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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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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下意识抚过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不希望孩子出生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但也不希望孩子永远没有出生的机会。
可曲谦君不可能放过她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原本想着逃回秘境不再出来,结果那里早有了曲谦君的人守株待兔。
要不是她机警,已经被拿住了。
那夜,她身处茫茫海域,只觉得满心悲凉惶然。
这天地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的孩子,还能出生吗?
后来,沧月想到了大师。
曲谦君跟他身后的玄神会势力如此庞大,除了大师,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她。
其实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她委实再难相信人类,但现实由不得她选择。
再想到大师帮过自己也救过自己,沧月觉得自己应该搏一搏。
最差也不会比眼下的处境更差。
于是,沧月又冒险潜了京市。
显然曲谦君跟她想到了一起,提前在大师周围布了人。
好在那些人不敢直接在大师附近盯梢,只敢远远地圈锁范围,不时出没其中。
她这才终于找到机会混到大师面前。
久等不到大师回应,沧月紧张惴惴,知道大师看穿了自己的私心。
“大师,我承认我这么做是有私心的,但我对天发誓,如果大师愿意收留,我一定全心全意服侍伺候,绝不背叛!”
江谣摇头,“有私心没什么,谁能没有私心呢?”
事实上,她并不排斥沧月的所谓私心。
为自己,为孩子打算,并不是什么恶事,只要不伤害他人即可。
沧月面上一喜,“那……”
江谣紧接着又道:“不过我上次跟你说不是虚言,我这人自在惯了,不喜欢身边有人跟进跟出,你要为奴为婢的事就算了。”
沧月以为大师是不信她,于是主动提议,“若大师不相信沧月的诚心。沧月愿意与大师结血契,以表忠心。”
结了血契,若日后她胆敢有背叛之举,必受反噬而亡。
江谣闻言还是拒绝,沧月心下发凉。
见沧月一下白了脸色,江谣浅笑,“我这人随性惯了,不习惯有人跟进跟出,我身边不适合你。
我给你介绍个地方,你放心,那里绝对安全。”
沧月一愣,没想到竟还有转机,惊喜得眼前一亮。
“你去东市,青山观,找云扬道长,你就说是,咳,说是什锦娘娘的吩咐,他会关照你的。”
说到自己的称号,江谣尴尬地不由干咳一声,再度后悔当初太过草率。
这称号自己当真是叫一次就抠脚一次。
不提抠脚这茬,青山观确实是个好去处。
到底是自己的道场,要是连护个鲛人都做不到,那她也不用混了。
话了,江谣手作繁复结印,虚空朝沧月打去。
沧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然往身体里钻,热乎乎的,很舒服,身体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江谣解释道:“这个结印,能帮你隐匿踪迹不被玄神会的人发现,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足够你从这里赶到青山观。”
沧月未曾想大师竟如此安排周到,感激不已,千言万语道不出,通通化作感恩的泪水,“……多谢您,大师。”
江谣伸手接住那掉下来的鲛人泪,拿在手里扬了扬,“谢就不必了,这忙我也没白帮,不是吗?”
如此绝世罕有的鲛人泪,价值可不低。
更重要的,不过拉一把的事,于她不是多难的事。
她就当保护珍稀物种了。
可不是珍稀吗,珍稀到都快灭族了。
好在鲛人这物种既脆弱又坚韧,不管跟鲛人结合还是跟人结合,生下来的,依然是鲛人。
只要有一个活下来,就还有壮大的可能。
不过那就跟她没关系了,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命运怎么安排了。
得了指示的沧月不敢耽误,即刻动身出发前往青山观。
江谣原地站了下,也动身,不过是前往食堂。
她刚考完一门课,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正饿着呢。
京阳大学不同院系的期末考试安排各不相同,考得早的,诸如梁静所在的经贸系,已经开始放假了。
考得慢的,诸如江谣的中文系,明天考完才能走人。
当然还有更苦逼的,例如刘晴晴所在的医学系,要一直考到考试周的最后一天。
考完的学生原地放假,江谣明显感觉人流少了不少。
学生少了,食堂做饭的阿姨也不积极了,窗口关掉了好几个,其中就有江谣预备要吃的。
“江谣。”
就在江谣纠结该拿什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梁静。
这“家宝女”这次放假没有马不停蹄直接回家,而是留校了两天,因为跟同乡约好了一起回家。
梁静边上还站着个女同学,长头发瓜子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气质干净独特。
见江谣望来,那同学笑着跟江谣打了声招呼。
江谣却……蹙起了眉。

梁静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雷达灵敏,尤其是江谣这里发射的信号。
江谣一皱眉,她几乎立刻就觉察到。
绝对有情况!
可见江谣没动声色,她便忍着没立即发问。
好不容易等同学转身去取餐的空档,梁静赶紧扯住江谣的衣角。
回头看了下扯住自己的手,江谣状似不解。
“不要装蒜,我刚才都看见了,你看着月月皱眉头来着,到底什么情况?”
梁静那位女同学,姓名高喜月,相熟的人都叫她月月。
江谣不答反问,“你跟她很熟?”
梁静点点头,“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她跟雅欣,还是一个宿舍的呢。”
话说到最后,她后知后觉地压低了声儿,有些懊恼嘴巴太快。
别人不知道,她是最清楚的,宋雅欣喜欢钟傅庭,先前还跟草妖化身的“钟傅庭”谈了一场。
那事之后,宋雅欣自己都很少上宿舍六楼了,就怕撞见江谣场面尴尬,自己也尽量少提起这位朋友。
江谣本来没多想,但见梁静表情突然不自在起来,才想起宋雅欣这号人物。
其实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喜欢钟傅庭的人多了,她如果每个都放在心上,那她也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见江谣神色无异,梁静松口气之余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
江谣哪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哪会在意这些穷枝末节的小事。
心思这么转了一圈,梁静赶紧回到主题上,追问起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你说要跟同学一起回家,是跟她吗?”
梁静摇头,“不是,我跟雅欣一起。本来月月她男朋友有车,说可以顺路送我们回去来着,不过我跟雅欣想想还是算了,不想当电灯泡。”
不想当电灯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也觉得不合适怪怪的。
虽然是同学的男友,但也是不熟的异性,还是算了。
学生党买车票还能五折呢,这点钱,还出得起。
江谣闻言颔首,“正确的选择。”
梁静眼珠子一转,“所以是车有问题,还是月月的男朋友有问题?”
江谣但笑不语。
梁静一愣,“不会是都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
高喜月这时候打完饭回来,就听见梁静的说话声,有些纳闷地望着站着说话的两人。
再看两人皆是两手空空,她不由问了,“嗯?你们怎么不打饭啊,不饿吗?”
当然饿。
江谣毫不犹豫转身,走向其中一个窗口。
梁静赶紧跟上,还不忘回头叮嘱,“月月,你先找个位置,我们先去打饭。”
“好。”
高喜月答应着,两手端着饭盘认真找起位置来。
江谣跟梁静很快打好饭回来,找到高喜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
江谣认真吃着饭,梁静心思乱转地吃着饭,高喜月……吃不下饭。
但见她手里拿着勺,一下一下地戳着米饭。
梁静看不下去,“月月,你是要把饭戳成米糊啊?”
高喜月低头看了眼自己饭盘里乱七八糟的饭,放弃地搁下勺,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对面人。
她唇瓣蠕了蠕,“其实,我刚才听到了一点,你们是在说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梁静一愣,像是课堂上走神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模样,啊吧啊吧,下意识求助望向“同桌”江谣。
江谣还在跟鸡排较着劲。
看来今天后厨阿姨状态不好啊,平日里煎香滑嫩的鸡排做失败了,实在有点费牙。
梁静:……
高喜月将两人的沉默不言当作有所顾忌,她于是又道:“你们不用瞒我,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他总是很忙很难找,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是隔老半天甚至第二天才回。
经常没精打采的,陪我逛个街就满世界找地方坐着打瞌睡,认真看个电影更不可能,他能从开场五分钟睡到电影结束。
一问就是忙,累,我也不知道他一个大学生,到底有什么好忙的。”
说到这里,高喜月不由叹气,垂眉耷眼的。
梁静则是一脑门问号,“不是吧,你男朋友这样你都能忍?”
谈恋爱图什么,图的就是情绪价值啊,一个要么找不到人,要么见了面呼呼睡的男朋友,能指望提供多好的情绪价值?
堵心还差不多!
高喜月一听又赶紧帮忙找补,“其实他人挺好的,正直又善良,礼貌又周到。
会记得我的生日纪念日,情人节什么的,还会提前把礼物准备好,给我制造各种惊喜。
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有什么事情,他比谁都着急。
上次我爷爷住院,在咱们老家那会治不了,是他到处找人找专家,联系的医院帮我爷爷做的手术,还给我爷爷陪床。
我爸妈对他是赞不绝口,说我这个男朋友找得好,耐心又能顶事,对老人也好。”
梁静:咦??
这么两面的吗?
“他对我也很大方,约会什么的,基本都是他买单,给我买的礼物,也总是挑贵的好的。”
梁静看了眼高喜月脖子手上的某品牌经典款,加起来少说也要小十万块。
嗯,是挺大方的。
高喜悦又道:“而且,他最近还换了车,我不懂车,但那车一看就便宜,少说也要几百万。”
梁静咕嘟一声,吞下羡慕的口水,表情复杂,“所以呢?月月,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找了个有钱的男友?”
高喜月摇头,“当然不是,我是说怪。”
“怪?”
“是的。我刚开始也没多想,觉得他就是单纯的家境富裕,直到前不久我才无意中知道,他家境其实一般,可他之前明明跟我说他爸是企业老板?”
“那是,老板破产了?”
梁静说完立即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破产还哪里的钱哦。不对,重点也不是老板不老板,是这钱从哪里来。”
高喜月眼露请求,“其实我不介意他家境如何有钱没钱,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也不了解这些。
我介意的是,他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他那些钱,到底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很怕他在外面做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如果你们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好吗?”

第453章 在外做鸭,挣钱你花
说的是“你们”,但高喜月视线却是落在从头到尾没说话的江谣身上。
从梁静刚才的一系列表现来看,她明显是不知道情况的。
那应该是谁知道,答案很清楚了。
梁静的舍友,江谣。
她跟梁静、宋雅欣两人都熟,虽然两人都会特意注意不说太多,但偶尔也有说过的时候。
印象中,她记得听过宋雅欣称江谣为“大师”,虽然宋雅欣并不承认。
但就算没得到明确回答,从二人提到江谣时的语气态度,她隐隐猜到这位其实并不简单,似乎有些不一般的能耐。
想到江谣方才也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
大师……
高喜月有些明白了。
江谣这时候把那难啃的鸡排解决了,又吃了口也有些发挥失常的意大利面,嫌弃地皱皱眉,选择放弃。
她低头喝了口饮料,旋即看向紧张等待答案的高喜月。
“其实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你男友,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我问过的,他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借口有事,老是不肯正视我的问题。”
高喜月就不是个擅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别人一绕话题,她就歇菜。
高喜月蹙眉,满脸烦愁。
为自己这性子,更多也为男友的态度。
要是没什么问题,男友何必闪烁其词避而不答?
梁静也是这想法,“那绝对有问题!回避代表心虚,要是光明正大,为什么不清楚回答,语焉不详的肯定有古怪。”梁静断定道。
“我也这么觉得,他老是忙忙忙,我怀疑他这忙,其实是在外头干些犯法的事。
像大家说的,来钱最快的办法都写在刑法里。”
如是一想,高喜月泫然欲泣,“我真怕有一天我要去牢里看他。”
江谣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高喜月,“其实,倒也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
高喜月一愣,梁静则来了精神。
她知道江谣接下来要说到重点了。
梁静兴奋着,但这种兴奋很快就被江谣一桶冰水浇灭了。
也不知道江谣怎么做到的,她明明是听见江谣跟高喜月的对话声,偏偏一个字都消化理解不了。
仿佛这两人说的是另外一门陌生的语言一般,她怎么都听不懂。
可明明她们说的是普通话啊喂!
梁静嘟嘴,觉得江谣这本事不拿去保密部门用实在可惜了,简直绝了。
还要什么暗语,防什么监听!完全不需要!
吐槽归吐槽,梁静心里也明白,江谣不让听肯定有她的原因。
就是眼看瓜在眼前吃不到,心里有点难受而已。
梁静抓心挠肝了一会儿后,选择接受现实,乖乖吃饭。
江谣一笑。
不是她吝啬不让梁静听,是这事多少涉及高喜月的隐私,哪怕她跟高喜月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朋友。
当然,如果高喜月不介意,梁静问她时她也会回答。
但料想高喜月应该不太想,那实在不是多光彩的事。
这厢的高喜月并不知道梁静被“屏蔽了信号”,也顾不上,追问着情况。
“你男友双眸带水,眼泛桃花,奸门暗色,应该没少出入声色场所。”
江谣指着高喜月的挎包装饰,某品牌出品的吊饰,用粉色碎宝石镶嵌装饰,精致漂亮,颇有设计感,吊饰中间还放入了一张合照。
一对男女,脑袋凑在一块望着镜头,笑得甜蜜。
女的是高喜月,男的,自然是她那位钱来得不知道正不正道的有钱男友了。
刚才高喜月跟江谣打招呼时,她看到高喜月的面相所示,便仔细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这个装饰,看见这张亲密合照。
高喜月脸色白了白,“您是说,我男朋友出轨了?”
不知不觉间,她对江谣用上了敬称。
高喜月想到男友整天找不到人,消息也不及时回复的表现,心凉了大半。
可是不对啊。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
他一个学生,所剩不多的时间除了拿来陪自己,不是还要搞钱吗?
“出轨?呃,从结果上看,这样说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够准确,毕竟……”
江谣顿了一下,神色微妙,“毕竟大部分出轨,除了付出时间成本,经济成本也是少不了的。
而你男友却是以此为径,赚取利益。”
“啊?”
高喜月瞪大眼,仔细消化着大师说的每一个字。
有一个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她试图抓住,又不敢面对。
江谣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戳破道:“通俗一点讲,你男友在外面做鸭,挣钱给你花。”
简直是网络段子照进生活。
这也就是她之前说事情不至于这么严重。
虽然同样是违法行为,但单纯卖淫行为,不涉及其他犯罪事实时,成本还是相对比较低。
“您,您说什么?”
高喜月脑袋嗡嗡,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了什么。
饶是有所猜测,也不敢相信。
叫她怎么相信呢,她男友竟然在外头做,做那种事情!
她宁愿相信男友是在外面贩毒,诈骗,也不想相信男友在外面干那种事情!
想起男友用摸过恩客的手来牵自己的手,用亲过那些客人的嘴来亲吻自己。
高喜月浑身恶寒。
低头再看自己身上名贵漂亮的首饰时,同样觉得刺肉扎手,心里不舒服。
她第一反应是将东西摘下来。
这种用皮肉尊严换来的东西,她要不起。
她边摘边红了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下流。
梁静虽然听不懂二人说了什么,但一直也留心着,骤然见高喜月红着眼哭得分外伤心。
她不由担忧,忍不住出声,“月月,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她赶紧抽出随身的纸巾,递给高喜月。
接过纸巾擦泪高喜月有些讶然,梁静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看向江谣,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眼露感激,为大师的贴心。
如果可以,她确实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事,哪怕梁静是她的好朋友。
不止为自己,也为他。
不管怎么说,他待自己真的好,她不希望他的事被旁人知道。
江谣当然看得清楚高喜月眼神中的含义,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还有心思为他人设想呢。
她不会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风暴。

高喜月约了章思杰在老地方见面。
这个老地方,是一家自助餐厅,自己跟章思杰就是在这家餐厅认识的。
记得当时自己拿餐的时候,转身不小心弄脏了章思杰的衣服,两人于是有了第一次交流。
再后来,自然而然地,两人会走到了一起。
不过后来她才知道,根本不是她不小心弄脏章思杰的衣服,是章思杰故意凑上来让她撞的。
章思杰早早就注意到她了,上赶着找机会搭讪呢。
往常高喜月只要想到这些时,心底都会止不住浮现几丝甜蜜,如今却觉得涩然难受。
她跟他,不可能了。
“欢迎光临。”
服务员热情的招呼声打断了高喜月的思绪,她循声望去,顶着一张大帅哥脸的章思杰出现在门口。
不是饭点,餐厅里没多少客人,章思杰很快锁定了她,见她望来,即刻扬起大大的笑容朝她招手。
章思杰长得好,气质明朗阳光,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般让人感觉舒服亲近。
再加上他身高腿长,衣品也好,走在路上时,总能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就像当初的自己,也是先被章思杰的外表所吸引。
没有回应章思杰的招呼,高喜月垂眸看了眼时间。
十点十三。
他又迟到了,离约定的时间迟了十三分钟。
不过这已经不算多的了,最夸张的一次他甚至迟到了两个小时,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事后他说他调好时间又不小心睡过去了,专业课临时抽查,他熬通宵写论文没扛住睡着了。
记得当时自己听了还觉得心疼,现在想想他熬夜熬通宵,还不知道熬的是什么呢。
这厢章思杰见高喜月没有回应,心里就感觉不妙了,他赶紧快步走了过来,一边坐下,一边陪着笑解释着。
“抱歉月月,我出门不小心耽误了一下,迟了一点。”
高喜月没抬头没说话,默默搅着杯里的粉色饮料。
章思杰确定高喜月这是生气了,“月月,我……”
高喜月垂着头,闷声道:“我们,分手吧。”
正琢磨着怎么哄女友的章思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高喜月顿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对上章思杰,表情认真,“我说我们分手吧。”
章思杰这下听清了,分外愕然,“不是吧月月,就因为我约会迟到了这十几分钟,你就要跟我分手?”
“不是因为迟到。”
“那是我先前太忙,忽略了你?”
高喜月沉默。
她发现她现在无法正视他嘴里说出的“忙”,谁知道他都是在忙些什么呢,又是跟谁在一起忙。
章思杰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认,急忙认错,“月月,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好,我改!你再重新给我一个机会……”
他试图去拉高喜月的手,被后者躲开了捉了个空。
高喜月没看他,侧身弯腰将从隔壁座椅上拿起一个大纸箱,推到章思杰跟前。
“这是咱们交往以来,你送我的那些礼物,首饰项链摆件娃娃,大部分都在这里。
剩下一部分被我放在家里的,我会尽快取回还给你。”
无视章思杰震惊的表情,她又摊开几张a4纸,上面画了表格,表里密密麻麻,都是数字。
“至于你请我吃饭看电影旅行约会的花销,每一项我也凭记忆尽量全地列了出来,价值也做了大致的估算,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认同的?
不认同的我现在调整,认同的话,我就按这个数还给你。”
高喜月不敢停顿,几乎一口气说完,“不过抱歉,我暂且没有那么多,只能先还你一部分。”
紧接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一万块,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会尽快攒够了还你的。”
章思杰看着眼前的箱子、表格,还有现金信封,傻了一般,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刚才还以为女友不过是跟自己耍耍小性子,没想到她竟是真的决定要跟自己分手。
章思杰始料不及,更不明白,“为什么呀,月月,我做错了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高喜月看向窗外,“你对我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三观不合适。”
章思杰一脑门的问号。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怎么会跟三观扯上关系?
“我三观有什么问题?”
高喜月眼睛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精致的黯淡的,宽裕的落魄的,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她低声说话,“世人都爱钱,我也爱。但我认为,人再怎么爱钱,也不该丧失底线,为了钱出卖自己,是万万不应该。”
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话,章思杰表情僵了几分,“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高喜月回头看了眼章思杰,“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过明白,我们认真在一起过,快乐过,我不想让把场面闹得太难看。”
章思杰脸上的表情彻底维持不住,面色白了好几分,“你,你都知道了?”
高喜月再次沉默,这一次真的是默认。
“你是,怎么发现的?”章思杰颤着声。
“这不重要。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不要在最好的年纪,做最糟蹋自己的事。”
高喜月尽量克制着语气,不想刺伤对方的尊严。
“什么糟蹋?月月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章思杰努力扯出轻松的笑容,“我们那是正规场所,顶多就跟客人喝喝酒唱唱歌解解闷,越界的事半点不……”
迎着高喜月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忽然编不下去。
章思杰一下变得颓然,“所以,你嫌弃我了?”
嫌弃到分手,嫌弃到连他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要算清楚,彻底划清界限?
“比起嫌弃,更多是痛心。”高喜月低声喃喃。
他长得好又年轻,还是大学生,前途大好,何必呢?
章思杰想说不是这样的,这种事男人又不吃亏,想说要是她介意,他就想办法不干了,他是真的爱她,请她别离开他云云。
然而到嘴边的话还没等出口,一个不速之客骤然冲了过来!

那眼前这位,是他的……客人?
高喜月下意识看向来人,三十多岁,黑框眼镜,样貌普通,身材略圆,气势汹汹。
“不是说你妈生病了,你要回老家照顾她吗?你怎么在这儿?”
陈佳佳愤怒指着一旁青春靓丽的高喜月,“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妈啊!”
章思杰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人认出来。
他工作的地方是高级会所,出入的都是些有钱有实力的客人,一晚上最低消费也要五万打底,客人点单动则几十上百万。
像这样的客人,消费水平摆在那里,日常只会去高奢名店,如何会出现在这种人均消费一二百的自助餐?
偏偏还是这个陈佳佳。
章思杰最怕的就是陈佳佳。
陈佳佳第一次来会所,看样子是被人强行拉过去,局促不安,手脚僵硬。
穿着打扮也极为普通,一看就不是付钱的主儿。
但只要是客人,他们都不会怠慢,一样地招呼服务。
当然,仅限于聊天喝酒开心,旁的什么也没做。
陈佳佳还不够档次。
那晚之后,章思杰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陈佳佳。
谁知道陈佳佳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在会所,而且连续几个晚上都点了他。
会所一晚上的消费可不便宜,章思杰看着花钱如流水的陈佳佳,还想着自己竟然看走眼了不成?
在陈佳佳自己口中,她是富二代,老爸是做公司的老板,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度假都是去夏威夷、马尔代夫这种地方。
章思杰一听就知道是吹牛,却也依旧奉承着迎合着。
只要客人能掏得出钱来,说自己是仙女下凡神仙转世,他们也能闭眼跟着吹。
不过没多久,章思杰就开始躲着陈佳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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