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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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碧青不知江谣心念,纳闷地问道:“人丢了魂魄不是可以直接叫魂就行吗?怎么还要大老远跑这一趟?”
江谣解释,“马彦庆的魂魄被困住了,光叫魂是叫不回来的。”
“那该怎么办?”
“打!”
袁碧青听得正挠头,就见江谣虚空画了张复杂的符箓,紧接着符箓金光大盛,飞向湖面。
须臾,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湖面平波起浪,一道巨大的身影从水底飞了出来。
对方全身笼罩在浓黑的阴煞之中,像是有身无头的怪物,不,又好像有无数个头,那些头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青面獠牙,红着眼要吃人。
恶鬼居高临下审视着眼前的一人一鬼,视线落回江谣身上,“你是何人,胆敢打扰本座修炼?”
“修炼?取人性命炼鬼魂魄,有你这样修炼的吗?”
人有修炼之法,鬼也有,不同的是走正道的鬼遵循天道法规进行修炼,而某些恶鬼走歪门邪道,通过吞噬其他魂魄来快速增大自己的力量。
眼前的鬼明显走的就是后面的路子。
恶鬼冷叱,“多管闲事!聪明的就速速离开,本座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否则……”
讨厌磨叽,小珍珠已经开始躁动了。
江谣在它尾巴处捏了下,让它老实点。
“我本不想管闲事,谁让你抓了我同学。”
“原来你是为了那小子来的。”
恶鬼不阴不阳地说话,“是他自己找死,福薄命浅,也敢到处招摇。”
关于这一点,江谣倒是打从心里赞同,面上却未露半分,“把他魂魄交出来,一切好商量。”
恶鬼冷哼,“如果本座说不呢?”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也好,正好叫本座尝尝你这天师的滋味,听说你们修者的魂魄是最补的,本座的功法又能再上一层了。”
说着,恶鬼忽的暴起,冲天阴煞气向江谣扑杀而来,大有将人直接吞噬的意思。
江谣一把推开袁碧青,化小珍珠蛇身为长剑,凌空飞起与恶鬼缠斗。
恶鬼接连被削掉几个脑袋,阴气开始外泄,他暗叫糟糕。
这是踢中铁板了。
他心思飞速转着,一边抵抗江谣凌厉的攻势,他一边向袁碧青所在的方位移动。
上百年的老鬼,可比普通的新鬼补益多了。
见恶鬼转冲向自己,袁碧青反应极快地飞闪逃跑。
江谣见了不由发笑。
原来袁碧青能活这么久,靠的不止是觉悟,还靠逃命的本事。
恶鬼追得在心里直骂娘,该死的,本事不大,跑得倒是快,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见势不妙,他立马转头想跑,可周围仿佛被下了封印,任他上天入水,就是出不了划定的范围。
此时,背后的厉剑又杀来了,被那强悍的力道一击,恶鬼感觉自己整个魂体都要保不住了。
恶鬼当机立断,举白旗讨饶,“不打了不打了,你要的魂魄我还你就是。”
江谣收了剑,啧了声,“你早这样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吗?”
早知道这厮如此恐怖,他一早这么做了。
恶鬼暗自腹诽,将马彦庆的魂魄双手奉上。
马彦庆魂魄呆滞,看样子被吓得不清,好在完整无损,回去安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江谣将马彦庆的魂魄收起,低头笑看了下手中的小珍珠,直接凌空扔出去,“去吧。”
去吃你的自助餐吧。
被约束了一晚上的小珍珠顿时幻化出原型,追着恶鬼猛啃。
恶鬼傻眼,被啃了半个身子才想起来跑,边跑还不忘指责江谣背信,“你说交出魂魄就放过我的!”
江谣眼儿弯弯,笑容灿烂,“我几时这么说的,我说的明明是‘交出魂魄,一切好商量’,商量一下你怎么死。”
恶鬼:……
“就这你tm也没跟我商量啊!”
江谣满眼真诚歉意,“哦对不起,一时疏忽,希望你别介意啊。”
介意也来不及了,但见小珍珠猛地大张巨口,一口将恶鬼吞噬进肚。
眼见小珍珠吃完恶鬼还要继续吞噬其他魂魄,江谣忙将小珍珠召唤回来。
小珍珠明显不舍地看了眼四处逃窜的美食,不甘心地回到江谣手中。
见它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模样,江谣柔声安慰,“恶鬼就算了,剩下的这些原也是无辜的,你再去吃他们,就有违天道了。”
哼,他们早没了心智,已非善类,留着也是祸害!
“是,所以要将他们送走才行。”
小珍珠不满,觉得江谣就是小气不肯让它多吃。
江谣手指在它凉凉的脑袋上戳了下,“你今晚吃得够多的了,你乖乖的,明天给你买冰淇淋吃。”
冰淇淋?
小珍珠眼前一亮。
要说这个新世界唯一让它惊艳的食物,就是冰淇淋了,江谣给它买过一次,好吃极了。
想到那种冰甜丝滑的口感,小珍珠口水都要流下来,但它还是努力忍住。
江谣无奈妥协,“好,给你双份,行了吧?”
小珍珠即刻拼命撒娇起来,看样子很满意。
江谣宠溺一笑,将小珍珠收起。
抬头再看在结界内乱窜的鬼魂,她示意袁碧青先避开,手快速捏诀。
这些鬼魂被恶鬼吞噬太久,早已魂魄不全,没了心智,放出去只会为祸人间,必须送他们回阴界。
须臾,风起。
一道门凭空出现,在众鬼魂尚未反应过来前,将众鬼迅速吸进。
时间仿佛只过了一小会儿,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江谣咬牙强撑,直到最后一只鬼被吸入,她再也支撑不住,全身无力委顿坐地。
鬼门消失。
“噗——”
江谣猛吐一口鲜血。
“江谣!”
袁碧青闪现,着急不已。
江谣摇头表示无需担心,心里暗自吐槽。
说到底还是这身体太弱了,平时还好,但只要自己动用功法,就容易撑不住。
她抬头看天,意思很明显。
她今天又灭恶鬼又救人命,还超度这么多亡魂上路,这么大件功德,天道总该大方一点,都给些功德之力吧。
也不知天道有否感应到她的要求,这次赐下的功德确实比平常多了点。
江谣勉强满意,也终于感觉好受了点。
在袁碧青的搀扶下,江谣起身离去。
然走了几步,她忽而顿住脚步,对着空无一人的湖边树影喊话,“剩下的都交给你们处理啦,你们是专业的,应该知道怎么抹除痕迹不为人察觉。”
袁碧青好奇地左顾右看,“江谣,你在跟谁说话?”
“没什么,走吧。”
望着远走的一人一鬼,c组成员赖小千惊讶地嘴巴差点掉下来,“我去,这大神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的,她开天眼啦?”
钟训正挑眉,“鬼门都能开,能开天眼也不出奇啊。”
“说的也是。”
赖小千挠挠头,“那老大,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钟训正睨他一眼,眼神写着“你来c组这么久,难道还用我教你?”
赖小千拍了下自己脑袋,暗骂自己问了句蠢话。
这还用问,当然是清扫所有痕迹。
在这个到处都是监控的社会,施法的场面要一不小心流出去,引起公众猜测与不安就不好了。
赖小千打开随身电脑,对着电脑界面一顿疯狂输入。
而一旁的钟训正则对着恢复平静的湖面,若有所思。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把事情办妥当了,马彦庆小命保住了。
马天军自是感激不尽,就连胡搅蛮缠的柳琴也转了态度,态度一下变得谄媚亲切起来。
江谣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对她来说,钱货两清,便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马天军不敢擅专,小心询问江谣定价。
江谣沉吟了下,“看在我跟马彦庆同学一场的份上,打个八折,十六万。”
上次李潇的事,她几乎没怎么出力,收价也是二十万。收马家十六万,江谣自问已经极优惠。
但有人大概不是这么想的,但见柳琴面色一僵,唇瓣翕动像是有话要说。
江谣蹙眉,“怎么,嫌贵?”
“江同学误会了,是太实惠了。”
马天军见状忙挡在妻子前面,掏出手机利落转钱。
十六万换儿子一条命,简直没有比这更换算的买卖了。
见他上道,江谣脸色也好了些。
见状,一边未曾离开的陆、李、于三家家长神色各异。
他们的孩子也是江谣所救,那同样也要付报酬。
可十六万……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一次性掏十六万并不轻松。
几家家长相互对视几眼,陆爸爸上前,语气商量道:“江同学,我们几家的钱能不能缓几天?我们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啊?”
江谣不解地望着他们,“什么钱?”
于妈妈小心问道:“不是说一个孩子十六万吗?”
李爸爸也表情发愁。
江谣恍然,“那是马彦庆,他的问题棘手,所以要另外收费。至于剩下的他们仨,一张符箓就搞定的事,符箓的钱陆跃明已经付了,就不二次收费了。”
这话一出,三家人顿时如蒙大赦,齐齐松了口气。
柳琴的脸色更是难看,好在马天军警觉,见势不对,连忙拉住妻子,这才没让妻子又说出得罪人的话来。
临走前,江谣回头看了眼于永丽,意有所指地道,“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有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拿着的好。”
于永丽心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左手腕。
“那个柳琴可真有意思,你救了她儿子的命,她连付点钱都不痛快,瞧着把钱看得比儿子还重。”出了医院,袁碧青忍不住吐槽。
江谣语气闲闲,“这种人多的是,别搭理就是。”
只要不舞到她面前来,她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有这时间回家补觉多好啊。
江谣边说,边走到路边拦车。
这时,对向车道驶过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
借着橘色的路灯,透过对方半开的车窗,江谣看见一张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俊颜快速闪过。
小徒弟?!
江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要追上。
这时,一辆车飞速驶过眼前,她避让了下再抬眼已经找不到对向的车。
跑得真快!
江谣郁闷。
袁碧青好奇,“怎么了?”
江谣摇摇头,“没什么。”
回去之后,江谣迅速卜了一卦。
很可惜,卦不算己,大概她跟小徒弟关系太近了,导致结果也卜不出来。
罢了,若小徒弟也来到这个世界,若他们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
想通了这点,江谣原本躁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翌日,又是出门摆摊的一天。
到了摊位第一件事,还是跟曾大爷说了下马彦庆等人的状况,老爷子悬了的一晚加一早的心,才终于放下。
江谣失笑。
曾大爷就是操心的命,不关紧要的人也要挂在心上担心半天。
不久,顾客上门,是老顾客张桂芬带来的,就是之前被江谣算出来女婿骗婚的那位。
见了江谣,张桂芬就说起女婿,不,已经是前女婿的事。
“男的可恶,他爸妈最可恨了,明知道儿子是个蔫的也不吱声,我说这些年对我姑娘那么好呢!
还说拿钱补给我闺女,让我闺女给他们家试管生个孩子往后照样过日子,我呸!谁稀罕他们家的臭钱!离婚,坚决离,一天都不能拖!
起先他们家还不答应,那我能答应啊?我直接说要不答应我就写大字报,到他单位楼下拉横幅,让他单位的领导同事都知道他这个骗婚gay的真面目,那一家子这才认怂。
当天婚就离了的,财产也分了,就是我女儿太厚道,只要了一半,要我说就该多要点补偿,被这兔崽子白耽误我女儿这么些年,亏死了。”
见张桂芬还愤愤不平,曾大爷帮忙劝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干净利落速战速决,就当花钱买清净了。”
张桂芬一听是这个道理,又笑了起来,对着江谣又是一顿感恩恭维。
江谣只是笑笑,看向一直只是听着的新客户张秀兰,看脸便知是张桂芬的妹妹。
“这位客人想算些什么?”
张秀兰有些迟疑,“大师能帮人算姻缘吗?”
“嗯?”
张桂芬帮忙解释,“是这样的大师,我外甥邓皓文,今年都三十出头了,长相工作都还不错,但老没个对象,我们就想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姻缘到。他照片我也带来了,您帮我们看看。”
江谣接过照片一看,是个长得有点小帅的男士,眉目清朗,气质干净。
“额头宽阔明亮无乱纹,感情专注,痴情难改。夫妻宫生阻滞,姻缘不太顺。”
她顿了下,看向张秀兰,“没看错的话,你儿子应该之前有过一段。”
张秀兰神色复杂地点头,“是有这回事,他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还带回家说要跟人家结婚。
可那女孩家是乡下的,底下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父母年纪又大还连个社保都没有,我儿子要是娶了这姑娘,岂不是要那一大家子背上身?
我也是为了儿子好,怕他以后日子难过,就多说了几句,结果被那女孩听见了……”
她说着有些说不下去,她姐张桂芬接道,“后来那女孩就跟皓文分手了,听说还结婚了,可皓文真的就像大师说的,痴心情长,就一直惦记那个女孩,连那女孩的相片什么的都还好好保存着。
我偷拍了一张……”
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一对小情侣,在校园门口拍的,男俊女俏,青春洋溢,看着分外登对。
张秀兰湿了眼角,“我真的后悔,早知道我真不该说那些话。我原以为是为了儿子好,结果反害了他……”
“也不完全是因为你。”
江谣细看两个年轻人的合照,“这个女孩目光坚定鼻骨起结,性格倔强自尊心强,又年轻气盛,不懂收敛脾气,两人一起久了也难免多生摩擦争吵,还是会分散。”
“那……”
“但两人姻缘线缠绕紧密,分开只是暂时的,迟早也还是会走到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命定姻缘。
“真的?”张秀兰惊喜。
张桂芬顿了下,“不对啊,人姑娘不是结婚了吗,还能跟我们皓文能走到一起?”
张秀兰也是一愣,旋即道:“现在这社会,结了婚也可以离婚嘛。”
换做从前她兴许是会有些介意,但是既然儿子的姻缘就注定是对方了,她也认了。
江谣又看了眼照片上的女孩,“我不知关于这女孩结婚的消息你们从哪听来的,从面相上看这女孩此生只有一次姻缘。”
张秀兰听了更生欢喜。
“大师,您快帮我算算这俩孩子什么时候能再在一起,这一晃都快十年了。”
江谣笑笑,“看缘分,至多不超过三五年。”
“三五年?那也好久啊。”张秀兰焦心。
“大师,您能不能用点啥法子帮帮忙催催这缘分?人这辈子就这么长,他们已经磋磨了十年,再要等三五年也太久了。”
张桂芬也道:“是啊大师,您帮帮忙,要多少报酬好说。”
江谣想想也行,于是要了邓皓文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卦。
“卦利北方,若你想儿子如愿,可以让他往北边的城市走走。”
“北方?”
张秀兰眼睛一亮,想到什么似的,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儿子,你昨晚不是的你们公司在京市有个新项目,领导想派你去吗?”
邓皓文声音传来,“是啊妈,可你跟我爸不是都不太乐意我去吗?我想了想,决定跟领导辞了这事。”
“不能辞,必须去!”张秀兰音量提高八度。
对面的邓皓文明显愣了一下,“妈你怎么了,态度突然变化这么大?”
“你别管,总之京市你必须去,这攸关你一辈子的幸福。”
邓皓文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说的哪跟哪啊,就是一个外派工作,怎么就跟一辈子的幸福扯上关系了?”
张秀兰不便跟儿子解释那么多,直接胡搅蛮缠逼儿子答应。
得了准话,张秀兰满意挂了电话。
卦金落袋,江谣送走心满意足的第一位客人,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位客人。
这第二位客人……
若是让江谣自己选,她是不想帮对方算的,无奈对方自己不请自来,还嘚不嘚个没完。
“我还以为马彦庆在群里说的是胡编的,没想到你还真在摆摊算命啊。江谣,上大学不是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吗,实在不行还能找老师同学帮忙,你何必干这个?”
眼前说话的,是原主的另一位同学张扬,他说的群里,应该就是同学群,反正江谣没看。
张扬这个人,成绩不错综合素质也拔尖,人缘还行。
江谣只看一眼便不喜对方。
曾大爷也不满,“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何必干这个’?江谣有本事,给人算命怎么了?”
“大爷,我这也是出乎同学道义才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套,有什么前途!”
“什么封建迷信,算命看相可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你不懂不要瞎说。”
曾大爷绝不承认自己之前跟张扬同一想法,坚定反驳,“谁说江谣没能耐了,就昨天那几个学生,要不是多亏遇到江谣,早没命了。”
张扬可不知道这事。
昨天马彦庆被江谣算出有灾厄后气得在群里乱骂一通,后续他落了水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还浑浑噩噩呢,早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后来陆跃明出来解释,说马彦庆是被盗号让大家别当真,吃瓜同学这才散去。
只有张扬觉得不对,是而特意找了过来,结果发现江谣果真在摆摊。
“发生了什么事?”
被张扬这一问,曾大爷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当即闭上嘴不肯说。
江谣语气淡淡,“发生什么也跟你没关系,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见她不肯说,张扬笑笑,“无所谓。不过你既然开档帮人算命,不如帮我也算算?”
江谣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能帮马彦庆他们算,我就不行了?江谣,你这是厚此薄彼啊。”
江谣不耐,随便挑了两点说,“印堂狭窄且人中短,心胸狭窄为人计较。双颧横肉目有凶光,心思深沉残戾喜虐。”
张扬脸色一变,很快脸上扯出无辜笑容,“你这算的都哪跟哪啊?一点都不准,我就说你功夫不到家吧?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摊回家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江谣懒得与他强辩什么,只道:“看在同学一场,最后再提点你一句,万物有灵,因果报应,好自为之。”
张扬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但直到离开之前他也维持住人设,不像马彦庆那样破口大骂要打要闹。
甚至还没忘给卦金,虽然也就二十块。
曾大爷佩服之余也有点不安,担心对方会记恨报复江谣。
江谣望着趴在张扬肩背上拼命啃噬的流浪猫魂,闲闲地道:“要报复可得抓紧时间啊,不然怕他就没这机会了。”
不受欢迎的张扬走后,江谣足等曾大爷卖了两拨客,才等到第三位客人。
比起张扬,这位客人长得可顺眼多了,放在人堆里也是能被的一眼发现的大帅哥。
就是大帅哥满脸迷茫,显然是陷入艰难的人生选择。
余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神差鬼使地跑来算命,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摊位前坐着了。
算了,就当找人闲聊天吧。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还在上学没正式入行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广告小火过一把,当时所有人都看好我将来能红,经纪公司给的新人约都是最好的,结果……
除了刚开始有点水花,我是样样都不顺。
入行都不够半年,就被经纪人拖累只能坐了冷板凳,自己拼命跑来的通告,说抢就被抢,说一剪没就一剪没。
想一门心思好好拍戏,也是麻烦不断,要么投资商断资要么导演卷钱跑路,要么各种意外状况,不是戏上不了就是只剩下一两句台词的小角色。
八年了,经纪公司都被我干倒几家了,我那些同学个个都出头了,就我还在剧组跑龙套。合作过的导演演员不少夸我戏好的,甚至还有说签我的,结果转头就黄了。
这次就是,一个大导的戏,演一个配角,戏很短但很有得发挥,我人都过来了戏也试了,结果临签约又说换人了。”
余炜捂脸,“像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次跟爸妈打电话都说自己混得好不用担心,可不怕笑话,我现在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所有的钱都让我买了来时的火车票了。”
这际遇也是够让人心酸的。
感性的曾大爷听得都难受了,连声安慰着。
“谢谢你大爷,不过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
余炜求救似的望着江谣,“小姑娘,你帮我算算吧,我是不是不该做什么明星梦,干脆回去踏实找个班上更实在?”
江谣不答反问,“你想放弃吗?”
余炜苦笑一声,“当然不想,不然也不会挣扎这么多年,但是我也老大不小了,父母那么辛苦养我一场,我还老让他们担心……”
江谣仔细端详他的面相,“你天庭饱满鼻挺有肉,命格顺遂运气极佳。眼墨如漆光亮润泽,为人聪明心志坚定,往往能心想事成。你是有福之相,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
余炜听了失笑,“有福?顺风顺水,就我这样的?虽然我就没期望你能算准,但你这算得也太离谱了吧。”
曾大爷也好奇看向江谣。
江谣道:“你仔细想想你从小到大的经历,这些年的不算,是不是都挺好的?”
余炜一怔,“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小时候家里就没少说我脚头好,我刚出生,我爸就升职加薪了,没几年我妈为了我上学买了套小单间,结果转头就遇上拆迁,分完房还赚了不少。
平时成绩不见多好,但大考时总能超常发挥,连去凑人数的比赛我都能混个奖回来。遇上人家商场抽奖,我去抽也总能捞到点什么……”
他喜滋滋地数着,可一想到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心情又沉了下来,“不过自从我进了娱乐圈,就什么运气都没有了,这是不是说明我跟这行命格相冲,不适合这行?”
“不,那是因为你被人夺了气运。”
“我被人夺了气运?!”
第29章 气运抢回,男明星塌房
江谣解释道:“人的气运有顺有衰。顺则顺风顺水,衰则处处碰壁。
你天生福相,气运也注定该比他人好,但观你如今的运势,却连一般人都不如,面生晦暗,运势阻滞,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
余炜听得心慌又着急,“那我该怎么办?还能夺回来吗?”
江谣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夺人气运,本就是倒行逆施有违天道,除了要求施法人有极强的道法外,还必须有被夺者的亲口承诺……”
她话未说完,余炜就忍不住了,“亲口承诺?这怎么可能,我再怎么傻也不会答应做这种事。”
“不是非得要答应说把气运给对方,夸你运气好假装玩笑跟你借点运气,只要你应下了,这也算的。”
“要是这样也算,我前后被不少同学都夸过,每次考试同学都来找我借运气,我基本无有不应。”
余炜一脸绝望,“难道我的气运就是这么被借完的?”
“当然不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环。”
“什么?”
“因为是逆天之行,施与受的二人生辰八字越接近越能蒙蔽天道,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好。再佐以你的血液毛发,这术法才能真正完成。”
江谣提醒道,“你好好想想这些年在你身边的人,跟你生辰相近,又能拿到你的血液头发,同时跟你开过借运玩笑的人有谁?这人得了你的气运,这些年应该混得极好。”
余炜面色变了又变。
江谣盯着他,“看来你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是谁?”
余炜面露挣扎,“我是想到一个人,但不可能的。这些年我混得没个人样,所有人都疏远我瞧不起我,只有他一直鼓励我支持我,说我有朝一日一定能出人投地不能放弃梦想……
怕我日子过不下去,他还偷偷给我塞钱垫付房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哥们,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是谁,有照片吗?”
“是我的大学跟我同班同寝,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一见面就很投缘成了朋友。在学校时他表现平平,一出道就一炮而红了。”
余炜神色复杂,手机搜索了下对方的名字,马鹏杰。
百科资料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江谣接过看了,下意识挑了下眉。
“额头尖窄,喜耍小聪明走捷径。眼白过多,轮廓反飞,性情暴躁情绪化。耳门色黑,贪淫好色,纵欲过度。额间阴影,运势一般,事业难成。是他,没错了。”
余炜不敢相信,“真的是他?会不会弄错了?”
“会不会弄错,你很快会知道。他的生辰你知道的吧?”
余炜沉默了下,点头说出。
马鹏杰跟他就差一个时辰,所以他记得清楚。
江谣翻出一张纸吗,迅速做成纸人,在纸人身上写上马鹏杰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余炜瞪大眼睛看着。
曾大爷忍不住好奇问道:“现在是要解咒吗?不需要对方答应、血液毛发这些了吗?”
江谣摇头,边画着图纹复杂的符咒,边回答道:“我现在帮他取回气运,是顺应天道,光明正大,所以不需要这些。把手放上来,闭目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