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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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独自一人走在江边,脑子里都是那些黑评嘲笑,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错了,或许他就不适合当个演员。
而就在他心灰意冷时,他遇到了那个粉丝。
对方是不是戴黑框眼镜,言默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是个体型微胖的年轻人,跟他年龄相仿。
粉丝看见他还兴奋极了,说很喜欢他很看好他,还找他要了签名还合了照。
见对方似乎是真心喜欢自己,言默对对方也多了些好感,就跟对方多聊了几句。
言谈之间,言默才知道对方是个在校大学生,好像是叫陈淮,学的编剧,毕业在即,却面临失业。
投出去的本子几乎都被退了回来,也没有哪家单位有意招收他。
原来同是天涯失意人!
言默感慨,安慰了陈淮几句。
陈淮笑着摆手,笑着说自己没事,说自己一定会坚持下去,还说有朝一日要为他量身定做创作本子。
听见陈淮立志要为自己写剧本,言默自然不会扫兴,一口答应着,说一定等着他的大作。
话说出去了,但言默并没有将这件事太当回事,很快就忘了。
他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他想想还是不想退圈,于是又继续一头扎回娱乐圈奋斗。
他还算幸运,第二年就开始走红了。
事业越走越顺,一直到了现在。
言默一震,不敢置信,“陈淮死了?”
陈淮甚至比自己还小一届,就死了?
江谣点点头,“他去世之前,前前后后给你们工作室递过几次本子,但你们团队并不看好,又给退了回去。”
言默下意识看向自家经纪人,赵彦伟忙是摇手。
他不知道什么陈淮,更不知道什么本子!
他虽然是经纪人,但也不是事无巨细都过目的,有好些事情,他也是放权交给底下人去做的。
否则,请那么多人回来干嘛。
言默蹙着眉,感觉心里头堵得慌,正欲让赵彦伟让底下人将陈淮递的本子找出来,忽然顿住。
等等,本子!
他像是一下想到什么,腾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下一秒,“咚”一声闷响传来,言默撞到头顶了。
一时激动的言默忘了他们现在正在保姆车上,就这么腾地站起来,可不得撞到头嘛。
言默捂着头闷哼,神色痛苦,看样子撞得不轻。
见他撞到,一旁的赵彦伟立马像只看见小鸡受伤的老母鸡一样着急,咯咯叨叨。
“哎哟祖宗,你起来也悠着点啊,要是不小心撞伤撞坏了哪里,那可怎么好?撞坏了没?头晕不晕?”
对经纪人的念叨置若罔闻,言默闭眼缓了下那突然袭来的痛感,很快起身向后排座位翻找起来。
“哎,我说你撞了头怎么就不能老实坐着,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啊!你当心头晕!”
经纪人碎碎念之间,言默忽然停止了动作,“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不止赵彦伟好奇,袁碧青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借着保姆车灯光,她看见言默手里捧着一a4纸装订起来的册子,很厚一本。
在场人心里都有了猜测。
这时,言默转过身来,手里的本子也露了出来。
翻开封面第一页,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编剧的名字——陈淮!
果然如此。
还真是陈淮给言默写的剧本。
袁碧青了然。
怪不得言默身上的阴气这么快又长回来呢,原来就在车上!
话说她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一定是她注意力都在言默身上的阴气上,这才没注意到。
一想到陈淮人都死了,赵彦伟就觉得发毛,“这是从哪里来的?”
言默捧着剧本说话,“是你上次塞给我的。”
“谁?我?!”
赵彦伟不敢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就半个多月前,一个晚上,你一口气塞了好几个本子给我,说让我自己挑来着。”
被言默这么一说,赵彦伟记起来是这么件事,但是……
“可我记得没有这本啊!我看得很清楚的!”
他说着脸上染了惊惧,一脸“大哥,你不要吓我啊”的表情。
言默没有心情吓唬赵彦伟,他着重的是当时的时间点。
“半个月前我拿到这个本子,我记得我当时翻看了几页,觉得并不太感兴趣,于是就随手把它放在一边。”
说实话,陈淮的剧本,写得确实差点意思。
单一恐怖元素,为了恐怖而恐怖,缺乏精神内核,也怪不得他们团队的人没看上。
“现在想想,好像就是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的。”
言默边说边快度翻阅着剧本上面的内容,发现自己就是照着剧本上的内容梦的。
什么恐怖疯人院,鬼宅血嫁衣,僵尸追命……
全部都在上面!
“奇怪,我怎么记得这本子原本好像没这么厚啊,还是我记错了?”
言默紧皱眉头,有些自我怀疑。
他将本子翻到最后,发现最新一页的内容正好是自己不久之前梦到的。
梦里,言默屏息缩脚躲在厕所门板后,女鬼在隔间外面朝里看了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便飘走了。
直到听见外头的动静消失好一会儿,他终于坚持不住,脱力落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压抑地喘着粗气,双手抖得厉害。
这时,他忽然感觉一阵古怪,仿佛突然有一条蛇爬过般,又凉又麻。
言默下意识抬头望去,结果迎面就撞见一张笑得诡异的鬼脸。
从头到尾,女鬼根本就没走,而是将身子悬在厕间上空,低头一直,一直盯着他!
言默的心脏险些被吓停了!
要不是经纪人将他喊醒,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当场死在梦里。
言默低头看着剧本上面最后一行字。
“言默的心脏险些被吓停了……”
剧本上赫然停在了这里,就跟着自己的噩梦醒来的地方一模一样!
言默惊恐。
江谣睨着面色发白的言默,“你没记错,后面的内容容就是新增的。”
“新增的?”
赵彦伟讶然,“可是大师您不是说这个陈淮已经去世了吗,怎么……”
话没说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废话。
都能操纵入梦了,继续往下“创作”怎么没可能。
“不止这些。你表现得太好了,刺激了陈淮的创作欲,他现在灵感爆棚,正在不断为你,呃……”
江谣斟酌了下,用了一个她认为相对比较准确的词,“加戏!”
言默:……
作为演员,他第一次觉着,加戏是一个要命的词。
可怕的是,“要命”两个字不是夸张形容,而是客观陈述。
再这么被陈编剧的加戏下去,他要么直接死在梦里,要么猝死在梦外。
这种编剧的喜欢他实在无福消受,承受不起。
看着言默满是怨念的神情,江谣代为解释道:“其实他不是有意折腾你,是死前的执念在作祟。
他毕业没多久就发病住院了,刚毕业的年轻人,正是雄心万丈的时候,却只能在医院里绝望度过。
他很想留下点什么,给你写剧本成了他最后的念想。
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剧本还是少点意思,所以好几次都被退了回去。
到最后,这就成了他未了的心愿了。”
这剧本上面,附着的就是陈淮最后的执念。
鬼魂的执念跟鬼魂不太一样,鬼魂有认知有意识,有意识控制,鬼魂的行为会有逻辑有所收敛。
而执念则不同,那是死者渴望被满足的夙愿,虽然也有一定思想能力,但行为做事更趋向自我本能。
本能地完成,本能地执行,也不管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
要不然言默也不用被折腾得这么惨。
赵彦伟满脸匪夷所思,“所以,就因为言默没有接他的剧本,于是他就自己找上门,强迫言默在梦里给他演?
哪有这样的!”
江谣摊手。
这不就有了吗?
言默追问重点,“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两条选择。”
江谣伸出两根手指,随即屈下一根,“一,维持现状,这剧本已经够厚的了,应该增加不了太多的新内容,顶多再四五个恐怖单元,就应该完结了。
撑一撑,这事就结束了。”
“四五个单元?”
言默苦笑,“大师,您高看我了,别说四五个单元,一个单元我都撑不住。
再这么下去,不是事情结束了,是我结束了。”
其实不至于,江谣看言默生命力还挺旺的。
江谣了然点点头,“那就选第二条。”
第481章 现在就做点什么
江谣说道:“照陈淮的愿望来,投资立项,将他的剧本搬上银幕。他心愿了结,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第三条路子,直接除了。
但不到万不得已,江谣不会这么做。
是言默跟陈淮有约在先,从因果角度来看,言默也是要还的。
而且,言默并没有危及生命。
“搬上银幕?”
言默一听是个办法。
见言默有所意动,赵彦伟小小声提示,“可这剧本不太行。”
他刚才翻看了下剧本内容,距离成熟剧本还有一大段距离。
像这样的剧本,拍出来也是砸招牌。
作为经纪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言默的职业规划。
他真的不想言默被行业嘲拍烂戏,被带衰行情。
言默不以为意,“可以请专业的编剧老师过来帮忙修改调整,尽量保持原有剧情,增添内涵。”
没有一蹴而就的剧本,慢慢修改完善,总会好的。
赵彦伟顿了下,又道:“剧本可以解决,那审批怎么办?灵异题材的片子现在不让拍了,拍了很难过审。”
言默沉吟。
正思索着该往家里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就听见大师的声音传来。
“这点你们不要担心,你们尽管拍,审批的问题不用担心。要是审核不给过,让陈淮亲自跟他谈。”
赵彦伟:??
还能这样的吗?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言默有一部剧因为题材敏感,一直压着过不了审,好事陈淮可以,那岂不是……
待迎上大师戏谑的目光,赵彦伟赶紧将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抛诸脑后,笑得尴尬。
江谣没说什么,低头拿过那被放置在座位上的剧本,五指摊开在其上划过。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幽光一闪而逝。
做完这一切,江谣将剧本递到言默跟前,“这剧本没问题了,就算它再增加内容,也不会影响到你,不会再让你不停噩梦了。”
一听不用再做噩梦,言默一张灰暗的脸肉眼可见地有了光芒。
“别高兴早了,这只是暂时的。要是你没将这剧本的事放在心上及时完成的话,它还会来找你的。”江谣提醒。
言默抱过剧本,一脸郑重,“大师,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我马上安排。”
话了,他看向自家经纪人。
赵彦伟立马表示会联系行业里最有经验的同题材编剧,一定把剧本改得漂漂亮亮。
江谣颔首,没有多说其他。
解决的办法已经都说了,接下来何去何从就是客人的事。
她要做的只剩下一件事了。
收钱!!
江谣拎起自己十几块买来的帆布包,示意客人往里头装钱。
言默没想到大师是走这路线的,怔怔看着帆布包里原有的几沓现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钱掌柜”。
赵彦伟也跟着看着那红红的票子,一下犯了难,“大师,都这个时间点了,银行都下班了,而且取大量现金要提前预约的。”
生怕得罪大师,他说得小心翼翼,“大师,您看能不能明天我再把钱给您送过去?或者,您接受转账不?”
接受不?
当然接受啊!
只要是金钱,不管哪一种形式的,她都爱,超爱!
江谣即刻将拉开的背包重新拉上,笑眯眯地报上自己的账号。
赵彦伟立马记下,输入金额的时候有点犯了难,大师也没说个数,这给多了给少了都不合适啊。
他一时有些后悔,后悔刚才问丹旭尧之前付的是多少,参考参考。
赵彦伟目光询问地转向自家艺人兼老板言默,却见他眼睫低垂。
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但熟悉言默的他知道言默的意识已经开始出走了,就差一个闭眼就要睡着了,仅靠一丝理智吊着不敢失礼。
也是难为他了,连续熬了大半个月了,都没能好好休息。
赵彦伟决定自己做主。
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
老板有的是钱。
赵彦伟本来想转五百万,但一想大师头上随便戴个簪子都要几千万,生怕五百万拿不出手,他又给翻了个倍数。
江谣瞟了眼入账的短信,在看清后面几个零的时候,人不由惊讶了下。
不愧是富二代啊,出手就是大方。
就是这钱给的确实多了点。
江谣一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一千万拿着多多少少有点亏心,
她于是往言默脸上多看了几眼。
“你有女朋友对吧?”
这话叫赵彦伟一激灵,连带着有些意识飘忽的言默也跟着立马清醒。
言默对外是单身人设。
上升期的艺人,最忌讳恋情了。
就算背地里换了无数个,在镜头前也是咬死了没谈。
言默跟女友交往了四五年,一直没对外公开。
就这么冷不丁地被大师说破,也难怪两人被吓到。
赵彦伟神经兮兮地往车外两边看,生怕被旁人听见上新闻,言默也开始紧张。
紧张大师的突然提起。
他觉得大师不会无的放矢,她这个时候提起总是有原因的。
言默老实承认,“是,我是有女友,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从我没出道那会儿就在一起。”
江谣淡淡声说道:“才五年而已啊,居然都忍不到七年。”
“嗯?”言默莫名。
赵彦伟一顿,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江谣道:“你女友怀孕了。”
“大师,您说什么?”言默不敢置信。
他跟女友都很年轻,根本没有要小孩的计划,每一次都是“有备而战”的啊?
怎么会?
不过也不尽然,避孕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万一呢?
言默一时心乱,震惊,慌乱,他想到自己的事业,想到自己的粉丝。
但夹杂其中的,又隐隐带着惊喜。
他要当爸爸了?
他要当爸爸了!
言默高兴不了两秒,就听见大师说道:“孩子不是你的。”
这话仿佛一大桶冰水淋下,浇得言默透心凉。
赵彦伟也傻眼了,饶是有所猜测,他也不敢相信,如言默这种有型有钱的大明星居然也会被劈腿!
不对,不只是劈腿,这是一顶绿帽子从头套到脚!
这是什么世界啊!
江谣又道:“如果你不想无端卷入舆论风暴,劝你现在就要做些什么。”
听着大师意有所指的话,言默眉间不由一跳。
言默表情变了变。
女友,不,当唐乐晴选择跟背叛自己跟别的男人厮混时,两人便再也做不成情侣了。
言默心痛。
两人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乐观晴朗,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他。
自己失意时,她陪在身旁,自己快乐时,也第一个和她分享。
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背叛两人的感情。
但眼下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听大师话里的意思,还远不止这些。
赵彦伟表情并没有比言默这个当事人好看多少。
在大师提醒之下,他脑子里已经闪过各种热搜词条。
“言默恋情”、“言默女友怀孕”、“言默女友痛哭指控言默始乱终弃”、“言默女友爆料言默滥情,交往期间劈腿多位女星”
甚至“言默强迫女友堕胎”,“言默多次家暴致怀孕女友流产,形象崩塌”,“言默女友爆料言默偷税漏税,嫖娼嗑药”……
不是他将人想得坏,他这想到还只是冰山一角。
唐乐晴说是有正经工作,但那一点收入,远不够买她手里一个包。
她住的房子开的车,用的名贵化妆品首饰背的包包,都是言默掏的钱。
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唐乐晴能离得开言默吗?
显然不可能。
唐乐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点赵彦伟早就看出来,但架不住言默自己喜欢啊,他也没办法。
不过言默的性格他也知道,虽不至于说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也是爱憎分明的个性。
出了这样的事,言默跟唐乐晴分手是必然的。
唐乐晴也不是省油的灯,搞事是必然的。
再没有比造谣更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了,尤其是对于公众人物而言,一篇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小作文,都能罪责宣判书。
尤其是情感纠葛,被指责者很容易陷入自证的深坑。
出轨有的小孩,唐乐晴一定不敢要,到时候她将孩子打掉,顺带将手术书往网上一晒,言默的罪责彻底洗不定。
已经流掉的孩子,死无对证,言默将永远无法自证清白。
这将成为言默演艺生涯里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污点。
赵彦伟脑子飞速转动,已经在想如何沟通团队做好危机公关,以及联系私家侦探,顺带还要稳住言默。
现在还不是跟唐乐晴摊牌的时候,还得虚与委蛇,等先找出对方出轨的证据再说。
对了,还得拿到唐乐晴肚子里孩子的血样报告,或者将来的流产物组织报告。
这里头牵涉的人脉关系就大了,可能需要言老总的帮忙。
要不说娱乐圈里都是人精呢。
江谣不由感慨。
自己不过提点了一句,具体还什么都没说呢,人家已经一点就通,什么都想到了。
既然这样,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旁听了,她还真没太大兴趣。
江谣直接打开车门,拉着吃瓜吃得兴起的袁碧青直接下车。
见状,言默跟赵彦伟赶紧停下思绪,欲起身相送,被江谣按了回去。
实在没必要,钱都到位了,虚礼什么的便不必了。
那都是虚的。
待走出去一段,袁碧青才忍不住说话,“没想到像言默那样的大明星,也会被人劈腿啊。”
江谣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长的好条件优越,又不能豁免情感背叛。
事实上,长得太好身份太耀眼,有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劈腿。
对方劈腿之后,还会反过来倒打一耙,说因为是你长得太好,她不相信你在外头老老实实,所以觉得不能吃亏,自己也要偷吃。”
她说着手一摊,“不过说到底跟人有关,想劈腿的人怎么也会找到理由,不想的人自然守得住。”
袁碧青挤眉弄眼,“我知道,就像你对你那位钟先生一样,除了他你根本也看不上别人。”
虽然自己是没见过,不过她听狐小狸提起过,那位简直就是神仙般的长相,俊秾得不像真人。
也对,以她家江谣的水平,哪是随便哪个凡夫俗子就能配得上的!
听袁碧青提起钟傅庭,江谣原本噙着笑的嘴角又上扬了些许弧度,没有多说什么。
见江谣不肯多谈,袁碧青也没有多问,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言默被劈腿这新闻要是传出去,网上不知道得炸成什么样子。”
没办法,谁让言默自带流量呢。
她随手翻出手机打开微博,看见热搜第一位,赫然便是“言默探班丹旭尧”,后面还跟着一个紫红的“爆”字。
袁碧青啧啧两声,“是也爆不是也爆,怎么微博热搜跟军工场似的,这么容易就爆。
等事情传出去再来爆也不晚啊。”
她说完又不太确定,“话说这事会传出去吗?还是就到此为止了?”
“那就要看言默团队的办事能力了。掌握的有力证据够多,对方又是聪明人的话,也许。”
“那完蛋了,放着言默这种又有钱又帅还出轨,出轨屁股都擦不干净,还搞出来孩子,这种一看就不聪明!”
袁碧青大呼,“所以,我的新戏不会又要换角了?”
千万别啊,她总共才参演几部戏而已,每一部都经历换角,以后该没剧组敢用她了。
江谣笑了,“你想多了。以娱乐圈对男艺人的宽容,言默就算卷入风波落下污点,也依然有粉丝有市场,不至于被换角的。
顶多就是名声受损,有一阵子焦头烂额些罢了。
而现在提前有所准备之后,事态的影响就更小了。”
袁碧青想想也对,紧随着江谣的思路,“要是他们团队危机公关做得好,还能借这个机会虐一波粉,坏事变好。”
嗯?虐粉?
不混圈的江谣正好奇这是个什么操作,怎么就坏事变好了,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于是咽下自己的好奇,拿起手机一看。
来电显示,石舒清。
就是京阳语言大学的那个修为半桶水的女生,先前在笔仙事件中,江谣与她第一次结识。
石舒清这人,热血有余而能力不足。
仗着自己有一点修为,遇上点事就要往前冲,但冲完不敌总是需要人救。
江谣前前后后就救过她几次。
不过几次之后,石舒清也认清了自己,变得沉敛安分,至少她已经许久没有接到石舒清的求救电话了。
她这次突然电话,又是为了什么?
石舒清这个时候来电话,当然还是为了求援。
“大佬,相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我找事,是事情找上我。
我只是放假出门旅个游而已,刚好在路边听见说这边有个祈福会很热闹很好玩,我就顺便绕过来跟风打个卡。
结果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已经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东西南北什么方向都试过了,就是出不去。
最后还是会绕回来,就跟鬼打墙似的。
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有类似的情况,这里的人数倍增得好厉害,刚才还只是热闹些,现在已经严重到人挤人了。
我觉得这个地方被人动了手脚,像是被人设了结界一样,许进不许出!”
石舒清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但奇怪的是,我看大家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外头的人还在不停往里面挤,里头的人也没想着要出去。
这些人看着清醒又像是的失去了自主思考,完全意识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江谣听得皱起了眉头,正欲问清楚,就听电话那头传来石舒清的惊呼声。
“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江谣连续喊了好几声,才听见又有声音传来。
石舒清一下变得大舌头,说话声变得含糊不清,“大佬,我的护身玉碎了,我脑子变得混混沌沌的,我现在是咬破了舌尖说话。
这个地方绝对不正常,人在里头久了,意识会被剥夺,变得浑浑噩噩不由,不由自主。”
“你现在在哪?”
石舒清说着又有些发昏,她立马又咬了自己一口保持清明,“我在天元……”
这时,有人拍了拍石舒清的肩膀,她下意识转头,结果还来不及看清什么,便觉得眼前一花,彻底失去意识。
一个人就这么晕倒在街上,四周来来往往都是人,却没有任何人感觉不对上前查看。
大家一如既往说着笑着玩着,明明已经转过无数圈了,依旧不停。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似曾相识啊?跟之前见过似的?”
“我也有点这感觉,可我明明没来过这里啊。”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觉得累,跟走了好半天似的,可我记得自己刚来而已啊。”
“好闷啊,怎么感觉透不过气?怎么哪里都是人!”
“好饿啊。”
“这破手机,怎么没一会儿就没电了,我明明出门的时候刚充的。”
“信号也没有,什么破地方!”
周围人走来走去,不时还能听到抱怨声。
但抱怨归抱怨,依旧没有任何人离开,人甚至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几乎都是人。
而这么多人里,依旧没人注意到躺下的石舒清。
唯独两个诡谲的黑影停在一旁,其中一个将通话中的界面按掉,面带疑惑,“奇怪,这人为什么还可以打电话?”
他的同伴指着石舒清手里碎掉的法器,意思很明显。
黑影了然,将手机砸了后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通话信息,有些顾虑,“这个‘大佬’没关系的吧?”
“瞎担心什么,再厉害的大佬,也比不过长老。”
“也是。”
两个黑影相互看了一眼,消失在原地。
这厢的江谣,在电话被骤然挂断之后,并没有试图重新打回去,她知道不会有人接的。
祈福会,人群,只进不出,剥夺意识……
事情小不了。
见江谣表情沉凝,袁碧青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出了点事。”
江谣无法说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她能找的,也就是钟训正了。
钟训正几乎是第一时间将电话接起。
这人好像正在开车,电话里头不时传来鸣笛声。
跟提前了解了情况似的,钟训正那头都不需要江谣过多解释,迅速做出反应。
很快,查到石舒清的活动轨迹。
五个小时前,石舒清在南市富华区发了一张朋友圈。
晒的图片都是在南市各个旅游景点,系统没有查到石舒清订购机票车票的记录,石舒清入住的酒店没有退房,显示她并没有离开南市。
江谣讶然。
真没想到石舒清跟自己一样身在南市。
而她也是临时起意才来的南市,就赶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