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间我家古井通现代by丫丫燕子

他的眉间眼角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悲伤。
“你大哥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这段时间要安心休养。”
姜苗点点头，“也好，那我们一起去吧。”
钟鼓仰着小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摇头，“我并没有觉得读书很重要，这天底下那么多人都不会读书，可是他们照样活得好好的，有些人过得还很好吗？”
钟大嫂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可是姜谦在一旁看着，她只得收回了手，耐心地说道：“读书怎么没有用了，要是读书没有用的话，为什么那些有名的人物都是读书人，可见想要出名还是要会读书？”
“可是我又不想出名。”
钟大嫂气得够呛。
姜谦笑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阿苗没有读书的话，像今天这般慌乱的场景，她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即便是能够想到也不会这么快，正是因为她读了书，反应比别人快，知道在第一时间寻找解决的办法，所以这样慌乱的场景才能够很快变得井然有序，同样的道理，读过书的人遇到同样的问题，想到的解决的办法一定要比，没读过书的人想到的解决的办法要多。”
钟鼓若有所思，“读书能够让人变得很聪明是吗？”
“是。”
钟鼓点头下定决心，“那我要读书。”
钟大嫂高兴得差点儿哭出来，这是孩子不知怎么竟然不想读书，她和孩子的爹劝过好几次，这孩子都不听，现在竟然被东家的一个比喻说服了。
“多谢东家。”
姜谦摇了摇头，回头一看洛廷烨姜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钟杨道：“东家，洛公子和小东家说出城去看砖厂了，晚点儿才能回来，怕您腿脚不便，所以没有打扰你。”
姜谦轻哼一声，“哪里是怕打扰我，分明是怕我打扰他们。”
不过，姜谦也不在意了，他好几天没有读书了，也是时候该拿起来了。
当年他没能够考中举人，这一次他要府学和举人一起考。
砖厂的外围是一排排砖，华昌县的泥土粘性很好，不仅做出了红砖，还做出了青砖，两种砖的销量，目前都很稳固。
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家来预定砖。
“青砖和红砖的销量怎么样？”
“喜欢青砖的人家比较多，但是因为红砖的价格便宜一些，买红砖的也不少。”
“哪一种更赚钱？”
洛廷烨毫不犹豫的说：“玻璃更赚钱。”
姜苗发现这里竟然跟迷宫似的，旁人根本不会想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股热浪袭来，姜苗的脸红了红。
制造玻璃和打铁差不多，需要将打碎的石英石和石灰石放入熔炉里烧化，然后再将其倒入模具中，进行定型。
而一些特殊形状的玻璃制品，则需要工人特殊打磨。
不过目前为止做出来最多的则是杯具和茶盏，销量也是最好的。
部分工人正在吹各种造型的玻璃，看旁边的废料就知道一定失败了很多次。
姜苗惊讶：“原来玻璃是吹出来的，我一直都以为玻璃是打造出来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吹玻璃的工人发出了一声惊叹，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一只上窄下宽的玻璃瓶，底部饱满圆润，边缘均匀圆润，原本只是一只普通的玻璃花瓶，却拥有五种颜色。
工匠第一次吹出这样的花瓶，还有些激动。
被这么多人看着，工匠脸色有些发红。
“老赵，你是怎么吹出来的？这上面的颜色是怎么回事？”
“就是往玻璃水里面加了一些其他的矿石，没想到做出来竟然是这样的颜色。”
洛廷烨鼓励作坊里的人自主研发，只要能够研究出新型的玻璃器皿，每个人都有五十两银子的奖励，所以有不少工匠偷偷地尝试研究新品，好在材料都是现成的，不管用多少材料作坊都不会生气。
因此工匠们还是十分大胆的。
姜苗看过现代各种各样的玻璃瓶，相对来说她更喜欢透明不沾染一丝杂质的，可是这五彩的玻璃花瓶看着也好看，“拿回去送给我大哥吧，他一定会喜欢的。”
洛廷烨：……他还想自己留着呢？
不过考虑到大舅子的身体情况，洛廷烨割让了，“装起来吧。”
洛廷烨让钟槐奖励了工匠五十两银子，其他人也跃跃欲试，都想获得五十两，据说作坊里面最厉害的工匠已经得到二百两银子了。
姜苗看着工匠将五彩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包装好后，轻声地问道：“以前都知道怎么做玻璃制品，为什么不直接把方法告诉他们，省得他们一遍一遍地尝试？”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我在哪里只待了三年，很多东西也只不过是大概有印象。”
“也就是说你只知道怎么做玻璃，但是具体的却不知道。”
洛廷烨点头，但是他并不觉得有问题。
“东西还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有说服力，你不要小看这些工匠，他们若是认真琢磨起来，效果比我告诉他们的要好。”
姜苗看着跃跃欲试的工匠们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好奇，那三年他究竟都学了些什么？
“兵法，武器，物理……”
听上去都是和打仗有关系的。
“你怎么不多学一些赚钱的本事？”
洛廷烨也没有想到回来面临他的是生活问题，当时他还以为回来之后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只对跟打仗有关系的事情感兴趣。
回来后他才发现他面临的问题远远要比打仗还要艰难。

第163章 一个死人
早在三年前，他在所有人的心中就是一个死人了，三年来老三收揽人心，朝中不少人都顺从了他，三年来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如今他是父皇唯一的继承人，那些人即便是再不满意，也会和他站在一起。
如果这个时候他站了出来，不但没有人会拥护他，就连父皇可能也会站在老三那边。
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如果他能早两年醒过来，或许他会选择想办法回去，可是现在，王渊都造反了，他回去有什么用？
或许，不等他回去，王渊就打过来了。
“姜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姜苗猛然回头就见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朝着自己走来，定睛一看，顿时喜上眉梢，“你不是山洞里的那个猎户吗？”
排行第几来着？
姜苗摸摸头，忘记了。
洪二笑了笑，“姜姑娘还认识我，我是洪二，之前我们在山洞见过，你还给过我们蛋糕吃。”
“记得记得，当然几了，对了，你怎么在这？”
洪二恭敬的看向洛廷烨，自豪的说：“我现在跟着公子。”
姜苗惊讶的看向洛廷烨，什么时候的事？
洛廷烨朝着洪二摆摆手，洪二便退下了。
“自从上次在山里遇见过后，三个人就被我收入麾下，玻璃作坊需要有人管理，核心的技术需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洪二比他兄长和弟弟更有心思，我就让他管理琉璃厂，他做的很不错。”
何止是不错，是非常的不错。
洪二为人聪明又忠诚，还懂得人情世故，等他学会了做账，这里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姜苗高兴洛廷烨能够找的得力的帮手，不过还是担心，“他知道你是太子吗？”
洛廷烨摇头。
“那将来？”
姜苗一想，如果洪二知道洛廷烨是太子，估计会更加效忠，于是换了话题，“他大哥和弟弟，我听说他家里还有弟弟妹妹。”
洪家的人如今都是他的人。
“洪大为人老实，也稳重，我打算让他跟着你大哥，一来可以照顾他的起居，二来遇到危险也可以保护他。”
洛廷烨又说：“至于洪三，我之前问过他，他说他想出去闯荡，正好商队需要人手，就让他过去历练历练，等时机成熟了，或许他也能够独立带一只商队。”
姜苗听着他的规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之前不是一心都想干一番大事业吗？可是现在脑子里想的怎么都是挣钱的事情。”
好像一下子调到了钱眼里面，这可不像他。
“朝廷变了。”
简单的一句话，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无奈与伤感。
“发生什么事情了？”
“自从北边的王渊冲地以后，朝廷就成立了两派，一派是认为王渊迟早会攻打大晋，应该提前做好准备，另一派则认为王渊不会攻打过来，安于享乐。”
不论是世家还是官场一心都只想着自身利益，他们不会想着平民百姓，也不会想着朝廷兴亡。
洛廷烨觉得与其回去与他们斗争内耗朝廷，不如早做准备。
不久之前，凉州城的南宫纯将军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王渊完全统治了匈奴，还和鲜卑建立了联系。
虽说联系不是很紧密，但是看王渊如今的举动，似乎要和鲜卑成为好兄弟。
此举对大晋十分的不妙。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文武没几个人重视，就连父皇对此都持观望的态度。
再这么想去，王渊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怕是连跑都跑不掉。
姜苗歪着头说，“我记得大哥跟我说过，王渊不是什么好人，他迟早会攻打大晋，就连大哥都能够看得出来的问题，朝廷的官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朝廷官员都是读过很多念书考出来的，他们应该比大哥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连她都知道匈奴人一旦找到了机会一定会南下，一定会攻打他们，掠夺百姓为奴隶，欺辱他们，折磨他们。
“王渊打过来，他们能跑得掉吗？”
洛廷烨眼里闪过一道讥讽，“他们没想过跑，他们心里想着如果朝廷打赢了，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如果朝廷输了大不了给点银子，劝走他们也就是了，可事实上，王渊和其他的匈奴人不一样，他的野心在天下。”
姜苗又问：“朝廷里的人都看不出来吗？”
那他们也太傻了吧，大哥当官都比他们强。
洛廷烨无奈，“朝廷里的人和世家的人都享受太久了，没有危机意识，以往和匈奴人交手，无论是打了胜仗还是打了败仗，匈奴人都不会南下，可是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
洛廷烨有预感，王渊一定会攻打过来，以匈奴人对他们仇视的性子，一定会大肆烧杀掳掠，到那个时候受苦的是大晋的人。
世家贵族首当其冲。
姜苗的心情很沉重，甚至有点心疼洛廷烨。
过去他要做的只是想办法回到京城，当他的太子，从他弟弟手里抢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现在他要担负着天下，岂不是更累了？
“我能够帮你什么？”
洛廷烨按住了她的肩膀，语气温柔，“你好好学习，就算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过去姜苗总觉得这一句话是在敷衍自己，好好学习，谁不会呀，但是现在她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个地方的知识对于他们来说的重要性。
“好，我会好好学习的。”姜苗攥紧了小拳头，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学习。
洛廷烨一直在拜托李丰年调查关于古井的事。
李丰年找了很多科学家物理学家来研究调查。
李丰年告诉他，穿梭时空肯定是需要能量的，能量不会一直都在，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所以姜苗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的多学习一些。
清明节的时候，姜苗见到了顾家的人，顾家的七公子顾延凯，是一个爱钱爱到骨子里面的人，姜苗头一次见到这么爱财的人，跟他做生意一丝一厘都不能差。

第164章 顾延凯
“不是说世家公子都是慷慨大度有涵养的吗，可是顾公子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世家公子，他竟然拍桌子，竟然和账房吵架。”
姜苗头一次见到吧账房气晕过去的人，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洛廷烨心里也感慨，“如果不是顾家没人，也不会让他过来，他虽然爱财，但是取之有道。”
姜苗点头，对以后得合作颇为担心，她看钟杨的样子，都不想合作了。
但是不合作是不可能的，洛廷烨希望她和顾家合作，必定有他的道理。
清明节过后，顾延凯按照约定送来了棉花和布料，当场钱货两讫，互不亏欠。
姜苗第一次做生意，觉得这样的合作模式挺好，直接把钱给了对方，顾延凯都做好了延期付款的准备了，对方竟然直接答应了。
顾延凯瞬间对姜苗大为改观，“姜姑娘好魄力，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多多合作。”
“一定一定。”
看在姜苗全额付款的份上，顾延凯免费让伙计把货物抬到了后院，趁着这个时间和姜苗谈起了下一次的合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顾延凯看到了姜苗设计的内衣。
眼睛大亮。
“这东西是你设计的？”
姜苗心虚的点头，见他眼睛大亮，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顾公子有兴趣合作吗？”
“有啊。”
顾延凯感觉这一次真的来对了，本来他都做好了亏钱的准备了，没想到不但没有亏钱还小赚了一笔，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商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姜苗和顾延凯讨论了一下午，最后决定，一人提供材料，一人负责组织人工和加工内衣，利益五五分。
双方都很满意。
姜苗拿着签好的文书回去给大哥看。
“我妹妹就是厉害。”
“那当然了。”
“不过你打算招多少人做内衣，这上面的数量可不少，光是山杏一个人可做不完。”
姜苗想了想，“大哥你觉得我们找村里人做怎么样？村子里有不少人都会绣品，累死累活的做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我帮他们一把。”
姜谦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把加工的地方定在村里也不是不行，不过不能由你出面，我看还是让钟杨在前，你在后。”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让钟杨出面交涉，他是外村人，只说是姜苗介绍的，我想村里人也不敢乱来。”
兄妹二人商量了一下合作的流程，村子里面占多少，怎么分配，谁来管理。
隔天，姜谦让姜茂将姜凡请了过来，得知村子里要建内衣加工作坊，两人都很激动。
“谦哥儿，我替村里的人谢谢你。”
“不要谢我，主意是阿苗想的，这次我和阿苗就不出面了，你们也不要把我们说出去。”
姜凡和姜茂明白他的担忧，连连保证不会把他们说出去。
五月份，姜苗再一次踏上了学习的路程。
李丰年根据姜苗以及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给她找了专门的老师教导，在这期间她要进行封闭式的学习，为期一年。
这也是姜苗在神秘小镇最后一次学习。
一年之后，就算是去王渊坐得住，匈奴人也一定会有动作。
结果，正式的课程还没有上，姜苗就被人抓了起来。
姜苗被带到了检察局，对面坐着的正是一直想找到她的黄警官。
黄警官在超市门口守了几个月都没能找到姜苗，慢慢地便将这件事情放下了，但是他心里一直记着姜苗，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黄警官清了清嗓子，示意旁边的同事开始做笔录，简单的问了姓名住址之后才开始问道。
“你为什么在书店里寻找制造炸药的书籍，你想要干什么？”
姜苗坐在特制的凳子上有些不舒服，委屈的道：“我能不能换个凳子？”
老黄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小丫头终于落到自己的手上了，之前害的他被上司骂，如今落到他的手里，他还不问清楚。
姜苗失望的垂下了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能服众。
“放着那么多事情你不想了解，偏偏想要了解如何制造炸弹，而且除了制造炸弹以外，你还研究如何生产玻璃，如何冶炼钢铁，这些你又作何解释呢？”
姜苗很自然的说：“就是好奇呀？这些书摆在书架上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而且我只是看书，又没有干别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抓我呀？”
她好好的抄书呢，就被抓到这里来了，她还委屈呢？
黄警官厉声道：“我现在怀疑你是间谍。”
本以为会吓唬住她，可姜苗却只是眨了眨眼睛，“什么是间谍？”
“……”
黄警官啪的一下，拍响了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严肃一点，老实交代。”
姜苗被他那拍桌子的一下，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有些生气：“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为什么拍桌子？而且我什么时候不严肃了，我都没有笑，我跟你说的是实话，是你不相信怎么能反过来怪我呢？”
黄警官更加确认她有问题了，之前看着小丫头丢了钱，还以为她多可怜呢？
多久不见，就变得牙尖嘴利的，一定有问题。
黄警官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做了这么多年警察审问了无数的犯人，知道该如何撬开罪犯的嘴。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脸色缓和了一些：“间谍就是奸细的意思，我怀疑你把我们国家的秘密告诉给国外的人。”
无论是哪里，被当做奸细下场一定很惨。
姜苗慌了，“我没有。”
“既然你没有，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要看这些书，而且还偷偷抄录。”
姜苗被抓到的时候，她正在抄写提炼炸药的公式。
普通人谁会抄这个。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姜苗不想跟黄警官作对，但是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坚持说：“我就是随便看看，想了解一下，我没有把秘密告诉给其他人。”
黄警官一眼就看出姜苗在说谎，“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那我换一个问题。”

第165章 被抓了
“你之前说了，你大哥瘫痪在床需要钱治疗双腿，可是我调查过你的户籍，你是户主，你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你大哥呢？”
“……”
这个问题也好难啊！
姜苗张了张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不能问一点能回答的问题吗？
黄警官有些生气，“我之前在超市查到你囤积了一大批的大米和白面，要是你一个人吃的话，吃十年都吃不完，这些东西在哪？你到底是给什么人买的大米白面？”
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啊！
于是，姜苗只能干瞪眼。
黄警官却认为她在挑衅，彻底压不住火气了，猛的一拍桌子，“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等我们查出来一切可就晚了，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机会。”
姜苗也生气了，问的都是不能回答的问题，问她能说的，她不就说了吗？
“反正我不是间谍。”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找制造的炸弹方面的资料？”
“我就是想学习一下，感兴趣还不行吗？”
“谁没事会对炸药感兴趣。”
“我呀。”
“……”
姜苗和黄警官耗了三个小时。
姜苗倒是没什么，除了凳子坐着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他的倒还好，反而是将黄警官气得不轻。
没办法，黄警官只好让人将姜苗押到看守所里。
刚到派出所没多久，罗医生就出现了。
罗医生给她手腕处的擦痕上了药水还给一些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罗医生你相信我，我不是间谍。”姜苗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安慰自己。
罗医生脸色没有之前那般好看，反而多了几分审视。
“你既然说自己不是间谍，那为什么你回答不上来黄警官的话？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姜苗仰着头看她，心虚的低头，“我不是不能说，我就是不能说，反正我不是间谍，让他查去好了。”
罗医生眼里闪过失望。
姜苗心里也难受，“我真的不是间谍，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除非你能够拿的出证据来。”
可是她没有证据啊！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出现。
姜苗心里正纳闷，李丰年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就听到有脚步声音传来。
黄警官一脸阴郁的盯着她，打开了看守所的门：“你可以出去了。”
姜苗一脸惊讶，随即如兔子般跳了出去，一直跑到大门口才看到正在和人握手的李丰年。
黄警官紧随其后，慢悠悠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和洛氏集团有关系，早说不就好了。”
姜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眼睛转了转：“是李大哥不让我说的。”
黄警官对李丰年的印象不错，好奇的问：“你和李总很熟吗？”
姜苗还没来得及回答，黄警官便自问自答的说道，“也对，如果不熟悉的话，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姜苗不知道李丰年和警察说了些什么，生怕说错了话，没说几句话就和黄警官告别了。
快要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罗医生追了上来：“这是外敷的药，你的手腕受伤了，回去记得用。”
罗医生为之前怀疑姜苗的事情感到羞愧，如今面对姜苗颇为不好意思。
姜苗更加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欺骗了罗医生。
“谢谢罗医生。”
“不客气。”
俩人相视一笑。
“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家玩儿，雯雯之前还念叨着你呢。”
“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
滴滴声传来，李丰年朝着姜苗招了招手。
他不明白和警察局的人有什么可聊的，难道在这里没待够吗？
姜苗快速的和罗医生点了点头，又和远处的黄警官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飞快的跑上车。
洛安娜坐在车的后面，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样？警察局一日游舒服吗？”
姜苗一脸苦瓜，“安娜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在警察局哪有什么舒服的，光是那张椅子就弄得我腰酸背痛。”
洛安娜不笑了，“要不要姐姐找人给你按呀？”
姜苗摇了摇头，这点腰酸背痛不算什么，回去舒展一下就好了。
车子很快启动了，姜苗在车子上吃了一点素食面包，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
“李大哥，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抄书也会被抓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事而已，不过下次你再想找什么资料，不要自己去找了，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姜苗羞涩的点了点头，她本来是不想跟李丰年添麻烦的，以为自己可以找到，没想到还是麻烦了人家。
李丰年想了想说道：“你来这里是学习的，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学好知识才是最重要的，或许有一天你所学到的知识能够帮助那个人。”
她知道李丰年说的那个人是谁。
姜苗狠狠的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就在这时，洛安娜发现路线不对，神情一变，“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丰年早就察觉到路线不对了，不过他并没有声张。
司机不苟言笑的说道，“小姐，董事长说要见一见姜姑娘。”
“不行，她是我和丰年的朋友，爷爷凭什么见她？太没有礼貌了不见。”
司机没说话，但是也没有改变路线。
洛安娜气的就要打电话。
李丰年却拦住了她：“还是算了吧，既然洛董事长已经对她起疑心了，不见一见的话想来他不会安心的。”
“可是万一？”
洛安娜担心姜苗说错话，暴露洛廷烨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她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李丰年却对姜苗有信心，“你觉得你爷爷比黄警官厉害吗？”
洛安娜皱眉，这两者有什么可比性吗？
“这丫头在老黄的面前愣是一句话都没有透露，反而把老黄气个半死，老黄当警察这么多年就连他都难拿她没办法，你爷爷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只怕也难。”
洛安娜像是看星星一样看着姜苗，“你真这么厉害，一句话都没说？”

第166章 见董事长
姜苗狠狠的点头，“当然了，黄警官气的都拍桌子了，我想现在他的手一定很疼。”
洛安娜顿时就不紧张了，连黄警官都拿姜苗没办法，爷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而且，她不觉得爷爷会伤害她。
为了保险起见，洛安娜还是叮嘱姜苗不要乱说。
姜苗老老实实的点头。
洛董事长也就是洛廷烨在这个世界的爷爷，虽然洛廷烨没说，但是姜苗能够感觉到他还是很关心洛董事长的。
等下次回去她就能够告诉洛廷烨洛董事长是什么样了。
车子一路开进了别墅区。
三人刚下车，保镖就栏住了洛安娜和李丰年。
“董事长说只见姜姑娘一个人。”
“凭什么？”
安娜觉得爷爷这么做太过分了，正要理论就被李丰年给拉住了。
“你逛了一天街也累了，不如回去早点休息，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洛安娜被劝住了，但是还是生气，踩着恨天高气呼呼的走了。
姜苗战战兢兢的跟着保镖一路来到洛董事长的房间外。
“董事长，姜小姐到了。”
“你们都下去吧。”
保镖退了出去，只留姜苗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没敢四处打量，好半天才敢抬头。
对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面容十分的精致，衣服整齐，好像连个褶子都没有，看上去像是邻家老爷爷。
洛董事长发觉姜苗在看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懵懂的眼神，他微微一愣，对姜苗的防备少了许多，“请坐吧。”
姜苗脸上泛起了苦瓜色，“我能不能站着，我在警察局里坐了一天了，有点疼。”
洛董事长怔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站着也行。”
姜苗甜甜地笑了，“那我还是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