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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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看在这份上,让你死得舒服点,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要的,你别怪我了。”
“杀人得道?你得的是什么邪门歪道?靠谱吗?”
这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为什么她先前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蒋雪瞬间想到郑淼身上的隐身符,还有有胆子找上门的何小叶。
那张镇煞符!
想起郑淼在车上跟她说过的,蒋雪有不太好的预感。
相比于她的警惕,郑淼则满心激动,“大师?您就是小叶子说的那位江大师对不对?”
他一双眼灼灼发亮,像是一下子看到了生的希望。
江谣给郑淼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视线落回蒋雪身上,“从古至今,就没有靠杀人得道永生的事情,不要一错再错了。”
“不关你的事,我劝你少管闲事!”
蒋雪面上镇定,掐着郑淼的手却越发紧了。
郑淼被掐得气都快喘不上来,直翻白眼。
江谣闲闲地看着蒋雪,“悠着点,他现在是你的筹码,掐死了他,你就没什么本钱跟我谈了。”
蒋雪看了眼就快断气的郑淼,手指松开几分,“别以为我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你也别为难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蒋雪如是说着,企图拖延时间想办法,却不想江谣未曾犹豫就答应了。
“可以。”
听见这回答,蒋雪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真的,只要我放了他,你就放了我?”
江谣笑笑,“我不是见鬼就杀的。
上次缠着李潇的女鬼我也未动她分毫,因为她识趣,知错能改,我便放她。
我可以放她,也就可以放你。前提是你不再继续残害无辜。”
蒋雪想起郑淼说过,之前那个鬼新娘也只是被赶跑而不是被打散,心下动摇。
眼前这位随手画的符威力都那般大,真打起来,自己怕是讨不了好。
虽然自己只差一条性命就可以成功了,这么放弃很可惜,但世上男人那么那么多,也不差郑淼这一个,自己很快就能找到下一个猎物。
是的,等她跑了,谁还管得了她残不残害无辜。
蒋雪眼珠子转来转去,心思转动着。
“你发誓,绝对说到做到。”
江谣挑眉,当真伸出三根手指头发誓。
见状如此,蒋雪这才稍微放心,提出要把郑淼带走,待安全了再放人。
“不要得寸进尺,就算你人质在手,我不是非得跟你做这笔交易。”江谣没好脾气了。
她手上一动,一道掌心雷劈了出去,划过蒋雪的耳侧,正中她身后的巨石。
巨石应声碎裂,化为粉末。
蒋雪只觉得耳旁一炸,感觉被雷火划过的耳朵瞬时火辣辣,更不敢想象那掌心雷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
她完全明白,眼前这位所言非虚。
对方确实没有跟自己非得跟自己交易的必要,她想取自己鬼命简直轻而易举。
蒋雪被彻底恫住,不敢多生要求,她手上一推,将郑淼推向江谣。
这样,就算江谣说话不算话,有郑淼在前面挡一会儿,自己也能多点时间跑。
江谣没有说话不算话,她确实没动……
小珍珠动了。
几乎蒋雪闪身动作的一瞬间,小珍珠就飞了出去,一口咬住蒋雪的肩背手臂。
蒋雪傻眼,痛苦嚎叫的同时不忘指责江谣背信。
“你无耻!你明明说会放了我的,你违背誓言,算什么大师!”
江谣一脸的无辜,“我没违背誓言啊,你看我一直坐在这里,都没动一下呢。”
“那这条大蛇是怎么回事?”
大蛇小珍珠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口咬掉蒋雪半个身子,大快朵颐。
蒋雪发出尖利鬼叫。
江谣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宠物有些不受控制,你担待担待。”
怎么个担待法?
自然是进到小珍珠肚子里的那种啊。
小珍珠大嘴一张,直接将女鬼一口吞进肚子里头。
江谣嘴角泛起嘲弄的弧度。
满身人命债的恶鬼也想跟袁碧青一个待遇,想什么美事呢!
见证全程的郑淼只有一个感想:论玩套路,眼前这位大师可是专业的。
江谣将小珍珠收回,盘在手心,侧首斜睨了眼郑淼。
仿佛一眼看透郑淼内心想的什么,她开口道:“我玩套路,难道不是因为你?”
要是逼急了女鬼,女鬼真不管不顾,拉着郑淼同归于尽,她救起来也是麻烦。
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难道不好吗?
郑淼立马收回飘飞心思,对着江谣千恩万谢起来。
要不是江大师及时赶到,他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谢就不必了,记得把酬劳准备好就好。”
于振铎那票不收,是为了还于阿婆的人情,到郑淼这儿,怎么也没有白走一趟的道理。
必须在郑淼身上补回来。
郑淼点头如捣蒜,“我明白我明白,大师您放心。”
江谣满意,看了眼山下。
她先前就看过,三个臭皮匠今晚不会有事。
果然,虽然一路坑一路现眼,三人还是赢了。
道火灭阴,甭管是纸扎车纸扎屋还是纸扎人,几乎烧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眼下,三个臭皮匠正满处乱蹿,焦急地四处找寻郑淼的身影。
江谣唇瓣一扬,对郑淼说道:“你人马马虎虎,倒是有帮不错的朋友。”
就算有符在手,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为朋友直踩鬼屋的。
想想几个兄弟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郑淼感动不已。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运道,能得几位这么仗义的好兄弟,真是死也甘……”
郑淼话说到一半,猛的将后半截噎了回去。
呃,那个,死就算了。
这种可不兴说。
教训一次就够了,他以后可再不敢乱说了。
郑淼低头胡思乱想着,再抬头时,发现大师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师?”
他紧张地环视四周,除了山道树影,能看见的也就是几座孤坟了。
四处虫鸣,还有嘶哑的乌鸦叫声。
此时,恰好一阵冷风吹来,冷嗖嗖的,直吹进郑淼的骨头里。
“啊——”
郑淼哇啦哇啦扯着嗓子狂叫,一路顺着山道逃命速度往下奔,惊得连蜷在路一旁打瞌的老鬼都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
山风厉害,郑淼身上的灰烬已经被吹没了,贴着隐身符的他完全不被鬼物看见。
老鬼张头看半天,结果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他挠挠头,忍不住咕哝一声,“见鬼了这是?”
老鬼看不见郑淼,刚撞鬼的郑淼此刻却能清楚地看见老鬼。
“可不就是见……”
郑淼是边跑边回答“老伯”,结果跑过两步回头定睛一看老头儿从坛子里钻出的大半个脑袋!
“鬼啊——”
郑淼当即叫得更大声,脚踩风火轮跑得更快。
老鬼被那声吓得鬼身一震,他哆哆嗦嗦,“算了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得了。”
说着,他脑子一低,重新缩回坛子里继续睡觉。
而郑淼,还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继续往山下冲,整个山道上充斥着他嘹亮的叫声。
“能有什么事,这么强的音波功,鬼都怕他三分。”
“早知道他有这特殊技能,咱们都不用多此一举来这一趟,直接让他用音波功震死那女鬼不就完事了吗?”
“就是啊。”
从江谣嘴里知道女鬼已经被灭,原本紧张的仨臭皮匠顿时也不紧张了,有了玩笑的心情。
一直悬着心的冯建感觉总算是松了口气,嘴上扬着笑,结果转头却见江谣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神色怎么说呢?
似乎,有些微妙。
冯建心头一跳,嘴角的笑意瞬间凝住,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大,大师,您怎么这种眼神看我?是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江谣挑眉,“这会儿看倒是没有。不过你做得他们几个的兄弟,恐怕体质上跟他们应该也差不多,早晚肯定吸到鬼。”
毕竟是吸鬼兄弟团嘛,没道理落下谁。
闻言,冯建一整个蚌住,“啊这,啊这……”
不要啊——
眼看冯建露出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江谣露出笑颜,“所以,为了让自己少些麻烦,考不考虑买张符防身?”
“买买买!”
冯建想也不想疯狂点头,感觉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极不尊重。
“我我我,大师,我也要买!”
“我也是!”
李潇跟何小叶也立即反应过来,极力表达自己也愿意加入购买行列的意愿。
“好啊,都有。”江谣笑眼弯弯。
送上门的生意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不是吗?
见大佬心情不错,何小叶趁势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大师,这次能不能不要硬纸板,给我换成普通的黄纸朱砂就好?”
李潇跟冯建被这话提醒到,忙是点头附和。
那啥,虽然说符不可貌相,但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们还是希望不要太特别的好。
硬纸板啥的,随身携带起来实在是不方便啊喂!
“没问题。”
顾客为大嘛,大佬江谣如今的服务意识不可同日而语,合理范围内的要求自然是无有不应。
更重要的是……
现在让她去找硬纸板的,她反而不好找,黄纸朱砂的倒是有一堆现成的,哈。
卖了符又收了酬劳,江谣心情不错。
拒绝了李潇盛情相送的请求,她一个闪身来到大路边。
看了眼两边无监控,江谣正准备继续施展缩地成寸术法时,一辆小车从远处驶来,在她跟前停下。
副驾驶位的窗户被摇了下来,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半长的头发用发绳随意夹着,眼睛很亮,眉目间带着英气。
“小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路边走啊?你去哪儿的,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江谣垂首看了眼对方,没有说话。
女司机见江谣不说话,脸上扬起一笑,“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正好要回市区,看你走的也是这个方向,就顺便兜你一程。”
她拿出自己的名片,“瞧,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做正当生意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江谣看了下她的名片,祁小楠,经营花卉店的店主。
她看着对方发暗的印堂,“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停车载人,危险的也可能是你自己?”
祁小楠一怔,笑了,“我知道的,我有自己的判断。你不用反过来担心姐姐,姐姐都出社会好些年了,这点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人是会伪装的,你未必都能看穿。而且,这世上危险的,也不只有人。”
“嗯?”祁小楠不解其意。
什么叫危险的也不只有人?
江谣没解释,从兜里掏出一物递给祁小楠,“看跟你有缘,这个送你,回去路上,就别发好心了,你最近时运不高的,最好也少走夜路。”
祁小楠接过东西一看,竟是个折好的平安符,她有些莫名,“小……”
她再抬头望去,眼前已经不见了江谣的踪影。
祁小楠左右来回四处张看,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手里的平安符还在,她差点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能不见得那么快?”
祁小楠挠头,有些莫名,但也没多想,车窗摇上继续开车。
就这么开了半个多小时,眼见要进市区了,一个扶着肚子的产妇突然出现在路边,朝自己的车拼命招手。
见对方是个孕妇,表情痛苦又着急,祁小楠下意识停车准备下车。
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小姑娘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这世上危险的,也不只有人。”
“回去路上,就别发好心了。”
“你最近时运不高的,最好也少走夜路。”
祁小楠看了眼被自己放在车头的平安符,将它捏在手里。
“你坚持一下,我帮你打电话叫……”
祁小楠120三个字都没说完,大腹便便的孕妇竟原地消失不见了!!
这次不是低头抬头之间的事情,而是亲眼目睹。
祁小楠猛一激灵,面色唰一下发白,都顾不上会否超速,她一脚油门踩到底,飞车驶离。
第299章 沾了污秽的平安符
江谣说跟祁小楠有缘,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没过几天,她便又在街上偶遇对方。
这一次,祁小楠身陷一起交通案。
“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说谎,我真的是看见有个小孩冲出马路,我是为了避让,这才不得已转弯撞上护栏的。”
“这位女士,路面监控拍得厚清清楚楚,根本就没什么小孩冲出马路,包括你自己的车载行车记录仪也是这么显示的,你弄错了。”
办案的警官一脸无奈,怀疑祁小楠要么是说谎,要么就是喝了酒或者受了药物影响、疲劳驾驶等状况,出现了幻觉。
“我真的没弄错。”
解释了n多次的祁小楠也很无力,“我精神正常、身体健康,没有饮酒没有吃药,没幻觉没撒谎,我真的看见了……”
努力辩解的她忽然一顿,想到什么,神情变了变。
江谣看了下脸色比之前更差的祁小楠,眉头皱了下,又看向办案的警官。
还挺巧,办案的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是那位梁警官。
就是江谣刚开始在天桥摆摊被举报时,那位负责批评教育她,到最后在鬼屋办案办到有点怀疑人生的梁警官。
江谣走上前去。
原本正讨论着的梁警官跟祁小楠同时望过来。
对这个一边摆摊称大师一边跟自己讲科学的江谣,梁警官自然印象深刻。
祁小楠更是如此,彼此初见的经历那般奇特,她想忘也忘不了。
“诶是你啊小姑娘。”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梁警官跟祁小楠略惊讶望向彼此,有些意外世界这么小,原来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
江谣看向梁警官,随口问道:“好久不见了,梁警官,你调到交通组了?”
梁警官笑笑,“没有,临时借调而已。交通组缺人手,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回原岗位了。”
江谣颔首,转而看向祁小楠,“你这次看你的脸色看着更差了,我给你的平安符你没随身带着吗?”
“有啊,我一直都带着的。”
祁小楠赶忙掏出兜里的平安符,怕不小心弄坏,她还特意找了个符袋装着。
江谣看了眼那符袋,眉心拢了下,“待会儿我再跟你说。”
一边竖起耳朵听瞪大眼睛看的梁警官表情也有所变化。
听听瞧瞧,这又是面相不好,又是平安符的,他有理由怀疑这事情有蹊跷。
他将江谣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所以,这事真的有古怪对不对?
那位女士没说谎,她确实看见一个小孩冲出马路,之所以监控没能拍到,是因为那小孩是那啥?”
“那啥?”
“鬼啊。”
江谣侧首睨他,一脸不可思议,“几个月不见,梁警官,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还是没半点进步,还是停留在这些神神鬼鬼的层面上?
忘了你跟我说的了,要相信科学,科学武装头脑!”
梁警官:……
她真好意思说,要不是再见到她,不是她说什么面相平安符的,他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自己把人带歪,还好意思跟他装一本正经!呵!
梁警官傲娇哼声,“行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反正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知道归知道,没有证据证明的交通案,还是只能照章办事,该定责定责,该罚款罚款,不能乱了规矩。
明显也知道怎么回事的祁小楠也没意见,配合办好一应手续。
怕江谣等太久,她着急看向梁警官,“警官,我……”
梁警官这会儿很好说话,“去吧,忙完后记得去交警队报到,处理后续。”
祁小楠连声感谢,赶紧跟上江谣。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梁警官其实也很想跟上。
这事是透着古怪,里头肯定有事,他也想好奇听听看。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只能将好奇压下。
算了算了,科学科学!
江谣跟祁小楠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坐下说话。
祁小楠望着对面的江谣,决定从那晚见面的事打开话题。
“说起来我还忘了感谢你呢,上次幸亏你提醒我,还送了我这平安符,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那种状况,我才刚把符拿在手里,那孕妇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今天也是,我明明看见一个小孩冲出马路,结果转眼孩子就不见了,还好我反应快点,撞的是护栏方向,否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坐在这里。”
祁小楠面色古怪,“小姑,不,大师,我是撞鬼了对吧?”
江谣点头,“两次经历了,答案很明显,是的。”
“我的状况是不是很严重?”
祁小楠脸色发白,“上次您只是说让我别走夜路,而且我一拿符那鬼就消失不见了,今天却是大白天撞鬼,我甚至符都没离身,但是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江谣道:“比起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状况确实糟糕许多。原本不应该如此的,只要你好好带着我给你的平安符,是能帮你躲过这一劫的。”
“我有啊,这平安符从我拿到手,就一直天天揣兜里带着。”祁小楠不懂,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上。
江谣瞥了眼她的手,语气淡淡,“就算你天天揣着也没用,这平安符沾了污秽,没效用了。”
“什么污秽?”祁小楠不解。
“尿。”
“尿?!”
祁小楠瞪大眼,“怎么会?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但凡符咒法器,最忌讳沾到污秽,这点基本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很小心地保管着,怎么还会?
“不是你,就是你身边有机会接触到的人。”
江谣意有所指,“你可要好好想想,这污秽会是谁弄上去的,对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祁小楠低头看着那符袋,脑子飞速转动着,倏然不知想到什么,猛地变了脸色,“难道是?”
江谣望着祁小楠,眼眉动了一下,“看来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祁小楠面色难看,“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很有机会在平安符上面做手脚,也有动机。”
“你是指?”
“我的丈夫。”
祁小楠手指无意识地搅着杯里的咖啡,神情复杂,“我跟我丈夫这一年关系不大好,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想跟对方离婚。
之前我提过几次,他就是死活不肯答应,还极力否认出轨的事实。
我犹豫过,以为他不肯离婚,是对我们的婚姻还有所眷恋,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不是舍不得这段婚姻,是舍不得财产吧!
没想到夫妻一场,他竟然那么狠,他是想我死!”
想到网上那些丈夫杀妻夺产的新闻,祁小楠手指捏拳,神色悲愤。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真心付出,全都喂了狗了!”
江谣仔细端详祁小楠的面相,她眉眼下垂,嘴角上翘,心善慈悲乐于助人,桃花运也不错,但也很容易在感情中受骗,所遇非良。
祁小楠的怀疑没错,她的丈夫确实有问题,但要说事情是她丈夫做的……
祁小楠也想到什么,眼底又染着困惑,“可不对呀,平安符这事,我好像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呀,他是怎么知道的?甚至还晓得悄悄在符上面做手脚?
难道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露出了迹象?他反应这么灵?”
江谣挑眉,启唇欲言,另一道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楠姐。”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刚还在附近看见你的车被拖车拖走,正准备打电话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你了。
楠姐,发生了什么事?你人没事吧?”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祁小楠,一脸关切表情。
“我没事。就是开车的时候晃了下神,不小心撞到护栏上而已。”
祁小楠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边上的凳子,让女生坐下。
女生坐下说话,“怎么会晃神?楠姐你开车向来很沉稳小心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怎么会?”
说到这里,她表情微微变化,“楠姐,你是不是又遇见上次那种事啦?”
见她自己猜到了,祁小楠也就不隐瞒了,“唉,别提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详说。”
女生点点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江谣,“楠姐,这位是?”
“瞧我,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大师,这是钱云巧,在我花店打工的员工。
小云,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把平安符给我的那位大师。”
小云有些好奇地看着江谣,“这位大师好年轻啊,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小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谣回视对方,唇瓣一掀,有些意味不明地道:“确实,人不可貌相。”
小云怔了一下,不等说什么,就听身旁的祁小楠说话了。
“是了小云,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店里吗?”
祁小楠随口一问,小云却一下有些紧张起来。
“呃,那个……就刚巧,刚巧附近刚好有一位熟客要花,我看路程也不远,就自己送过来了。”
祁小楠听着她不大自然的语气,眼露怀疑,“熟客?这附近有咱们店的熟客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小云当下支支吾吾,有些回答不上来。
祁小楠皱眉,“小云,你为什么说谎?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楠姐,我……”
小云面有豫色,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江谣,有所顾忌模样,“楠姐,要不咱们去那边说话?”
祁小楠本欲点头,但想想还是道:“不用了,大师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小云有些惊讶于祁小楠对江谣的信任,忍不住又多看了江谣两眼。
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小云继续回答祁小楠的话题,“其实我刚刚是在香介路那边送花,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源哥了。”
这个“源哥”,指的是自己的丈夫胡源。
祁小楠语气一下冷淡下来,“你看见他什么了?”
小云犹犹豫豫说道:“我看见他跟一个女的搂搂抱抱的,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她边说着,边小心观察着祁小楠的表情,“我一时没忍住,就跟了上去,结果跟着跟着,他们就不见了。
然后,然后我就撞见楠姐你了。”
祁小楠脸色难看,询问小云个中细节。
小云回答得仔细,祁小楠听得心头冒火。
“楠姐,其实我刚刚也很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可我实在是忍不住。
你对源哥那么好,又漂亮又有本事,家里家外一手抓,源哥还在外头乱来,还一直骗你拖着你,我真的是看不下去……”
祁小楠没让小云继续往下说,“你别说了,小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云听话地止了话音,“那楠姐你别想太多,别气坏了身子。我先回店里看着了。”
祁小楠心累地点点头,“嗯,你去吧。”
小云不太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女主角。”一路没说话地江谣看了眼对方离去的身影,忽然开口道。
啊?”祁小楠不解地望向江谣。
江谣语调不高不低地道:“我是说刚才的女生,是她自己所述事件的女主角。”
祁小楠被这话绕了一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大师,您是说,小云就是我老公在外面的女人?!”
江谣回忆了下小云的面相,“颧骨高耸,瓜子面相,占有欲强,抢人所有。爱慕虚荣,喜欢不劳而获,不择手段。
不会错,她就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怎么会这样?”
祁小楠面色发白,深受打击,“小云不止是我店员,还是我乡下邻居,是我资助的贫困学生。
她没有父母,唯一的奶奶也不管她,这些年来,她的学费生活费吃的住的都是我负责的,甚至连家长会什么的,都是我去的。
我从来都不要求她回馈我什么,假期在店里帮手,还是她自己坚持要求的。
她不要钱,我都特意从别的方面补给她,生怕亏了她半点。
我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跟我老公搞在一起背叛我?!”
她很快又想到,“不用问,平安符的事情肯定也跟她有关!
我说呢,那晚的事情我就只告诉了她一个人,我们每天都一起在店里,平安符就在我口袋里,她有的是下手的机会!”
亏她还说自己会看人,结果亲手养了条白眼狼自己都不知道!
江谣看着悲愤气恼的她,“不,还不止。”
“啊?”
“那位‘女主角’做的,不止你说的这些。”
深夜,一个男人在后院土里挖着,挖了好一会儿,挖到一个小木盒。
他手一顿,将木盒从土里挖出来。
盒子尚未打开,一阵隐约难闻的血腥臭味传来,男人迟疑了下,将盒盖打开。
一只瞪大眼的黑猫尸首瞬间展露眼前,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男人还是被吓了一跳,尤其看到黑猫脖子处被割开的巨大伤口,斑斑血色中,还有腐虫蠕动。
男人忍着恶心,用挖土铲拨开黑猫僵硬的尸首,露出下面被压着的稻草人。
稻草人已经被尸血染的黑红,包括上面的黄纸,黄纸上头,还用朱砂笔写着字。
赫然是祁小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男人正准备伸手撕下那张黄纸,身后骤然一道质问声,“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