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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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儿家的确很大,十分气派,便是公孙家也是比不过的。
公孙越望着茹儿家,忍不住摇头。
“这些山匪可真蠢啊。”
放着这么个摇钱树不要,就看见那几斤肉了。
若他是绑匪,才不想着吃什么肉,先调查清楚了身世,然后狠狠勒索一笔才是。
他们带着茹儿,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小厮见到茹儿,激动的大声喊道。
“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不多时,便有许多人跑了出来,纷纷迎接。
抱着茹儿痛哭。
甘梵仁他们急着赶路便推拒了。
茹儿的父亲见状,说道:“恩人就算不入府中,至少也要将姓名告知于我,也好让我能找机会报答恩人。”
甘梵仁也没拒绝:“鄙人姓甘,名梵仁。”
甘梵仁简单将寨子里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听到丈夫被人害死,茹儿的叔母哭的肝肠寸断。
茹儿将叔父的遗骨拿了出来,沉默的递给了叔母。
叔母苗汪氏红着眼望向甘梵仁:“多谢你们救回了茹儿,帮我将亡夫的遗骨带回来。”
她派人取来了银票:“我们家是开钱庄的,只要是有我们汇通钱庄的地方,贵人只管开口,不管多少银两,尽管支取。”
【汇通钱庄不就是目前大云第二大的钱庄吗?】
【没想到茹儿居然这么有钱。】
得知甘梵仁要往潼门关去,苗一人派了一队护卫护送他们,另外准备了粮食一百石,银票五百两。
苗家是商人,他们派来的护卫不如唐家军厉害,但也孔武有力。
这么多人护着,许多想要来占便宜的都熄了心思。
人手多了,大家都轻松不少,精神也不再那么紧绷着了。
看着原本茹儿坐的位置空了下来,甘甜忍不住叹了口气。
【走的t?太急了,小女主那边也没做安排,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甘怀壁听到妹妹的心声,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沈初棠的影子。
小小的一个,很好欺负的样子。
哎,没有他罩着,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呢。
根据前世记忆,还被继妹逼到了绝境。
怎么说也是丞相千金,怎么如此窝囊。
他趁着休息的时候给沈初棠写了封信。
信里还夹了好几张银票。
银票的面值不小,是他和娘亲要来的。
听说要给沈初棠寄信,大家都贡献了些银票。
苏南星担心,信会被丞相府的人抢占了去,还在信里下了毒。
沈初棠给她打下手,恰好学了这毒的解药,若是别人打开这封信,必然要付出代价。
此地距离王都极为遥远,到王都时恐要月余。
“洪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挡在这是什么意思?”
万舒华带着差役,站在甘家门前,怒视洪氏。
洪氏堵着门口,朗声说道:“你要杀的是疑犯甘梵仁,还有他的同伙,但甘梵仁临走之前已经将宅子卖给了我洪家!”
“我洪家的宅院里怎么可能会有甘梵仁的同伙!”
万舒华气的面目扭曲。
她磨了磨牙:“我差点忘了,我娘的死,你也有份。”
“若不是你几次三番护着甘家,我们星月坊早就将甘家拿下了!”
洪氏也不怕万舒华:“你这丫头好生无礼,我们家早已落魄,甘家又是后来的,有何能力无声无息地绕过星月坊守卫,杀死你娘?”
这些日子万舒华一直沉浸在娘亲死去的悲痛中,她派出去的人找不到任何线索,唯一能知晓的,就是她娘死去的当天与甘家发生了争执。
虽然星月坊在甘家面前几次碰壁,但星月坊家大业大,就算是做不了自行车、卫生巾和包包生意,却也不会被甘家轻易击倒。
万舒华也不太相信,一个小小的甘梵仁可以将她娘杀死。
可不管怎么查,她都无法从中找到其他人出现的痕迹。
再加上甘梵仁击退了飞鸾军,她便钻了牛角尖,一直将娘亲的死怪在甘家头上。
这段日子,她一直希望周不凡可以让飞鸾军追击甘梵仁,可周不凡推三阻四,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还总是色眯眯地看着她。
时间久了,她就不愿意去找周不凡了。
于是她又打起了甘宅的主意。
杀不了甘梵仁,杀甘梵仁几个护卫总行吧?
没想到洪氏又冒了出来,不许她下手。
洪氏嘲讽:“真不知万掌柜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与其像疯狗般的乱咬,不如好好想想你们究竟得罪了谁!”
“你该不会以为幕后之人,会轻易放过你吧?”
洪氏的几句话令万舒华遍体伤寒。
洪氏的语气笃定,仿佛认定了幕后之人会对她下手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万舒华眯眼,一步步走到了洪氏的身边。
“你若是能将凶手的身份说出来,我们星月坊就不会继续为难你。”
“不仅不为难你,还会将你奉为座上宾,以后你来我们星月坊买东西一律五折。”
洪氏高傲的扬起了脖子,对于万舒华开出的条件毫不动心。
“我只能说幕后之人,非你我能招惹起的,你若聪明就不要再继续追查,安安生生的经营好星月坊。”
“若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重蹈你娘的覆辙。”
洪氏说罢,便要离开。
万舒华咬了咬牙,跪在了洪氏的面前。
“之前得罪你是我不是,杀母之仇不能不报,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告诉我凶手的身份。”
洪氏见万舒华这样,倒是有些心软了。
这万舒华的确不是个东西,但却是孝顺的。
也怪可怜的。
洪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抬头指了指天。
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万舒华瘫坐在地上,呆呆的望向天空。
除了一片碧蓝,和零星的几朵云彩,她看不到任何线索。
洪氏想告诉她的究竟是什么呢?
跟在万舒华身后的差役急忙将万舒华扶了起来。
“舒华小姐,我们大人说了,我们做官差的要心系百姓,不能总跟在你们星月坊身后忽略了百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您了。”
差役们将万舒华扶起,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万舒华感到了背叛。
娘亲在世时,这些差役就是娘亲身边的狗,只要娘亲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乖乖的为星月坊办事。
如今娘亲不在了,这些人便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她浑浑噩噩的回了星月坊。
星月坊的生意已经萧瑟了许多。
她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空,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直到周不凡带着飞鸾军来她面前晃,她才不再发呆。
“舒华你真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舒华我最喜欢你了,你现在孤身一人定然很寂寞吧,不如我们成亲呗。”
周不凡围在万舒华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万舒华烦躁极了,推了周不凡一下,就跑到了后院。
周不凡差点被推倒,幸好被副指挥使扶住了。
“舒华的手真软。”
周不凡望着万舒华的身影,痴痴的说道。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星月坊打量着。
许久才将目光移开,拿着几颗不怎么新鲜的石榴,去后院找万舒华去了。
万舒华躲在后院,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飞鸾军,她不悦的斥责了那几人。
几位飞鸾军嬉皮笑脸的离开。
他们这样的态度让万舒华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万舒华气极了,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轻视。
她想要告诉周不凡,却听到一旁的丫鬟春红说道:“这些飞鸾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们以前对您毕恭毕敬的,定是那周不凡的态度影响了他们!”
是啊,飞鸾军的纪律最是严明,若不是周不凡暗中示意,他们定然不敢这样。
他们这样的狗奴才最懂得见风使舵。
等等……
这些狗奴才最懂得见风使舵!
那周不凡的态度是否也代表了那位的态度?
周不凡对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尊敬,也就是说龙椅上的那位,其实并没有那么疼爱她。
是什么原因让不喜欢她的人,派下了御下的飞鸾军?
是保护?
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刚刚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万舒华忽然有些怕了,这些人或许从不是陛下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
监视……
亦或者是更深层次的目的。
万舒华觉得头晕目眩,看向周不凡的时候,便觉察周不凡好像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周不凡拿着石榴,讨好的凑了上来。
“舒华,你看我给你带的石榴,你不是说你喜欢吃是石榴吗?我特意趁着坊市快散的时候给你买来的。”
“别看外表不怎么样,里面的果肉一点也不比那些外皮鲜亮的石榴差。”
她接过周不凡手中的石榴,悄然打量着周不凡。
周不凡正四处打量着她的后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
“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周不凡笑得极为暧昧:“我是想要看看舒华休息的地方。”
“没想到星月坊不止表面看起来大,就连后院都这般大。”
“这么大的后院,若是想要藏点什么东西,怕是很难找到呢。”
他叹息着缓缓眯了眯眼。
“哎,咱娘死的太急了,也不知道将库房的钥匙藏哪去了,库房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她藏起来。”
“那么大一笔钱,我都替咱娘担心。”
万舒华看着他那副虚伪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那是我娘,你少占本小姐便宜,给本小姐滚!”
“从今天开始,你和你的飞鸾军不必再来了。”
周不凡被打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笑道:“舒华这手真有劲。”
“舒华最聪明了,想来也是猜到我的目的了吧?”
“我日日都来,少说也有一个月了,舒华不想见我倒也简单,只需要将星月坊丢失的财物,或者是库房钥匙交出来就好。”
万舒华一直觉得周不凡蠢,此时才知道她才是最蠢的。
周不凡一口一个爱她,实际上是想以此来麻痹她,然后偷偷的寻找库房钥匙。
飞鸾军根本不是来保护她的,而是来寻找星月坊被盗的财宝。
“我只问一句,找财宝的是陛下,还是你。”
周不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舒华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不过就是陛下的鹰犬,鹰犬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怎么敢背着陛下做事呢?”
万舒华是身子颤了颤,洪氏说的对,她就是蠢,简直蠢死了。
她还真的以为因为娘亲的死亡,龙椅上的那位对她有了什么父女之情。
亲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生出来。
一个从前对她不闻不问的人,怎么可能会忽然关心她,还派出飞鸾军为她撑腰!
那位分明是怀疑她,不愿继续效忠,私藏了财物t?。
她不仅没有想到,还仗着身后有飞鸾军做后盾,得罪了不少人。
等到这些飞鸾军离开,那些被她欺负过的人,恐怕会生撕了她。
自己的这个父皇可真狠啊,表面一副疼爱她的样子,派出飞鸾军协助她,实则在暗中调查财物的去向。
还让她做了恶人,以她的名义四处搜查,借着她的手清除掉一些不听话的棋子。
周不凡装作痴情种子,降低她的警惕,她丝毫没有怀疑,还傻傻的觉得周不凡蠢。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蠢的!
一想到往日,她借着女子的身份去接近那些商人,诱哄他们与星月坊交易,为星月坊谋取了不少的利益,她就觉得讽刺。
她这么擅长使用美人计,居然被这么一个恶心做作的丑男给骗了!
若周不凡是一个愚蠢的恋爱脑,怎么可能被龙椅上的那位提拔。
终究是她自己太蠢了。
她麻木的看向周不凡:“我可以把库房要是交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杀死我娘的人究竟是谁?”
周不凡憨笑:“舒华又说笑了,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我一个小小的飞鸾军怎能知道?”
万舒华死死的盯着周不凡,周不凡自以为掩饰的很完美,却不知道他的含糊其辞其实已经透漏了许多的身份。
娘亲可是陛下的钱袋子,星月坊赚到的钱,娘亲几乎都交了陛下的私库。
有人杀了娘亲,就代表损害了陛下的利益,这相当于在挑衅陛下。
可陛下不仅不生气,反而包庇此人,不让飞鸾军追究,这样的人太少了,在王都里怕是一只手就能数得清楚。
那个人的名字,在她的口中呼之欲出。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亲自为娘亲报仇雪恨。
甘家的护卫见到她,便为她打开了门。
偌大的甘宅,此时只剩下了护卫,昔日里那些活跃的身影,此时都已经不在了。
沈初棠垂着小脑袋,难过的望着宅子。
她来到厨房,认真的将厨房的卫生打扫干净,又将苏南星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药材拿出来晾晒。
最后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的书都在,大家的用过的笔墨纸砚也在,就好像大家并没有离开王都,只是短暂的出门玩去了,过阵子就会回来。
沈初棠坐回属于她的位置,打开正在学习的书,认真的开始抄书。
护卫们见她一个人在书房学习,有时候也会教她一些知识。
护卫们懂得不多,但教一个孩子绰绰有余。
“诸位伯伯,你们知道大家什么时候回来吗?”
护卫们望着沈初棠白皙的小脸,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他们的确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只能说道:“老爷他们是被歹人逼走的,什么时候能回来,小的们也不知晓。”
“我想,等到欺辱老爷的小人得到惩罚,老爷应该就回来了吧。”
莫说是老爷,若不是洪氏挺身而出,谎称买下了甘宅,他们这些护卫恐怕都难逃星月坊的毒手。
沈初棠小声的问道:“那些小人是谁呢?”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受到惩罚?”
甘家的每一个人都那样疼爱她,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坏人是谁也不知道。
护卫们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夫人走时吩咐过,让我们照顾初棠小姐,若是初棠小姐遇到了麻烦,可以来甘家找我们。”
沈初棠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的眼角红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棠棠一定会好好读书,保护好大家的。”
“到时候,棠棠亲自把坏人打败。”
她说完便爬上了凳子,更加努力的看书。
虽然没有了夫子的悉心教导,但她却比以前更努力,读一遍读不懂,那就读两遍,读两遍不行那就读三遍……
实在是读不懂,那就去问问其他人。
总有读懂的那一天。
她要好好读书,这样才能在重逢的时候,不会让大家失望。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微风拂过树枝,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越是向着南走,就越是寒冷,甘梵仁他们身上的薄袄已经无法御寒。
他们必须更换更厚一些的袄子。
甘甜本想激活城市虚拟系统里的商店,兑换一些出来,可一想到未来用钱的地方还有许多,她便忍下了这种冲动。
她们现在是要去造反的,这个世界上最吃钱的事就是打仗了。
打起仗来,到处都要钱。
激活一个店铺,少不得要好几百两,甚至几千两,而买一件更厚一点的袄子也就是几百文而已。
距离他们最近的镇便是石溪镇了,故地重游,甘甜还有些兴奋。
上次他们来这里救了知县大人的性命,赶走了镖局的人,还建立了神女庙。
她每天都有向石溪镇的神女庙里投放食物呢。
石溪镇应当不会向金阳关那样,到处都是拦路的灾民吧?
甘甜乌黑漂亮的眼睛,认真的打量着镇上的人们,却发现百姓们的脸上也充满了疲惫,而且十分瘦弱。
【我明明认真的投放了食物,大家怎么还这么虚弱?】
甘甜只的目光简单的巡视了一下周围,便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灾民太多了,她给的太少。
她的仓库大小有限,每天投放的数量只能够百姓们饿不死,更多的是没有了。
不是她小气,她担心给的太多,会影响到石溪镇的粮商。
粮商们以卖粮为生,若是她给的粮食够多,粮商手中的粮食只能烂在手里卖不出去。
其次若是粮食给的太多,就会引得越来越多的流民进入石溪镇。
石溪镇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而已,没有能力吸纳那么多的流民。
这些人一旦涌进来,将会对石溪镇的治安以及经济带来极大的破坏。
所以她每次给的粮食都是她觉得刚刚够的数量。
这些粮食若是只用在石溪镇的居民身上倒是够用,但最近涌入石溪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有的人是来投奔亲友,有的是见石溪镇有人施粥,便赖在石溪镇不走了。
大量的流民导致石溪镇的粮食又不够吃了。
知县甄有才望着施粥的铺子,嘴上生出了好几个燎泡。
甘甜也想再帮一帮知县,但她深知大旱还有两年之久,除非朝廷愿意帮忙,不然她的帮助只是杯水车薪。
只能狠心的装作没有看到。
【知县大人,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实在没法帮您。】
甘梵仁他们人多,甄有才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甘梵仁正愁一百石粮食太多,太扎眼,便将一百石粮食全都留给了石溪镇。
甄有才感动极了,含泪将他们送出很远才回。
休息时,苗家的护卫聚在了一起。
领头的人叹息道:“这甘老爷人是个好人,就是太好了些。”
“他是不知道现在的粮食有多难得,这一百石粮食都是我们老爷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就这么被他送人了。”
“可不是,这甘老爷可真够傻的,他从王都来的,哪里知道下面困难成什么样啊。”
“现在这大米有钱都难买。”
“没了那一百石粮食,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潼门关呢。”
几个护卫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在自家老爷面前得了眼的,不说过的多滋润吧,好歹吃喝不愁,如今却被派给了这么一个傻老爷。
“行了,咱们做奴才的,生死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哪里是我们说了算的。”
莫说是苗家的护卫,就算是唐家军心里也打鼓。
但唐家军纪律严明,即便是受过伤退下来的士兵,也依然遵守军纪,不会胡乱质疑。
甘甜偷偷听到苗家护卫的话,于是从系统超市里拿出了许多的青菜和肉,打算让大家吃个火锅。
没想到大家看到火锅之后,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忧愁了。
第224章 唐家军变天了
“这甘老爷真是乱来啊,咱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还这么大吃大喝,我看啊,咱们坚持不到潼门关就要活活饿死了。”
这些话刚开始只是在苗家护卫里说说,到后来唐家军也听到了,大家莫名有一种粮食要不够了的紧迫感。
加上这一路来,看到许多人为了粮食不择手段的样子,甚至一些人蠢蠢欲动,想要脱离队伍悄悄离开。
只是上了个厕所的功夫,队伍里就少了两人。
这两人是之前在山寨中投靠甘梵仁的,他们都是挨过饿的人,知道挨饿的滋味有多恐怖。
当初跟着甘梵仁走,是见甘梵仁有钱,觉得甘梵仁不会亏待他们,可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着赶路,累得很,现在又没了粮食,担心挨饿便悄悄的跑了。
甘甜看着队伍里少了两个人,心情都低落起来。
甘怀壁哼道:“走就走,这样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就算是暂时留下了,将来遇到事恐怕也会逃走。”
甘梵仁点了点头,对着队伍中的人说道:“t?我要去的地方乃是南部的极寒之地,此去路途艰险遥远,必定要吃不少的苦头,若是有人要走,便就此散了吧。”
听到甘梵仁的话,有几个人站了出来,悄悄走了。
苗家的护卫也走了几个。
但唐家军一个也没走。
甘梵仁的心中熨帖起来,对着李云风说道:“统计一下人数,刚刚那几个人的名字记下来,永不录用。”
李云风马上下去统计了名单。
李志恨恨道:“这些墙头草也不想想,若不是大哥救了他们,早就死了!”
“以后若是落到俺手里,俺定让他们好看!”
“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何必介怀。”
甘梵仁安慰着李志,却将名单小心收好,显然是记了仇的。
那些人虽然走了,但他们的言论到底是影响到了大家。
李云风为了节约粮草,便命令所有人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这种急行军的强度,对唐家军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却将苗家的那些护卫累惨了,一到了晚上他们睡得就和死猪一样。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嘉南关。
到嘉南关时,这些人面如菜色,嘴唇干裂,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布满了泥巴,看起来比难民还像难民。
甘梵仁看了一眼这些人,叹息道:“先找个客栈安排他们休息,阿越和云风你们留下,我和阿志一会就来和你们汇合。”
宋辞点头,打算和李云风公孙越先回军营将奶奶娘亲接走,然而他们刚走到军营附近,就发现地面有许多的血迹。
看到这些,宋辞焦急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血也太多了!”
“我在军营生活了好几个月,嘉南关附近一直十分太平,从来没有野兽山匪。”
李云风的目光也沉寂下来。
“还记得我们在金阳关掌柜的说过的话吗?”
“这些血可能不是贼匪的。”
大家的心沉了下来。
尤其是李云风,他本就是唐家军的人,虽然因为受伤离开了队伍,但他对唐家军的情谊不曾消减。
公孙越对唐家军倒是没什么感情,他望着地面,感觉事情有点麻烦。
唐家军若是遇到了麻烦,自然是要救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们一无地盘,二无队伍,想要带走唐家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有宋辞在,他们很快就进入了军营。
军营的入口处吊着好几个人。
宋辞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副将!”
宋辞拿出令牌,想要进军营,守营的兄弟小声说道:“这令牌已经不能用了,去旁边的帐子换一块令牌吧。”
宋辞只得拿着令牌去了旁边的帐子,公孙越与李云风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那兄弟认出了李云风:“李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李云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他抚了抚鼻子说道:“我得到了将军离世的消息,很是担心兄弟们,便回来看看。”
守门的弟兄叹息道:“这些天像您这般回来探望的大人不在少数,但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新来的孙将军很是厌恶将军旧部,当着唐家军的面打杀了好几个兄弟,门口的血都不让擦,几位副将也被吊了起来,以儆效尤。”
“你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被孙将军的人得知你们的目的,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有人过来巡查,守门的弟兄立马站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那人穿着一身铠甲,铠甲上有着干涸乌黑的污渍,散发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臭味。
见到李云风等人,扬起了下巴,高傲的说道:“干什么的!”
守门的弟兄立马说道:“几个棒槌,还以为咱们军营是以前唐施管理的那个军营的,来这讨水来了。”
“非要我给口水喝。”
“咱这现在可是孙将军做主,孙将军纪律严明,岂能随便给他们水喝。”
“这不,我正赶他们走呢。”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咱们现在归孙将军管,一切以大云为先,唐施的那些妇人之仁都给我忘了。”
“是是是。”那兄弟卑躬屈膝的,将人送走了。
“李大人,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位副将是什么态度,若是让他知道了你是唐将军的旧部,恐怕下场和吊在上面的几位一样。”
李云风望着吊着的几位将士。
他们状态很差,垂着头,俨然是昏死了过去。
“他们怎么办?”
那弟兄摇了摇头:“怕是活不成了,孙将军有令,要活活晒死他们。”
副将也是将!
孙兴却全然不放在眼里。
李云风攥紧了拳,双眼通红,显然是动了怒。
公孙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冲动。”
“救人的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商量。”
李云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等着宋辞出来。
不多时,宋辞才气愤的握着拳走了出来。
宋辞一向是能受气的,在县衙做衙役时经常被欺辱,也不见他生气,如今却气红了脸。
见状,守门的弟兄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欺人太甚!”
宋辞手中捏着新换来的令牌,脸色涨得通红:“他们说我是蛀虫,说只有唐将军这样的废物,才会养我这样的垃圾!”
守门的弟兄摇了摇头:“谁让人家是孙将军的人呢,咱们惹不起。”
“唐将军在的时候,咱们唐家军多威风啊,不管走到哪儿,人家都高看咱们一眼。”
是啊,当初唐将军在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