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Alpha的Beta怎么追by今天脱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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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有惊无险的成功入了职。
入职第一天,胥加在前台被老板纠缠的时候遇到了傅玉书,托那位老板的福,成功错失良机,也多亏了老板,没人敢给她安排工作,她每天只需要按照老板的变态要求优哉游哉的拿着小皮鞭、项圈狗绳或者其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等让他爽就行。
等了一周,到傅玉书来的那天,正好赶上老板易感期,胥加费了一番功夫把人搞得乱七八糟,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喂下加了安眠药的水,迅速离开老板的小乐园。
按照最初的计划,胥加会在傅玉书从旁经过时,假装没站稳泼他一身红酒,再主动提出赔偿,以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红酒泼出去的刹那,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Beta推开了傅玉书,红酒一滴不漏洒在了她的白裙上,酒液顺着布料滴滴答答滴在地砖上,薄而透的布料很快黏住了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配上那张温静软糯的小白花脸蛋,好不可怜好不诱惑。
小白花Beta受惊的捂着几乎透明的胸前,没有责备胥加,尽管姿态狼狈,仍旧温柔又好脾气,温言软语的关心她有没有被吓到。
那些个脑子跟着下半身走的Alpha被小白花的温柔善良打动,矛头一转对向了胥加,什么难听说什么。
要不是为了任务,就胥加那臭脾气,早已经和那群顶着个吊脑袋的Alpha干起来了。
虽然过程有诸多曲折,好在结果是好的,傅玉书注意到了她,在老板不情不愿的帮助下,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也许是紧张的缘故,第一晚注定了不太平,先是给傅玉书准备的见面礼险些被他的保镖发现,接着一进房间傅玉书那个死变态不知道突然从哪拿出了一根皮鞭往她小腿猛力一抽,暴露在空气中的细长小腿迅速浮现出红印子。
傅玉书面无表情盯着白皙皮肤上泛起的红,安静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胥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兴奋。
在第二鞭将要落下之际,胥加反应迅速的躲开了几乎能让人皮开肉绽的黑色皮鞭,却引起了傅玉书的不悦。
为了平息他的怒火,胥加借口想先洗澡,实则是为了放出致幻剂,趁傅玉书陷入幻觉的时候给他喝下许术给的'维生素'。
'维生素'实际上是Alpha弱化药,服用过多会让服用者出现精神恍惚混乱的症状,降低Alpha的五感和攻击性,停止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恢复,对身体的伤害性不是很大。
傅玉书对危险的敏感度超出了余凝对他的了解。
在致幻剂的帮助下,胥加第一次下药的过程很顺利,本以为能从意识模糊的傅玉书嘴里问出点有用信息,实际却是问什么都缄默其口,安静沉默的甚至有些渗人。
后面两次如法炮制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直到第四次,傅玉书突然清醒了几秒,尽管只有几秒,胥加的心跳节奏刹那间开始紊乱。
后来他清醒的次数增加,每次依旧只有几秒, 但胥加和余凝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 最后一次见面, 也是胥加头一次被傅玉书赶走、之后和余凝通电话那晚,胥加敏锐的察觉到了傅玉书的不对劲。
他可能产生了怀疑。
她很快向两人告知了内心的猜测, 在余凝的催促下毁掉了所有弱化药,换回自己的身份迅速逃离了B城区。
她离开的那晚和余凝来来回回发了很多消息,发完便删的干干净净。
傅玉书那人一旦有了疑心就会追查到底,余凝叮嘱胥加在C城待个一年半载再回,傅家手再长也没办法伸到其它城区去。
短期内胥加没办法回B城区, 余凝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她也不会选择妥协于余凝的决定。
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忍住了联系胥加的念头,等的无聊,余凝忍不住扣弄着手腕处愈合多年的疤痕,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随着泛起的酥痒浮现眼前。
十年前的那场火带走了她和胥加、许术的父母,不久后,余凝的奶奶带着她和胥加出了车祸。
余凝永远无法忘记奶奶为了护住她们两个被挤压的几乎变了形的模样,获救后, 她和胥加还不知道奶奶早已咽气。
两人也没有车祸后的汽车还有爆炸的危险意识,即便碎玻璃划伤了手腕仍旧固执的想要救出奶奶。
那场车祸来的突然,大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小车司机踩刹车的动作没停过,嘴里嚷嚷着刹车失灵了不管用,余凝记得清楚司机惊恐的声线都在颤抖。
真的单纯是意外事故吗?不见得。
她和胥加的父母刚出事没多久,又和奶奶一起出了车祸,天底下有这么多的巧合?
巧合到她们出了车祸没多久,许术的外公外婆又找到了她俩,一星期后,两位老人在家突然煤气泄漏中毒身亡。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逝去,三人彻底成了孤儿。
在孤儿院的短短几天,很快有人领养了Alpha的许术,身为Beta的余凝和胥加被院长以性格恶劣调皮为由赶了出去,成为了流浪孤儿。
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天,许术借口想回孤儿院看院长带着养父母回找过她俩,得知院长想赶走两人,悄悄地给了两人一笔钱,他的养父母都是医生,条件还算不错,把许术领回家后发现他格外乖巧懂事,高兴之余包了个红包给他。
许术留了一千星币,其它的全给了余凝和胥加。
在许术的资金支援下,余凝带着胥加回过一次B城区,就那一次,两人险些丧命。
余凝的奶奶和许术的外公外婆去世后,傅家没有放过当时只有十岁的三个人,三人的家一直处于被监视状态,就像是知道她们会回来一样守株待兔。
如果不是余凝警惕心强,或许早就和胥加被傅家灭了口。
胡思乱想间,隋元驹预约的家政到了,耗时四个多小时,别墅里里外外洁净如新,院里的杂草也除的一干二净。
安置房的床单被套没舍得扔,余凝一起带了过来,正好派上了用场。
随便找了个房间换上床单被套,余凝简单的冲洗了下,准备睡个回笼觉,刚躺下,手环终端突然震动。
是傅玉书发来的信息,问她去了哪。
那晚过后,傅玉书没再联系过她,也没有再去找她,余凝也不急,按照他的性子,冷几天就好了,这不,按耐不住了。
她没打算回,直接关掉了终端,拉过被子盖过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初夏隐隐有了热意,周一的天气依旧晴朗,余凝换上了稍薄的恤和衬衣外套,公司的同事们好些换上了短袖。
早晨还带着点凉爽,余凝端着杯子到茶水间接了杯热咖啡,回到工位,撑着下巴不轻不重的按揉太阳穴。
不知道是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的缘故还是想到接下来会同一个不算熟悉的Alpha以及自带危险属性的外来入侵种开启同居日常,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
两天晚上都是近一点才睡着,凌晨四五点惊醒,醒了就睡不着,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和最近发生的破事。
程楠从厕所回来经过余凝,见她状态不太好,问她怎么了。
余凝摆摆手,示意没事。
“组长,要是实在不舒服别硬抗。”程楠有些担心,自从她住的地方发生了意外,整个人比之前疲惫了不少,掩饰的再好也没办法盖住浓重的黑眼圈。
程楠能理解余凝这段时间的不在状态,毕竟遇到这种倒霉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
余凝抬眸,温柔的看着他:“没事,你去工作吧,数据表今天能做出来吗?经理要的急。”
不论被这双眼睛注视多少次,程楠还是控制不住的双颊泛红,害羞的抿着唇:“上午就能做完,做好了我再发给您。”
余凝勾唇:“好,辛苦了小程。”
“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职责呀,明明是组长你更辛苦,”说着顿了几秒,下意识扫过他工位旁新来的实习生Omega ,俯身凑近余凝,低声埋怨:“组长,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搞得这么累,经理说过的,自己的工作没做好就要自己负责,你没必要什么都帮着做了,这样的话,招那些人进来干什么呢,白拿工资吗?”
话里话外带着对那些人的不满。
余凝不甚在意:“谢谢你的关心,好了,赶紧做数据表吧。”
程楠还是不太放心,去茶水间给她接了杯温水。
下了班,程楠还没走,余凝略感意外,按照以往,他都是踩点走人,今天怎么还在工位。
“程楠,你今天要加班?”办公室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如果不是隋元驹带着B119号晚上要过来,余凝也不着急回去。
程楠敲着键盘,笑的开心:“不加班,等组长你一起下班。”
“等我?”余凝挑眉。
程楠已经关了电脑在收拾东西。
“想去看看组长你现在住的地方。”程楠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道:“我听说临时安置房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查了到公司的距离,坐车都得一个多小时。”
“我……我现在一个人住,房子是我爸妈买的,两室一厅,不算很大,不过多一个人也不挤。”
这是邀请她同居的意思?
程楠的善意和大胆让余凝有些意外又觉得这是他敢做出的事情。
要是这孩子知道她即将和特战队的少尉同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虽然只是为了协助沉博士完成实验,得出实验结果。
余凝无奈,对他的单纯感到担忧:“虽然善良是被歌颂的美好品质,但善良得有度。不管是否认识,在不了解对方人品道德的前提下,不要过度善良,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
程楠却很坚定:“我知道组长不是那样的人,组长……”
余凝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暂时摒弃礼貌打断他:“你怎么敢确定我不是那样的人?”
程楠被问的噎了一下:“我——”
手环终端的铃声突然响起,两人默契的看向声音来源。
是余凝的终端来了电话。
她看了眼备注,随即对程楠说了声抱歉,走盘到一旁接起电话。
“我在你的公司楼下。”熟悉的磁性嗓音从终端里传来,伴着一点沙哑,但能听出声音主人是谁。
余凝扭头看向程楠,对方正注视着她,四目相对,她率先收回了目光,压低声音问:“你不是晚上才过来?”
“原计划是,事情提前安排妥当就找沉博士拿了B119号先过来了,正好经过你公司。还没下班?”
余凝开始思索着改怎么拒绝程楠,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了,麻烦你等会,我还有点事,五分钟后下来。”
她见识过程楠的倔强和脆弱,得拒绝的委婉一些才能不伤到他。
等到余凝打完电话,程楠背着双肩包走了过去。
“组长,是你朋友的电话吗?”
余凝含糊其辞的嗯了声,想了想,又道:“程楠,谢谢你的好意,其实这周六我和朋友去看了房,我俩准备合租,所以不好意思。”
程楠愣了下,笑容未变,语气却多了几分勉强:“没事的,组长客气了,我是想着我家离公司近一些,如果组长需要的话可以搬到我家,不用出房租什么的。可惜了,要是我没那么犹犹豫豫,早点和组长说就好了。既然组长有了安排,那就祝组长早日找到心仪和房子。”
“我,我先走了。”程楠的眼里已经没了光,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公司。
就知道会这样,程楠心是好的,但她不可能会同意,且不说她一个女Beta跑人Omega家住,就程楠对她那点心思,她又怎么敢住过去,这要是发生点什么,可就麻烦了。
第21章
隋元驹的车停靠在公司楼下,余凝以为他开的那辆越野,找了一圈没看到,直到一辆黑色小车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
戴着墨镜也掩饰不住那张优越出众的脸。
余凝看看那辆通体漆黑的车,又瞅了眼隋元驹, 快步走过去坐上了副驾驶。
倒是忘了越野车属于特战队, 不能作为私人使用。
她刚系好带子,油门发动,车子逐渐后退, 很快又驶向了前方。
“B119号呢?”余凝前后左右都看过了也没看到那只实验体。
隋元驹目视前方, 墨镜衬的鼻梁更加高挺, 抿紧的唇在听到她的疑问后微张:“后备箱。”
“不会被闷死?”
墨镜下的深邃眼眸轻睨过她:“要是能轻易闷死,就不用我们大费周章的抓捕了。”
说的也是。
一路疾驰, 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别墅有私人车库,隋元驹把车停在车库里,余凝正要下车,就听身旁男人低声道:“你拿后备箱的水果和菜,不用管B119号。”
“你来接我之前买的?”余凝有些意外,回来的路上就在思考晚上吃什么,没想到隋元驹竟然买了菜。
隋元驹解开安全带,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态度冷淡:“嗯。”
啧,连假客气都不装了,看来是位比傅玉书还难相处的主。
后备箱堆满了东西,行李箱、装着B119号的特制铁笼和水果蔬菜,还有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白色包装袋。
也没让她拿其它东西,余凝只提了水果蔬菜, 经过隋元驹时,脚步顿了下。
他正在拿笼子和行李箱,一手一个,稍用力,手背青筋微凸,,手臂肌肉就紧紧绷起,连衣袖都被撑得鼓囊。
余凝喉间滑动,嘴里有些干。
她先回了屋,隋元驹拖着箱子手提笼子和袋子紧随其后。
鞋柜里只有这两天余凝穿的白色拖鞋,隋元驹杵在玄关没再往里进。
“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买一双。”余凝换好了才发现他没进来,再看自己和他脚上的鞋,瞬间反应过来。
隋元驹淡淡的回了个没事,打开白色袋子从里面拿出尚未拆封的新拖鞋。
余凝:“……”
感情他自己早就准备了。行吧,白道歉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寂静冷清的客厅随着主人的回归终于有了点生气。
B119号看到余凝后跟着叫了一路,爪子不停地在笼子里抓挠,指甲剐蹭铁笼的声音尖利刺耳。
隋元驹把它放在茶几上就拎着行李箱上了楼,留下余凝和B119号大眼瞪小眼。
余凝蹲在笼子前,手指伸入缝隙, B119号立即凑过来舔舐指腹,它的舌头上长着和猫一样的倒刺,一下下刮过皮肤,这感觉很奇怪。
她收回手,发现B119号脖子上多了个黑色的项圈,片刻犹豫过后,拨通沉博士的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就像是在等着她打过去。
听筒里传出沉博士苍老有力的声音:“小余,元驹接到你了吗?”
余凝看着笼子里舔毛的B119号:“接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他家。博士,你给B119号戴上的项圈吗?”
“安全起见,给它带了束缚圈,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它的变异波动,你放心,一旦发现它将变异,束缚圈内侧的针和电击模式就会启动。不会致命,不过可以降低它的攻击性,这样你们也可以把它放出来。”
“我正想问您需不需要把它放出来,那我先打开笼子看看它的反应。”虽然沉博士这样说了,余凝还是免不了担心小项圈的威力不够猛,首先她见识过B119号的破坏能力和攻击性,其次没有真正目睹束缚圈的力量,对于这个项圈一无所知,始终没法真的放心。
“好,发现不对劲就叫元驹把它关回笼子里,那是针对实验体特制的铁笼,它们跑不出来。对了,人老了记性实在是不好,小余啊,还得麻烦你和元驹做好实验记录,实验数据对我们很重要!”
“好的博士。”
沉博士沉沉的叹了口气,随即又轻松地笑道:“这段时间得辛苦你和元驹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不好意思啊小余,我得先挂了。”
“没事的博士,您不用和我这么客气,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沉博士太过客气,不好意思的成了余凝。
通话刚挂断,隋元驹正好从楼上下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余凝没理他,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癖好。
B119号正安安静静的打量着余凝,坐姿端庄的像只优雅的小猫王子。
余凝思索着,最终还是打开了一点铁笼子,如果是普通小猫,听到动静发现门开了,早已经拱着脑袋极力的往外钻,而B119号坐在里面不动如山,甚至打了个哈欠。
余凝试探性的唤了两声“咪咪”, B119号眯着眼睛回了几声喵,压在屁股下的尾巴摇来甩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让人感到惊喜的良好反应。
余凝把门彻底打开,朝B119号拍拍手,做出拥抱的姿势,隋元驹抱着胳膊站到她旁边,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视下, B119号迈开小步伐走向余凝,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掌心来回蹭,余凝顺势把它抱出铁笼。
“喵~”B119号后腿耷拉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享受的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主人和她心爱的宠物。
温馨有爱的一幕不由得让隋元驹想到了这个。
“它很喜欢你。”隋元驹仍旧无法理解实验体会对救过它的新人类产生好感亦或依赖性这一点,到底是B119号是个特例,还是所有的实验体都是这样?
其实沉博士想验证B119号对余凝的乖顺服从到底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完全可以让余凝辞去工作再外聘她成为实验室的一员,这样既方便又安全还能很快拿到B119号的各项数据。
让余凝和B119在不同环境中相处,难道是想测验环境对实验体的影响?
余凝抱着B119号站起身,轻柔地拂着它的小脑袋, B119号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随时都能睡着的模样。
但只有隋元驹知道它在对自己释放敌意,尤其是稍一靠近,它就会睁开眼睛警惕的瞪向他,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余凝仍旧一下一下的抚弄它柔软的黑毛。
“也许是吧,没想到一个善举就能让实验体这么温顺,那是不是只要你们每人救一个外来入侵种,它们就会和B119号一样温顺的跟着你们黏着你们?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能为你们所用?”
余凝和隋元驹开着玩笑,虽是玩笑话,实际上她也是真的这么想。
沉博士说过实验体本体终归是动物,只要不发生异变,它们的本体会保留一定的动物性。
动物是可以驯服的,如果新人类能驯服实验体亦或同它们建立感情,说不定真的可以将其转化到特战队和外防部队里面为蓝星效力。
前提是需要成功的例子。
对余凝的玩笑话,隋元驹不置可否。
B119号睡着了,余凝将它放到沙发上,偌大安静的客厅突然传出一阵阵咕咕声。
余凝看向声音来源,眼含笑意:“少尉,我们今晚吃什么?”
隋元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只要能填饱肚子的都吃。”
“好。”
好?这是要点外送还是准备自己做饭的意思?
余凝正要问,却见隋元驹拎过茶几上的蔬菜转身进了厨房,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隋少尉,你会做饭?”余凝跟上去问。
从未住过人的房子除了基本的家用电器和家具,其它什么都没有,余凝住进来的这两天买了袋盐和面条,一天三餐就着鸡蛋面条填肚子。
隋元驹把袋子放在宽敞的琉璃台上,从袋里取出油盐酱醋等调味料,余凝抱着胳膊站在他旁边,猝不及防被塞了个土豆和洋葱。
“嗯,削皮洗干净,我煮饭切肉。”又塞了把削皮刀给她。
余凝手上削着土豆皮眼睛也没闲着,隋元驹脱掉冲锋衣外套,里面是件白色短袖,放好衣服回来,翻出柜子下面还没拆封的电饭煲,娴熟的清洗插电,往内胆放入大米接水淘洗。
蒸上米饭,他又从袋子里取出鸡胸肉,上面还带着血,不像是平常吃的冷冻肉。
削完皮,余凝又开始剥洋葱,问道:“少尉,你在哪儿买的鸡肉?”
“家禽店。”隋元驹依旧惜字如金。
“现买现杀吗?”
“嗯。”大概明白了余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买了整只,老板把每个部位进行了加工。”
难怪……
大部分Alpha对饮食方面都比Beta更讲究,买新鲜的倒也正常,但老板能把每个部位做分解,余凝这是头一次听说,也许这本就是只属于Alpha的服务项。
余凝削皮清洗工作完成,接下来都是隋元驹的事,她本想观摩一下这位年轻少尉的做饭过程,手环终端的铃声不合时宜响起。
来电显示:傅狗。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即将结束余凝才点了蓝屏上的接听。
电话接通,那边安静的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余凝往厨房看了眼,朝院子里走,黄昏时分,整座城市笼罩在橘黄色夕阳下,跃动的金色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和肩头,头发丝都在发着光。
“傅先生,有什么事吗?”余凝看着远处的夕阳,语气温柔中透着疏离,就像是在刻意拉开两人的关系。
那边仍旧没声音。
“傅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在心里默数了三秒。
“你为什么不回消息?”一听她要挂电话,傅玉书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质问的语气冷的发沉。
余凝蹲在花坛边,指腹轻捻滚在花坛边缘的泥土,干巴巴的泥被碾压成一粒粒小沙:“这几天工作太忙了没留意,傅先生有什么事吗?”
都能想象傅玉书听到这个拙劣借口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如她所料,还在合胜生物科技大厦办公室的傅玉书此刻下颌紧绷,面色不愉的拨弄着鼠标,白色箭头划过电脑屏幕放大的照片中熟悉的两张脸。
“你去了哪?”没开灯的办公室, 蓝光映照下衬得他憔悴的眉眼愈发阴郁。
余凝的突然冷淡疏离让他很不适应,拨过去的电话永远无人接听、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不, 不该是这样,那个说喜欢他的女人应该是更柔软热烈的,而不是现在这般硬邦邦冷冰冰。
到底是哪儿出了错?傅玉书陷入回忆,难道是那天突然从她家离开后没再主动联系的原因?可过了没几天就给她打了电话, 然而她没接,还很突然的办理了安置房的退住手续。
左思右想, 傅玉书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时,余凝也给了他回答:“搬到了公司附近,傅先生,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吗?”
傅玉书沉默。
余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傅先生,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对您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我从未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奢望。我们之间的悬殊是我穷其一生都没办法跨越的,所以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处境。”
默了几秒,她看向远处的夕阳,语气怅然又失落:“我这一生注定了平凡无趣,我只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好像只要碰上和你有关的事,我的生活就没办法平静,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不断在我耳边提醒。”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带去了困扰和麻烦?”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出的关键信息让傅玉书连开口都变得艰难晦涩。
余凝吸吸鼻子,嗓音听起来十分勉强:“抱歉,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傅先生,既然你对我没兴趣,倒不如借此机会摊开了说。之前你来找我其实我很开心,为了不让你看出来,我才会故作不在意。”
“我知道Alpha每个月都有易感期,然而你在和我独处时短期内出现了两次,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老实说我有点害怕,但还好,我力气大,要控制你不算难,可这样做让我很难受。”
“最让我难受的是那些不断提醒我的声音。”
傅玉书安静听她说完,很快察觉出不对劲,用力握紧鼠标,紧盯着照片中女人的侧脸,眼底漾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艰涩开口:“你在哭?”
“没有,我哭什么。”余凝故作轻松,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和你聊天见面我都很开心。”
空气陷入静默,许久后,傅玉书咬了咬牙:“你现在在哪儿?”
“傅先生,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叫我名字。”
余凝走向院里的小亭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沾染在指甲盖上的泥土。
不看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单听声音十分具有欺骗性。
“不了吧,这样不太好,先生的称呼更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傅玉书的呼吸逐渐沉重,不死心的追问:“你在哪儿。”
余凝刚坐下,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隋元驹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挂脖围裙,握着锅铲推门而出,看起来像是在找她。
余凝微眯起眼,从那张俊朗的面容游移到半掩在围裙下鼓起的胸肌、结实的臂膀和围裙勾出的优美腰弧。
漂亮又诱人的身材。
四目相对的瞬间,余凝掩掉了眼底的玩味,朝对方露出和煦无害的笑,在隋元驹张嘴的瞬间对电话那端加快了语速:“抱歉傅先生,无可奉告,我不想再被人威胁……算了,没事,我先挂了。”
听到“威胁”两个字傅玉书还没来得及疑惑,通话已中止。
看到余凝在打电话,隋元驹没有出声打扰,一直到她结束才迈出步子,面无表情抓着把锅铲走出了气势汹汹去干架的仗势。
他站在亭子外面,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他周身,为他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芒。
光芒下那双茶色瞳仁格外透亮,脸颊和高挺鼻梁上的绒毛也变得剔透柔软,余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
“饭这么快好了吗?”她问。
“还在煮咖喱鸡,给你提个醒,尽量不要离开B119,要是它突然醒来没看到你,很难保证不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