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慧娘不想过于依赖这个所谓的系统。
仔细衡量过后，慧娘开始尝试自己制作，用布料代替卫生巾原本的面料，里面夹着的是一层薄薄的棉絮。
薄薄的棉絮，用不了多少棉花，但是吸水性却很强。
慧娘亲自试过，比起女儿从系统商城中拿出来的要差一些，但也没差很多。
只是这样的卫生巾透气性要差一些。
慧娘想了许多的办法，都觉得不如甘甜从商城里拿出来的好用。
她叹了口气，拉来了宋辞。
宋辞害羞的满脸通红。
“嫂夫人，我一个大男人，这、这成何体统。”
“哎呀，我都不害羞，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
慧娘拿出了系统超市里兑换出来的卫生巾，和t?自己制作的卫生巾，询问道：“我尝试用了许多种布来当做面料，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够透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宋辞摸了摸卫生巾的材质。
“上面的这层不像是布，感觉更像是纸，最下面的摸起来很滑，摸起来有点像包鸡腿用的油纸。”
慧娘眼前一亮，的确，下面的材料的确摸起来滑滑的。
如果用油纸代替还能更好的避免会溢出。
只是透气性就差了些。
现在就已经很不通气了，若是换成油纸，岂不是更闷。
“我可以尝试如何让纸变得更加柔软，如果实在不行，嫂夫人就考虑用纱布来代替吧。”
“纱布虽然硬了一点，但透气性还是不错的。”
慧娘深深叹气：“纱布不是硬了一点，是真的很硬，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想想办法。”
宋辞回去以后对着原本造纸的工具发了许久的呆。
良久才开始动手。
等慧娘再见到他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他现在完全没有翩翩少年的样子，简直和流浪汉差不多。
胡子拉碴的，头发上的油都可以炒菜了，眼下一片乌青。
“嫂子看看，这样的纸可行？”
宋辞说着，献上了柔软的纸张。
甘甜惊讶的手里的果子都掉了。
【卫、卫生纸！】
【宋辞人才啊，当代科学家！没有你大云的科技将停滞不前！你就是我的神！】
甘甜激动地抓着卫生纸。
【这个好，这个擦屁屁可太适合了，再也不用被竹板刮屁屁了。】
【竹板刮屁屁的感觉谁懂啊！】
明明她从系统商城里也兑换了卫生纸的。
可是有时候娘亲还是习惯用竹板给她刮屁屁，刮完了再清洗一遍。
虽然清洗完也很干净，但是用竹片刮屁屁的体验真的很不好。
慧娘尝试用糯胶将纸张糊好，试用了几日，果然又透气又轻薄。
无论是使用的感受还是效果都与女儿从系统商城拿出来的相差无几。
就是成本高了不少。
慧娘也不心疼，还是老规矩，卫生巾被分为三个等级。
便宜的，中等的和贵的。
她招来了大量的女工，来制作卫生巾。
经过大致的核算，即便是卖十文钱也是赚的，只不过利润微薄些。
但慧娘十分乐观。
最便宜的虽然赚的是，不还有最贵的顶着呢吗。
那个赚的多，一片卫生巾抵得过一百片的利润。
比起在王都时，在潼门关的生意更好做些。
慧娘甚至都不用拿出关扑盒子。
只需挂出慧颜阁的招牌，就有不少人上门。
大家都知道这慧颜阁是慧娘开的。
为了凑个热闹，也是为了向慧娘示好，都不知道这卫生巾是什么东西，就大买特买。
第一天刚开了一个时辰的铺子，卫生巾就被抢空了。
就连一百两一个银子的包包，都被抢购一空。
慧娘看着空空荡荡的店铺，觉得潼门关的有钱人还是挺多的。
慧娘在慧颜阁门外设置了一个许愿箱。
人们可以在那里许下自己的愿望。
慧娘会抽出来看。
若是看到有需要帮助之人，便会去帮助对方。
即便是很细小的愿望，她也会尽力满足。
一时间，神女庙的香火都差了不少。
许多百姓见到慧娘的样貌更是直呼：“夫人定是神女在凡间的化身，不然怎会与神女长得一般无二，还能为我等实现愿望！”
甘甜忍不住咬着小拳头吐槽。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娘长得像神女，而是神女长得像我娘。】
【那神女像就是照着我娘的样子雕的诶。】
【哎，怪只怪我娘长得太美和仙女似的。】
慧娘听了女儿的心声，忍不住笑。
慧娘好好的一个铺子，愣是被人当成了神庙。
甚至有人在铺子外烧起了香。
铺子门口被弄得乌烟瘴气的。
慧娘只能上前劝阻：“诸位，我这铺子是卖东西的，不是神庙，若是上香诸位还是去神女庙吧。”
慧娘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在百姓的耳中，这话却带着深意。
“烧香拜神，总是要添香火的，莫非神女这是不高兴了，觉得我们没添香火？
大家也找不到添香火的箱子，干脆将香火钱都扔在了铺子门口。
甘甜：“……”
【他们想象力还挺强的。】
女子的脸皮本就薄，如今慧颜阁又被这许多的香客包裹。
她们都不敢来买东西了。
慧颜阁门口的钱倒是不少，但慧颜阁的货物却是彻底卖不出去了。
慧娘只好又解释道：“我这里是卖女客所用的物品的，男子还是莫要来了。”
香客们面面相觑。
“神女的意思是……”
“神女的意思是这里是为女子开设的地方，咱们男人不能来，要让家中的女客来！”
男香客们纷纷走了，派了家中的婆娘来。
婆娘们一个个十分虔诚。
慧娘强行给她们塞了等价的卫生巾。
时间长了，扔钱就走的也少了。
门口也没人点香了。
慧颜阁总算是能安安静静的做生意了。
有一些和慧娘交好的妇人忍不住调笑。
“好在你这铺子刚开的时候，我买了不少的东西，要不然怕是这几日都没有东西用了。”
“你这卫生巾可真是好用，能不能多卖我些！”

听到慧娘的话，妇人忍不住剁脚。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之前买得少了些，家中的女眷又多，我分下去后，手边已经没多少了。”
见妇人如此着急，又是大客户，慧娘急忙安慰。
“我已经让人加急赶制了，不如娘子说说想要多少，等做好了，我差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那真是太好了。”妇人喜笑颜开，愣是多给了慧娘十两银子。
慧娘退让了几次，见妇人坚持要给，只好将钱收下。
她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挑，带着笑意。
“娘子的一片好意我便收下了，不过这钱我可不能白收。”
慧娘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门口的许愿箱。
“娘子可看见那箱子了？”
那许愿箱很大，很显眼，只要是路过，都可以看到。
妇人点了点头：“自然看得到。”
“这箱子里每日都有人许愿，这些愿望有时简单，有时复杂，小的想吃馒头，大到想再活个百八十年。”
“有的愿望我可帮他们实现，但有的愿望实在非人力能为。”
慧娘轻声细语的说道：“总的来说，大部分的愿望都是要用银钱来实现。”
“我每日都会拿出利润的十分之三去做善事，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娘子这十两银子我便收下去做善事了。”
那妇人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将慧娘的话记在心中。
在她看来，这些无非就是慧娘收银子的托词罢了。
慧娘记下了妇人的名字。
打开了许愿箱，让甘甜抽取今日的幸运儿。
甘甜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环节，她一眼就瞄到了一个小小的被滚得圆圆的纸条。
别人都是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叠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纸条团成这幅样子的呢，看起来好好玩，好有趣。
她一把就抓住了那个纸团。
慧娘抱着甘甜打开了那个纸团。
看到字条上的字，甘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纸条上写的竟然是【希望我们新的陛下无病无忧，长命百岁。】
甘甜连着开了好几日的许愿箱，许愿箱中的愿望大多数都是一些为自己，为家人谋福祉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为爹爹祈福的。
看到这个纸条，慧娘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纸条上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写字者的年龄应当不大。
慧娘很想知道写下这张纸条的人是怎样的。
她立马找来了守在门口的护卫。
“你可记得这纸条的主人？”
其实慧娘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虽然这纸条格外的与众不同，但说到底也只是一张纸条而已。
每日来往的人那么多，很难被护卫发觉。
没想到护卫看到这纸条后，却真的想起了纸条的主人。
“我记得。”
护卫回忆道：“纸条的主人是一个小乞丐，还没有许愿箱高，这纸条还是属下帮他扔进去的。”
“乞丐？”
慧娘惊讶的看着护卫。
“你确定放纸条的是个乞丐？”
一个贫困的乞丐，不为自己许愿，反倒是为夫君许愿？
“你可知道这乞儿的去处，我想见一见这乞儿。”
“属下这就去问。”
护卫拱了拱手，去找了同僚询问。
这乞儿常在附近活动，护卫们也有印象。
乞儿年纪不大，每日活动的区域有限，很快就被护卫们找到了。
乞儿见到护卫的时候，十分紧张。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夫人要见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护卫们的语气并不凶狠，但还是吓到了小乞儿。
小乞儿瑟瑟发抖，但还是勉励支撑着跟着护卫们来到了慧颜阁。
慧娘早早就派人准t?备好了新衣和点心，等着小乞儿来。
看到慧娘的时候，小乞儿惊讶的合不拢嘴。
“神女、神女娘娘。”
“真的是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显灵了！”
小乞儿说着，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见过神女娘娘、见过神女娘娘。”
慧娘柔美的脸蛋上忍不住泛起了笑容，柔声道：“起来吧。”
“坐到我身边来。”
小乞儿紧张的拽着衣角，望着干净的矮凳，迟迟不敢坐下。
慧娘坐在一张矮几前，笑盈盈的喊着他：“过来吧，不必这般拘谨。”
乞儿这才走到了慧娘的身边坐下。
乞儿的身上很脏，衣服也带着酸臭的味道。
甘甜闻着这个味道，脸色大变，但是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对于一个小乞儿来说，若是她当场吐出来，恐怕会伤了小乞儿的心。
慧娘与女儿心有灵犀，也是强行屏住了呼吸，与乞儿聊天。
“今年多大了？”
“九岁。”
“叫什么名字？”
“大壮，我叫蒋大壮。”
小孩虽然叫大壮，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壮。
明明已经九岁了，但是看起来还比十岁的哥哥矮了好多。
“可读过书？”
“读过一点。”小孩又一次捏紧了衣角，抿了抿唇。
“那时候先生还夸我读的好呢，只是后来爹娘被贪官所害，家长也被贪官吞没，家道中落就不曾在读了。”
慧娘将面前的点心递给大壮。
又拿出了纸条：“这纸条可是你写的？”
大壮见到纸团点了点头：“是我写的。”
“陛下杀了害死我爹娘的贪官，是我的恩人，我只是一个乞儿，无以为报，听说在铺子里许愿很灵所以才写下了字条。”
慧娘有些好奇：“可比起陛下，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既然知道在这里许愿很灵，为什么不为自己许个愿望？反而将这样重要的机会让给陛下？”
“我虽是乞儿，但衣食无忧，身体康健，无甚愿望。”
听到大壮的话，慧娘的眼中多了丝欣赏。
“你的愿望我收下了。”
“你放心，陛下会平安无忧的，只是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是不是也该实现一个我的愿望？”
乞儿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慧娘的要求过分。
他夹着小奶音，认真的仰起脏兮兮的小脸。
“夫人请讲。”

第305章 这个小乞丐，厉害啊！
慧娘递给大壮一块点心：“我希望你可以乖乖去读书，用所见所学去回馈百姓。”
“你可能做到？”
神女娘娘的意思是要送他去读书？
大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知道，读书是一件很贵的事，以前家境富裕的时候，尚且可以负担得起，后来家道中落，他连学堂的门都踏不进去。
没想到神女娘娘竟然愿意送他去读书！
明明他都没有许下这个愿望。
“你不愿意吗？”
慧娘见他迟迟不说话，又一次问道？
乞儿直接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的。”
“那好，从今日起，我会安排你去读书，望你始终如今日般，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
慧娘安排人带着大壮去洗了澡，然后让人将他送回了甘家，带到了余文书的面前。
余文书看着学堂中新的小豆丁，忍不住扶额。
他教孩子们读书，本是因为受伤没办法做其他工作偶然为之，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专职的教书先生了。
学堂里的小豆丁越来越多了，若是在多些，他就要考虑要一个单独的院子安置这些孩子了。
“可会写字？”
大壮点了点头：“会写一些，但写的不好。”
“没关系，认真为之便好。”
余文书将纸笔递到大壮的面前：“就以天下社稷写篇文章，可好？”
“天下？社稷？”
这对他一个小乞丐来说，是不是有些难了？
“嗯，天下社稷，或者说，你眼中的天下，不限字数，随心所欲的写一写就好。”
青云青天兄弟不会写字，所以入学的时候，自然也没有这个环节。
他也知道这个题目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有些难。
但是在听说大壮是个乞儿之后，还是忍不住好奇。
在一个乞儿的眼中，天下是如何的？
大壮思索了一小会，提笔写道。
“今天下二分，潼门关以南，天下百姓形销骨立，怨气冲天，咒怨之声不绝于耳，一乞儿自尸山爬出……”
文章是从一个乞儿的角度，讲述一个乞儿从尸山中爬出，一路向南逃亡的所见所闻。
文笔虽然稚嫩，但对于情绪的把控十分纯熟。
采用对比的手法，先是形容了潼门关以北的地狱之景，接着又描述了潼门关的百姓如何和乐。
明明知道文笔稚嫩，但还是引得人忍不住想要看下去。
就连余文书都被这篇文章吸引了。
只是他越看这文风越觉得眼熟，于是他拿出了前段时间给青云、青书用的话本子。
细细的对比了一番。
这文风……
不能和邱向元的差不多，只能说一模一样。
“你看过《神使除恶录》？”
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看过，但是经常听有人讲。”
“我讨饭的那附近有一家茶坊，说书先生经常讲，时间久了，就记得了。”
“不错，写的不错。”
余文书点了点头：“你与我门下的弟子怀仲差不多大，他的文采很好，你坐在他身边好了。”
余文书没有厚此薄彼，也为他准备了一张新的书案。
因为时间紧，所以有些毛糙。
每到闲暇时间，余文书就会细细的打磨着书案。
其他学生见状也会帮忙。
原本有些毛边的书案，此时被打磨的过分光滑。
看起来毫无棱角。
看着打磨过度的书案，余文书沉默了。
“算了，你先用着这张书案，我让人再去打一张新的好了。”
书案的材质不错，花了他不少银两。
余文书有些肉痛，却无从评判。
毕竟孩子们也是一片好意。
大壮却很喜欢这张书案：“夫子不必破费，学生很喜欢这张书案。”
“这书案代表了师生、同窗之情，十分难得，学生很是喜欢。”
他之前在学堂的时候，那些学生根本没有这般和乐之景。
大家整日争斗个没完。
有时候争的是夫子的喜爱，有时候争的是跟班，是家世。
总之，学堂里总是乱糟糟的，气氛剑拔弩张，哪里像现在这般和气。
他很喜欢新的学堂。
新的学堂夫子温和，同窗和气，而且他邻座的兄长人也很好，不管他有什么疑问都会耐心解答，而且总用一种见到知己的目光望着他。
甘怀仲见到大壮心中隐隐带着喜悦。
这么大的学堂，终于来了一个正经的读书人了。
新同窗一心向学，而且十分好学，和他也能对答如流，两人常常有一样的见解，就连作息都十分接近。
甘怀仲终于感觉自己不孤独了。
他每日与大壮一起读书做文章，十分满足。
慧娘本以为学堂里忽然来了生人孩子们会有所不适，没想到大壮竟然适应的还不错，而且还与沉默的大儿子交好。
吃饭间，她还时常能听到大哥提到大壮的名字。
“这个大壮真是不错，若不是因为家道中落，中间落下了不少功课，恐怕能和怀仲平分秋色。”
甘怀仲也十分惋惜：“是啊，大壮沦落到这般实在可惜。”
甘怀壁：“？？？”
“沦落到哪般？”
“他沦落到哪般了？”
“他那文章写的和话本子是的，考个秀才都不在话下，怎么就用到沦落这个词了？你们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如果大壮是沦落，那他算什么？
他可是多了一世的记忆，学问不如大哥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小乞丐都比不过。
他真的要哭死了。
甘甜忍不住咯咯笑。
【没办法学习是需要天赋的，二哥不怕，我也是个学渣，以后我们一起作伴。】
甘怀壁非常感动，眼泪汪汪的望着甘甜。
这个世界上还是妹妹最好。
他和别人好都是流于表面的假好，和妹妹才是真好。
【嘿嘿，有二哥在，大家肯定不会觉得我笨。】
甘怀壁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决定收回刚刚的话。
他好像和妹妹认识的也不算很久，前世今生加一起不过才相处了两年而已，勉强认识。
他们才不是真好。
甘甜见甘怀壁幽幽的望着她，还以为二哥是馋她面前的蛋羹了。

第306章 论，妹妹
【今日的蛋羹又滑又嫩，超级好吃，虽然很舍不得，但二哥想吃就给二哥好了。】
【谁让是我亲二哥呢，不宠着咋整。】
她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强忍心痛将面前的碗推到了甘怀壁的面前。
“七。”
她瞪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努力挤出了一个软绵绵的音节。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甘怀壁听懂了。
“吃，妹妹在对我说吃诶。”
甘怀壁兴奋的抱起了甘甜，抱着甘甜转了个圈圈。
【好刺激。】
【好好玩。】
【好晕。】
甘甜感觉全世界都天旋地转的t?，眼前都是小星星。
二哥的热情让她有些想吐。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甘怀壁识相的将她放了下来。
他笑嘻嘻的将蛋羹又放回了甘甜的面前：“二哥不吃，甜儿吃。”
“甜儿还想吃什么，只要甜儿说出来，二哥都给你买哦。”
甘甜不是不想说，而是她的嘴巴根本不听使唤。
她也尝试着说过好多话，但是话只要说出口，就全都变成了语义不明的句子。
【坏二哥明明知道我现在不会说话，还要让我说话。】
【生气，不理二哥了。】
甘甜一头扎在慧娘的怀里，用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甘怀壁。
甘怀壁泪流不已。
他就是太兴奋了，他没想那么多。
他没那个脑子。
甘怀仲用拳头抵着唇角，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
“二弟你吃快些，今日轮到我们打扫书房了。”
甘怀壁委屈的低下头，快速的吃着面前的饭食。
他好像惹妹妹不开心了。
该怎样能让妹妹开心些呢？
他愁眉苦脸的来到了学堂。
见他一直愁眉苦脸的，大家忍不住询问了缘由。
得知是他惹的甘甜不高兴了。
青云抱着胳膊眉毛竖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惹妹妹不高兴。”
甘怀壁忍不住跳脚：“那是我妹妹，你不要乱叫啊。”
“什么你妹妹，那是咱妹妹。”
青云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他就一直很想要一个妹妹，但是自己那个爹太不争气，生出来的都是儿子。
现在爹爹都被赶出府了，更是没有生妹妹的机会了。
见甘怀壁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甘怀仲无奈开口提点：“不必如此介意，甜儿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算甜儿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也要诚心诚意的和甜儿道歉。”
甘怀壁倔强的握紧了小拳头：“我不能在妹妹的心里留下坏哥哥的形象。”
甘怀仲拿着书卷轻轻摇头。
“你若真是过意不去，就准备些吃食吧，你知道甜儿最喜欢这些。”
甜儿对吃真是非常执着，每次遇到好吃的，都要吃的小肚子圆鼓鼓的。
每次见到吃的，都开心的眉眼弯弯。
甘怀壁拍了拍脑袋：“有道理，一会儿温习完功课，我就去外面给甜儿买吃的。”
长进了，居然知道先温习完功课在出去玩了。
甘怀仲作为兄长，正想夸赞甘怀壁几句，就见甘怀壁拿出了书简，胡乱的扫了一眼，然后将书卷合上了。
“书我看过了嗷，再不会可不是我的问题了。”
说完就向外跑去。
甘怀仲想也不想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回来。”
“仔细看。”
甘怀仲面无表情的将他提溜回座位。
“好好背书，一会我要考的。”
甘怀壁抱着自家大哥的手臂，苦苦哀求：“大哥，你就让我出去吧，不然甜儿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甘怀仲冷酷的抽回手臂，整理了一番被揉皱的袖子：“你若是不将书背完，我有的是法子让甜儿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在大哥的淫威之下，甘怀壁只能耐下性子，认真的背书。
心中有事，他背书背的也快。
往日两三个时辰才能背下来的东西，今日不到一个时辰就背下来了。
甘怀仲满意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小锭银子：“出去玩吧。”
甘怀壁拉着青云青天一起上了街。
青云青天两兄弟是本地的，自然十分了解本地都有哪些好吃的。
在他们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狭小的点心铺子。
点心铺子的门脸很小，但客人却极多，队伍排得很长。
“这家铺子够偏的，你们怎么找到的？”
这铺子连门匾都没有，若不是有人带着，很难发现是个点心铺子。
青云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和青天可是这一片的孩子王，这附近哪有好吃的好玩的谁家有几口人，只要我们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甘怀壁忍不住对着他们竖了竖大拇指。
排了许久，终于轮到了他们进店。
见到他们几个小豆丁，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都没在意，随意招呼着，就让下一位进来了。
店里有试吃的点心，他也没客气，每样都尝了些。
比起妹妹系统里的弄些食物味道是差了些，但也没有那么难吃。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这个买给妹妹，妹妹肯定喜欢。
他大手一挥就要了二斤糕点。
“说道点心还是你们家的最正宗，我吃了这么多家点心铺子，都不如你们家的好吃。”
伙计打包时，甘怀壁听见了其他客人笑盈盈的和掌柜的说话。
这人虽然是潼门关口音，但甘怀壁总觉得这口音有些奇怪。
看似纯正，但好像不是很熟练的样子，有个别的字词十分别扭。
他忍不住向对方看去。
只见那客人穿着一件破旧的，打满补丁的旧衣，脚上穿着一双露了脚趾的草鞋，正露出感慨般的笑容。
“咱们潼门关能变成如今这样，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掌柜的认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我做梦也想不到咱们潼门关能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这多亏了新陛下，他不仅对百姓好，对我们这些商贩也是极好的。”
“从他统管潼门关以来，从未征收过赋税，他甚至保证三年内不征收任何的赋税。”
“此等良君，真是难遇。”
听到新陛下三个字，那人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
“真想见见咱们这个新陛下。”
“这有什么难见的，新陛下每隔几日就会去军营，去乡间巡视，只要掐准了时间就能见到新陛下。”

此时甘怀壁的点心已经打包好了。
小二将点心递给了甘怀壁，甘怀壁从怀中拿出了银子，带着青云青天两兄弟离开。
甘怀壁碰了碰青天：“这附近有没有你们的兄弟？”
青天长舒了一口气：“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他们都去学堂读书了。”
甘怀壁：“……”
所以他们之前把自己说的那么神气干嘛，就好像他们的小弟已经遍布了整个潼门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