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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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写如何?”
邱向元最近忙的很,光是那些牺牲将士的传记尚且写不满。
听到公孙越的话苦笑:“我可以写,但誊抄之事,还要靠你们。”
邱向元的故事简单动人,很容易带动人的情绪。
原本平淡无奇的故事,他都可以写的波澜起伏,让人难以自拔。
飞鸾军的这般恶行,经过他这么一渲染,自然让人憎恶。
公孙越向宋辞借来机关鸟,与宋辞一起将这些纸张撒向了大云的军营。
这些纸洋洋洒洒,落在了军营里。
巡逻的将士,很快发现了这些纸张。
他们捡起来后,看到上面的内容,目眦欲裂。
“欺人太甚。”
“飞鸾军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我们为了大云出生入死,可是我们的家人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这纸张,很快被送到了那校尉的面前。
校尉看着上面的内容,只觉得一股火气涌上了脑袋。
他眼前一片黑,许久才稳住了身子。
“这上面写着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与校尉交好的同僚劝解道:“冷静,冷静。”
“这个时候能给我们送这种东西的,定然是叛军。”
“我们万万不可中了叛军的奸计。”
那校尉沉默着低下了头,猛地将手中的东西摔了出去。
“他娘的,什么计谋不计谋的,你看看那飞鸾军嚣张的模样,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听闻,飞鸾军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我定要问问把那飞鸾军抓起来,问问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顾同僚的阻拦冲到了那飞鸾军的营帐。
他一把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将躺在床上休息的飞鸾军拎了起来。
他用刀抵住了那飞鸾军的脖子。
“我问你,我们在外打仗,你们对我们的家人做了什么!”
“我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那飞鸾军正在休息,此时忽然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尚且还不知情况。
他本来十分不满,正想要发脾气。
可听到了那校尉的话以后,脾气全都没了。
他们飞鸾军之间自然是有联系的,王都中的飞鸾军惹了祸以后十分慌乱。
他嚣张惯了,本以为自己欺负的只是一个校尉家的女儿,娶回家便是了。
哪里想到那校尉家的女儿这般有气节,竟然直接寻了短见。
那校尉的妻子不依不饶,非要人偿命,推搡间那妻子就死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家也是杀。
杀一个人和杀一家人的后果是一样的。
为了解决麻烦,那飞鸾军自然是将人全都给杀了。
这事情发生在王都,且极为隐秘,怎么会被外人知晓?
难道是当时人没杀干净,消息被人传出来了?
早知如此应该仔细检查,将所有人的杀干净才好。
见这飞鸾军迟迟不回答,这校尉的血越发冷了下来。
他伸出手,揪住了这飞鸾军的衣领。
“你说,我家人是否还活着。”
“我问你话呢!”
飞鸾军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谁人不知道飞鸾军嚣张跋扈的很,若是冤枉了他,根本就没做的事情,飞鸾军早就跳起来了。
如今这般沉默,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
校尉怒不可遏的拿出了刀,就要杀了那飞鸾军。
周围的同僚,纷纷前来劝阻:“冷静,冷静啊。”
“这位可是陛下身边的飞鸾军,若是杀了就惹了大祸了。”
“说不定你的家人没死呢,若是他们还活着,你这般冲动,让你的家人怎么办?”
校尉发了疯,一身力气奇大无比,他举着刀对着那飞鸾军嘶吼。
“你们看看他!看看他的样子!”
“若是我家人没死,他怎会这般。”
飞鸾军有多可恶,军中谁不知道。
如今这样的态度,恐怕那消息都是真的。
在劝阻校尉的同时,他们也忍不住想起了家中的妻女。
他们是大云的将士,此次也是为了保护大云的国土出征。
他们拼了性命,想要守护住的国,如今却将他们的家人当成犯人一般看t?管。
众位将士心神恍惚不安,一个不小心就让校尉冲了出去,挥着手中的刀向着飞鸾军冲了出去。
飞鸾军能一路跟来自然也是有些拳脚的,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被杀。
他腾空而起,寻了个缝隙就冲出了营帐。
校尉提着刀,紧追不舍。
这幅画面被军中的将士看到,极为错愕。
“校尉怎这般生气,该不会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吧?”
“纸上写的那般真实,看着可不像编的。”
“这飞鸾军真是该死,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大家愤怒的看着飞鸾军,一步步的向着飞鸾军靠近。
飞鸾军见状,顿觉不好。
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无数人围绕着他,似乎都想要将他杀死。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飞鸾军,我是归陛下统领的,就连你们的将军都不敢奈我何。”
到了这个时候,飞鸾军依然将皇帝挂在嘴边。
皇帝远在天边,这些将士见不到,但这飞鸾军可就在面前。
校尉一脸煞气的拿着刀走了过来。
“陛下又如何!”
“动了我的家人,我一样要杀。”
校尉提起刀,一刀砍向了飞鸾军。
飞鸾军身边都是人,躲无可躲,只能直面那校尉的刀。
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刀,一刀就将飞鸾军的脑袋砍掉了。
飞鸾军一脸的错愕,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他可是飞鸾军啊,人人都要敬着他三分的飞鸾军。
就连怀庆将军都不敢奈他何,他居然就这样死了!?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怎么也闭不上。
“峯校尉——”
匆匆赶来的怀庆,见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惊愕。
飞鸾军死了,陛下那里恐怕要多想了。
他们麻烦了!
“峯校尉,你怎么这般冲动。”
峯璟望了一眼怀庆,淡淡说道:“此人是小人杀的,所有罪责,小人一力承担!”
怀庆一忍再忍,几次想对这飞鸾军动手,最后都忍住了。
没想到这飞鸾军还是死了。
“罢了,你走吧。”
兄弟一场,他不想因为这飞鸾军对兄弟下手。
“多谢将军,自此天涯路远,将军小心。”
峯璟握着刀拱了拱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的心腹急忙扶着头盔追了上去:“峯校尉,峯校尉。”
“世道这么乱,您是要去哪啊?”
峯璟望了一下远处的许杨关:“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害死他家人的凶手,尚且在王都中逍遥,他怎么能这么放弃。
他定要让那些凶手付出代价。
“那您总要有个地方落脚吧?”
峯校尉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想好。”
他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了。
去哪儿,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他担心一但说了,就走不出军营了。
到时想要为家人报仇,便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不多时,他出现在了许杨关门外。
“校尉峯璟,前来投靠。”
他自报家门,声如洪钟。
听闻峯璟是来投靠的,守门的士卒立马前去通报。
此时唐施已经睡下了,听说是峯璟前来投靠,立马穿好了铠甲,穿戴整齐后来到了峯璟的面前。
“峯璟。”
唐施眯了眯眼:“你果然来了。”
峯璟听了唐施的话,明白唐施早就已经算到他会来。
他苦笑一声:“将军,您早就知道我会来?”
唐施不置可否。
“那些消息正是我传出去的。”
“在王都的旧部恰巧遇到了飞鸾军作恶。”
“你也知道,在大云我是过街老鼠,我的人不敢露面,只敢悄悄跟在埋尸的飞鸾军后面。”
唐施拍了拍峯璟的肩膀,示意峯璟进营帐。
“巧合的是,我的人在仔细检查过尸体之后,发现你的妻子还尚存一息。”
听闻妻子还尚存一息,武将的呼吸一促。
“我的妻子还活着?”
“她现在在哪?”
见峯璟如此急迫,唐施反倒不紧不慢起来。
他背着手,悠悠的说道:“我本来想让人将你的妻子送来,但你妻子伤的太严重了,只能暂且将她藏起来调养,等待过些日子伤好些,再让你们夫妻团聚。”
听闻妻子还活着,校尉甚是欣喜。
“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谁让我们是同僚呢。”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都是同一国家的将士。
虽不在同一军营,但他们同为武将。
武将之间最是惺惺相惜。
“将军,我虽是诚心前来投靠,但现在要打的毕竟是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能不能……”
峯璟支支吾吾起来,怎么都张不开口。
唐施伸出手,制止了峯璟。
“峯校尉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峯校尉应该也知道吧,我投靠主公以后,打的第一场仗就是和我的父亲对战。”
“我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场仗你不必打。”
“你可到嘉南关去,去训练那里的将士。”
不将他留在许杨关,是担心他假意归顺,实则是来打探消息。
留下他是出于爱才。
唐施与怀庆交手多年,怀庆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
怀庆做事认真,手下的兵也绝对是好样的。
这么一个被调教好的兵前来投靠,他有什么理由不收下。
“多谢唐将军。”
“等此战一了,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对于唐施说妻子重伤的事情,他并未怀疑。
唐将军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
唐将军不会骗他。
而且等到妻子来了,自然会将真相说与他听。
他自认为没有做出出卖怀庆将军之事,关于军中布防一字未提。
今日已经晚了,不便赶路。
唐施便唤来了宋辞,让宋辞为峯校尉安排住处。
宋辞乐呵呵的带着峯校尉进入了他的营帐。
“峯校尉,最近许杨关许多人来参军,军中营帐极为紧张,只能委屈你和我挤一挤了。”
“无碍,我们都是粗人,只要能睡觉,在哪睡都成。”
别说只是和人挤一个营帐,就算是让他直接睡地上,他也不在乎。
宋辞说道:“校、校尉的事情,我听说了,望校尉节、节哀。”
他一说起话来又有些紧张。
他握紧了手中的灯笼,小声说道:“校尉,军中的大多数将士都和您一样,都是迫不得已才投靠了主公。”
“但凡还有生路,我们也不会揭竿而起,校、校尉莫要紧张,我们与大云的将士无甚分别,我们想的也只是可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罢了。”
峯璟并未说话,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实在是没有和人寒暄的心思,他跟在宋辞的身后,跟着宋辞默默地走着。
途中经过一个营帐时,竟意外见到营帐外有一个小小的女童。
那女童还没他的小腿高,走起路来还有些不稳。
虽视线昏暗,也能看出那女童极为可爱。
他不禁停下脚步,想起了女儿小的时候。
女儿小时候,也是这般可爱,小小的一团,软乎乎的抱着他的脖子,喊着他爹爹。
那时候他只想着打仗,总想着还有机会弥补女儿。
不成想直到女儿死了,也没能好好的弥补。
他的女儿还那么小,尚未及笄,竟然就这样死了。
宋辞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后没了人跟着。
他拎着灯笼,回过了头:“将军,怎的不走了?”
“那女童是谁的女儿,为何会在军中!”
宋辞顺着峯璟的视线,看到了小小的身影。
宋辞脸上的神情霎时间轻松了许多。
“这个是我们主公的女儿,甘甜。”
“别看她小,但是她很懂事,从不无故苦恼,大家都很喜欢,主公不管去哪儿都时常带着她。”
宋辞打着灯笼走到了甘甜的身边。
甘甜趁着爹爹在谈事,正悄悄偷吃。
忽的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身边,吓了她一跳。
她狼狈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歪头看向宋辞,清亮的双眸中带着隐隐约约的谴责。
宋辞有些不好意思:“吓到甜儿了吧。”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怕你害怕,便想着过来陪陪你。”
“夜深了,怎么不进营帐去。”
面对甘甜,宋辞倒是不结巴了、
不仅不结巴了,声音还十分自然。
营帐里好多人,好热,她感觉空气都很稀薄,无法呼吸。
她只想着悄悄出来透透气,顺便偷吃些东西,哪里想到差点被宋辞吓到。
不过这也不能怪宋辞啦。
宋辞可是打着灯笼,正大光明出现的,都是她自己不好,因为偷吃,心虚的紧。
甘甜注意到宋辞身后跟着一位魁梧的将士。
将士身上的铠甲制式明显与军中将士的不同。
这铠甲甘甜可太熟悉了。
之前公孙越他们扒人衣服,还都是她收起来的。
【这不是大云的将士吗?】
【宋辞这小傻瓜怎么和他混到一起去了,也不知这宋辞有没有将人认出来,该不会是被胁迫了吧!】
甘甜的心里疯狂的咆哮。
她伸出小小的手,就要拽着宋辞逃跑。
天黑,加上她被吓坏了,也没看路,直接拽住了一只手就往爹爹t?的营帐里跑。
到了营帐,营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又不是没见过宋辞这个小呆瓜,怎么一个个这么拘谨。】
甘甜好奇的抬起头,却看见营帐中的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宋辞急忙伸手制止。
“诸位别误会,这位是峯璟,峯校尉,他是特意来投靠我们的,唐将军让我安排人去休息。”
听闻是前来投靠的,大家这才放下了武器,气氛松弛了很多。
甘甜的身子却僵了僵。
说话的是宋辞,那她牵的岂不是……
她小幅度的扭了扭头,看向了自己牵着的,这双手的主人。
正是那个穿着大云铠甲的魁梧将士。
【好在是自己人,要不然我岂不是把老鼠扔进了米缸里,直接帮着他把家给偷了。】
【呜呜呜,好在他归顺了,要不然我这一牵,怕是直接带着大家见太奶了。】
峯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叛军首领、不、主公。
他本以为能做叛军的,至少也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俊美儒雅、玉树临风的男子。
“在下峯璟,见过主公,见过诸位同僚。”
对于自己投靠顺义军这件事,他接受的很快,改口也不含糊。
“峯校尉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峯校尉受委屈了。”
一句峯校尉受委屈了,莫名让峯璟这个糙老爷们差点落泪。
这么多年,都没人说过他委屈。
他也不觉得自己委屈。
上阵杀敌,九死一生的时候,没人这样对他说过受委屈了。
为了打仗和家人分离的时候也没人和他说过受委屈了。
就连得知家人遇害时,也未曾有人说过。
可此时,忽然有人开口,他便真的觉得委屈起来。
峯校尉的离开,对大云的将士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为了保卫大云的国土,他们几乎不眠不休的赶来消灭叛军,这一路他们已精疲力竭,没了力气。
可上面不顾他们的身体状况,坚持要他们打仗。
为了保住更多人的性命,怀庆将军不得不牺牲一小部分人,来为他们争取机会。
那些兄弟死的何其冤枉?
若不是上面一直催促,这些人本不该牺牲。
上面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只在乎这场仗能不能赢,能不能顺利的将叛军打败。
他们的命,在上位者的眼中一文不值。
面对军中士气低迷的情况,怀庆将军,想了许多方法,想要让将士们鼓舞起来,可都没什么用。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
“若是这个时候叛军打来,我们的士兵恐怕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怀庆看着将士们垂头丧气的坐在军营中,方正的脸沉了下来,看起来多了几分肃穆。
与唐施对上,他本就没什么信心,如今将士们又是如此。
这仗恐怕是不能赢了。
若是这仗输了,他的家人……
想到那校尉的境遇,他的神情越发肃穆。
此时,他全然没有意识到。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仗会输。
他还没想到好的办法。
李志就攻了上来。
他英勇无比,仗着自己的一身蛮力,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些天的几次交战,让将士们看到他就心生惧意。
一见他来了,将士们连打的勇气都没有,就扔掉了手上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顺义军是出了名的不杀降将,见他们投降,就有人来将他们押走了。
本以为身为降将,会被嘲笑被欺负,没想到不仅没有被嘲笑,反而还被许多人照顾。
“辛苦了。”
“在大云做将士可不容易。”
后方的将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为他们端上了茶水。
“大云的这些狗官,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欺压百姓。”
“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饿坏了吧?”
“刚刚主公送来了不少的肉,我做了香喷喷的肉包子,来来来都吃点。”
这是在打仗吗?
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松?
这些归顺的将士恍恍惚惚的,甚至有种回家了的亲切之感。
一个小兵握着热乎乎的包子,手被包子暖的热乎乎的,不止是手,仿佛心里也变得热了起来。
“你们……”
“你们难道不恨我们吗?”
这小兵的表情忐忑不安。
虽然他没打过顺义军,但若是有机会,他也绝不会手软。
他们可是敌人啊。
“说的什么话啊。”
一个将士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
“咱们当兵的哪有违抗军令的权利,上面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得干什么,上面让咱们杀人,咱们就必须得杀人。”
“说白了,咱们就是一把武器,武器杀了谁,能怪武器吗?”
“要怪也应该怪那些拿着武器的人才对。”
“你们也好,怀庆将军也罢,你们都只是听命于那狗皇帝而已。”
“再说了,你们别忘了,我们军中的大部分人都曾是大云的将士,就连咱们唐将军不也是大云的将军。”
听到这些话,归降的士卒们逐渐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他们听着军中的安排,成为了顺义军的一员。
战场上,越来越多的将士归降,怀庆将军的脸色越发黑沉。
这样多的将士投降,若是他还不能打赢这仗,陛下一定会觉得是他与唐施勾结,才导致大战失败。
到时,他的家人恐怕会被他牵连。
他咬紧了牙关,与亲信并肩作战。
“将士们,我知道叛军攻势猛烈,可我们大云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就算是死在战场上,我们也不能归降,我们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大云的百姓,还有我们的亲友。”
高层的将士们自然明白怀庆话中的意思。
普通的士卒投降便投降了。
但他们不行。
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家人。
他们的家人本就被飞鸾军控制着,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着苦。
如果他们投降,那他们的家人恐怕会死无全尸。
他们绝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颓势已无法挽回,那他们就要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小。
若是他们战死在沙场上,那么陛下自然不会继续追究他们亲人的责任,甚至还要厚待他们的家人。
怀庆与心腹相互对视,提着剑冲向了李志与公孙越。
李志不必说,对付这些人游刃有余。
倒是公孙越,他毕竟是个文人,虽说是文武双全,但武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平日打仗到时能应付,可若是对上了这些常年打仗,征战沙场的将军。
他便弱势了许多。
他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不一会身上就受了伤,还有李志时不时的过来支援。
“你咋这废︿( ̄︶ ̄)︿,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李志摇了摇头,显然对他充满了嫌弃。
公孙越被李志气的走神,差一点被人挑下马来。
“对对对你厉害,一打十还能游刃有余,你个没脑子的莽夫。”
“俺莽夫也比你弱的和小鸡子一样强。”
李志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得意起来了。
“南星说了,说我是莽夫的,都是嫉妒我厉害。”
“你就是嫉妒我。”
公孙越一口气没倒上来,正想说点什么就被人挑下了马。
眼看着大云的将士就要提刀砍向他了,一柄长枪出现,帮他挡住了攻击。
唐施披着日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公孙越——”
李志吓得将身边的人杀退,急忙过来查看公孙越的情况。
他翻身下马,将公孙越扶了起来。
“没事吧?”
公孙越摆了摆手,身上脏兮兮的,一身干净的铠甲满是血污,狼狈至极。
“没事。”
他喘了口粗气:“打仗的时候你少和我说两句,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的事。”
“公孙大人,李将军,别在这傻站着,你们快上马。”
宋辞拿出弩箭帮着他们射杀了两个敌人。
李志与公孙越急忙上马。
“大云的将士疯了,今日打的格外激进,不管不顾,仿佛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一般。”
第347章 战、为谁而战?
公孙越也不是第一天和大云的将士打了,这些天,他们陆陆续续的交手了好几次。
前几次大云的将士打架都很保守,怎么这次这般激进。
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这个念头在公孙越的脑海中稍一流转,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这些人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打仗。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赚了。
大云的将士不想活了,他们顺义军还想活呢。
公孙越来到了唐施身边。
“唐将军,大云的将士状态不对,您要小心。”
唐施点了点头:“他们这般不过是觉得打赢无望,与其打败被问责,连累家人,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可若是他们知道了还有第二种选择,自然就不会这般拼命。”
“我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二种选择。”
什么选择?
公孙越有些头疼。
大云的这些将士这般拼命,无非是为了家人。
除非能将他们的家人救出来,否则他们定然不会停手。
唐家虽然有旧部在王都,但t?有飞鸾军在,想将人救出来绝对不容易。
无论怎么想,公孙越都不觉得那些将士会被真的救出来。
“怀庆”
“好久不见。”
唐施笑容谦和:“上次见面好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几年的时间未见,你倒是比以前老了许多。”
“放屁,老什么老,老子和你一般大,才二十出头,怎么就老了。”
“是我说错了,你不是老了,你是成熟了。”
唐施摇了摇头:“你何必如此拼命。”
“你明知这仗赢不了。”
“谁说赢不了。”怀庆握紧了手中的刀:“我能赢。”
“我输给你一辈子了,总要赢你一回的,这仗无论如何我都要赢。”
明明已经是必死的输局了,但怀庆还死鸭子嘴硬。
硬是说着自己可以赢。
“别撑了。”
唐施淡淡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你不累吗?”
“这段时间你们不累吗?”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我若是告诉你们,你们的家人已经被救出来了呢?”
“被救出来?”
“什么叫被救出来?”
怀庆骇然的看着唐施。
“你把我的家人抓起来了?”
公孙越听不下去了。
“什么叫做把你的家人抓起来了,我们这是在救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在飞鸾军的手下过的那般艰难,我们若是不将她们救出来,还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欺负呢?”
“怀庆将军,我想你还没有看过我们顺义军打下的天下吧?”
“我们顺义军并非你们心中的叛军,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们攻打天下,并未为了一己私欲,我们是为了可以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的更好。”
怀庆不耐烦的打断了唐施的话,对着唐施嘶吼道:“既然是为了天下百姓过的更好,那这仗就不该打。”
“唐施,我以前敬重你,我觉得你脑子好使,武艺也比我好,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是认可了你的,如今听到你的话我只觉得可笑。”
“你口口声声说顺义军是为了天下百姓,可你要不要看看这天下百姓因为你们死了多少。”
“多少百姓是死于两军交战,又有多少的士卒死在了你们的武器之下。”
“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了。”
两军交战死伤不可避免。
即便是如甘梵仁这般幸运,遇到的将士大多数都是自愿归降,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不少的城池,可也终究是有伤亡的。
邱向元的传记多的将一个书房都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