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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跪下,求你个事by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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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这些细小的伤就耳朵发热,脑子里不自觉想她舒服时指甲不自觉抓入他肌肤的疼痛感?,很细微的疼痛感?,伴随的却是他被她身体接纳的巨大快感?……
一想这些他腹部的伤口就起反应,连发丝也跟着发麻。
裴颂啊裴颂。
他近乎粗暴的压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剑伤,剧烈的疼痛像一种自我惩罚,反而让他好受一些。
再看腹部的伤口果不其然泥泞一片。
可他奇怪地发现,这次黑血少了很多,渐渐变成了粘稠的透明色……
这……到底是什么?太奇怪了。
外?面,宋斐然和桂香的声音隐隐传来,她似乎要去溪边抓鱼。
那里很滑,还有蚂蟥,她最好别过去。
裴颂动作快了一些,怕她真过去出什么事。
他换好衣服,看见脏兮兮的床,又去柜子里找了一套旧被褥,想替她换上?,可摸在手?里料子又硬又糙。
她会磨得?疤痕痛吧?
还是下山再买一套料子软的,她的衣服也该换新的,去更大的镇子上?买些更好的料子吧。
背后的门轻轻敲响了。
裴颂说了一声:“进来。”
桂香推门进来,歉意地对他笑?笑?说:“我来替小姐换床褥。”却看见裴颂已经在换了,她愣了一下再看裴颂,感?激得?眼眶红了一圈。
关上?门,走到裴颂跟前?“噗通”跪了下去。
“桂香姨。”裴颂忙伸手?去扶她:“这是做什么?”
桂香却哭着低声说:“裴少爷我给您磕个头?,谢谢您救小姐,也求您救人救到底千万别把小姐交出去……”
他怎么会。
裴颂将她强行拉起来,才听她说万剑宗已经得?知宋斐然拿玉指环在地下交易城赌棋的事了,现在万剑宗联合其他宗门对她下了通缉令,几大宗门联手?要缉拿,她在这中州是迟早被抓住的。
而她的家人别说护着她了,巴不得?亲手?将她缉拿千刀万剐来谢罪。
“小姐是个苦命人,宗主一死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她了。”桂香哭得?很低,怕小姐听见:“我知道?裴少爷记恨小姐小时候对您不好,但她不是个坏心肠的人,她只是……从小被打骂长?大,不知道?该怎样好好对待您……”
可她对大师兄沈琢羡很好。
裴颂不想让自己那么阴暗狭隘,可是师母真的对大师兄很好很好,会给他做点心,还会给他打剑穗。
他那时嫉妒得?要命,此刻喉咙也发酸得?要命。
可他还是说:“你放心,师父将师母托付于我,我自会遵从师命,尽心尽力护着她。”
桂香连连谢过他,抹掉眼泪接过他手?里的被褥,让他好生休息着。
裴颂站在一旁看着她双手?托起被褥在小炉子上?一点一点的烘烤,将被褥烘出好闻的气味,才去床边换上?铺好。
这样她会好受一点吗?疤就没?那么难受了吗?
他这样看着,桂香像是怕他误会小姐,又说:“小姐不是娇气,是她脖子后有道?很长?的疤,阴雨潮湿的天气就会又痛又痒,这样只是为了让她没?那么难捱。”
“我知道?。”裴颂在今天才知道?,师母那些绫罗绸缎、娇气的习惯只是为了让自己没?那么痛苦。
他顿了顿问:“师母脖子后的疤,是怎么弄的?”
他心里其实有个猜想,灵根天生,就在枕骨和天府穴,师母说她曾经有灵根。
但这个猜想太不可思议了。
桂香在片刻后哑声说:“是被老爷找的半仙儿挖灵根留下的。”
居然真的这样。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裴颂眉心蹙紧,听着桂香说:“小姐那时候才七岁,那么点儿大的人,被从后脑勺、后脖子割开皮挖出了灵根……”
裴颂听的后颈疼痛,七岁,她居然活了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小姐要死了,我那时被拦在外?面就听见小姐在屋里哭着求老爷不要,她害怕……”桂香再想起来仍然泪流满面:“那就是一家子畜生,我要不是为了小姐早就走了,可那时候小姐快死了,一口水都?喂不进去,我要是走了她一定活不成了。”
她和裴颂说,小姐有整整一年都?没?办法躺着睡觉,没?有站起来,因为脖子痛,她只能趴着,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争气地活了下来。
谁想到宋家人打着给小姐调理身体的幌子,把小姐的身体调理成了修仙者说的鼎炉。
她也不懂那是什么体质,只知道?小姐遭了很多罪。
“我原以为小姐嫁给沈宗主就能苦尽甘来了。”桂香添了炭,熏的落泪:“没?想到沈宗主走的这么早……”
裴颂看着跳跃的火苗,心里也随着炭火荜拨荜拨作响。
原来她和他一样,也无处可去,没?有家可回了。
他耳边是她在宗门里说:我原本是有灵根的。
她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原本可以像她的弟弟一样修行,像宗门里的师姐师妹一样御剑而行,谁也欺负不了她。
裴颂没?再说话,从芥子囊中取出了几张银票递给桂香:“我受了伤不方便下山,劳烦你下山一趟买些师母需要用的东西?吧。”
柔软的被褥,绫罗绸缎的衣服,还有她需要的止痒药膏。
桂香忙将银票推回去:“怎么能用您的钱,我有钱,小姐把她的积蓄都?给我了。”她又说:“她把能给的金银细软全给我了,让我带着回老家养老,小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或许是吧,她只是讨厌他而已。
桂香收拾完被褥就着急忙慌的下山去采购了。
裴颂拖着受伤的脚走到了门口,看见不远处的溪边宋斐然坐在一块青石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阴阴的,像是又要下雨。
不回来吗?是想吃鱼吗?
裴颂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她突然低叫了一声慌张站起来,捂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什么东西??”
是被蚂蟥咬了吗?
“别动!”裴颂立刻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也顾不得?没?有戴手?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捂着的手?:“是蚂蟥吗?松开我看看。”
他的手?指很热握在宋斐然冰冷的腕上?能感?受到粗粝的茧子。
宋斐然望着他,松开了捂着的手?。
什么也没?有,完好无损的在他眼底下。
“裴颂,你是蠢货吗?怎么那么容易上?当啊?”她语气里又带着那股得?逞的快乐。
她又戏耍他!
裴颂当真有些生气,丢开她的腕子要走。
她又伸手?叫住了他:“跑什么啊,扶我回去,太滑了。”
裴颂站在原地,既生气又无奈,知道?滑还要来溪边?
他背对着她将手?臂递了过去。
她却握住了他的手?背。
冰冷的手?指碰到他满是疤痕的手?背,令他不自觉颤了一下。
她……不介意他的手?吗?
她不是嫌他的手?恶心吗?
可那只白皙的手?握得?他很紧,柔软的贴在他的疤痕上?,指尖插入了他攥住的掌心里。
尖利的指尖轻轻刺在他掌心里,他抿紧了唇,耳朵红了一片不敢去看她。
该死,只是碰到她的手?指,被她的手?指握住,他的伤口就湿湿热热起来。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像个畜生一样,对着他的师母想入非非……
在下雨之?前?桂香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将东西?一样样放好,嘱咐宋斐然药膏怎么用,被褥睡前?用新买来的汤婆子烘烤一下。
宋斐然一一应下,又催促她快点下山去,赶在天黑下雨前?离开这里,乘车回老家去。
她不放心的对桂香说:“发生什么事你都?别管,回家去吧,等我处理好万剑宗的事就去接你回来。”
桂香又要哭。
宋斐然抱住她,贴了贴她的脸颊,“嬷嬷,老天生我一场,我自会好好活,不会亏待自己。我只怕你留下,他们会伤害你。”
所以她特意偷偷回了一趟宗门,把积蓄全给了嬷嬷让她快走,在她灭了六大峰主之?前?离开。
“我听小姐的。”桂香再没?有耽搁,下了山。
宋斐然站在房门口好一会儿,黑下来的夜色里下起了雨。
潮潮的气息包裹她,她听见背后添炭火的声音,闻到干燥的木香。
裴颂在身后说:“我替您烘干被子,休息吧。”
她回过头?看见裴颂在汤婆子里加了烧好的炭,弯腰在床边慢慢地烘烤着她的被子。
哪怕是受伤,他也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又戴回了手?套,只黑发松松扎在脑后,随着他弯腰垂在床褥上?,露出一截微微泛红的脖颈,上?面的抓痕不太明显了,淤青却泛黄愈发明显。
她走过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后颈,明知故问:“你脖子上?的淤青和抓痕怎么弄的?”
裴颂的心像被猛烈敲了一下,心虚至极立马躲开她的手?,身体就跌坐在了她的床上?,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心乱成了扑火的飞蛾。
她觉得?这淤青和抓痕眼熟吗?她看出来什么了吗?
她并不知道?那个哑巴裴一就是他,他与她双修时没?有摘下过面具和手?套。
他死也不能让她知道?,裴一就是他。
因为他……那时明知是师母,却还是失控的主动跪在她脚边卖力的服侍她。
他明知道?是师母,却还是急切地抓着她的手?抚摸他那道?伤口……
他明知道?是她……还是意乱情迷的在被她接纳时,咬住她的指尖什么都?忘了。
不是一次,是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失控,他是畜生。
如果让她知道?,他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已死的师父?
他的手?掌陷入烘烤过的被子里,攥紧又松开,收回眼尽量维持着平静的说:“慕容沛临死前?……抓的吧。”
她脸上?闪动过一丝恶意的笑?容:“是吗?裴颂不可以对师母撒谎。”
她在这时自称师母让他脸烧热得?厉害:“我没?有什么必要撒谎。”

雨越下越大,裴颂没想到她会留他在药庐中过夜。
虽然他只被允许在桌边那一小块地上打坐,却也足以让他惊讶,因为在从前她只会让他别跨进她的院子。
但这次她主动说:“今夜你可以留下,半夜替我添炭,别让炉子熄了,我会睡不着。”
裴颂知道她只是实在没有仆人用了,才允许他留下,她应该讥讽她拒绝她,他只是受师父所托照顾她的安危,不是为奴为仆。
但这夜里雨实在太大了,他急需找个地方快些调息,恢复他的伤势,好随时去废太子身边,继续做他的暗卫为下一步报仇准备。
所以他留了下来,熄了灯,在炉子旁盘膝而坐,调息修为快速恢复伤口。
好在这次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只是皮外伤,灵气在身体里调息了两周天伤口已经痛感?不强烈,在加速愈合。
他也渐渐散开周身的结界。
漆黑的药庐中,大雨声伴随着炉火荜拨声,显得极为宁静,宁静到床上人辗转反侧的声音格外明显。
她似乎一直没有睡着,时不时地翻身,衣服和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她又一次翻身后,裴颂听见了她微哑的声音:“炉子是不是灭了?”
裴颂睁开了眼,侧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躺在榻上,脸在漆黑中看不清,可那双眼亮得像星星。
“没有灭。”一直在烧着,可裴颂知道她这样问,一定是在不舒服。
外面的潮气透过?木头?门窗渗进来,一个炉子很难完全去潮气,他想?等过?两天找个更?好的房子给她住吧,山上潮气太重了。
她没再说话,但那双明亮的眼一直没有闭上。
“要涂药膏吗?”裴颂没忍住问,是疤在痛在痒吗?
“涂过?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她也变潮湿了:“不管用。”
她的眼睛轻轻眨动,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要哭一样。
疤痕的痛和痒,裴颂很清楚,他手上的疤痕在小时候每一个晚上都?痒的他睡不着,后来筑基后才好起来。
那种痛痒是药膏止不了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把药膏拿来,我再多涂点试试。”
“好。”裴颂起身将桌子上的那瓶药膏拿了过?去,打开盖子递给她。
她坐起来,黑色的长发垂在素色的里衣上。
她没接药膏,只是将黑发挽到身前,低下头?,伸手直接从裴颂的手里挖药膏。
裴颂看见她并拢的双指挖出?了白色的药膏,慢慢涂抹着她后颈上长长的疤痕。
药膏味和那股熟悉的月桂花香从她颈后散发出?来,像灌了裴颂一口酒似的,令他不自觉身体和伤口发烫。
他的目光从她的手指慌忙移开,可脑子里全是她在温泉室中并拢双指抚摸他伤口的画面,她会故意弄痛他,又会很温柔,探进他伤口时他简直是……要死了……
伤口又起了症状,他几乎屏住呼吸仓皇的将药膏放在她床边,快步退回了炉子旁,低头?假装忙碌地翻动炉子里的炭火,脸被?熏得很热,心里在一遍遍想?:他是怎么了?疯了吧?他的身体疯了、病了,一靠近她就失控地起反应,像个法情的畜生。
火光跳动着照亮他的脸,也照亮桌子上师父的灵牌。
他抬头?看着那灵牌,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师父在看着你,你是这么照顾师父发妻的吗?
“裴颂。”师母突然叫了他一声。
像一道雷劈进他身体里似得,他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看她。
她坐在床边,黑发素衣,美得惊心动魄。
“怎么了?”她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魔怔了似得。”
他是魔怔了。
裴颂低头?接过?药膏,根本不敢去看她,只干干哑哑的说:“师母睡吧,我看着炉子。”
他听见窸窣的声音,知道是她躺下了,她的气味实在太浓郁了,让他手指开始发抖。
怕被?她看出?来异样,裴颂靠近一点,在她的床边设下了结界,用修为驱散潮气,包裹着她,迫切地希望她快睡着。
过?了很久很久,他听见了她细密的呼吸声,是睡着了吗?
他才敢偷偷去看她,看见她侧身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裴颂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的椅子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将伤口带起来的这股子酥痒感?压下去。
炉子烤着他,却没办法烤干湿漉漉的伤口。
房间里是她的气味,她的呼吸。
裴颂在漆黑中久久地凝视着她——她柔软的黑发,白皙的侧脸,压在脸颊下细细的手背,绯红的唇珠……
只是看着她,他的伤口就在潮湿。
他的手不自觉压在伤口上,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吸。
外面猛然闪过?了一道闷雷,他在闷雷中浑身是汗地惊醒过?来,扭头?看向桌上的灵牌,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他在做什么?
这一夜,宋斐然涂了药膏后居然睡着了,睡得还可以。
等再醒,外面雨停了,天光大亮。
裴颂却不在房间里,桌子上留了早饭和一张纸条。
宋斐然坐在桌边,看了一眼纸条,是裴颂留的,上面写他下山去找房子,很快回来,让她别离开药庐。
她丢下纸条,边吃早饭边拿出?了玉指环,这里面藏着万剑宗只有宗主?才可以修炼的无上心法。
想?要打开玉指环查看里面的无上心法至少得是元婴期。
她现在虽然采补了裴颂的修为,但没有灵根,就算想?办法打开玉指环查看心法,也无法修炼。
她当然可以利用裴颂杀了宋问道拿回自己的灵根,但只是这样远远不够,她要她的“父亲”亲手把灵根挖出?来还给她。
“把原文?里废太子的剧情展开。”宋斐然吩咐了101。
——“是的,宿主?。”101很快就将原文?里废太子相关的剧情展开了。
原文?里关于废太子萧承的剧情并不多,他出?场就是地下交易城的背后大老?板,除了他和男主?裴颂联手杀老?皇帝之外,着墨最多的就是他埋在万剑宗的“伏笔”。
万剑宗是这个世?界里正道的魁首宗门,引领着五大门派、三大修仙世?家,而历代的万剑宗宗主?不止掌管着万剑宗,还掌管着正派的门派和修仙世?家。
上一任万剑宗的宗主?,也就是沈岁华的师尊,曾是老?皇帝萧九重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扶持萧九重登上皇位之后,被?人皇立为国?师。
万剑宗也是从那时候被?皇室扶持,成?为了正派第一大宗门。
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沈岁华的师尊不愿再受人皇掣肘,辞去国?师之位,与?皇室彻底割席,造成?了众多修士不再听从皇权,只听从万剑宗的乱象。
这么多年,老?皇帝一直在试图“招安”万剑宗的新?宗主?沈岁华,但沈岁华一再拒绝,因为他的师尊立下规定——凡是万剑宗宗主?、六大峰主?不得入朝为官。
废太子萧承却在后来差一点打破这条规定,因为这些年他在万剑宗和六大峰中潜伏了众多他的人。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沈岁华的大弟子沈琢羡,沈琢羡可不是孤儿,他是当朝定国?大将军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外面,天资与?灵根奇佳被?废太子萧承看中,偷偷给他换了孤儿的身份,送进了万剑宗修道。
原文?里,沈琢羡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沈岁华死后伪造信函,夺走玉指环坐上了宗主?之位,可惜没坐多久,沈岁华就诈尸复活了,回来就清理门户废了沈琢羡的灵根,将他逐出?师门。
废太子萧承这步棋就这么废了……
“沈琢羡、叶飞、白明墨……赵峥。”宋斐然在原文?里找着萧承埋伏在万剑宗的人,“不愧是地下交易城的大老?板,在六大峰主?门下都?送去了他的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其中有四?个人是六大峰主?的首席弟子。
——“是的,宿主?。”101告诉她,萧承是个惜才爱才之人,网罗了很多天资奇佳的孩子送入万剑宗,当然其中天资最好的就是沈琢羡。
这也是在棋修社里,大老?板萧承会亲自和宋斐然赌棋的原因——他需要玉指环,只要拿到玉指环就能扶持沈琢羡登上宗主?之位,那他的皇位就稳了。
——“您想?和萧承联手吗?”101稳:“他现在在到处调查您的踪迹,看样子对您很感?兴趣。”
“只是感?兴趣还不够。”宋斐然笑着拿过?灵牌擦了擦说:“要让他明白,扶持一个没什么用的沈琢羡,不如扶持我。”
101才醒悟过?来:“您要做万剑宗的宗主??”立刻又补充道:“您别误会,您的实力?毋庸置疑,只是沈岁华并没有死,如果您在此时做了宗主?,一旦他醒来……”
很可能,沈岁华会像原文?里对待沈琢羡那样对待宿主?,因为在沈岁华的心中万剑宗高过?一切。
这也意味着,宿主?把一个低等难度的任务世?界,拉到了高级难度,她原本只需要攻略魔尊裴颂,完成?带球跑的任务就好了。
宋斐然还没说话,门外就传来了叩门声。
“师母醒了吗?”是裴颂。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应了一声。
那扇门被?推开,裴颂摘下斗笠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双眼看见她又不自在的低了下去。
宋斐然轻轻笑了,沈岁华醒来又有什么关系?未来的魔尊会解决掉他。
“我找了一处新?住所。”裴颂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她吃得很干净:“那里没那么潮湿。”
还真是去找房子了,宋斐然以为他去废太子身边做暗卫了。
裴颂没多说,只简单收拾了她会用到的药膏、丹药,以及师父的灵牌,又拿了一件披风递给她:“其他东西不用带,那里有新?的。”
新?的衣服、新?的床褥,都?买了最好的。
宋斐然没接披风,只是起身展开了手臂。
裴颂无奈的过?去替她披上披风,飞快的系好,像是生怕碰到她。
但她没有修为,走不快,只能用疾行?符,裴颂不得不抓住了她的手腕,嘱咐她拉好帽子闭上眼。
宋斐然问他新?的住所在哪里,他也没答。
等疾行?符过?去之后,宋斐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地下交易城里吗?
天空是永远不变的结界,倒确实不潮湿,因为这里永远不会下雨。
而且绝对安全,因为这里属于“三不管”地界,不在正派宗门的地界内,也不受皇室的的管辖,各路人马汇聚在这里,只遵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则。
只是宋斐然没想?到,裴颂在这里还有一处小院子,两进门的院子,外面设了结界,听不见一点吵闹的声音。
“这是你的房子?”她问裴颂。
“是我父亲当初买给我母亲的房子。”裴颂答得很平淡。
但宋斐然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
因为她记得原文?里裴颂母亲的剧情,她是个哑女,救下了受伤的魔尊,和魔尊相爱、成?亲、怀孕,逃离村子消失了几年。
可后来正派围攻魔尊,查到了她的家人身上,她为救家人才重新?回到村子里,却死得很惨烈——被?架上火架上烧死的。
院子里种了很多瓜果蔬菜,被?打理得很好。
原来当初,裴颂的母亲跟着魔尊在这里生活了几年。
宋斐然站在院子里看那些快成?熟的番柿,听见背后有人高兴的叫了一声:“魔尊少爷!”
她回头?看见是个白头?发的少年人。
——“他是妖修,狐妖,已经一百多岁了。”101告诉她。
可看样貌才十五六岁。
他像个小麻雀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噗通跪下就要给裴颂磕头?:“您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啦!”
裴颂不习惯地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拽起来:“说过?了,不要行?礼,不要叫我魔尊少爷。”
“那我叫您什么?”少年嘿嘿笑着仰头?问:“裴少爷?颂少爷?要不然叫您老?爷?直接叫您的名字我是万万不敢的!”
裴颂有些无奈地叹了气:“随你吧。”又转身看向了院子里的宋斐然,似乎想?介绍。
那小少年眼睛一亮,已经跑到宋斐然面前又跪下行?礼,开心地说:“您就是魔尊少爷说的那位师母大人吧?”
师母大人?
宋斐然看着他被?逗笑了,让他起来。
小少年站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她,“真漂亮,怪不得魔尊少爷爱上了您。”
“灵芝!”裴颂惊的立刻呵住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啊?”灵芝不明白的回过?头?看裴颂:“您把这位师母大人带回来,不是要在这里和她成?亲、繁衍小小魔尊吗?”
裴颂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睛不敢往宋斐然身上放:“她是我的师母,我只是带她来避难,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又看一眼宋斐然,又冷又硬地解释说:“您别误会,他一直生活在这里不通人事,之前照顾过?我母亲,以为都?像我的母亲一样。”
宋斐然无所谓的笑笑,对灵芝说:“我有夫君了,我的夫君是他的师父。”
裴颂不知道为什么蹙了一下眉,转身进了客厅,将怀里师父的灵牌恭恭敬敬的放好,仿佛在提醒自己,她的夫君是他的恩师。
“真抱歉。”灵芝向宋斐然道歉,有些遗憾地眨眼说:“魔尊少爷第一次带人回来住,我以为他是要和心爱之人成?亲繁衍了。”
宋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要繁衍了,看他最近的状况说不定很快法情期就要来了。

第91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
“师母大人,这里?是您的房间。”灵芝高高兴兴地推开厢房的门,请宋斐然进去,忙前?忙后的介绍说:这是香炉,里面是安神的香。这是上等的云锦被,最最柔软的那种。这些衣服也全是新的,料子顶好的……
每一样都是魔尊少爷吩咐过,买来最好最柔软的。
宋斐然在床边摸了?一下新被子,细滑的云锦流沙一般淌过她的指尖,被子里?居然是热烘烘的。
掀起来看见被子里放着一块火灵玉。
“火灵玉是用来给您烘烤被子的。”灵芝好久没有?见到人了?,说起来话来止不?住,笑眯眯说:“也是少爷吩咐的。”
这么细心?。
宋斐然摸着自?热的火灵玉问灵芝:“你家少爷有?没有?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他骄奢的师母准备的?”他在背后有?没有?说她坏话?
灵芝摇头?说:“骄奢没有?说,少爷只说您夜里?总睡不?着,被褥软一点能让您好受些。”
宋斐然的掌心?被火灵玉烘烤的热热的。
他不?是憎恶她这个师母吗?
灵芝还按照吩咐准备好了?午饭,他虽然谦虚说自?己好久没做饭了?,手艺不?如?莲心?夫人好,但做的全是原主宋斐爱吃的。
宋斐然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的好弟子裴颂嘱咐过灵芝,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裴颂和灵芝全不?用再进食,一桌子饭菜只有?宋斐然吃,灵芝在一旁陪着,裴颂去了?院子里?。
宋斐然边吃边看着院子里?的裴颂,他在给那些瓜果蔬菜浇水。
院子里?有?一棵桑葚树,在这四季如?春的地下城中结满了?一树紫红色的浆果,深紫和浅红交叠在一起很漂亮。
裴颂就在树影下给快熟的番柿浇水,没有?血色的脸被光影照得多?了?一点生气,很漂亮。
“那些瓜果是莲心?夫人种的吗?”宋斐然问了?一个有?些荒唐的问题,莲心?夫人应该就是裴颂的母亲,他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种的瓜果怎么能活这么久?
可灵芝点头?说:“是呀,那些菜和院子里?的树都是莲心?夫人种的。”
真是裴颂的母亲种的?
宋斐然有?些惊讶,听灵芝轻声解释说:“夫人离开的时候嘱咐我好好照看这些瓜果,我怕养死?了?就埋了?驻颜灵石在下面,让它们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等夫人回来,可夫人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好担心?它们会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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