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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摆摊卖美食by梨庐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这些女娘听了,个个都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互相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把东西递给了张小妹,让她看着给铜板。
张小妹没急着拿钱来,菌子和那些小泥鳅,螃蟹还不同,她不知道具体定价如何,只是说下次去进货的时候,拿过去问了价。
这些东西本不不值什么,就是留在张小妹这里,这些女娘也不觉得吃亏,他们就都放下东西,又说笑了几句才离开。
走出老远,这些女娘还在说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能换钱,不拘一个铜子还是两个铜子,那可都是钱,攒了下来,以后能买的东西多了去。”
几个人一块畅想了一下,都觉得日子美得很,笑嘻嘻闹了一会儿,才各自回了家里。
却说林春燕看见张牛力背过来的那些螃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这么些个螃蟹,能做的吃的可就太多了,林春燕先把那些螃蟹蒸熟了,打算做蟹黄膏。
听说那蟹黄膏要把螃蟹上的肉一点点剔下来,张大娘在旁边直哎哟,“费那个劲干什么,做出来只怕贵的很,又有谁买了去?”
要是没人买,可不就是砸在自个手里了。
林春燕却笑,“就是砸在咱们自个儿了,难不成咱们就不吃了?”
那蟹黄膏不仅美味,营养价值还高着呢,再说一年也就这时候的螃蟹比较肥。
错过了这个季节,还得再等上一年。
来到这里之后,不再有那些反季的蔬菜水果,只能依靠节令来吃蔬菜水果,虽然不方便,却也有些滋味,好像生活一下子就归还了本质。
林桃红早就想吃了,巴巴的望着林春燕,催她赶紧去做了。
林春燕拧了拧她的脸,让她过来帮忙烧火。
林桃红不情不愿的过来,见林春燕把螃蟹先蒸好之后,再把蟹肉蟹黄蟹壳都分类好,光是把那蟹肉剥下来,就费了老大的劲,让她看的直咋舌。
王英娘却不嫌累,认认真真的剥好,看着林春燕把热猪油下锅,里面放了生姜蟹壳来熬蟹油。
等到蟹壳变得脆的时候,把那蟹壳生姜,还有锅里面其他的杂质都捞出来,把刚才分好的蟹黄倒进去翻炒。
柴火要抽出来好几个,小火慢炒,再把蟹肉也倒进去继续翻炒,加一些盐。
炒好之后放进罐子里,蟹黄膏就做好了,不管是吃面条还是做其他的小食,都可以用来拌味,非常的鲜美。
还剩了一些蟹肉蟹黄和蟹膏,林春燕没有直接放进去翻炒,打算一会儿把这些做成螃蟹清羹。
这也是时下一道非常有名的菜,里面放了香菇丝,嫩笋丝等新鲜的时令菜,又加入鸡汤来调配,保留了螃蟹的本味,做出来非常的甘醇香甜。
张大娘一直在外面和张牛力说话,这时候也忍不住使劲吸了吸鼻子,“定是做了什么好吃的,一会儿留下来吃饭,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也不提刚才还觉得做蟹黄膏费劲的话了,只巴不得现在就开了饭,让他们也尝尝那味道。
那边张牛力急着走,他还想早些回去再找一个村子卖果冻豆腐呢。
哪怕肚子饿的咕噜叫,鼻子里充斥着螃蟹的香味,他也克制住了,只拿了几个馒头说是路上吃。
对这个大侄子,张大娘还是有几分喜爱的,见劝不动,只能依了他,除了那馒头之外,又给张牛力塞了好些个吃食,让他在路上就着馒头吃。
还拿了竹筒做的杯子出来,“以后你经常走街串巷的,可少不得得喝水,这杯子是燕娘做的,好用的很。”
张牛力拿了那竹杯左右看了看,也觉得十分精巧,可以直接放在身上,不占什么地方。
这表妹手真是巧。
装好东西之后他就走,脚程快得很,力气大的好像使不完。
张大娘把他送到门外,急急的就转了身往灶间走,生怕去的晚了,就没给她留了吃的。
灶间里,三个小娘子先喝了那螃蟹清羹,鲜的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进去,林春燕只是有些可惜没有火腿,少不得以后得做些来用。
那蟹黄膏却被她拿来拌面条,做法非常的简单,只需要将面条煮熟之后,将蟹黄膏放进去,香喷喷的蟹黄拌面就出来了。
拌匀之后,每根面条上都裹上了金黄色的蟹黄,挑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柔软的面条和浓郁的蟹黄汁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细腻醇厚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
王英娘边吃边感叹张牛力他们卖的快,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带去的果冻豆腐都卖得干干净净的。
需求量这样大,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再多做些果冻豆腐。
张大娘怕他们吃完了,赶紧舀了一碗,等那细腻醇厚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她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做起来有些费劲,但这也实在好吃。”
“那一会儿娘把剩下的螃蟹给拆了,我再熬一些蟹黄膏,回头拿到摊子上去卖。”
一听说又要干活,张大娘就耷拉了脸,小声的嘟囔几句,“那也太麻烦了些,回头让你二婶他们来干。”
张大娘可不想白给他们工钱,能让他们干的,全一股脑儿丢过去。
林春燕白了他一眼,“就算请了人,咱们也不能干等着,那和那些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吃完饭后,王英娘却有些着急,林桃红还占着石磨用,她要做豆腐呢,王英娘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干脆背了篓子上山去捡橡子果了。
她是干惯了活的,捡橡子果的动作麻利的很,一个人干的就能顶上林桃红和张大娘两个人干的。
直到两个背篓都满了,她才恋恋不舍的从山上下来。
下次再去的时候她打算再拿一篓子,实在背不了她就提着,这样也能多弄些来。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鲜香味,林春燕赶紧朝她招呼,“快来尝尝蟹黄豆腐。”
王英娘把橡子果都倒在了后院里,又把手里里外外洗干净,她知道林春燕最喜欢人干净了,来了他们家之后,每日里都要把自个收拾的妥妥当当。
“下次记得用热水,灶间有那么多热水。”林春燕见她又用的凉水,忍不住多唠叨几句,“别舍不得用。”
王英娘不好意思的点了头,这是她以前的习惯,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哪里舍得让她用热水。
烧热水还得用柴火,打柴是又费力又辛苦的活计。这事是王锤子在做,他才舍不得浪费一根柴火,只为了让王英娘用的舒服。
到了冬天,她的手总是会肿的像萝卜似的,难受的时候又疼又痒,常常夜里都睡不安稳。
她知道林春燕是为了她好,只笑了笑,保证下次一定会用,才被拉去灶间看那蟹黄豆腐。
林桃红把豆腐做好之后,林春燕见张大娘已经又弄了些蟹黄来,干脆就炒了这道菜。
这和那天吃的螃蟹豆腐还不太一样,这道是将豆腐切成小块之后,把蟹黄放在锅里炒香,倒入豆腐之后加入调好的淀粉水,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
这道菜里的豆腐十分的嫩滑,蟹黄又很新鲜,味道十分鲜美,做起来又很简单。
“我看就让我来卖这道蟹黄豆腐,和香煎豆腐一样,准会有人来买。”
林桃红高兴,又说要定价贵上一些,“得要五文钱。”
林春燕点头应了,“那咱们明个试试。”
村里如今都在讨论两件大事,一个就是林春燕他们家发达了,不仅买了个丫鬟,还买了板车,且还是新的。
不少人都在背后说这件事情,丫鬟也就罢了,他们这些人想都没想过,那板车却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又说他们家还在那个新灶间里面放了两口大铁锅,听的人直啧舌。
“这是得挣了多少钱?那小娘子也忒能干了些,比之前林老大在的时候还要过的风光。”
有知道内情的自然出来解释说,那买板车的钱是借的。
“借的?这也太大胆了,不怕以后还不上啊?”没那么多钱就敢借了去买板车,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自然也有那不信的人家,即便是借了钱,他们也是心里有底才敢去借的,背后就暗自嘀咕他们这是挣了多少。
知道他们家近来有些扎眼,林春燕每天临睡前都会把家里的陷阱检查一遍,院墙上也专门弄了些削的尖尖的竹子放上去,还让二郎帮着弄了些。
二郎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说不得就是几个女娘的保命符,所以做的特别认真,回去了还和林二婶说,要不然干脆就把他们带了自个家,这样也方便照应。
林二婶倒是认真想了一下,不过她觉得不必说,林春燕定然是不答应的,在自个家住着和在别人家住着那哪儿能一样?
“少不得咱们多去几趟,叮嘱他们把门窗锁好,那小黑狗也养了这么长时间,该得用些了。”
主人家吃的好,小黑也跟着沾光,这段时间以来,长得都比他的兄弟姐妹们大上很多。不管是谁从他们家路过都会叫上几声。
这天夜里,林春燕把明个要带的东西做好,灶间的门用了一把锁子挂上,这是防止野猫进来偷吃呢。
不过也多亏了这些野猫,家里才没多少老鼠。
早之前就念叨着,得往家里抓只猫来,他们做吃食买卖的,说不得家里就藏了老鼠。
且那老鼠也都是精明的很,从前林春燕还听说他们能听懂人说话,原是不信的。
不过听说村里有一小儿就是被那老鼠咬掉了半个鼻子,只因为家里大人说了要灭掉老鼠,他们起了报复心,从那之后她才觉得那老鼠可恨的很。
到了后半夜,林桃红迷迷瞪瞪的想要上厕所,睡之前她总是吃上许多东西,难免会觉得口渴,又会喝上一些水来。
不过最近她嘴刁的很,普通的井水烧熟了还不愿意喝,这段时间喝的都是那酸枣面冲出来的水。
也不知那东西是不是利尿,这几日上厕所的次数都比往日勤了一些。
林桃红胡乱的披了一件衣服就往茅厕走,家里的路她是走惯的,哪怕没有月亮她也是能看清的,不过就在她从茅厕出来的时候,一直被云遮着的月亮露出来一个角,倒是照在院子里。
这一照却不得了,林桃红看到院墙上一黑乎乎的东西爬着,吓得腿立刻就软了。
不过因为上次和张大娘发生的乌龙,她没敢立刻叫了来,抖着身子盯着看了一会儿,却越看越不对劲。
张大娘就是再荒唐,也不会大半夜的去爬那墙头!

林桃红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 家里这是进了贼了!
那毛贼不知道他们墙头上有着尖尖的东西,上来的时候没看着,身上被扎了几个血窟窿,怕惊扰了屋里睡觉的人, 也没敢叫, 在那里一边嘶哈一边想着怎么跳下来。
林桃红反应过来之后, 也不敢再看,只闭了眼扯着嗓子叫起来, “进贼了,进贼了。”
喊了一会儿, 她这才意识到小黑狗不像往常那样一直在汪汪叫,连个声音都没出, 不知道是被药死了还是如何。
她这一嗓子下去,倒把墙头上的那人惊了一下,本来身上就受了伤, 这样一惊吓, 直接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那下面就是林春燕早先让张大娘挖的陷阱, 里面放着尖尖的竹子,比和二郎削的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林春燕可是一个个的都拿去检查过, 不合格的就让张大娘重新削。
林春燕和王英娘听到动静之后,两个人就麻溜地起来,都知道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拉了手, 抓了能用的东西就往外走。
张大娘那边睡得沉, 一开始没反应, 在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之后,也睁开了眼, 摸着黑点了油灯。
那声惨叫却是掉在陷阱里那人发出的,那根竹子直直地穿进了他的大腿,要不是他反应快,抓住了旁边的东西借了一下力,那竹子说不得就把他的大腿给穿透了。
就这样,吓得他冷汗直接从额头上滚下来,让他不由得后悔起来。
倒不是后悔来这里偷东西,是有些后悔当时大意了,没给张大娘他们也下了药。
这几个小娘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没想到心眼一个比一个多,不仅往墙头上弄那些暗器,还在下面挖了这些。
娘四个凑在了一起,林春燕见他们都没事,只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把林桃红扶了起来。
她屋子里就放着刀呢,刚才胡乱地拿了来,有了这东西壮胆,张大娘才敢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一直惨叫的人开口,“这人是谁?他从哪里来的?”
其他三个都没回她的话,林春燕拉着他们先去了灶间,让林桃红和张大娘守着门,她和王英娘快手快脚地把柴火点着,烧起了一锅热油。
这东西泼在人身上,不死也得烫层皮,有时候比刀还好用。
林春燕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她向来没有觉得人都是质朴的,在有些人眼里,他们娘四个就好比待宰的肥羊。
张大娘这时候也不觉得用了那么些个油心疼了,毕竟这油是真能救他们命的。
只是这么一会儿了,她的心思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一时想到该给家里找个顶用的狗子,那小黑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连个声儿都没有出,可见是靠不住的。
一边在心里把那些人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天杀的,竟然敢摸到了他们家。
林春燕拿着那热油,领着几个人先去了陷阱那边,火光被点着之后,把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几个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却都不认识这贼。
“看着不像是咱们村的那些个后生。”
“不是咱们村的更好办,既然闯了咱们家,就是咱们把他打死了,官府也定不了咱们的罪。”
林春燕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冷静,旁边手里就端着那滚烫的热油。让躺着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身子忍不住开始发起哆嗦来。
“这都是误会。”那人嘶哈着气,身上的伤口太疼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又让他觉得浑身发冷,有些后悔不该听了其他人怂恿的话,可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想让这几个小娘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林春燕半蹲下去,把火光仔细地照在这人的脸上。
那火把离得有些近了,有好些个火苗差点烧到这贼的头发,让他的身子更夹僵硬,哆嗦着嘴唇又把求饶的话说了一遍。
“你是哪个村子的?和你一块来的人是谁?”
这贼不知道林春燕是真的看着他同伙了,还只是在诈他,只含糊地说,“是我猪油蒙了心,想过来借上几个钱,并没有什么同伙。”
林春燕是不信的,只是她也不敢贸然出去,怕有人在外面埋伏。
又问了几遍,这贼实在嘴硬,林春燕也有心要杀鸡儆猴,十里八村知道他们娘几个摆摊卖东西的不少,知道他们挣了钱的恐怕就更多了。
这些个人里面有没有打其他主意的,谁也说不准。
就算是自个儿的亲戚,看见挣钱了也是会眼红的,何况是那些陌生人。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有道德底线的,怕就怕其他人也有蠢蠢欲动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下手。
她得让那些人知道怕了,知道他们虽然只是几个小娘子,但也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林桃红这时候也转过弯来,知道林春燕是想问出口供来,想着要不要去村里把林二叔他们找来,几个男丁在场好歹能壮些胆子。
林春燕让她先等会儿,“咱们自己先问一问,一会儿再去找他同伙。”
就见林春燕说完之后,直接跳下那坑,对着那人的伤口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那人目眦尽裂,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再问你这一遍,你的同伙在哪里接应你,你们有几个人?如果再不说,我这碗热油就泼上你那伤口了,你想也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这贼还想挣扎着一下,等疼劲儿过去之后哆哆嗦嗦地开口,不是他不想好好说话,实在是疼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根本就控制不住,“你这是滥用私刑,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定是要找上几个兄弟,把你们娘几个都给卖到窑子里去。”
瞧着还能说这样的话,只怕是不疼,林春燕又使劲踹了几脚,还在上面碾了几下,那根竹尖尖往里头走了几寸,这次真把这人疼晕了过去。
没人觉得她这样狠辣,眼前这个贼是死性不改,还要把他们卖到窑子,那哪里是个好地方,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林春燕又让王英娘去拿了井水来,还让往里面撒些盐,这都多亏了曾经看过的一些谍战片,那些个小日本鬼子都是这样下死手。
这一度给她小时候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好长时间做噩梦都是梦见这些个。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心却一点没软,把那掺了盐的水直接泼上去,这贼才悠悠地转醒。
“我只问你,外面可还有你几个同伙,他们在哪里等着?”
这贼身上一阵一阵地疼,见林春燕脸上没一点表情,甚至还勾着唇笑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遍体生寒,生怕再被他们这样折腾下去,小命不保,不敢再逞强,只好把同伙说了出来。
倒是真有两个人等着他出去,一个是他大哥,一个是他们隔壁家的柱子哥,说等他蹲了点,再把他们叫了去。
当时进来的时候,他也是自告奋勇的,想着不过几个小娘子,这事有什么难,到时候仗着先进来,可以先多拿些铜板。
如今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怕是被自家哥哥给坑了,怪道他们都不想先打头锋,只想着分赃物。
林春燕没再管他,去灶间把那热油重新滚了一遍,四个人也没敢点火把,摸黑出了家门,抄近道去了林二叔家。
怕动静太大了,让村口的那两人听到,只敢小声地拍了拍门。
好在二郎夜里警醒,没敲几下就过来开门,见他们娘四个都过来,就心知出了大事,忙把人迎了进去。
到了这里,张大娘才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子发软,“那杀千刀的竟然敢来偷我们家的东西,亏的是之前挖了那大坑,不然少不得真就叫他们得逞了去。”
那钱就不提了,他们买了板车,总共也没剩下多少,但是只这几个小娘子被那几个男人闯进来,再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她就是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也解不了心里的恨。
林二婶也是一阵后怕,光听着就觉得唬人得很,又佩服起他们来。
还得是胆子大些才行,要是吓破了胆,让剩下的两个同伙发现了端倪,怕是不好逃脱。
她唏嘘一阵,把目光转向林二叔,只见他们爷三个都已经抄起了家伙,林春燕就让林桃红他们留在林二婶这里,她也要跟着一道去。
“不亲眼看见他们被抓住,我这心里实在难安。”
都知道她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倒也没人不让她去,只王英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也一定要跟着。
出了门,林二叔又去找了赵怀子,赵怀子睡觉更是警觉,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出了事,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们走。
到了村口的时候,原以为有一场激战,却见那等着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靠在那张大娘惯常爱说闲话的大树上,呼呼睡得正香。
二郎上去就踢了他们一脚,不等那些人反应,赵怀子在身后拿了绳子把他们捆住,又封了嘴,不给他们叫嚷的机会,直接吊在了那大树下。
知道事情败露,这两个人只能呜呜地乱叫着,却没人把封嘴的东西给他们拿下来,叫得烦了,二郎直接一棍子打上去。
赵怀子又跟着林春燕回了家,把那已经晕过去的人也给弄了出来,仔细地看了那挖好坑里面的竹笋,难得开了句玩笑,“你这东西抓野味没抓住,倒是抓了人,也不算白弄。”
林春燕使劲地扯了一下唇角,只觉得全身疲累得不行,眼见着天就要亮了,一会儿还得去官府报官,少不得要说些好话,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
没过多长时间,天蒙蒙亮的时候,有早起去地里干活的,就看见了吊着的两个人和受者的二郎,都知道出了大事。
爱看热闹的就跑到大树下,见那几个人已经被打了一通,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这些个人真是畜生都不如,知道家里只有娘几个才想去,亏得没得逞。”
“是啊,看看是哪家后生,少不得找了他们家里人来闹上一通。”
很快,孙捕快他们就带着人来了,林春燕去衙门已经熟门熟路,亏得这时候没有宵禁,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进了城去。
孙捕快昨日当值,见林春燕一脸疲惫样子,身后跟着林二叔和赵怀子,就知道出了事,忙跟着过来。
他见其中一个人已经昏迷不醒,腿上的血流不止,剩下的两个人虽然没有这么惨,但是一直被吊着,显然也是挨了打的。
林二叔路上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孙捕快简单地说了,“这些个人实在可恨,若不是家里正好挖了陷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孙捕快又和林春燕他们交好,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让身后跟着的人先把这三个人带走,拿到官府里询问。
又听周围的人在那里议论,说这人并不是他们村子的,倒是眼熟得很,孙捕快就留了心,又询问了几个人。
回头对林春燕说,“他们怕是早就盯上你们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林春燕也猜出来了,既不是他们附近村子里的人,又如何知道他们家只几个女娘,还把生意做大了。
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张大娘就没有那样理智,她在大树下面破口大骂了好一会儿,不仅林二婶跟着一块骂,就连其他同林春燕家交好的,都在那里骂了贼人好大一通。
林春燕家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来帮工的人肯定是占不了什么好处,狗蛋娘只恨狗蛋爹出去找那山楂了,没能帮得上忙。
只回头问赵娘子,昨个就没听到什么动静不成。
两家离得那样近,要是早些听到了,还能去帮上一些忙。
赵娘子的脸色有些阴沉,“你看我干什么?我家那两只狗也没叫呢,这天杀的玩意儿不仅给燕娘家的狗下了药,连我们家的也一并下了去!怕是早就踩了点。”
原本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他家能早些知道还能去帮忙,在林春燕跟前卖个好,修复一下关系。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让赵娘子心里十分悔恨,前个的时候,梨花刚传回了信,问她之前托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她那边姨娘等着人来。
说的就是想让林春燕去当了丫鬟,好帮姨娘固宠的事情。
这事哪里是那样好办的,赵娘子早就试探了好几回,别说林春燕了,连那林桃红都不愿意去呢。
好不容易闹腾完,林春燕也不在这里多留。只回去又检查了一遍小黑,确定小狗只是被下了蒙汗药,才放了心。
王英娘有些担心林春燕,让她回去再睡上一觉,“今个要不就先别出去摆摊了,休息一天。”
林春燕却摇头,“我没事,镇上有那么些个人等着呢,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不能让别人看出了咱们害怕。”
刚收拾好东西要走,那边孙安元却领着一帮镖局的兄弟过来,声势十分浩大。
这些镖头因为常年走镖,个个都是身强体壮,一看就和普通的郎君不同。
这些人来也是因为在镇上的时候,看到孙捕快抓到那三个人去,仔细问明白,才知道是林春燕家发生的事情。
孙安元想着他们家就几个小娘子,恐怕住着不太安全,左右今个无事,孙捕快又拜托他们照顾几分,孙安元就领着镖局里的人过来。
不管是壮大声势也好,帮着修缮一下房子也好,总归告诉其他人,他们也是有靠山的,要是还有那等再打主意的人,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下子是彻底去不成摆摊了,林春燕干脆把东西又卸下来,看着这些人没几下就把陷阱又挖深了许多,干的活都快顶上张大娘好几天挖的了,心里自然感激得很。
孙安元却说,“这倒是不值当什么,兄弟们日日吃你摊子上的东西,很不必这样客气,且上次立女户的时候,我那老娘吃了你做的吃食,也是念叨了好久。”
这说的也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林春燕托孙捕快立女户,为了谢他们,少不得又送了些吃食过去。
说来这事也是波折,林二叔同意后,他们就去找了林三叔了,可林三叔犯了犟脾气,梗着脖子不同意。
他想不明白,一直嘟囔不停,“如何就要立女户,难不成咱们家就容不下他们了?”
林二叔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反应,兄弟两个对视着坐了许久,还是四郎见情况不对,就去找了林春燕来。
林春燕想了想,也没贸然过去,拿了家里不少东西,想着李氏喜欢那染了色的布,如今王英娘又染了红色绿色出来,她都拿了一些。
投其所好,李氏本在屋里躲着看热闹,这些事可和她没什么关系,可见了林春燕拿着布来,眼睛就亮了。
也不嫌弃是四郎是个多嘴的了,只让林春燕坐。
林春燕先叫了叔叔,又把之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无非就是立了女户,以后也是一家人云云。
李氏在那里爱不释手的看着布,轻轻推了推林三叔,“行了,你也别为难燕娘他们了,大房一家想立了女户,也是保险,谁知道你那大哥以后会不会回来了,再看到这么些个东西,心里起了不好的念头。”
林春燕越和李氏接触越觉得她是个妙人,林三叔被她说的尴尬,只拿了眼去看林春燕,生怕她生气。
林春燕却笑着,“三婶子说的在理呢,知道叔叔们都是好的,可也挡不住有坏心思的人。”
林三叔被两个人挤兑的臊得慌,只耷拉着脑袋回了屋子,不再提反对的事。
见他这个样子,林春燕就让林二叔带着去了里正家里。
张里正为人还算公道,家里供着读书人,很多时候都会顾忌些名声,只听了要立女户的话,还是有几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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