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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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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木北,只见木北一派荒凉破败之感。
大街上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阴嗖嗖的,十分惊恐。
一个人抱住了身体,小声说道:“这木北的神仙行不行啊,我看够呛。”
“要是这神仙真这么灵,那木北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啊。”
话音刚落,有人打开了窗子,一盆脏水就泼在了他们身上。
那人泼辣的骂道:“在让老子听见你们亵渎神灵,老子饶不了你们。”
此人一脸横肉,声如洪钟,吓了几个当兵的一跳。
他们不敢在说话,匆匆忙忙的随便找了一个神庙,打算进去拜拜。
可一进神庙,他们发现这神庙无比的破败,灰尘遍布。
“这就是传说中非常灵的神庙?看着也不像啊?”
“是啊,是不是哪弄错了?”
庙祝颤颤巍巍的出来说道:“现在大家都不拜这个神了,大家都拜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有求必应,最是灵验,你们来错地方了。”
老人用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们说道。
“木北的神庙,只针对木北的百姓开放,你们这些外来的还是快些走吧。”
“奉劝你们一句,神庙神圣不可侵犯,你们若是敢偷偷的溜进神庙,整个木北的百姓都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小卒子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神庙听起来好邪乎啊。”
“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是啊是啊,既然这神女庙不欢迎外人,我们还是别进了,别怨鬼没解决,又招惹了神明。”
来求护身符的,本来就是迷信之人,自然不会去触神明的霉头。
他们趁着天还没黑,匆匆去了其他地方求了护身符。
回来后,天都黑了。
孙虎正在外面巡逻,一眼就看见他们了。
“你们几个不好好在军营呆着,这个时候跑出来干嘛?”
“我知道了,你们该不会就是那个“怨鬼”吧?是你们与外人里应外合,偷了我们孙家军是不是?”
几个小卒子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名,急忙跪在了地上:“大人明鉴,我们就是太害怕了,所以去了一趟附近的神庙,求了几张护身符,我们真的不是“怨鬼”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护身符。
孙虎见状,接过了护身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将护身符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种东西,说不定是证物,本将军暂且代你们保管好了。”
几个小卒子明明知道是孙虎想抢他们的护身符,却只能忍着。
孙兴看孙虎连几个护身符也贪,心里一阵憋气:“看你那样,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有没有点出息。”
因着孙家军被盗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受尽了白眼。
现在看到孙虎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自己这个弟弟太蠢,做事太过高调张扬,若是他不那么高调,这件事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的。
他完全可以咬死了不承认,就说孙家军从来没有被人盗抢过,这些不过是一些有心人的无稽之谈。
可惜自己这个弟弟没有这个脑子,才将事情弄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孙兴分析道:“我杀过的人多了,可不相信什么冤魂作祟,我看定是那幕后真凶跟来了,马上彻查嘉南关,我要把这些匪徒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按理说只要是进关都要登记,彻查路引。
可潼门关管理十分混乱,只要有钱,就可进城,根本没人去查路引。
想要知道谁进入了城里,极为困难。
孙兴看了半天的册子,一点头绪也没发现。
最离谱的就是,在他们入关那天,册子上竟然一个名字都没有。
光他们入关时,就看见前后不少百姓跟在孙家军附近。
这么多人,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以往这些小的贪污了都会孝敬孙兴,孙兴从未喝止过他们收钱的行为,如今查起人来,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
“该死,你们这群废物!”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何用!”
“都给我拉下去砍了。”

“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您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吧!”
“小的只是想要赚些银子,想要好好的孝敬大人,若是知道有贼人会混进来,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孙兴闭着眼,完全不听他们的求饶。
一个守城门的差役,猛地喊道。
“大人我们虽然没有名单,但小的每日守在关口,来来往往的人小的都能记得差不多,有生人出入,小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将军,您若不杀小的,小的一定帮您找到那歹人。”
孙兴的手微微一抬,猛地睁开了眼睛。
“算你还有些用处。”
“你留下,其他人都杀了。”
其他人也纷纷说自己能将人认出来,但孙兴已经不想给他们机会了。
他隐忍了几日,这一身的怒气,总是要发泄出来的。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没能尽忠职守,他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那守城门的差役,仔细回忆道。
“这些日子的生面孔虽然多,但大多数是一些散人,这些散人想来也成不了那么大的本事。”
“能闯出这样弥天大祸的,少说也要有三五十人以上。”
“这样一来,规模就小了许多。”
他嘟囔着,缓缓分析着。
孙兴也不催促,任由他思索。
终于他想了起来。
“这世道艰险,衣着得体的成规模的队伍不多。”
“昨日与大军同日到达的大概有五队人马。”
“两个商队,一个镖局,一位回乡的富家公子哥,拖家带口,还有一个是整个村子都出来逃难的。”
“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带过来。”
“就说本将军有事要和他们商量,所以设下了晚宴。”
接到通知的时候,公孙越并不意外。
脑子再笨也应该知道逐一排查了,何况这孙兴本来就不是一个笨人。
于是公孙越换上了一身富贵的衣裳,想方设法的显露出自己的富贵,带着小厮去赴宴。
说是赴宴,其实就是孙兴带着一群武将,在营帐中等着他们,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公孙越看了眼周围的人。
两个商队的领队都是强壮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个老者身上破破烂烂的,胡须皆白,瘦骨嶙峋,看来情况并不好。
最后一个……
公孙越一眼就认出来了。
钱通镖局……
时隔许久,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钱通镖局的人。
钱通镖局的人也认出了公孙越。
那次,他们想要绞杀甘家,没想到在草丛里趴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
没想到这只肥羊竟然在这出现了。
钱通镖局的人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一次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只肥羊了。
公孙越正愁不知道将屎盆子扣谁身上呢,冤大头就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公孙越啪的一声,展开了扇子。
莫生气三个大字对准了钱通镖局,他对着钱通镖局的人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容。
“你们几个,可是昨日进关?”
孙兴打量着下面的五个人,那老t?头一看就不像是“冤魂”。
剩下的四个人里嘛,一个一看就是酒囊饭袋的富家公子,只会读书的臭书生,稍微一吓唬都能腿软的囊种。
剩下的三个,一个比一个精壮,一个比一个可疑。
尤其是那个镖局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的疑点最重。
公孙越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打颤,声音都颤抖的连不成句:“回、回大、大人,小、小的前段时间去、去了王都求学,刚刚才回。”
磕磕巴巴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果然是个窝囊书生。
孙兴嫌弃的撇了公孙越一眼,继续看向其他人。
老者还算懂规矩:“老朽昨日的确带着村里的乡亲们进关了,是不是村里有人惹了什么事,得罪了将军?”?
老者坐在营帐中,只觉得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明里暗里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军中丢了一批货物,而昨日恰好只有你们几个进了城,所以本将军就亲自问问你们。”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们说了假话,本将军一定会扒了你们的皮,将你们的皮做成阵前的鼓,以鼓舞士气。”
公孙越猛地跪在了地上,因为跪的太急太快,还不小心向前滑了一下。
那滑稽的样子,引人发笑。
公孙越艰难地调整好姿势,急忙解释:“将、将军,我有钱,我从不偷东西,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公孙越咬唇,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小心的望了一眼旁边,钱通镖局的镖头。
他悄悄对着钱通镖局的人伸出了手指,一边指着钱通镖局一边说道。
“大人,我自小在潼门关长大,深受大人庇佑,若是没有您这样的父母官,哪能有小人今日的好日子,我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偷您的东西呢。”
公孙越这马屁拍的不高明,但孙兴听着舒服。
“本将军看你也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
公孙越急忙站起来,往孙兴的身边走。
孙兴身边的将士立马拔刀。
公孙越急忙后退:“误会误会,我是想给大人送一份礼物。”
“小的仰慕将军久矣,就是一直无缘见到将军,今日听小厮说将军邀我赴宴,便拿了礼物来。”
公孙越面色微红,好好的一个俊美书生,此时竟然有了几分小娘子的娇羞之感。
孙兴望着公孙越摸了摸下巴。
这公孙越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了已经成年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青涩的少年,公孙越太老,不符合他的口味。
他兴致缺缺道:“拿上来吧。”
公孙越想要上前,却再一次被将士拦住。
那将士对公孙越伸了伸手:“有什么想给的,给我就成。”
公孙越急忙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取了下来,其中的一块玉佩,他十分小心的放在了那将士的手掌心。
“将军,这个是小的身上最珍贵的,乃是一整块七彩琉璃玉,据说是当年神女补天剩下的灵石。”

第235章 钱通镖局的替死鬼
什么七彩琉璃玉,都是公孙越瞎编出来的,那不过就是一块染色的玻璃。
是之前甘甜从系统超市里兑换出来,让慧娘放进关扑盒子里抽奖用的。
这东西不值钱,但公孙越却觉得它颜色很漂亮,于是留了下来。
潼门关的人哪见过这东西,见到如此通透漂亮的颜色,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孙兴小心将七彩琉璃玉收好,看向了其他几人。
“你们几个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钱通镖局的总镖头不是傻的,知道孙兴是武将手里有兵,他现在又在人家的军营里,自然不会像在知县那里那般豪横。
他拱手道:“昨日小人和镖局的镖师们一同进关,我们在离关口最近的县住下,一整日都没有出去,不信您可以问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他们可以为小人作证。”
另外两个商队的东家说道:“我们进城后也是找了客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采买了一番,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那些商铺一问便知。”
孙兴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逐一扫过,这些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无辜。
但孙兴刚刚看到了公孙越的手,一直指向镖局,看起来似乎是有话要说。
或许,他应该和公孙越聊聊。
“将军,小的有话要说。”总镖头望向公孙越。
“这位公孙公子可不是普通人,牙尖嘴利的很,如今他扭扭捏捏的模样显然都是在您面前装出来的,您一定要好好查查。”
公孙越睁大了眼睛,戏精般的晃了晃身子:“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之前偷抢百姓财物的事情我都没说,我不过是没乖乖让你抢,你居然就在将军面前抹黑我!”
“我这个人的确平日里很能说,可我、我孺慕将军,在将军面前自然是有些紧张。”
“孙兴将军可是我们潼门关的守护神!我见到神了自然心里激动,你个外乡人懂什么!”
公孙越气哼哼的伸出手,指向总镖头:“将军,他这人心术不正,他所在的镖局经常欺负百姓,强抢百姓财物,之前他们镖局还想谋杀石溪镇的知县,他们镖局连知县都敢杀,偷东西肯定也做的出来。”
“咱们潼门关在将军的领导下,一片太平,数十年都没有过大案了,偏偏他们钱通镖局来了,军营里的东西就被偷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孙兴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公孙越与钱通镖局的人打架。
直到公孙越那句在将军的领导下一片太平,数十年都没有过大案了,偏偏他们钱通镖局来了,军营里的东西就被偷了的话一出,孙兴终于说话了。
“是与不是你们说了不算,本将军说了才算。”
“压下去,给我好好的查。”
孙兴挥了挥手,总镖头便被带了下去。
公孙越一脸崇拜:“将军英明。”
孙兴摆了摆手,大方的让公孙越他们离开了。
大家都在担心公孙越,见公孙越回来,悄悄松了一口气。
甘甜却觉得公孙越好像不是很开心,甚至神情有些凝重。
【公孙越往日都笑眯眯的,今日怎么不笑了?是不是被刁难了?】
公孙越拉着余文书,一同进了甘家人的房间。
公孙越说道:“大哥,我在孙将军那看到钱通镖局的人了。”
“在王都时,钱通镖局觉得我们身后有唐将军,不敢动我们,现在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听到钱通镖局,余文书的脸色冷了下来,神情晦涩。
“钱通镖局不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能放过钱通镖局。”
“既然遇上了,这件事就不能轻易善了。”
甘梵仁赞同点头:“钱通镖局为祸百姓,除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敢欺负大舅舅,欺负我们,打他丫的。】
“大哥,我们这样好了。”
公孙越小声嘀咕着。
甘甜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要说坏,还的是公孙越啊,表面笑眯眯,实际心里一肚子坏水。】
公孙越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夜里,孙家军连夜拷问着钱通镖局的总镖头。
昏暗的牢房里火光跃动,阴暗潮湿的空间,时不时有老鼠穿行。
这是孙家军特意建造的地下牢房。
此处阴暗,常年不见阳光,牢房中弥漫着刺鼻的潮味,还带着血肉腐臭的味道。
总镖头被挂在一个十字形的架子上,身上伤痕累累,身上的血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染红。
总镖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
都怪那个该死的脑残富家公子,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人样,只是勉强有个人形。
即便是之前被石溪镇的知县关起来时,他也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刻。
比起石溪镇的知县,这个孙将军显然更加残暴血腥。
“呦呵,骨头怪硬的啊,这都不招。”
孙虎撸起袖子,拿起皮鞭狠狠地又抽了两下。
总镖头早就已经疼痛到麻木,没有感觉了。
他虚弱的求饶:“大人,真的不是我,我就是个镖师而已,怎么可能会去偷军营里的东西。”
一个小卒子也说道:
“将军,我看这人不像是那“冤魂”,咱都上酷刑了他都没招,我看许是咱们弄错了。”
孙虎踹了小卒子一脚:“放你娘的屁,老子都查过了,他们和咱们的路线一致,而且又没有证人可以证明他们的确一直在客栈里,就算是中间溜出去了也不好说。”
“他们一定有鬼!”
孙兴咧唇,恶劣的说道:“一定是咱们打的轻了。”
“给我泼盐水。”
一盆盐水下来,总镖头疼到快要晕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盐遇到伤口,是刺进骨头里的疼。
“大人真不是我,一定是那个富家公子。”
“放屁,人家那么有钱,还能偷东西?”
孙虎作为副将军,表面虽然荣耀风光,但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些官员富商,若是有事相求,都会去求兄长,这么多年兄长赚的t?盆满钵满,他也只能喝口汤。
这公孙越十分上道,临走是给他了许多张银票,还有好几块宝玉。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多,这么值钱的礼物。
公孙越这人眉清目秀的,虽然文弱了些,但气质清正,一看就是个好人!

第236章 妥妥的影帝
孙虎悄悄在心里,给公孙越盖了一个好人的戳,在看钱通镖局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丝厌恶。
“你们钱通镖局,连偷带抢的祸害了不少百姓,这东西定是你们钱通镖局偷的!”
“嘴这么硬,看来这刑没用到位。”
孙虎的视线落在了总镖头身下的位置,冷笑说道。
“嘴硬,不知道下面硬不硬,给我拿把刀来。”
周围的小兵都觉得下身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尽管他们用惯了酷刑,可身为男人,每当遇到这种局面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幻肢疼得要命。
眼看孙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总镖头大声喊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站着谁?”
“我身后站着的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张贵妃。”
孙虎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去关注什么贵妃不贵妃的。
听到贵妃两个字,只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立刻去找孙兴汇报了。
他身上还沾着血,衣服也未换,就急匆匆的冲进了孙兴的营帐。
此时,孙兴手里正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对人上下其手,孙虎忽然闯进来,败了他的兴致。
他一把将怀里的男孩推开,不耐烦的问道:“查出什么了?”
“大哥,那个总镖头说,他身后有人……”
孙兴撇嘴:“这不废话吗?”
“说你蠢你还真蠢啊,他一个镖局的,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肯定身后有人啊,这些东西显然就是给他身后之人准备的。”
“说吧,他身后是谁?”
孙虎跟在孙兴身边,总是被骂,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十分笨拙、粗鄙的人。
被公孙越夸过,用那样仰慕的目光看过后,他整个人就有些飘了。
他并非废物,其实也有不少人也仰慕他,只不过碍于大哥的淫威,不管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罢了。
就如同那个公孙越,明明很崇拜自己,当着大哥的面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偷偷的赞扬他,给他送礼。
孙虎垂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他身后是张贵妃。”
“大哥,你知道这张贵妃是个什么来路吗?
听到这人的身后是张贵妃,孙兴觉得此事不能轻易化解了。
“你确定他身后之人是张贵妃?”
孙虎点了点头:“我要阉了他,他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应该不会作假。”
孙兴站起身,急忙穿起了衣裳。
“这张贵妃是陛下目前最宠爱的妃子,母家势力不俗。”
“她生的三皇子,更是朝中公认的储君候选之一。”
孙虎猛地拍了一下巴掌:“这就说的通了,一定是张贵妃想让三皇子荣登大宝,所以才偷了咱们的东西,想要造反!”
“本来我还觉得钱通镖局偷东西,缺少了点理由,现在一看理由太充分了。”
“那可是皇位啊。”
知道张贵妃的身份之后,孙家两兄弟已经不再怀疑,纷纷认定钱通镖局就是“冤魂”。
此时,去客栈调查的弟兄也回来了。
“禀将军,小的在客栈找到了属于咱们孙家军的腰牌。”
“属下让人数了数,少说也有几百块腰牌。”
孙家军的腰牌乃是铁铸,大云对铁矿的管控极为严格,一般人在短期内也不可能造这么多的腰牌。
孙虎指着腰牌说道:“腰牌都在他们房间,这东西肯定是他们偷的。”
“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孙兴的心思十分沉重。
若背后偷盗之人,真的是张贵妃,那事情就太复杂了。
张贵妃如今正得宠,如果他贸然揭露,不一定能成功。
张贵妃说不定会找人背锅,到时候他就得罪了张贵妃,成了张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已经得罪了唐家军,得罪了嘉南关的官员们,这个时候树敌,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若是轻轻放下,他又如何与上面交代,孙家军丢了这么多军备的事?
他烦躁的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天亮,他才惊讶的发现,昨夜“冤魂”没有作案。
十有八九是抓对人了。
他沉着脸,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孙虎这傻子兴高采烈的说道:“大哥瞧见了没?”
“昨夜无事发生,定是我们抓对了人。”
“走吧,去牢房看看。”
总镖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见到孙兴时气息极为微弱。
“你说你背后的是张贵妃?”
“有何证据?”
若非必要,总镖头不想暴露与张贵妃的关系。
可这孙虎下手太狠了,若是不及时将靠山说出来,以后说也没用了。
身为男人的尊严都无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有证据,你们去客栈搜,我房间里有贵妃娘娘给的信物。”
“我真的是为贵妃娘娘做事的。”
孙兴立刻让人去查,果然在客栈查到了信物。
如此便难办了些。
孙兴头疼的要命,偏偏那孙虎还在一旁兴奋大呼小叫,高兴于找到了犯人。
“行了!”
“你难道没看见我正烦着吗?”
孙虎猛然被吼,心中十分不高兴。
他猛地转身离开,显然是发了脾气。
若是平日,孙兴或许还有心思哄一哄这个蠢弟弟,如今他正头疼着,压根没有心思理会孙虎。
孙虎带着几个弟兄来到了城中喝闷酒,一边喝一边抱怨。
几个弟兄不敢说孙兴的坏话,只能不断地迎合:“对对对,将军说的对。”
“将军真是受委屈了。”
这样圆滑的话并非他想听的。
孙虎厌恶的挥了挥手:“你们懂个屁,滚滚滚。”
孙虎将他们赶走后,昏昏沉沉的无意间竟然看到了公孙越。
公孙越抱着孩子在街上玩,一会儿看看那些娃娃,一会看会表演。
“小公子,小公子。”
孙虎见到公孙越态度十分热情,招呼着公孙越来酒楼吃酒。
公孙越犹豫了一会儿,便抱着甘甜进了酒楼。
甘甜的小脸皱巴巴的皱在一起。
【明明就是特意来见孙虎的,还能这么自然的装成偶遇,澳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啊。】
孙虎见到公孙越无比热情。
“小公子,那日一见,我对你倍感亲切。”

孙虎郁闷的说道:“别看我手底下兵多,但他们一点也不懂我。”
“那些人虽然表面对我十分尊敬,但心里面想的都是我的那个大哥,我花钱请他们喝酒,他们都怕我大哥生气。”
“小公子你说,我孙虎哪里对不起他们?”
这是一个来自社畜的吐槽。
甘甜听得可开心了,如果不是她太小,不能吃瓜子,她都要拿瓜子出来了。
公孙越倒了杯酒,含笑看向孙虎:“那是他们没有眼光,没有见识。”
“孙兴将军是我们的守护神,也的确为潼门关的百姓做了许多事,可若是没有孙虎将军劳心劳力,孙兴将军哪有今日啊。”
孙虎一拍大腿:“可不是。”
“多少次都是我孙虎力挽狂澜,要没有我,我大哥这个守城将军,根本就做不下去。”
孙虎虽然喝了酒,但也没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仅剩的理智控制着他,没有胡乱说话。
公孙越给孙虎倒了好几次酒,想要趁着孙虎喝多以后套些话。
没想到这孙虎竟然是个千杯不醉的,怎么喝都没有多的意思。
公孙越抱着甘甜隐隐有些焦虑。
甘甜本来在抓着桌子上的水果吃,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孙越。
但公孙越太焦虑了,后面竟然有些坐立难安。
甘甜观察了一会儿,看清公孙越的意图后,立马从虚拟超市里面兑换出了一瓶勾兑的劣质白酒。
这勾兑的酒好不好喝不好说,但有一个特点,上头!
谁喝谁上头。
孙虎喝了些,就有些晕乎了。
公孙越为孙虎叹息:“好几次我出城时都曾撞见过将军,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当真是英勇极了。”
“孙兴将军就不如您魁梧。”
这话孙虎爱听。
他给公孙越点了几道新菜,对公孙越说道:“我大哥这个人吧,是挺聪明,但就是身子太弱了。”
“你是不知道,我大哥那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莫说是我,就连军中随便一个小卒子,都能轻易将我大哥放倒。”
“但这事我大哥不敢说出去,只好每次都让我跟在他身边,有事都是我来动手。”
“你说说,活明明都是我干的,我大哥就是动了动嘴皮子,结果功劳都成了我大哥的了,这公平吗?”
【好家伙,这孙虎行啊,有事他是真说啊,这么重要的信息也敢往出说。】
甘甜惊讶的看向孙虎。
想来这孙虎当真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一个武将,却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武力,这简直是致命的缺点。
若是有人知道了这t?一点,将孙虎引开,岂不是轻易就能杀了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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