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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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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看着她,“我是谁,又是如何知道的重要吗,我总有我的办法罢了。重要的是你待如何?”
右夫人恨恨,咬牙切齿,“自是报仇!”
“报仇?找谁报?”
江谣笑了,“世间千年,沧海桑田,世道早已不是千年前的世道,你的仇人在哪?你又能找谁报仇?”
她指着空荡荡的博物馆。
若阴灵还在,此间不会是这番模样。
千年岁月,墓中魂都不知轮回多少世了,或者为人或者为畜生,甚至可能早已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予尚未寻他们报仇,他们何能不在!”右夫人急急否认。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仇人不复存世的问题。
困锁锁魂玉上千年,她能坚持到现在,凭借的是心中的恨意,在漫漫无边的日日夜夜,若无恨怨支撑,她根本熬不下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谣指着地上的透明玻璃砖,为了给游客最好的观赏体验,博物馆就建在王墓遗址之上,站在上面也能清楚看到王墓下面的样子。
底下,是一片打开的墓室,上面,是被修复整齐摆好的展品,其中还有墓主人陈王的遗骸。
玉衣棺椁护灵玉,多么费尽心思的保存,终究敌不过千年岁月流转,遗骸早化成渣沫,若非专家仔细,甚至都找不到墓主人身迹。
“曾经震慑一方的诸侯王死后连地宫都被掘了,心爱的陪葬保不住,甚至连自己都被挖出来示众卖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右夫人看着只剩下一团灰烬的仇人,两眼愣直。
江谣看着难以承受打击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右夫人,“而且你也算不上多无辜,成王败寇,这锁魂玉是你自己准备的,是你自己棋差一招,怨不得人。”
说到底,右夫人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她容不下得宠的左夫人,想趁着陈王病中谋害左夫人,结果被陈王先一步察觉……
最终,方士反水,右夫人作茧自缚,落入自己挖好的陷阱之内。
而左夫人,在陈王的铺路护航之下顶替了右夫人的位置,扶摇直上。
“为何不能怨?”
右夫人双眼发红,“予乃正妻原配,高门贵女,虞宣不过奴婢出身,有何特别?狐媚君王,不知所谓,予为正室,料理妾室,有何不对?
予一心为王,十数载如一日,王却为她罔顾夫妻恩义,你叫予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声声泣血,属实心酸。
江谣漠着声,“冷血说一句,宫闱之内无对错,只有利益输赢。千年了,若右夫人连这个道理都看不破,也算是白过了。”
她没有为谁辩驳脱罪的意思,但在那个人吃人的时代,利益才是第一位,别的都是虚的。
右夫人的娘家能眼看着左夫人顶替右夫人的位置,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至亲之人尚且靠不住,更何况君王本就靠不住的恩义?
而且,右夫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经手的人命不比谁少。
“宫闱……无对错……只有利益……输赢……”
右夫人咀嚼着江谣的话,整个鬼怔怔。
下一瞬,她却似疯魔一般,喃喃自语,“只有输赢,谁是输,谁是赢?
千年之后,昔日之王不过齑粉一堆,权柄王侯、红颜裙钗,今安在?
唯有予!唯有予!
王没赢,虞宣没赢,终是予赢了,哈哈哈……”
右夫人仰天癫狂大笑,越笑越大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也不肯停下……

“大神,她好可怜。”
丈夫变心,身份被夺,困锁千年,好不容易出来连报仇讨个说法的机会都没有。
江谣睨他,“她可怜?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方迟,要不是我刚好在,他小命一早没了。”
赖小千一愣。
哎呀,差点忘了这茬。
他顿时收起泛滥的同情心,“大神提醒的是,我一时脑残了。
哼,有什么可怜!
可怜之人,不,可怜之鬼必有可恨之处!”
二人的讨论右夫人充耳不闻,依旧仰天大笑,笑得癫狂,直至……
谁也没想到右夫人最终会自爆灵魂。
亏得江谣反应迅速,一看情况不对,提前做了工作,不然整个博物馆都将随她化为乌有。
江谣望着彻底消散于天地的右夫人,“啧,性子这么激烈。”
死了也要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陈王跟那位虞宣真该庆幸自己消亡得早,不然一定会被报复得很惨。
对于右夫人的决绝,江谣说不上自己什么感受,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吧。
赖小千则狂呼好险,亏得是大神在侧,不然就出大事了。
这里可都是国宝级文物啊,损毁半件他也赔不起。
这厢赖小千满心庆幸着,江谣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了。
见状,赖小千忙追了上去,“大神,你就这么走了,后面的不管了?”
江谣不解地看他,“管什么?阴灵都自爆了,威胁解除也解除了不是吗?”
赖小千挠挠头,“那关于右夫人左夫人身份调换的真相这些……”
江谣挑眉,“你可以去跟馆长说,我没拦着。”
可说了又能如何,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推翻现有的考古研究?
虽然这样说对右夫人似乎不大公平,但……
江谣看着琳琅满目的展柜,各式精美随葬熠熠生辉。
千年历史长河阻隔,有些真相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这璀璨光辉的文化瑰宝结晶才是真的。
赖小千望着江谣往外走的身影,在原地愣了下。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把手头的事情干完再说。
他对着电脑屏幕,手指翻飞,调出相关的监控进行处理,顺便将相关事件来龙去脉整理成报告。
还是都交给领导决定好了,他就是个小打工的,管不了那么多。
有人帮忙处理后续,江谣下班下得很放心。
博物馆离幸福小栈有些距离,等江谣回到时,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她轻声推门,迎接她的是两双炯炯发亮的眼睛。
“江谣,你回来了。”
江谣一怔,“嗯,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等你啊!”
崔秀梅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江谣,“江谣,你今晚捉的什么鬼,是不是景区那个?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不过你怎么什么都没带,符箓桃木剑镇魂铃,你藏哪了?”
江谣被这一迭嘴的问题问得有点懵,下意识看向刘晴晴。
刘晴晴一脸歉意,“对不起啊江谣,秀梅太聪明了,我没能瞒住。”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也憋不住了。
守着一个秘密太久,她也很想有人分享。
俗话说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再香的瓜,没人分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崔秀梅人又敏锐聪敏,一下就敲碎她脆弱的防线。
防线被击溃,后面就成决堤之势,拦也拦不住了。
江谣回来之前,她跟崔秀梅说了一堆,简直越聊越精神。
连小灵娃娃都听累了,她都觉得精神百倍。
还好,崔秀梅跟她一样,两人凑在一起吃瓜讨论,简直不要太开心。
转眼到了深夜她们都没察觉,结果江谣就回来了。
面对一脸愧疚的刘晴晴,江谣耸肩,“没什么对不起,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太引人注意而已。”
闻言,刘晴晴小松口气,连忙补充道:“这点你放心,我就告诉了秀梅一个,晓慧学姐她们不知道的。”
崔秀梅也道:“江谣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乱传的。”
她满眼惊奇望着江谣,啧啧称奇,“真没想到,我的身边竟然藏着一位大师!”
大师诶,降鬼伏怪、斩妖除魔,听着就威风。
怪不得江谣经常半夜三更还说出去加班,感情是这么个加班法。
“没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们就是舍友,没那么陌生的称谓。”
“说的是呢。”
崔秀梅笑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今晚捉的什么鬼?”
“对对对,我也想知道。”
刘晴晴也好奇不已,“网上说是那男的看展的时候突然晕倒,所以是文物鬼,是吗?”
网上说的当然不止这些,中邪、大师、灵异,猜测什么的都有,不过无图无真相,更多人只当做在编故事。
不像她,看得认认真真,只言片语都不放过,这才勉强拼凑出景区事件的全貌。
就是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见二人实在好奇,江谣只得将事情的大略经过简单说了遍。
江谣觉得自己就不是个会讲故事的,原本充满爱恨情仇,跌宕起伏的故事,从她嘴里出来都变得干巴巴,无甚稀奇。
当然,无甚稀奇是她自己认为的,刘晴晴跟崔秀梅听得倒是全情投入,不止听,还要点评。
江谣是没兴趣听这些情爱的评点,直接洗漱收拾完就躺床睡了。
刘晴晴跟崔秀梅两人还意犹未尽,躺一个被窝小声叽叽咕咕,论调不断,直到天快亮才扛不住睡去。
这样的结果就是,翌日醒来,两人都多了一副黑眼圈。
尤其是刘晴晴,堪比国宝,这下用多少遮瑕都掩不住了。
二人哈欠连天地下楼,樊晓慧一见被吓一跳。
“哇,你们昨天晚上做贼啦?怎么都这副模样?”
刘晴晴跟崔秀梅相互对视一眼,俱是一笑。
“一不小心聊天聊得有点晚了而已。”
易兰芝随口一问,“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二人异口同声地道:“秘密!”
一旁的陈君玲小小嗤了一声,白眼翻上天。
她没好脸色,崔秀梅也不想搭理她。
呵,也就是会用些小伎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看她能得意几天。
陈君玲没几天能得意,看谢朝晖额心的印记,已经快消失殆尽了。
对应的,谢朝晖对陈君玲的态度也疏淡了许多。
感受到谢朝晖的变化,陈君玲表情有些挂不住。
该死的小鬼,居然还不死回来,等它回来……等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陈君玲神色一变,旋又生恼。
真没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出事也是活该,尽耽误她的事。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才行!
躲在包里的娃娃默默垂泪。
晴晴姐姐说的对,主人对自己真的没有爱,只有利用。
刘晴晴怜爱地抚着失落娃娃的小脑袋,无声安慰着。
江谣瞟了眼陈君玲转来转去的眼珠子,低头专心吃自己的早餐。
有些人就是吃饱了太闲得慌,没事也得整出事来才舒坦。

今天玩的是海上项目,冲浪,摩托艇,拖伞,潜水这些。
江谣试玩了几个项目,体验过后,觉得没太大意思,就躺在太阳伞下休息。
秋日暖阳,暖呼呼的,海风轻轻吹着,海浪声沙沙响,江谣躺在海滩椅上,舒服得几乎睡着。
“大师,是您吗?”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江谣拉下太阳眼镜一看,是路高峰和方迟。
“是你们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还真是有缘。”
路高峰笑着,“是啊,昨天大师没留下地址,我们想找您都只能碰运气,没想到出门没多久就遇见您了。”
江谣挑眉,“找我?”
“是啊,您救了我朋友,我们还没表示感谢呢。”
路高峰看了眼方迟,后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放着一张储蓄卡,取款密码都标好了。
事出突然,昨日他们都没想起来这茬,等分别后他们才想起来,顿时后悔不已。
方迟将红包递到江谣面前,“小小心意,希望大师不要介意。”
他积蓄有限,能拿出的不多,只能尽最大心意。
看着略显紧张的方迟,江谣直接接过红包,笑纳了。
见她收下,方迟松了口气。
江谣看看他目下的青黑色,“昨晚没睡好?”
方迟犹豫了下点点头,“许是被白天的事吓到了,昨晚睡得不大好……”
何止是不大好,简直糟糕。
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隐约听到鬼哭鬼笑,凌晨醒来还遭遇了一次鬼压床。
那种想动又动不了的恐怖感觉,他直到这会儿还觉得后怕。
路高峰跟他睡一间双人房,亲眼看见方迟被压得无法动弹的诡异画面,有些紧张,“大师,您给看看方迟是不是又撞见那啥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方迟惴惴。
江谣道:“你们住的酒店大约有些不干净,你八字阴又才刚中过煞,身上还有残余的阴气,最吸引那些阴界的朋友,撞见不奇怪。”
方迟被吓到,“啊?那我该怎么办?”
“不用紧张,没事的。有空多晒晒太阳,少走夜路,少下水,少去可能撞阴的地方,吃点热性食物,会好的。”
江谣说着,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张平安符,“随身带着,可以少很多麻烦。”
方迟慎重接过,“多谢大师。”
见他又要拿出红包,江谣笑了,“不必这么客气,符送你了。”
方迟感谢不已。
事情谈完,见路高峰还面有豫色,江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路高峰迟疑了下,问道:“大师,您帮人算命吗?”
送上门的生意,江谣没推拒,“算,你有什么话想算的?”
“我想请大师帮我算一下事业,我现在一整个迷茫失业青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配合路高峰眼底的茫然,他现在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
路高峰叹气。
之前他在鬼屋做npc,工资福利待遇不错,但是经历过真鬼事件后,他在鬼屋也做不下去了,瞧着同事们个个都有可疑,心惊胆战的,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无奈之下,他只能提出辞职。
领导还算不错,知道他的情况,很爽快就批了辞呈,临走还给了他一笔补偿。
辞职后他回老家猫了一阵,短暂惬意过后就开始失业焦虑,不知何去何从。
这次会出来玩,也是因为在家焦虑太久,想出来放松放松心情,重新充充电再出发。
江谣仔细端详他的面相,“你耳高于眉,天庭宽阔,灵感敏锐,适合从事艺术事业。事业线不算明晰,但总体不差,越往后越平顺,求大富贵难,但小富可期。”
路高峰满是高兴,“这就很好了,我这人没什么野心,三餐温饱,够一家老小花销我就足够了。”
“你会如愿的。”
江谣笑笑,认真地道,“关于事业,其实眼下你应该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端看你能不能抓住。”
“机会?”
路高峰顿了下。
方迟很快反应过来,“是了,你先前不是说你有个同学介绍你去剧组试试吗?”
“跑组,进圈?”
“有什么不好吗?反正你大学就是学表演的吗,正合适啊。”
路高峰明显有所意动,旋即又叹气,“没那么简单的。那个圈里看着光鲜,但要混出头太难。要是那么好出头,当初我也不会大老远跑到东市当游戏npc。
我大学毕业后就跑过组,两年,然后我一个好手好脚的大小伙子差点饿死在京市。”
江谣没多劝,只道:“该说的我说完了,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
路高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付了卦金。
江谣拿着到手的钱,正想着怎么花了,海滩那头传来一阵喧吵声。

陈君玲溺水了,被救上来的时候脸色发白。
她瑟缩在谢朝晖的怀里,怕得浑身哆嗦,双手环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松开半下。
“别走,我怕……”
印记虽浅了不少,但怜香惜玉谢朝晖有的,见她怕成这样,他耐着性子软声安慰着。
“别怕别怕,没事了。”
崔秀梅看得直皱眉,小声吐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玩苦肉计这么老土的一套?”
她刚才也在边上玩,看得清清楚楚,谢朝晖下水之前,陈君玲游得可好了,等谢朝晖游近了,陈君玲就开始在那浮浮沉沉灌水了。
未免也太巧了。
此时再看像个考拉一样缠在谢朝晖身上的陈君玲,崔秀梅肯定自己的推测。
刘晴晴手掩着口,低声回应,“老土怕什么,有人受就行啊。”
瞧,谢朝晖这会儿对陈君玲,明显就多了几分怜惜,连推开的动作都没有。
崔秀梅暗暗摇头,“还好你没瞧上谢朝晖。”
这么轻易就上套的男的,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刘晴晴耸肩,“智者不入爱河,我没那么糊涂。”
崔秀梅赏给她一个明智的眼神,刘晴晴笑笑收下。
这时,江谣走近。
她一眼看到的是陈君玲身上沾染的阴气。
倒不是说海里有什么,只是水属阴,海边时不时又有溺亡事件,难免汇聚些阴怨之气。
陈君玲八字偏弱,下水最好在浅表人多的区域,但她跑到深水人少的位置,少不免会沾染到一点。
说起来这也算不上多严重的事,甚至比不上方迟麻烦,只要她安生几天别作妖即可。
只是,要陈君玲不作妖是不可能的。
当夜,陈君玲就闹出事来了。
是夜十一点多,陈君玲将房间灯悉数关掉,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蜡烛点着,放在镜子前面照着。
镜子前放着十好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
陈君玲坐在镜子前,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念叨一边削苹果。
汤曼从外头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陈君玲被骤然进门的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苹果皮一下断成两截。
她忍不住抱怨,“哎呀曼曼,你进来了怎么也不敲个门,你看我这,我差点就成功了。”
“我敲了,你自己没听见而已。你在玩什么,把屋子弄得这么暗?”
汤曼转头想将房间的灯打开,被陈君玲制止了。
“别,我才刚适应这个亮度,你开灯我待会儿又找不到感觉了。”
她看着汤曼,疑惑问道:“你不是跟樊晓峰去海边篝火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夜海边有篝火会,美食烧烤还有表演看,此时海边正热闹呢。
听说还会一直热闹到两三点。
陈君玲原本还想约谢朝晖的,但谢朝晖认为她白天刚溺水应该好好休息,没有答应。
汤曼扬了下手里的吃食托盘,没好气地道:“给你送吃的呀,瞧我多够姐妹,怕你饿,还特意给你送吃的过来。
你呢,感谢都没一句,上来就对我一通抱怨。”
陈君玲被说得不好意思,拉着汤曼在位置上坐下,“对不起啊,我刚太专注了,突然被吓到了嘛。”
她挑起一根喷香的烤鱿鱼,递到汤曼跟前,缠着撒娇道,“来请你吃个烤鱿鱼,别生我气,嗯?”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汤曼就是说说,没计较。
她推开烤鱿鱼,低头看见一地的苹果皮,惊讶道:“你这是闲得太无聊啦,大半夜削苹果玩?还削这么多?”
陈君玲边吃边回答,“我这不是看网上说的吗,晚上十二点,点两根蜡烛,对着镜子边念心上人的名字边削苹果,只要苹果皮不断,心上人就会死心塌地爱上自己。
我试试看传言能不能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汤曼眨眨眼,“这个传言我听说过,不过不是说这样是能看见自己的未来真命天子吗?怎么变了?”
“哦,是吗?”
陈君玲有些惊讶,又无所谓地摆手,“也行啊,正好让我看看谢朝晖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
要不是,我就不在他身上瞎浪费功夫了。”
汤曼看着她这可有可无的态度,蹙了下眉,“君玲,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谢朝晖,是吗?”
陈君玲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嗯?你怎么这么说?”
“感觉啊,你听你自己刚说的话,那无所谓的态度。
还有,你不是刚认识谢朝晖,之前在学校,也没见你对谢朝晖多另眼相看,是到了遂城之后,你态度才变了的。”
汤曼借着烛光观察着好友的表情,“君玲,你是不是看谢朝晖喜欢晴晴学妹,觉得不爽,所以才……”
陈君玲撇嘴,看样子有些不服气。
见状,汤蛮叹了口气。
“感情是需要慎重的一件事,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希望你是因为真的喜欢,而不是嫉妒怄气……”
陈君玲将吃完的签子随手一扔,嗤笑道:“谁嫉妒了,我才没有呢。”
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汤曼无奈。
她说这些,其实也是感觉谢昭晖也没有多喜欢陈君玲,她跟男友私下也议论过,都觉得不靠谱。
既然两人都没多喜欢,还不如趁早了断呢。
但这话直说肯定是不行,陈君玲最是心高气傲,越是得不到的越惦记,汤曼干脆换个说法。
“而且你不觉得谢朝晖跟你八字不是很合吗?你瞧你这几天又是扭脚又是溺水的。”
陈君玲当然不会说都是自己故意的,“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
什么八字,无稽之谈,巧合罢了。”
“什么无稽之言,都是有科学根据的……”
见汤曼还要说,陈君玲干脆将人往外面推,“好好好,我改天再听你的科学根据,快十二点了,我还要抓紧时间继续练习呢。
你也出去吧,樊晓峰肯定还在外头等你呢。”
汤曼被大力推着走,想回头多说两句都不行。
等将人推出门外,陈君玲朝汤曼暧昧一笑,“好好约会,今晚不回来也没关系的。”
汤曼脸一热想打她,被陈君玲动作极快地关上房门。
门外的汤曼没多逗留,很快走了。
陈君玲想想不放心,顺便还把门锁上了,这样就不怕又被打扰到了。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分了。
陈君玲忙在镜子前坐好,拿起水果刀对着苹果就是削。
可也不知道是太着急还是怎么的,她连续削了几个都没成功,还差点伤了手。
陈君玲气得将水果刀砸在桌子上,赌气不干了。
谢朝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干嘛为他做这么多。
谢朝晖这个人,也就是长得好一点,又不体贴又不温柔,又不解风情,有什么好的!
不要也罢!
陈君玲趴在镜前,越想越觉得不值得。
但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要到十二点,陈君玲又忍不住动摇。
都走了九百九十九步,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吧?
算了,就当试验一下传言真不真也好。
她重新坐好,拿起唯一仅剩的一颗苹果,“好了,就剩下你了,拜托一定要争气点。”
陈君玲虔诚地将苹果捧在手心,对着镜子许了个愿,须臾才低头拿起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削着果皮。
果皮一点点变长……
墙上的电子钟,秒表一点点跳动,时间逐渐踏正十二点……

海边的篝火会,欢乐一直延续到深夜两点。
晚会结束后,不少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还舍不得散去,围在篝火堆旁谈天说地,吃吃喝喝,好不欢喜。
边听着同伴们说话,谢朝晖仰头灌了口啤酒,陈君玲骤然出现在视野之内,把他吓一跳。
“君玲,你怎么来了?”
边上的男男女女也被乍然出现的陈君玲吓到。
“君玲……”
“君玲,你怎么这副模样?”
一身睡衣,头发还湿哒哒的,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样子好诡异。
陈君玲眼里似乎只有谢朝晖,听不见旁人问话,阴阳怪气道:“问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你不参加篝火会吗,那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谢朝晖想起早前拒绝陈君玲的话,神色有些尴尬,“那是……”
“是什么?怎么说不出来了?”
陈君玲冷哼,看了眼人堆里的刘晴晴,“呵,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谢朝晖皱眉。
他对陈君玲说谎是不对,但他跟陈君玲又不是那种关系,陈君玲凭什么对他说这样的话?
“君玲,我想你有所误会了,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陈君玲诡异一笑,“好啊,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的……谈一谈。”
陈君玲转身,谢朝晖跟上。
剩下一帮小伙伴有些担忧,尤其是汤曼。
“他们不会吵起来吧?”
樊晓峰懒懒瞥了眼二人走向海边的身影,“要我说吵起来也好,掰扯清楚了,也好过现在不明不白的。”
唐春杰眯着眼,“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觉得君玲是飘着的,都不用脚走?”
边上的樊晓慧一听就笑了,“学长,我看你是醉了,哪有人走路不用脚?”
易兰芝也笑了,“是啊,也就是鬼走路不用脚,可这世上哪有鬼,哈哈……”
刘晴晴浑身起鸡皮疙瘩,“别别,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总之别说。”
虽然她们都有江谣送的符纸护身,但该怕还是会怕的。
换做平时,崔秀梅肯定要笑话刘晴晴忌讳胆子小的,但经过“科普”之后,她也了解到这个某些东西的存在,心里有点毛毛的。
“那个,咱们讲点别的。”
被她们这么一说,边上的女生们也面露紧张,有些害怕。
本来没什么,可一见女生们怕了,男生就偏要起哄,闹着要讲鬼故事。
说着,不顾女生们尖叫抗议就开始了。
“话说从前,有一帮大学生,去海边度假……”
也不知道唐春杰现编的还是怎么的,但故事里的情景就是分外贴合眼下的场景,听得人身临其境,直起鸡皮疙瘩。
听故事的众人从一开始的闹腾到紧张屏息,听到了主人翁入住海边小栈,半夜听到诡异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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