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Alpha的Beta怎么追by今天脱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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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爆炸来的实在突然,尽管有B102的冰墙做保护,B119仍无可避免被车子零部件碎片伤到了后背,明明是道小口子,鲜血止不住的疯狂往外涌。
做完笔录,余凝和隋元驹顾不得狼狈,火急火燎的赶往研究所。
回到研究所,沉博士给B119做完伤口清理接着又给它打了针营养剂, B119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胆小的B102受了惊吓,瑟瑟发抖的龟缩在蜂巢柜里。
林辉留在了实验室,余凝和隋元驹身上的擦伤做了简单处理,沉博士把两人喊到他的办公室,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已至此,余凝知道再想瞒也瞒不住沉博士,隋元驹刚上任就有人在他车子里安装微型炸.弹,其行为触及了多条律法,不仅违反了Alpha保护法和联邦军.事法还对B城区乃至整个蓝星造成了恐慌。
性质极其恶劣。
说还是不说,余凝有些犹豫,万一不是傅家派人做的呢?
可除了傅家,还能有谁?
她坐在沙发里,沉默了许久,此刻头脑异常清晰冷静,抿了口温水润嗓,缓缓抬眸看向沉博士,他也正看着自己。
苍老的眼神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没有胁迫没有威压,有的只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担忧和关心。
心底深处莫名触动,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沉博士,有件事,我本来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您,可现在无辜的人因为我被牵扯了进来,我不能再等待那个时机了。今天发生的事,我想,百分之九十和傅家有关。”
话音落地,连隋元驹也不由得看向了她。
沉博士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说和傅家有关,过了会才想起傅曾扣留过余凝。
再听她这么一说,沉博士大致明白了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静待余凝的下文。
想到即将要说的那些事,余凝的心情变得沉重,她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指,轻声说:“沉博士,我的父母都是Beta ,母亲是涂芝白,父亲是徐凌,却没办法再随他们的姓。因为在十年前,他们遭受了谋害,死在了有预谋的一场大火里。”
那场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连一丝留作念想的灰烬都没余下,带走了余凝的至亲,也燃尽了余凝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
“十年间我更换了很多个名字,毁掉了证明我原本身份的终端,迫不得已在黑市买了假身份,很抱歉,我欺骗了你们,骗了所有人。”
“可是不这样做,傅家人会找到我,会悄无声息的杀了我。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的无声无息,掀不起一点水花。我不甘心,让那群无视联邦律法、做尽坏事的杀人犯逍遥法外、让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公民们蒙在鼓里。就算是死,我也要在撕开了傅家丑恶嘴脸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看到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后再死。”
余凝鲜少在外人面前情绪外露,她习惯了用微笑做伪装,对情绪的消化早已麻木。
本以为能心平气和,真的说出来后,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脱口而出的话里包含着对傅家的滔天恨意,恨得牙痒痒,恨得恨不能亲生撕碎傅家心狠手辣的父子三人。
只有恨意才能支撑她苟延残喘的活着。
等到尘埃落定,就能和爸妈还有奶奶团聚了吧。
第50章
从余凝嘴里听到“涂芝白”和“徐凌”这两个许久未曾听到的熟悉名字, 沉博士慈祥和蔼的面色肉眼可见变得震惊。
余凝看见他布满皱纹的含笑双眸逐渐睁大,敛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不敢置信,扶着桌沿的胳膊微微颤抖。
“你,你是他们的女儿?”一句话说的艰难,说完久久合不拢嘴,沉博士直愣愣的看着她,回想起余凝第一次来到办公室时的场景。
压抑多年的旧事说出来后,内心的堵塞却转换成了另一种难言的情绪。
迎着沉博士泛红的眼眶,余凝心底一片触动,她想要微笑着点头,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伤感,嘴角却像是被两根线无形的拉扯着,怎么也勾不起来。
她只好咬紧了牙关,不敢张嘴,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朝沉博士用力一点头,紧攥的手指发着颤。
得到肯定的回答,沉博士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刚站起来,又跌回椅子里,吓得还沉浸在难过和担忧中的隋元驹连忙扶住他。
沉博士抹了下眼角,久久说不出话,旧人旧事仿佛就在昨日,回头一看才发现, 最后一次见面已是十年前的事。
原来初次见到余凝的熟悉感不是错觉,那俩孩子的女儿还活着。
沉博士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傅家三父子竟然会对自家研究员下如此狠手。
不等他问,余凝再度开口,将过往种种都告诉了他。
余凝知道的多也不多,母亲涂芝白和父亲徐凌曾是合胜生物科技的Beta研究员,负责Alpha抑制剂项目,团队一共五人,其中一人是胥加父亲,另外两人是许术父母,HS05是几位Beta研究员的实验成果。
宣布上市当天,功劳苦劳却成了傅闻麒和傅闻麟的,真正在背后付出了十二年时间精力汗水的核心成员只得了个“助手”的名号。
HS05的成功只是个导.火.索,真正引燃牵引线的,是“Beta分化药”实验。
研发HS05号抑制剂的同时,野心壮大的傅元德早已经偷偷的做起了违反新人类保护法的Beta分化药项目。
药研发出来了,但需要人.体实验进行观察,很自然的,Beta实验室的五位成员成了傅元德的小白鼠。
纸终归包不住火,不管理由编造的再真实,受到药物影响逐渐出现异常的身体都没有任何说服力,从一开始傅元德就没打算放过他们,被小白鼠们发现计划的那一刻,他早已经做下了决定。
那场大火,就是他的决定。
再后来,知道真相的奶奶来不及为女儿女婿突然的死亡伤春悲秋,连夜收拾行李只想带着余凝赶紧离开B城区,可当车子行驶到郊外,意外横生,车子失控撞向了道路两旁的树,爆炸前几秒,余凝被奶奶从窗户扔了出去,侥幸捡了一条命。
“傅家人很可能认出了我,大概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好好的活到现在。傅闻麒他们找了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只有我和胥加、许医生都死了,他们才会心安。”
余凝面无表情,指甲却早已掐入肉里,也许是心底太过悲痛,也许是掌心痛的麻木,她毫无感觉似的一直紧握着手掌。
阴影恍然落下,温暖宽厚带着一丝粗糙感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一点点轻轻地掰开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指。
余凝仰起脸,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她眯起了眼,隋元驹正站在跟前,五官冷峻看不出表情,独那双深邃幽暗的眼里流露出了担忧和心疼。
她看着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听到他温声说:“不要伤害自己。”
余凝愣了数秒,她伤害了自己吗?
低头一看,掌心里整整齐齐四个掐痕,一个比一个深。
听完余凝说的那些,沉博士沉痛的闭上眼,后悔又自责。
“徐凌和芝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他们很优秀,读研期间就完成了多项实验,后来我带着他们进了研究所,本以为毕业后能留下,却被有心人举报到上面,说我违规给Beta开后门。就因为两个孩子是Beta ,上面连查都没去查,什么都没有核实,让两个孩子离开了研究所。”
沉博士哽咽了下:“我争取过,最终失败了,我以为自己为研究所作出了奉献,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留下那俩孩子。是我想多了,也是我无能,更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
“芝白和徐凌离开这里没多久,就发消息说通过了合胜生物科技的抑制剂研究员招聘考核。一周后,我实名举报了那位举报你父母的同事,偷拿实验药剂情节严重,后来他被送去了坞星,我以为大家的生活会就此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没想到——”
过于沉重的话题让气氛变得沉闷压抑,隋元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两人,在知道余凝的真实身世后,才发现比起假身份的过往更加悲惨,十几岁的年纪,至亲相继遭受迫害,如果当时她的奶奶没有及时将她扔出去……
不敢再想,一想心脏就一阵阵的钝痛,隋元驹深吸一口气,脑子有些乱。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能做的、也必须做的是揭开傅家的种种恶行,让蓝星的所有公民知道傅家父子三人不是善心为怀的好人,而是几只披着羊皮的恶狼。”余凝笑容浅淡,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沉博士深思了片刻,问余凝:“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和我说。”
余凝正有此意:“其实我们已经收集到了大部分证据,只缺最重要的实验观察记录本,里面全是十年前我爸妈还有几位叔叔阿姨吃下Beta分化药后的身体变化数值。那个本子在傅家的密室,我上次去傅闻麒的生日宴就是为了找到他们家的密室和本子。”
傅家老宅的结构看似简单,实则错综复杂,如果没有B119,不知道还需要耗费多少年的时间才能找到。
“我原本打算拿到实验记录本后再和您说这件事,”余凝顿了下,接着道:“傅家在B城区的根扎的很深,单凭我这种不起眼的Beta ,就算手握铁证也没办法一举扳倒傅家。抛出证据、揭露傅家罪行的人必须是德高望重且要有一定公信力的人。”
“沉博士,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把您也牵涉进来是很自私的行为,但是我别无他法。”
在没遇到沉博士之前,余凝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沉博士撑着老态龙钟的身体走到她面前,细瘦褶皱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
“为民除害怎么能说是自私呢,我一直很后悔当年没再继续为你的妈妈爸爸争取,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二十来年,我会尽我的绵薄之力全力帮助你。”
隋元驹也掰过她身子,坚定的一字一句道:“傅家行径恶劣,视人命如草芥,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
警署那边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找到了傅玉书和动手脚安装微型炸.弹的始作俑者。
坏消息,傅玉书昏迷不醒,在傅家私人医院接受治疗,而安装炸.弹的罪魁祸首心脏病发身亡。
余凝和隋元驹动身前往警署,随警员一同去了傅家私人医院。
如他们所言,傅玉书因为信息素紊乱导致脑神经和腺体严重损伤,此刻安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床上。
不过十多天未见,隔着透明玻璃都能看出傅玉书的消瘦,本就比正常极优性Alpha瘦弱,如今脸颊惨白凹陷的不成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床侧呼吸机系统和心率监测仪还在运行,很难看出他还活着。
原本顺滑的头发也变得枯燥泛黄,那是一些严重病症引发的反应,但余凝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一眨不眨的细细打量着傅玉书裸露在外的皮肤,想要从中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警署正在翻看医生拿过来的病历,看不出任何漏洞,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确定没有异常才结束。
有警员见两人还站在透明玻璃前,上前凑在二人中间悄声提醒:“上尉,余小姐,调查结束了,请先回警署吧。”
隋元驹没说话也没动作,目光移向拖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余凝。
收到她的眼神示意,才点头应好。
第三次来到警署,余凝已然自来熟,同隋元驹被警员带进了之前那间休息室,接待两人的不是副局长,而是那位短发女警员。
照例接了两杯水给两人,才在对面坐下,拿出一沓厚厚的纸质资料一人递了一份。
女警员坐下后严肃神情不改,操着官方姿态说道:“上尉,余小姐,这是最终调查结果,二位去了现场也看到了,傅玉书先生信息素紊乱诱发了各种病症导致昏迷不醒在重症监护室,傅家医院也出示了病历记录表,因当事人没有意识,加上证据不足,我们无权实施逮捕和审问。”
“爆炸案一事的调查结果如二位看到的那样,找到罪犯的时候他已经心脏病发身亡,我们对罪犯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他没有亲属朋友,有反社会人格,是个惯犯,但因为没有成年,每一次都只是进行了相应惩罚就放了出来。”
余凝正好翻到罪犯的资料页,王一,劣质Omega ,十五岁,父母在他五岁那年自杀身亡,后被送到了儿童收容所,从小患有心脏病,反社会人格,曾犯下故意伤害Alpha罪,共三次,从收容所跑出来后认识了一群混子,跟着混子们打架抢劫讨生活。
而在半个月前,有个叫李韬的男人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帮别人跑腿干点苦力,没什么技术含量,王一有了工作后和混子团体渐行渐远,半个月前,彻底脱离了那群小混混。
余凝指着王一旁边那个刀疤脸男的照片问女警:“这个李韬,调查过吗?”
显然隋元驹也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明显不对劲的男人。
女警点点头:“已经查过了,是个专门给别人介绍工作吃中介费的劣质Alpha,没有任何不良和异常记录,他脸上的疤是几年前救人留下的。”
太过正常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好的谢谢,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余凝一把合上资料,放回桌上,手肘碰了下隋元驹,男人很快会意,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离开了警署。
隋元驹的新车停在警署门口,上了车,余凝刚坐好,随后进来的隋元驹俯身越过她,余凝下意识往后仰躲,便听得“咔哒”一声,安全带系上的动静。
待隋元驹稍直起腰,恰好和余凝来了个正面相对。
余凝紧闭了下眼,有些心力憔悴的叹了口气。
“谢谢。”
隋元驹呼吸乱了一毛,回到自己位置很快又调整回来,看似坚定地目视前方,实则余光片刻不离的关注着身旁人的一举一动。
“不客气,先回一趟家,你要不要先睡会。”
心头压着太多事,余凝哪睡得着。
她摆摆手,看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天色变了,又要下雨了。
“隋元驹,你是不是也觉得太多巧合凑在一起,就没那么像巧合了?”
安静地车厢内,余凝的声音很突兀。
隋元驹掌控着方向盘,他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余凝,应道:“李韬明知王一有心脏病,却只给他介绍了工作,正面来看像是在帮助他,换个角度,就变了味。”
反面看,更像是只要目的达成,就能利用王一的心脏病随时除掉他。
一个有心脏病的人,就算是心脏病发死了也不容易引起怀疑不是么……
“李韬不一定是傅家的人,但一定收了傅家的钱替他们办了点事。就算做的再滴水不漏,只要做过都会留下痕迹。隋元驹,我们需要找到那个交李韬的男人。”
隋元驹看向余凝,微微勾唇:“正有此意。”
余凝愣住,随即笑出了声。
原来两人从一开始就默契的想到了一起。
许术接胥加到家刚吃完午饭, 新闻播报机突然亮起,一点整准时报道起今日新闻。
播报员机械无感情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蓝光屏里传出,上午没发生什么特大事件,有一辆车突然爆炸,调查结果最终确定为人为事故。
简单点说, 有人在那辆车上安装了炸.弹。
播报员放出车子被炸毁燃烧的照片和一小段视频,许术收拾着碗筷没太在意,恍惚听到略微耳熟的地名,不由得端起碗筷走到蓝光屏前,仔细一看,车以外的建筑物和绿化越看越熟悉。
胥加正玩着许术刚买回来的清洁机器人,瞥见许术的身影,随口一问:“怎么了?”
而许术早已变了脸色, 心底阵阵发凉泛寒,努力安慰自己应该没事,如果余凝真出了事,早就联系他和胥加了。
确定背景是隋元驹家车库的刹那,端着碗筷的手指都是软的,险些脱力。
“胥加, 给阿凝打电话,赶紧!”许术暗自咬紧牙关,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手指的颤抖。
胥加还想问打电话做什么,却被许术严肃紧绷的神色吓了一大跳,随即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蓝光屏前,来不及多问,连忙打开终端找到通讯录的唯一特关,摁下拨号。
等待电话接听的过程,许术强自镇定下来把碗筷放进厨房,清洁机器人紧随其后,几乎是他刚转身,机器人站到了他的位置,开始洗碗。
客厅里,胥加安静等待着对方接听,然而自动挂断了也没人接。
两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逐渐不安起来。
胥加不是傻子,许术盯着新闻看了会突然让她给余凝打电话,说明这个新闻很大可能和余凝有点关系。
接连打了两通都无人接听,许术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翻出了另一个人的通讯。
那边接的很快。
许术没时间细想,一接通就开门见山问:“隋上尉,你现在和阿凝在一起吗?你们在哪儿?”
“嗯,在家,请问许医生有什么事吗?”隋元驹的声音些许冷淡。
没事就好。
许术顿时大松了口气,因为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又问:“刚看到新闻,你的车子被人偷放了炸.弹吗?”
“是的,放了微型炸.弹,不过没事,我和阿凝躲避及时,没有受伤。”正确来讲,是B119和B102出手及时,救回了他俩的命。
实验体的事情不能随意向外人泄露,一是难保隔墙有耳,二则怕引起恐慌。
阿凝?头一次从其他不熟的Alpha口中听到专属于他和胥加余凝之间的称呼,莫名有点奇怪和不适应。
“那就好,刚看到新闻吓死我了,阿凝的电话又一直没人接。”说完恍然回过味来,终于发现了哪儿的不对劲。
不是,几天不见,两个人已经发展到喊小名的亲密地步了?
隋元驹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口吻:“她在洗澡,不方便接。正好,她想问你有没有成功接到朋友。”
“已经接到了,我们也在家,那就麻烦隋上尉帮我和阿凝转告一下。”
“嗯好的,不客气。”
话音落地,两边都静了几秒钟。
许术瞥见胥加投来的审视和好奇眼神,对她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胥加耸耸肩,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
就在许术以为隋元驹没什么要说的时候,刚准备挂电话,又听得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
“许医生,还有件事,阿凝和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协助你们三位,不管你们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和阿凝。”
“炸车事件没有明确证据指向傅家,不代表和他们没有关系。犯罪嫌疑人已经找到,不幸的是,对方已经心脏病身亡,不过也有新发现,等会我把资料发给你,你看看。”
听到隋元驹说要协助她们三人,许术惊了一下,转而兴奋起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对方可是特战队上尉,联邦政府的人。
背后能有特战队上尉的支柱,也算变相的有了联邦政府撑腰,这对她们老说是非常有利的局面。
通话结束前,隋元驹再次提醒两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
余凝快速洗完澡换了一身更好活动的休闲服,出来的时候撞见杵在屋门口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的隋元驹,对方看到她,很快挂断了通话。
行为看起来十分可疑。
随着余凝的靠近,空气中弥漫出浓烈的桃香,那是Omeg息素的味道。
比起这个甜腻的香气,隋元驹还是更喜欢沐浴过后的味道,因为带着属于余凝身上的体香。
他倚着门框,环抱着胳膊,解释:“许医生看到了新闻,很担心我们两个,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打给了我。”
闻言,余凝打开终端一看,果真有几条未接电话,都是胥加的。
想了想,还是不回拨了,免得胥加和许术更担心,编辑两条信息发过去说自己没事就行了,更何况隋元驹已经和他们说了,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她垂下手腕,撩开浸湿了贴着脸颊的发丝,问:“李韬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明确的地址,现在开车过去应该正好能遇上。”
回来的路上,隋元驹把李韬的资料发给了公民管理部部长,新上任部长是高隋元驹一级的学长,两人关系还算可以,偶尔会相互帮个忙。
隋元驹找他帮忙查出李韬的最近动向,没想到对方直接把李韬此时此刻的所在地都查了出来一并打包发给了他。
擅自调查公民隐私违反了新人类保护法,但如果被调查公民卷入了一些重要事件,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调查。
“走吧,去找那个李韬。”
两人在B城区二环的一处地下赌场堵到了李韬,他站在喧闹嘈杂的赌桌旁边,没有参与,抱着胳膊时不时跟着起哄的人群干笑两声,侧脸长长的伤疤狰狞可怖的让他看来像极了猛兽野虎。
人群拥挤嘈杂,带走个人不会引起那些赌红了眼的人的注意。
距离地下赌场不远处的车上,余凝扭动着刚揍完脸的拳头和手腕,眼不带眨的看着前方车流。
拾起掉在地上的烟,轻吹掉灰尘,随即被她咬在唇间。
她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含糊不清的对身旁人说:“你问吧,如果还是不老实交代,就我来。”
话刚说完,唇间的烟突然被抽离,她不得不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隋元驹拿走了她的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她的面东施效颦学起了她过干瘾咬在唇齿间的动作。
“……”他不嫌弃上面的口水,她都嫌的慌。
而且,这尼玛不就间接接吻了么。
尝到烟头苦涩味道的隋元驹拿掉女士香烟,眉头微蹙,很快又恢复惯常的表情,温声提醒:“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后车厢里五花大绑还被迫看了场暧昧的李韬登时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呜的叫骂着,尽管听不清骂了些什么内容,也能猜到骂的有多脏。
在余凝的“严刑拷打”下,嘴硬如李韬也受不住心理和精神煎熬,最终选择了摊牌。
如两人所料,背后的指使人是傅家,李韬是通过中间人在给傅家做事,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背后的金主是傅家,想着酬劳给的高,让做就做。
无意中听到中间人打电话才知道让他做事的人是合胜生物科技背后的财大气粗、底蕴富足的傅家。
半个月多前中间人给了他一个两颗黄豆大小的东西,装在精致的包装盒里,接着给了个住址和车牌号,让他把那玩意放在车里隐蔽的位置。
中间人没有说是什么,李韬直觉那玩意肯定很危险,就留了个心眼。
他是拿钱办事,但不至于为了钱卖命。
所以找了个之前认识的有心脏病的小混混,抽出酬劳的百分之三十,把任务给了他去做,想着反正是个有病的,到时候被发现了,只要小混混病发身亡死无对证就不会有事,谁知还是被查了出来。
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查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隋元驹把他说的话都录了下来,连人带证据扔进警署。
不管合胜生物科技在整个蓝星的医药行业占据的地位有多高, 和归属于联邦政府和外防部的特战队也没法比。
傅家使用下作手段想除掉特战队上尉和无辜公民,已然触犯了多条律法,可视为公然与整个联邦政府为敌,就算是对新人类做出了巨大奉献也抵消不了他们犯下的恶行。
警署很快出动,带着隋元驹和余凝来到了傅家老宅,从里到外团团包围。
逮捕到傅闻麒和傅闻麟两人时,他们正在地下实验室和产业园实验室的研究员视讯会议。
两人被拷着带出来时不见慌张,反倒气定神闲的过了头。
见到混杂在警员中的余凝和隋元驹,傅闻麒迷茫又意外的微微睁大了眼,像是不解为什么她们两个会在这里。
两个Alpha警员牢牢地压着傅闻麒肩膀,傅闻麟安静地跟在身后,看到余凝时平静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客厅里佣人和管家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肩膀挨着肩膀站在一起一字排开,瑟瑟发抖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傅闻麒被压着走了两步,停在拿着保温杯的副局长面前,显然两人是旧识。
傅闻麒抬起拷着的双手,谦逊有礼的问刘副局长:“刘局长,请问这是做什么?我们犯了什么事吗?”
刘副局长拍拍他的肩膀,乐呵笑道:“是有点事,所以特意来请两位傅总到我们那儿去坐坐。”
话说的客气,态度却是不容拒绝的硬气。
“拿着手铐请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傅闻麒没有为刘副局长的阴阳怪气发怒,反而笑语着打趣。
傅闻麒和傅闻麟很快被带去了警署,老宅里的佣人管家也一并被带走了。
偌大的五层别墅顷刻间冷清无比,趁着无人,正是去拿实验记录本的好时机。
余凝回忆着B119找到的密室位置一路破坏掉监控摸过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
密室布置的像个小型书房,三面墙皆是透明玻璃柜,里面放满了各类书籍和古藏品,却不见实验记录本的踪影。
把所有的地方都翻找了个遍,仍旧没有那本册子。
“难道已经被那几个老东西转移了?”余凝站在密室中间,眉头紧皱叉着腰。
察觉到她焦急不耐的情绪,隋元驹轻摁住她的肩膀,冷静安抚:“也许还有我们没找到的地方,你先休息会,我再找找看。”
余凝没应声,又继续翻找起来。
每个透明玻璃柜都安装了暖黄色的Led灯,不用打开就能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即便是这样,余凝仍旧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