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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靠套路被肥啾少爷投喂后by洛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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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初赛之前,褚同学作为完全的生面孔受到了很多质疑。能顶着压力在初赛中精彩发挥,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经验或者诀窍可以跟我们分享吗?”
可惜,褚洄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谦逊微笑:“谈不上经验或者诀窍,倒是有想感谢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说?”
主持人被他笑得冷汗都要下来了:“你、你说。”
褚洄之笑意更明显了些:“您别紧张,没什么不能播的。”
主持人脏话都要出来了,没什么不能播的你特意问什么问。
褚洄之看向莫岁:
“感谢莫岁学长,选择我成为他的搭档,还给了我能够精彩发挥的机会。”
“但复赛里,我还是更希望能和他一起站到最后。不要再留我一个人在场上了,要是再来一次,我可能真的要有心理阴影了。”
莫岁耳朵有点发烫,他很久没听到褚洄之叫他学长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私下里分明正常的称呼,此刻却莫名让他心跳慢了半拍。
他不知道褚洄之是故意这样叫他的,正如他不知道褚洄之就是要潜移默化地侵占他生活中所有习以为常的角落,让所有众目睽睽下的寻常都变作二人心照不宣的隐晦悸动。
还有,这是褚洄之在初赛结束后,第一次提及当初他要求褚洄之捅他的那一刀。
相处了这么久,莫岁也逐渐了解褚洄之的性格。褚洄之并不比常人勇敢,他一定是自己默默消化了很久,才终于做到能够把这件事风轻云淡地摆到明面上来说。
莫岁后知后觉地,有点心疼当时的褚洄之。
可惜他还不清楚,这种心疼意味着什么更深层次的情感。
主持人眼见莫岁张口,生怕他再回应出点什么轰动全场的话来,抢先打断道:
“看来两位的战斗友谊很是坚固啊。”
“信任是双人组队的基础,也是取得胜利的基础,二位敢于把胜利的可能□□付给彼此,正说明了搭档之间的信任和友谊有多么重要。”
听到这番方向完全跑偏的话,褚洄之轻笑了声。
他表情和善,这时候笑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主持人却觉得就是能从那张彬彬有礼的脸上看出两分嘲讽。
这时,嘉宾席上的兰德勒公爵接过了话。
“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这位褚同学。”
台本里没有嘉宾采访选手的环节。
两位主持人对了个濒临崩溃的眼神,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一句话——“随便吧,反正谁也惹不起”。
褚洄之之前并未见过这位兰德勒公爵。
他看向身处高位的男人,与公爵那双沧桑沉静的眼睛对视。
兰德勒道:“我对你的表现印象很深刻,例如你处理变异木蛛的方法,实在是很新奇。虽然目睹了全程,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59章 骑士与公主
莫岁藏不太住情绪, 听到兰德勒的问题,略带紧张的眼神下意识便瞟向褚洄之。但他立刻察觉自己此举不妥,垂下眼睑、收回目光。
兰德勒视线平淡扫过, 似乎是没留意到莫岁那一瞬间的异常。
褚洄之并不慌张, 他的语速和微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淡定解释道:
“说来惭愧, 其实没什么异于常人的。蓝焰是我星兽体的属性能力,但因为我运用力量还很生疏, 所以没有以兽化形态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借口并不算周全,但术法是完全超出星际认知范围的东西,而人类下意识便会认同符合自身认知的东西,所以褚洄之并不担心受到质疑。
兰德勒眯了眯眼,接受了这番说辞, 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这样,未来可期。”
二人的交谈并未继续, 主持人抓住机会赶紧走流程:
“除了复赛采取擂台对决淘汰制之外, 有关复赛具体赛制的更多信息并未公开。下面让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正式公布复赛的具体赛制。”
主持人转向兼负赛制公布人身份的兰德勒公爵:
“公爵冕下, 请您移步。”
幸好, 嘉宾这回总算是肯赏脸按部就班了。
兰德勒微微颔首,按彩排流程走到主持台正中, 按下启动按钮。
漫天飞花与火光冲天的立体光效乍现,截然不同的氛围交融相织, 四面光幕上逐渐浮出由剑光和花藤缠绕的五个大字——
“骑士与公主。”
兰德勒朗声公布道:
“第三十届星炬杯复赛,双败淘汰制擂台赛, 比赛名为,骑士与公主。”
这个颇有些浪漫气息的名字一出, 观众席上,议论声纷然四起。
褚洄之转头,和同样一无所知的莫岁对了个眼神。
“是的。关于双败淘汰制的具体规则我们稍后说明,就先请讲解员配合全息先导片,为大家说明一下“骑士与公主”的具体含义吧。”
流程终于按预定展开,主持人控住了场,如释重负道。
话音落下,全场灯光瞬间熄灭,黑暗笼罩会场,光幕放映的全息动画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半空之中,光粒流转汇聚,场景一分明暗两半。
红盔银甲的骑士身骑白马、处于明亮光辉的霞光之中;霞光流逝,夜色中的玫瑰花丛随风摇曳,一袭纯白长裙的公主就置身这片沉重的暗红色。
解说声音放送:“复赛中,每支小队的两名成员需要先行确定二人的不同定位,一人为骑士,一人为公主。”
场景切换、明暗交融,画面重现,骑士和公主都已经乔装为手执利刃的士兵,背靠背共同面对包围二人的敌人。
“二人定位由小队成员自行决定,一经确定不可更改,在小队成员淘汰之前,不会对外公开。请保守你们的秘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炮火纷飞,一柄利剑闪着寒光,当胸穿过其中一名士兵的心脏。
伪装卸去,被击杀的士兵变为骑士,倒在公主怀中,汩汩鲜血浸透战甲,也染红纯白的丝质长裙。
“擂台对决中,如果小队中持有骑士身份的选手率先淘汰,持有公主身份的选手不受影响,仍然可以在场战斗。”
画面翻转、角色对调,公主被利剑穿胸,骑士却选择拔出长剑,自刎于公主身侧。
“反之,如果公主率先出局,则骑士同样无条件出局,小队判负。”
“只要公主存活,小队就还有一线生机。”
“各位骑士,请守护好你的公主;各位公主,不论骑士是你的利刃还是你的盾牌,你只需要谨记,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解说结束,褚洄之若有所思。
非常有观赏性和娱乐性的附加规则,不难理解,但很吸引眼球。在单纯的竞技之外,选手对于身份的安排本身就是看点。
这时,莫岁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他。
全场灯光尚未开启,两人在黑暗中交换眼神,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也同样想问的问题:
谁是公主?
二人的麦被暂时关掉了,主持间漆黑一片,旁人也是看不见二人的口型的。
但莫岁为了保险,还是双手拢成喇叭,紧紧贴在褚洄之耳侧,靠近小声耳语道:
“你当公主。”
莫岁这话和褚洄之预想得一模一样,他眉峰一挑,没忍住笑。
“笑什么,我认真的。”
莫岁不太高兴地撇撇嘴角,再度强调道。
旁人都会以为二人中莫岁实力更强,又占据主导地位,自然会承担更重要的角色。
但实际上,褚洄之的作战能力和筹划能力都不逊色,又有莫岁吸引他人视线,褚洄之持有公主的角色反而会更加稳妥。
可褚洄之不这么想。
在他眼中,莫岁一直都很像公主,漂亮勇敢又善良,简直是童话里才有可能出现的人物。所以,说他神经也好矫情也罢,就算明知比赛规则不能和他的臆想混为一谈,褚洄之却还是偏执认定二人中的公主只能是莫岁。
但用正当理由说服莫岁是之后要考虑的事,此刻的褚洄之实在认真不太起来。
莫岁说话时微微湿润的气流就打在自己耳侧,轻微的鼻息也因为环境沉静而清晰入耳,微翘的鼻尖甚至就要擦过自己的耳廓,褚洄之心猿意马。
他带着笑意,调侃莫岁:“为什么我是公主?因为我漂亮?因为我皮肤白?因为我头发长?”
褚洄之刻意压着声音,温润的嗓音里掺杂着暧昧不清的低笑声,听起来像是在故意开人玩笑。
醉酒时自己说过的话被无端再度提起,莫岁觉得这人实在很过分。
“你!”
小少爷有些不高兴,给了褚洄之一拳。
“小少爷就这么保护公主?”
褚洄之小题大作,捂着被莫岁捶了一拳的胳膊,笑着得寸进尺。
“所以行不行?”莫岁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不跟他废话。
褚洄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别这么草率决定,定位选择很重要,我们回去之后仔细商议。”
“嗯,也有道理。”
莫岁点头,想起自己刚刚还有没说完的话:“还有,那个主持人刚刚打断我说话。”
任性的小少爷不知道人家主持人有多不容易,才从他和褚洄之两张毫无遮拦的嘴里维持住现场的秩序,还觉得人家业务能力不太行。
“嗯,刚刚想说什么,我听着。”
褚洄之当然知道刚才几人对话里的弯弯绕绕,却没跟莫岁点破,相当纵容莫岁在人情世故方面的迟钝。
莫岁组织了下措辞,认真道: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初赛的时候我不会要求你那么做了。就算危险,我也会跟你一起寻找新的解法,而不是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
“我想说,我有点后悔。对不起。”
这一记直球打得褚洄之瞬间没了刚才的轻松自如。
心跳如擂、耳廓发烫,他没说话,只注视着莫岁,默默尝试着将莫岁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直到场内灯光缓缓恢复,主持间内亮起昏暗的过渡灯光,他终于能看清莫岁同样望向自己的浅灰色眼瞳,褚洄之才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光线柔和的环状灯在莫岁眸中映出一圈光环,褚洄之眼神颤动,笑意轻浅,他轻声道:
“都说过很多次了,别说对不起。”
为了你,所有辛苦的事都是我自愿。
穹顶之上,顶灯最后亮起,场内再度恢复刚才的亮如白昼。
而就在最后一排追光灯亮起的瞬间,一声尖叫划破宁静。
褚洄之立刻循声看去,瞳孔骤然猛缩。
造成混乱的,是一头他非常眼熟的雪狼。
而他认识的雪狼,只有兽化的洛达。
一切发生得太快,没人来得及阻止,这起事故早在黑暗之中就已发生。
群众四散奔跑,好消息是,雪狼没有发动范围攻击的意思,但他的利爪却已经按住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
那人大半身躯都被冰雪牢牢封锁,透过厚重的冰壳,褚洄之还是认出了被雪狼重伤的那人。
事情糟糕到了极点,因为被重伤的那人正是洛达的审查官,方覃。
“洛达失控重伤方覃”这个荒谬的事实已然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不等褚洄之和莫岁有所行动,在二人亲眼目睹之中,雪狼又一爪重重击上方覃的腹部,霎时血雾四溅。
血红色刺痛眼球,莫岁冲出采访台,就要击碎主持间的玻璃直接赴往现场。
兽化的羽翅掀起狂风,而就在这时,莫岁的肩膀被人牢牢按住。
他回头,按住他的人是兰德勒。
威严的男人看上去沉稳如常:“护卫队已经去制伏那个孩子了,你不用去。”
“冕下,他是我的朋友,麻烦您让我过去看一眼。”莫岁急道。
他并没说动兰德勒,有力的大手扣住他肩膀,不为所动。
没有任何时间废话,全副武装的护卫队已经束缚了雪狼的四肢,要给他注入麻醉针剂。
遥遥望去,眼力极佳的莫岁一眼认出,那不是普通的麻醉|药剂,而是会破坏异兽神经组织的强力军用武器。
不行,再晚一步,洛达真的会异化成没有自我意识的异兽。
莫岁真的慌了神,就在他打算冒着被处罚的风险也要暴力摆脱兰德勒的时候,褚洄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准备好。”
褚洄之站在玻璃墙旁边,抬手按住玻璃,看上去毫无威胁性的动作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下一秒,随着他掌心浮光暗涌,以他手掌为中心,无数条裂缝如同迅速蔓延的根须,瞬间遍布整面玻璃墙。
褚洄之指尖施力,裂缝同时炸裂,可以抵挡火力攻击的强化玻璃墙竟然化作齑粉。
兰德勒惊愕、手下力道一松,莫岁却立刻默契反应,他挣脱兰德勒的控制,矛隼飞身跃下,直扑现场。

在莫岁飞身赶赴现场后, 褚洄之没有耽误,转身通过升降通道前往现场。
主持间内的其他人都被护卫队带离疏散,空间内只剩下了兰德勒和他的亲卫。
“冕下, ”兰德勒的亲卫敬礼道, “现场正在疏散群众,抽签仪式应该也会延后, 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先行离开。”
“我没什么不安全的, 那只雪狼不会再攻击别人了。”
兰德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走到主持间边缘,蹲下拾起一块玻璃碎片。
“你过来,看看这个。”他招手,示意亲卫。
玻璃碎片的边缘隐隐显出幽蓝色的灼痕, 入手还有些发烫。
亲卫道:“切面非常利落,几乎是火力切割武器才能做到的程度。”
“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那个姓褚的少年, 击碎这面玻璃的时候确实赤手空拳。”
兰德勒语气依旧沉稳无波:“他说他对星兽体力量的控制欠缺,但从他击碎这面强化玻璃的精准干脆来看, 并非如此。”
“或许他只是担心第二只星兽出现在现场会引起恐慌, 所以才没有化形?”兰德勒的亲卫试探分析道。
兰德勒看了眼他这位忠心耿耿、使命永远先于生命的亲卫,唇角微勾, 摇了摇头。
“塞尔,你要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像你,顾全大局、事事周虑。”
“但褚洄之是第二种人, 眼中容不下无关的东西。他才不会在乎现场会不会恐慌,他只考虑自己的目标能不能实现。”
“对他的关注优先度可以提前一些, 他很有意思。”玻璃碎片在兰德勒指尖泯灭成灰,他拂去衣袖的灰尘,轻描淡写道。
通往观众席的通道此刻人满为患,褚洄之又与众人逆行,更是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褚洄之的肩膀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人狠狠撞了一下。
“抱歉。”
那人一身护卫队的装束,嗓音压得很低,几乎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护卫队,不疏散群众、不处理现场,怎么会出现在人群之中。
褚洄之下意识觉得反常,人潮却很快把他和那名护卫挤散,也因此,褚洄之没有看清,那人刻意压低的帽檐下,是一双深绿色的眼睛。
事发区域已被隔离带封锁,褚洄之遥遥望去,看到方覃被急救舱接走,洛达也已经不在现场。
封锁区域内,调查官正在和莫岁对话,可莫岁眼神闪躲、闭口不言,没有回答调查官的问题。
褚洄之靠近隔离带,立刻被外部的护卫拦住。
“站住,你不能进去。”
不远处,调查官质询莫岁的声音传来:
“……莫公子,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会突然闯入现场,有没有能提供的线索,还麻烦你如实说明。”
莫岁看上去状态不太好,他抿着唇、眼眶发红,就在这时,他抬头,恰好和隔离带外的褚洄之对视。
莫岁眼瞳中的慌乱无措蓦然撞进视线,褚洄之连心脏都揪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莫岁没赶上救下洛达吗?
“劳驾,让我进去。我也算是当事人。”
褚洄之耐着性子,向拦住他的护卫解释。
但这种话显然不足以让人放他进入现场。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这些公子哥仗着自己有点家世就横行霸道,事发现场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添乱。”
那人说着,抬手向外推了褚洄之一把。
突然被人泄愤推搡,褚洄之反倒笑出了声,点头认下了无理的恶意揣测:
“你既然觉得我横行霸道,那我不干点出格的事,反倒辜负你了。”
说罢,褚洄之抬腿,就要直接强行闯入隔离区。
但下一刻,迎面向他跑来的身影在瞳孔中放大,阻止了褚洄之的脚步。
出乎所有人意料,莫岁冲出了隔离带,在众人目睹之下,他猛地抱住了褚洄之。
褚洄之今天穿的是件长风衣,莫岁几乎把自己埋进去,双臂在风衣内紧紧环住褚洄之的腰,微垂的头抵住褚洄之肩胛。
褚洄之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本能地同样揽住莫岁。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心。
因为这举动实在太不符合莫岁的性格了,就算再慌乱,莫岁也实在不是会当众表现出脆弱依赖的人。
“怎么了?”褚洄之拍拍莫岁的后背,轻声询问。
这时,一个冰凉轻薄的金属制物品落入褚洄之的裤子口袋。
“收好。”莫岁低声道。
褚洄之瞬间了然。
莫岁应该是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但目前不打算把这些线索如实告诉调查官。
不远处,调查官咳了两声,不尴不尬地暗示两人分开。
“莫公子,虽然你说没什么能提供的信息,但流程总是要走的,还是需要你配合做个笔录。”
褚洄之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莫岁揪紧。
传递线索是真,寻求安慰和支持同样也不假。
虽然碍于现场人多眼杂,二人没法交谈,但莫岁绝对是掌握了一些令他暂时很难冷静的信息。
褚洄之把人搂紧了些。
他转向调查官,礼貌微笑道:“麻烦您稍等,小少爷比较娇气,打打杀杀的,有点吓到他了。”
这话纯属胡扯,莫岁从三岁就开始打打杀杀了。
他被褚洄之说得有点害臊,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从发丝间露出的泛红耳尖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褚洄之抬手,温柔地揉了揉莫岁的发顶,给足了莫岁深呼吸舒缓情绪的时间。
“别慌。”
“去做笔录吧,我在外面等你。”
可莫岁赖着不走不只有心绪不宁这一个原因,他对自己撒谎的技术实在是没什么信心,怕做笔录的时候会露馅。
他不情不愿地松开褚洄之,一步三回头地往调查官的方向挪过去。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棒打鸳鸯的苦情偶像剧。
突然,褚洄之伸手,拉住了莫岁的手腕。
莫岁被他拽回去,不明所以地抬头,却看见褚洄之弯腰俯身,和他的距离也被猛然拉近。
莫岁顿时僵住了,在场其他人也被褚洄之的动作惊到,所以没人留意到,褚洄之俯身不是为了做些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而是为了和莫岁说悄悄话。
褚洄之另一只手按住莫岁后脑,抬起的手臂遮挡了他的口型,他低声道:“九句真话混着一句假话说,实在不好说的就说不知道,别心虚。”
搞什么啊,原来只是为了教他怎么撒谎吗。
思路跑偏的莫岁实在不好意思说,有一个瞬间,他差点以为褚洄之要亲自己。
但这事怎么想都只能怪褚洄之,要不是他前两次亲自己都是不分场合毫无征兆的,自己也不会产生这种错觉。
“知道了。”
莫岁红着脸推开褚洄之,这次倒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小时前还人满为患的竞技场此刻空空荡荡,褚洄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无人,他取出了口袋里莫岁刚偷偷塞给他的东西。
那是个金属铭牌,样式和莫岁之前捡到过的一样。
铭牌在褚洄之指尖翻了个面,没见编号,却看见一行潦草嚣张的刻痕。
褚洄之瞳孔猛缩。
他知道为什么莫岁会想要向调查官隐瞒这条线索了,那刻痕是一句话——“多管闲事的下场”。
刻痕像是用兽爪划刻出的,而在金属牌的右下角,确实嵌了一小截被斩断的趾爪甲片。
那是雪狼的趾爪。
洛达为什么偏偏在全场关灯的时候失控;现场那么多人,他又怎么会正好重伤方覃;更何况方覃身为调查官武力值并不低,按理说是有反抗能力的。
桩桩件件都不合常理,这起事故不是意外。
是因为方覃查到了什么,幕后主使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警告他,也警告想要接着查明真相的后来者。
不远处,重新传出的脚步声打断褚洄之的思考。
莫岁结束调查,被“放”了出来。
他坐到褚洄之身边,刚刚调查时憋在心里的真话此刻全都倒了出来。
“我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不让他们给洛达注射那针药剂。”
“那种军方配给的针剂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场面混乱,竟然没人说得出,那只药剂是从哪儿来的。”
褚洄之突然想到,那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奇怪的护卫队员。
“有人乔装,换了药。”他道。
莫岁交叉放在膝上的手指绞得更紧了些,没对褚洄之的话提出异议,显然是也认为这起事故出自人为。
他眼睫颤了颤,接着道:“还有,在方覃被接走之前,我看到了他的伤。”
他转脸看向褚洄之,几乎压制不住嗓音中的颤抖:“我确定我没看错,我在辨认战斗痕迹这方面一向不会出错的。方覃咽喉处有一道很深的划痕,不是兽爪造成的,是利刃伤。”
褚洄之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在黑暗中先割了方覃的喉,让他丧失了反抗能力。之后再诱发洛达失控,一箭双雕,同时害了这两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莫岁拿过褚洄之手里的金属牌:“在我救下洛达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了多管闲事的人。”
“或许更早,在我把方覃拉下水的时候。甚至,在我第一次追杀异兽到第五星区捡到同样铭牌的时候。”
莫岁不知道这背后是怎样的一盘棋,只知道眼前似乎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他早在无意之中就被卷了进去。
“我本来应该是第一个被害的,但我运气好得很糟糕。他们伤害了洛达和方覃,居然还没有害到我头上,或者说,他们俩都是因为我才被伤害的。”
莫岁合眼,艰难地道出令他慌张无措的根源。
褚洄之不认同莫岁这样的观点:“洛达说过,他的失控现象由来已久,幕后黑手早就盯上他了;方覃也是,他本就觉得洛达作弊背后另有隐情,不全是因为你才去查这件事的。”
见莫岁依旧不安,褚洄之沉声道:“看着我,莫岁。”
“害他们的人是幕后黑手,不是想要查清真相的你,别因为愧疚混淆这点。”
“我不知道铭牌上的这句威胁是写给谁的。是给方覃,还是给你,或者是无差别地警告看到这句话的每一个人。”
褚洄之道:“但我知道,它没能起到它应该起到的作用。对我而言,它是挑衅、是战书、是线索,总之是驱使我查清真相的,唯独不是让我产生恐惧的。”
“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莫岁?”
莫岁凝视褚洄之的眼睛,在深邃坚定的墨黑色里,他逐渐找回镇静。
片刻后,他终于露出笑容:“嗯。”

“他怎么会出现在一年级A班?我要缺氧了。”
“据说是新安排的助教, 但他助不也该助S班吗,太恐怖了。”
按理说,玉琢冰雕的小少爷出现在训练室, 带来的怎么也不会是恐慌情绪, 但如果他手里正拿着班级的花名册和训练成绩归档记录,那就另当别论了。
察言观色的众人只见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皱着眉, 在系统屏幕上不停地圈圈画画,那架势, 看着就不会在平时分上放水,实在让人害怕。
“啊啊啊,他看到我上次训练记录里三次脱靶不会把我赶出去吧,说我不配跟他在一个学校读书之类的。”
“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普通人的训练数据脏了小天才的眼啊,对我对他都不好吧。”
隐约听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莫岁抬头,递过来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 全场瞬间静音。
当他想来助教吗, 他还不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拿到洛达以往的训练数据。
但很奇怪,系统中洛达的训练数据明显被篡改过, 莫岁没有查看修改前数据的权限, 只能暂时拷贝数据,等之后再做打算。
莫岁收起光屏, 向全场道:“按教授的安排,本节课进行机能耐久度训练, 由我打分,你们自己上器材, 我会巡视检查。”
耐久训练纯是对体能的折磨,全场小声响起敢怒不敢言的哀嚎声, 但在莫岁冰冷眼神的威压下,众人还是老老实实开始了训练。
莫岁脑子里有事,所以懒得做表情。他板着张脸,敬业且残忍地调整着学生不标准的训练动作,顺便给偷懒的人增加训练难度,所到之处简直哀鸿遍野。
“莫学长,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身后有人叫住自己,莫岁停步,转身看向那人的名牌。
劳迪斯,莫岁记得这个名字,他是洛达的室友。
“因为洛达出事那天您在现场,所以我想问一下,您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以前好几天没他的消息了,学校也没发布处理公告,身为朋友,我们很担心他。”劳迪斯道。
很遗憾,关于洛达的现状,莫岁也毫不知情。
见莫岁不回答,劳迪斯急道:“我知道很多信息都是需要保密的,麻烦学长告诉我洛达现在安不安全就好。”
透灰色的眸子颤动一瞬,但很快恢复无波无澜的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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