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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摆摊卖美食by梨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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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直接抢在孙安元前面说,“这有什么,咱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林小娘子还这样客气,回头请我们吃顿饭就行。”
说着就拉着孙安元要走,“镖头,你怎么还愣在这里?咱们不是还有事。”
孙安元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被这大壮抢白了,又被他拉扯着往外走,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黑沉着脸瞪了大壮一眼,又看小林春燕说,“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你只管去镖局里找人,我给他们说一声,不管是谁在,都能帮上忙。”
又想起衙门里到底只认识孙捕快,看赵六那个样子,怕是不好把他们请过来,今天这事还好,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耽误不得,那岂不就出了大事。
他就想着改天等孙捕快有空了,把这些捕快都聚起来,好歹和林春燕认识认识,要真有个什么事情,这些人也能尽心尽力的帮忙。
又说那老两口怕是关不了多久,“毕竟没做出什么事来。”
林春燕也知道,但好歹能把他们震慑一二,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来闹事。
大壮被瞪了那一眼之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安元,不知道他这又发的什么疯,明明刚才还笑着,怎么转头就黑沉着脸,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干脆也就不着急走,转身进了铺子里。
胡大强和赵六现在看他特别顺眼,给他打菜的时候都多放了好些个肉,喜得大壮合不拢嘴。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回到铺子里的时候都有些筋疲力尽,林桃红更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不解气的又骂了好几句。
突然胡大强脸色古怪起来,他把那几个烧饼仔细数了数,似是不确定一般,又把赵六叫过来数了数。
林春燕看出来异常,赶紧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赵六数了两遍才开口,“是少了几个饼子。”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在管,他们两个都说少了,那应该就是刚才外面正热闹的时候,有人偷摸溜了进来。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竟然这样。”
林桃红着急的不行,几个饼子虽然不值钱,但是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进来拿,的确让人挺不喜的。
段夫子就说,“肯定是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偷摸进来的,好歹银钱没少。”
林春燕只能暂放下这事,让大家去洗漱休息一会儿,今个晚上也不开铺子了,让大家早早回去休息。
她去看了张大娘,林翠香都在她身边守着,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才都放了心。
侯郎中虽然说张大娘没什么大碍,可是也得养上一段时间。那后腰的地方果然已经乌青一大片看着,实在恐怖。
林春燕和林桃红都说不出话来,两个人都有些心疼。
林桃红哽咽了一会儿就开始怪张大娘,“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能被那老婆子给推倒在地,怎么不上去扇她几巴掌?。”
张大娘有气无力的开口,“说的我倒成什么了,那婆子把我推到地上之后,疼到我直抽气,还站起来扇他们,要不你来试试!”
林桃红也不和她犟嘴,只让她把在家里耍威风的劲儿拿出来,“之前劈柴的时候不是劈的挺快。”
张大娘又想起来晚上要劈柴的事情,连忙看向林春燕,“燕娘,你看我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可不能再劈柴了,得好好养养。”
林春燕哪里还敢让她劈柴,只赶紧让她躺下别动,“一会儿让二郎哥推着板车把你送回家,这段日子就好好的养养。”
张大娘高兴起来,也觉得后腰没那样疼了,精神头立刻好了。
“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林翠香有些担心。
“不会。”林春燕笃定的说,即便他们还敢来,她也要让他们没这个贼心贼胆。
见她这样淡定,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林春燕则转身去了灶间,那些个生蚝是不能留的,得赶紧做成蚝油。
锅里面放了水,她把生蚝放进去,看着颜色变得越来越浓白,丁慧娘在一旁开口,“燕娘你别怕,我绝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林春燕朝她笑了笑,“我知道!”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保护她,保护他们的铺子。
见时候差不多了,林春燕把柴火抽出来,只留下几个新添的柴火慢慢的熬煮,不大一会儿,灶间就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香。
林桃红刚才喊的嗓子疼,这时候就蹭到林春燕身边小口的喝着蜂蜜水,一边亮着眼睛说,“大姐,你是不是早知道那婆子虐待她儿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外面铺子进来吃饭的人也在议论这事,有那亲眼瞧见的,就在那里惟妙惟肖的学着。
还有人不断向段夫子胡大强他们求证,几个人说的口干舌燥才罢休,连忙把铺子门给关了,对视一眼,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第122章
回去了和王英娘说起这事, 她也是心疼得直掉眼泪,把那一家子人翻来覆去的骂,“就没见过这样的,当时去他们村子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又去看张大娘身上的伤, “这怕是得养上几天才行。”
张大娘见他们都这样惦记自己, 心里很是舒坦。
这事是瞒不住的, 村里人不少都知道了。他们刚把张大娘安置好,里正娘子就过来了。
她来倒是让大家伙没意想不到, 平日里她也轻易不过来买什么吃的,只她那大儿媳回来的时候才会上这里来。
里正娘子先看了张大娘的伤势, 在那里哎哟了几声,“我知道一个治跌打损伤的郎中, 他们那里做的膏药特别灵,你去试一试。”
林春燕赶紧问了这郎中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听说就在孙捕快家附近时, 就打算一会儿请人过来再给看看。
这腰伤可大可小, 要是治好了也就在床上躺一段时间罢了,要是治不好, 这后半辈子一点重活也就干不了不说,还时常会难受。
张大娘有些心疼钱,就说已经让侯郎中看过了,“他可是咱镇上挺厉害的郎中了。”
说完这个又看见里正娘子, “今个来可是有什么事?”
里正娘子就把来意说了, “这事咱们不能轻易就这样算了, 他们洪家村的人也欺人太甚,竟然跑到你们铺子里闹事!我看咱们得去他们村再收拾收拾。”
几个人都没想到里正娘子说的竟然是这个事。那边张大娘和林桃红已经拍手叫好, 都说就应该再去他们村里闹一闹,“省的哪日再去咱们铺子里闹腾。这样让他们村里人看着他们些,也好过再去讹钱。”
里正让他娘子过来说这话就是想替林春燕他们家出个头,让他们念自个儿点好,林春燕想了想就说,“这时候怕他们还在关着呢,等过两天回来了再说。”
“关不了多久,人家只是来闹事,又没有把东西弄坏,最多关上一天就出来。”
里正娘子也是有些见识的,说了这话就更让人着急。
“那岂不是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娘腰还难受着呢!”
“所以才不能轻饶了去。”
不用林春燕去叫人,好些个人就都已经来了,他们手里还都拿着个棍子,打头的是二郎和林二叔。
别看二郎闷声不作响的,气性最大了,当时只顾着找洪家村的人,没能打那老两口一顿,这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呢。
“燕娘,这次咱们不能善罢甘休,必须得去打回去!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要是下次再敢来找事,也就别怪咱们手中的刀棍无眼。”
里正娘子赶紧说,“我再去叫一些人来,原本来就是说这事的,你们先等着。”
说完她脚步匆匆的就走了,如今来的这些都是常来帮衬着他们家的人,林春燕也不和他们客气,只说别把人打伤就行,省得到时候又讹上了他们。
大家伙儿都点头,知道这个分寸。
林二婶他们就不跟着去了,要在家里陪着张大娘,张大娘在那里捶胸顿足的后悔这样的热闹她自个不能去看,“真是天杀的,我也想去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
就连赵怀子也来了,他那只胳膊受了伤不能再使大力气,可左手还好的很,且他躺了这么长时间,倒也没怎么消瘦,依然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里就能唬人。
“怀子,你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家里家外都得收拾着,还是别跟着一块去了。”林二婶看见他来就说。
赵怀子不在意的摆摆手,“家里没什么好收拾的,李婆婆到时候帮着过来,再说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他和孙娘子没有成,但却和李婆婆来往的稍微多了些,毕竟在他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李婆婆一直在照顾他,这份恩情他不能忘。
这个样子对两家其实都好,毕竟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李婆婆正经愁没个人帮衬着,有这份恩情在,以后有个什么事情,赵怀子都会搭把手,这也就够了。
等人差不多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洪家村走,狗蛋,赵沐阳这些小的就跟在后头,就连洪娘子家的麦芽也来了。
他要去的是自个儿的姥姥家,且还是去干仗,心里多少有些犯怵,可石榴非让他来,说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出了力,他们家不能不帮忙。
再说这件事情跟他们家也还有一些关系,洪娘子虽然是无意可到底给林春燕他们招了灾,加上洪柱子也曾经来蹲守过,闹不好两个村子就会结仇。
这些小的就当是去玩一样,一路上都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等走到洪家村口的时候,里正就大手一挥,让大家先停下来。
他们也不先去那老两口的家,反正他们也没回来,倒不如听了里正的话,先去找了他们村的洪里正。①
洪里正正在家里午睡,一醒来就发现门口围了不少的人,定睛一看还是上一次来的那一波,吓的魂都飞了,瞪着眼睛问,“这是做什么?。”
张里正呸了他一口,“少在这里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洪家村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村的人,你当我们村的男女老少都是死的不成。”
张里正的话一说完,后面不知道谁就附和了一嗓子,其他人也就跟着嚷嚷,嗓门极大,倒把洪里正给吓了一大跳。
“这都是误会,我也是才知道了,且这事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那老两口没了儿子发疯,也没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林二叔懒得和他废话,就要和二郎开打,洪里正见状连忙起来,不敢再废话,“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们村这两人还有那洪柱子,偷鸡摸狗不说,一个个的不是要报复,就是去闹事!怎么别的村都没这样的事情,还说和你没关系,我看就是你这个里正当的不好。”
张里正敢这样说也是摸过情况的,一个村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些亲,洪家村也不例外,不管是那洪柱子还是闹事的老夫妻两个,七拐八拐的都和里正有关系。
哪怕洪家村其他人都知道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情,有里正护着,倒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人指指点点的说闲话。
林春燕是听明白了,原来还有人庇护着,等林二叔和二郎他们在动手的时候,她也就不拦着。
不过农户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那娘子早就把锅碗瓢盆护在了身后,不过就是把里正身后的那几床被子给扯下来,扔在地上又各自上去踩了几脚。
林春燕倒是多看了张里正几眼,没想到他竟然提前盘算好了,若是他们来的话,绝不会往这方面想。
张里正自然看到了林春燕的目光,眼睛里就带了些得意的笑出来。
干完这些之后,青山村的人又都恶狠狠的放了话,“以后只要是你们村的人来这里闹事,我们只管来找你,别当我们全村的人都是死的!”
这里面除了林家二房和三房之外,冲在最前头的就是江琴姐他男人。
一来这是最好让村里人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的法子,二来林春燕他们平日里教的那些弄野菜竹笋的法子是真的有用,他们自然要来帮。
洪里正在那里心疼自个的被子,他们青山村的人已经从他们家出来,又去了那老两口的家里。
洪家村的人也有人想出来帮忙,可一看青山村那么多人,个个凶神恶煞,真怕得罪了他们。
且听说婆子和老汉做的事之后,都只有不齿的,还有早看不下去他们那样对亲生儿子的,在心里就悄悄叫好。
有那三三两两的汉子凑在一起,也都是拿着棍子观望,没有下一步动静。
大家伙在这婆子家里可都下得是死手,把几个碗都砸的稀碎。
可惜那两个人还被关着,不然也能吓唬他们一顿。
“婆子老汉不在,但他们那什么干儿子可是在村里呢!这时候倒成了了缩头乌龟,绝对不能放过他!”
林春燕早知道这事背后少不了那干儿子的鼓捣,也附和,“是不能放过他!”
那干儿子早在听说他们青山村来人的时候,就躲到原来自个家里了。他和宋娘子认得那干儿子不同,家里无父无母,这才被老汉看重。
麦芽见大家伙在村里乱串,仗着对洪家村路熟,很快就找到了那干儿子藏身之地。
里正让他们村里的这些人在屋里收拾那个干儿子,出来和洪家村的人解释,“倒不是我们青山村的人如何,你们也知道,一个村里有个出息的人不容易,我们村这小娘子好不容易把铺子开起来,他们就这样去闹事。”
洪家村这些人互相看了看,洪柱子的娘生怕这事烧到他们身上,忙说,“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是他们一家做的,我们家那柱子还在挖矿呢!”
张里正呵呵笑几声,扭头就进了屋。
那干儿子正抱着头鬼哭狼嚎,说这事和他不相干,让他们只管找那婆子和老汉去。
“说是干儿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失心疯了,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都认了干亲,你们就是一家人去,再说你敢发誓真的和你没关系?”林桃红掐着腰在那里骂,结结实实要把心里那口气出出来。
这儿子原本就孤苦伶仃,爹娘早就死了,认了这老汉婆子当干娘,也不过是想让他们帮着自个娶媳妇儿,谁知道这老汉婆子手里没多少银钱。
又常听说,那林春燕一家是多么的可恨,害的他两个儿子,一个背井离乡,一个整天在床上躺着。
这干儿子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林春燕他们一家是谁,又知道他们如今在镇上开的铺子,听说生意好的很,厨艺是一顶一的厉害,这才有了这主意。
如今他哪里敢发誓,嗫嚅着不敢开口,其他人一看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立刻就把他家给砸了。
“我的儿你可还好?”
婆子子和老汉是第二天从衙门里回到他们家,看到家里被砸了,也不说先收拾,反而先来看他这干儿子,叫的十分的亲。
这干儿子把眼里的锋芒收了收,“干爹干娘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上有伤,怎么不赶紧在家里躺着?衙门里的人可是为难你们了?”
老汉就叹了一口气,“哪里还有地方躺,他们这些混人把床铺都给我掀在地上了,真是欺人太甚。”
村里人见了他们就说起青山村来这里大闹的事情,听说连里正也被牵连,两个人就不敢再吭声,生怕里正恼了把他们赶出去。
婆子不知所措的开口问,“我儿,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
眼下这干儿子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光听那老汉婆子回来说,又是镖局的人,又是衙门里的人,说再有下次就要打他们的板子。
再见这青山村这么多壮汉都拿着棍子来,把他的胆子也吓破了,只摆摆手说,“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早说让你们二老在家消停些,偏不听。”
老汉和婆子都是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之前分明还撺掇着他们去镇上闹事。
婆子就要傻愣愣的问出来,还是老汉眼疾手快的拦住了,知道躺在床上的那废物儿子一死,他们如今能靠的只有眼前这人。忙堆着笑说,“是我们老两口糊涂了以后,儿子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咱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干儿子看着满地狼藉,什么东西都被砸了,虽然没打老两口,但这还不如把他们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呢,好歹不用再花了钱去买。
可是他们手里哪里还有钱,这干儿子就有些后悔,目光在老汉婆子身上转了一圈,看上了老汉身上穿的衣裳。
“爹,我瞧着咱们家什么都要吃饭,不能连吃饭的碗也没有,你们手里可还有钱?”
老汉怎么可能愿意掏钱出来,他连亲儿子都能给活生生的饿死了,只摇摇头,“哪里还有一个字!我们老两口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难事没见过,咱们就先凑合着用。”
那个儿子冷笑一声,“怎么凑合着用?爹娘这么大岁数了,我才不忍心。要是实在不行,我还是回自个家去,总好过这样亲眼看着爹娘受苦。”
这话的意思竟然是要和他们断绝关系,婆子心里害怕,赶紧推了推老汉,让他拿几个大钱出来,还故意说,“反正这钱以后都是咱们儿子的,再说他又不是胡乱花去。”
老汉还不想给,婆子又说,“你想想咱们俩死后,总得有人给咱们摔盆,难不成你想孤零零的上路?”
老汉最怕的就是这个,一听只能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大钱递过去。
那干儿子把老汉藏钱的地方和钥匙都看得清楚,接过那钱之后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往回走的时候,林春燕还在想里正的事,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里正原先对他们也只是泛泛之交,倒没显得过分清热,这突然一转变,反而让林春燕不适应。
里正也怕林春燕多想,只说他们家的铺子的买卖不能有闪失,“村里多少人都指着你们吃口饭呢,这次咱们村赋税交的好,上头还表扬了。我思来想去,如今大家腰包鼓了起来,还是多亏了你这铺子。”
里正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别扭,他以前一直担心林二叔想要争抢他这里正的位置,可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二房一家根本就没这意思,他们都卯了劲的挣钱呢。
里正放心的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以前全村就属他们家的日子好过,可如今却不是这样,不仅林春燕他们后来居上,连带着跟她亲近的人,日子都好过起来。
但是他们家还有一读书人,这让里正心里多少放了,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就好好的和这林春燕家把关系搞好,反正是他们村的人,搞好了关系对他们有利而无害。
这一路走得辛苦,林春燕就去找了彭平安,要从他这里买上一些西瓜,让跟着去的人都能解解渴。
彭平安一开始不想要钱,还是林春燕硬塞过去的,“一码归一码,我知道你如今在镇上也在卖这些西瓜,总不能让你白损失。”
彭平安就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
汉子们拿了西瓜就都直接吃起来,还说要是有下次,直接让林春燕来找他们,不用客气。
林春燕一行人回去之后,见张大娘屋子里的人不仅没少,反而又多了几个,都在那里和她说笑。
见他们回来了,屋里的人就都赶紧问怎么样。
不用林春燕开口,林桃红一个人就讲的绘声绘色,连那干儿子如何说话都模仿了出来。
“我瞧着这老汉婆子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是啊,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凤蝶有一阵子没来,她在家里一直帮李氏染那毛线的颜色,都觉得白色的毛线不好看,染了其他的色出来才好。
且那毛线和布还不一样,染色的时候要多染上几遍才能固色,她一边抱怨一边拉着林春燕说话。
“大姐你不知道,上次来我家买线的时候我瞧见了那董小娘,长得可真是好看。”
林春燕手里拿着毛豆,递给林凤蝶一盘。
这毛豆摘下来之后直接放在水里煮,只要放些许盐就行,吃起来的时候就自会有一股特别的清香。
“这毛豆都熟了,我看那绿豆黄豆也快了。”
丰收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之前张大娘去村里收了不少的绿豆,很多人家也就跟着种了不少,还有人早早的就过来问张大娘,是不是要这些东西?
不要的话这些绿豆就都会被他们留下来,做成豆饭吃,比粮食还要顶饱些。
林春燕他们家自然是要的这些东西,绿豆不仅能做了粉丝粉皮来,这时候熬了雪泡豆儿水,也是解暑的很,再往后过段时间还可以做绿豆糕了,不管怎样都能把他们给吃完。
林凤蝶吃着毛豆嘴里也没闲着,“从前来咱们村子的那货郎,我瞧着人还不错,还主动帮董小娘拿毛线,我看他对董小娘有意思。”
林春燕都好奇起来,“你不是从日日在家里帮忙干活,怎么知道这样多的事情?”
林凤蝶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看啊,这不是一看就能知道的事。”
林春燕也被震惊到了,这些事情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叫林凤蝶一说,就简单的不行。”
林凤蝶又说起上次他们抓的知了猴,“回去之后用油炸了,真是好吃的很,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抓了回来吃。”
对村里的孩子说,知了猴好就是难得的美味,尤其是用油炸了之后,更是好吃的很。
上一次捉的那些林春燕也都炸了,外皮脆脆的,里面肉却香的很。
说的她也有些想吃了,就说到晚上的时候,再一起去抓知了猴。
“要不咱们先去三郎那鱼塘看一看,听说里面放了不少的鱼苗,还种了藕进去,说到了冬天,他这池子里的藕都给你们。”
林春燕也想过去看看,几个小娘子也不显热,戴了帽子就往外走。
张大娘叫住他们,“这是去哪里?没听外面蝉一直叫唤,多热。”
天热的时候,村子里的街上都没什么人,只有树影在地上静静的倒映着。每次林春燕走在这样的街上,总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天,才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光影。
池塘不小,那几个大汉显然也是用了心的,里面已经灌了水,能看到零星的荷叶飘在上面。
三郎正好也要去找他们,指了桶里的虾说,“倒是不用我再跑一趟了,这些都是石头送来的,刚好吃一顿。”
鱼和虾倒也不是经常吃,林春燕就收了,让他们一块来家里吃饭。
她打算用这些虾来做虾片。
提回去之后,林春燕先把虾线虾头去掉,加了葱姜之后腌制起来,再将虾用擀面杖打碎,放些面粉进去,擀成圆饼状下锅炸。
他们都没有吃过虾片,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林桃红这时候也不嫌灶间热了,在旁边要帮她们烧火。
林凤蝶也不着急走,说完上个消息嘴巴还是不停,她还没有说够呢,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过一过嘴瘾。
她就说起来赵怀子要和王大妮定亲的事情,“那王大妮家送来了不少的嫁妆,她那几个哥哥可能也觉得对不住她,我看倒是有不少抬。”
这时候的嫁妆都是用箱子装的,看一户人家疼不疼女儿,就看送多少嫁妆了。听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光嫁妆就有一百二十八抬,里面田产铺子,各种古董花瓶,应有尽有。
小到洗脸洗脚的盆子大到睡觉的罗汉床,都是要准备出来的。
他们这边不讲究那么多,也实在是没人能拿出来那许多东西,更没有人舍得将田产送给女儿了,大部分都是送上几尺布,再加上锅碗瓢盆就够。
稍微体面一些的,就像王大妮的娘家,送来了几抬嫁妆不说,还给他们打了些家具,这都已经搬到了赵怀子家里。
“算算日子竟然也快到了,总感觉他才伤着没几日。”
林春燕随意感慨,虾片炸好之后这些孩子就都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五郎本来在院子里斗大黄丸,这时候听到了叫声也急忙跑进来,接过林春燕递给他的虾片就咔嚓一声咬在嘴里。
脆生生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开来,让几个人都赞不绝口。
“我感觉比虾要好吃多了。”
林春燕也点头,这可是她小时候很爱吃的一道菜,加上又用油炸过,自然好吃的很。
说到这个,她就又想吃薯片了,可惜这里没有土豆,也没有能烤出来的红薯。
好在地里的南瓜也快能吃了。
到底怕张大娘身上的伤以后真落了病根,林春燕还是让二郎帮着跑趟腿,去把那直接打损伤的郎中请了回来。
张大娘还不大乐意,她觉得让侯郎中看过,不愿意再多花了钱,再说那郎中到底是个男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那郎中一来,竟然是个小娘子模样,看起来也不大,张大娘就狐疑的看了几眼,问二郎,“你是找对了人吗?”
二郎挠挠头,“找对了,问了好几个人才去的。”
那小娘子脸上笑盈盈的说,“我们家世代都是郎中,不只是我会,我哥和我嫂子都是能的,且不只是跌打损伤,别的也都能看。”
张大娘怕她看不好,依旧不放心,“你这岁数也太小了,万一治不好可怎么办?”
这小娘子怕是经常被人质疑了,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减少,“那你只管再去找我,反正也知道我们家在哪里。”
林春燕不让张大娘再胡搅蛮缠,把她摁在那里,让这小娘子给看了看。
和那侯郎中说的差不多,只是磕碰着了,贴上几副膏药就行。
林春燕又从这小娘子手里买了膏药,顺便送了她一份自家腌的咸菜。
那小娘子也没推辞,笑着说,“这东西我原先就吃过的,说来也是巧,我家就住在那孙捕快家附近。”
林春燕诧异的看下她,之前倒没注意这孙捕快旁边是不是有这样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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