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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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我们平日聊天有什么说什么,当然不会想到有人套话,也不会想到这些人当中会把我们的身世泄露出去。”
“不可能,你这是胡说。”一位有些憔悴的妇人神色十分激动。
“我没有把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可神使大人还是说出了我的身世。”
“是啊,是啊,我也不曾和队伍里的人聊过天,可神使大人依然说出了我的身份。”
“神使大人这般厉害,怎么可能会是骗子,我看是你们见不得有神女以外的第二个神存在,故意在设套,想要清除异己。”
说这话的正是之前给青云青天两兄弟指路的信徒,他愤恨的看着青天:“他们两兄弟来的时候就一直对我呼来喝去的,态度高傲,我想着他们衣着华贵,定然是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一直小心对待。”
“没想到居然和你们顺义军一伙的,我本来以为顺义军和大云的那些贪官污吏不同,没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不愧是搞邪教的,这洗脑的功夫可真强。】
【与其说是洗脑,不如说这些百姓不能接受自己散尽家财,却得到了一个被骗的结果。】
【他们不是不相信这是邪教,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被骗而已。】
甘怀仲淡淡说道:“算了,既然他们没有觉得自己被骗,我们何必要管,我们的初衷也不过是不忍心看着大家被骗,想要帮大家追回些损失罢了。”
“既然大家这么相信这位全神,不觉得自己被骗,那我们也不必枉做坏人。”
“捕快大人,将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把名单放到神女庙,让神女好好看看她救下来的百姓是如何背叛她的。”
听到甘怀仲的话,一些信徒慌了。
虽然他们此时对神女不屑一顾,可若是没有神女,他们连肚子都填不饱,若是真的将这名单供奉上去,神女收回了对他们的赏赐,那他们以后若是遇到饥荒之类的,该如何应对!
刚刚那位为神使说话的妇人,一听说这损失可以追回,立马变了口风。
“捕快大人,我们也是被蒙骗的,你一定要帮我把我的钱追回来!”
见妇人改了口风,一些散尽家财向神女许愿的人,纷纷向捕快求助。
捕快轻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这么多人说你是骗子,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神使见到这么多人倒戈,表情略显阴沉:“大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证据呢?”
“只不过是这些人口头上的说辞而已,证据在哪?”
“想证明我是骗子,那就必须要拿出证据来。”
“我供奉的全神可是出了名的灵验,就连陛下的岳母都来还愿了。”
“难不成,陛下的岳母也是骗子?”
慕青兰都被抬出来了,这些小捕快自然不敢乱说。
甘怀仲说道:“正是因为我外祖母,我们才得以确定你是个骗子!”
“你所谓的实现愿望,不过就是一个个巧合罢了,明知道我父打赢了仗,凯旋是早晚的事,你却还是骗了我外祖母不少的银钱!”
神使笑了:“小公子的话是在佐证是你外祖母许的愿灵验了?”
甘怀仲沉默。
这骗子果然厉害,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中了这骗子的套。
“愿望灵验了,那便是灵验了!”
“何谈骗字?”
“至于你们说的我因为心虚想要毒害这二位小公子更是无稽之谈,我这样是因为是因为这两位小公子来我这儿捣乱。”
“我不想让他们在我这捣乱,只能如此,想要将他们捆起来报官这有错吗?”
神使轻抚着胡子,看向那些信众。
“你们的愿望只是暂时没有实现而已,又并非永远不能实现,神是很忙的,在天上有很多事物要处理的,还要帮你们这些信众实现愿望。”
“他现在忙的不可开交,无暇分身,耽误些时日,怎么了!”
“再说了,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全神一休息就是半年,若是全神和好友喝醉了睡他个一年半载的也属实正常,你们急什么?”
他这套说辞妥妥的在耍无赖。
可偏偏没有人能拿出证据反驳。
【看来这骗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若是逼迫太过定会引起民怨,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可解决现在的困境。】
甘甜想着,从虚拟城市系统里兑换了许多的粮食t?,自天空散落。
这些粮食组成了两个字。
没人亲眼见过全神显灵,可是大家却是亲眼见到这些粮食自天而降组成了斗法两个字。
甘怀仲沉默片刻说道。
“斗字写错了。”
甘甜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呀,这古代的字和现在的字不一样,有错误也是正常的。】
甘怀仲望向神使:“神女欲与你们全神斗法,既然你是神使,不如沟通一下你们的神,来一场斗法如何?”
神使环顾四周,试图想要找出装神弄鬼将粮食撒下来的人,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样的可疑之人。
此处空旷,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而信众们站在两旁,若是出手定然会被他看见。
他一直以为甘梵仁是借助鬼神之力收买人心,不曾想这就是真的。
他咬了咬牙。
若是不接受斗法,那岂不是得说明他心虚。
可若是接受……
他深知全神是假,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
他拿什么和那个神女斗!
要是真的比起来,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穿帮。
到时候这群信众非撕了他不可。
他故作镇定:“这有何难,我这就开坛做法请示全神若。”
“若全神同意我们就斗上一斗,若全神不同意,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反正神明睡个一年半载也是正常,他迟迟不应不就是了。
听到他的说辞,一些许愿身体健康病人,此时脸色灰败的可怕。
“一年半载!”
“我还能活到一年半载以后吗?”
“若是不能实现我的愿望,就把我的钱退给我,我不许愿了,我不许愿了。”
这些人纷纷来到神使的身边,想要要回自己的辛苦钱。
当着捕快的面,这神使也不敢耍花招。
“既然你们不是诚心侍奉全神,那便把钱拿回去好了。”
神使望了一眼旁边的庙祝。
“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等过段时间再将钱给他们退回去。”
“现在我要开坛和神明沟通了,请诸位安静。”
一些还坚信全神的信众此时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等着,连喘息都极为小心,就怕不小心惊扰了全神。
惹得神明震怒。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甘甜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开坛做法。
这场面可不好见。
甘甜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一刻也不敢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那神使穿着道袍,手持一把红亮的桃木剑在法坛前又唱又跳,嘴里念念有词。
说的是什么,甘甜一句话也听不懂的话,但似乎极为神秘。
过了许久神使又喷出一口水来,手中的桃木剑怦然落地。
他虚弱的向后倒去,幸好庙祝在后面扶了一把,要不然这神使就要摔在地上了。
神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起来似乎是累极了。
他躺在庙祝的怀里,声音极为虚弱。
“全神说神女只是个小神,比他年幼几千岁,他不愿欺凌弱小,所以不想参与斗法。”
甘甜忍不住佩服,这人演得也太好了,就好像是真的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和神明沟通了一般,也难怪这些百姓会被他欺骗。
这时青天却站了出来:“是不愿参与还是不能参与?”
青天冷笑:“什么全神不全神的,都是假的,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全神!”
“你之所以可以知道大家的身世,除了信徒将这些人的身世透露给你之外,这个庙祝也功不可没。”
“敢问大家,庙祝赐予大家灵符的时候,是否询问了大家的身世。”
许多人都点了点头:“我们怕说错了名字八字就不准了,所以每次都十分小心。”
“那便是了。”
“庙祝询问了你们的身世,又将你们的身世告知了这位神使,若注意到那些不愿意将八字姓名相告的,这庙祝便会劝导你们在许愿时要将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不然同名同姓之人那么多,神明很容易会赐福错了人。”
“你们心中有所求,定然不敢含糊,恭恭敬敬的在神殿中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你们却不知道这神使早就在神殿中做了手脚,可以清楚的听到大家的祷告。”
青天说着大步的走到神殿之中,那些捕快还有信众纷纷跟了上来。
青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供桌掀翻,露出了神像下方的小圆孔。
“大家看到了吗?”
“这么大的一个洞,你们说的每一句祷告都能被他清楚的听到。”
“他想听你们的消息时,便从内部将洞打开。”
“等到你们进入大殿的时候就将这个洞填上。”
“若他真的不是骗子?为何要使用这般招数?”
“说的好。”远处,余文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带着温以凡和许多差役匆匆赶到。
“这人的确是个骗子,他在年少之时就曾利用这些手段欺骗了乡里的百姓,百姓们将他告到了县衙,但那时他一直用自己挣来的钱财供奉那些贪官,贪官们并没有追究,反而成了他的保护伞,一直护着他。”
“那些被他欺骗的百姓不愿就此放过他,于是时常找他的麻烦,为了避免麻烦,他便装疯卖傻。”
“他见百姓们如此信奉神女,便又起了做起老本行的心思,不仅如此,他还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想要学习我们的陛下。”
“虽然都是信奉神明,可是我们的陛下何曾要过你们一文的银钱?”
“信奉神明之人数不胜数,可能不顾性命,散尽家财来帮助尔等之人,自古以来也只有陛下一人。”
“扪心自问,你们追随的是神明还是陛下!”
“若没有陛下,只靠着神明赐予的那些粮食,你们能否过上如今这般的好日子!”
自然是不行的。
若是没有陛下,即便他们有着金山银山也会被那些贪官污吏想办法抢夺了去。
可笑他们一直将希望寄托于神明,原来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是人才对!
“神明毕竟是神明,高高在上,虚无缥缈。”
“真正能让你们过好的,也唯有一位能真正体恤,爱民如子的王!”
温以凡看向百姓们:“这么多年,你们可是从未求过神拜过佛,可你们的神佛是否真的保佑了你们?”
“神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能无私帮助你们的也只有陛下!”
“十几年前就被抓到的骗子,十几年后竟然还能用同样的招数欺骗你们,让你们倾家荡产,让你们对陛下心生怨怼!”
听了温以凡的话,百姓们沉默的低下了头。
他们不敢对上温以凡的视线,只觉得温以凡的视线十分火辣,像是要将他们灼烧个干净一般。
见百姓们这样,温以凡也不再紧逼,而是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许多。
“你们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般,也不全是你们自身的原因。”
“为了能让你们来到他这神庙,他一直在用五石散来控制你们。”
“十几年前,就是有信徒的亲属,发现自家丈夫感染了五石散,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
“因为他下五石散的数量极少,你们很难察觉,喝了以后只觉得飘飘欲仙,且对五石散的味道极为怀念。”
“原来如此,原来是五石散啊,我说我怎么总是想来这神庙!”
温以凡的话,给了心中们一个台阶下。
不是他们那么蠢的被骗,而是这神使对他们下药所致!
苏南星本来是跟着余文书他们来看热闹的,没成想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她伸出手,接过茶盏,仔细的分辨着。
她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五石散。”
“完了,完了,完了。”
青天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连说了三个完了。
“刚刚我哥喝了一大杯,他不会有事吧?”
青天对此事极为懊恼,恨自己没能拦住哥哥,那哥哥喝了整整一杯。
“无事,这五石散价格昂贵,想来这些黑心烂肺的也舍不得多放,你哥哥也就是喝了一小点。”
若不是放的太少,她也不至于分辨这么长的时间。
“胡说,你这小姑娘懂医吗?就敢说我这个是五石散。”
“我这个可是神明赐下的神物!”
到了这个时候,这神使还在装!
气的甘怀壁忍不住跳起来打这神使的后脑勺。
“你这骗子,都抓到你骗人的证据了,你还装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质疑的是谁?这位可是破解了鼠疫的苏南星,苏神医!”
“人家连鼠疫都能治好,还分辨不出你这点小伎俩了!”
神使听闻苏南星这么厉害,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苏南星被甘怀壁这么一吹捧,有些不好意思。
她白皙的脸颊微微翻红,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服用了五石散的,也不用太过担心,你们服用的不多,虽然会成瘾,但若是即使戒掉,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损害。”
苏t?南星小声对青天说道:“坏人想要害你们,即便你们不喝五石散,他也会用别的方法来害你们。”
“这并非是你的过失。”
听到苏南星的劝慰,青天的神色才舒缓了些。
“而且你哥哥只喝了一杯,想来不会上瘾,不过你还是要多多关注一下你哥。”
“说不定他因为这次吸食了五石散,发现没什么事,而爱上吸食五石散也说不定。”
“有我在,一定会帮助哥哥把这东西戒掉的。”
五石散的威名他是隐约听过的。
这东西是个坏东西,若是一旦沾染上了,轻则身体有损,重则家破人亡。
即便是再有钱有势,也会被这个东西害的不成人样。
他才不会让哥哥被这种东西所害。
余文书看着这几个小的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什么地方都敢闯。”
“你们自己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甜儿一起来胡闹。”
甘怀壁怨念的看向甘甜。
他也不想带妹妹来的,是妹妹自己一定要来。
甘甜望了望天,看了看树,最后又低头数了数地上的草,就是不敢看自己的亲亲二哥。
她这也是担心哥哥。
哥哥们做事没轻没重的,要是没有她在,出事了怎么办。
余文书没好气的拜托几个差役将他们送回家,自己留下协助温以凡处理这邪教。
人赃俱获,这个所谓的全神教的人被抓了起来。
所得的赃款也被尽数收缴。
若是曾经被骗,此时正在现场的,根据账簿当场将赃款退回。
至于那些被骗的,但不在现场的,便由捕快亲自上门将他们被骗的钱送回去。
一些信众完全不相信捕快所说。
“胡说八道什么,全神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是骗子!”
“这可是我和孝敬全神的,你们怎么给我拿回来了,若是惹得全神震怒,你们担待的起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全神的神通我亲眼所见,那么多人信奉全神,全神的存在怎么可能是假的!”
面对差役的告知,众位信徒的反应各不相同,但大多数都不愿相信全神是假的。
对于他们的质疑,差役们并不觉的意外。
他们如此信奉全神,为此倾家荡产付出所有,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全神的存在是假的。
不就是否定了他们一切的努力,一切的付出吗?
面对有人恶语相向,差役们也耐心的解释,开导他们。
有的人听了他们的话,乖乖的收下了钱。
有人却阴暗的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是顺义军为了巩固神女的地位,故意污蔑全神。
还有人对着差役破口大骂,甚至动了手。
差役们对此十分大度,并不在乎,但温以凡却命人将他们的名字暗中记了下来。
甘梵仁曾承诺若是无业之人,可连续三个月在县衙领取粮食。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真正的帮助到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一份心仪的差事。
但这样的坏处也是有的,一些好吃懒做之人迟迟不愿意去找差事,想着领足三个月。
眼看着就到了发放粮食的时候,这些人家却迟迟没有收到粮食。
他们觉得而是那些被打的差役故意吞了他们的粮食,于是便吵闹着闹到了衙门口。
差役们直呼冤枉。
“我们就是小小的差役,怎会有这么大的权利,你们找错人了。”
“我们从未接触过什么大人物,只打了你们这些差役,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们怎么会领不到粮食。”
温以凡早就料到今日会发生冲突,一直在府衙等着。
听到有人吵嚷,立马来到了众人面前。
“这些粮食银钱乃是神女所赐,尔等已然背叛了神女,还有何脸面领取神女所赐之物。”
“你们背叛了神女,在没有得到神女原谅你们的指示前,我们不敢轻易送给你们粮食,不然若是神女震怒,收回恩赐,那岂不是害了大家。”
“总不能因为你们几个,让大家都没的吃吧?”
周围正在领粮食的百姓急忙站了出来:“大人说的对,不能把粮食给他们。”
“如今这天是一滴雨也不下,我们种下的那些粮食,一点也没长,若没有神女赐下粮食,我们恐怕都要饿死,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神女。”
这许杨关和其他关完全不同。
其他关有黄伯在,春耕用了抗旱的作物代替,还在每家每户打了水井,水井打的极深,还开凿了引水的沟渠。
可许杨关打下来的太晚了,这里的春耕已经结束。
甘梵仁又忙着对抗大云的将士,更是无暇理会许杨关的耕种之事。
许杨关的作物长得并不好。
许多百姓被饿怕了,居安思危,整日在家供奉神女。
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傻的,居然背叛神女!
他们将这些全神的信徒围了起来,大声的骂着他们。
“既然已经不信神女,为何还要领取神女所赐之物?”
“快走,快走,莫要碍了我们领粮食。”
因没了五石散,这些信徒本就焦躁,此时在被人这么一激,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与在场的百姓撕打起来。
之前打差役,差役们不计较,温以凡也不好抓人。
如今他们打了其他百姓,自然就有了正当理由,温以凡毫不犹豫的让差役们去将他们抓起来。
这些人见差役来抓,慌张的逃走。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甘梵仁没来之前我们也没饿死。”
他们这话是硬气,但因为每个月都发粮食,他们这些日子什么也没有做过,一直在全心全意的信奉全神。
又因为五石散浑浑噩噩,很难找到差事。
离开了赠予的这些粮食,他们根本没办法生存。
温以凡是君子,但君子不代表没有脾气。
这些人胡搅蛮缠,多次打人挑衅,若是不能将他们惩处,如何震慑那些恶人。
若是没有武力震慑,那么即便是有神女庇护,也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温以凡毫不手软,一边让差役追捕,一边下令这些人的三族之内,都不许领取粮食。
此举将这些人的家人吓坏了。
他们的家人强拉着他们到府衙,求娶温以凡的原谅。
“之前差役好心上门,将你们被骗的银钱归还给你们,你们却对着差役大打出手。”
“如今食不果腹,倒是想起了府衙。”
面对温以凡的斥责,这些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去和那些被你们打的差役道歉吧,如果他们诚心接受,我就送你们去戒掉五石散,帮你们找份新的差使,但这粮食你们是万万不能领了。”
“神女示意,愿意原谅那些被骗的无辜之人,但对于你们这些执迷不悟之人不愿谅解。”
“是以,我不能给你们粮食,只能帮你们找份差使,愿不愿意做,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若不是担心这些人被逼急了,会去做一些伤人害命之事。
温以凡甚至不想在去管他们。
若五石散不戒,莫说是找差使,以后活着都难。
总是这些人不情不愿,但迫于家人的逼迫,不得不去找差役们道歉。
这些差役本就是想为百姓做事,并非是那种仗着手中有几分权利的贪腐之辈。
见百姓来道歉,也没过分追究,就谅解了他们。
温以凡将这些吸食了五石散的人统一关在一处,帮他们戒掉五石散,并派了医者为他们调理身子。
这些医者时常和他们讲述五石散的危害。
得知吸食五石散的危害后,这些百姓们一阵阵后怕。
好在他们吸食的份量并不多,很快就将五石散戒了。
但温以凡并未因将邪教之人抓了起来而结束。
而是特意找了邱向元写了份书册。
书中将着邪教做下的种种罪行放大,借由说书先生的口说了出去。
一时间这所谓的全神教一派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些背后偷偷资助全神教的富商,悄悄隐匿起来,生怕被秋后算账。
甚至有人暗中计划离开许杨关。
对此温以凡丝毫没有阻拦。
这些人的这般有钱,离开了顺义军的地盘,定会被大云的贪官生吞活剥。
家破人亡就在眼前。
顺义军对他们如此之好,他们却丝毫不感念,竟然想着自立门户。
既然有胆子做,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这些人温以凡不好贸然处置,只是将他们的名单记了下来。
只等甘梵仁回来,再行商量。
甘甜是一点儿都不盼着爹爹回来。
这些日子他们过的很苦。
大舅舅因为他们私自去端邪教窝点的事情非常生气,他们每个人挨了手板,她因为还小,逃过一劫。
但大舅舅并未放过她,竟然逼着她罚站。
大舅舅尚且如此生气,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恐怕更是严厉。
甘甜只要一想到爹爹生气的样子,就觉得人生无望了。
几个小聚在一起就唉声叹气。
青云青天和添福添寿都已经被惩罚过了,倒是不慌。
只是对他们有些担忧。
甘怀仲是淡然的,他拿t?着书册淡淡说道:“既然做了,何必害怕?”
若是重来一次,他也定然会去找那邪教对峙。
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挑战爹爹的地位。
“大哥,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咱们两兄弟最喜欢中父亲最喜欢你,肯定舍不得罚你。”
喜不喜欢是其次,主要是他有前世的记忆,认真来说,他比大哥还要大上十几岁。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爹爹肯定要怪他胡闹。
“甜儿还小,爹爹肯定不会怪甜儿。”
“说来说去就我最惨了,这一顿竹板炒肉我肯定是逃不过了。”
他越说越难过。
“说到底咱们这计划有纰漏,咱们人虽然多也足够聪明,但是我们的武力比人家差了太多,下次我们要好好反省才是。”
“若是我们能将这计划做的完美些,定然不会惹得爹爹生气。”
甘怀壁趴在桌子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对此次行动进行总结。
对于去挑衅这邪教的事情,他倒是不后悔,只是觉得计划还是不够完美。
巧了,甘怀仲也是如此觉得,他忍不住笑了。
他们俩兄弟这点倒是一致。
对所做之事绝不后悔。
甘甜咬着点心,面露苦涩。
唉,这件事儿说到底还是要怪爹爹。
若不是他不在,他们几个小的何至于亲自出手。
甘梵仁回来听说了这全神教之事,忍不住发笑。
“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
“自攻下许阳关以来,我开医馆为百姓治病,开福安堂收留弱小,于民我发放粮食,开凿水井,于商我一文的税钱都未曾收过。”
“我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他们还有何不满?”
“是否是我对他们太过宽容了些?”
甘梵仁的脸上不再是温和的笑,而是冰冷威严,不怒自威。
这是温以凡自从跟随甘梵仁以来否,从未在甘梵仁身上见到过的神情。
温以凡时常觉得他们的这位陛下,仁厚有余,但威严不足。
没想到这位陛下严厉起来的样子竟然这么可怕。
“传令下去,资助全神之人一律赶出关去,凡是我顺义军所到之处,不得立足。”
顺义军仁厚,深受百姓爱戴,若不是这邪教用了于甘梵仁一样的额招数,以神明蛊惑人心,百姓们定不会被煽动。
“以神明起事固然简单省力,但弊端良多啊。”
甘梵仁望着足上的靴子,低声长叹。
“弊端虽有,但经过此次教训,百姓恐再也不敢胡乱信奉其他教派。”
“陛下也不必过分担心。”
此次的惩罚如此厉害,足以起到震慑作用。
想来其他人定然不敢重蹈覆辙。
有了甘梵仁的指示,温以凡根据记录的名单,带着差役一一找上门去算账。
那些人见到温以凡的时候,还心怀侥幸,笑脸迎上去与温以凡斡旋。
对于之前暗中资助全神教之事全盘否定。
但温以凡早就已经关注他们多时,怎么会不将证据准备好。
面对温以凡拿出的人证,物证,他们不得不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