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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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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蔡欣欣怔了下,声音干涩地回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这走廊还有谁,我总不能是跟他说话吧?”
江谣指着走廊深处舌头伸得老长荡来荡去的吊死鬼。
蔡欣欣没多想下意识顺着望过去。
下一秒,一道惊叫声险些掀掉行政楼屋顶。

看着江谣揉耳朵的动作,蔡欣欣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真的很怕那些……”
回想刚刚见到的一幕,蔡欣欣还心有余悸。
她真的超级怕鬼,从小就怕,不管看见多少次都淡定不了。
蔡欣欣抚着心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刚刚也看得见?你也是阴阳眼,你都不怕的吗?”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样能看见鬼的人,有一种终于发现同类的兴奋感。
“我不是什么阴阳眼,就是能看见罢了。”
江谣侧首看她,“不过鬼有什么可怕的?也就是脸色比人差点,长得奇怪一点而已。”
“哪是奇怪一点,是可怕好吗?”想到那些诡谲吓人的鬼脸鬼相,蔡欣欣一阵恶寒。
江谣耸肩。
她是不懂鬼有什么可怕的,但她也尊重旁人的惧怕心理。
“你这阴阳眼应该是天生的,你这么怕鬼,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之前是我爸妈找的一位很厉害的大师,他用功力帮我封了阴阳眼,一年封一次……
可惜那位大师年前去世了,阴阳眼没能继续封印,我就悲剧了。”
蔡欣欣一脸痛苦,“最近两个月,我三天两头见鬼,身边人都当我是神经病。
我爸妈先前都让我别来大学报到了,可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京阳的,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想试一试。”
说到这儿,她苦笑了下,“我原以为我能克服,结果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行了。”
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恐惧,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半晌,蔡欣欣叹了口气,感激望着江谣,“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感觉舒服多了。可惜我们认识得有点晚,我要休学了。”
江谣道:“我说了就算休学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蔡欣欣愁眉苦脸,“可我又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有啊,再把阴阳眼封了就是。”
“你说的好轻巧,阴阳眼哪是那么好封的。
那要求很高的修为,功力耗损极大,轻易没有大师愿意帮这种忙的。
要不是我爸妈之前机缘巧合帮过先前那位大师的家人,大师才不可能应承帮我封……”
正说着,蔡欣欣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江谣手法繁复地在她双眼上点了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收回手了。
“你这是?”
“封阴阳眼啊,这很难吗?”江谣不太懂。
“啊?”
蔡欣欣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幻听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谣重复了一遍,帮蔡欣欣指了个方向,“你斜后方就有一只落水鬼,你看看。”
蔡欣欣一听有鬼顿时一激灵,后脊背僵硬,眼睛不敢往后看。
江谣叹气,一把将她转过来。
“别别别,我不……”
蔡欣欣浑身抗拒,下一秒忽然顿住,“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就一个荷花池,荷叶凋零,空无一物,不,鬼。
江谣手指一动,蔡欣欣眼前空无一鬼的水池里忽然多了一只飘飘荡荡的水鬼。
这次江谣有经验了,还没等蔡欣欣尖叫,便赶紧又帮蔡欣欣封掉阴阳眼。
蔡欣欣的尖叫声堵在喉咙口,“嗯?这是?”
她反应过来,满眼惊喜望着江谣,“你真把我阴阳眼封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
“喜欢喜欢喜欢,谢谢你,江谣,我太感激了……”
蔡欣欣激动不已,眼泪都下来了,感激涕零。
江谣怕极了这种,“行了,我就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直接付钱也行。”
钱货两清,就是生意,不用觉得欠情分。
蔡欣欣擦着眼泪,“我知道,这种法术很耗你们修道人的道行,我立刻给我爸妈打电话,你一般收费多少?”
江谣没在意,随口道:“你照行情价给我就好。”
“那就是五十万。”
江谣:??
“每年?”
蔡欣欣点头,“对啊。”
江谣咽了下口水。
我去,原来同行们钱挣得这么容易。
她满眼认真地望着蔡欣欣,“以后你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我收你半价。”
蔡欣欣兴奋地直点头。
身边就有一位厉害的大师,她哪里还会舍近求远,有什么事肯定第一时间找江谣啊。
蔡欣欣才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我这阴阳眼能维持多久?”
江谣睨她,“你想维持多久?”
“当然是越久越好。”
“你会如愿的。”
“你说真的?真的能很久很久?”蔡欣欣喜出望外。
江谣颔首。
蔡欣欣难以置信,兴奋到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
我以后能做个正常人了,我不用休学了,这下我终于可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了。”
江谣似笑非笑,“是啊,还能好好享受大学军训呢。”
蔡欣欣脸上笑意一下僵住了。
今天还军训呢,她没去也没请假,原本想着反正要休学了也没所谓,这下完犊子了。
看着一脸“救救我救救我”的蔡欣欣,江谣两手一摊,完全看戏表情。
要是什么事都插一手,她可真不得清闲了。
遇事还得年轻人自行解决,相信蔡欣欣可以。
跟蔡欣欣分别不多久,江谣手机就响了。
是曾大爷,曾大爷是给自己介绍生意的。
说是老家的一个亲戚,最近遇上了麻烦事,家里人怀疑是遇见了脏东西,找了许多大师都解决不了,后面不知怎么打听到曾大爷有这方面的人脉,便找到他这儿来了。
曾大爷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曾大妈抢了过去,“江谣啊,你要是实在忙就别理这事了,先忙你的事要紧,别的无所谓。
那头曾大爷有意见,“怎么无所谓,你没听表姐说吗,莉莉都要被磋磨死了。”
“你那表姐一家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指不定是报应呢,没得让江谣白跑一趟。 ”
“不好这么说,到底是亲戚一场……”
“你当人家是亲戚,人家当你是亲戚了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那恶心样!”
听着老两口在电话那头就争论起来,江谣蹙眉。
难道又是一个向明杰?

“这就是你说的大师?”
胡家老太太眼镜耷拉着望着江谣,脸一下拉长,对准曾大爷,语气不满地道:“我说二泉,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年跟我借钱我没借给你,现在故意捉弄我呢?”
曾大爷大名曾泉,在家行二,于是也有人叫他二泉。
曾大爷莫名,“表姐说的哪里话,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再说了那也不是借,那本来就是他的钱。
当年表姐夫是个小包工头,他在对方手底下做活,工钱压了一整年都没发,他都催促许多次也不见结。
碍于亲戚情分,他一直忍着。
直到那次他儿子生病了需要治病看医生,实在需要钱,他才找上门要,却被对方狠狠羞辱一番。
为这事,两家正式决裂,他也没再去胡家做过活,几十年没什么往来。
所以日前胡老太找上门,曾大爷还意外得很。
曾大爷心宽不记仇,想着到底亲戚一场,又一同在异乡京市觉得应该守望相助,这才帮忙找了江谣。
胡老太不等他说完,哼声打断,“就是啊,那都是咸丰年间的事了,你到现在还记恨着我真是没道理。”
“表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曾大爷听糊涂了。
胡老太指着江谣,“我要的是能捉鬼驱邪的大师,你领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你玩我呢?”
曾大爷可不允许有人侮辱江谣,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就要反驳,却被江谣拉住。
江谣望着胡老太,笑眯眯地道:“老太太,全被你看透了,我确实没本事,你孙女的事我无能为力,不打扰了。”
说着,她拉着曾大爷就走,也不给胡老太反应的机会。
有些人是贱性,送上门时嫌弃,等人要走却又后悔。
胡老太一见江谣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却又犯嘀咕了。
她这表弟的性格她知道的,没脑缺心眼,照理他不会糊弄自己才是,难道那小丫头真是真人不露相?
胡老太神色一变,等追出去的时候又哪里还见得着江谣跟曾大爷的身影,人一早就不见了。
江谣跟曾大爷其实没走远,在附近找了间小摊吃云吞。
叫江谣白跑一趟,曾大爷很不好意思,非喊着要请客。
“好啊,给我来最大份的。”江谣不客气。
曾大爷连声说好,乐呵呵地去跟老板娘下单。
江谣借口上厕所,走开一会儿。
四下无人的后巷,江谣做法引魂,很快,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鬼出现在巷子里。
成丽儿警惕地望着眼前的江谣,“你是来收我的?”
方才这位进胡莉莉房间时,一点特别反应都没有,她还以为这位跟之前的那些个所谓大师一样都是没本事的,不足为惧。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
江谣笑笑,“刚才在胡家我没收你,现在也没必要动手。”
闻言,成丽儿面色未曾松懈半分,“那你想干嘛?”
江谣认真建议,“我只是提醒你,玩归玩,千万别弄出人命,日后下了阴司这些都是要算账的。”
这个事件中,成丽儿才是苦主。
像曾大妈所说的,胡家人人品有问题,连带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行。胡莉莉从小被溺爱宠坏,性情刁钻霸道。
就因为成丽儿的名字跟她有个字同音,她就一直针对对方,语言凌辱到肢体殴打,全方面霸凌成丽儿。
成丽儿从小没了父母,寄居在亲戚家里,养成了懦弱逆来顺受的性格,面对霸凌,敢怒不敢言,结果胡莉莉更加肆无忌惮。
霸凌长达半年之久,直到事发。
事发当日,胡莉莉突然将成丽儿叫上天台,纠结了几个烂学生一同羞辱成丽儿。
脱衣服,拍视频,荡妇羞辱……
推搡之间,成丽儿失足摔下楼,当场死亡。
警察很快就来了,但因为施害者都是未成年人,连十四周岁都未满,甚至连刑事责任都不用负,只监护人和校方赔偿了事。
何其不公!
这事还曾在网上引起激烈讨论,未成年人保护法成了保护未成年人犯罪法,网友激愤不已,强烈呼吁修法。
但后续如何管不了,反正成丽儿得不到应得的公道。
成丽儿生怨,鬼力渐增,决心自己为自己讨说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胡莉莉被折磨得没个人样,已经有点疯癫的感觉。
自作孽,不可活。
胡莉莉是应有此报,江谣只是不希望成丽儿报仇报到最后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当。
成丽儿明显没料到江谣会说这些,表情微讶,“……就这样?”
“嗯。”
成丽儿沉吟,“我还没有到丧尽天良的程度,等我将胡莉莉她们施加我身上的三倍还回之后,我不会再缠着这群人渣。”
杀人是很容易,但她不想,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江谣颔首,目送对方离开,原路走回。
热乎乎的云吞已经上桌了,江谣坐下吃了一口,感觉不错。
见左右桌没人,曾大爷压低了声儿,询问胡莉莉的具体状况。
江谣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如果真是恶鬼缠人,她不可能坐视不管,见了胡莉莉一眼她掉头就走,肯定是胡莉莉其身不正。
这事他必须问个清楚,回去好跟老婆子汇报,不然肯定挨说。
曾大爷绝不承认其实自己也想趁机吃个瓜。
江谣看破不说破,简单将事件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曾大爷听得气愤不已,“居然是这种人,早知道真应该听老婆子的,就不该搭理这家……”
话未说完,曾大爷的手机响了,是胡老太。
曾大爷皱眉,完全不想接,但电话那头异常坚持,铃声响不停。
请神容易送神难,怕不是被缠上了吧?
曾大爷无比后悔,早知道当日胡老太找上门时,就该一扫帚把人扫出去。
见曾大爷一脸愁容看着手机,江谣直接将电话挂断。
曾大爷叹气,“没用的,电话打不了她还会上门的。你不知道,我这表姐自来是胡搅蛮缠,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孩子们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这有何难?有我在,她骚扰不了你们一家人。”
江谣笑笑,快速施了个法术。
以此同时,打不通电话准备直接杀上门的胡老太忽然愣住,嗯,曾家的那家小店在哪里来着?
她昨天才去过的,怎么这会儿一点也想不起来,连在哪个区叫什么名都完全没印象。
她翻开手机想继续轰电话,结果发现通讯簿曾二泉的名字下空无号码,通话记录也消失不见。
胡老太喃喃,“见鬼了这是?”

第76章 乱说话会被打矮哦
虽然白跑一趟,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谣没太大所谓,跟曾大爷约好明日一起摆摊后,便开开心心地回学校。
对比春风得意的她,宿舍区画风是凄风苦雨。
军训开始才两天,一帮娇花似的的小姑娘仿佛被榨干了能量,个个没精打采。
江谣进门前,梁静正看着自己的脚底板哀叫,“哎呀,我的脚都起水泡了,我说怎么那么疼呢。亏我还特意垫了最厚款的卫生棉,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崔秀梅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可能你脚底皮肤太嫩了吧,我脚倒还好,我就是觉得自己又黑了不少,我还以为我够黑不会再黑了呢。”
“哈,谁让你不涂防晒的,早上我给你涂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知道了,我明天一准涂一整瓶,把你那瓶都用完。”
“随你。不过好像涂了防晒效果也有限,我感觉自己皮肤也红了,明天起来肯定黑一个度。呜,怎么办?”
梁静抱着自己的脸哭唧唧,回头看着还是白白嫩嫩的刘晴晴,一脸羡慕道,“还是晴晴好,军训都不用参加,可以在宿舍吹空调。”
刘晴晴举了下自己绑着绷带的手,“你也想被包成这样啊?”
梁静忙是摇头。
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江谣进门。
梁静立马换个人羡慕,“那还是江谣好,啥事没有,也能不参加军训。”
她一脸求知望着江谣,“快告诉姐妹,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逃脱这万恶的军训之旅。”
崔秀梅也是同款表情。
刘晴晴偷笑。
江谣的办法可不是别人学的了的。
果然,江谣回以笑笑,表示爱莫能助。
崔秀梅跟梁静两个难姐难妹只能无奈对视一眼,相互鼓励坚强。
江谣走回自己的位置,看见桌子上摆了一堆吃的,都是些价格不菲的小零食什么的。
“嗯,这是?”
梁静代为回答,“哦,那是你同系同学送来的,好像叫蔡欣欣,反正就404那个女生。”
在她们宿舍区,404的女生是出了名的。
江谣了然。
蔡欣欣还挺客气的,钱都打了,还惦记给自己送吃的。
江谣不吃独食,招呼舍友别客气。
604宿舍就没有客气的习惯,除了还要忌口的刘晴晴只能眼巴巴看着外,梁静跟崔秀梅一听立马开心地选了两样。
梁静吃着浓香巧克力,有些好奇,“江谣,你什么时候跟蔡欣欣有交情的?我有几个同学是她们宿舍附近的,都说这个蔡欣欣古怪的很呢。”
江谣打开小饼干包装袋,“你今天见着人了,你觉得她古怪吗?”
吃着人家送的吃的,梁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也不像她们说的那么夸张,顶多算有点腼腆。”
崔秀梅也附和道:“所以说啊,传言不可尽信,眼见为实。”
梁静忙检讨自身。
刘晴晴想到更多。
虽然她不出门,但也听过关于404蔡欣欣的传言,学校匿名论坛上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刘晴晴相信蔡欣欣是有些古怪在身上的,但看她今天像个没事人,又特意给江谣送东西的举动,她觉得江谣应该做过什么。
是跟自己一样的幸运女生呢。
想到这儿,刘晴晴笑了。
军训仍在继续,无聊没事干的江谣继续摆摊大业。
曾大爷还是一早就到了,见江谣来拉着小友就开始诉苦。
“……你不知道,昨天那事我回去被老婆子念叨了一晚上,我以后的家庭地位更加提不起来了。”
江谣抿唇偷笑。
其实没差的,反正曾大爷本就没什么家庭地位,提不起来就提不起来吧。
闲聊着,一个年轻小伙走到江谣的摊位前。
一见来人,曾大爷登时忘了抱怨自己的家庭地位,摆好姿态准备吃瓜。
廖子毅一脸烦愁,“大师,我觉得我好像是撞鬼了,感觉很不对劲。”
“怎么说?”
“我最近睡觉总是做梦,梦里我好像老是被人打,疼的很,而且感觉人都被打矮了。
不对,不是感觉,是真的变矮了,我之前有一米八五,我量了好几次居然只剩下一米七九了,足足少了六公分。”
廖子毅几乎要哭出来,“我去医院检查过,样样都正常,身体好得很,但就是缩水,没有缘由的缩水。大师,你救救我,我不想变成小矮子。”
江谣仔细观察他的面相,发现他身上确实沾染着晦气,好在并不多,不足以致命。
“你最近是去过坟场、殡仪馆、出殡等犯阴的场合了?”
“没……”
廖子毅摇头,忽然又点头,“半个多月前我回过一次老家,老屋后面有一片小矮坡,以前还能土葬那会儿,村里人没了就埋在那。”
不说没发现,一说他倏地反应过来,“啊,我就是去完老家回来后才开始频繁做梦被打的,大师,这里头有什么联系?”
“在人坟前乱说话了吧?”
“没有啊。”廖子毅挠头,想不起来自己做过类似的事情。
江谣斜睨他,“没有?不可能的,你铁定议论过人家的身高问题了。”
不然人家也不会这么针对他的个头。
“啊?!你是说……”
廖子毅瞪大眼,一下被勾起了回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且是跟人,也不是说的先人啊。”
同村有个小伙伴,打小个子就不高,他自己个子高,站起来比对方高何止一整个头。
他当时没忍住损了对方一句,说还好不是自己长那么矮,换他长那么矮,他宁可死了算了。
江谣无语,“你当着人家老爷子的面这么损他们家大孙子,人家老爷子能乐意?”
何况人老爷子更矮,顺带被内涵进去了,人家能不恼火才怪呢。

第77章 只寄钱不肯相见的女儿
矮子跟前不说短话,廖子毅口无遮拦遇上个小心眼的老爷子,引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想解决也不是多难的事,诚心认错,跟小伙伴跟老爷子道歉,保证往后不再犯,好吃好喝上供,会没事的。
廖子毅点头如捣蒜,记得认真,末了小心翼翼问出自己最关注的问题,“那我这身高还能恢复吗?”
江谣看着一脸紧张的他,现在知道怕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廖子毅就顾着自己嘴上痛快,根本不考虑被说者心里的感受,吃点苦头也是该他的。
“看你自己表现。”
江谣随口道,“若是你真心悔改,不再口无遮拦伤人,时日久长,个子自会慢慢恢复。如若不然……”
廖子毅狂摇头,“不会了不会了,有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嘴贱乱说了。”
见他还算受教,江谣点点头,“承惠一千。”
大多数时候她不喜欢直接喊价,但对于廖子毅这种嘴损的,她觉得自己倒也不必太客气。
这个价格确实出乎廖子毅的预期,但一想江谣确有本事,又觉得这价格不贵,于是痛快给钱,顺带拿起手机赶紧订票回老家。
可不敢拖拖拉拉,再拖下去就变成一米七八了。
廖子毅人走了,留下一地议论。
“怪不得人说不能在坟前乱说话,原来是真的会被听见的。”
“要我说啥地方都不能乱说,谁知道边上有谁在溜达呢。”
“哎呀,被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曾大爷也不由摇头,“要不说做人还是嘴上积德的好,嘴不把门鬼都看不下去。”
江谣对此表示赞同。
不久,又有一个年约五六十的男人上门。
江谣看了对方一眼,“算卦先付卦金一千。”
方喜军不满,“别人都是先给算再收钱,怎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江谣语气淡淡地道:“到你这儿新改的规矩,不喜欢可以找别人。”
实话说就是怕了这些不给卦金的了,她是不缺这俩钱,但不想给人白算。
感觉被针对的方喜军很气,“你这里不还写着不准免费吗,要是你算得不对,我钱给你了,你待会儿不还我怎么办?”
江谣挑眉,“我不可能算不准,你观察了这么多天见我算错谁的了?”
她不会特意去记边上有谁在围观,奈何她记性太好了,有些人不想记也记得清楚。
这个方喜军从自己摆摊第一天就在边上瞧热闹,每次摆摊都来,勤快得很。
方喜军很意外江谣连这都记得,心里更加认定她有本事,却又有点怕她太有本事。
他一时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找江谣算。
正好江谣并不想做对方生意,希望对方就此离开,但方喜军还是一咬牙,掏出一千块。
“行,就让你算。”
也罢,看在钱的份上。
江谣瞥了他一眼,“你想算什么?”
“我想知道我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人平不平安。”
一听是找闺女的,人群里纷纷好奇。
“哟,这位大哥,你女儿失踪啦?”
“遇上什么事了?”
“你报案没有?找人还是上警察局实在。”
方喜军语气一下低落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工作之后就再没跟家里联系过,电话打不通,讯息没人回,几年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我去警察局问了好几次,每次就是给我做个笔录就什么下文都没了……我真的很想我想我闺女,哪怕见不着人,知道她平安过得好也好啊。”
众人一片同情,也有骂相关单位失责的。
“观你子女宫,乱纹生微塌,但不算深塌干瘪,你女儿健在,过得也不错……”
众人才为方喜军松口气,就听江谣下一句道,“……但你眉不过目,眼下之弦无栏,与子女缘浅情分薄,这辈子没什么再相聚的机会。”
“啊?为什么会这样?”
“一辈子不能相聚,这孩子不跟没了一样吗?”
“他女儿是遇到什么事,被人关起来了还是怎么的?”
“说了女儿过得不错,肯定没有被关啊?”
“过得好不跟亲爹联系,孩子怎么这么自私!”
“不好说吧,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隐情。”
方喜军一脸着急,“大师,你帮帮我,我不能一辈子见不着闺女,你帮我找找她,算算她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要她八字,我带来了的。”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残破的纸,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江谣没看,“不需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女儿不是失踪,只不过不愿见你罢了。”
“我是她亲爹,她为什么不愿见我?”
江谣没好气,“这你应该问你自己啊,你想让我在当众给你点破?”
头顶尖、颧骨高,为人功利,不顾亲情。赤丝贯瞳面有横肉,为人暴戾喜怒无常。闺女明明是怕了他,这才躲得远远的不敢再见。
江谣的话一听就有信息,围观人士立马转同情为好奇。
方喜军面露几分不自在,“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是要算女儿人在哪里,其他的你不用讲。”
“我算不了。”
“你可是收了卦金的!”
“你刚才只是说想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平不平安。我算了,她过得很好,平安无虞。”
方喜军气急,“你这是狡辩,你就这么一说我怎么验证?万一你是瞎编胡说的呢?”
“我胡说?”
面对指责,江谣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你自己每个月都能收到女儿寄的赡养费,还不够验证吗?”
“原来一直有寄赡养费的,难怪警察不管。”
“只肯寄钱却不肯联系相见,可见这女儿有多厌恶父亲。”
“我说这人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是以前同小区的。哼,这种人,女儿还给寄赡养费,换我连赡养费都懒得给,有本事上法院,拖上三五七年,等法院判了再说。”
一听有知情的,众人忙追问。
方喜军女儿不搭理他是罪有应得,他年轻时就不求上进,天天就知道吃喝玩赌,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老婆身子不好,没几年熬死了,就剩下个瘦小可怜的女儿。
“小姑娘命苦啊,才三四岁,人还没灶台高呢,天天要烧火做饭洗衣服,伺候她老爹。就这都不够,三天两头挨打。
要不是后面警察社区上门好几次,小姑娘日子都过不了,更别说上学了。
姑娘自己也争气,生活再苦也没有放弃,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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