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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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大人看着,怎么会被拐?
曾有辉不知道老爷子发的哪门子神经,但听他言辞急迫,也只能顺着他,“好好好,我这就去。”
他表情无奈地看了妻子王慧一眼,示意店里暂时交给他,自己出了门。
老爷子扯着嗓门喊,王慧听得一清二楚,看着丈夫出门的背影,她心里泛起嘀咕。
公公从来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叫着喊着要看孙女,难道……
想起前天跟婆婆打电话时,婆婆说起公公最近认识了一个很了不得的算命先生,算得极准。
王舒感觉不妙,忙给亲妈打电话,结果发现老人根本没带手机。
越想越不安,她赶紧摘了围裙,让隔壁店主帮忙照应一会儿也跟着追了出去。
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曾有辉回头看见,“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也走了店谁看着?”
“还管什么店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得亲眼去看看才行。”
王慧扯着曾有辉赶紧快跑起来,两人很快找到女儿常去玩的公园,瞧见公园大门口人围成一圈。
影影绰绰之间,他们看见地上躺着个人,穿的衣服颜色跟王妈出门穿的是一样的。
夫妻俩相识一眼,同时升起不安的感觉。
两人着急挤近前一看,见果真是王妈昏迷躺在地上。
“妈,你这是怎么了?”二人扑到王妈身边,着急地呼唤。
边上的好心人帮忙说明情况,说王妈刚才突然昏倒在地,他们不敢动她,已经帮忙叫了救护车了。
夫妻俩感激,但……
“雅雅呢?”
曾有辉环顾人群,没看见女儿的身影,他白了脸色向众人求助,“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妈带的小姑娘,一米来高,蓝色裙子,扎两条小辫子?”
众人皆是摇头,都没注意到。
抱着昏迷的母亲,王慧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了。
曾有辉何尝不是,冲出人群四处寻也不见女儿的身影。
听到孙女果真丢了,曾大爷在这边急得直跳脚。
江谣用小女孩的八字起了一卦,“让他往东面追,要快!”
曾大爷忙大声呼叫曾有辉,没头苍蝇曾有辉听了撒腿就往东边跑。
第34章 人贩子活该被打
跑了两条街,曾有辉终于瞧见女儿的身影,小丫头意识全无被一个中年女子抱着,眼看就要往小巷里钻。
人贩子!
曾有辉冲上前一把抢过女儿。
那人贩子一看就是个老手,见状也不跟曾有辉半句纠缠,转身就要跑。
曾有辉常年颠勺,别的没有,手劲倒是有一把子,但见他一把揪住人贩子,一边大喊,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一听是人贩子,人群中一阵哗声。
要说社会大众最痛恨的一类人,人贩子绝对在其列。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家不成家,就是拜这些罪大恶极的人贩子所赐!
看着眼前的人贩子,众人眼神都变了。
各家都有孩子,若是叫自家孩子被人贩子盯上……众人不敢想象。
曾有辉紧紧抱着女儿,三两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还不忘拿出手机里孩子的视频照片作证据,人群里还有常去他店里吃饭的客人,帮忙证明他没说谎。
确认没冤枉人,众人不由分说,上前对着人贩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围在外围的人群报了警。
办案的警察也是妙人,听说抓的是人贩子,故意姗姗来迟,等群众们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出来制止将人带走。
彼时,人贩子已经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了,几乎要昏厥过去。
警察只当没看见,将人拷了就往所里走。
至于曾有辉,顾不上录口供已经火速带着女儿去医院了。
也不知人贩子给小丫头使的什么药,孩子意识全无,得赶紧送医院。
仓促下,曾有辉跟父亲简单交代一句,就把电话挂了,赶紧给着急等信儿的王慧打电话。
确认孙女被抢了回来,曾大爷揪紧的心终于松了一小半,但听孙女还在不省人事,老爷子还是焦虑。
电话打不了,他无助地望向江谣。
“大爷,你放心吧。雅雅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有江谣这一句话,胜过万语千言,曾大爷安下心来。
“江谣,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孙女,雅雅……”
曾大爷说着红了眼眶,感激中夹杂着后怕,哽咽得话都快说不出来。
江谣最怕这样的场面,忙宽慰了老人几句。
好在曾大爷也不是婆妈的人,过了会儿便缓了过来。
“亲家母也生病了,阿辉跟慧慧又要照顾又要看店,还要照顾雅雅,肯定忙不过来的。”
他冷静下来数着孩子的处境,很是担忧,“不行,我跟老婆子得去一趟才行。”
说着,曾大爷菜也不卖了,开始准备收摊。
江谣显然早有所料,递来几张临时画好平安符,“临别赠意,聊表寸心。大爷,祝愿你们阖家平安,幸福安康。”
曾大爷小心地将平安符收好,心里难过,“江谣,咱们还会再见的,对吧?”
虽然跟江谣认识不过短短数日,但曾大爷却很不舍,每日出摊有她在旁,感觉平凡单调的日子都变得有趣多了。
“有缘自会再见。”
曾大爷点头,信心满满,“我觉得咱们是有缘的,咱们肯定会再见的。”
江谣笑笑,没多说什么。
一个人摆摊没什么意思,江谣干脆也收了摊子,带着袁碧青出去耍玩。
想了想时下年轻人出去玩无外乎电影游戏美食,江谣想了想,最后选了游乐场。
这决定好坏兼有。
那些刺激的游乐设备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错,对江谣跟袁碧青二位能飘飞起来的就不算新奇了。
过山车、跳楼机坐完下来,二位全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但这里吃的不错,各种新奇小吃多不胜数,口味包罗万象,江谣跟袁碧青满意得一路吃吃喝喝,连同小珍珠都吃爽了。
两人各捧着一大杯冰饮,在园区里随便逛着,忽然听见有人说起鬼屋。
袁碧青一听就来了精神,“鬼屋?是真的鬼?”
江谣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人扮的而已,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刺激。”
虽然她也不大明白见鬼有什么好刺激的。
“我们去看看吧。”袁碧青眼睛亮晶晶。
江谣不可思议,“不是吧,你居然对这些感兴趣?这么多年你没见过同类啊,再不济你看你自己不就行了吗?”
“我对真鬼没兴趣,我是好奇人都是怎么扮的。”
袁碧青眼巴巴看着江谣,江谣想想闲着也是闲着,便循着路线图找去了。
确实如江谣说的,年轻人喜欢刺激,鬼屋之外有不少游客在排队。
为了保证体验效果,鬼屋半小时开放一次,一次十人。
江谣数了一下,她们在第二批,少说要等大半个小时。
正无聊,就听身后传来一对情侣的说话声。
男的道:“你不是最怕鬼的吗,平常连鬼片都不敢看,怎么现在想来鬼屋了?”
女生撒娇,“刺激嘛,宁宁她们都进过,就我一个人没有,多让人笑话啊。”
“这有什么好比的呀,你们女生有够无聊的。”
“什么无聊,你说这么多是不是你自己不敢啊?”
“不敢?我是怕你不行。”
男生当然不可能承认,“我之前上网看过,评论都说这里头邪乎得很,好多人回去以后不是病了,就是撞见脏东西,还有人说这里头其实真的有……”
“有什么?”
“你说呢?”
男生语气古怪,女生反应过来受不了地捶他,“哎呀,你明知道我怕就别吓我啊!”
袁碧青明显也听到男生说的,她凑近江谣小声耳语,“江谣,你说这里头不会真的有鬼的吧?”
江谣一笑,“那不是很好吗,你又可以见老乡了。”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江谣她们了。
鬼屋是时下流行闹鬼医院主题。
不得不说这主题设计得却确实用心,道具精良,灯光音乐搭配得很到位,演员敬业妆造也给力,对普通游客而言,体验十足。
起码排在身后的女生已经被吓得一连尖叫了无数次,把江谣的耳膜都快叫破了。
但对江谣而言就有点难熬了,她必须努力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脚,尤其是那些涂满血浆断手断头的演员突然从暗角密室冲出来的时候……
她几度差点一脚将对方踹飞,顺手来个五雷灭鬼符全套服务。
还好她及时觉察对方身上并无鬼气,可怜的打工人们才幸免一难。
袁碧青也被吓得够呛,拉着江谣一路逃亡,“太可怕了,这些人是怎么做到比鬼还恐怖的?”
尤其是那浑身是血拿着手术刀笑得阴恻恻的主治医生,只看一眼她都觉得受不了,差点当场舍了身体飞遁。
“人本来就比鬼恐怖。”江谣淡淡地道。
袁碧青想想也对。
“不过刚那男的说得不对,我看这里头不像是有鬼的样子,我都没感觉到有什么鬼气……”
正说着,病房门突然咚一声被撞开,来者一见对面有俩人直接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尖叫。
是方才那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二人待定睛一看发现是江谣跟袁碧青,顿时犹如见到了亲人。
陈宇心有余悸,“可算找到活人了,这里实在太吓人了,你们不知道,这里不只有太平间还有实验室,都是那些福尔马林泡的全都是尸体,有一个……”
“别说,别说了!”
陈宇没说完,他女友李萌已经被吓得眼泪下来了,可见刚刚的场面对她来说有多么刺激。
“好好好,我不说,你别怕。”陈宇好声好气安慰女友。
江谣望着两人染了煞气的额心,眉头一蹙,“你们刚才去了哪里,碰过什么东西?”
煞气一定是在这里头沾染上的,明明方才还没有。
陈宇没多想她为什么这么问,老实回答道:“就太平间和实验室那边,碰过好多东西,我也不记得了,太混乱了。”
江谣对着病房门虚空画了道符,“外面危险,你们待在这里,别到处乱跑。碧青,跟我去看看。”
陈宇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听二人要去实验室那边,忙出口阻拦,“你们别去,那边真的吓人,我没骗你们,喂……”
他话都说不完,江谣跟袁碧青已头也不回,快速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楼层内阴森诡异,灯光忽明忽暗,呜声幽幽。
李萌情绪崩溃,紧紧缩进男友怀里,浑身发抖,“我不想玩了,我要出去。”
鬼屋安全说明上写了,如果游客觉得不适不想继续游玩,可以按动墙上按钮求救,提前结束游程。
陈宇也觉得刺激太足够了,他走近按动屋内墙上的求救按钮。
江谣跟袁碧青一路去往太平间。
一见二人,闲得只能抠指甲的太平间尸体演员即刻起身干活,一个个张牙舞爪,龇牙咧嘴,作最恐怖瘆人的姿态。
江谣看一眼丝毫不带鬼气的几位,面无表情将门重新关上。
门内的尸体陷入沉默:……
是他们演技退步得太厉害了吗?难道是今天的妆没有画好?
不去管别人怎么怀疑人生,江谣与袁碧青直奔实验室。
打开第一眼,连袁碧青都被吓到,舌头有点打结,“这,这么多死尸?”
有全乎的,还有半残的,全都泡在透明玻璃内,面目全非。
江谣扫了一眼,“那些都是仿真的,不是真的死尸。只有这个……”
她指着其中最起眼的位置,“是真的。”
袁碧青细看之下才发现上面外泄的阴煞之气,登时觉得发毛,“什么人将真尸放在游乐场内,这也太诡异了吧。”
江谣语气冷然,“要不我说人比鬼还恐怖呢。”
“确实。”
袁碧青又不解问,“不过这东西放在这儿,应该有不少人受影响才是,怎么只有刚刚那对情侣沾了煞?”
江谣指着角落地上被撞落的镇煞符。
看样子是游戏过程中,有人太不小心碰倒所致。
没人在意这些,有也只会以为那是特意设计的游戏道具,不会有人知道这是用来镇真鬼的。
袁碧青着急,“那咱们是先捉鬼还是先报警?”
“报警吧,还得让钟训正来一趟吧。”
若是普通警察来还得解释一大堆,确实不如钟训正来得方便。
江谣掏出手机,拨通钟训正的电话,三两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
“你守在这里,别让人随便靠近,我去把他抓回来。”
“好。”
袁碧青乖乖听话,看着江谣离开。
江谣找鬼的本事比找人的强,只须臾,便确定了对方的位置。
四楼,住院部,刚刚她就是从那边下来的。
江谣几个跃步上了四楼,四楼灯火全灭,一片昏暗,鬼气弥漫。
黑暗中,哒、哒、哒的脚步声显得分外刺耳瘆人,血滴落地的声音忽远忽近。
江谣侧身,一个身影从暗处猛地扑出。
她下意识就是一脚,还好及时察觉不对收了势,否则敬业的“主治医生”就得当场去世。
路高峰捂着胸口站起来,“大姐,我打份工而已,你要不要这么大力啊,入园须知第一条你没听吗?
不准殴打npc(非角色玩家)!不准殴打npc!不准殴打np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救命啊!”
江谣还来不及张口,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惊慌的呼救声。
她顾不得更多,直接奔着声源而去。
但见浑身血淋漓的男鬼追着陈宇李萌,江谣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记飞踢。
不知全貌的路高峰在后面哇哇大叫,“喂,都说了不准殴打npc,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快住手!”
被救一命的陈宇扶着已经彻底吓晕过去的女友,后怕到声音都在发抖,“那不是npc,那是真鬼……”
这样的说辞路高峰自不可能信,他带着莫名的小骄傲,“效果而已,是我们团队太给力而已,都是演技……”
光影处,忽见江谣两手抓着男鬼,左右开弓顺势一扯,男鬼头身分离。
他犹不认输,还在那尖声鬼叫,试图反抗。
陈宇呆呆转头,望向路高峰,“那也是演技吗?你要不要也表演一个?”
路高峰两眼直直望着,然后……
只听哐的一声重响,路高峰当场表演了一个“两眼一翻昏倒砸地”。
被挡在鬼屋外的游客议论纷纷。
鬼屋内,相关人员各司其职,录口供的录口供,收集证据的收集证据。
另一边,钟训正有些无语地看着江谣,“发现命案你直接报案就可以了,有什么必要非要叫我?你知不知道我积压的案卷有多少?”
“不叫你来,这个我交给谁?”
江谣将拘押男鬼的三角符扔给他,“难道要我跟你的制服同事们说里面是死者,对案情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他?”
拜托,她还不想进青山。
虽然进去她也能跑得出来,但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不是吗?
钟训正捏着那符,研究了下上面的纹路,“好吧,算你有理。”
江谣语气懒懒,“可不是吗,你还得谢谢我呢,帮你们省了多少麻烦。换做平常我遇见这种伤人鬼,都是直接五雷火劈,还没试过手抓这么费劲的。”
这就算了,小珍珠还闹脾气,气她不让它吃了,到现在都不肯理她。
待会儿她肯定得破费去买一堆吃的才能把这贪吃蛇哄好,这钱她没要报销就算很客气的了。
“不用抱怨,一还一而已。”
钟训正掏出新鲜出炉的身份证件,江谣接过,被这个办证速度震惊到。
“居然这么快,我以为最快也要几天。”
“托了人情的,正好拿你这个还。”钟训正将符箓向上抛了下。
“对了,小千让我替他说声谢谢。”
“嗯?”
“他早上遇上几车相撞车祸,车撞瘪了,人却没多大事,说是你的符救了他一命。本来他想就这么过来的,被我勒令去医院全身检查了。”
钟训正凝着江谣,“你画的符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嗯。”对自己的实力,江谣从来自信。
“你那有多的不如卖我几张,干我们这行的,天天都跟生死打交道,多个保障也好。”
主动上门的生意,江谣不可能推了,爽快道:“行啊,走公还是私?”
“怎么说?”
“若是公账报销,我就报实价。要是私人腰包,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八折。”
钟训正笑了,“谢谢你这么给面子,我居然还能刷人情卡。”
“反正钱到位,符要多少都有。”
“行,空了给你打钱。”
扯完闲篇,钟训正抓紧时间办自己的事。
而江谣作为本案的重要证人,该录的口供也是跑不了的。
这么巧,给她录口供的又是老熟人,还是那位姓梁的警官,早上他们才刚见过。
被刑侦拉来协助帮忙的梁警官一见江谣的脸,人跟着愣了下,“怎么又是你?”
江谣笑着跟人打招呼,“要不说这个世界小呢,又见面了梁警官,咱们真有缘。”
两天见三次,算起来她跟梁警官也算得上有缘了。
这样的缘分梁警官一点都不想要,本来在鬼屋办案就有点让人产生联想,再加上一个性质诡异的江谣,让他不由得多想了些。
他看了下周围忙碌的同事,压低了声问道:“说句实话,这次的案子是不是有那啥?”
“啥?”
“鬼啊。”
不怪梁警官这么想,像他们办案办得多的,难免听说过或亲身经历过一些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事。
而且传言,他们内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负责那些古怪的案子。当然一直是耳闻,没机会验证。过去他一直觉得不靠谱,但今日却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首先那位钟队,他就觉得身份有些奇怪,领导连介绍都省了。
面对求知心切的梁警官,江谣一本正经,“梁警官,我觉得作为现代青年,我们要相信科学,像鬼啊神啊这些个迷信落后思想是要不得的。”
梁警官:……
也不知道是谁,算命摊子摆着,被人一口一个大师叫着,还跟他讲科学!呵!
略去不能讲的部分,江谣把能讲的说完,便在梁警官有意无意的放水之下,无事可自行离开了。
袁碧青也是,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口供也很快录完。
倒是说了老实人路高峰就惨了,口供说了无数次,就是没人相信。
“我真的没说谎,真的是闹鬼!那个男鬼凶神恶煞浑身血滴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同事,结果被那个女生哗一撕撕开两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办案民警扶额,跟边上同事对视一眼,“这么严重,是不是应该送医院精神科?”
“大概一时受到惊吓过度产生的错觉吧,可怜。”
“那缓缓再审吧。”
“嗯。”
后面的状况江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她们离开的时候路高峰还被扣着不放呢。
命案的事江谣并未特意去关注,反正有史上最有力证人,不,“证鬼”在,这个凶手肯定跑不了就是了。
倒是袁碧青对此上心得很,在官方账号下蹲了一天,终于蹲到了官方通告。
果然太阳底下无新事,又是狗血的情杀案。
凶手是鬼屋的道具师,是死者的妻子。
两人结婚多年,男的有了外心又不想干脆离婚,一边偷人一边转移财产,结果做得不干净被妻子发现了,被下药反杀。
事后为消灭证据,妻子将丈夫伪装成道具,利用职务之便放进鬼屋,掩人耳目,长达两年。
公告一出,热搜当场就爆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案件。
有人说凶手残忍变态,有人说死者渣狗活该,从罪案本身到婚姻忠诚,再一路发展到男女权对骂,广场上乱做一团。
热度居高不下,连最新塌房的马鹏杰的热度都被盖了过去。
因为这波热度,纯纯被牵连的游乐园鬼屋竟因祸得福,吸引了许多寻刺激的年轻目光,趁机打了一波广告出圈。
袁碧青一路看评看得津津有味,忽而点赞忽而皱眉,不时还要点评一轮,忙得不可开交。
江谣对此毫无兴趣,专心给大客户,也就是钟训正画符。
共十张,每张八千,钟训正自己掏的钱包。
江谣出了几天摊做了几天生意,如今已经大有进步,服务意识提升很快。
瞧她还特意去买的黄纸朱砂笔砚,力图从每一个细节让客户满意。
至于原本闹脾气的小珍珠,在一杯不够就两杯的冰淇淋攻势下,已经很没骨气跟江谣和好了,眼下正盘成一团心甘情愿当江谣的笔托呢。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接下来两天,江谣没有再出摊,而是选择轻松休闲地吃喝玩度过。
难得休息两天后,她启程前往京市。
没办法,京阳大学大一新生入学有军训,为期十五日,所以报到时间比其他年级的要早上许多。
从东市出发到京市,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机两小时,高铁也要五六个小时。
袁碧青强烈要求高铁,只因高铁能途径更多城市,生前死后都只见过东市的她想好好看看。
江谣无所谓,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订了高铁票。
非高峰期,坐车的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车厢坐七八成满。
大部分都是大包小包的学生党,一家老小齐出动的不少,相对比劳师动众的其他人,只背个小帆布包就出远门的江谣和袁碧青还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车厢又进来几个年轻人。
熟人了。
是李培培他们几个。
李培培一眼也看到江谣,“诶,江谣,好巧啊,早知道咱们坐的同一班车,咱们就可以一起出发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票,惊喜道,“我刚好坐你对面,咱们还真有缘。”
江谣微笑点头,没说什么,看向她身后。
陆跃明跟江谣打了声招呼,默默地帮忙放完行李,在江谣对面位置坐下。
马彦庆见了她似乎有些不自在,招呼了一声,拉着于永丽换了个位置坐。
江谣留意到,于永丽的手上还戴着那串白玉珠串。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于永丽第一时间将袖子拉长,将东西遮住。
江谣眼波微动。
李培培看向袁碧青,“这位是?”
看她跟江谣一起的姿态,不像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我表姐,袁碧青。表姐,这是我同学,李培培和陆跃明。”
袁碧青现在的户籍信息就是登记在江谣的户口本上,对外称是她表姐。
“原来是江谣的表姐,袁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名字也好听。”
虽然李培培也不知道没什么亲人的江谣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表姐,但还是热情跟袁碧青打招呼。
相比她的热络,陆跃明就显得矜持多了,跟袁碧青相互点了个头就算认识了。
社交寒暄完,李培培又转过来看着江谣,“江谣,没记错的话你考的是京阳大学对吧?你们学校也要求这么早去报到啊?”
江谣点点头,“嗯,要军训。”
“跟我们一样惨,我跟丽丽考的是京市语言学校,陆跃明是科技大学,也是早早就要军训,本来我还想在家多玩几天,没想这么快假期就结束了。”
李培培叹气,“也不知道这些高贵的校领导们都怎么安排的,高中三年,好不容易才歇了会儿,这么快就让人报道。
就马彦庆他们那经管学院正常一点,但他一听说我们都要开学了,他在家也待不住了,非闹着跟我们一起,听说为这事他爸妈气得不行。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马彦庆之前刚出那么大一事,刚醒来那阵还浑浑噩噩不知事,这才回家待了两天,也难怪他爹妈不乐意。
像我都没出多大事,我爸妈都不放心得很,要不是我坚持不让送他们单位又确实请不了假,他们都恨不得亲自护送到校。”
她说着压低了声,“因为这事,我们都不敢进马彦庆家门,直接在外头等的人,你没看到他妈妈脸拉得,要多长有多长。”
江谣默默听着。
总体来说,李培培是个挺八卦的女生,所以话题也多,哪怕同聊者没给她多大的反馈,她也能一直说下去。
“对了江谣,前天的谢师宴你怎么没参加?”
江谣随口应了句,“不巧,我那天有事。”
这当然是托词,实话是她实在不想跟一堆不相熟的人凑一块吃吃喝喝,有那时间,她不如多画几道符挣钱。
“这样啊,那确实不巧。”李培培没有多怀疑。
毕竟她也算是少数知道江谣真材实料的人,像江谣这么有本事的人,事忙挺正常的。
“对了,陈老师居然怀孕了你知道吗?”
见江谣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李培培先是讶异后又觉得合理,“也对,你本来就是干这个的,看出来也不奇怪。”
她有些感慨道:“陈老师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果然还是好人有好报。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班主任了,对学生又关怀又亲切。”
江谣认同。
原主在的时候,陈佩玲对她就没少照顾,怕她书读不下去还偷偷帮她垫付学费,甚至连原主外婆的丧事,都是她帮忙操办的。
是以,后面李韬给的红包她都没收,转手还送了陈佩玲一个平安符。
“谢师宴那天张扬也没去。”
这时,一直没说什么话的陆跃明忽然提到。
李培培仿佛被提醒般,“对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是挺奇怪的,张扬那人向来最热衷这些活动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