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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淑妃在线发癫/朕为淑妃养老操碎心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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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行“啧”了一声,无耻道:“朕若有法子,还指使他们去做甚?”
温颜:“……”
合着那狗东西自己也没得法啊?!
她忍着腹诽,主动上前替他捏肩膀,说道:“连陛下都没法子,那还把妾的二哥弄过去,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周瑾行脸皮贼厚,冠冕堂皇道:“朕是给他磨砺的机会。”
温颜撇嘴,臭不要脸。
狗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人干的,若是派官场上的老油条,只怕没两天就撂挑子了,却偏生挑了两个嫩头青,可见用心险恶。
她故意撒娇道:“陛下好生讨厌,坑谁不好,偏坑妾的娘家人。”
周瑾行握住她的手,“淑妃心疼了不是?”
温颜别有用心道:“那到底是妾的二哥,小时候妾还把他当马来骑过呢。
“妾就怕他办不好差事,被陛下责罚倒好,就怕丢脑袋。”
周瑾行:“好端端的,朕砍他脑袋作甚?”
温颜探头道:“万一他在通州惹出事端来,陛下都不会砍他的脑袋?”
周瑾行道:“只要没弄出人命来,只管作死,朕都会替他兜底。”
得了这句话,温颜放心了。
虽说通州的事情办成了能快速晋升,但小命更重要,她可不想温家人折在里头,谁都不行。
更重要的是,她对温老二还是有点好感的,虽然没接触过,但他能想到给宫里头书信求救,可见没有轻看她这个三妹。
既然求来了,她自不会坐视不理。
稍后周瑾行去沐浴梳洗,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温颜上前给他绞干。
气血足,养的头发也好。
她先拿干净帕子垫到背上,而后用吸水的巾帕包裹青丝,一点点绞干水分。
待发丝半干时,指腹轻轻梳理头皮,还稍微按了按头部穴位。
周瑾行极其享受指腹触碰头皮的滋味,那种触觉很微妙,特别舒服。
指尖在发中穿梭,一点点理顺。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人长发及腰,发质比她要粗些,因平日里养护得好,梳理起来顺滑,容易打理。
夏日头发干得快,她用两块巾帕细细绞干,脑中琢磨着通州的事。
现在那边的温宣民束手无策,周瑾行好像也没什么法子,看似走进了死胡同,实则不然。
方才她试探过周老板,只要不搞出人命案来,温宣民可以花样作死。
这是周老板的底线,同时也是温宣民的退路。
温颜身为职场上的老油条,开动智慧的大脑,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状告苗家的李氏一案。
当时京兆府迟迟不愿庭审,李氏也是束手无策。
这里的京兆府就跟那帮不愿意上交田赋的官绅差不多,而李氏就是温宣民他们这帮草台班子。
如果想要打破僵局,变被动为主动,当时李氏采取的是把事情闹大,用舆论给京兆府施加压力,迫使庭审。
而通州这件事,自然没法用舆论的力量去逼迫,毕竟不是民事。
但两件事情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就是当问题无法解决,或没有能力去解决时,那就把矛盾激化扩大,让有能力的人出面解决。
现在沣水县收不起来田赋,那就给它烧一把火好了,把整个通州的火都点燃起来。
税改新政是一场全新的改革,它破除了数千年来一直维持的赋税方式,但凡涉及到改革,总会出现流血或献祭。
既然不想见血,那总得拿人去献祭。
就从通州的官员开始好了。
温颜低头细细梳理如墨长发,从李氏状告苗家一案中生出主意,准备把温宣民甩给她的锅扔出去。
至于扔给谁?
当然是咱们可爱的周老板手里啦。
只不过那口锅里装着滚烫的铁汁儿,有点点烫手而已。
在铜镜中见她闷着头笑,周瑾行冷不丁道:“淑妃在笑什么?”
温颜回过神儿,应道:“妾没笑什么。”
周瑾行半信半疑,敏锐道:“朕怎么瞧着你笑得有几分奸诈呢?”
温颜撒娇打了他一下,“陛下莫要开玩笑。”
周瑾行扭头细细观察她,他本就多疑,不由得眯起眼,审视道:“莫不是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温颜亲昵地搂住他的颈脖,语气有点点嗲,“才没有。”
周瑾行不信,“真没有?”
温颜点头。
此刻她通体舒畅,愈发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主意定能破通州的局。
就是要看周老板有没有这个魄力处理这个烂摊子了。
周瑾行自然想不到她居然胆大到逼通州官员集体跳墙。
实际上没有人敢这么操作,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官员集体跳墙的炸锅事件。
现在这个祸水女人只想把他哄上床爆金币,完全把他当成一只鸭来玩儿。
作为男性,自然对那方面有兴趣。
但周瑾行是个非常挑剔的人,他有时候也有情感上的需求。
这段时间他听不到她的心声,总觉得不太踏实,因为她太热情了,热情得过度!
他生性多疑敏感,总觉得有些反常。
一个人女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热情似火呢?
如果说她想母凭子贵,尽早独霸后宫,经常缠他倒也在情理之中,想尽快揣崽嘛,能理解。
但是她事后总会主动讨要避子汤之类的东西,搞得他很不爽。
多数情况下他都会哄过去,不过心里头也会犯嘀咕。
他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那种踩不踏实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这不,现在那女人又来哄他了。
周瑾行默默地瞅着她。
温颜跪在床榻上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笑,脸上泛光,眼里也泛着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毛骨悚然。
女人亲昵地把头埋到他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甘松香。
周瑾行耳中猝不及防钻进她久违的心声。
【妈呀,一只鸭二十万,两只鸭四十万,三只鸭六十万,四只鸭……】
周瑾行:“???”
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鸭是什么意思?!

他失措捂住前胸,温颜吃吃地笑了起来。
周瑾行捉住她的后颈,很想问鸭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开口,怕引起她怀疑,只道:“莫要乱咬。”
温颜笑眯眯道:“陛下身上的味道很香。”
周瑾行半信半疑,只当她又说乖话哄他。
温颜一门心思想从他身上搞金币,哄他往被窝里钻。
这回周瑾行却不上道儿L了。
那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自己被当成耕地的牛,若说耕地后有收获还好,结果人家讨避子丸,岂不是让他白忙活了一场?
周瑾行越想越觉得别扭,找借口到榻上看了会儿L公文。
温颜并未察觉到他的复杂心思,真当他忙呢。
她乖乖在帐幔里躺尸。
周瑾行拿着公文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五十只鸭。
嫌披头散发碍事,他拿发簪娴熟挽起,忽见那人从帐幔里探出一颗不安分的脑袋看着他笑。
周瑾行面色古怪,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色眯眯的,仿佛他没穿衣裳似的。
他忸怩地别过脸,默默把寝衣整理了一番,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得逞。
那女人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周瑾行偷偷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到文公上。
帐幔里的温颜闲着无聊进账户看金币,目前她才积攒了近三百万的金币,离一千万还差七百万左右。
她并不满意这个速度。
光一个“互换人生”金手指就榨干了她的所有财产,累积财富的速度委实太慢。
温颜跷二郎腿不安分地晃动着脚丫子,脑子里想着:
【如果周老板能一夜七次就好了。】
【那我肯定血赚!】
帐幔外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端着杯盏喝水的周瑾行冷不防被呛咳到了。
温颜听到响动,忙撩起帐幔,诧异道:“陛下怎么了?”
公文上洒了不少水渍,周瑾行窘迫地放下杯盏,呛咳得面目通红。
那女人简直有毒!
他咳了好半晌,才起身取手帕擦嘴,敷衍道:“没什么,被水呛到了。”
温颜没有多想,缩回了脑袋。
周瑾行心中疯狂吐槽,她合着是把他当成了配种的猪?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周老板心里头不痛快,闹了许久的别扭,就算最后爬到床上都不想理她。
温颜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家伙有点不对劲,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背脊。
周瑾行不予理会。
温颜又去抱他,他非常有骨气,推开她的手,坚决抵制被她荼毒。
温颜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妈的,男人心海底针,莫不是更年期到了?】
【还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来姨妈不舒服?】
【真是奇了,我又没招惹他,怎么就甩脸子了?】
周瑾行背对着她翻白眼儿L。
温颜又恬不知耻凑上去勾他的腰,周瑾行再次掰她的手。
掰一次,她就搂一次。
如此循环好几回。
温颜有些恼了,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周瑾行翻身,横眉冷对。
那家伙选择无视,直接往他怀里钻,像奶猫一样蹭他的胸膛,非要搂着他睡。
周瑾行斜睨她。
对方的整张脸都埋进了胸膛,满头青丝散乱披散,没再乱动。
周瑾行心中憋着气发泄不出来,最后只能憋着。
直到半夜,他被女人弄醒。
温颜秉承着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的理念,把他给整醒了。
周瑾行睡眼惺忪,拒绝被她当种猪使。
那家伙贼他娘的不要脸,伏到他胸膛上,附到他耳边道:“妾不劳陛下,自己动。”
周瑾行:“……”
他的身体对她到底有渴求,经不起撩拨。
于是躺尸的周瑾行不禁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他好像被一个女人给上了。
她实在太磨叽,吊得他上不上下不下的,索性反客为主,翻身农奴把歌唱。
嘴上说要保住节操,结果身体很诚实。
第二天有朝会,周瑾行起得早,温颜则睡了个懒觉。
回到长春宫后,她命采青研墨,提笔书信给通州的温宣民,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把事情搞大,大到他们无法收场处理那种。
有道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现在沣水县停滞不前,如果想要从被动处于主动,就必须把矛盾扩大,打破僵局,让那帮官员主动挑起事端,他们再火上浇油。
只有把篓子捅到无法压制的地步,才能迫使周老板出面处理。
如果他手段雷霆,铁了心要把新政推行下去,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他打了退堂鼓,温宣民也能保住自己不用因办事不力而受到处罚。
可谓两全。
这封信被温颜投送出去,快马加鞭送往通州。
而远在东恩的王姓老师也被端王找了过去。
以前沈睿曾得他启蒙,当时他提起过税制的问题,认为历朝历代天下百姓苦苛捐杂税久已。
不曾想这位学生竟然以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税改,着实令他又惊又喜。
王老儿L得了端王求助,顾不得一把老骨头星夜兼程赶往通州会见学生。
在他抵达通州的头一天,温宣民收到了自家三妹回复来的书信。
他欢喜不已。
哪晓得拆开一看,整个人都懵逼了。
因为那妹子让他搞事捅篓子。
温宣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书信从头到尾看过一遍。
没错,就是怂恿他捅篓子!
嫌沣水县的事态没有闹大,不好操作,让他把新政排场搞大一点,逼得那帮官员狗急跳墙为止。
温宣民脑子像卡壳似的,心里头忍不住埋汰,这都是出的什么鬼主意?!他单知道温三娘胆子大,思维跳脱不按牌理出牌,但跳脱到这个地步,还是把他给唬到了。
这莫不是嫌命长了?
温宣民一边腹诽,一边又反反复复看书信,愈发觉得荒唐。
翌日下午王老儿L抵达此地,得知他前来,沈睿欢喜接迎。
老儿L已经年近七十,须发尽白。
见到自己曾经教导过的学生成为状元,王老儿L感慨不已,捋胡子道:“几年未见,子焕都长大了。”
沈睿扶住他,欢喜道:“这些年学生时刻都惦记着先生当年的教导,辗转反思,不敢苟忘。”
王老儿L:“心怀天下百姓,很有长进。”
马车前来,马夫放好杌凳,沈睿搀扶他上马车。
师生共乘一道回刺史府。
路上沈睿把沣水县的情况与王老儿L细说一番,他捋胡子陷入了沉思,应道:“朝廷想从官绅手里掏钱银可不容易。”
沈睿发愁道:“眼下新政无法推进,在沣水县停滞不前,倘若通州失败,势必影响税改施行。”
王老儿L点头,“此话不假,通州税改重中之重,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要破除。”
沈睿正色道:“学生想请教先生,如何才能破沣水县的局?”
王老儿L:“子焕莫要着急,且容老夫从长计议。”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话题,就各自近几年的情形唠了一番。
回到刺史府后,沈睿替王老儿L安排住宿,恰逢温宣民来寻,沈睿相互介绍。
当天夜里三人说起沣水县遇到的难题。
姜到底是老的辣。
王老儿L坐在烛下,就目前他们的处境细细分析了一番,说道:“新政改革并非针对百姓,而是针对的官绅,既是改革,必然会发生激烈冲突。”
沈睿道:“先生的意思是让学生强行执政吗?”
王老儿L一脸严肃,“如今底下的官绅不愿意缴纳田赋,子焕的态度若不强硬,永远都收不齐田赋交差。”
沈睿沉默。
温宣民也没有答话。
王老儿L继续道:“但凡涉及到利益相争,必定会引起矛盾冲突,这是无法避免的。
“当务之急,若想尽快把新政推行下去,手段必须强硬。
“若不然,通州十八个县,只怕一个县的田赋都收不了。
“咱们姑且不论这些,当今圣上下定决心推行税改,可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来在朝堂上也遭受过不少阻拦。”
听到这茬儿L,温宣民插话道:“我曾听父亲提起过,当时有不少官员联名上书税改一事,皆被圣上驳回了。”
沈睿:“这涉及到他们的利益,自要抗议的。”
王老儿L道:“症结就在这儿L,圣上既然坚持推行新政,如果通州失败,无异于被官绅打脸,你们若是他,恼还是不恼?”
二人沉默。
王老儿L总结道:“我的意见是推行新政必须强行执政。
“你们太过温和,以至于一个沣水县就成为拦路虎,后面还有十七个县,个个都是拦路虎,这差多半是办不成的。”
他言辞恳切,显然是盼着能把新政改革施行下去,改变大梁现状。
沈睿默默看向温宣民,问道:“云华兄以为如何?”
云华是温宣民小字。
他从袖袋里取出温颜写给他的书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亦问过家里头,他们让我搞事,搞大事。”
沈睿:“???”
温宣民:“子焕先看过再说。”
沈睿忙接过拆开细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道:“这岂止是作死?简直是作大死啊!”
他眼皮子狂跳,把信件拿给王老儿L。
不曾想王老儿L看过后,捋胡子赞道:“甚妙!”
两个年轻人同时看向他,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王老儿L显然也是个懂得厚黑学的老头,他的想法跟温颜不谋而合,说道:“这信上看似下猛药不合情理,实则良药苦口。”
温宣民严肃道:“请王先生赐教。”
王老儿L就书信一番分析,睿智道:“你们来通州这么些日,温和执政,下头的那些官绅可卖面子?”
温宣民摇头。
王老儿L:“咱们行事讲究一个先礼后兵。
“既然他们软的不吃,那便来硬的,至于结果如何,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只管行事。
“信上也说了,通州这差事,单凭你二人是办不成的,得让圣上出手。
“可眼下圣上不会贸然行事,在没有捅出篓子来之前,他都不会插手,故而得让二位把通州的官员逼出来跳脚。”
沈睿发出灵魂拷问:“这样管用吗,会不会被圣上怪罪咱们办事不力?”
温宣民接茬儿L道:“应该不会。”顿了顿,“这差事原本就不是人干的,落到你我头上,总有原因。”
沈睿看向王老儿L,又问:“先生也认为强行执政可行?”
王老儿L点头,“可行,先把动静闹出来再说,反正通州离京畿近,朝廷也能快速稳住局势。”
沈睿听后,不由得摩拳擦掌,“你们既然都这般说,那我就放手去干了。”
温宣民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埋汰道:“合着子焕早就憋不住想搞事了?”
沈睿:“不瞒云华兄,我早就看不惯那帮官绅想动手揍他们了。”
温宣民:“……”
于是沈睿彻底放飞自我,于次日差人去京畿调兵搞事。
那边派了三百兵过来。
沈睿无视马仓的劝阻,带兵强行执政,就从沣水县开始。
不愿意缴纳田赋的官绅遭了殃,统统以不配合新政逃税为由被抓典型直接入大狱。
当地的县令也被办事不力为由惩处。
此举果然激起了沣水县官绅的集体不满。
紧接着下一个中鹿县也遭了殃。
通州十八个县,每个县都要强行执政。
沈睿跟温宣民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主打创死人不偿命的宗旨,活像放到羊群里的哈士奇,撒欢儿L了折腾当地的官绅和县太爷,搞得他们怨声载道。
六月酷暑,夏蝉没完没了疯吼,宫里头没有动静,通州则热火朝天。
上回周瑾行强势推行新政,用扒百官底裤的厚黑手段堵住了他们的嘴,叫他们敢怒不敢言。
这回通州搞得怨声载道,有不怕死的官员开始弹劾沈睿和温宣民滥用职权,搅得通州鸡犬不宁。
周瑾行把那些弹劾的奏折一一压下,装聋作哑。
夏天最不适宜出门,温颜成日里龟缩在寝宫,用着冰鉴,打打麻将,吃吃时鲜瓜果,兴致来了再去嫖一下周老板爆金币,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天气热了她也没心思去皇庄看棉花地,只想躺平。
不知不觉间,秋日悄悄登场。
今年的暑气要比去年消得快,秋老虎还没怎么发威呢,就痿了。
白日太阳生猛,早晚温差却大。
秋冬该进补啦。
温颜惦记着去年皇庄里的阉猪,特地差人过去宰两头来试试口感。
那些猪已经喂养了九个多月,虽然只有不到一百五十斤,但也能吃了。
往日的猪肉是庄子和宫里下人们的特供,现在反倒成为了贵人餐桌上的饮食,委实不可思议。
温颜实在馋猪肉油脂的滋味,待皇庄的新鲜猪肉供应来后,立马试了一回烤五花。
这个时期还有生菜,佐烤肉最是适宜。
庖厨给备了石板,用木炭高温加热,使得石板上的五花肉发出滋滋油香气息。
采青闻到那炸油的香味直咽口水。
若是寻常人家,香料极其昂贵,通常是舍不得花那个钱的。
但宫里头不缺五香料。
平时炙羊肉少不了它,烤肉也不能缺,它是灵魂。
烤得焦香的五花肉蘸上研磨得细细的五香粉,裹上生菜趁热入口。
油脂的腻被生菜化解,炒熟的芝麻与五香料混杂到一起,微辣的茱萸刺激着味蕾。
那一刻,温颜觉得自己好似攀上了人生巅峰。
没有什么比口腹欲更容易得到满足。
意想中的猪肉腥骚并没有出现,被大大的减少。
因平时喂食的是草料,不像现代用饲料追肥,膘非常薄,口感很不错。
温颜成就感十足,让所有人都来尝皇庄里供应的猪肉。
人们闻着焦香,尝过那种油脂的滋味后,无不交口称赞。
采青也贪吃,用了好多块,丝毫不觉腻味。
他们的奉承话温颜很是受用。
如果用五香料遮掩了猪肉本来的质地,晚上她便吩咐庖厨用冬瓜清炖猪肉,只放几块生姜、少许花椒和盐,其他一概不放。
这可把庖厨给为难了,姜虽然能压腥,但也压不住猪肉那浓重的腥骚。
但温颜很坚持。
于是晚上庖厨给长春宫的宫婢内侍们做了冬瓜炖肉,配酸辣口的蘸料。
怕猪肉不好吃,庖厨在蘸料上下了功夫。
葱姜蒜备齐,清酱,醋和茱萸粉也有,把它们进行调制,配出极佳的口感。
并且为了驱散猪肉的腥骚,炖煮的时候还没有盖盖子闷炖,使其把腥味蒸发。
许是因为蘸料的灵魂,冬瓜炖肉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冬瓜解腻,猪肉多数是肥肉,炖得软烂。
也不知是他们许久没有得到油脂的滋养还是其他,那盆炖肉简直是下饭神器。
才不到一百五十斤的厚皮猪,膘能肥到哪里去?
炖煮得软烂的猪肉肥而不腻,皮特别糯,入口化渣,配上酸辣口的灵魂蘸料,只喊饭遭殃。
二师兄打了一场翻身仗。
让他们对猪肉的刻板印象彻底改观,连庖厨都称赞连连。
肚腹里进了油脂,特别扛饿。
温颜致力于把二师兄推荐给朝廷里的官员们,趁着朝会廊餐,让御膳房做了冬瓜炖肉呈上。
当时廊餐有三道菜,一份冬瓜炖肉配蘸料,一份油焖豆腐,还有一份白灼生菜,配的是粳米饭。
大朝会官衔九品以上都会来参加,众人看着这么一份冬瓜炖肉,无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们的周老板这么穷了吗?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的不愿动那份炖肉,有的则试着尝了一口。
顿时跟发现新大陆一般,只觉得御膳房的手艺就是不一样。
周瑾行也无比嫌弃,看向黄内侍道:“御膳房怎么备的菜,没有羊肉吗?”
黄内侍忙应道:“老奴方才问过了,那边说是淑妃娘娘让备下的,说是从皇庄供应来的猪肉,让百官尝尝鲜。”
周瑾行愣了愣,不耐道:“你到外头去瞧瞧,看他们什么反应。”
黄内侍应声是,出去看情形。
本以为会遭百官嫌弃,结果个个都跟饭桶似的让内侍添饭。
他心中颇觉好奇,难道是菜不好吃,才靠多食饭填饱肚子?
结果很是意外,不少人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冬瓜炖汤本就鲜,又有油脂浸润,用完饭喝点汤理所应当。
黄内侍这才放下心来。
进殿发现周瑾行也在用冬瓜,他素来不挑食,觉得猪肉口感不错,也吃了好些肉。
这不,外头的百官们个个都夸御膳房的手艺不错。
黄内侍出来道:“这是从皇庄供应来的猪肉,去年淑妃娘娘让庄子里把猪崽阉过,说用起来就不会腥骚,想来是有道理的。”
得了他的解释,人们恍然。
因为冬瓜跟猪肉清炖,甭管用什么法子都不容易压制住猪肉的腥。
但今日用的猪肉却大不相同。
他们还正奇怪宫里头的庖厨这般厉害,不用香料竟然也能得到如此口感,听了黄内侍的解释,一下子就了然。
往日在贵族眼里猪肉属贱食,既是皇庄特供来的,自然不一般,也确实跟外头的猪肉不一样。
众人对猪肉的印象稍稍得到改观,似乎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连周老板都用得下,他们自不消说。
另一边的温颜得知那帮官员并不抗拒,倍感欣慰,不枉她费心思为二师兄正名。
也在这时,系统跳出提示:
【恭喜‘跳楼大甩卖’成功推广阉猪,为改善大梁百姓的餐桌作出了重要贡献,你将获得金币二十万作为奖励。】
温颜挑眉,倒是意外的收获。
看来皇庄里的那些猪有交接处了。
她致力于把猪肉吃出花样,清炖、炙烤、红烧、蒸烧白、卤煮……五花八门。
整个秋日她都在研究二师兄的花样吃法。
在她一门心思跟猪过不去时,月底通州装满铁汁儿L的黑锅被沈睿抛了回来。
他人也跟着回来的。
这回不是找爹找太公了,而是找周老板哭鼻子,因为通州十二个县的县令集体罢官请辞。
包括刺史府的一干人也受不了周睿跟温宣民两个不讲武德的臭流氓,集体罢官请辞。
规模空前盛大!
十二个县的县令全都撩挑子不干了!
由此可见那两只哈士奇遭人嫌弃的程度。
温颜过来时,听到周瑾行炸毛的声音。
他显然动了怒,把杯盏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你说刺史府与十二个县的县令集体罢官?!”
沈睿恐惧地伏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嗫嚅道:“回禀陛下,他们全都请辞了。”
周老板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乳腺都要堵了。
外头的温颜屏住呼吸,也有些小紧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那男人气笑了的声音,“好,好得很,通州那帮官员甚有骨气。”
温颜眼皮子跳了跳,默默看向黄内侍。
他紧绷着面皮,隐隐有种暴风雨来临的趋势。

第六十一章
殿内的沈睿委屈巴巴哭鼻子,明明是他们把通州官员逼得跳墙,反而还跟受气包似的,像个窝囊的小媳妇回来抱大腿求安慰。
说通州那帮人非但不配合上缴田赋,反而还合谋起来撂挑子,集体罢工。
周瑾行听得心里头烦躁,起身朝他走去,搀扶他道:“一个大老爷们哭鼻子,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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