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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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鬼手死死按住沈浩宇的后背,将沈浩宇往水里压。
“不,救……”
沈浩宇拼命挣扎,口鼻呛入湖水,从喉咙到内脏,无不是火辣辣的疼。
他拼命挣扎,依旧无法逃脱,感觉心肺就要爆炸一般,痛得只想即刻死去。
就在沈浩宇以为自己会死在水中时,后背处那要命的力量骤然消失。
陈心美一下消失不见了。
沈浩宇惊魂不定,来不及多思考什么,费尽最后一点力气,从水里面爬出来。
他身子趴在岸上拼命喘息,疯狂吐水……
叭叭叭——
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沈浩宇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从岸边来到了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
他躺在粗糙坚硬的柏油路上,飞驰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
危险——
沈浩宇很想逃离,但全身的力气已全部消耗殆尽。
车子从他身上飞驰碾过,沈浩宇猛的吐出好几口鲜血,感觉全身都被碾烂了一般,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后车接续而上,狠狠地从他脸上碾过……
鲜血汩汩直流,浑身上下都碎了烂了,他早已痛到麻木,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一条被刮光了鱼鳞的鱼,沈浩宇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等待死亡。
眼前骤然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鬼面,看笑话般盯着他濒死的模样。
沈浩宇想不起来那是谁,但他知道那必然是某个被自己害过的女人……
他双皮无力地动了动,呼吸越来越弱,弱到几不可闻。
咖啡店内。
袁碧青看着沈浩宇几乎没有起伏的胸膛,有点慌了神,“江谣,他不会是死了吧?”
“死?”
江谣冷冷一笑,“那可太便宜他了!”
像这种渣滓,她才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这厢的朋友还等着看沈浩宇发挥,可未料沈浩宇从坐下开始,就没了动静。
他挠头不已。
这是个什么新式追女大法?
朋友困惑之际,江谣手指一弹,沈浩宇从幻境中一下惊醒过来。
“喝——”
沈浩宇冷汗涔涔,浑身发抖,大力地喘息,满眼的惊魂未定。
那剧烈的反应,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先生,您没事吧?您哪里不舒服?”
这是正好从附近走过的店员,她一脸担忧看着沈浩宇,生怕出什么状况。
朋友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浩宇,你怎么了?”
沈浩宇满脸惊惶害怕,半晌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呆呆地看着好整以暇坐在跟前的美女,自己不久前企图攻略的目标。
但见美女笑得分外无辜,“是啊先生,你没事吧?”
望着那如花的笑靥,沈浩宇只感觉头皮发麻,从骨头里感到发冷。
“浩宇,你的手……”朋友的惊呼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沈浩宇下意识望去,却见自己手背上的血红刺青部位被火灼过般烧没了。
甚至不止刺青,连皮也被烧掉了一大块,暗红色的血肉就这么赫然露在外头!!
他下意识看向江谣,“你,是你!”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沈浩宇肯定是江谣做了什么。
江谣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还只是开始而已。”
往后有沈浩宇受的。
她手指轻轻一弹,沈浩宇瞬时感觉后颈一下又冷又重又痛。
他瑟瑟发抖,瞬间感觉寒入骨髓。
“你,你又做了什么?”
江谣看了眼死死缠在沈浩宇身上的几道阴魂,似笑非笑。
“没做什么,找几个你喜欢的旧友好好陪陪你而已。”
沈浩宇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适才看见的小梅、陈心美几个,也想起那濒死的可怕体验。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中了铁板,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放过你?”
江谣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用迷情咒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那些无辜的女人?”
她眼锋倏然一厉,缠在沈浩宇身上的阴魂顿时如吃了大补药般,阴力倍涨,狠狠啃噬着沈浩宇。
“啊——”
沈浩宇当即痛得浑身扭曲,表情狰狞。
那可怕的模样,引得周围人无不被吓坏,一边往后躲一边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人是犯了什么病吧?”
“不知道啊,神经病发作一样。”
“快躲远点,免得被牵连到。”
“滚!都滚开!”
沈浩宇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他拼命地往后抓挠,试图将那触不到的阴魂扯下来,却始终无济于事。
“别跟着我!”
沈浩宇抓狂,倏地像个神经病一样冲出咖啡店。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朋友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追上,但才迈出步子又很快停住。
他回头看向一派镇定的江谣,犹豫了下忍不住问道:“我能不能问问,你刚才说的迷情咒是什么意思?”
所以,沈浩宇真的是用了旁门左道?
“字面上的意思。”江谣语气淡淡,没兴趣解释。
能跟沈浩宇走到一起的人,就算不知个中详情,人品也是有限的。
她懒得跟这种人多说话。
那朋友碰了个冷钉子,不敢多问什么,回桌收拾东西,结账离开。
几分钟后,狐小狸赶到。
“你来晚了。”江谣抬眸看向匆匆赶来的狐小狸,如是说道。
听见这话,没搞清楚状况的狐小狸赶紧申明,“那个,真不是我懈怠,我已经是第一时间赶来了。”
她收到消息就没闲着,很快就和杨慕华取得联系,挖了沈浩宇的资料,还托了同事帮忙寻踪。
得到沈浩宇踪迹后,她就马不停蹄,第一时间找到咖啡店来了。
为了这,她连正在煲的电视剧大结局都没看呢,呜。
狐小狸觉得自己这出任务态度够可以的啊,这也要挨说吗?
瞧她紧张的样子,江谣好笑,“我只是字面意思,没责怪你的意思,不用这么紧张解释。”
见江谣嘴角含笑的模样,狐小狸这才松了口气,在江谣对面、袁碧青隔壁坐了下来。
有钱鬼袁碧青帮狐小狸又点了堆好吃的,狐小狸即刻从被迫加班的哀怨中缓过来,心情大好。
“话说你们怎么也正好在这里?那个沈浩宇呢?”
“赶巧了。”
袁碧青代为解释,“我们先来的,沈浩宇晚到的,你来得晚没看见,这沈浩宇简直色胆包天……”
她拉着狐小狸絮絮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狐小狸瞪大了眼。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江谣头上,这沈浩宇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后来呢?”她急忙追问后续。
“江谣直接破了他的迷情咒,还把那几个被他害了的阴魂都召了过来,让他体验了一把受害者濒死的滋味……”
袁碧青一脸的幸灾乐祸,“那些阴魂跟着他,以后他的日子别想好过。
他怎么害的人,都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他!”
沈浩宇跑也没用,他跑到哪儿阴魂都会跟着他!
“该!像这种坏事做尽的人渣就该这么收拾!”
狐小狸觉得解气,又忍不住好奇看向江谣,“江谣,沈浩宇这厮差不多都让你料理了,那我?”
江谣沉声,“不用,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哦。”
狐小狸了然地点点头,跟身旁的袁碧青交换了个眼神。
看来这沈浩宇当真是把江谣惹到了,江谣收拾了他一次还不够,还要亲自抓他!
是呢,能让江谣出两次手的,这沈浩宇也算是人才了。
江谣看着两人无声的眼神对话,低头饮了口有些冷了的饮料,眼波轻轻动了下。
不是沈浩宇特别,而是沈浩宇背后之人。
深夜,某山间老屋。
“大师,求您一定救我,要不然我这次真的死定了。”沈浩宇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朝着端坐正中的老者求助。
老者维持着打坐的姿势,眼皮也未掀动一下,语气冷然,“我警告过你,不要行事无忌,不要弄出人命,是你自己不听的。”
沈浩宇后悔不已,“我知道错了大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我吧——”
他就要被那几个阴魂折腾死了,还有手背上的这个创口,无时无刻不如火灼裂痛,痛得他几度想把手砍了。
老者不为所动。
见老者这态度,沈浩宇哀求,“大师,求您了,看在我爷爷帮过您的份上……”
“若不是看在那份上,你以为我会帮你施迷情咒?怎么,你家的情还还不完了?”
老者猝然睁眼,阴翳厉眼冷冷射向沈浩宇。
沈浩宇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双唇颤抖,“不不,是我说错,我是说,我是说……”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补,只能急得将头重重磕地,哭声恳求,“大师,求您救救我吧,您要是不救我我真的死定了。”
“那就去死。”
老者无所谓,指着大门方向,“滚。”
“不大师,求您……”
沈浩宇还试图跪地膝行往前,结果老者不耐一挥手,他立马往后倒向门外飞去。
老者手一扬准备闭门,却见异象横生,一个太极八卦盘骤然从沈浩宇手背溃口处飞出,朝他飞袭而来……
第319章 老者的真实身份
老者迅速反应,迅速出手格挡,但太极盘却极为凌厉灵活,躲过老者的攻击,直直攻向他的心脉。
老者大惊,仓促闪躲,却终究避不过,心口被猛地击中。
他当即气血翻涌,嘴角渗出血来。
一击即中,太极盘转瞬消失。
得以喘息的老者捂着受伤的心口位置,伸舌舔了下嘴角涎出的血丝,凶戾的目光利剑般剜向沈浩宇,“是你?!”
沈浩宇满眼惊惶,“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师,您相信……”
“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引来的,你该死!”
老者冷沉着脸,手形化爪,将沈浩宇吸到自己跟前,手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
沈浩宇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挣扎,但老者的利爪有若钢筋铁钳,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暗夜中,但听咔嚓一声脆响,沈浩宇的脖子被彻底扭断。
沈浩宇头部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老者像扔破布一样将沈浩宇的尸首丢开,脸上的狠厉之色一闪一闪。
他抬眼望向门外,冷沉着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不必藏头露尾。”
他话音一落,江谣应声出现。
她扫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沈浩宇,视线落在依旧盘坐在软榻上的老者。
“陈宗,久闻大名,咱们终于见面了!”
是的,眼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特殊事务处理部追缉多时的玄神会重要成员,陈宗。
也是那位据闻被出云观老观主斗法落败,被打落山崖的陈宗。
这些年来,陈宗也算谨小慎微,几乎没露过什么痕迹。
唯一一次掉马,是在猫身人魂案里头,偏执鬼张子豪就是通过陈宗的施法,才顺利抢了女星颜冉的男朋友,陈华章的身体,将陈华章的魂魄困在白猫身体内。
那次案件之后,大家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陈宗这些年一直都还活着。
江谣无数次想挖出陈宗,却苦于没有线索,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最普通不过的算卦,却帮她指了方向。
当沈浩宇对着自己催动迷情咒的时候,她即刻敏锐地发现其中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她记性极好,一下就想到了陈宗。
果然是他!
江谣既然能找上门来,那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奇怪。
陈宗未有半分惊讶,只道:“真没想到,我最终竟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沈浩宇暴露踪迹。”
他年少未曾学道前,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受过沈家爷爷的恩惠。
看在这份上,他才会破例答应帮沈浩宇一点小忙,没想到……
“还真是世事难料。只不过……”
陈宗顿了下,视线落在江谣脸上,“你确定你要抓我?”
江谣眉间一动,“怎么?你认为我没这个能力?”
陈宗扯动唇角,“当然不是。连长老都伤在你手里,想拿我,对你而言又有何难?”
长老……
江谣知道,这说的是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黑袍道人,先前的鬼画献祭阵案、九命聚阴阵里他们交过手,对方被自己所伤,但两次都被对方快一步溜了。
她曾经怀疑过黑袍道人跟陈宗是同一人,但……
江谣视线落在陈宗动弹不了的双脚。
并不是。
黑袍道人是黑袍道人,陈宗是陈宗。
黑袍道人隐藏得比陈宗还要更深一些。
江谣边心思转着,边看着陈宗,听听他下面有什么高论。
陈宗道:“虽然我知道得不很详细,但你跟玄神,本就是旧相识的。既然如此,咱们何必剑拔弩张?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江谣嗤笑,“你确实知道的不详细。我跟玄天是旧相识,却不是可以坐下聊天谈话的相识,而是生死敌对,不死不休那种!”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陈宗嘴里说着遗憾,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意。
倏然,他藏在袖里的手一动,数道阴符箭朝自己飞射过来。
江谣早防着他这一手,反应神速地还手一击,阴符箭瞬间变换方向,凌厉十倍向着准备趁隙跑路的陈宗攻击过去。
陈宗赶紧身子后仰,身子迅速翻闪,勉强避开那射来的阴符箭。
可他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尾,未等他得半分喘息,江谣的攻势又杀上来了。
江谣不想跟陈宗缠斗,直接放招,三道惊雷从她掌心轰出,三连击直袭陈宗的心脉。
陈宗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三掌。
不久前他才刚挨了太极盘一击,眼下又如何承受得住江谣这道力强劲的三连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齐齐震碎了般,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衣襟内有一道光闪过。
江谣看得清楚,那是一粒野薏米珠。
又是野薏米珠!
江谣想抢过那东西研究清楚,陈宗敏锐地觉察到,手上一扯,用劲将珠子握在手心。
珠子瞬间被捏成粉末,粉末飞飞扬扬散于地。
江谣挑眉。
这个陈宗倒是果决,这颗野薏米珠,极有可能是他跟那位黑袍道人,也就是长老联系的重要的媒质,他一手捏碎了,也就捏碎了自己对外求援的最后机会。
对此,江谣多少有些遗憾。
要是能将黑袍一块引来,倒是能省她不少事。
陈宗明显也是知道江谣的心思的,一路落下风总算感觉占了一次上风。
只是这上风占的,并不能让他多开怀。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陈宗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陈宗面白如纸,喘息着吐出一句话,“就算你抓了我,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点江谣再清楚不过。
陈宗的嘴巴要是这么容易撬开,他也成不了玄神会的重要成员。
江谣伸手,向着陈宗的天灵。
陈宗气息一紧,“不用试图对我搜魂,没用的。”
江谣笑笑,“放心,好不容易拿住你,我还舍不得你这么快魂飞魄散。”
禁言咒,锁魂识……
为了防止组织秘密泄露,这些人什么手段都会用上,她百分百肯定,自己一旦对陈宗进行搜魂,他将当场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陈宗还真宁愿魂飞魄散,因为下一秒,江谣便出手,废了他毕生的修为!!
第320章 人就两个,可不是就两个人
于是,当钟训正带人匆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犹如废人的陈宗。
对此,钟训正毫不同情,只想夸一句“大佬,干得漂亮!”
像陈宗这种坏事做尽的恶修邪修,实在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出手越狠越好。
面对钟训正的激赏目光,江谣打了个哈欠,“人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唉,一折腾又是这个点,她还真是天生熬夜的苦命。
明显更苦命的钟训正倒是半点不觉得苦,精神振奋地答应着。
当然振奋了,陈宗可算是落网了,这怎么也算是重大突破啊。
江谣才不管什么突破不突破,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陈宗避居的地方,又偏又远,没想到大路上居然有辆出租车正好经过。
出租车在她跟前停下。
司机摇下车窗,半歪身子透过车窗冲她说话,“小姑娘,你也回市区吗?我顺路载你,算你便宜点,怎么样?”
江谣看了眼司机,扫了下汽车后排,点点头,“好。”
她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司机见状有些惊讶,“小姑娘喜欢坐前排啊,还真是少见。”
他开出租这么久,载的女性在有的选的情况下,普遍还是喜欢坐后排,像江谣这种主动坐副驾驶的还是比较少的。
江谣低头将安全带扣好,随口应道:“前面宽敞,不用挤。”
“挤?”
司机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空空的后座,又纳闷看向江谣。
江谣笑笑,并未解释。
见状,司机也没再多想,启动车子,一路向市区方向开去。
地界荒凉,时间又晚,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司机看样子有些闷到了,边开车边找江谣聊天。
“小姑娘,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
“临时有事。”
“哦。这里挺荒的,人都不多见几个,我平时都不跑这边的。”
“那你怎么来了?”
“说起这事我就郁闷,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大半夜叫车,单子给派到我这里来了。
也是奇了怪了,我记得我明明设好了不接这么远的单的,也不知道这系统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尽给我出幺蛾子。”
司机说到这儿就满腹怨气,絮絮叨叨,“但单子都接了,就算远我也只能来了,结果到了目的地等了半天人都等不到。
我打电话给那叫车的,对方不接,就回了条短信我说什么他都已经上车了!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江谣眼角向斜后方看去。
嗯,这确实是不好看见啊。
那司机一无所觉,还在继续说着,“我寻思等会儿吧,单子还被取消了,害我白跑整个一趟。
唉,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缺德?要不是回程遇见你,我这来回车油费都亏没了,辛苦费就更想了。”
江谣挑眉,意味不明地说话,“是啊,整个一缺德鬼。”
“就是就是。”
司机没听出来江谣话里的意思,随身应和着。
车子继续向前开着,渐渐地,车流逐渐多了起来。
眼看要进市区了,江谣忽然开口让司机靠边停车。
“这么快到了呀?”司机有些意外,将车停在路边。
“不是我。”
江谣稳坐原位,没有开门下车的意思。
司机正觉莫名,就听见后排出传来一阵开门的动静。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向后看,正好看见打开的右侧后车门被一下关上。
司机挠头,“我这后车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今晚总是自动开自动关,刚才在那头也有一次。”
江谣佩服这位的神经大条。
不过……
这世上有王师傅那种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疯狂脑补的司机,就有眼前这种遇上怪事也不多想的。
“咦,这是什么?”
司机忽然看见后排中间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条似的东西。
他伸长手去够,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顿时嫌弃,“噫,又是谁这么缺德搞这些东西吓人?也不嫌晦气!
欸,不对,等等!
我刚刚明明看过,后排没这东西的啊,怎么突然?”
司机神色变了变。
就在江谣以为司机想到什么的时候,却见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小姑娘,这是你放的吧?”
江谣:……
司机皱眉,“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老喜欢拿这些事情来玩,你知不知道人吓人……”
“停!”
江谣手做一个暂停动作,“你要不要搞清楚了再说话,你怎么确定这东西是我放的?”
见她不认,司机道:“肯定是你。你刚上车那会儿我看了,后座上什么也没有。
这一路上,车里就咱们两个人,这纸钱不是我放的,那肯定就是你放的了。”
“不对。”
“哪里不对?”
江谣认真纠正,“这一路,车里人就咱们两个没错,可这不意味着车里就咱们两个人。”
“嗯?你在说绕口令吗?”司机被绕糊涂了。
“什么叫车里人就两个,又不是就两个人?那还有啥,难不成有鬼啊?”司机一脸无语表情。
这时,却见右后侧车门再度自己打开,一张红红的人民币飘……
对,没错,就是飘了过来。
飘到司机跟前。
司机瞪大眼,大脑几乎当场死机。
江谣回头看了眼,“他说刚刚不小心拿错了,这张才是给你的。”
她之前说错了,严格上来说这不算缺德鬼,是个讲究鬼呢。
司机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给,给我的?”
江谣点点头,“嗯,车费,拿着吧。”
“车,车费。”
司机浑身僵硬地接下那张百元钞,没了反应。
江谣提醒,“把先前那张还给人家。”
司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又将另一手捏着的纸钱递出去。
纸钱被一下接过,飘走了……
直到“哐”一下车门关闭声再度响起,司机才猛的惊醒。
他面色发白,嘴唇发抖,“所,所以,那个乘客说的已经上车,是,是……”
“是真的,他一直都在,你载了他一路。”
江谣话才说完,却见司机两眼一翻,人昏了。
“好吧,原以为能省点力气呢,还是得自己回去。”
江谣满脸无奈,留下半程车费,捏诀闪身离开。
见状,原本只是浅昏一下又迅速醒来的司机睁眼正好瞧见这幕,当下脑袋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彻底昏死过去!!
(江谣表示:……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初五支棱起来干了一日活,江谣躺了好几天,天天在家躺平吃喝。
那过分安逸的模样,让已经过完假期正式复工的打工狐狐小狸很是嫉妒。
江谣睨她,似笑非笑,“之前你不还觉得打工挺好的吗?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厌了?”
熬了一夜才下班的狐小狸唉声叹气,“要不说我之前傻乎乎呢,没经过社会毒打,还以为打工是什么多有意思的事情。
我说我之前上下班高峰遇见的那些年轻人一个个怨气深重呢,感情是这么回事。”
她一下就想起网上的段子,“邪剑仙就是生错了年代,但凡他生在现代,随便一个打工人都够养活他。”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唉。
狐小狸不无唏嘘地想道。
江谣好笑,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就听门铃响了。
屋里的一人一狐惊讶,这门铃甚少响,这次又会是谁呢?
狐小狸看向可视屏,见是个穿着职业装,打扮素净的年轻女性,脸看着有几分眼熟。
“咦,这不是经常进出小区的房产中介吗?她来干什么?”
京苑小区很大,日常有不少出售出租的单子,附近几家中介公司员工经常带客户来看房,进进出出多了,狐小狸也眼熟了。
不过也仅限于眼熟,大家彼此并不认识。
狐小狸不认识对方,表示没见过。
门外之人狐小狸不认识,江谣认识。
是当初经手将这房子卖给自己的实习中介,朱芸芸。
哦,不对,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实习生了,签下自己这一单之后,朱芸芸就转正了。
她为人热忱,态度认真,专业度也在不断提升,慢慢地手里也累积了不少优秀客源,这半年时间她发展得还不错。
不过她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
江谣示意狐小狸开门,将朱芸芸请进门。
真没想到,朱芸芸是来给江谣介绍生意的。
“是我一个客户,他,还挺倒霉的。”
朱芸芸介绍道,“他们一家在市区开了间小店,生意马马虎虎,辛辛苦苦攒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攒够首付,贷款在京市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久前才开开心心搬进新房居住,结果一家子搬进去没几天,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狐小狸好奇。
“他对面单元发生了凶案,一家五口全没了。遇上这种事就够晦气的了,从那之后,那房子就开始不太平,连带我客户这住对屋的邻居也被影响到。
我客户家里是上有老下有小,本来住的好好的,在那之后都接连出事,新家根本住不下去。
他们一家现在只能被迫搬出来租房子住,本来就背着房贷,还要负担额外的租金,压力大到不行。
刚过户的房子,又是贷款的,现在卖出去肯定亏大的。
客户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积蓄就这么打水漂,想回去住着又不敢,现在就这么僵着了。
我看他们又要还银行贷款又要付租金,熬得比之前憔悴许多了,看得我这心里,唉。”
朱芸芸叹气,“严格上来说,这事跟我已经没关系了,这房子买卖时还好好的,过户之后出事也只能算客户自己倒霉。
只是这房子到底是我经手卖给他的,看他们一家现在这样,我总感觉不是滋味,很想帮忙做点什么。
然后我就想起大师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诚恳望向江谣,“大师,您能不能帮帮忙,帮我客户解决一下,他们夫妻俩人真的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