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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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法事早就该做了,出租前也应该将情况说明,说到底还是房东不厚道。
方少坤一脸的一言难尽,“大师,这不可能的。您是没见过我房东,整个一进不出的吝啬鬼,要他掏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倒是可以打官司,但是费时费力,想想还是算了。
江谣唇瓣勾起一抹弧度,“你尽管放心去找他,他不敢不还,除非他想从此倒霉。”
大师都这么说了,方少坤就算再怂也不至于不敢张口,掏出手机就打给房东。
房东的态度果然跟他原本预想的一样,嗤之以鼻,完全不当回事。
“房东先生,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大师说了这钱你不出你要倒霉。”
“倒霉?好啊,我这辈子……啊!”
房东嚣张的话还没说完,转头就听到一叫声,接着就是一阵大骂,“哪个缺德鬼把花盆乱放,不知道会砸到人吗?”
看样子是被花盆砸到了。
现世报来的好快,方少坤暗爽,提醒道:“瞧,我没说错吧,你要不还钱这样麻烦还会陆续来的。”
“你少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我……”
房东还欲嘴硬,转眼不知从哪冲出来的野狗,追着他就是一阵狂吠,吓得房东撒丫子跑,手机都跑没了,人也摔进水池弄得一身泥。
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房东喃喃,“见鬼了,不会真被那什么劳什子大师说中了吧?不会的,一定是巧合,哎哟!”
房东手脚并用地从水池里爬出来,结果手一下摸到碎玻璃瓶,被扎了满手鲜血。
“我还我还!我回去立刻还!不开玩笑,别再整我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乱说话,大师别跟我计较,我立刻回去还!”
几番下来,房东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得,飞一般跑回出租屋,将钱都赔给方少坤,有多没少。
接着就像是被鬼追一样,又逃也似的跑了。
彼时,江谣已经离开,离开前,她还撞见了个熟人,谭一鸣。
谭一鸣正出任务,摸排查找一伙盗窃分子的窝点,线报显示就在这城中村内,但这城中村范围太大,他一时无从下手。
瞧见江谣,他立马眼前一亮。
这事简单,大家又算同事一场,江谣给面子,直接帮忙算出贼窝。
谭一鸣道了声谢,便赶紧召集在其他区域排查的兄弟,一同向贼窝包抄布控,结果很顺利地端掉了犯罪窝点。
“厉害啊谭小子,果然一鸣惊人,一下子就找到贼窝!”
“就是啊,省了咱们多少事情,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摸排上三天呢。”
“这次任务一定给你报首功。”
面对同伴们的称赞,谭一鸣不敢居功,只说是线人给力提供的线索准确。
至于同伴们追问什么线人这么厉害,谭一鸣只回以神秘笑容。
天师线人,能不厉害吗?
转眼9月,京阳大学正式开学,江谣也迎来真正的大学生生活。
中文系大一的课程对江谣而言算不上难,京阳大学的师资力量不差,讲课水平总体不差,江谣感觉还可以,适应良好。
唯一不大喜欢的,是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志轩。
宋志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的,一改先前温吞低调的追求方式,变得高调热烈。
开学没几天,经管才子狂追中文系美女新生的消息很快传遍京阳大学。
看着眼前的宋志轩,江谣蹙眉,“宋学长,我跟你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宋志轩扬着笑,“我知道,我也没要求你必须回应我些什么,就是表达一下对你的喜欢。”
“但现在你的喜欢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是一种骚扰,请你停止这种骚扰。”
看着完全不苟言笑的江谣,宋志轩有些不甘心,“江谣,你就真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江谣定定望着他。
就在宋志轩心怦跳,以为有戏时,就听江谣语气淡淡地道:“你眼似桃花,眼尾横纹,主生性风流,招蜂引蝶。
小学开始早恋,初中三年交往的女生七八个,高中时也不少。
不止一次一脚踏两船,也翻过船,但最严重的是高二那次。
女生要死要活差点搞出人命,是你父母花大力气才帮忙摆平的,还给你转了学,之后你才有所收敛。
大学过去一年,你交往的也不止樊学姐一个女友,还有其他暧昧对象。
以上,我说的对吗?”
宋志轩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略通玄学,命相卜也懂一些。不止你的感情经历,连你其他经历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换句话说,在我面前,你几乎是个透明人,你确定你敢追求我这样的女生?”
玄学?命相卜?
宋志轩觉得荒谬,但是当对上江谣那双仿佛真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他又有些动摇。
若真如江谣说的,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那……
宋志轩想象着那样的场景,莫名地头皮发麻,有点打退堂鼓。
人类是复杂虚伪的动物,没人能保证在对方面前做到完全真实,没有一丝保留。
“宋学长,相识一场,我免费赠你一句,桃花过旺也成劫。风流不是罪,但易招惹事非,你好自为之。”
看着当真像个高人一样给自己算命赠言的江谣,宋志轩人是恍惚的。
他是来追人的,还是来算命的来着?
打发了宋志轩,江谣没有离开,而是回身看向空无一人的后走廊,“看戏看够了吧,可以出来了。”
须臾,钟傅庭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漠着一张脸,“抱歉,无意偷听,只是刚好撞见。”
“小徒弟?”
瞧见是钟傅庭,江谣眼前一亮,“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京阳?”
钟傅庭目光复杂地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眸子,抿了下唇,“来上课。”
“来上什么课?你也是京阳的学生?”
“是给学生上课,经管系的讲座。”钟傅庭眯了下眼。
就刚刚那个姓宋的男生,还听过他的讲座呢。
原本看着还算顺眼的学生,一下感觉就面目可憎起来了。
江谣托腮,半开玩笑,“讲座嘉宾啊,那岂不是能叫一声钟老师?”
钟傅庭眼波动了动,“嗯,所以你以后少叫我小徒弟,要叫就叫钟老师。”
江谣斜睨他,“你不会是为了这一声老师,故意跑来开讲座吧?”
还真被她说中了呢。
大学的邀约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但确实是第一次应承。
连钟傅庭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这么个幼稚的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费事又费力。
但他还是应下了,来了。
就是没想到二人在校园里第一次撞见会是刚刚的情形。
回想适才那幕,钟傅庭敛了下睫,“像刚刚那样的事情多吗?”
江谣怔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宋志轩,耸了下肩,“倒也不是,其他男生还是比较识趣的,知道知难而退,就宋志轩麻烦一点,不过也被我搞定了。”
“其他……男生……”
钟傅庭咀嚼着这几个字,忍不住重音。
“嗯,没法子,谁让我皮相长得好呢,年少爱俏,可以理解。”江谣一副过来人模样,习以为常。
钟傅庭严肃认真,“作为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那些校园恋爱,只会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必要。”
“什么呀!校园里谈场恋爱多好啊,红男绿女,青春年少,最是合适的时候。”
江谣一脸看老古板的表情看着钟傅庭,啧声,“不是我说你小徒弟,你在现代也这么多年了,怎么思想上一点进步也没有?”
被怼的钟傅庭脸色微变,“怎么,你还真对校园恋情有兴趣?”
“那倒不是,我只是阐述一下看法而已,至于我自己嘛……”
钟傅庭下意识屏住呼吸,“如何?”
江谣摊手,“痴男怨女,爱恨纠葛,我看得多了,感觉没什么兴趣。”
钟傅庭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仿佛松了口气,又仿佛更喘不上气,心头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感觉不舒服。
见他迟迟不说话,江谣好奇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
钟傅庭强制自己压下乱七八糟的心情,“对了,我这次来,刚好有事要找你。”
“嗯,什么事?”
第96章 夜探出事工地
“是我一个邻居,手里有点小钱,在南城那边竞标了一块地,准备建成高档住宅小区,但是项目开工没多久,就接连出事……”
小钱?一块地?建小区?
江谣艰难咽了下口水,默默消化来自社会巨大贫富差距的暴击。
“出的多大事?”
“四死三伤。起先还以为是安全问题没过关,但没查出问题,事故还是不断,大家都认为工地不干净,是鬼怪闹事。”
听说出了人命案,江谣转为认真,但又忍不住好奇,“闹鬼这样的事情你自己不就能解决吗?你修为够的。”
钟傅庭语调平静地道:“这次酬劳有两千万。”
江谣双眼噌一下瞪大,掩饰性地干咳一声,“你修为不差,但到底经验不足,还是为师亲自出马稳妥一点,正好我晚上没课。”
钟傅庭唇角微扬,“嗯。”
夜半,南城新苑小区工地。
路子岩不放心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江谣,下意识压慢脚步低声跟钟傅庭说话。
“庭哥,你找的这小,大师能不能行的?我可全靠这一把了啊。
你知道的,我这次可是跟我家老爷子拍胸脯保证一定挣,要是这项目砸了,我以后再别想要家里一分钱。”
言犹在耳,路子岩真没想到这打脸来得这么快。
也是点背,别人干房地产一个个发的红火,到他这里就样样不顺。
他该做的可都做全了,明明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一样没少做,一点忌讳也没犯,事还是出了。
四死三伤,光受害者的赔偿款就够让人头疼的,更闹心的是一说工地上闹鬼,都没有工人愿意开工了。
工资加三成都没人愿意上,说怕有钱没命花。
路子岩其实也怕,要是再出事,他也赔不起了。
可这么多机器设备人力,放一天是一天的钱,每天看着秘书递上来的项目流水单,他焦虑得头发都要掉了。
更惨的是,项目一停摆,各种流言也跟着起来了,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地儿风水不好闹鬼。
这消息一出,他们小区以后还卖给谁去?
眼看要赔光身家,路子岩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安生在家当个富二代呢,这么求上进干什么?
反正他老爷子也就他一个儿子,也不怕表现不好被人分了家产,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是抽的哪根筋。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钟傅庭身上了。
只是……
当看到钟傅庭领着江谣出现的那一刻,路子岩忽然怀疑自己希望寄托得是否有点草率?
这大师看起来可完全不像个天师,说是钟傅庭的小女朋友还差不多。
钟傅庭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信?我立马领人走。”
路子岩一听吓坏,连忙求饶,“别别别,庭哥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分待着,把支票准备好就行。”钟傅庭如是道。
“诶诶,我明白。”
路子岩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这钱早就准备好了,就是还没遇上靠谱的大师能把它拿走的。
瞧钟傅庭信心满满的模样,路子岩暗笑话自己杞人忧天。
他庭哥亲自领来的人,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庸人自扰啊。
如是想着,路子岩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江谣没功夫揣摩大客户的心理变化,只皱眉望着已有楼面大致轮廓的工地,所见之处阴气浓郁,黑得几乎发红,掺着血色。
阴气这么重,这鬼有些来头啊。
她下意识蹙了下眉。
恶鬼也不是一日养成的,需要经过多时的修为,算算工地出事的这些时日,时间明显不够啊。
这鬼要么是后来来的,要么是一直在这儿,但被什么镇压住了不能做乱。
否则这地儿不可能一直这么相安无事,也不会阴差阳错被路子岩买了下来。
钟傅庭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你们在施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例如墓穴尸首法器什么的?”
路子岩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没人提起。”
说到底,他也不可能天天在工地守着,有什么消息都是工地负责人告诉他的。
但料想工地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工地负责人就算一开始不说,后面也不大可能会瞒着了。
一直没人提,大概率就是没有。
江谣判断道:“可能是不明显,动到了他们也未曾察觉。”
是的,她倾向于恶鬼是原本就在的,只是一直被封印住,直到最近才被不小心放了出来。
钟傅庭也认同。
他转头看向路子岩,“这恶鬼怕是有些棘手,你吩咐下去,让人晚上绝对不要靠近工地。”
一听恶鬼两个字,路子岩脖子缩了下,“放心吧庭哥,不用吩咐的,自从出事之后,晚上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敢靠近的。”
事实上,要不是有钟傅庭在身边,他也一早跑了。
只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晚,路子岩越加不安,“庭哥,你说我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钟傅庭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路子岩尴尬一笑,“我就是个普通人,一点忙也帮不上,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们还得分心保护我,多麻烦啊。”
钟傅庭似笑非笑,“你觉悟不错,可惜,来不及了。”
“啊?为什么?”
咚——咚——
远处不知哪传来的钟声,敲得路子岩心头直颤。
十二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路子岩感觉周遭温度似乎一下冷了起来,吹得人汗毛直竖,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阵阵阴恻恻的笑声。
路子岩吓得一整个弹起,一蹦三尺高,一蹦跃上钟傅庭的背。
钟傅庭眉间紧拢,语气冷然,“鬼喜欢从后面袭……”
话未说完,路子岩当即从钟傅庭后背上下来,钻到对方怀里。
江谣:!!
她她她小徒弟被人占便宜了?!
钟傅庭一张俊脸黑成锅底,双眼危险地眯了下眼,“信不信鬼没弄死你,我先动手?”
路子岩瞬间撒手,人僵在原地,不敢再“动手动脚”,瑟缩得像个孤立无援的小羔羊,看样子实在可怜的紧。
江谣原本还气对方占小徒弟便宜的,现在又看他可怜了,从兜里掏出一张驱鬼符,“喏,拿着。”
看着那黄纸朱砂,路子岩瞬间感动地眼泪要下来,“谢谢您,大师。”
江谣摆手,“客气,你是客户嘛。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找谁结账去?”
攥紧符箓的路子岩:……
倒也不必这么实诚,他原本还满心感动呢,这让他情绪怎么接下去?
心情正复杂着,路子岩忽然感觉阴风一盛,工地的大探照灯倏然悉数全灭,周围陷入无边黑暗。
“啊——”
“你叫什么叫?”
江谣向上抛了一张明火符,照得周围重新亮起来,表情有些无语地看着尖叫不已的路子岩。
路子岩看了眼见周围没什么动静,神色有些尴尬,“那个……我看突然黑了,我以为是鬼来了呢……”
“鬼要来,亮堂堂的也可以到,例如……”
江谣唇瓣翕动,“……现在!”
像是在印证她的说法,下一秒,空气愈加森冷,天幕浓黑到血红,便是路子岩这不懂道法的也想喊一句“好重的阴气”。
他瑟缩着攥紧手上的驱邪符,闭着眼睛大喊菩萨保佑。
江谣没去理会这逗逼,目光直视前方,一个女鬼立着,白衣素服长发飘飘,面容清秀气质纯然。
若不是她身上带着不容错辩的森森鬼气,还真像个无意误闯的无辜路人。
“哟,小姑娘有几分能耐呢,学道几年了……”
江谣不跟她废话,冲上前就是一阵颤斗,女鬼一嘴戏谑的话还未说完,气得脸色变。
“你哪冒出来的愣头青,江湖规矩都不懂吗,上来就打?!”
她鬼生见过的天师道士也不少,就没见过江谣这种的,照规矩不是应该先礼后兵吗?
“什么规矩,我就是规矩!”
江谣以手为器,击中女鬼的右肩。
女鬼脸色难看,“好啊,你不讲江湖规矩,我也不跟你客气。吃了你,也省了我一个个去找目标费时费力。”
说着她头发一甩,十万青丝疯狂生长,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向江谣冲袭而来,直接将江谣包裹成一颗大蚕茧。
女鬼阴笑,发力准备将江谣绞杀其中。
下一秒,却见眼前火光一盛,头发瞬间着火,火势汹涌。
女鬼见势不妙,猛地斩断自己的头发。
转瞬,及腰长发变成披肩短发,女鬼气极,长甲再度向江谣袭来。
江谣嗤之以鼻,“还来?”
但见她不慌不忙,一记手刀将女鬼长甲劈断,女鬼缩回手,痛得面容扭曲。
“好厉害的小道士,我是小看你了。”
江谣挑眉,缠着女鬼又是一顿打,实力碾压。
原本害怕的路子岩不知何时偷睁开眼,看戏般看得认真,“哇塞,这大师简直牛炸了,庭哥,你从哪里挖来的宝?”
钟傅庭薄唇轻轻勾着,“秘密。”
“不说就算了。”
路子岩干脆不问,继续看热闹。
女鬼被压制打了一路,鬼气开始溃散,她有些气急败坏。
这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道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号人物?
上一次那牛鼻子老道名头多响声势多厉害,也不过是将自己镇压于阵法之下,这丫头又是哪路的,怎么这么厉害!
江谣一掌打在女鬼的腹部上,突然一道有力的阴气回击了她。
她并未露出诧异表情,只淡淡地看着女鬼平坦的腹部,“终于肯出手了,我还以为你要等着自己亲妈被打散,才愿意出手呢!”
“什么亲妈?”
路子岩语气紧张,“这里头还有个小的?!”
话音一落,女鬼原本平坦的肚子突然高高隆起,大腹如箩,看样子跟临产的妇人没有任何差别。
“子母鬼。”
怪不得女鬼害命多阴气强,修为却不见多高,感情都喂了鬼婴了。
所谓子母鬼,顾名思义,是母子同体的鬼。
女子怀胎时因意外生病等各种原因死亡,胎儿随母体死亡,正常情况下,胎儿会继续轮回,但机缘巧合下,也可能继续壮大形成胎鬼,鬼婴。
这种鬼婴与江谣在东市遇到的鬼婴不同,东市的鬼婴是人为邪术炼化,嗜血弑杀,但修为上限有限。
子母鬼的鬼婴却不同,通过母体吸收阴气,修为无限壮大,待长成而出,能达鬼王之能。
鬼王已够可怕,若是鬼婴鬼王就更可怕。
鬼也是人变得,好歹有基本的价值三观,鬼婴却毫无无人性可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无规律无约束。
江谣盯着女鬼硕大的肚子,眉头皱起。
这鬼婴快长成了。
不能让对方出世!
江谣直接化剑,对着女鬼击杀,招招对准女鬼的肚子。
鬼婴躲在女鬼的肚子里,跟江谣对抗。
它倒是当机立断,见敌不过,即刻催促母亲逃离,但周围已经提前被江谣下了结界,女鬼想跑也跑不出去。
女鬼被打得阴气溃散,趴在结界边抱着肚子满眼可怜,“大师,你要杀杀我吧,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江谣冷哼,“鬼婴没有无辜的。”
鬼婴的阴气如此强大,沾手的人命绝非少数,绝不无辜。
女鬼还欲狡辩,“不不,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跟我孩子没有……”
江谣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提剑上前,鬼婴的反应却更绝,但听女鬼捂着肚子惨叫声声。
原来鬼婴眼看母亲护不住它,它干脆不等出生之时,直接自己破体而出,丝毫不顾母体的死活。
要不说鬼婴可怕,鬼母怜子,鬼子却不知何为怜母。
连自己母亲都能下得去手,更别说其他的了。
江谣气极,直接催动雷符,鬼婴动作极为迅猛,竟堪堪躲了过去,一个跃身跳到一直在旁围观的钟傅庭跟路子岩那头。
钟傅庭经过上次跟邪灵的斗法,近身对战已经练得不错,二话不说跟鬼婴缠斗起来。
江谣见他还能应付,转头看向鬼气散到几乎透明的女鬼,几番折腾,女鬼已经要没了。
眼看要没了,女鬼嘴里念叨的,还是那无情的鬼婴,“孩子,我的孩子……大师……”
她眼角垂泪,无声祈求江谣。
江谣垂睫,叹息道:“我会让你们同归一处的,算是全了你们母子情谊。”
女鬼还有些微感动呢,就见江谣手中剑一动,化为蛇口咬住她半截身子。
女鬼惨叫,不敢置信瞪着江谣,“你说让我们母子同在一处的,你说话不算话!”
“同入蛇口,也是好归宿。”
眼见女鬼被小珍珠彻底吞下,江谣露出嘲弄一笑。
这女鬼是傻还是怎么的,以为几滴眼泪就能引得她同情吗?
同情恶鬼,又置那些被鬼害死的无辜人于何地?
第98章 嚯,庭爸竟是被养那个
鬼婴是提前出世,修为上稍逊,但也是已臻跪鬼王的境界,凶恶得很。
好在钟傅庭也不是吃素的,他的修为比之鬼婴有过之而无不及,鬼婴在他手底下讨不到半点好。
鬼婴气急。
被封印数十年,这天变得也太快了,现在的年轻天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了?
眼见不敌,鬼婴瞄准路子岩。
接下来,路子岩实力演绎什么叫坑货。
原本有江谣的驱邪符在手,鬼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他一见鬼婴扑来,竟吓手一哆嗦直接将符纸撕成两半。
鬼婴一下瞄准机会,上了路子岩的身。
于是,前一秒还紧张哆嗦的路子岩,下一秒变得面容凶恶,张牙舞爪起来。
江谣、钟傅庭:……
这算啥呀!
江谣捂脸,“这么废,要不干脆一块灭了算了,省的浪费留在世上米粮。”
钟傅庭点了点头,“可行。”
不过说是这么说而已,真动起手来二人还是顾忌着路子岩。
投鼠忌器实在不好打,江谣要将鬼婴逼出来,摆开阵势拘魂。
鬼婴知道敌不过二人,下意识要借着路子岩的身体闯出结界,但被钟傅庭拦着去路。
“路子岩”双目赤红地盯着眼前的拦路虎,“让开,不然我立即自杀弄死他!”
下一秒路子岩怂包的声音出现,“别别别,我还年轻还没讨老婆呢,我还不想死。鬼大哥,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鬼婴恶狠狠,“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的朋友们在不在意你的命了,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临死我也拉个垫背的!”
路子岩差点哭出来,眼泪汪汪看着钟傅庭,“庭哥,咱们打个商量吧,先放了他吧,救救我……”
钟傅庭无语,“你长点脑子,我现在就是在救你。真放了他,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以为他真能放过你啊?”
鬼婴经过轮番恶斗,现在正虚弱,正是要找人进补的时候。
“啊?”
路子岩傻眼,还来不及反应,就又被鬼婴占据了说话权,“别听他的,啊——”
鬼婴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阵强霸的罡力将自己吸了起来,魂魄不受控制地往外钻。
他死死扒住路子岩,怎么也不肯从身体里出去。
这鬼婴道行不浅,江谣又加了道功法,拘魂阵金光大盛,鬼婴被硬拖了出来。
一同出来的,还有路子岩的魂魄。
路子岩的身体一软,直接砸在地上。
路子岩还没弄清楚眼下的状况,已被鬼婴死死按住,“放了我,不然我即刻撕碎他的魂魄!”
他不信这俩人真的不在意路子岩的死活。
感觉自己小命危险的路子岩吓得浑身哆嗦,“大佬,救我……”
江谣跟钟傅庭对视一眼,转头淡淡看着路子岩,“路子岩,对不住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不住了?”
路子岩满眼惊恐,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谣双手没带半点犹豫,催动灭魂阵。
一瞬间,天地变色,电闪劈裂。
阵内惊雷落下。
鬼婴堪堪躲过,气急败坏地看着阵外的江谣,“你居然这么无情,你还是天师吗,竟然罔顾人命?!”
江谣眼露嘲讽,也不废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受到半点影响。
又是一道雷击。
鬼婴在阵内乱窜,便寻不到出路,眼看惊雷难躲,它毫不犹豫将路子岩扔了出去顶。
就在路子岩哀嚎“吾命休矣”的时候,突然只觉一阵强力拖拽,将他从雷下救下。
是钟傅庭。
江谣在布阵时特意留的生门,为的就是这一刻。
鬼婴见状欲跟上,可惜生门已闭,而雷击杀至矣。
这一劈,蕴含极强的道法威力,直接劈中鬼婴的天灵盖,鬼婴尖啸惨绝。
不等反应,第二道、第三道雷再度落下。
连下数雷,鬼婴几乎神魂俱灭。
倏然,雷阵消失,就在鬼婴自己有逃脱之机时,一道黑影飞至,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口。
这黑影自然是小珍珠。
江谣是个守信的,说了会成全她们母子同归一处,便不会食言。
看着被小珍珠嚼剩下半个身子的鬼婴,江谣觉得自己棒棒哒。
(鬼婴母子:……棒个p!)
打完收工。
这厢江谣开开心心一转头,结果就见路子岩又扒着钟傅庭,她笑容猛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