您一个重要的工作好了。”
李志说着,张望着四周,拽着余文海来到了后院。
见李志的动作如此神秘,余文海的心脏怦怦乱跳,飞星阁自行车生产的秘密,看来就要在他的面前展现了。
只要能够掌握这个秘密,那么他就再也不用伏低做小,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他的心脏跳动厉害,几乎要脱离胸膛跳出来了。
为了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他还再三和李志确认。
“李志兄弟,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吗?”
李志严肃:“相当重要。”
“俺大哥说了,这件事关系到飞星阁的存亡,如果这件事不能顺利解决,那么整个飞星阁可能要毁于一旦呢!”
听到是这么重要的工作,余文海呼吸一簇,他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喘气。
直到李志带着他越走越偏,停到了茅厕前,他还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还以为李志是想要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告诉他一些隐秘。
他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才小声的说道:“这里没人,李志兄弟你要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就可以说了。”
“好。”李志点了点头:“这个厕所味道大的很,不少贵客都为此发了脾气,大哥想了好多的办法,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若是舅爷能将这个问题解决,那就是帮了飞星阁的大忙了呀。”
余文海脸都涨红了。
不是,这李志有病吧!
整的这么神秘,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说一样,结果就是为了让他来清理茅房?
还什么关系飞星阁的生死存亡?
咋地,这茅坑里的屎,关系到财运了?
余文海气的甩袖子就走了。
李志不明所以:“舅爷你咋走了呀,你不是说要做点重要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舅爷你一定是去想办法了对不对?”
余文海暴躁的想要骂人。
但是他却不敢。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也了解了李志,别的人只是脑子慢,李志是没脑子。
若是他敢真的骂出来,李志才不管他是谁,真的会当众打他。
明明气的要死,他还不得不解决厕所的问题。
他出去散了会心,摘了许多的花回来,回来的时候,李志还在茅厕旁等着他哩。
他不禁庆幸,幸好回来了,不然这李志怕是要讨厌他了。
李志见到余文海带着花回来,露出了一个憨笑。
“舅爷果然聪明,居然能想到在茅厕里放花。”
余文海看见李志就糟心,一个字都不想和李志多说。
余文海掏了厕所,将鲜花布置进去,努力让茅厕的味道变得好闻一些。
李志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
他捂着嘴,真心实意的感叹:“舅爷人真好,这活一般人可干不了。”
余文海强着挤出个笑容:“应该的,这可是铺子是妹婿的,自家买卖当然要尽心些。”
“舅爷说的对!”
李志一脸赞同:“那些雇来的伙计,能把自己的活做好就不错了,从来不会多想,真正为俺大哥着想的,还是俺们这些兄弟。”
这茅厕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余文海觉得一张口,那刺鼻的味道就涌进了鼻息中。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急忙说道:“李志兄弟,咱们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李志兄弟只要记得,我是真心为了妹婿好就行,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一定要想着我。”
李志也不喜欢这里的味道,点了点头便急忙离开了。
回到铺子里以后,他凑到了甘梵仁的身边,离远远的甘梵仁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甘梵仁漫不经心的看着账册,轻轻的翻了一页。
“余文海找你了?”
“是啊大哥,你咋那么厉害,俺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李志低下身子,小声的说道:“和大哥你说的一模一样,舅爷果然领了那个任务。”
甘梵仁眯了眯眼睛:“多谢阿志了,舅爷这边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后面若是他还想帮忙,你就再给他几个任务……”
“若是哪天舅爷做不下去了,或者是心情低落了,你就让他来看管库房。”
李志不解:“这工作谁都能做,有什么重要的?”
“你听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没?”
李志摇头:“没有。”
“意思很简单,虽然这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差事,但却关系着咱们铺子的生死存亡。”
“比如说,我前几天让你们解决的茅厕,那茅厕那么臭,贵人们肯定不愿意去,只能一直憋着。”
“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不愿意来了。”
见李志还要再问,甘梵仁拿起了一枚果子,塞到了李志的嘴里:“你还是别问了,多干活吧。”
李志老老实实的去干活了,多余的一句话也没问。
接下来几天,余文海领了好几个活,每一项在李志口中都很重要,但对于余文海来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还极其累人的工作。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何况余文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他忍不住t?发了脾气,踹翻了好几辆自行车,怕被人看见,又狼狈的扶了起来。
他气冲冲的找到李志:“你老实给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招惹到你了,你这么欺负我!”
李志瞪着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舅爷你说啥呢,俺听不懂。”
“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要不然你回去休息两天吧。”
余文海原本嚣张的气焰,此时消失无踪,他松开了李志的衣领,笑着说道:“李志兄弟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累呢?”
“我就是觉得有些失落,自从我来到咱们铺子里以后,也没有做过什么重要的工作,我怕时间长了妹婿会不高兴。”
李志一听他这话,不高兴的嚷嚷道:“舅爷,你咋能说这话呢?”
“俺大哥是那样人吗?”
“俺大哥这个人最善良大度了,他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生气!”
余文海被气笑了。
这李志脑子有病吧?
他骂李志的时候,李志都没有生气,现在不过是说了句担心甘梵仁生气而已,李志就叫唤个没完。
甘梵仁究竟是给李志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让李志这般听话?
“好好好,我知道我之前的想法不对,我错了。”
李志不高兴的板着张脸:“俺大哥说了,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不要觉得之前那些活低贱。”
“俺大哥还说了,千里之堤,溃于……溃于……”
“哎呀,反正就是不能瞧不起普通工作,有时候一个细节就可能蚂蚁窝塌了。”
李志简直是把甘梵仁看作信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俺大哥。
和李志一起做事的这几天,余文海听俺大哥三个字都要听吐了。
“既然那些工作你不想干就算了,你去看仓库吧。”
余文海连连应下:“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把仓库看好。”
飞星阁的自行车从哪里来的,一直是他心中的疑问。
在甘家,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制作自行车,来到店铺中时,自行车已经在大厅摆好。
甘梵仁的戒备心很强,一直在暗中提防,唯有看仓库时他才有机会接触到自行车的来源。
他清点了库房中的自行车,从家中拿了一床破被睡在了库房中,就等着第二天有人将自行车送入库房。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敲响了库房的门,将自行车放入了库房。
余文海试探性的问道:“咱们飞星阁这自行车可真够出名的,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了。”
“我也是纳闷了啊,你说这么厉害的东西,究竟是谁研究出来的?”
“弟兄们整日运送这自行车,你们知道这自行车是谁做的不?”
送自行车来的人起的太早,困得打了一个哈欠。
“我们哪能知道啊,我们也是刚接了这活不久,这自行车就是我们从城郊的仓库里拉来的,根本就没看见是谁做的。”
余文海听了这话,有点懵。
他不信这些人说的,趁铺子无人,悄悄的锁好了铺门,悄悄的跟在这些人的身后,跟着他们回到了家。
到了夜里,他早早的蹲在门外,等着这些人出来紧跟上去。
这些人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眼看着都快要出城了,他们才停了下来。
“怎么停这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库房啊。”
余文海小声嘟囔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急忙想要离开,可一转身却对上了甘梵仁和一脸愤怒的李志。
“舅爷,俺那么信任你,你咋能骗俺?”
“俺大哥对你这么好,供着你吃供着你喝,你居然想要背叛!”
李志声如洪钟,瞪起眼睛吓人的紧。
余文海自认为住进甘家后,为人还算老实本分,从没做过什么伤害甘家的事。
跟踪的事情被抓住以后,他也不慌,他笑着说道:“李志兄弟说哪的话啊,我是因为昨日见他们搬自行车很累,所以才想着来帮帮忙的,何谈背叛啊?”
“二哥不必狡辩,虽然二哥做的很好,一直表现的很本分,但二哥错就错在时机不对。”
“星月坊一直在算计我们,你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太巧了。”
“而且二哥太过心急,最近的小动作也太多了些。”
“从今日起,二哥就不用来帮忙了。”
余文海不服:“你又没有找到我背叛你的证据,凭什么不用我?”
“二哥搞错了,我不是县老爷,不会断案,用谁或是不用谁只看我的心情,不看证据。”
甘梵仁拍了一下李志的肩膀:“走吧。”
余文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甘梵仁实在是太无情,太冷漠了,太不讲道理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甘梵仁的二舅哥,甘梵仁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将他赶出了飞星阁。
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是星月坊的人帮他找到了甘家,他们还给了他两万银票和一栋宅子,只要他找出制作自行车的人。
若是找不到这个人,星月坊不会放过他的。
他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抬起头就看见一名十分壮硕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的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脸上带着一块深黑色的胎记:“主子要见你。”
见到男子,余文海的身上抖的更厉害了,他认得这个人!
这人是星月坊的,每一次来找他的都是这个侍卫。
他低着头跟在男人的身边。
此时的万烟正在茶楼里等着他。
万烟手中把玩着一个杯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你来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余文海扑通一声跪在了万烟的脚下。
“小的无能,小的没有找到人,还被发现了。”
“我没办成事,我废物,我马上就把钱和宅子都退还给您。”
万烟笑了:“你不会以为我们星月坊的钱,这么好拿吧?”
“简单一句没办成,就想让我放了你?”
万烟狠狠踹了一脚余文海。
余文海滑稽的向后倒去,狼狈的躺在地上。
万烟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我要你偿命!”
万烟掠过余文海,她身后的侍卫立马拽住了余文海的一只胳膊,拽着余文海走遍了大街小巷。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位是慧颜阁老板的二哥,偷走了我们星月坊两万两银子!”
听到余文海的身份,百姓们惊讶的看着他。
“慧颜阁的东家看起来那么厉害,没想到二哥竟然是个小偷!”
“哥哥是小偷,妹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啊,我们还是不要去慧颜阁买东西了。”
“我之前去慧颜阁买东西,结果丢了二十两银子,该不会就是被慧颜阁的人偷走了吧?”
“得了吧,就你们那破家,就算是把东西都卖了也不一定值二十两,还丢了二十两银子!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百姓们纷纷攘攘的争执了起来。
听到大家都在言论慧颜阁,万烟露出了一个笑容。
余文海急忙解释:“我没有偷钱,我没有,那钱明明就是你们给我的,你们要我……”
“住口……什么我们你们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浑身上下哪里值两万两?我凭什么给你两万两?”
万烟的话一说出口,就引起了百姓们的哄笑。
万烟对百姓们说到:“诸位,今日之事我已报官,一会官差来了自然会还我们星月坊一个公道。”
“我万烟邀请诸位,与我一起去甘家,还我们星月坊一个公道,事成之后星月坊送每位一个香囊。”
就算万烟不送香囊,这些人也要跟上去看看热闹,何况现在还有免费的香囊拿。
大家浩浩荡荡的跟在万烟的身后。
万烟的身边跟着官差。
向着甘家逼近。
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本以为会看到甘家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没想到甘家人却十分平静。
守门人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疾不徐的去通报了。
开玩笑,打仗的时候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怕,还怕这几个看戏的了?
知道甘家是块硬骨头,差役们也没有硬闯,他们这次是打算借百姓的势震慑甘家,免得甘家的人乱来。
没办法,甘家这些护院他们打不过,只能用这种法子来制衡。
余文书身着一身白袍,身上还带着墨香,面带笑容,见到弟弟被官差捆成了粽子脸色也未有变化,只是微微颤了颤眼皮。
“余文海涉嫌盗取星月坊的财物,如今,星月坊的掌柜已经报官,我们奉命前来搜查,希望闲杂人等不要阻挠。”
余文书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既然是来查案,余某自当配合。”
余文书放了百姓们进来,任由大家参观打量,他则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起了书。
这份悠闲的模样,看的余文海一阵阵心慌。
“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余文书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大哥……”
余文海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差役们狠狠打了耳光。
“再敢说多一句,马上把你的嘴堵上。”
见到大哥这么淡然,余文海心里t?没底,他不确定大哥会不会帮助自己。
他藏钱的地方并不高明,很快就被差役们搜查到了。
银票上还印着星月坊的章,自然是不能抵赖的。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你们这甘家就是个贼窝,说不定还有其他赃物呢!给我好好的搜。”
见差役们要去其他地方搜寻,余文书将书合上了。
“慢着!”
伴随着余文书的话,护院们将差役们团团围住。
“我弟弟的房间不用我来收拾,你们怎么搜都行,别的地方若是弄脏了,打扫起来可就麻烦了。”
“上次你们搜完了,我们收拾屋子就收拾了好几天。”
余文书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在为了打扫屋子而烦恼。
差役们被余文书气的差点晕倒。
上次他们来搜查的时候,分明什么都没敢乱动,生怕万一搜出了什么东西,被杀人灭口,走的时候,还认真的将东西归回原位。
他们就没这么卑微过。
结果这厮居然说收拾卫生就收拾了两天,贱不贱啊!
差役们目光不经意的从百姓们脸上划过,从百姓的脸上他们看到了对余文书的认同。
“被这些差役盯上,真是可怜啊,之前我就有个亲戚被抄了家,那场面真是惨……”
“抄家当然惨了,不然怎么叫抄家呢,前段时间我家隔壁遇了贼,这些差役也是冲进我家搜查,把我家搜的乱七八糟。”
“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不小心被卷入案件的嘛,可他们家里出了小偷,那就活该被搜查。”
差役们听着百姓的谈论,说话也有底气。
“尔等可是犯了律法,我们也只是奉命搜查。”
余文海望了一眼被压着的余文海:“舍弟偷了东西,我可没偷,你们要搜查我不反对,但至少要说出来你们丢了什么吧?”
“我妹婿甘梵仁将生意做的这么大,这么有钱,难免会遭人惦记,万一你们借着找赃物霸占甘家财产,那甘家岂不是有口难言?”
余文书看着差役,意有所指:“毕竟星月坊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若不是甘家的护院厉害,上一次怕是就已经明抢了!
上一次没得手,没想到现在竟又卷土重来了!
围观的百姓悄悄的看向了万烟。
星月坊与甘家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少王都百姓都有耳闻,余文书说的事不是没有可能。
百姓们小声嘀咕:“我看很有可能,这万烟说不定就是逼婚不成,所以想要明抢别人。”
“我就觉得奇怪,甘家明明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会偷东西,这么一看,说不定是被冤枉的呢!”?
“是极是极,一看就是被冤枉的,若我去偷东西,就偷些金银珠宝,傻子才偷偷银票!”
“就是啊,那银票上又是星月坊的印章,又是万烟的私章的,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这是赃物吗!”
“没办法,谁让甘家技不如人被人算计了呢,只能咬牙认下了呗。”
“星月坊可真是不要脸啊,居然用这么阴损的方式算计甘家。”
万烟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脸色很不好看,她这次目的并不是来抢什么,只是想要找一找自行车与那些包的图纸。
不需要带走,只需要看一看就行。
她爽快的应道:“这个好说,我们星月坊丢失的物品上,都有星月坊的印记,是不是星月坊的东西,只要我看一看便能知晓。”
余文书这才伸出手臂,让他们搜查。
这些日子太过动荡,他们早就已经将之前的东西转移到了水下的密室,假山后的石道里放着的都是药材还有储存的食物。
全然将石道当做了菜窖,看的围观的百姓羡慕不已。
“这菜窖这么大啊,有钱人家就是好,菜窖都比咱们大。”
差役们搜查了一圈,除了一些布匹以外,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搜到。
甘家读书人多,纸也有不少,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图纸。
差役们从白日搜查到入夜,围观的百姓都不耐烦的离开了,差役们也没有找到图纸。
万烟实在不理解,怎么能有人将秘密遮掩的这般严实,竟真能做到滴水不漏!
等到最后,万烟确定找不到图纸,才让差役们找出了没有拿出的房契,装作找到了所有赃物的样子离开。
余文海的嘴被堵上,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哭。
岑婉月望着自己的夫君被官差抓走,急忙摇晃余文书的身子:“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余文书只是轻轻的将她的手指拨开,目光冷淡:“弟妹说错了,我并非冷血无情,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昔日,他为了保护余家的财产,身受重伤,那时他们也放弃了他。
如今余文海自己犯蠢与虎谋皮,他不过是没有出手相救而已,比起当初余文海夫妇做的差远了。
岑婉月哭嚎:“大哥你好狠的心啊,文海可是你的亲弟弟,文海进了大牢必死无疑,你就算是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也要看看娘,看看我们添财吧?”
“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年迈丧子,添财年幼丧父吧?”
余文书不为所动:“昔日,他背弃兄弟,一无所有之时慧娘收留了他,他却不知感恩与星月坊合谋,你可知若星月坊成功了,甘家会落得何等下场?”
“余家又会落得何等下场?”
“你当真以为星月坊的钱那么好赚,什么人都能拿吗?”
“若是甘家倒了,无论是甘家、余家都难逃一死!”
余文书脊背虽直,拳头却握得很紧,他怒其不争:“你当真以为余文海的那些把戏我们看不穿?我们一直都在给他机会!”
“妹婿每一次给他布置那些离谱的差事时,都是在劝诫他收手,可他一次也未曾停下,包括今日……”
“你该庆幸今日在甘家什么也没搜出来,若是真的搜出来了,不用衙门出手,我亲自杀了他!”
这样一个不知感恩,不仁不义之徒,根本不配做他的兄弟。
余文海平时怎么闹,他都不在乎,但若是因此连累了妹妹,他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余文海付出代价。
余文书不再多言,掀起衣摆饶过岑婉月转身离开。
慕青兰今日又惊又怕,将今日的事看了个全程,她心中愧疚。
若不是她允许二儿子回来,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害了甘余两家。
经此一遭,慕青兰苍老了许多。
一瞬间,她的腰就弯了。
她慢吞吞的想要离开,却被岑婉月一把抱住。
“娘,娘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在帮我们最后一次。”
“我保证这次之后就和夫君离开,再也不给您添麻烦了。”
慕青兰看着岑婉月,用苍老的手握住了岑婉月。
“我帮你最后一次,但事成之后你和文海就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慕青兰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在瑟瑟发抖的添财。
“孩子也带走吧。”
这个孙子是余家最聪明的孩子,她最是喜欢,可如今余家已经闹成这样,孩子心中怕是有怨的。
若是真将这孩子留下,反倒不美。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玉镯。
这玉镯还是之前从湖里捞出来的,极为珍贵。
她将玉镯递给了高举在头顶,颤颤巍巍的跪在了甘梵仁的面前。
甘梵仁吓了一跳,急忙搀扶。“娘,您这是做什么?”
慕青兰跪的很沉,任凭甘梵仁如何搀扶都不愿起来。
她举着手镯,颤声道:“文海对不起你和慧娘,他也对不起所有人,我知文海犯了大错,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文海没了父亲,那这错就该由我这个当娘的担着。”
她缓缓给甘梵仁磕了个头,又转身朝向其他人,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求诸位原谅文海,只求诸位能帮帮忙,照顾照顾文海,莫要让他死在里面。”
甘梵仁看向夫人,见夫人的眼睛红了,正用帕子捂着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了前世记忆后,甘梵仁对人命看的极为淡薄,只要能护的住家人,死多少人他都不在乎。
余文海的生死,他自然也是不关心,他只是怕慧娘伤心,才一直没有对余文海下手。
如今慕青兰为了余文海跪在地上祈求,慧娘又红了眼,他自然不能任由余文海死了。
“娘你放心,我会花钱将二哥赎出大牢。”
大云贪腐,只要肯用钱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是从大牢里赎个人出来而已,对甘梵仁来说并非难事。
甘梵仁对李志使了一个眼色,李志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悄悄的离开。
慧娘也扶着慕青兰离开,岑婉月也黯然牵着余添财的手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了。
余添财极为不安的看了一眼甘梵仁,忽然松开了岑婉月的手,对着甘梵仁磕了个响头。
然后牵起了岑婉月的手,迈着小小的步子,跟着岑婉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