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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淑妃在线发癫/朕为淑妃养老操碎心by闫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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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女人的运动服,披散着发,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别扭。
温颜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坐起身往后缩。
那时她因为长时间熬夜,导致眼下黑眼圈极重,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差,完全是当代年轻人的脆皮写照。
周瑾行总觉得她有点眼熟,尝试着跟她沟通,又用官话问她。
他说的官话是雅言,有点像客家话的音,温颜猜测他是广东那边的人。
鉴于对方块头大,她不敢激怒对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他的问话,告诉他这是华国A市,2028年9月。
话一出口,周瑾行一头雾水,温颜则震惊不已,她居然也会说客家语?
周瑾行极其聪慧,意识到所处的时代似乎比他理解的超前许多,便再次试着询问她是否知道大梁。
温颜不由得愣住,本以为这个匪徒要劫财劫色,居然考她历史?
她不大高兴回答,大梁距离至今莫约有一千三百多年。
听到这个答案,周瑾行彻底懵逼了。
他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当机立断转身去厨房拿菜刀抹脖子。
温颜立马冲上前反锁房门,随后麻利摸床上的手机报警。
结果110还未拨打出去,她就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像某种重物倒地发出的声响。
温颜心头一跳,握着手机鬼使神差去开卧室门,客厅里的情形把她吓得再次鬼叫。
只见男人一身鲜血倒在地上,菜刀落地,颈脖处的猩红汹涌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
温颜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顿时腿软跌坐到地上,被惊吓得目瞪口呆。
然而下一瞬,更骇人的场景出现了。
随着周瑾行的意识焕然,他的躯体消失不见,满地鲜血一点点褪去,落地的菜刀不见了,他穿的衣裳也不见了。
客厅里干干净净,没有鲜血,没有男人,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温颜坐在卧室门前,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外头黑漆漆的,大半夜的上演一场鬼故事,她恐惧地掐自己的大腿,疼!
不是在做梦!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壮大胆子爬过去看情形,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方才是她的错觉?
温颜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儿来,握着手机想报警,却想不出报警的理由。
难道告诉民警她见鬼了?
温颜甩了甩头,定是她熬夜产生的幻觉。
如此安慰一番,她心惊胆战回卧室,却不敢去床上,最后索性在客厅沙发躺下。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温颜去楼下的超市添了些吃食,不曾想回来一开门就见到昨晚凭空出现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有些尴尬,裹着沙发上的薄被露出局促的笑,用雅言道:“对不住,女郎,我好像被困住了。”
经历过昨晚的荒唐,温颜已经淡定许多,镇定问道:“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家的?”
周瑾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颜抽了抽嘴角,深刻地意识到,她家进鬼了。

温颜并不喜欢陌生人造访,更何况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原本想把他赶出去,但仔细想一想,昨晚他能凭空消失,今天又再次出现在家中,这扇大门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心中一番权衡,她定了定神儿,冷静进屋,细细打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周瑾行也警惕地打量对方。
那女郎莫约一米七高,身量瘦削,五官锐利,齐肩短发被随意扎在脑后,一双眼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疏离。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温颜把袋子搁到桌上,想起昨晚看到的情形,试探问道:“你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我家中?”
周瑾行用雅言解释道:“我是大梁人,来自永平三十三年的大梁。”
尽管温颜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话还是难免震惊。
她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古人?”
提起“古人”,周瑾行不禁沮丧。
或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他确实是已经作古之人,可是他只想回到永平三十三年啊,回到他心中执念的那个家。
见对方一直没有答话,温颜有点不耐,皱眉道:“你为何频繁出现在我家中?”
这个问题周瑾行也很困惑,茫然道:“不知女郎贵姓?”
温颜答道:“我姓温。”
此话一出,周瑾行愣住,他有些不可思议,试探问:“温三娘?”
温颜:“???”
周瑾行诧异不已。
他记忆中的温三娘可不是现在这模样,不仅身量高许多,神情也没有眼下这般冷漠,更重要的是样貌完全不一样。
“你是温颜吗?”
温颜也愣住了,诧异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周瑾行的三观裂开了,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这里。
可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婆怎么……换了一个?!
周瑾行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跟见鬼似的起身躲到沙发后。
他的举动把温颜吓了一跳。
温颜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忙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周瑾行差点哭了,“淼淼,温娘子可记得淼淼?”
温颜皱眉想了想,觉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问道:“淼淼是谁,是养的宠物吗?”
周瑾行:“……”
彻底致郁了。
见他一副丧到家的表情,温颜不敢再吭声,怕刺激对方跳楼。
她心中其实也有点好奇,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得懂他的言语,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反复出现在家中。
周瑾行则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变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生出想回去的念头,说道:“惊扰女郎了,我要回去了。”
温颜见识过他消失的方式,有些受不了道:“别弄脏我家的东西。”
周瑾行:“……”
温颜埋汰道:“你是不是鬼?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家我没法住了呀!”那一刻,她嫌弃的小表情跟他记忆中的温三娘如出一辙。
虽然对方换了一副面孔,可是那种埋汰劲儿是刻到骨子里的东西,无法遮掩。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心情复杂。
温颜憋了许多疑问,拦到厨房门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叫什么呀?”
周瑾行想了想,回答道:“家中可有史书?”
温颜:“???”
周瑾行心中有了想法,试探道:“可有大梁史记?”
温颜点头。
于是她直接在手机上搜索他口中的永平三十三年。
周瑾行虽然没见过手机,但见识过扫地机器人,知道这个时代的东西神奇,倒也淡定许多。
遗憾的是关于大梁的一切像是被抹杀过一样,从建国初期到灭亡的四百多年都有记载,唯独永平年间的记录少之又少。
周瑾行不免心里不平衡,他干出这么多政绩居然寥寥几笔?
温颜心中实在好奇得紧,再次问他目前的情况。
周瑾行粗粗解释。
现代人接触的信息量广,再加之各种脑洞影视剧泛滥,她觉得他应该是被困在时间的围城里了,反复在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里横跳。
就像已经被固定的平行时空那般,每个不同世界都在发生同样的事。
唯独他是个异类,从这里跳到那里,好似一只跳蚤,一心想要跳回永平三十三年。
可是永平三十三年已经有一个“周瑾行”了,他是无法跳回去取代曾经的“周瑾行”的,故而能容纳他的地方只有现在,正在发生的世界。
这是温颜根据他提供的线索进行的推想。
周瑾行被她荒诞的推想炸得不知所措,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永平三十三年已经有了一个“我”,那现在的这个“我”又是谁?
究竟谁才是那个“我”?
周瑾行的脑子飞速运转,不客气反驳她的狂想,“温小姐何以为现在的2028年就是正在发生的一切?
“2028年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口中曾经所处的历史?”
温颜理直气壮道:“因为我现在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啊?”
周瑾行反驳道:“永平三十三年的我也不知道那年会发生什么。”
温颜:“……”
这个古董的智商好像没那么容易忽悠欸?
“可是你现在已经没法回去了啊,就如同方才你所说那般,你能去永平七年八年,十七年,唯独没法回到三十三年。
“我觉得这中间定是有因果的。”
周瑾行闭嘴不语。
他其实隐隐猜到其中的因果了,因为眼前的女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她完全变了样,甚至不记得他。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似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已经生活了许久。
周瑾行愈发觉得怪诞。
见他一直不说话,温颜又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周瑾行沉默了阵儿,答道:“不认识。”
温颜:“……”
周瑾行:“我要回去了。”
他似乎有点小失落。
温颜想说什么,终是止住了。
周瑾行知道她不想见血腥,借用卫生间里的浴缸离开,托她帮忙把双手反捆到身后,采取溺毙的方式回去。
温颜有些受不了道:“我这是在杀人。”
周瑾行无比淡定,“温娘子言重了,于你而言,我是一个早就已故的人,算不得杀人。”
温颜微微皱眉,“这样就能回去了吗?”
周瑾行点头,“对,只要杀死现在的自己,我就能回到大梁。”
温颜觉得不可思议,“反复死去?”
周瑾行严肃道:“我想回永平三十三年,它对我很重要。”
温颜不再多语。
浴缸里的水放满,周瑾行做了个“请”的手势,温颜退了出去,他关门时向她行了一礼。
那是属于古人的礼,她不知怎么回应。
客厅空荡荡的,温颜坐到沙发上,竖起耳朵听厕所的动静。
似乎有挣扎的水声。
她想说什么,却终是忍下了。
对方已经说了永平三十三年对他很重要,她似乎也没法去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颜没有听到动静,这才壮大胆子开厕所门进去探情形。
地板上没有水渍,浴缸里空无一人,那个奇怪的男人离开了。
温颜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在做梦。
她委实觉得不可思议,活生生的一个人,忽然就消失不见,简直匪夷所思。
卫生间里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某一瞬间,温颜生出奇怪的错觉,愈发觉得周边的一切都不真实。
而这一次周瑾行则回到了他七岁时刚登基的那几天。
变成了一个七岁的男娃。
周瑾行站在长长的宫墙甬道里,心情不怎么好。
毕竟这段童年的日子并不值得他去回味。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甬道里,身后是帝王仪驾。
回想在2028年遇到的那个女人,他无比渴望回到永平三十三年,继续走四十岁未走完的路。
哪怕他的一生已经是历史尘埃里的一段故土,哪怕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他仍旧有勇气去面对,因为那里有他的妻女,是他感到心安的地方。
每一次的死亡都是他的执念。
对于他来说,抹脖子,溺毙,上吊……这些并不能阻止他想回到永平三十三年的脚步。
他很想很想他的温三娘,他的淼淼,可是她们被他弄丢了。
有那么一刻,周瑾行感到茫然又绝望。
无人告诉他怎么才能回到他想要到达的地方,只能不断去尝试,一遍又一遍。
七岁的身躯里装着满腹心事,他不想去面对许太后曾经带来的伤害,忍了几天后选择了逃跑。
再一次出现在2028年,当时温颜在书房接县城温母打来的电话。
听到外头的动静,她探头观望,周瑾行局促又尴尬躲了起来。
温颜无比淡定。
同温母挂断电话后,她试探喊道:“周先生?”
周瑾行忐忑不已,“对不住温娘子,周某唐突了。”
温颜并未多说什么,只把前两日买的男装放到客厅,“这是你的衣裳,自己试试合不合身。”
周瑾行愣了愣,温颜自顾回书房关上房门。
他颇不好意思穿上她买的男装,刚刚合身的样子。
白色衬衫打底,浅灰薄毛衣,裤子是休闲裤,他似乎有些别扭,一时半会儿还习惯不了这种穿着。
温颜很满意,她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说道:“我有些事想问你。”
周瑾行道:“请问。”
温颜好奇道:“淼淼是不是一个女孩儿,肩膀上有颗红痣?”
听到这话,周瑾行心中翻涌,想说什么,终是止住了。
温颜继续道:“前两日我做梦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她说她叫淼淼。”
周瑾行唇角微弯,应道:“淼淼是我的女儿,已经十二岁了。”顿了顿,纠正道,“永平三十三年十二岁。”
温颜:“那上次周先生回去……”
周瑾行:“我回到了七岁那年。”
温颜轻轻的“哦”了一声,“周先生这般执着回永平三十三年,是为了见淼淼吗?”
周瑾行默了默,“我的妻女在那里,我把她们弄丢了,想把她们找回去。”
温颜双手抱胸,再次发出疑问:“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是不是见过你?”
周瑾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温三娘跟他记忆中的温三娘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们不仅外貌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所处的时代更不同。
尽管他猜测这个温三娘就是他想找的人,却没有勇气试探她。
毕竟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活在未来,而他则活在历史里。
他不可能把她带回到那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里,一来没有办法,二来则是因为有爱的成分,所以并不想违背对方的意愿让她剥离原有的世界。
这已经不是异地的问题了,而是整个时代的问题。
周瑾行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被困在这里原地踏步,既无法从永平三十三年走出来,也无法回去。
上不上下不下的,委实恼人。
温颜自然不知道他的复杂心思,只是对这个陌生男人生出几分好奇的探索。

两个明明很熟悉的男女因为无法宣之于口的理由各自沉默,气氛有些小尴尬。
过了许久,温颜才打破沉寂,问道:“周先生说的雅言是官话吗?”
周瑾行点头。
温颜用普通话道:“所以你是认识我的?”
周瑾行听不明白。
温颜盯着他看了会儿,用雅言道:“很奇怪,我居然也会说雅言。”
周瑾行沉默。
温颜:“你难道不想走出去看看外头是什么样子吗?”顿了顿,“你反正暂时也回不去了,一直不停结束自己也不是个事儿。”
周瑾行:“……”
这确实是个事儿。
毕竟没有人想反复去死。
温颜对这个男人并不抵触,更多的是把他当成古董研究。
她拉上窗帘,主动打开投影仪,墙壁上忽然出现人影,周瑾行受惊后退。
温颜严肃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衣着风俗。”
看着那些短发男女,周瑾行倒也没有太多抵触。
不过看到女郎穿牛仔短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时,他还是尴尬地别过头。
非礼勿视。
温颜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说道:“周先生你的头发太长了,得剪掉。”
周瑾行拒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温颜无情打断,“你会被当成神经病。”
周瑾行:“……”
温颜态度强硬,“这是我的地盘,你要么回去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要么接受我的要求。”
周瑾行:“……”
他到底有些小怨念,权衡一番,做出妥协,“不能剪光了。”
温颜的手动能力极强,在某音上查找剪发技巧,麻利把他的及腰长发剪掉。
她还是留了点余地,觉得他的五官生得古典,留了齐肩的长度,扎半头在脑后,颇有搞艺术的文艺范儿。
剪掉的头发被她装进一只袋子里,算得上古董文物。
清理好他的外形,她要求他学普通话,便于与外界沟通。
周瑾行很听话。
这段时间公司给温颜批了病假,她难得的放松下来,晚上带他出去逛夜市。
周瑾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
夜晚的A市被繁华包围,车水马龙奔驰,高楼大厦上的灯饰点缀着惬意的夜晚。
秋季昼夜温差大,有些凉意。
周瑾行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不停询问,但凡看到有趣的,总会好奇探索。
温颜耐心解答。
沿着滨江路漫步时,她买了不少小吃。
周瑾行虽然是古董,但并不傻,看到她刷手机做交易,会好奇问她。
温颜解释手机就是她的钱包。
周瑾行似懂非懂。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饮食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惊喜,不过物种的多样性还是令他惊诧。
有很多没见过的水果,温颜都会给他尝试,一些喜欢,一些不喜欢。
只不过他更关注的是这里的制度。
温颜无比自豪告诉他,没有一个国度能比得上华国老百姓的安定。
并提醒他这里是社会主义,不是封建制。
周瑾行很有觉悟,不敢给她惹麻烦。
之后温颜驱车前往C城某博物馆,带周瑾行去看他自己的墓地陪葬品。
很不幸,他的陵墓被盗了,考古人员经过保护性发掘,从中找到少许残留物品。
目前那家伙是黑户,坐不了飞机高铁,只能由温颜驱车过去。
她借同事的身份买了两张门票进博物馆参观。
周瑾行杵在被玻璃罩隔离的一件瓷器前,久久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瑾行才用雅言问:“这真的是从武帝墓里出土的?”
温颜点头,指着瓷器下方的小字,“上面有解说。”
周瑾行不大痛快。
直到他看到一枚玉扣,才觉得牙酸,那好像真的是他曾用过的东西欸?
周瑾行趴在玻璃罩前看了许久,温颜走上前,问:“周先生怎么了?”
周瑾行严肃道:“这枚玉扣原本是一对。”
温颜:“……”
她沉默了阵儿,提醒他道:“这是文物。”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心里头不大痛快,无论是谁知道自己的坟被盗了,心里头都不会太爽。
不过很快他就产生了一个脑洞,发出灵魂拷问:“这些东西既然能保存得这么久,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从大梁带金银器物过来?”
温颜:“???”
周瑾行越想越觉得很有必要尝试。
虽然每回他过来都是光的,但可以把器物埋到某地,再过来挖掘啊?
脑中一旦生出这个念头,周瑾行的心思彻底活络了。
他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意思,但干惯了皇帝,可没兴致像温颜那般当社畜,为了房贷车贷当牛做马。
男人的执行力是非常厉害的,让温颜做辅助,替他搜索大梁地图与现在的地图进行对比。
并且还研究搞哪些东西不会变成文物,引起官方追究。
温颜整个人都有些魔幻。
要从一千多年前的大梁带货到现在,需得研究中间的所有历史进程。
周瑾行是下了功夫的,锁定一座山操作。
制定了详细计划后,周瑾行再次选择溺水离开。
温颜有些怂,觉得他很有做法制咖的潜力,欲言又止道:“你确定要这么干?”
周瑾行无情回答:“我以前的日子过得很好的,不想在这里当牛马。”
温颜:“……”
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周瑾行:“这次我估计没这么快回来,温小姐或许可以想想,或许我们真的认识。”
温颜:“???”
周瑾行提醒她,“还记得博物馆里的那枚玉扣吗,它其实还有一枚。”
温颜想要问他,那男人很贱的关闭了卫生间的门,留她一头雾水。
呵,还挺会钓人。
虽然温颜觉得对方的举止很荒唐,但他凭空出现又何尝不是一件荒唐事?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夜里温颜迷迷糊糊梦到了在博物馆看到的那枚玉扣。
小小的一枚,色泽青润莹白,玉扣穗子被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玩儿。
她看不清女郎的面容,想试着走近她,却终是忽近忽远。
一场秋雨不知何时落下,温颜从梦中醒来,莫名觉得有几分惆怅。
她摸枕头上的手机,才三点过。
睡不着觉,索性玩了会儿手机。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以前周瑾行睡在书房,现在那间屋里空荡荡的。
温颜鬼使神差搜索博物馆里的玉扣照片,好像是有些眼熟。
一千多年前的雅言,一千多年前的玉扣,还有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
几种因素凑成一场奇怪的谜底。
之后过了好些日,在凌晨时分,周瑾行再次出现在温颜家中,仍旧是光腚,剪掉的头发恢复成了原状。
他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自然而然去找衣物穿上,甚至还非常自觉的没有打扰温颜酣睡。
早上温颜起来看到他,不禁吓了一跳。
周瑾行露出礼貌的微笑,“温小姐。”
温颜定了定神儿,带着几分调侃,“周先生这般早过来,是要去挖宝藏?”
周瑾行严肃道:“劳烦温小姐买工具。”
温颜:“……”
不是,真玩儿啊?!
周瑾行很认真,说他在那座山里埋了瓷器,玉器首饰,还有拓本等物。
温颜眼皮子狂跳,提醒道:“你这是触犯文物保护法,会被弄进局子踩缝纫机。”
周瑾行一本正经道:“既然市面上能流通,为什么我的东西不能?
“我仔细看过你们这里的律法,对古玩儿普通玉器首饰,瓷器这些东西没有影响,可以自行流通。
“我没有带青铜器,官窑出的东西,取的是民间器物,再普通不过,像这类古玩儿谁祖上没几件?”
温颜:“……”
他真的很会钻空子。
周瑾行实在有些期待,期待他的“宝藏”到底还在不在。
于是两人驱车前往宝登山。
宝登山一直未曾变过名字,曾经山上有一座寺庙,那寺庙延续了上百年的香火,后来荒废,已经不复存在了。
寺庙后方有一块巨石,周瑾行用它做坐标参照物,将他的宝藏藏在离巨石的数十米处。
荒山野岭难以攀爬,温颜的心情好似日了狗,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陪他走这趟。
行至下午,二人才带着行囊抵达巨石处。
温颜累趴了,周瑾行却生龙活虎,朝着西方用脚步丈量距离。
觉得差不多的位置,便开始动手挖掘。
温颜从后头跟上,看着他的举动,半信半疑道:“地下真有东西吗?”
周瑾行:“不知道。”
他其实也不敢确认能不能发掘,毕竟中间的时间段太长了。
也有可能中途被人挖走,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法带大梁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总得去尝试。
手动能力极强的周老板有使不完的劲儿,温颜见状,也只得帮忙挖掘。
她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像杀人越货呢?”
周瑾行居然也幽默起来,“会被逮去踩缝纫机。”
温颜:“……”
愈发觉得这日子过得荒唐,她居然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跑到深山野林挖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简直匪夷所思!
周瑾行说他埋了两三米深,温颜无比绝望,嘴贱道:“万一途中有地震把它震出来被捡走了呢?”
周瑾行:“……”
结果在天快黑时,埋在地下的陶罐被不小心挖破,听到声响,温颜疲惫探头观望。
周瑾行大喜过望,连忙徒手扒拉陶罐,把它刨了出来。
罐子里的小件瓷器保存完好,只不过彩釉已经褪色,瓷器里还有用宣纸包裹的玉石首饰等物。
温颜震惊不已,这他妈也行?!
两人跟做贼似的忘了疲惫,把现场恢复原貌,将物什用海绵包裹收捡好,匆匆下山离开。
上来时不容易,下山却极快。
途中温颜心跳得厉害,喘着粗气道:“这日子过得真他妈刺激!”
周瑾行:“祖上留下来的,不用踩缝纫机。”
温颜:“……”
祖宗,你可真幽默!
回到山下的车里,两人匆匆离开。
驱车行至镇上,二人在车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收拾妥当后,并未逗留多久,便去了县城。
沿途周瑾行把工具丢进路边的河里,驱车近一个小时,他们才进入当地的县。
温颜去酒店开房,周瑾行与她错开进电梯。
两人在山上忙活了一日,又累又饿,温颜去洗了个澡,随后叫餐。
饭后二人在酒店里研究挖出来的玉器首饰。
温颜特别谨慎,先用手机查看有没有监控之物,确定足够隐私后,才放心大胆起来。
正如周瑾行所言那般,那些物什皆是从大梁民间取来的,没有什么考古价值。
市面上的古玩儿不缺这些,也追究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好奇拿着一对玉镯在灯下晃了晃,虽然不懂玉石,但看成色还是挺不错的,被保护得很好。
“这能值多少?”
周瑾行:“不知道。”
遗憾的是那份拓本受潮被腐蚀了,看来地下不能埋字画等物。
只有瓷器,玉器,黄金这些更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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