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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移花宫主by倾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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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说好,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明玉功。
“我对这门功法好奇已久。”她倒是很坦率,“甚至我年少时,还曾扮装易容,混进过你们移花宫,可惜这门功法不传普通门人,只传移花宫主和未来的移花宫主,我便没能学到。”
姚月都无语了,有这么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说我以前偷偷进过你家的吗?
可想到这是王怜花,似乎又没那么奇怪了。
而怜星已经急了:“前辈明知道明玉功从不外传,为何还要提出这等要求为难我姐姐?”
王怜花袖子一甩,好整以暇道:“这很为难吗?”
这难道不为难吗?
怜星简直理解不了这位前辈的理直气壮。
“如今你姐姐是移花宫主,移花宫是她说了算。”王怜花道,“她若想改这条不外传的规矩,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她?”
“……”
“何况她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全凭心意行事吗?”王怜花说到这,偏头看向姚月,那目光中竟还有几分欣赏,“如今的江湖上,将你们移花宫排到三宫之首,不也是因为她这人人皆知的女魔头吗?”
姚月:“……”
叶孤城没骗她,王怜花真的是个挺难搞的人。
不过她这番话倒也不算说错。
祖宗规矩什么的,对姚月来说,确实不是那么重要。
至少不如怜星的手脚重要。
“好。”姚月听到自己说,“只要前辈能治好我弟弟,我定把明玉功心法双手奉上。”
“……姐姐?!”怜星没想到她会答应,一时愣在那。
姚月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道:“前辈是即将退隐之人,我想前辈不会把明玉功外传。”
王怜花勾起唇角,笑得灿烂,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将它外传,我就是自己想学,它对我有用处。
“好,那前辈准备何时开始医治我弟弟?”姚月又问。
“只要他愿意,现在就可以开始。”王怜花自信道。
现在他们一群人都在楚留香船上,自然是没必要在这开始。
但王怜花这话,也算是一种“我会放在心上”的表态。
姚月要的,就是这种诚意。
有诚意,才可以达成交易。
最终王怜花跟着他们去了白云城主府,沈浪和朱七七则下船进城,跟叶孤城打了个招呼,就先行去往他们的隐居之岛了。
说到隐居,姚月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就不是很理解,存在三角恋关系的三个人一起退隐,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不管性转不性转,都很奇怪啊!
但这种不理解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尤其是目前她还有求于王怜花。
王怜花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当天夜里,她就开始了对怜星的治疗。
只是姚月也没想到,在这种根本不谈科学的武侠世界里,治疗残疾,竟然要第一步先把长歪的骨头重新打断。
怜星倒是接受良好,平静地听完王怜花的法子,就点了点头,说好,他知道了。
王怜花先前见过了他惊悸过度而失态的样子,还以为他会忍不了疼,都做好了要听他鬼哭狼嚎的准备。
结果动手时,他竟一声不吭,半句疼都没有喊。
“你这年轻人倒是能忍。”她有点佩服,“难怪当初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怜星疼得无法动弹,面色惨白,没有回应。
但姚月还是发现了他藏在衣袖里的动作。
他那只正常的手,此刻正攥得死紧,指甲戳进掌心。
太痛苦了,她光是看着都觉得受不了。
但她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在他边上待着,用行动告诉他,你是我弟弟,我不会扔下你。
“好了,今日先这样。”王怜花终于停了手,“明日再继续。”
姚月起身:“我送前辈。”
王怜花却摆摆手,说你还是照顾你弟吧,他这么依赖你。
姚月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客气。
这一晚她和辉星殿的侍卫统领一起,留在了怜星房间里,方便随时能照看他的情况。
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失去了行动能力。
后半夜他睡沉了,梦呓之中,叫了一声姐姐,语气十分焦急。
姚月半睡半醒间,听到这么一句,也是一惊,待发现只是梦话,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也因此没了睡意,干脆在桌边看起了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棋谱。
一本棋谱翻到最后,天差不多也亮了。
她想着起身去屋外透个气,但刚一动,他那个安静的贴身侍卫,就跟了上来。
“你有话要说?”出了怜星的房间后,她直接反身问道。
“……是。”那侍卫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那你可以说了。”姚月说,“我听着。”
结果那侍卫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来。
实实在在的一跪,膝盖撞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姚月:“……?”这是在干什么?
“属下不知道大宫主为何要让二宫主治手脚。”跪着的侍卫声音颤抖,“属下只想求大宫主,待二宫主好了,也还能待他如初。”
“我自然会待他如初。”姚月皱眉,她感觉这个侍卫可能知道什么,“倒是你,为何要如此说?”
侍卫没答。
但他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到来。
姚月没有因为他的沉默生气,她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问:“你是不是知道他当年摔下树后,又故意弄伤了自己许多次?”
侍卫听得一抖。
虽然还是没开口,但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知道。”姚月肯定道,“那你想必也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他再度咬牙,闭着眼,犹豫了许久,才反问道,“难道大宫主不知道吗?”
姚月心想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
但话不能这么说,她也不想把脾气发在这。
于是她便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若知道,一定会阻止他。”
“当年推他下树,已是我错,我只盼他能好起来。”
侍卫听到她这么说,几乎不敢相信。
良久,才又哭又笑地告诉她,但怜星不是这么想的。
“二宫主说,那日老宫主先夸了他,而后才夸您,您心中不忿,便……”他到底没有重复邀月干的事,“所以二宫主宁愿一直好不起来,如此一来,他便永远不可能越过您去。”
姚月愣住。
她知道怜星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她甚至想过,他是不是为了让她愧疚?
可原来他是为了让他们的师父放弃选他当继承人,他怕师父的目光分给自己太多,怕姐姐因此讨厌他,所以他才想干脆当一个残疾。
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也真的服了原本的邀月,这小姑娘小时候恐怕没少用“不要你了”之类的话威胁这个弟弟,不然他不至于想法如此清奇,乃至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太傻了。”姚月只有这句话。
“二宫主确实很傻。”侍卫抹着眼泪说,“他说过,这世上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但他不能失去您。”
姚月是信的。
也是因为她信,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才会这么复杂。
“我知道。”她说,“你起来罢。”
“是。”侍卫点头,依言起身。
没过多久,睡醒的王怜花便过来继续为怜星医治了。
她倒是精神很好,一看就睡了个饱觉。
进屋瞧了瞧怜星后,她又颇为惊奇道:“到底是底子好啊,重新断了这么多处骨,竟也没发烧。”
“或许是明玉功的效用罢。”姚月为了让她医治时尽心尽力些,还对着她使用了一下现代社会工作必备技能画饼,“等医治好他,前辈便也能体会我移花宫独门心法的妙处了。”
结果王怜花啧了一声,说这些妙处有没有她不在乎。
“我想学明玉功,是因为它能驻颜。”王怜花一脸理所当然,“我若容颜不改,日后勾引七七,就容易多了。”
姚月:“?????”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而且明玉功似乎对男女都有效?”王怜花又道,“昨日初见你,我便感觉,你实在太吸引人了,你弟弟虽不及你,但也不差,想必也是明玉功的功劳。”
姚月:“……所以?”
王怜花眨了眨眼,笑得分外灿烂,说所以如果勾引朱七七不成,还可以勾引沈浪啊。
姚月:“………………”
我们也不是很熟吧,你这么告诉我你想加入他们俩的家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姚月的本意是画饼, 但听了王怜花的话,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这位前辈一声。
明玉功确实效用强大,但作用在外表上, 其实只有驻颜养颜一个功能。
“前辈花容月貌,玉质天成, 便是不练,也足够迷人了。”姚月说。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练了,也不可能凭借它迷住我想勾引的人, 是这意思吧?”王怜花挑眉反问。
姚月:“……”
她真想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总之据我所知, 明玉功并没有前辈期待中的效用。”她说,“但它确实是最正宗的内家心法, 只要能练至九层, 便可无惧天下。”
王怜花点点头,说这个她知道。
姚月:“……那前辈刚刚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王怜花说是啊,你没听出来吗?你在江湖上名声也不咋好吧,怎么这么容易认真?
姚月无语,想说这两者之间不矛盾, 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王怜花说不定又要开什么奇怪的玩笑,干脆不再发言。
果然,见她保持沉默, 反驳都不反驳了, 王怜花也觉无趣, 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继续替怜星医治起来。
期间怜星醒了一回, 看见姚月还在床边守着, 扯了扯唇角,朝她一笑。
他苍白着一张脸,唇上半点血色都无,笑也笑得艰难,全无往日的风轻云淡。
姚月看得心头一紧,又想起他那贴身侍卫所言,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安心医治,等你手脚好了,我们便能回家去了。”
可能是回家这个词让他有所触动,在这一刻,他还是用力朝她点了点头。
不多时,他又陷入了昏迷。
因为王怜花开始替他化骨。
王怜花说,要治好他的残疾,必须确认他的断骨本该如何生长。
他摔伤的时候,年纪太小,骨头还没真正发育,后面又乱七八糟地折腾,搞得手脚畸形,所以替他医治,不仅要重新打断长错了的骨头,还要替他化去一些无用之骨。
姚月听得稀里糊涂,大概理解了一下,感觉这属于一个去增生的过程。
而看他在这个过程里再度陷入昏迷的反应,她便知道,这一点都不比断骨好受。
“他以前太乱来了。”王怜花跟姚月说,“所以光是化骨,就要持续七日,这七日对他来说会很难熬,你得有准备。”
姚月一惊,准备?什么准备?
“他会有危险吗?”她紧张道。
“以他内力,性命之危倒不至于。”王怜花摇头,“但有时疼痛太过,很容易让人产生一死了之的想法,一旦他在这种情况下稳不住内息,势必当场走火入魔。”
如今他重新断骨,已是外伤加身,若再走火入魔,灵台失控,就算王怜花再厉害,也最多保他不死罢了。
“那我该怎么做?”姚月愿意听医嘱。
“他很依赖你。”王怜花道,“我替他化骨的时候,你最好陪着他,稳定他的心神,必要时,也可以输一点内力给他。”
姚月立刻应下。
之后的七日,她每天都准时来到怜星房里,哪怕他疼得昏过去,她也始终待在他身侧。
前六日都没有发生什么状况,王怜花也没要求她给怜星输内力。
但最后一日时,他疼得太过,昏迷之中被魇住,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表情变幻不已,人也止不住地挣扎,顿时内息紊乱起来。
“按住他!”王怜花高声道,“替他稳住内息,快!”
她自接手怜星这个病人以来,一直都是一副十分随意的模样。
像这样语调急促高声下令,还是第一回。
于是姚月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在怜星床头坐下,运气抬手,给他输送内力。
这事她先前在楚留香的船上就做过,算是有经验的,但那时他只是普通的昏迷,和眼下这种内息紊乱,经脉不稳的状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一回她的内力进入他体内,并没有引动他的内力,然后开始运转。
相反,就像一叶舟忽然被扔进一条湍急的河,不仅不能第一时间操纵河水,还有被掀翻的可能。
“不要犹豫,不要手软。”王怜花提醒她,“你的内功比他更深厚,你要做的是压制他!”
姚月闻言,立刻全力运转明玉功第九层,朝怜星而去。
从她穿越以来,她还从未这样奢侈地使用自己的内力,但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确有效果。
如此霸道的心法,如此霸道的功力,一入他体,就镇住了他暴|乱的内息。
很奇妙的感觉,她不会形容,但这么输着输着,不用王怜花再出言提醒什么,她就已经知道,她该做什么。
在她的压制兼梳理下,怜星的内力逐渐变得温顺。
她没有睁眼,但莫名的,她就觉得,他此刻的眉头,应该已经展开。
良久,她听到王怜花长舒一口气,道:“好了,最后一块废骨已经化去。”
她睁开眼,看向这位前辈。
王怜花亦是满头大汗,十分辛苦的模样。
“多谢前辈出手。”她张口道谢。
结果这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几乎哑了。
王怜花倒不意外,说你方才用内力用太狠了,整整三刻钟,能撑下来已是不错,现在还是先休息罢,别说话了。
姚月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几乎用空了自己的内力。
难怪一睁眼,她便有一种目眩之感。
“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在她休息的时候,王怜花又道,“剩下的就没这么辛苦了。”
姚月缓了一阵,身体的脱力已经好了许多,便道:“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
王怜花说我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放心,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该先支付一部分报酬?
姚月:“……”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不过这是她自己答应的事,她自然不会赖账。
想了想,她决定先把明玉功前两层心法给王怜花。
“剩下的等我弟弟好了再给。”反正是做交易,她也就直接不跟这人客套了,“否则你拿了功法,又不尽心,我找谁说理去?”
“行。”王怜花也没觉得冒犯,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姚月知道她对明玉功兴趣极大,但没想到她刚拿到,就研究了起来。
当天晚上吃饭时,甚至已经能侃侃而谈。
“这明玉功不简单啊。”王怜花说,“明明是最正统的内家心法,却比魔功还霸道,我若是没猜错,它练到最后,应当可以吸取对手的内力,为自己所用吧?”
姚月惊呆了,只看了前两层的心法就能推测出这个?这王怜花未免太过妖孽。
“……是。”她点头,“明玉功练至九层,的确可以化对手内力为己用。”
洪七听得瞪圆了眼,说:“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宋田:“大宫主本来就无敌。”
一点红虽然没开口,但显然也赞同宋田的话;原随云则一派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王怜花又开了口,说:“不,也不是天下无敌。”
姚月其实知道,所以她表情未变,但其他人不知道,顿时更加惊讶。
“难道还有比化对手内力为己用更厉害的内功吗?”洪七表示不信。
“有。”王怜花微笑,“昔日大旗门铁中棠所使内功,名为嫁衣神功,练至大成后,恰好克制明玉功这一特性。”
铁中棠?姚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绝代双骄里有这么个人吗?
她只知道燕南天有嫁衣神功的心法。
“不过大旗门后人久未在江湖上走动过,嫁衣神功便也消失多年了。”王怜花又道,“想是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传人,干脆隐世不出了。”
她是这么随便一说,大家也是随便一听。
尤其是姚月,作为一个早就知道嫁衣神功,且知道其缺陷的人,她根本无所谓。
但夜间洗漱完毕,准备休息时,她的徒弟却十分在意,辗转反侧了半天,还是拉着她的衣服跟她说:“师父,你放心。”
姚月:“嗯?”放什么心?
“我明日就修书去太原。”原随云说,“我去求我娘,让她派人把大旗门之后找出来。”
“……”
“只要大旗门之后都死了,这世上没人会嫁衣神功,师父便是天下无敌。”才五岁的原随云声音稚气,但语气之认真,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真的会让她娘这么做。
姚月:“……”太极端了吧!
“不用。”她当然要阻止,“我不怕嫁衣神功。”
“可它只要存在,对师父来说,便是一个威胁。”原随云说。
姚月无语了。
所以除了她弟思路清奇,她这个徒弟也不是很正常?

这一晚, 姚月费了许多口舌,才劝得原随云打消找大旗门后人的念头。
这徒弟很乖,很听话, 很想对她好,所以也相当执拗。
姚月劝了半天,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坦白告诉她:“我说我不怕嫁衣神功,绝非安慰你才这么说。”
原随云:“难道那王前辈所说是假?”
“这倒不是。”姚月道,“她说嫁衣神功若练至大成, 可以克制明玉功, 这话本身是没错的,但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 嫁衣神功该如何练至大成。”
明玉功已是天下内功中, 十足霸道的一种,可与嫁衣神功相比,甚至还能称得上一句柔和。
“嫁衣神功练起来极难,寻常人若轻易去练,功力越深, 身体承受的煎熬也就越大,练到后面,极有可能身上哪处直接就瘫痪了。”姚月说,“所以一旦练了此功, 到后面一定坚持不住, 必须把一身功力让渡给他人, 才能恢复对身体的掌控。”
原随云一向聪明, 有极有见识, 一听就明白过来:“所以它才叫嫁衣神功?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
“是。”反正说都说了, 姚月干脆把破解这个缺点的关键也讲了,“除此之外,若是想习得嫁衣神功,还有一个凶险的法子,就是练至七层时,自行散去一身功力,从头开始再练。”
但散功是多么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一条命就没了。
更何况以这江湖上多数人的天赋,去练这门功夫,恐怕根本练不到第七层,就可能全身瘫痪了。
原随云听到这里,终于稍微放心了一些。
“难怪师父不惧。”她说。
“是啊,有何可惧?”姚月顿了顿,决定再给一剂强心针,“何况我还用剑,有碧血照丹青在手,就算真有人将嫁衣神功练至大成,我也不会输。”
原随云听得心驰神往,当即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剑。
“嗯。”姚月拍了拍她的背,“待王前辈医治好怜星,我们就回宫去,到时我替你选一把剑。”
她这一通又安慰又许诺的,可算是哄好了原随云,让这个小姑娘打消了去寻大旗门之后的想法。
不过片刻后,原随云忽然又问:“二宫主手脚若是恢复,是不是也会练剑?”
姚月一愣,说不确定,这个得看他自己想不想。
“噢。”原随云应了一声,随后似乎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那二宫主若是想练,师父会教他吗?”
姚月:“他要是想练,何需我教?”
那么强的天赋,只要他想,自学就能成才了。
原随云还想再说什么,姚月却话锋一转,说真的已经很晚了,该睡了,睡得太晚会长不高的。
这回原随云终于听话,往她怀里一钻,乖乖闭了嘴。
第二日一早,姚月照例一起床就去看怜星。
结果在他房门口遇到王怜花,王怜花表情愤怒,说:“你诓我。”
姚月不懂:“我怎么诓前辈了?”
“明玉功会和我原本的内功相冲。”王怜花说,“除非散去我原本的功力,否则连第一层都练不成。”
原来是因为这个。
姚月恍然,说:“是啊,明玉功就是如此,我以为前辈知道呢。”
天地良心,她是真以为王怜花知道。
毕竟王怜花的见识那么广,连嫁衣神功克制明玉功都知道,之前甚至还提过自己年少时为学明玉功,偷偷混入过移花宫的事。
这么一个惊才艳绝的人,说想要明玉功。
姚月当然以为她是打算散功重修,体会无上心法之妙,顺便保持美貌。
“你……”王怜花气得不轻,指了她半天。
“其实前辈既然已经退隐,散去内功重练,也未尝不可。”姚月认真建议道,“反正沈前辈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前辈,不是吗?”
王怜花冷哼一声,说你说得容易,谁不知道散功危险?
姚月也怕她撂挑子不干,想了想,还是稍微放低了一些姿态,说:“那前辈想如何?”
王怜花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翻了个白眼,说你放心吧,我王怜花答应的事,还未赖过账。
“我接手的病人,也断没有只治一半的道理。”她没好气道,“你弟弟我还是会治。”
姚月便摸摸鼻子,问:“那明玉功后面几层,前辈还要么?”
王怜花:“要了也练不了,要来做什么?”
不过王怜花表示,这样一来,这笔交易她就亏了,所以姚月欠她一个人情。
姚月点头:“是,前辈若有别的要求,也可提出。”
“我暂时没想到。”王怜花说,“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
两人聊完此事,才进了怜星房间。
化骨结束,又好好休息了一晚后,怜星的精神稍好了一些,只是依旧面色苍白,惹人心疼。
“今日开始,我会为你定骨。”王怜花例行检查了一下他身体,确认没问题,才开口,“定骨不会很痛,你应当也不至于再昏迷过去了。”
“那太好了。”姚月先庆幸起来。
怜星已经从自己的贴身侍卫那里知道了昨天的危险情况,就转向姚月,轻声道:“昨日多亏了姐姐。”
姚月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弟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应该的。
“应不应该另说。”王怜花插嘴道,“但昨日那种情况,还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月没明白。
王怜花又朝她翻了个白眼,说你弟弟练的也是明玉功啊,昨日若没有你,换个人给他输内力,别说压制他的内息了,只会被他反压制然后受伤,然后就两个一起玩完。
“你们移花宫这门内功真是太邪门了。”王怜花说着说着,怨气又升了起来,“这么不讲道理的功法,到底是谁创出来的?”
姚月:“……移花宫的祖师。”
王怜花:“……”
王怜花说你先滚远点别在这继续气我。
考虑到她刚刚说的,定骨不会很痛,姚月觉得,那怜星应该也不会像之前八天这样,特别需要自己的精神支持。
于是姚月给怜星传了几句音,就先出去了。
她对怜星说:“王前辈正在气头上,我晚点再来看你。”
怜星现在动不了太多内力,没办法回传,只能朝她眨眨眼,以示知晓。
从怜星房间里出来后,她没什么事做,就去指点了一下好几天没指点过的明月殿众人。
尤其是原随云,这丫头刚开始学剑,正是入门之际,其实很需要引导,这些天她没空,就只能让原随云先搁置进度。
现在怜星度过了最难的一关,她也终于能抽出时间,给原随云继续讲剑了。
原随云特别高兴,在院子里抱着她的腿蹭了半天。
用小木剑练习时,更是每一下都要确认:“师父?我练得对不对呀?”
这一声声的师父,自然也传到了怜星房间里,叫怜星和王怜花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怜花说:“看不出你姐姐教徒弟时,倒还挺有耐心。”
怜星没说话。
也正是因为他没说话,才叫王怜花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眯着眼微笑道:“看来你不喜欢她这个徒弟啊。”
“这似乎不关前辈的事。”怜星低声说。
“确实不关我的事。”王怜花还是笑眯眯的,“但是很有趣。”
怜星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她了。
王怜花觉得更有趣了,说我之前还在想,你为何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怕你姐姐不要你?”她悄声问。
怜星瞪了她一眼。
“其实你们相依为命多年,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王怜花顿了顿,“依我看,她还是很在乎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怜星皱眉,生气之下,连前辈都不叫了。
王怜花说:“我想说——”
话说一半,她的手已按到了他那条废胳膊上。
痛觉倏然而至,怜星毫无准备,差点哀嚎出声,想说这也叫不会很痛吗?
“果然得跟你聊你姐姐。”王怜花一边替他定骨,一边感慨,“否则这第一下,你怕是受不了。”
“……”
“不过没事,过了第一下就好了。”王怜花又说。
怜星差点被她气哭了。
好在定骨结束,王怜花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了他:“我说你姐姐在乎你,是因为昨日替你压制内息,实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但她完全没有犹豫。”
“不仅没犹豫,还竭尽全力,用了她所有内力,除了她,世上再没人可做到她昨日为你所做的。”
“你可能不信,但她比你想的要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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