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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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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或许吧。”女生每每如是回答。
这个女生,名丹丹。

这日,江谣刚下课走出教学楼,就遇见了陈君玲。
这个陈君玲,就是国庆那会儿江谣去海神故里遇到的那个女生。
因为在意的男生谢朝晖对刘晴晴一见钟情,陈君玲嫉妒之下搞出不少事,结果引鬼上身,差点酿出大事。
见江谣的视线望来,陈君玲表情略显尴尬不自然。
对于江谣,她打从心里是怵的。
她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江谣对自己大概没多少好感,要不是实在有需要,她也不敢找到江谣这儿来。
看着眼前小心紧张的陈君玲,江谣觉得大可不必。
她对陈君玲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好感,但这也是自己的客户啊。
想想当初那二十万的报酬,江谣感觉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何况,陈君玲还给自己带来了新客户。
江谣视线落在跟陈君玲同来的陈文英身上。
陈文英,陈君玲的亲姑姑。
四十来岁,唇色发白眼下青黑,脸有伤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状态糟糕。
江谣看向陈文英的同时,陈文英也在打量眼前的江谣。
没办法,江谣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师。
可想到自己之前找的那些个,一个个看着倒是似模似样,照样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再一想侄女绘声绘色跟自己形容的江谣的本事,陈文英不敢大意,面上维持着恭肃表情。
“江大师,我……”
陈文英着急开口,被江谣拦下了。
“找个地方坐下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文英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口,感觉确实不合适,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三人在校外找了间咖啡屋。
才刚坐下,陈文英已经迫不及待,“江大师,求您一定出手帮帮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我真的要疯了。”
“发生了什么事?”
陈文英满是惊恐,“我撞鬼了,不,是我女儿鬼上身,但她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我却快撑不住了。”
“鬼?”
江谣上下扫视陈文英,示意她话说得清楚些。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带我女儿回了一趟老家……”
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回乡之旅,跟往常一样,没甚特别,但谁也没想到,从乡下回来之后,就开始怪事频出。
某夜,陈文英起夜,睁眼就看见梳妆台前一个身影坐着,冷不丁的将她狠吓了一跳。
待她细看,才发现这身影不是旁人,是自己的女儿。
彼时,她正饶有兴致地对着镜子描眉化妆,嘴里幽怨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那情景,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诡异古怪。
“佩佩,你……”
陈文英正惊诧,却见原本正专注化妆的身影骤然望来,一双眼睛只余眼白不见瞳仁,脸上闪过阴诡的青白光,清楚照见眼下两条长长的血泪。
“啊——”
陈文英当场吓得失声尖叫,昏了过去。
再待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她惊魂不定,第一反应从床上下来,离开房间去推女儿房门。
她心里惊惶,动静不小,一下将睡得正香的女儿惊醒。
女儿猛的睁开眼弹坐起来,瞧清楚是她后又整个人砸回床上,语气带几分恼。
“妈,这才几点,你干嘛啊?”
不满咕哝这么一声,女儿被子一拉盖过脸,身子一侧又沉沉睡去,徒留陈文英满眼的惊疑不定。
看着熟睡并无异常的女儿,她一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一切只是自己一场噩梦。
然而很快,陈文英就发现不是梦。
接下来的好几个个夜晚,类似的场景不住上演,她想骗自己是做噩梦都没法子。
女鬼夜半梳妆,鬼面闪烁只是小菜一碟,可怕的是还有屠鬼上身。
那更骇人。
当看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儿在厨房边磨刀,边回头冲自己狞笑时,陈文英吓得夺门而出。
是了,还有水鬼。
夜里陈文英一睁眼就看见女儿浑身冰冷湿发覆面,扭曲着身子朝她爬过来,吓得当场又昏过去。
到了第二天,女儿照样一无所知。
陈文英指着自己手上脸上的伤,“我这伤,就是被吓得慌不择路,自己摔的。”
回忆起这些时日以来的场景,她还是心有余悸。
亏的是她没心脏病,不然一早心脏病发没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女儿压力大还是怎么的,导致梦游之类的,后面情况越来越不对,才想到是撞鬼了。
我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位大师来看过,什么灵符桃木剑镇鬼钱,通通都没用,我女儿还是会时不时被鬼上身。
搞到现在我看见我女儿都怕了,晚上连家都不敢回,再这么下去,我非疯掉不可……”
陈文英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旁的陈君玲见状连忙安慰自家姑姑,一边帮着向江谣求助。
江谣望着满眼无助的陈文英,“你确定是鬼上身,而不是鬼本身?”
“啊??”

“鬼本身?!说谁?谁是鬼?”陈文英瞪大眼。
陈君玲震惊中带着惊惶,“大师,您不要告诉我其实我表妹已经……”
“不可能!佩佩好得很,她一点事都没有!”
陈文英情绪激动,腾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身后椅子发出一声突兀刺耳的划地声,引得店里其他人不由好奇看过来。
见状,陈君玲赶紧拉陈文英坐下,“姑姑,您别先激动……”
“别激动?现在说我女儿是鬼,你叫我怎么别激动?!”
陈文英抿着唇,但到底顾忌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一屁股坐了下来,声音也压抑了些,就是表情还很不好看。
江谣望向二人,尤其是反应大的陈文英,“抱歉,是我表述得不够准确引起的误会,我说的后面的‘鬼’是带引号的,并不是指真正的鬼。”
“引号?”
江谣颔首,“事实上,在这个事件中,并不存在任何鬼怪作祟。”
陈文英愣了下,不大相信,“不对啊大师,我女儿明明……”
她是亲身经历的,女儿就是鬼上身,怎么可能没有鬼怪作祟?
这不对!
陈君玲也一脸问号。
但她相信江谣的本事,江谣说没有就是没有,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你女儿频繁被不同鬼上身,这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江谣解释道,“一个人再怎么招鬼,也不至于每晚都招惹不同的鬼上身。
人的身体又不是自由市场,没得由群鬼进进出出。
就算是,鬼也没那么讲规矩,至少不是每一只都讲。
有些鬼,尤其是横死鬼怨鬼,一但上了人身,不驱一般不会走,不可能规规矩矩来,老老实实走,把到手的身体让给其他‘排队’的鬼。
也就是说,你女儿就算是鬼上身,也不可能天天不同花样。”
陈文英皱眉,若有所思,听江谣继续往下说。
“而且,鬼上身极伤人元气,你却说你女儿几乎没什么影响,那显然不对。
更重要的是……”
江谣说着一顿,视线在陈文英身上转了一圈,“你身上并没有任何鬼气。
你跟你女儿住在一起,如果你女儿被鬼上身,又跟你频繁接触,你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有鬼气。
但我看你身上,干干净净,一丁点鬼气都没有。
所以我很肯定,你女儿并没有鬼上身,当然,更不可能是鬼。”
“那……”
知道不是当真不是闹鬼,陈文英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觉得莫名心慌。
不是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跟自家侄女对视一眼,陈君玲也是一脸懵。
她本身也不是亲历者,事情都是听姑姑说的,具体会是什么情况,姑姑要是不清楚她就更想不到了。
陈文英只得重新望向江谣,“那大师的意思是?”
江谣挑眉,“没有所谓的闹鬼,那就是人闹的呗。”
“人?”陈文英怔怔,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陈君玲也想到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大师,您不会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表妹自己在故意装神弄鬼?”
陈文英这次没激言反驳了,瞪着一双眼盯紧江谣,“大师?”
江谣往后靠坐,两手一摊,“我没说她是故意。
你也可以认为她是在梦游,或者有精神分裂症妄想症之类的。”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可我之前带女儿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我女儿好好的,精神上没什么毛病。”
陈文英眼神发直,“……所以,她是故意的?”
她又急切摇头,“不,不会的!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一向乖巧,跟我也亲……”
“嗯?”
江谣视线落在陈文英脸上,“观你子女宫干枯低陷,生有恶痣,你女儿挺任性,跟你争执也不少?”
就这怎么是乖巧又亲近呢?
闻言,陈君玲下意识瞟了自家姑姑一眼,尴尬低头不说话。
还真是,她表妹确实挺娇惯的。
陈君玲从来知道自己挺娇纵的,不过有她的小表妹垫底,她觉得自己也就还好。
真论起来,她表妹才是真厉害。
陈文英表情闪过几分不自然,“……孩子有时候是有点不听教,偶尔我们也争吵几句……
但都是些日常小矛盾而已,我女儿总不至于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跟我开那么恶劣的玩笑吧?”
江谣语气淡淡,“至不至于,我想你应该问你女儿,前提是你有这个机会。”
陈文英表情肉眼可见僵住,“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前提是有这个机会?”

“眉生断痕,发枯黄,你女儿出事了。”江谣指着陈文英,如是说道。
陈文英面色发白,还不等说出话来,就听江谣又道,“你电话响了。”
一阵电话铃声从陈文英的包里响起。
陈文英想说大师都说女儿出事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电话不电话,但一想又觉着不对,赶紧手忙脚乱翻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女儿!
天,大师这头才说女儿出事,这头女儿电话就来了,千万别是……
陈文英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想象,一下慌了神,颤着手将电话接通,紧张得声音不由发抖,“喂,佩佩!”
“阿,阿姨……”
对面说话的不是女儿,但声音她却熟悉得很。
是那个黄宇。
要说陈文英最不喜欢的人,黄宇绝对数得上号。
在陈文英看来,那就是个社会上的小流子。
十几二十来岁的人,不上学也不找个班上,整天游手好闲,在社会上乱混,头发五颜六色,说话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偏偏女儿就喜欢这种人,为了他,学也不好好上,逃课逃学,为这事没少跟自己争吵,想起一出闹一出。
为这事,陈文英头疼极了,要不是自己手里还捏着女儿的经济来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是平时,听见黄宇说话,陈文英绝是不想听第二句的,但此时现在这个讨厌的家伙,用颤抖惶恐的声音告诉她,她女儿性命垂危,正在医院抢救。
闻言,陈文英唰一下白了脸,手险些握不住手机。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佩佩好好的,为什么会在医院抢救?”
陈文英急得要死,对面的黄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匆匆说了个医院名字就将电话挂断,徒留陈文英在这边“喂喂喂”。
陈君玲也被这情况吓到了,“姑姑,佩佩出什么事了?怎么……”
妈呀,才在说表妹,表妹就进医院了!
“我不知道!黄宇那家伙都没说清楚!”
陈文英焦心不已,“不行,我得赶紧去医院!”
女儿都进医院抢救了,她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东西就往外头跑。
“姑姑!等……”
陈君玲反应慢半拍想追上,陈文英已然冲出门外。
她追了好几步,但想到江谣,她又跑了回来,语气紧张地问,“大师,我表妹不会有事吧?”
表妹在抢救!
结合江谣之前说的,陈君玲有很不好的感觉。
“有啊。”
“啊?”
“她不是已经进医院了吗?”江谣眨眨眼,带几分费解。
难道在陈君玲的理解里,人都进医院了还能说是没事吗?
陈君玲顿住,“不是,大师,我是问我表妹会不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谣身子向后靠坐,事不关己姿态,“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这话,陈君玲就知不妙,忍不住道,“那能不能麻烦大师您……”
“不能。”
未等陈君玲说完,江谣直截了当拒绝。
“大师?”
江谣懒懒掀了下眼皮,“我是大师,但也不是闲得发慌的大师,没事找事自己找死的,我懒得搭理。”
别说她还有事做,就算没有,她宁可在家抠手指玩小珍珠,也不想管这些。
“别啊大师,求您帮帮忙,我姑姑就我表妹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姑姑也活不了了。”
“所以呢?”
陈君玲满脸恳求,“大师,您发发善心,救救我表妹吧。您放心,酬劳方面一定不会少了您的。”
江谣漫不经心,“想拿钱砸我?”
陈君玲当即吓得道歉,语气小心,“不,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劳驾您出手,一点点辛苦费,您应得的。”
江谣挑眉,“辛苦费?你出?”
“不是,我姑姑……”
动则几十万的大师出场费,陈君玲哪里给得起,当然是要她姑姑亲自付才是。
几十万不是小数目,但她姑姑还有点积蓄,应该拿得出来,何况是为了自己的亲闺女。
“指望你姑姑?”
江谣笑了,“你姑姑一脸破财相,脑门上就写着‘没钱’两个字,她拿什么付?”
“没钱?怎么可能?”陈君玲惊呼。
她姑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也是有些积蓄的。
这些年姑姑省吃俭用,钱都存着呢,准备给表妹将来花用的,怎么会没钱?
怎么破的财?
江谣看着一脸错愕的陈君玲,意有所指,“你说呢?”
陈君玲被问得一愣,脑中闪过某个猜想,“……不会吧?”

江谣没理会陈君玲的疑惑,径直从位置上起身走人。
才走出咖啡店没多久,刘晴晴就从后头蹿出来。
“我知道,这钱肯定都被她女儿卷没了。”
刚才江谣进门的时候,刘晴晴人就在店里。
见江谣进来时,她本来已经准备举手招呼,但再一看她身后跟着的陈君玲姑侄,她手立即就压了下去,把帽檐拉低。
八卦的雷达瞬间打开。
她没好意思挪松,但实在忍不住,放下手头要赶的小组作业,悄悄竖起耳朵。
没想到还真听到一点。
好吧,也不是一点点,总体上她听得还挺全乎的。
没办法,她耳朵是真的好使,而陈文英也确实有些激动。
江谣笑看了眼满脸八卦的舍友,“你又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猜,不过我觉得我猜的应该是对的,照常理推断嘛。”
“全是推断?”
见江谣挑眉,刘晴晴嘿嘿一笑,“好吧,其实之前我就见过陈君玲那姑姑,还有她那闺女,小姑娘看样子不省心呐。”
说起来已经是放假那会儿的事情了,当时她闲来无事接老爸下班,就碰上陈文英的女儿来报警,说自己的母亲虐待她。
当时陈佩佩浑身挂彩,刘晴晴看着也吓一跳。
结果她爸还有一干同事都很淡定,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
陈佩佩脸上那些伤都是些造作伤。
所谓造作伤,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自己或授意他人造成的身体伤害,或故意夸大,改变原本伤情。
陈佩佩伤是假的,口中的所谓虐待更是子虚乌有,没一句实话。
后来听她爸说,那就不是陈佩佩第一次这么做了,这小姑娘有点不如意,就会报警,说她妈打她虐待她。
屡教不改,让人头疼。
没多久,陈文英人也来了。
看得出来,陈文英真是拿自己女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女儿的指控无理取闹,只会伤心哭,窝囊得很。
那场面,看得刘晴晴那叫一个憋气。
印象实在太深刻,她这才一眼就把陈文英认了出来。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谣睨她,“什么情况,你不都听见了吗?”
“我是说真的没鬼?”
刘晴晴摸摸下巴,“是不是一开始没鬼,装神弄鬼久了,这下把真鬼招来了?所以才出的事?”
“你倒是会猜。”
“所以我猜对了?”
江谣笑笑,不予置评。
这厢陈文英赶到医院的时候,陈佩佩还在紧急抢救中。
陈佩佩浑身上下大大小小都是创伤,都是玻璃碎,有的在表皮,有的深入骨,全身血肉模糊,大量失血,陷入深度昏迷。
更为不幸的是,有一块玻璃,正正刺中她腰椎位置,腰椎严重断裂伤。
太专业的医学术语陈文英听不明白,但陈文英听清楚了一个意思,自己的女儿大概率不死也得残。
陈文英当场浑身软掉,站都站不住,亏的是医生及时扶住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
陈文英人都要疯了,但是她没办法发疯,她只能紧紧拉住医生的手,哭着哀求。
“医生,我女儿才十六岁,你们一定要救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用最好的药,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治好她!”
这种情况医生经历得多了,早已习惯,快速沟通过伤者病情跟救治方案后,催促陈文英赶紧去办手续。
生怕耽误了女儿的抢救,陈文英拿着单子匆匆忙忙往去办手续缴费。
结果等交钱的时候,却一直显示交易失败。
工作人员提醒她名下银行卡里钱不够,陈文英难以置信,换了其他卡也是一样结果。
自己名下所有账户竟只剩下不足万元!
陈文英傻眼,“怎么会这样?”
自己辛辛苦苦存的几十万,都没了!
陈文英赶紧查交易明细,记录显示,自己的钱一直好好放着,是在三个月内分多次被取出。
三个月……
陈文英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黄宇!
“对!一定是那个黄宇!”
想想女儿跟黄宇搅和在一起的时间,正巧就是三个月前,尤其想到期间自己几次撞见黄宇在自家附近鬼祟晃荡,陈文英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定是他用的什么办法,盗取了自己名下的存款。
都是女儿的救命钱!
陈文英急红了眼,这时才注意到从进医院开始就没见过黄宇。
早在自己赶到之前,黄宇就已经跑了!
想到受了一身伤的女儿,陈文英怀疑是女儿撞见了什么,跟黄宇起了争执,才被伤成这样。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很快,陈文英报警,称黄宇涉及故意伤人,以及盗窃巨额财物。
涉刑事案,警方很快出动,正在家里睡大觉的黄宇很快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
面对警察的调查,黄宇大呼冤枉,“冤枉啊,警察叔叔,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意外,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办案民警一顿,语气变化,“你们?”
“是啊,我们,不,是陈佩佩自己。”
黄宇点头又摇头,语气着急,“是陈佩佩自己的主意,我是无辜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43章 案件性质升级
黄宇就是个普通二溜子,有些滑头,但是仅限于在外,身在警局对着警察,便老老实实了,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这日早午间时分,黄宇提着东西去了陈佩佩家。
“怎么那么晚?”打开门的陈佩佩语气不满。
“我早就来了,怕跟你妈撞见生事被她怀疑,我又特意绕了一大圈才上来的。”
其实就是睡晚了的黄宇张嘴就来。
见陈佩佩脸色还是不好看,他即刻转移话题,“我前天看见你妈,她脸色真的不好,这些日子你把她折腾得还真够呛,你还继续啊?”
都说人说人吓死人,就陈佩佩这一轮番的操作,没把她妈吓死,都算陈文英坚强。
一想到这里,别说,黄宇心里还有点解恨。
谁叫陈文英老看不起人,每次看见他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哈,活该。
陈佩佩理所当然,“当然了!都做了这么多,我难道这个时候放弃?”
黄宇啧啧两声,“你还真不怕把你妈吓出个好歹来,还是我不知道情况,你妈不会其实是你后妈吧?”
陈佩佩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妈就是死犟,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在国内上高中,我想去我爸那边,她就是不答应。”
陈佩佩的父母离婚多年,她爸这些年在国外发展得不错,陈佩佩一直很向往国外的生活,一直想去那边。
“我有一姐妹人去年去的那边,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舒坦,根本没人管,哪像在这边逃半节课都马上通知家长,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卷子卷子,烦都烦死了。
我爸那人也是,非说我监护权在我妈手里,除非我妈同意,不然不能接我过去。”
黄宇笑出声,“就是不想接吧,不然你都这么大了,跟谁生活你自己有权选的,你爸真有心,可以打官司抢嘛。”
别看他没读过多少书,该知道的法律常识还是知道一点。
“打量你妈不答应而已。你爸要真把你放心上,之前你几次哭说被你妈虐待,你爸就该来接你了。”
陈佩佩一下仿佛被踩中了猫尾巴,张牙舞爪,“你知道什么!我爸最疼我了,他是知道我妈最爱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才没来的,你懂个鬼!”
自我安慰。
黄宇暗下撇嘴,“行行,你妈最爱你,那你还把你妈的钱还都拿光?”
陈佩佩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反正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妈老早就说了,家里的钱都是给我攒的,我花自己的钱怎么了?
我妈现在都怕了我了,我这次的计划肯定能成功,我这次张口要去我爸那,她肯定一口答应。
我真去了我爸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留着那些钱,万一不小心便宜了别人呢。
我妈可还年轻呢,要生还能生。”
她妈长得还行,这些年一直有人追求。
她人在,她妈才守着不答应。
她要一走,不定她妈一寂寞就应下了,到时候再生个小的……
哼,与其哪天被人抢了,不如自己先花了。
陈佩佩摸着手上脖子上价值不菲的名牌首饰,难掩得色。
黄宇真觉得陈文英前世作孽,才养了陈佩佩这么个女儿,不过……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他也有好处。
陈佩佩捞她妈钱,他跟着也捞到了些,谁让陈大小姐出手大方呢。
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怎么花都不觉得心疼,他也得了便宜。
就是可惜,像这样的好事长不了了。
黄宇心里正可惜着,却见陈佩佩横了他一眼,“我说走了再不回来,你好像没有半点不舍得呢。”
一听这话,黄宇立马警觉起来,赶紧换了副嘴脸,搂着陈佩佩不停好话输出,陈佩佩这才收敛了怒容。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吧?”
“大小姐吩咐,我怎么敢大意,带了。”
黄宇比比手上的袋子,拉链拉开,露出里头的东西。
上吊绳。
是的,陈佩佩这次准备玩吊死鬼上身。
当然不是真的吊,就做个样子,下面还有托脚的设置,能保证人不会真的窒息,长裙遮掩,半夜灯光昏暗,陈文英定是看不出来的。
陈佩佩皱着眉头看着东西,“这玩意结实不结实?”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之前你那堆家伙事,我哪次给你玩整出过纰漏?”
陈佩佩一想也是。
不管是藏在袖口的青面灯,一剁下去就“断手断脚血流如注”的机关刀,还是其他稀奇古怪玩意,黄宇都办得挺好。
两人都觉得不会有事,偏偏世事就是这般,越觉得没事,就越出事了。
陈佩佩在“预演彩排”时,出事了。
意外发生,陈佩佩整个身子直挺挺砸下,砸中底下的玻璃茶几,茶几破碎,陈佩佩当场流血不止。
黄宇满脸懊丧,“……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我试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到陈佩佩这儿就出事了。
那机关明明没事,完全没问题,陈佩佩一开始站在上面也好好的,突然就跟撞鬼一样大喊大叫,紧接着人就一整个砸了下来,我想拉都拉不住……”
说到这里,黄宇懊丧地揪着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低咒一声,“真见鬼!”
闻言,办案的刘寿松跟谭一鸣师徒俩下意识相互对了一眼。
恰在这时,审讯室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
谭一鸣看了一眼,离开位置,打开门,敲门的同事跟他说着什么。
谭一鸣一脸沉重,点点头将门重新关上,回到位置小声跟刘寿松报告。
刘寿松也跟着变了神色。
看着二人齐齐变得沉重的脸色,黄宇顿时忐忑不已,坐立难安。
“警官……”
刘寿松正色望向黄宇,语气沉肃,“案件性质升级,刚才医院来电话,陈佩佩经过抢救无效,确认死亡了。”
黄宇一张脸唰一下发白。
陈文英何止白了脸色,整个人都魔怔了,她倒在手术室门口,完全动弹不了,悲痛到眼泪都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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