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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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来势汹汹的锦鲤精,狐小狸打得很狼狈,几乎是单方面被碾压着打,才一会儿工夫,已经被打了n多次。
被打就算了,这该死的锦鲤精,还尤其喜欢甩尾,那硕大的鱼尾打在身上,还喜欢打脸!
疼都疼死了!
狐狸急了也咬鱼,狐小狸怒了,强忍着再度被打的疼痛,她嗷呜张嘴咬住锦鲤精的尾巴。
狐狸再怎么修为差,狐狸犬齿可是真的,当她发了狠劲死死咬住锦鲤精的尾巴时,锦鲤精一下痛得变了脸色,想挣扎都艰难。
锦鲤精大力甩尾,试图甩掉狐小狸,化形出来的两只手狠狠往狐小狸身上劈,狐小狸硬气挺了两掌,硬是从锦鲤精尾巴上撕下一块肉来。
痛得眼泪汪汪,狐小狸委屈不已。
气不过的她,于是,将咬下来的锦鲤鱼尾嚼巴嚼巴,吞!进!肚!子!里!
末了,狐小狸还对锦鲤精吐了下挑衅地吐了下舌头。
一路旁观的江谣不由失笑。
不愧是狐小狸啊!
锦鲤精低头心疼自己没了一块肉的尾巴,再一见狐小狸挑衅的行为,恨得眼都红了,“我杀了你!”
锦鲤精猛地飞起,直袭狐小狸的面门。
一看对方这举动,狐小狸知道没可能顶了,立即高喊“江谣救命——”
江谣倒也没辜负她,关键时候跳出来,替狐小狸挡过这一击。
锦鲤精眼下最想对付的还是狐小狸,看见跳出来横插一杠子的江谣,都不想跟她打,试图绕过江谣袭击躲在她身后的狐小狸。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不管锦鲤精怎么绕,都绕不来江谣,反而被挨了好几掌。
捂着受伤的心头,锦鲤精气狠狠,“好,我就先收拾你,再慢慢收拾她!”
狐小狸在边上狂翻白眼。
收拾江谣?!
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谁收拾谁啊,等着被江谣做成生鱼片吧!
生鱼片……
回忆起方才那鱼肉的味道,狐小狸还真有些馋了。
本身锦鲤精就有灵力,阴气也足,那味道,绝了。
狐小狸忍不住流口水,连身上痛楚都不太觉得了……
丝毫不知自己被当盘菜觊觎的锦鲤精正全心对付着江谣。
饶是尾巴伤了,依然是锦鲤精全身最强战力输出的存在,硕大的鱼尾疯狂扫动拍打。
江谣不知道狐小狸被鱼尾攻击的时候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感觉实在不好。
鱼腥味还甩水,咦惹。
江谣嫌弃不已,干脆选择放武器。
躁动的小珍珠早已迫不及待,终于得到江谣示意,立即飞了出来,对着那嚣张的鱼尾就是一大口。
比起狐小狸,小珍珠可不客气多了,它不是从锦鲤精尾巴撕下来一块,是干脆扯下来一整条尾巴。
要不是锦鲤精挣得够快,整个身子都得被它吞下去。
厉害啊!
狐小狸看得目瞪口呆。
她之前听袁碧青说过,江谣手上的小黑蛇也是超厉害的存在。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日,果然不同凡响!
衬得自己像个渣渣。
狐小狸瞬时没心思想什么生鱼片,一脑门想的都是该如何抓紧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
都是在大佬身边混的,自己可不能太拉垮,免得到时候进了特殊事务处理部,堕了大佬的名声。
同样是被咬被吃,面对狐小狸,锦鲤精恨得直想撕碎狐小狸,当面对庞然小珍珠时,它甚至连反应都嫌多余,直接它旋身一跃,重新投入湖池之内,消失不见。
江谣自然不可能如它的愿,直接打出一道符咒,将满湖池搅得天翻地覆。
锦鲤精被搅得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但就是生扛着不出。
见状,江谣手上更下几分力,锦鲤精依旧龟缩不出,倒是数十条阴魂从水里飘出来……
对于江谣而言,这数十条阴魂简直就是来送鬼头的。
这些阴魂魂魄早就被锦鲤精吸得差不多,除了数量多点,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可言。
但战斗力弱归弱,江谣应付他们反而费了点心思。
这些不是什么害人的恶鬼,是那些被锦鲤精坑的无辜死者。
他们在全无所知的情况下,对着锦鲤精许愿,就此被锦鲤精打上烙印。
待愿望达成之后,锦鲤精就会顺着出来收割,引诱这些人心甘情愿自尽夺取他们的魂魄。
都是些可怜鬼而已,江谣自然不可能用收拾恶鬼那套来对付他们。
这些鬼魂魂魄残缺,也不能放任继续留在阳间。
意识不全的他们一旦脱离此处是会闯出祸来的,哪怕不闯祸,也会成为其他鬼怪的食物,还是只能送走。
江谣施法打开鬼门,将这数十条阴魂送进阴司,等候轮回。
江谣施法的这间隙,小珍珠整个身体盘在湖池上方。
试图冒头的锦鲤精见状吓得立即往回钻,隐身水底。
小珍珠盯着水面,脑袋半歪着,似在思考要不要追下水去的问题。
犹豫这一瞬间,水下忽然没了锦鲤精的气息。
小珍珠怔了下,立即飞身入水,但在水底搜寻了一整圈,也没见锦鲤精的影子。
难道……
小珍珠眯眼看了下角落里的下水道管口,眼神嫌弃。
噗通一声,小珍珠从水里钻出来,狐小狸在水边探头探脑。
她也感受到锦鲤精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见小珍珠出来,狐小狸正欲发问,小珍珠却不搭理她,直接飞向江谣,身子缩小盘回江谣的指间。
见江谣已经收势停止做法,狐小狸箭步冲向她,着急地道:“江谣,那锦鲤精跑了。”
江谣回头看了眼湖池,唇瓣轻勾,“放心,它跑不了。”
锦鲤精也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跑了多远,只觉得又累又疲又痛,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它回头看了眼自己被咬掉的尾巴,心痛不已。
不行,得赶紧找东西补回来才行。
这一晚上,涂小梦兴奋得差点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男友中大奖的事。
一百万!足足一百万呢!
涂小梦乐得根本睡不下去,要不是卢畅硬逼着她闭眼不许说话,她真的会亢奋到天明。
脑子太亢奋的结果就是,就算艰难睡着也很容易醒来。
醒来的涂小梦下意识伸手抱了下隔壁,结果除了被窝什么也没抱到,她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眼全然黑暗的房间。
她喊了一声,“亲爱的?”
没得到什么回应,厕所里头传来一阵水声。
哦,在厕所,没事。
涂小梦眼睛闭了下,继续投入睡眠,半晌后又感觉不大对。
怎么这水声还不停?大半夜的男友还洗澡不成?
而且,他怎么不开厕所灯?
这磨砂玻璃没透出半点光,男友在里头摸黑能看见啥?
涂小梦疑惑地从床上起身,扭开床头灯。
她来到厕所门前,扬声喊了句。
里头没有回应,水声还在持续。
涂小梦眉心蹙了下,“卢畅,你怎么不应我,我自己开门进去咯?”
卢畅依然没回应。
涂小梦感觉不对劲,一把推开没法上锁的厕所玻璃门,打开厕所灯。
昏暗的厕所内瞬间灯火通明。
涂小梦眯眼适应了下,再一睁眼惊见卢畅人闭眼躺在浴缸之内,而浴缸里的水还在持续往上升,眼看就要淹到他鼻腔!!
“卢畅!”
涂小梦大骇,赶紧冲上前,将水龙头关掉,试图将卢畅摇醒拉起。
她拼命大喊,但卢畅却全无知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卢畅你醒醒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
涂小梦艰难地扯动卢畅的身子,想将卢畅扯出浴缸。
原本关紧的水龙头却一下重新的打开,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涂小梦赶紧再去关水龙头,却发现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上,水位急速上升,她只能放弃关水,紧紧拉住卢畅,拼命喊着卢畅的名字。
卢畅就跟死了一般,重沉得诡异,也没有反应。
涂小梦赶紧让卢畅趴在浴缸边,试图回去拿手机报警求救,结果原本轻松开关的厕所门根本打不开,回头一看卢畅又淹回去了。
她赶紧回去拉起卢畅,都要急哭了,拼命喊着救命。
手上却半点不敢松,生怕自己手一放,卢畅躺回去会被淹死。
她试图爬到卢畅的后面,用后背抵着他。
这时,上面的喷头也骤然失控,水不住地往下喷撒。
涂小梦被喷了一身,眼也被水花迷住,她艰难地睁眼,隐约间似乎看到一道金红相间的影子闪过。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猛力忽然下压,卢畅整个身子重新淹回水里。
涂小梦大惊,下意识去拉,大声叫着救命。
锦鲤精看着眼前碍手碍脚的女生,冷哼,“好啊,既然你那么舍不得,我成全你!”
无须动手,锦鲤精一个眼神,涂小梦脑袋一下就往水里栽。
她身子拼命挣扎,却怎么挣脱不了。
锦鲤精正得意,躺在水里的卢畅额间猛一下发出一道光,正正打在锦鲤精身上。
被攻击的锦鲤精一下从水里跳起,尚未等它反应过来,一块巨大符布从天而降,包住它的鱼身后彻底收紧。
惊醒过来的卢畅猛地从水里钻出来,大力咳嗽喘气,咳得眼睛都红了。
眼角扫到涂小梦头还埋水里,卢畅赶紧去捞。
涂小梦这也终于得以喘过气来,趴在卢畅身上喘息。
好一会儿,卢畅勉强恢复过来,“发,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涂小梦直想打他,“你知道醒了吗?我刚拼命叫你你一点反应都没,你知不知道我,我……”
想到刚才的场面,涂小梦眼眶一下更红了,委屈又害怕,哽咽着话都说不下去。
卢畅心疼不已,紧紧抱住女友的身子,软声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涂小梦趴在男友怀里委屈大哭,感觉后怕不已。
“我说,你们俩要不要先从水里出来再说?都不觉得冷吗?”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二人惊地望去,却见一个长得极好的女生倚在厕所玻璃门上,右手食指上转着一个黄色布袋,一派悠闲模样。
第245章 也别这样考验大佬
过了好半天,一对刚经历生死的小情侣才勉强缓过来,消化着江谣说的话。
卢畅心有余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说话,“所以,是因为我对锦鲤随口许的愿,才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他看了眼话放在床头的刮刮乐,“那也是?”
怪不得呢,自己突然莫名去买了刮刮乐,又突然中奖。
“是的。”
江谣颔首,“锦鲤实现了你的愿望,默认你跟它形成了契约,待你愿望达成,它就会来收取你的魂魄。”
涂小梦回想起卢畅方才在浴室“放水自杀”的模样,神情滞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刚刚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呢……”
回想起适才惊吓与无助感,她后怕不已。
卢畅安慰地揽着女友,眼望向江谣,“可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就形成契约了?从头到尾我根本没答应过什么呀。”
江谣摊手,“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要它认定了你,你就跑不了。”
算起来,是挺冤的。
涂小梦自责,眼眶再度泛红,“都怪我,是我说对锦鲤许愿的……差点害了你……”
卢畅软声开解她,“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谣也道:“这确实不能怪你,锦鲤素来是吉瑞之物,对锦鲤许愿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们比较倒霉,遇上的情况比较特殊。”
谁想得到呢,这竟然是条异变的锦鲤精,要命的那种。
“……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敢乱许愿了。”
看着那被收在黄布袋内还试图挣扎的不明东西,涂小梦害怕地道。
卢畅也是同样想法。
江谣看了二人一眼,“这次是无妄之灾。不过你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好歹捡回了小命,还得了百万大奖。”
相比而言,其他那些受害者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都已经进阴司排队了。
“那一百万还能拿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涂小梦惴惴不安。
一百万当然是好,但她真的怕……
听大师刚才的意思,那相当于卢畅的买命钱。
卢畅也眼露忌讳,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大师,要不这钱您拿走吧,这钱我们不敢花,怕没这个福气。”
涂小梦也道:“对对对,大师,您收下吧,就当多谢您救了我们俩的命。”
江谣咽了下口水。
……也别这样考验她,她经不起考验的。
想到自己此来代表的身份,江谣努力坚定了下自己,露出不为所动表情,“不必了,本来我也是要抓锦鲤精的,救你们只是顺便。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担心,锦鲤精已经被抓住了,这钱得了就是你们的了,不会有什么后续麻烦。不过……
不过你们要是还是实在怕,可以捐出去部分,做善事积福报。”
小情侣直点头,决定就这么做。
看着二人身上沾染的阴煞之气,江谣随手从包里掏出来两张驱邪符,“你们身上都沾了邪气,这两张符随身带着,最近注意少走夜路,少去过阴的地方。”
二人感激不已,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
卢畅当即掏出手机,给江谣转账。
江谣发誓,自己真的坚定拒绝了,但实在是盛情难却,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看了眼手机到账的信息,她嘴角扬了下。
“对了,未免引起公众不安,这次的事情,还是希望你们尽量低调,不要过多宣扬。”
“大师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小情侣点头如捣蒜。
他们也不知道咋宣扬,对锦鲤许愿,然后差点被锦鲤精杀了?
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还是算了吧。
“嗯。”
该交代的交代完,江谣拎着鲤鱼精起身走人。
等出了二人的房间,一直隐身没能说话的狐小狸终于憋不住了,有些紧张兮兮问道:“江谣,严格上来说,你这算不算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收受贿赂?”
她看见了哦,江谣收了十万呢。
这算不算违反原则啊?
江谣斜睨她一眼,“当然不算,这是我卖符得来的。”
这可是她自己的劳动所得,跟收受贿赂扯不上关系。
“原来是这样。”
狐小狸点点头,“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江谣挑眉,“怎么?你也会画符?”
狐小狸:……好吧,不会。
狐小狸扼腕。
江谣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狐小狸跟上,但见江谣是上楼而不是下楼,好奇问道:“锦鲤精都抓着了,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江谣理所当然地道:“住啊。那套房房费可是付了的,放着不睡多浪费啊。而且房费里还包含免费三餐,我肯定是睡饱吃饱了再走。”
“有道理!”
翌日,一人一狐睡饱吃足了才退房离开。
出酒店的时候,听见有几个酒店工作人员在小声议论。
“你说是怎么回事,风水池里的鱼一夜之间好像少了好多,我感觉半夜有贼来偷了。”
“观赏鱼而已,谁没事偷这个啊?”
“可真的少了呀,至少少了几十条呢。”
“可你不是查了监控了吗,一晚上都没人靠近,哪有贼啊?是你自己记错了吧?”
“别的我可能记错,但里头那条锦鲤鱼王我不会记错的,我刚仔仔细细看过了,都不见那条锦鲤。”
“诶,是不是就之前花工老邓说的那条能帮人实现人愿望的锦鲤?”
“是啊,就是那条,长得可漂亮了,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不见了是有点可惜,但咱也没法找不是吗?”
“也是。对了,说起老邓,他怎么样了?听说他们家要拆迁了,现在富贵了离职了,都不听见消息啦。”
“怎么,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老邓吃安眠药自杀了!”
“为什么呀?怎么这么想不开?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享福了……”
“谁知道啊?”
听着身后的对话,江谣低头看着她封起来的锦鲤精,眼底闪过一阵冷意。
要不是还有事情待查明,她昨晚就当场打得这罪恶多端的锦鲤精魂飞魄散,渣都别想剩下!
从华鑫酒店出来,江谣直接去了特殊事务处理部,进了钟训正办公室。
钟训正接过被封在符袋内的锦鲤精,“不愧是大佬啊,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搞定了。”
“那是。”江谣昂了下下巴。
她向来是最有效率的,上次狐妖剖心案只是意外而已。
钟训正捏着手里的锦鲤精,有些好奇,“不过按照以往,你不都直接打死处理掉吗,这次怎么还抓活的了?
这可不像是大佬一贯的行为处事。”
“原本是要打死的,不过发现了点问题,这才留着它。”
“什么问题?”
钟训正一脸的“愿闻其详”。
“锦鲤精异变,是因为在化形过程中,受到了邪物的侵染。我觉得这邪物,还是跟玄天有关。”
昨日在打斗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锦鲤精身上的气息隐隐约约带着熟悉感,是死对头的气息。
她怀疑,这锦鲤精,跟之前出现过的影妖一样,都是受了玄天的影响。
不是直接跟玄天相关,也是跟玄天身边的东西有关。
不过她给锦鲤精搜过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锦鲤精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看样子它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没法子,她只能将锦鲤精留下,看看组织这边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一听事情又跟玄天扯上关系,钟训正态度瞬间端正起来,神情严肃,“这事我会好好查明清楚的。”
江谣点头,“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当然。”
三两句话将事情交代完,江谣起身准备走人。
钟训正叫住江谣,“对了,昨晚你说的那个事,我跟上面提了,领导没直接表态,说是要组织开会研究一下可操作性。
不过我从领导的表情看出来,这事有戏。”
这个答案在江谣的预料之内,“那大概什么时候有确定消息?”
钟训正道:“最快也要几天吧,反正消息一出来我即刻给你电话。”
“好。”
江谣转身走人。
出了大楼,就见眼巴巴在门外等着的狐小狸。
不是她不让狐小狸跟着进去,是狐小狸自己临到门口又往回缩了,说自己还没有做好“面试”的心理准备,需要再多点时间准备准备。
要换江谣说,狐小狸属实多虑了。
就她昨晚的表现来看,胜任特殊事务处理部的工作完全不是问题,根本无需紧张。
不过狐小狸有自己的坚持,江谣也就不强迫她了。
虽然只在外面看着,狐小狸还是觉得兴奋,“原来这里就是特殊事务处理部啊,看着好低调,一点也不像是机关单位。”
江谣颔首,“看着低调就对了,这个部门本来就是不对外的,很多系统内的都不见得知道它的存在。”
“嗯。”
狐小狸狐眼亮晶晶,充满期待,“真希望我能早日成为这里面的一员。”
“你会如愿的。”
江谣有张金口,说什么什么灵,果然没过两天,钟训正那边传来消息,特殊事务处理部正式接纳狐小狸的“求职”申请,通知狐小狸去面试了。
具体工作内容待遇怎么谈的江谣不清楚,不过从狐小狸的表情上看来,她都还挺满意的。
现在狐小狸暂时由寇阳阳带着,学习怎么成为一名合格的a组成员。
听说这是寇阳阳自己主动申请的。
小伙子,路子走宽了呀。
江谣笑笑,把这事记在心上。
正想着,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是曾大爷。
江谣将电话接通,曾大爷的声音瞬间响起。
“江谣啊,我没别的事儿,就想问一下你手头事情忙完了没有,咱这周还摆摊不?”
江谣表示忙完了,明天照常摆摊了。
曾大爷一听可高兴了,“那太好了,你不知道,上周你忙没来,那些人老失望了,一个个跟蔫了的茄子似的。
这下可好了,大家又有故事听了。”
这个大家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包括他们一家。
习惯了每周有新奇故事听,冷不丁地没得听,大家伙心里都觉得失落,感觉少了点什么。
江谣闻言笑笑。
“那没什么事了,我先去睡了,明早还得出摊,你也早点休息。”
江谣应好,将电话挂断。
见江谣挂了电话,刘晴晴说道:“江谣,你明天终于摆摊啦?”
江谣好笑,“什么叫‘终于’?我也就是一周没摆摊而已。”
刘晴晴惊讶,“只有一周吗?我感觉好久啊。‘围观’的微博下面都是催更的,‘围观’都不敢上线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还有几个热点事件的推动,“围观”微博已经算是规模不小的小网红了,每天催更新的网友不在少数。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围观”的微博更新主要内容是江谣算命的那些故事,江谣不出摊,他也乱编不了,只能无奈断更啦。
这可急坏了不少以算命故事为精神食粮的粉丝网友们,其中就有刘晴晴。
想到明天就又可以有新故事看,刘晴晴高兴道:“我现在就去告诉‘围观’这个好消息。”
她加粉丝加得早,互动也积极,是铁粉了,跟‘围观’互动不少,私下还加过微信。
江谣看着她红粉绯绯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扬,没说什么。
翌日一早,江谣就依言出门摆摊去了。
到了天桥,已经有不少人翘首等待着了。
瞧见江谣如约而至,众人高兴不已。
不过高兴之余,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江谣上周没到,害他们好一阵苦等难受。
这两个星期他们是吃饭也不香了,睡觉也不好了,连带着血压血糖都高不少了。
江谣好笑地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
这帮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们说了一大堆,中心主旨其实就一个,要补!
必须加场补偿他们失落受伤的心情。
“行,我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补多一次算卦吧,这总可以了吧?”
听了这声保证,众人这才满意不再多说什么。
江谣将摊位摆好。
她这头摊位才刚摆好,就来了第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有些特别,她不是自己来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小女孩,满眼焦急。
江谣眼眉一跳,这又是来了什么疑难杂症?
从普通人的角度看来,小女孩身上的确实算得上疑难杂症了。
小女孩三天两头无端陷入昏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半点知觉都没有。
“我带孩子去了好几家大医院都检查过,有的说孩子没什么问题,也有怀疑是什么睡美人症的,说法各不同,但通通都拿不出有效的治疗办法。
孩子还是三天两头地犯,一睡下就是好几天,很难醒过来……我就怕情况越来越严重,怕她,怕她……”
说到这里,孩子妈妈,朱黎急得眼眶发红。
见状,众人纷纷安慰朱黎,朱黎含泪感谢。
朱黎克制着情绪,“……大师,其实我怀疑这孩子是中了邪。
前段时间,孩子回乡下跟姥姥姥爷住过一阵子,去之前都好好的,等回来之后不久就变成这样了。
我们乡下比较偏,屋前屋后有不少先人坟冢,您说这孩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比起病因难明又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她情愿相信孩子是中了邪。
至少中了邪还能驱邪,疑难病症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江谣看了眼她怀中昏睡不醒的小女孩。
小女孩双目紧闭,长卷的睫毛下垂,小嘴微张,小胸膛起起伏伏,看样子跟普通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这孩子确实是丢了魂。”
被自己猜中了!
朱黎先是松口气又转为紧张,一迭嘴问道:“那,那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喊魂什么的?”
江谣探了下小女孩的灵识,“你不用这么紧张,孩子没什么大碍,玩得还很开心呢。”
朱黎惊讶,“玩?”
江谣点点头,“对方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不懂人事,玩心太重。”
“大师是说我女儿撞上的,是小鬼?”
朱黎自己没经历过,倒是听同学说过小时候在老家住的时候,每晚会有“小朋友”找她玩,后来搬家了就没来这事了。
江谣纠正道:“不是小鬼,是小狗。”
“小狗?”
江谣问她,“孩子姥姥姥爷养了狗是吧?”
朱黎点头,“确实有,几个月前刚生的小狗。
对了,我女儿特别喜欢其中一只脑袋上有斑点的小狗,给它起名叫点点,点点也很喜欢她,整天跟孩子玩在一起。
我女儿求了我好久,说是要把点点抱回家里养的,我起先是反对的,但是经不住孩子磨,最后还是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点点最后还是没能抱回来,点点不小心被车轧死了,我女儿伤心得哭了好久。
我们怎么哄都哄不好,她姥爷还特意抱了只跟点点很像的小狗哄她,她都不要,哭着就要点点……
后来我们就把孩子接回来了,第二天孩子就不哭了。我们都想是孩子忘性大,风一阵雨一阵,注意力被转移了,没想到……
转头孩子就变成话现在这样了。”
这样说起来,女儿是从点点出事之后不久就开始昏睡的。
是了,之前昏睡醒来的几次,女儿也提起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