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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本色[九零刑侦by豆子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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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楼下,路鹤步子矫健,轻松将一大堆物品抱上了五楼,孟思期连忙上前去开门,门打开开了灯,里面一片通亮,路鹤将两个大袋子放在地板上,将被褥四件套放在沙发上,最后手里就留了一袋鱼。
孟思期弯了弯唇:“谢谢路队。”
“不在局里不要这么客气。”
“嗯,我知道。”
路鹤欲言又止,然而眼尾轻弯,“那没事我先下去了。”
“好。”孟思期始终微笑着,她往旁边站了站,“路……鹤,你慢走。”
“好。”路鹤走出门,孟思期送到门口,他突然停住了,回过头,表情淡淡的,他好像有什么话,但是没有说。
孟思期又给了一个微笑,不过显得有些干涸,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一个十分接地气的地方,谈论生活,还住在楼上楼下。
“呃……你吃了吗?”路鹤问。
“……我买了吃的,就在袋子里。”
“你收拾下,半个小时后,到楼下,我做鱼给你吃。”
孟思期愣了愣,她确实很饿,也想尝尝路鹤的手艺,不过现在快八点了,但她还是笑着点了头,“好,我早就想蹭饭吃了。”
路鹤嘴角微弯,看了她一眼,才往楼下走去。
关上门后,孟思期觉得有一些期待,她快速收拾了下,正好半小时就到了楼下门口。
敲门,很快门开了,她走进去,不过这一次,她看见了不一样的路鹤,他戴着围裙,穿着拖鞋,很有家庭妇男的味道。
“来,换双鞋吧。”路鹤蹲下将一双干净的布鞋放到她脚前,“你坐一会,我去厨房。”
“好。”孟思期换完鞋,在屋子里走了走,这屋子她来过一回,很熟悉,屋子里非常整洁,没有多余的家具和物品,路鹤不在这儿,就显得很冷清。
厨房里传来扑扑腾腾的声音,路鹤应该选择的是炖鱼汤,这会香味已经从厨房传过来,她鼻子很灵,也被味道吸引,悄悄走了过去,趴在厨房门口望了望。
厨房里飘着氤氲的白气,那是鱼肉漂出的香味,他一个一米八多的高个子就站在狭窄的厨房里,闪转腾挪,铁勺拿在手里,姿态竟然也是优雅的,比起他握枪时同样优雅,其实认真做事的时候,是没有分别的。
“唉,是不是饿了?”路鹤添盐时注意到了她。
孟思期笑着说:“还好,但是太香了,我不敢想象,你这么强。”
“一个人吗,没事就会钻研点东西。”
路鹤说一个人就会钻研厨艺,然而孟思期却听出了淡淡的孤独。
“来,帮我拿筷子,其他的我来就行。”
路鹤将两双筷子交给她,孟思期接过的时候,发现锅台上还有两盘小炒,“咦,你还炒了菜。”
“第一次来我家,一个菜太寒酸了。”
孟思期笑了笑,没说话。
不一会,桌上摆上了大锅的鱼头汤,其实不止鱼头汤,还有一锅鲜美的鱼肉,还有两盘小炒。
路鹤给她盛了饭,“快吃吧,都饿了。”
“好。”孟思期真的饿了,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吹了吹,含进了嘴里。
咀嚼时,那鲜美的微笑已然让她产生了惊叹,她边吃边说:“路队,你太厉害了,是谁教的你啊。”
“说好了在家,不以职务相称。”
“哦,我一高兴就忘记了。”
路鹤吃了一口小炒,“喜欢吃就多吃点,今天的鱼是八折买的,以后打八折的时候你可以来我家。”
“那人家卖鱼到最后是不是都卖八折?”孟思期没心没肺地问。
“呃……也不一定,有时候可能是九折。”
聊着时,孟思期吃了一碗半饭,吃得太饱了,最后她发现小炒没吃几口,鱼肉倒是吃了一大堆,最后路鹤给她舀了碗牛奶白似的汤汁,她慢慢喝完,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太饱了。”
她不得不摸了下肚子。
路鹤站起,“你坐一会,我收拾下。给你倒杯热水。”
孟思期其实想帮帮忙,但是发现真的吃得太饱了,她有点力不从心,最近办案她没吃过几顿饱饭,都是零食充饥。
路鹤快速收拾,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孟思期全程静静地看着他,她觉得这样子挺好的,她想的是,如果路鹤永远都是这样,生活在这里,三十年后,他还可以做鱼吃,如果那时候她还可以吃他做的鱼。
“在想什么?”路鹤问。
“没什么。”孟思期忽地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时间有点晚,但是她特别想问问红妆连环杀人案的进展,不过那件案子她从未参与,也不方便过问,她只能先关注目前案子的进展,“路鹤,贾龙辉案现在还顺利吗?那个,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
实际上这件案子应该叫阮梦樱案,或者纺织厂女工失踪案,但是贾龙辉牵涉面太广,所以现在局里基本称呼贾龙辉案。她知道局里有规定,有些案子在办理过程中,没有参与的同事是不合适打听细节的。
路鹤表情依旧很淡,他走向窗户,将窗户关紧,封闭了外面的夜色和凉风,再次回到餐桌,坐下后说,“这件案子你也一直跟过来的,案子的进展我可以透露给你。”
他将杯子微倾了一些,清水溢到桌面上,他用手指在桌上画起了图形。
“这是西雅图的八层楼加上地下室……”路鹤说。
因为光线问题,孟思期看不清他画的图形,她立即起身,换到了路鹤的旁桌,头倾到他的身旁。
这是一张四方小桌,四个凳子,她从对面座,移到了邻座。
路鹤抬头望了她一眼,嘴唇抿了抿,展现一道优美的线条。他又继续画着,这么近距离,路鹤身上独特的木质味道渐渐在她鼻间萦绕,路鹤骨节颀长的手指画的图形横平竖直,空气里静谧而安详。
桌面上画了九个方框,路鹤表示的就是西雅图俱乐部楼层结构。
路鹤手指再次蘸了水,他轻快地在其中四个方框内点了一下,“这是俱乐部一到四楼,内设歌厅、舞厅、棋牌室、泳池、休闲区、美食区等等,拥有西雅图俱乐部会员就可以进入,但是金额并不便宜。”
路鹤边看她一眼边对着桌上的图形说:“这四层楼实际上也是西雅图俱乐部的伪装层,如果你是有钱人,基本可以入会消费,这里算是有钱人混的圈子,所以入会的成本不便宜,但是想进这个圈子的人还是不少。”
“俱乐部对这四层管理很严,基本上是合法合规的,这也给了警方很多假象。这些入会的消费者需要在里面消费到一定金额,并且满足一定年限、条件才能进一步获得VIP会员。”
“西雅图VIP会员是严格控制数量的,他们主要活动在五六层,这两层,囊括了下四层的项目,但是已经充斥了大量色情和赌博,但还是被俱乐部严格控制,所以一直没有暴露。”
“可怕的就是七八层,这里原本是管理层,本来没人去做怀疑,但是更大的罪恶就充斥在这两层。要想在这两层活动,需要至尊VIP卡,获得这种卡的客户需要非常严格的条件,然而里面的项目……”路鹤看了孟思期一眼,他顿了顿,“其实也是我从未想象的,简单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
孟思期绷着神经,当听到路鹤说到这里时,她意识到,作为时时刻刻冲破黑暗和罪恶的路鹤来说,都未曾见过这些场景,何况她呢?也许路鹤考虑到她是一个女孩子,或者她不在案件调查中,这种细节并不方便表露,他只用了一个词“人间地狱”。
要在人间设置地狱的人,那自然是恶魔,她之前听赵雷霆说过,西雅图俱乐部对妇女形成强烈的精神控制,但从路鹤的描绘来看,或许那里还有更可怕的真相。
路鹤在描绘这番话时,眼睛里的光芒坚定而毅然,孟思期知道,他就算拼尽全力也会还原真相,让行恶者伏于法律,让受害者解于危难。
“最后,是地下室。”路鹤的食指最后点在最底下的方框内,“地下室主要是毒品加工厂,这次是你们二队突破和缴获的,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就不赘述了。”
孟思期点了点头,“路鹤,蒲公英纺织厂五名女工有调查过吗?”
路鹤说:“调查过,不过没有找到她们,这次调查过程中,我们解救了近百名女孩,也有少数男孩,但是我也发现有一二十名女孩和男孩曾经出现在俱乐部,但是他们都不见了。”
孟思期感觉到深深的不安,她知道阮梦樱可能是唯一逃出俱乐部的受害者,如果不是她的“计划”,也许西雅图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路鹤说:“我推测这些消失的女孩男孩应该都没有走出俱乐部,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已经遇难了。”
孟思期心里一阵唏嘘。
路鹤说:“我们还在找他们的尸体,很可能就在俱乐部内,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他继续说:“阮梦樱很可能是唯一逃出俱乐部的孩子,因为她死了,所以她如何逃离俱乐部的原因也不得而知。当初阮梦樱在银行工作时犯了一个错,于是她借了一笔高利贷,没有想到就是这笔高利贷害了她。”
“西雅图俱乐部有专人非法放贷的团伙,主要就是针对一些少男少女,一旦借贷成功,就变成了巨大的雪球,是几十倍甚至百倍的翻滚,别说一个普通孩子,就是一个家庭,也根本就还不起,因此他们被威胁进入俱乐部,从而被囚禁,失去自由,用身体偿还这笔钱,即便赌上性命,一辈子给俱乐部卖命,他们仍旧还不起。”
路鹤的语气甚是唏嘘,他眼神里血丝弥漫,像是愤怒的海,抑或是燃烧的火焰。孟思期的思绪跟随着他的情绪,胸中愤慨不已。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路鹤会和她坐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在讨论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故事。
因为“无知”和“贪恋”,这些孩子们搭上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他们只是在人生路途上犯了一个小错误,只要他们真心认错,就会得到原谅。
但是恶魔们并不想放过他们,用尽一切手段蹂躏、践踏他们的尊严,甚至陷害他们的性命,而他们面对巨大债务的侵蚀,无法告知父母和亲朋,从此之后沦为没有意识的奴隶。
路鹤说:“给阮梦樱拍照的人是一个戴着白面具的人,据俱乐部涉案人交代,那个人很神秘,他一般住在顶层,有自己办公室,他也是唯一可以指挥贾龙辉的人,也就是说,西雅图俱乐部虽然总经理是贾龙辉,但是却受制于白面人,贾龙辉有妻子和一对儿女,他选择跳楼自杀,很可能就是被白面人威逼要挟。”
孟思期问:“那天逃走的白头盔是不是就是白面人?”
“对。白头盔应该就是白面人,他逃离了我们的掌控,所以西雅图俱乐部的秘密我们并没有真正侦破。”
孟思期没有回应,她的心情很低落。
路鹤看了她一眼说:“你还记得红妆连环杀人案吗?”
“……”孟思期内心一怔,她当然记得,刻骨铭心,这是她最关心的案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路鹤会主动提及。
她忽觉紧张,咽了咽问道:“那个,这件案子怎么了?”
路鹤说:“阮梦樱给我们留下了一组照片,我怀疑那是白面人,也就是白头盔给她拍的,照片里,白面人在阮梦樱身上,画了一些红妆,有些地方和红妆连环杀人案的笔法有些相似,我很怀疑,白面人很可能就是红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当然这还有待调查,两者之间现在还没有找到最直接的关联,但是白面人的嫌疑肯定是存在的。”
孟思期的心脏“砰砰”地乱跳起来,就像一头巨兽在撞击她的心房,她无法控制这种失控的感受。
“你怎么了思期?”路鹤忽然发现孟思期脸色卡白,额头上汗珠涔涔。

第134章 [VIP] 极恶白魇(10)
孟思期知道自己失态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路鹤,现在红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出现了,路鹤就在调查当中, 他曾经就差一点被白头盔的子弹打中, 不久的将来,路鹤会不会重现历史的一幕?
但她现在不能失态,不能因为她而让路鹤分心, 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可能今天太累了。”
“也是, ”路鹤微微弯唇, “和你说了太多的案子, 本来今天是吃饭的。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好。”孟思期努力平复心情,她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她微微低头站起, “你也休息,不用送了, 我就在楼上。”
“没事,走吧。”路鹤上前开门。
外面的漆黑被屋子里的灯光照亮, 孟思期缓缓走入黑暗, 但路鹤在身后,她感觉很踏实, 一步步踏上楼梯, 她的眼底已经盈了酸涩的泪,打开自己的屋门,她偷偷用袖子在眼前一抹, 转头宛然一笑:“路鹤,明天见。”
“明天见, 思期。”
她慢慢关上门,将路鹤淹没在夜色里,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站在那,静静闭上眼睑,让自己不要那么悲伤。
也许这个世界的路鹤改变了命运呢,否则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那些她获得的神奇画面又是什么?也许她每一次侦破案子都是蝴蝶效应的一部分,只要她足够努力,就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时间线,那么路鹤就一定不会出事。
这天晚上,孟思期辗转难眠,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早上发现自己特别憔悴,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窗外的阳光已经跃过了窗台,照在一颗小小的仙人球上,生机动人。
孟思期洗漱过后,准备早点上班,今天还有儿童绑架案的重要调查工作。
天珑小区离警局就五公里路程,走过去也就四五十分钟,比起从家里坐公交车上班都要节省时间,她回头要是买个自行车就更快了。
她走着走着,还遇到路上骑车的同事,他们朝她打招呼:“小孟,是不是搬家了?”
“对,我搬到这边住了。”
“买个车,特别快。”
“好。”
孟思期又走了一会,远远地能看到警局的大楼影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孟思期!”
她一扭头,竟然发现是骑着自行车的路鹤,车速不快不慢,很快就会从她身边滑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她,她内心的压抑和不安好像都消除了。
路鹤大声说:“别看我,看前面——”
他左手扶车,右手抬起,做出举枪的姿势,朝前方做出开枪的动作,“叭——”
孟思期跟随他的手势朝前看,前面不远处有个骑摩托车的大叔,就在路鹤手起枪落的时候,他头顶的假发掉了,假发向后飞去,迎风飞舞!
“我的头发,我头发?”那个大叔急刹了摩托车。
孟思期明白了,那个大叔的头发可能随时会掉,然而细致观察的路鹤却看准了时机,制造了一个戏剧。
路鹤骑车从她身前滑过,转过头对她微微抿唇一笑。
转眼,他的自行车就只留下了背影,孟思期追上去把大叔的假发捡了起来,看着大叔跑过来,光溜溜反光的头顶,满脸尴尬的笑容,她再次抬头望向远方,她忽觉啼笑皆非,哈哈笑了起来,对着远方喊道:“路鹤,你太坏了!”
“沈巷鸣来得真是及时!”路鹤的语气略带讽刺。
路鹤一大早就被刘茂平叫到办公室,原因是省厅要参与贾龙辉案了,特派省厅刑警队队长沈巷鸣前来接手案子。
刘茂平知道路鹤定是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调查的案子交给旁人,即便是资源更丰富,能力更专业的省厅。
但这既是组织上的决定,也是他所期望的。
他慢言细语说:“路鹤,省厅派沈巷鸣来协查贾龙辉案,这是省厅的考量,也是我的希望,现在贾龙辉案牵涉面太广,还波及到省市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实话,这个艰巨任务,不是我们市局单打独斗所能完成的。”
“我从不质疑组织上的决定,只是沈巷鸣,我持保留意见。”
在刘茂平眼里,此时的路鹤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也很像年轻时的自己,他很欣赏路鹤,有时候你会为他的破案能力而惊叹,但同样他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光芒,因为耀眼,他从不服输,也有着不服人、“文人相轻”的心思。
作为局长,他必须要理解他的心思,因此宽慰道:“我记得当年,你留在市局,就是为了项杰案……”
当他说到这儿,路鹤的眼神沉了下来,最近项杰案的线索重见天日,和五年前相同型号的子弹和手枪浮出水面,现在白头盔是最大嫌疑人,而贾龙辉案要想真正破局,那就必须抓捕白头盔。
刘茂平沉声说:“我会向省厅申请,由我们市局继续调查白头盔的行踪,直到抓捕白头盔为止,还项杰一个真相,一个公道,也是了却市局的心愿。”
他想给路鹤一个慰藉,也是给市局一个交代,项杰案必须由项杰所生所养的市局来完成心愿。
“刘局,我可以。”路鹤重重颔首,他不是做出让步,而是他心中所持的坚定信念,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项杰的沉冤未雪。
“好,沈巷鸣等一会就到了,我希望你们携手共进,办理此案。”
“咚咚咚……”门是敞开的,有人站在门边敲响了门。
刘茂平转头,来人一米八多,年纪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红棕皮质夹克,夹克上的铜扣闪着亮光,他身材魁梧,长相周正,一双鹰似的眼正望着办公室内,嘴角流露出老朋友相会的微笑。
这人正是省厅刑警队队长沈巷鸣,沈巷鸣不是第一次来市局,五年前,他还是省厅刑警队副队长的时候,由省厅委派到市局参与了儿童绑架被害案,虽然最终没有破获案子,但是他也留下了一串精彩的案情分析。很可能是由他在媒体上公布的一副凶手画像,震慑了凶手,使得凶手再没有犯案。
刘茂平对他的了解还不仅于此,沈巷鸣很年轻,能够在省厅节节高升,他的能力自然不低,和路鹤至少在伯仲之间。而他的综合能力,从他的角度来看,比路鹤好,综合能力是比较抽象的能力,但单拿其中一项来说,沈巷鸣社交能力可能比路鹤要出色得多。
“刘局,再次回到市局这个家,我心情很激动,一大早我就急着想来看看你们,”沈巷鸣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含笑道,“路鹤也在,好久不见了。”
他走到两人身旁,拍了拍路鹤肩膀,“更结实了,也更有气质了,学长很看好你。”
路鹤并没有说话,刘茂平笑道:“巷明这一路辛苦了,我给你泡杯好茶。”
他走向办公桌,拿出茶叶罐,慢挑细选地取出茶叶,一边忙着一边说:“路鹤刚才还说了,早就盼你过来了,你们俩当年都在省里警察大学学习,是‘警大双璧’,你们俩相识相知,这次携手办案,我很期待!”
刘茂平抓起开水瓶,倒了热水。沈巷鸣上前一步,接过杯子,“刘局这话说得在理,我认识路鹤很早,当年他还是一个连说话都腼腆的小书生,准确的说,像个小姑娘似的,是我把他带到了学生会。”
“两年,”沈巷鸣伸出两个指头,眉飞色舞地说,“两年他就完成了蜕变,我一看他能力比我强啊,马上把学生会主席辞掉了,他当学生会主席那年,你不知道学校追他的女孩子都排成一条街了。”
“还是你们年轻好,”刘茂平感叹道,“这离校啊,也没几年,正好趁着办案,你们再叙叙旧。”
刘茂平看了路鹤一眼,他发现路鹤的面色没有笑容,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沈巷鸣脸上,邀请他坐在沙发里,“路鹤你也来坐。”
待路鹤坐进沙发,刘茂平郑重说:“这次案子我和省厅(省公安厅)邢副厅长有过商议,嫌疑人白头盔一直是路鹤在跟……”
“刘局你放心,”沈巷鸣抚着刘茂平胳膊,“省厅的意见我收到了,路鹤继续负责贾龙辉案,追踪白头盔,我呢是来协助路鹤的,主要是调查这班涉案人员的背后势力,特别是和省里相关的人。”
“那行,关于你们如何分工,我相信你也早有计划,我希望这件案子如省厅所愿,早点落实。”
“刘局你放心,”沈巷鸣信誓旦旦地说,“我来这边,不是来看风景的,要是办不成事,以后,我不会踏进今阳一步。”
“巷鸣,这件事刘某拜托你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沈巷鸣抿了几口热茶,放下杯子,转身拍了拍路鹤臂膀,“走吧,跟你了解了解案子。”
拜别了刘茂平,两人一起走向一队办公室,沈巷鸣低声说:“路鹤,兄长可要批评你两句,这两年,你跑省里可少了,虽然老头子去世了,但光给你姐打个电话可不像话。我不相信市局比省厅还忙。虽然我和你姐离婚了……”
路鹤忽地站定,眼神冷冷地看向他,“既然离婚了,以后就不要把这些事拿出来说,你不尴尬,我也尴尬。”
沈巷鸣愣住,尴尬地一笑:“确实挺尴尬,但毕竟咱们也是朋友。走吧,看案子。”
沈巷鸣带来了几名刑警,现在都在会议室等待,路鹤送来案卷和贾龙辉案相关的资料,在会议室,将贾龙辉案的所有信息都和他一一介绍了遍,沈巷鸣了解后点头,“路鹤,说得很清晰,我相信你我联手,案子一定顺利告破。好,也到了十二点多了,大家赶紧去食堂吃个饭,下午我们行动。”
路鹤和沈巷鸣并肩而行,在食堂排队时,沈巷鸣左右望了望,眼神忽地停在一处,感叹道:“唉,你们小地方还有个大美女,不愧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路鹤瞥了一眼,发现孟思期和赵雷霆在另一队排着,他刚望过去,孟思期也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她抿唇微笑,又回过头去。
“你们认识?”沈巷鸣站在前面,身子侧向他问,“她没对象吧?路鹤?和你说话呢?”
路鹤没表情地说:“去年刚来的警局。”
“好,真好。”
路鹤说:“打饭。”
沈巷鸣忙转过身,伸出盘子要了两个荤菜,两人走向座位,一边吃饭沈巷鸣一边说:“我和你姐没有感情了,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不离婚收不了场,我希望你能理解。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想找机会约你吃个饭,坐下来一起聊聊,但是太忙了……”
路鹤没理他,沈巷鸣又吃了几口,他抬头朝某处望了望,吃了几口又望了望。
路鹤扭头,也朝那个方向望去,发现孟思期就坐在那个方向,正微笑着听赵雷霆说话来着。
他回过头,冷声说:“吃完赶紧回去。”
“你看你,吃个饭都这么急,办案是急不来的。”
两人吃罢,一起走出食堂,在食堂门口,路鹤一眼瞧见,孟思期就站在那儿,她见两人走出来,嘴角弯了弯,脸盘如玉似的,路鹤发现,孟思期果真与众不同,她总能让人平静,仿佛她就是穿过树林,抹平荡漾湖面的清风。
“孟思期?”沈巷鸣停住脚步,一手指着她,笑着说,“你是孟思期。”
孟思期正要和路鹤打招呼,见他身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而且两人似乎还有很多话题在聊,在排队时,他们也挨得很近,她猜测应该是路鹤很好的朋友,她也微微一笑:“您认识我?”
沈巷鸣滔滔不绝说:“我当然认识你,在省厅你可是有名的,宋辛冉一案,龙善文的民宿被害案,姚仁俊一案,这几件案子都不好办,要放在省厅啊那也得给我们脱成皮,但你的表现可谓是惊艳。”
听他描述,孟思期猜测这个人不简单,知道她在三个案子里的事情,特别是近期刚刚落幕的姚仁俊一案,他一定是省厅过来的有重要职务的人物,她依旧保持微笑:“您过奖了,那都是我们市局的功劳。”
沈巷鸣说:“思期,你谦虚了,我今天到市局来,办案当然很重要,认识你也是这趟行程的首要之事。对了,路鹤,你现在不该介绍介绍我吗?”
孟思期这才发现,路鹤一直没有表情地站在一旁,他平时本来就冷静如斯,这会一副无波无绪、甚至冷淡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对眼前的事情不是很关心,这时沈巷鸣提醒,他才淡淡说:“沈巷鸣,省厅刑警队队长,这次过来负责贾龙辉案。”
果然孟思期没有猜错,就是省厅来的,但是她没明白,贾龙辉案为什么由沈巷鸣负责,难怪路鹤不太高兴,毕竟这件案子路鹤付出了巨大心血,所以她想是不是找个时间安慰安慰他。
“对对,”沈巷鸣笑着说,“的确来办理贾龙辉案,但是眼下还需要路鹤鼎力相助。”
这时,赵雷霆跑了过来,“唉,你们都在啊,唉路队,刚吃过呢?”
路鹤抿唇回应了下。
赵雷霆催促:“思期,饭打好了,赶紧回去吧,冯哥等着呢,路队下次聊。”
沈巷鸣忙说:“思期,回见,找个时间吃个饭,这两年我有一些刑侦上的心得,和你探讨探讨。”
“好,回见。”孟思期微笑朝两人打招呼。
两人并肩往办公室方向走,赵雷霆问:“那人谁啊,怎么和你很好似的。”
“省厅刑警队队长沈巷鸣。”
“他?”
望着孟思期的背影离去,沈巷鸣拍了拍路鹤臂膀,“想什么呢?走吧。”
走了一段路,路鹤没表情地问:“你怎么认出的她?”即便市局案子的资料送到省厅,也不会送上孟思期的照片。
沈巷鸣笑道:“你看来是只会破案,那走廊大橱窗上最漂亮的那个,不就是孟思期。”
路鹤这才想起,去年年底庆功会孟思期拍过照片。
“刚才那个小伙子不会是孟思期男朋友吧?”沈巷鸣身子倾斜,凑近他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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