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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荒年间我家古井通现代by丫丫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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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好好说。”
士兵坚持,“把包袱打开,我怀疑里面藏了勾结刺客的证据。”
姜谦动也不动。
士兵大吼一声:“打开。”
刘向阳扯了扯姜谦的袖子,“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打开让他们看看吧。”
姜谦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衣服,还有一个荷包,荷包里面的东西也被他翻了出来,是金瓜子。
姜谦给士兵看了一眼,就打算收起包袱,结果那士兵却抢先一步将包袱按住了。
“我怀疑这个包袱有夹层,要检查一下。”
士兵眼中泛起寒光,语气中带着点威胁。
就在魏亮和刘向阳以为姜谦要发怒的时候,他突然退了一步。
只见他收起了衣服和荷包,将那块四方的包袱扔给了士兵,十分大方的说道:“拿去吧。”
士兵眼中浮现暗芒,将包袱扔给了身后的人,然后开始在屋子里面翻翻找找。
魏亮和刘向阳干脆拉着姜谦出去了。
洪大焦急的上前,“公子?”
姜谦对着他微微摇头。

洪大本想拿钱打发了这群人,但是察觉到了姜谦的视线后,便按下了手。
领头的士兵眯起了眼睛,“继续搜,仔细的搜。”
话音刚落,所有能够住人的房间,都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对着西厢房,魏亮和刘向阳的房间,两人就看到不久之前刚买回来的花瓶碗盏碎的满地都是,心疼的难以言说。
洪大也心疼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籍。
士兵们来回走动,丝毫不顾及地上的书有多么的贵重,这些书可都是公子花了钱从外面买回来或者是从书铺里抄回来的。
可都是公子的宝贝啊。
士兵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洪大忍不住上前,“这幅画是郭夫子送给我家公子的,和刺客没有关系。”
士兵态度强硬,“有没有关系我们说了算。”
洪大攥紧了拳头,正要理论。
“洪大,算了。”
姜谦抱着衣服和荷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谦一改之前的态度,看着眼前的校尉:“还请各位检查清楚一些,我们也好睡个安稳觉。”
“这是自然。”
士兵在屋子里翻翻找找碎坏了不少的东西,可是一样关于刺客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出来,“大人这里有一块令牌。”
校尉眼睛一亮,“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姜谦干脆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魏亮和刘向阳见屋子已经被毁了,也跟着坐下了。
魏亮的小厮还跑到厨房拎出来一壶茶。
刘向阳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听说过两天状元楼要举办一场诗会,你们去不去?”
“当然要去了,这可是扬名的大好机会。”魏亮抢着回答。
刘向阳问姜谦,“你去吗?”
姜谦点头,“去。”
刘向阳和魏亮就松了一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以姜谦马首是瞻,一开始两人还十分的不情愿,可是在京城发生了一些事后,两人开始渐渐的接受了。
校尉对着火把举起了令牌,看到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后,吓得将令牌扔了出去,然后又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放肆,什么东西你们都敢拿,这个是宫里的出行令牌。”
校尉看了眼淡定的姜谦,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国子学学子纵火案。
在这之前,还有一位来自豫州的学子,得到了出入皇宫藏书楼的资格,据说陛下当时还赏赐了他一枚出行令牌。
难道是他?
校尉咽了一口口水,汗水从他的脸颊滴滴滚落,勉强扯出了几分笑,“敢问公子可是来自豫州的姜谦?”
“是。”
校尉心尖一颤,连忙招呼着手下出来,并且将搜找出来的东西放在一旁。
“我等奉了太子之命,寻找刺客,不小心冒犯了姜公子,还望姜公子恕罪。”
姜谦喝完了一杯茶,这才淡定的说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不过我倒是奇怪,这好端端的京城哪里来的刺客,又怎么会躲在这附近?”
“是一个江洋大盗,之前潜入东宫偷了一些东西,太子殿下震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的那个人,既然姜公子这里没有,那我等就先走了。”
洪大站出来好言好语的将一众人送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魏亮和刘向阳已经冲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人欲哭无泪。
洪大也紧忙冲到了姜谦的房间,看着满地的狼藉,撇了撇嘴任命的收拾起来。
不少的书画都损坏了,等他收拾的差不多,才出来禀报情况。
姜谦并不在意,手里紧紧的攥着荷包和那件衣裳。
洪大虽然跟在姜谦身边不足三年,可他也知道公子之前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出了意外回不来了。
“公子屋子,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您看是回书房看书还是在这里待一会儿?”
“你先将书房收拾好,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洪大就撸起袖子去厨房打水,然后将书房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将被弄乱的书籍摆放放回原位破损的字画放在一旁,他只负责归类,至于如何修复如何处理,则是公子说了算。
校尉临走之前让士兵将东西放下了,可是检查过后,魏亮和刘向阳还是发现他们的钱少了一些。
但是也不多,也就是二十几两银子。
让他们心疼的是买回来的字画,还有瓷器。
“这一群孙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有太子撑腰,竟然如此的横行无忌。”魏亮气不过的说道。
刘向阳一边叹息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知足吧,好在他们是走了,要是不走,非给你扣一个勾结刺客的罪名,怕是你,我现在都已经在监牢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憋气。
堂堂京城,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姜谦将一颗颗金瓜子数过后放回了荷包里,刘向阳见了,笑着调侃道:“姜兄刚才我就想问了,这身衣服和这个荷包是谁送给你的?”
以姜谦喜爱读书的性子,他竟然仍然把这两样东西看的比屋子里的珍贵书籍都要重要。
“我妹妹送的。”姜谦嘴角勾起。
刘向阳恍然大悟,在豫州的时候他就知道姜谦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之前还同路过。
如果他有一个长得那么漂亮,性子又那么爽朗的妹妹,他也会珍惜的。
“对了,姜兄,你说东宫的这一次搜查刺客会不会和之前的那件事情有关?”
那天他们出城上香拜佛,结果士兵突然将道观围了起来,收拾要搜查刺客,本来这件事情和他们没关系,但是他们之中一向稳重的姜谦却突然落水了。
因为姜谦手里拿着皇帝的令牌,所以他们很顺利的离开了道观。
但是在路上,姜谦的马车突然加快行驶,甩出他们一大截,等他们追上的时候姜谦又没事了。
当时,他和魏亮就怀疑马车里面藏着人。
只不过不能确认罢了。
姜谦摇头,“太子既然说刺客从东宫偷了东西,那想必和那件事情没有关系,毕竟那刺客胆子再大,应该也不会跑到东宫去。”
刘向阳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姜谦回答出肯定饿答案。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有贼人潜入东宫,并且偷走了一件稀世珍宝。
东宫的侍卫,在皇城里搜查了整整一天一夜,闹得鸡飞狗跳。
结果,不但连贼人的影子都没有,查到反而闹得京城人心惶惶。
姜谦三人被欺负是因为他们没有强大的背景,可是在这京城扔个石子都会砸到官员的地方,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这件事,于是一大清早,关于弹劾太子的折子,就如同漫天飘雪一般飘向皇帝。
朝中还是有不少耿直的臣子的,尤其是看到家里的狼藉之后,一生气连皇帝都骂上了,他们觉得太子之所以目无法纪,完全是皇帝纵容的,但凡严格一点太子也不会总是做出出格的事情。
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他是太子,身为储君怎么能够纵容手底下的人以搜查之名暗自敛财呢?
有的臣子骂完了太子骂皇帝。
本来这些废话连篇的折子不应该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可是不知为何,皇帝看了几本都是骂他的折子,骂的还挺重的。
皇帝登基这么多年,自认为勤勤恳恳,从来没有人骂他骂的这么难听。
皇帝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直接将洛璟策叫过来,狠狠的骂了一顿,气急之时狠狠地踢了他两脚。
发泄过后,也不给洛璟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人扔到祠堂罚跪了。
言官们见皇帝处置的如此重,心里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洛璟策跪在祠堂,虽然担忧,心态却没有第一次那般着急惶恐,在这里他反而能够静得下心来。
庄毅花钱收买了看守祠堂的内侍,换了内侍的衣服悄悄的潜入进来。
“殿下,人跑了。”
洛璟策猛然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冽,“这么多人抓个小毛贼都抓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庄毅压低了身子,却不敢太过,此时外面可有不少人守着呢。
“殿下息怒,刺客应该还在京城,他受了伤,四个城门都有我们的人看守,各大药铺也被我们的人盯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能够逃脱我们的视线,背后必定有人帮他,这个人家中很有可能有药材,甚至说也不大夫,最重要的是一定有些权势。”
庄毅一边说一边将饭菜摆放在洛璟策面前,时不时的低着头。
洛璟策余光瞥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侍卫,抬头看向列祖列宗的灵位,突然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脑海中的眩晕感甩出去。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洛璟策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难受,更像是一种感觉。
“刺客潜入东宫,只带走了一张堪舆图,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庄毅也在想,“会不会和行军打仗有关系?”
“堪舆图虽然珍贵,但是兵部工部都有,为何偏偏跑到东宫来偷东西?难不成当东宫的守卫是摆设?”
庄毅回答不上来,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来找殿下商量了。
洛璟策端起了米饭,只尝了一口,突然灵光乍现,“会不会是?”
“殿下您说什么?”
洛璟策放下了碗筷,“你马上让人派人去宫里搜查,记住一定要暗中查访,我怀疑这个刺客藏在宫里。”
对方能够轻而易举的潜入东宫,必定是对东宫乃至宫里的规矩有了解,他们一直搜查宫外,却没有调查宫里,如今看来对方很有可能藏在宫里。
洛璟策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庄毅也不劝,将碗碟收拾好,和内侍换了衣服回东宫调人去了。
欢都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姜谦被欺负的事情,跟皇帝告了一状之后,讨要了一些礼物,浩浩荡荡的出宫安慰人家去了。
皇帝还有些吃味:“真是女大不中留,往常也没见她如此的着急,一听说姜谦被人欺负了,眼巴巴的就赶上去了,朕的这个女儿实在是……”
福林公公将茶放在陛下面前,眯着眼睛说道:“陛下,公主虽说天真烂漫,但是自有城府,不会吃亏的,奴才估摸着公主此举有可能是想要趁机溜出宫去玩。”
皇帝倒也不是真的生气,“这个丫头明知道姜谦不喜欢被打扰,她偏偏一日一日的凑到人家跟前,非得把人家气得脸红或者是跳脚才善罢甘休,这哪里是喜欢,分明是和人家作对。”
“所以奴才才说公主是不会吃亏的。”福林抬手将殿内的人打发了出去。
没了人在旁边守着,皇帝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
“也罢,像她这个性子,如果真的嫁到世家,朕怕她会受委屈,姜谦性子好,人品也好,家世也简单,倒是个不错人选。”
姜谦最近每日上午都会在藏书楼看三个时辰的书,然后出宫再去书铺,剩下的时间多半是在家里读书。
一开始皇帝怀疑他是装出来的,于是在不经意间遇到他,便拿出几本姜谦看过的书考教他。
意外的发现,姜谦真的很有读书的天赋,明明才看过一遍的书,却能够大概复述出来,而且还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有的时候就连皇帝也会被他问住。
虽然面上有些不悦,但是皇帝却越来越欣赏他。
所以,对于欢都公主的行为,皇帝面儿上不高兴,心里却是赞同的。
不多时,一个小内侍凑到了福林公公耳边。
皇帝正巧看到,隐隐有些不高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次是前朝还是后宫?”
福林公公干笑一声,瞪了一眼传话的小弟子,“陛下,听闻太子宫让东宫的人去各宫搜查刺客了,太子妃怀疑刺客就藏在宫里。”
“宫里哪儿来的刺客?”
“奴才也不清楚,只听闻太子殿下让东宫的人看守四大城门,并且让人将所有的药铺医馆全都看管起来,据说是刺客逃走的时候受了重伤既然宫外找不到太子妃,便猜测刺客可能混在宫里。”
这事儿要是太子干的,皇帝一定生气,可是宋家的丫头?

第262章 羡慕欢都
皇帝有些疑惑,“既然太子妃怀疑宫里有刺客,就让楚河带人去个宫搜查一番吧。”
“是。”
宋黎云得知楚河奉命搜查六宫后,便让东宫的人撤了回来。
“不用查了,楚河出马那个刺客若是真的藏在宫里,一定跑不掉。”
宋黎云单手支着下颌慵懒地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杯,春柯上前倒酒,“娘娘,太医说了,让您少些饮酒。”
“太医只说让本宫少喝酒,但是没说本宫不能喝酒,况且如今太子都不在东宫,本宫喝不喝酒又有什么关系?”
一股春风携卷着桃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隐隐约约中一个持剑飞舞的男子束手而立,他面若皎月,颊似桃花,鬓若飞剑,眸含秋波,光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
宋黎云身子一僵,扶着桌脚踉跄的站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因为喝酒的缘故染上了些许的迷离,此刻的她深深的望着远处,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
浑身清冷的气息瞬间一变,仿佛春暖大地。
春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之间宋黎云很紧张的扶住了鬓边的步摇,抚平了衣服的褶皱,在一抬眼眼中却满是失落。
她彷徨的奔到门边,看向把院子缤纷的桃花,桃花依旧唯独缺了那一道身影。
所有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抽空,整个人顺着门边缓缓的滑落在地。
春柯感受到太子妃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拗气息,一时竟不知该不该上前。
这时,她猛然想起今日是先太子的忌日,难怪太子妃如此的悲伤。
庄毅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犹豫了一下,正打算离开。
宋黎云却已经看到了他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东宫的属官,宋黎云最不喜欢的就是庄毅。
同样的庄毅知道太子妃不喜,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她面前,眼下八成是出事了。
“什么事?”宋黎云面上闪过几分烦躁,这样给人收拾残局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庄毅干脆背着身子回答,“回太子妃的话,楚河搜查了后宫却依旧没有刺客的身影。”
“知道了。”
对于那个刺客宋黎云也很是好奇,虽然不知道太子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但是想来那样东西应该对他非常重要,一旦被有心人拿到,肯定会对太子不利,也因此她才不吝啬的出手帮助太子。
要只是一般的事情,她才懒得出手,庄毅的话还没说完,“虽然后宫没有找到刺客,但是下关却发现了关于刺客的蛛丝马迹。”
宋黎云按着春柯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进来说话。”
“是。”
庄毅停在了门外,隐隐约约能够闻到一股酒香,他蹙了蹙眉,低着头回答:“下官发现,昨日欢都公主请了一次太医,脉案上写着公主风寒入体,可是开的药却有止血的草药。”
宋黎云接过了漱口水,漱口后将水吐了出来,擦拭过嘴角后才问道:“所以你是怀疑刺客藏在欢都的宫中。”
“是,不过这会公主已经出宫了,如果刺客真的是公主救得,想来人已经不在宫里的。”庄毅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如果刺客牵扯到了欢都公主,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宋黎云知道欢都公主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人畜无害,事实上自从上次她被杨家算计险些丢了性命之后,背地里一直在做一些针对杨家的举动,甚至还在找太子的麻烦。
太子这几次被训斥也多少和她有关系?
而整个后宫唯一还不服气太子的,也就只剩下这位欢都公主了,偏偏她还有陛下的恩宠,如果她想做什么,没几个人能够阻拦。
宋黎云终于重视了几分,“知道公主出宫去什么地方了吗?”
“下官打听过了,公主出宫是为了姜谦。”
宋黎云眉眼一松,“哦?就是那个得到陛下的恩准,出入藏书楼读书的那位才子。”
“是。”
欢都公主求皇帝赐婚的事情,几乎是后宫人人皆知,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她异想天开,堂堂的公主自小锦衣玉食,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和亲或者巩固皇室,可她却想要嫁给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庶族。
一直到姜谦在大殿上回答了陛下和百官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从此一鸣惊人,大家才意识到,欢都公主的眼睛尖着呢?
什么身家背景都可以补上,唯有才华却是无法弥补的。
就连宋黎云心里都隐隐有些羡慕,才华和本事才是证明一个男人是否有本事的前提。
“你下去吧,欢都公主那边本宫会让人查的。”
庄毅就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魏亮和刘向阳挤眉弄眼的目送着姜谦和公主离开。
等公主的车架消失在路口,魏亮毫不掩饰的羡慕,“人跟人还真是没法比,当初姜谦入学的时候,我只以为他是一个穷小子,谁能够想到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竟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眼看着就要成为公主的驸马了。”
早日他有今日的造化,他当初就应该多和他走走,关系进了日后在朝中也能够互为犄角。
眼下,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但是总感觉距离有些远。
魏亮摇头正打算回院子,却发现刘向阳在出神,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和魏亮的情绪外露不一样,刘向阳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姜谦今天有些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
刘向阳张了张嘴,“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魏亮撸起了袖子,“你什么意思?”
刘向阳咽了咽口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今天姜谦对公主似乎比往常热情了一些。”
“这不很正常吗?公主长得貌美如花,性格又好,又没有架子,我要是他的话,我早就动心了。”
动心吗?
没看出来,他倒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
魏亮觉得他就爱胡思乱想,“行了行了,还是赶紧做两首诗吧,免得回头丢人现眼。”

也对,不管姜谦和公主之间有什么,都是人家的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院门关上了,两道身影也离开了。
与此同时,宋家的人也追着公主的车架出城了,结果半路上只遇到了车架和随行的人员,公主和姜谦却不见了。
“公主去哪里了,你们怎么能够放任公主一个人出去玩呢?”
宋校尉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
伺候欢都公主的侍卫和随行的宫女太监却不怕他,他们又不归他管。
“公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是我等能管的?宋校尉如此的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真的关心公主。”
宋校尉看着说话的小内侍,冷哼出声,“我自然是关心公主,公主去哪玩儿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可能去庄子上了,也有可能去道观佛寺了,不过宋校尉不用担心,公主有暗卫保护,不会有事的。”
言外之意,指责宋校尉瞎担心。
公主要是出事了,伺候的人最先倒霉,可他们都不担心,这个宋校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瞎担心。
宋校尉出身宋家,见一个小小的内侍都给不给他面子,当即黑脸,骑在马上用鞭子指了指他们,“来人把这些人看管起来,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小内侍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压在地上,满腔的怒火翻涌,“宋举,我们是公主的人,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有什么资格看管我们?要是公主知道了,定不会饶了你。”
“我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相信公主会原谅我的。”
“是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意外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
随行的宫女侍卫眼前一亮,“公主。”
和他们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宋举。
欢都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施施然地走到了宋举面前,意味深长的道:“本公主的人你也敢看呀,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宋举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连忙下马行礼:“参见公主。”
说着就要起身。
欢都公主一个冷眼扫了过来,“本公主有让你起来吗?”
宋举表情一僵,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重新跪了回去,“公主息怒,末将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他们身为公主的贴身伺候之人,却不懂得规劝公主理应责罚。”
宋校尉说着还有点自得,他是宋家的人,公主就算是生气也会看在宋家的面子上消气的。
他几乎吃准了欢都公主不敢乱来。
之前被压着的小内侍,立刻跑过来告状:“公主,我们什么都没做,宋校尉上来就要看管我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宋家要当皇帝了,连宫里的人都要管。”
姜谦看向了说话的小内侍,再看向欢都公主是,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宋举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顿时面色一变,爆喝一声,“一个小小的内侍竟然敢胡说八道污蔑宋家,信不信我宰了你?”
小内侍被吓得不轻,一时没有开口。
欢都公主面上不动声色,犀利的目光如一支利箭般射向了宋举,带着探究与审视。
这时,姜谦站了出来,“宋校尉好大的口气,当着公主的面要杀了公主的内侍,要是陛下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宋举像是被人泼了一碰冷水,如醍醐灌顶一般反应过来,看着脸色阴沉的欢都公主,有些慌乱的跪了下来,“公主恕罪。”
“末将并不是有意的,是这个阉人胡说八道,意图蛊惑公主,末将一时气愤难忍,所以才口出狂言,还请公主息怒。”
欢都公主眉眼微抬,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转身上了车架。
小内侍见宋举脸色白了几分,抬着下巴跟上了,快速的跑上前,在距离公主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缓步跟随。
宋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见公主要走,连忙起身上马,打算护送公主回宫。
欢都公主掀开了帘子,嘴角带着标准的笑,声音却格外的清冷,“就不劳烦宋校尉了,你护送我,我害怕。”
宋举忙抱拳解释:“公主……”
欢都公主却打断了他的话,“回宫。”
小内侍忙道:“公主回宫,闲人避让。”
“公主,末将无心的,宋家绝对没有忤逆陛下之心,还望公主明察。”
马车内,欢都公主充耳不闻,从车厢里找出了一副棋盘,白棋给了姜谦,自己下黑棋。
“执白先行。”
姜谦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开口,思索一番之后在中心点落下了棋子。
欢都公主眼前一亮,并没有下在她想下的位置,于是嘴角不由得扬起快速的落子。
姜谦见她丝毫没有为外面的情况所影响心情,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两个人在马车里大杀四方,可急坏了马车外的宋举。
他一直追着车驾回了皇城,此时道路两边的行人多了起来,可是公主却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宋举攥紧了拳头,斟酌之后招来了一人,让他赶紧回宋家通风报信。
之后,他将公主护送到皇宫,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跪在宫门口,父亲请罪。
他几乎能够预料欢都公主告状之后,陛下必定会雷霆大怒,与其那个时候被动的接受责罚,不如他主动承认错误,或许陛下能够看在宋家的面子上宽大处理。
殊不知,欢都公主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宫后,她便让人将残局收了起来,“谁都不许动,少一个棋子,本公主为你们是问。”
“是。”
小内侍打量着欢都公主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毛,思前想后跪了下来,“公主。”
欢都公主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冷,“你自己去慎行司领罚,若是下次再给我丢人,你就不用留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是。”小内侍苦着脸应下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姜苗同样苦着一张脸,仔细看的话,她的眼底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在她的旁边,鼻青脸肿的钱精明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
在他的旁边,一个妇人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妇人的旁边则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王县令,你可一定要为我而做主,我儿昨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姜姑娘,结果她二话不说,竟然动起手来,将我儿子打成重伤,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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