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游戏指南by芯意

“可是这样的话，那么没有房子的人……”李英还是不解。
“没有房子的人，可以在腕表上租房子买房子，”陆建说，“租房子一般人还能租的起，买房子怕是不行了，太贵了。”
“为了让我们继续参加副本，所以现实中是得不到晶核，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陆似似心情沉重地说。
如果说，刚才有一瞬间，她在听到副本任务可以选择做或不做的时候，她以为自由唾手可得，那么现在，她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自由。
“那我们是要永远摆脱不了游戏了？”李英皱眉，“那为什么要让现实和游戏融合？直接把我们投放进游戏里不是更好？”
“给我们一个希望，起码，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完全崩塌。”
陆似似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安静了，是啊，就算现实生活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了，但是他们还能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还能和亲人相聚，在绝望中又给他们留了一丝希望。
“往好的地方想，如果我们能慢慢地把现实生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们不就能彻底摆脱游戏了，不是吗？”陆毅谦说。
“那要多久？”李英说，“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得到吗？”
恢复地球，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这事没办法完成。
“是我们人类破坏了它，那我们不该恢复它吗？”陆建轻声地说。
也许他们不是直接破坏者，但是他们也享受到了资源过度被开发后的好处，森林，海洋……那些被他们过度砍伐，污染的地方。
至于那些搞实验的，说到底还不是想要为自己国家谋福利，想要探知的世界，只是实验的结果是什么，谁能保证一定是好的，作为既得利者，他们没有资格说那些破坏地球的人类不好，因为他们也不曾阻止过。
生活中最简单的白色污染，方便的塑料袋，他们也用的不少。

游戏的新年礼物，太过突然，陆家人迎接新年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沉闷的安静之后，李英扬声道，“我去准备早饭，你们赶紧去刷牙洗脸。”她洗漱之后，催促他们。
“哦。”他们应了一声。
李英走进厨房，心里一团糟，赶紧把早饭给做上了，热了包子，又拿出泡了一晚的黄豆放进豆浆机里做豆浆喝。
陆建刷牙洗脸，之后去给他的菜菜们浇浇水，时不时地看了看外面，心里一股酸涩。
陆似似拿着一罐面霜擦着脸，一转头就看到她哥把牙膏当洗面奶，她默不作声，直到他把因为凉爽的薄荷牙膏而发出嘶的一声时，“哈哈哈哈。”
陆毅谦最后洗了好几遍脸，总算抹去了一股牙膏味，没好气地瞪她，“干嘛不提醒我。”
“我看你想事情想的很认真。”她笑着说。
“我这不是难受吗？”他低声说。
“嗯，是挺难受的，哥，你失业了。”陆似似想事情的角度总是出乎意料。
陆毅谦一怔，“对哦，我没工作了，不对，我现在还想工作的事？”
“废话，你想待在家里当啃老族？”她震惊地看他。
“什么啃老族，”他哭笑不得，“我没有啊，现在外面都这样了，哪里还要工作啊。”
“你不给林久奇打工了吗？他可是有一大栋的楼啊。”陆似似看他。
洗脸的时候，陆毅谦一直在想，以后怎么办怎么办，接着被他妹一提醒，对哦，别的先不想，失业是不能失业的，钱不能不赚。
当然，以后华夏币应该没什么用，但是可用积分或者晶核当工资。
世界崩塌了，可人类并没有崩塌掉，他们可以重新撑起这个世界。
“妹，你帮我问问林久奇，看他有什么打算？”他对她挤眉弄眼。
“哦。”她点点头。
“吃饭啦。”李英喊了一句。
他们在饭桌旁坐下，早饭是豆浆加包子，显然今天李英被游戏这一出弄得心情不好，早餐也格外的简单。
陆建作为一家之主，就是心情不虞，这时候也要努力调节家庭氛围。
“虽然游戏规则变了，但是不变的是，我们一家人始终在一起，前面两个月闯副本过来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陆建语速不快，却令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对啊，而且能出门了，我们也能联络到爷爷奶奶和外婆。”陆毅谦说。
“我们家晶核多多，物资多多，出门也不用怕。”陆似似说。
李英看了他们一眼，她只是一时有些难过，副本有多难是肉眼可见的，她就是怕他们受伤，而且，经历过和平生活，一下子接受不了世界崩塌。
知道他们在担心她，她稍稍收拾心情，“我知道了。”
陆家人从未想过现实世界已经糟糕成这样，他们被拉入游戏的时候想过，通过做游戏任务，之后又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谁知道，这个想法永远落空了，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
可他们也是有韧性的，虽然被现实世界打击了，可也很快地回过神，做出更快的反应。
“我觉得，我们应该接一个现实副本，到时候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也好确定我们去找爷奶和外婆可不可行。”陆似似说。
“游戏副本里的道具可以在现实生活里用吗？”陆毅谦问。
就陆似似现在拥有的道具，每一样都很有用，如果能在现实生活中，会很大程度上方便他们。
以前他们可以在家里用道具，用神奇水壶烧个水等等，那么现在现实和游戏融合了，还可以吗？
陆似似也不知道，不过这事试试看就知道了，她直接拿出安全屋放在客厅里。一个小屋子出现了，陆似似打开门进去，照旧被收了晶核，她这时候没时间心疼这晶核，既然进安全屋了，她索性拿了一袋土壤出来给她爸。
陆建接过土壤，陆似似顺便想把安全屋里的物资也挪到家里，被他阻止了，“放在里面吧，这以后就是我们的移动仓库。”
陆似似一想，也对，以后物资要好好分一分，一部分放在家里，一部分放在安全屋里，还有紧急用品放在她的空间戒指里。
“能用就行。”李英开心地说。
确定道具不管在游戏还是现实中都可以用，他们的心暂时放了一大半，有了这些道具，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处境会好上不少。
陆毅谦深思，“道具可以在现实中用，也是对我们的一大诱惑，这样我们才会想要去游戏副本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些看似好处的细节，全部都是在引诱他们进游戏副本。
陆似似扯了扯唇，“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家还能休息很长时间。”
毕竟她是晶核小富婆，物资又丰富，她才不怕。
他们被她语气中的骄傲逗得不由笑开了，李英笑着点头，“对，我们可不被它控制。”
“那么，我们不如先做一个现实副本吧。”陆毅谦说。
“鉴于我之前的《房主争霸赛》副本，我怀疑，现在现实生活里，可能只有这种被平方解锁的地方才是真的安全，里面可以囤物资，可物资拿到外面可能不行。”陆似似说。
“你是担心，水和食物酸化了。”陆建说，他看了看窗外，“现在看到的，确实和你之前那个副本里实况很像。”
“对，所以，我们就先接一个现实副本任务，像《楼下小区清理工作》这样的，试试看。”陆似似说。
跟家里近，也不用带太多东西。
“好，我们做这个任务，与其在这里想东想西的，不如做一些事情。”李英说。
陆毅谦看着外面，觉得和游戏副本里还是不一样的，“外面绿植，很少。”
他们家楼下的小区的绿化确实做的还是不错的，可现在已经很少看到绿植了，比《房主争霸赛》里的情况还要糟糕。
“我们这栋楼里，还会有多少人。”陆建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们准备准备做任务，顺便打探一下附近的情况。”陆似似说。
这类的事情，他们在游戏里做过太多次了，四人一商量就去准备了，换上一套运动服，手里拿着武器，陆似似往空间戒指里放了一些东西，晶核道具药物食物以及水。
陆似似点了《楼下小区清理工作》，接受这个任务，上面弹跳出一行字：请到达地方后再接受任务。
“要到楼下才能开启任务。”
“那我们先下去。”
时隔两个月，他们再一次地从家里出门，小心翼翼地从猫眼里观察了一番，没有人，打开门，他们推开门，迈出了第一步。
对门的邻居，门大开，陆建和陆毅谦两人看了一眼，没有人，里面只有几样破破烂烂的家具，仿佛这里被遗弃了许久许久。
“怎么样？”
“空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了他们身上，他们知道游戏很残酷，不少人可能无法通关，可是当真的发现曾经的邻居已经不在了，他们心口发闷。
“下去吧。”陆似似说。
于是，他们沿着楼梯往下，八楼往下，应该是有十六位住户，排除自家，他们只看到五扇门，往上，他们暂时不知道了。
“先做任务，之后我和爸去他们家问问看。”陆毅谦说。
陆似似没有反对，心里憋着一口气，“嗯，去砍丧尸。”
到了楼下，陆似似接受了《楼下小区清理工作》，不一会儿一个倒计时出现，提醒他们时间。
“好了，任务开始。”陆似似说，同时，她也拿出一个面包放在门边，以及一小瓶矿泉水。
四人心情很是沉重，拿起武器走出楼，果然看到不少丧尸在小区里游荡，大约有三十只左右，经历过游戏副本的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惧怕这三十只。
等它们闻到新鲜人肉和血味的时候，立马转过头，眼神发绿地朝他们走来，“嗬嗬嗬。”
四人分别站开，等丧尸们一过来，手里的武器就狠狠地朝它们砍去。
附近楼里的人们，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在打丧尸。
“爸，妈，你们快过来，有人出来打丧尸了。”
“神经病，在游戏里打的还不够多啊。”
“他们打了也好，我们可以好好休息，给我们清理，不是吗？”
“我们不下去吗？”
“才五积分一人，你要？”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我才不去，累死了，终于不用进游戏副本了。”
“好像危险度不是很高，我们也可以下去试试。”
“是啊，五积分呢，我们家物资又不是很多。”
“嗯嗯，这比游戏副本里简单多了。”
他们的讨论，陆家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随着把这些丧尸们砍掉之后，他们心口里的那股闷气渐渐地散去，就和运动出了一身汗之后的状态一样，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一个小时里，他们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丧尸，但是一个小时后，四人分别收到了五积分。
和游戏副本不一样，现实中做任务，积分是纳入个人腕表里，而不是统一到房主那里。
陆似似走到门口，拿起矿泉水和面包，她先撕开了面包的包装纸，闻到了一股酸了的味道，那一瓶水也同样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不能吃。”
“和你之前副本一样。”陆毅谦说。
“我们先上去吧。”陆建说。
进了楼里，把门关好，他们慢慢地往楼上走，楼道里一片安静，那些邻居都没有出来。

第174章
陆建刚走到一楼的台阶上，突然有一道黑影从一旁空空的屋子里跳出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拿起手里的唐刀砍了过来。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声仿佛要刺破他们的耳膜般，疼的他们的脸皱了起来。
走在最后面的陆毅谦还好，前面的陆建和李英直接脸色微白，陆似似越过他们，直接向前，拿手里的铁棍狠狠地往变异猫的脑袋砸了下去。
那只变异猫瞬间软了下去，陆似似喘了一口气，“游戏说过，只有家，是最安全的。”
“我们赶紧上去吧。”李英说。
陆建用唐刀挑起变异猫的尸体，直接将它扔到了楼外，“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如果有变异猫或者其他的变异动物埋伏在空屋子里，我们防不胜防。”
“对，必须要想个办法。”陆毅谦说。
“边走边说。”陆似似开口。
他们赶紧往上走，遇上一只两只变异动物还没事，要是遇上了一群的变异动物绝对要完蛋，特别是在他们刚完成了小区任务之后，人还没喘口气，就对上变异动物的攻击那可真是糟心。
“必须得想办法，把变异动物给阻拦住。”李英开口，“楼下门关好了，丧尸爬不上来，主要还是变异动物。”
“变异动物会爬会飞，防它们太难了。”陆建说。
“对，我们楼高，十六层，每一层是不是都得防着？做什么陷阱好？”陆毅谦想着。
就在他们走到三楼的时候，他们听到开门声。
“老陆？”
陆建眼睛一亮，“老郑！”
三楼郑家人口简单，除了老郑和他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儿子，以及一只金毛。
陆建怕狗，不过和郑家关系好，这只金毛见多了，他也没这么怕了，但他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只金毛变样了。
“乐乐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大吃一惊。
郑家夫妻把乐乐当孩子疼，对它可好了，养得它毛色金灿灿，油光发亮，结果再见面，它，光溜溜的。
“呜呜！”仿佛能听出他的嫌弃，乐乐嗷呜一声，狗脑袋又钻回了屋里。
老郑摸了摸鼻子，“咳，做副本任务的时候，弄脏了毛，洗不干净，只能剃掉了。”
他们没有进屋，就这么站在走道里聊了起来，看到郑家人都还在，陆建激动呀，只要想到那些空了的屋子，心里就难受，还好有熟悉的人在。
两家一合计，就打算找一找这栋楼里的幸存者，现在他们应该要团结一致，一起对抗这个危险的世界。
陆建带着陆毅谦，老郑带着他的儿子，他们分摊了十六楼的住户，一家负责八楼。
李英开口，“要小心点。”
“嗯。”
李英和陆似似先回家，她们要准备准备，下午先去一趟外婆家，去一趟外婆家大约是三十分钟的车程，爷奶则是住在郊外，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现在情况不明，可能要花的时间更多。
因为有陆似似的安全屋，他们打算如果赶不回来，直接就住在外面了，好不容易可以出门，他们必须要尽快和长辈们联络上。
陆似似确定如果留宿在外需要带上的东西，李英则去做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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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建和陆毅谦，以及老郑和小郑，他们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
这栋楼一共十六层，一共住了三十二户人家，而如今只剩下二十一户人家，其中有两户老人家，他们年纪在八十岁上下，是做D类收集任务存活下来了，但是因能力有限，只解锁了家中一半的平方，不过他们老人倒是无所谓。
有十三户的家庭组成和陆家差不多，一对中年夫妻，一两个正读大学或者已经工作的孩子，有和陆家人一样完全解锁家平方的，也有还未完全解锁家平方的。
有三户家庭趋向年轻化，都是刚结婚没几年的小年轻夫妻，他们之中有还未育的，也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或者小孩刚一两岁的。
剩下的三户则是未婚未育的职场人士，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左右。
让每户人家都出几个人，陆建把现在的情况和他们说，“家是绝对安全的，但是楼里不一定，有可能会遭到变异动物的袭击，我想我们大家应该团结一致，把这栋楼守好，我们现在能出家门了，总不能每天待在家里，你们的家人肯定也有住在不远的地方，你们一定很想和他们联络吧，我们把这栋楼守好了，再把小区守好，一步一步，这样扩大我们生存空间。”
“陆叔叔，你说的对，可是要怎么做？”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大家一起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可以在空屋子里设一些陷阱，玻璃渣什么的都安排上。”
“还可以在楼外挂上渔网，防止变异飞禽进屋。”
“我们应该每天定时巡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地商定好了政策，用渔网或者用绳子织成网挂在楼外，玻璃渣全部摆在窗门边，透明胶带纸封住空了的屋子门，如果胶带纸被破坏了，那么就一定是有东西闯进来了。
二十一户人家除去两户老人家，年轻劳力有十九户，每天两户人家巡楼，早中晚一次，如果有人要进游戏副本，可以提前通知一声，和别人换班等等。
最后这栋楼暂定了老郑为管理者，本来老郑想推陆建，但陆建摇摇头，婉拒了。
陆建自我认知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坏人，但也说不上是多好的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管理员工作，而老郑，之前就是小区业主群里的群主，性格温和，乐于助人，善于沟通，做事细心。
陆家被安排在后天巡逻，和七楼的住户一起，老郑让每个人都回去准备渔网，收集玻璃渣图钉等东西，每一户人家负责自己那一层的空屋子，他会来检查和帮忙的，至于一层里有两户人家的，就把其中一户调到没有住户的那一层。
陆建领了任务就和陆建回去了，一回家，两人开始捣鼓了，除了这一层空的屋子，还有楼道，他们都要做好防备工作。
陆似似问了他们的安排，“爸，那我们下午还出发吗？”
“出发，我到时候和老郑说一下，我也实在不放心你爷奶和外婆。”
“嗯。”
陆似似过来帮忙，和他们一起做手工，家里是没有渔网的，就用绳子按照渔网的样子织，这倒也不难，就是交叉打结，把打结的洞弄得密集些，很快就弄好了。
再来就是图钉玻璃渣这些东西，陆似似有不少图钉，在门窗边上都洒上了，至于玻璃渣，还真的没有。
“照理说，这些没人的屋子应该和外面的建筑物一样，直接融化了才对。”陆毅谦说。
“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住？屋子直接浮在天上？”陆似似问。
“应该就是我们的关系，这些空屋子才留下来了，没被融化，不过里面的东西全部腐化了。”他说。
“嗯。”
他们住的这一栋楼现在很奇怪，有人的屋子一如既往，没有变化，没人的空屋子破破烂烂如烂尾楼一样。
把空屋子里的防护措施都做好了，他们用胶带纸再贴住门窗，最后又移了一张桌子，用桌面挡住了空屋子的门口。陆建去喊老郑过来看，老郑震惊了，“这么快！”
“今天我们打算出门。”
“怎么这么心急？”
“担心家里的老人。”
老郑家的长辈前几年陆续去世了，闻言，明白陆建的担忧，“路上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
老郑看了看八楼的空屋子，“搞的不错啊。”
“还行吧，东西太少了，不然还能再整一整。”
“是啊，东西是真的太少了。”老郑嘴上应道，心想老陆家物资应该充足，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准备出这些，要知道有些人家家里都没有绳子，打算用床单替代。
小区的人都知道，老陆家的闺女爱买买买，每到什么购物节，老陆都要用小拖车来拿快递，以前小区还不少人背地里嘀咕她乱花钱，这不，囤物资的优势显现出来了。
陆建回来之后，李英正好烧好了午饭，“来，开饭啦。”
陆似似帮忙摆放筷子，陆毅谦去端饭，就等陆建和李英坐下了。
一家四口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饭，不是饿，纯粹是想快点吃饭，早点出发。
“东西都准备好了？”陆建问女儿。
“OK啦。”
“我看停在外面的车子都腐烂了，不能开了。”陆毅谦说，他心痛自己刚买来才开了四个月的新车。
“我觉得现实比《房主争霸赛》里还要糟糕，连车子都腐化了。”李英说，“不过家里有自行车。”
自行车还是之前和林久奇换来的，陆似似点头，“我们骑自行车。”
外面的情况，就肉眼见到的，几乎都是破的破，烂的烂，别说收集物资，就是想找一辆车开都没有。
“外面的情况越糟糕，越说明一个问题，”陆毅谦声音低沉，“要想要得到什么，就要进游戏副本。”
陆似似说，“我和林久奇联络上了，我的想法是，去外婆家，要经过他那里，去他那里借一辆车开。”
“这个好！”四个轮子比自行车好，陆建赞同。
“还有汽油他那里足够，对了，哥，他也要和你商量一下合作的事。”
陆毅谦点头，“嗯。”
“行，吃饭，吃完饭，去林久奇那里，再去你们外婆家，最后是你们爷奶家里。”李英总结了行程。

第175章
陆家人吃过了中饭，他们换上一套运动服，外面的天气古怪，刚才去楼下做现实副本的时候，天气很热，和夏天一样。
但是未免被晒伤，以及防止被丧尸、变异动物抓伤，他们还是穿着长袖长裤。接着把自行车给推出来，以防万一，自行车的备胎和打气筒等东西也都放在了安全屋里带上。
武器则是直接绑在腰上，他们抬着自行车从八楼到一楼。
“幸好当初我们家买的是八楼。”李英说。
“哈哈哈，要是十六楼……”陆毅谦打了一个颤，还别说，真的有点可怕，下楼还好，上楼绝对要疯。
八楼这个位置刚刚好，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矮，处在中间。
他们一边警惕地下楼，一边说话，到了一楼，注意到外面没有丧尸，可能是之前他们刚清理过的关系，他们骑上自行车，迅速地出发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等他们真的出来了，才发现，外面很糟糕，那些建筑物除了玩家通过游戏解锁平方留下的，全部融化了，本来平整的地也变得坑坑洼洼。
至于一些植物，有是有，但是很稀少，残存的植物都有些蔫了，仿佛随时要干枯至死。
他们出来的时候，果然吸引了一些丧尸的注意，它们仿佛闻到了鲜美的味道，撒腿跑来，但它们的动作不快，一卡一卡的，像是生锈的机械人，暂时追不上他们，他们不用太担心。
“回来之后，我们还得把小区门口的那些丧尸尸体给处理了。”陆似似说。
这种天气，丧尸尸体摆在小区里，那就像是毒气一样能臭死人。
“怎么处理？用火烧？汽油现在也珍贵。”陆建说。
“不是有垃圾处理卡吗？”李英说。
垃圾处理卡，他们当初买来是解决厨余和家用垃圾的，不过游戏里的东西可以用在现实里，陆似似笑着说，“回去试试看。”
“幸好游戏里的东西还能拿来用在现实里。”陆建说。
现实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人类要存活下去，他们就要去游戏里找，游戏和现实融合之后，仿佛打通了两个世界的壁垒般。
他们很快到了林久奇的公司，看到在现实末日里，依旧挺立的高大建筑物，陆似似感叹了一句，“首富啊，末日首富。”
“不知道他是不是全部解锁了。”陆毅谦很好奇。
“这大概就是别人家的儿子吧。”陆建感叹地说。
陆毅谦头疼地说，“爸，鸡自己，不要鸡娃，谢谢。”
“就是，别人那是一代代累积的财富。”李英瞪了丈夫一眼，嫌弃儿子不够出色，前提是他们做父母的也没给孩子们多好的资本，赢在起跑线上。
陆建咳了咳，“没，就随口一说，你们两个也很出色。”
陆似似自信地说，“我和哥本来就很出色。”
陆毅谦噗嗤笑了，“嗯，反正我以前也做梦想做富二代的，可惜啊，”瞥了他爸一眼，“我只能自己努力做富一代了。”
陆建：他发誓，真的只是随口感慨一句，紧接着就被轮番轰炸了，无辜jpg.
在几乎是废墟的现实末日里，唯有林久奇这栋楼屹立不倒，实在是很打眼，他们推着自行车到了大楼门口。
正在他们想要怎么进去的时候，门开了，迎接他们的是林久奇。
“你们来了，进来吧。”
一楼到六楼是百货商场，七楼到十楼是办公区域，这是本来的分布。现在则变了，林久奇带他们进去，一边和他们解释，“我之前和游戏合作，把一些房间租出去给没房的人，但是还是空了很多，我又和官方合作，已经正在改装，以后一楼和二楼会是市民服务中心，三楼到六楼出租房子，七楼到十楼是我自己的地盘……”
“官方？”陆建对这事比较关心。
陆毅谦突然想起一件事，林家有官场关系。
“我大舅是晋市市长。”林久奇说。
陆家人：行叭。
“我这里只会是一个官方行政点，晋市以后的真正基地会在123部队那里，比起我们这些普通人，军队的人在游戏里如鱼得水，通过坚持和努力，已经解锁了123部队，并且物资和道具都不少……”
陆家人听着林久奇的话，心情不由地变好，只要国家和部队不放弃，他们这些普通人更加不会放弃。
“现实末日里缺少什么，可以从游戏里得到，但是也要看运气，你们以后进游戏要尽可能地囤物资，很可能会有国家需要的东西，到时候可以做交易，”说到这里，林久奇看了陆似似一眼，“之前的土壤，你带了吗？”
“带了。”
他们跟着他走的时候，也发现了里面在施工，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以前不喜欢人多的陆似似，现在看到人多，忽然觉得挺好的，有一种他们没有迎来末日还如以前那般热闹的错觉。
“我们去地下车库。”他说。
地下一二楼也是林久奇的地盘，只有他才能进来，别人想进来必须由他带着进入，等只剩下他们五人的时候，林久奇开口了，“最缺的物资是医药类，还有就是种子，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