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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Alpha的Beta怎么追by今天脱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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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是专程过来喊她回去吃饭的,原来是为了B119号。
余凝跟着他回到屋里, B119号睡的正熟,经过它身边,没忍住戳了下小玩意的毛脸蛋,没反应。
晚饭过后的碗筷是余凝主动洗的,厨房很干净,毫无才使用过的痕迹,隋元驹的做饭习惯好的超出了余凝对他的印象。
煮了咖喱的珐琅锅、切过菜的刀和菜板以及琉璃台都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
隋元驹大概率是有强迫症,每样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看着极度舒适。
官三代、会做饭、身材健壮脸蛋好,还是个Alpha,不管是在Omega还是Beta中应该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可惜余凝不喜欢Alpha,她只喜欢Alpha臣服的狼狈模样。
一个屋檐下同住了几天,余凝发现隋元驹每天早上出门的比她还早,天还没亮,六点半,准时准点,楼下就会传来车子引擎的动静。
八点整,在她快要出门的时候,又带着一堆新鲜蔬菜瓜果回到家,还有一份热乎的早餐。
回来放好了菜,再带上B119开车送她去上班,中午带着B119来给她送饭。
余凝午休两个小时,隋元驹会让她和B119待到上班的前五分钟,接着给B119检测身体各项数值,再进行记录,到了下班的点又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
这样过了大概一周,余凝受不了了,连续一周中午没得到休息,即便精神再好也抵不住犯困。
她开始思考要不要请个长假,先协助沉博士完成B119的实验再复工。
或者辞职。
沉博士给的酬劳远远超出了她在这家公司的年薪,当初选择爱麦宝公司也只是为了方便能接近傅家人,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也不用担心经济问题,倒是没了待下去的必要。
余凝习惯性的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周五下午,她在公司系统申请了年假,打算离职前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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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书那边自上一次通过电话就变得很安静,没有消息没有电话,余凝隐约有些不安,她当时故意对傅玉书说了“被威胁”,实际上是在引导他往傅家人联想。
傅玉书虽然还没完全放下对她的戒备心,不过余凝能看出自己在他那里的特别之处,不一定对她产生了好感,但一定有占有欲的成分。
他现在应该处于纠结、难以决断和复杂的情绪中。
像他们那种高傲自私的Alpha ,喜欢自己的Beta忽然之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自尊心受挫的同时也会迅速冷静下来分析Beta发生变化的原因。
所以余凝放出了似真似假的烟雾弹,就看傅玉书会不会受烟雾弹的迷惑。
爱麦宝玩具公司的制度规章是只要干满了一年,就能有五天年假。
余凝算是老员工,干了一年多近两年,有七天半年假,如果离两年还差一个月,可以提前预支剩下的两天半。
无法预估实验多久能结束,余凝预支了剩下的年假,请了十天。
批假流程一般进行的很快,系统会将申请一层层往上递。
爱麦宝玩具公司在批假这一条十分人性化,一旦有假条申请,会第一时间送到审批人的系统,如果审批人没有及时处理,就会一直显示在她的界面直到审批过了才会消失。
年假申请的结果出来的同时,余凝收到了上司发来的数据表,表格一打开,全是刺眼羡慕的标红。
不用看制表人也知道这是谁做的,除了实习生会犯这么多错,还能有谁。
她看了眼电脑右下角,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修改标红的错误数据起码得花两个小时,因为得对照合同上的改。
上司让她在八点前修改好数据表发给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压抑着怒火打下的这串字,总之余凝的怒火是快压不住了。
二十多份合同,一个个对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她只是个组长,到底还要给实习生擦多少次烂屁股。
余凝恍然想起程楠说的话,看向正和其他同事开心的聊着天毫无犯错意识的实习生Omega ,二十多年头一次对Omega祛魅。
到底是蠢还是心思没在工作上?
余凝把表格转发给实习生,发消息让他过来,然而实习生并未看电脑,仍旧沉溺在聊天中。
她冷着脸经过程楠身边来到实习生工位,和他聊天的Beta见状刚想打招呼,却见余凝素净漂亮的脸上毫无表情,轻飘飘的扫过她。
Beta从来没见过余凝这副严肃冷峻的模样,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实习生还在试图和她说话,见人不理自己,直接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语带笑意。
“夏望,我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
实习生夏望被吓得僵住,机械般一点点转过脑袋,入目是组长温和的笑脸。
“组…组长,不好意思我刚刚,我刚在和小柯对接数据表,没注意到。”说话是磕磕巴巴的,姿态是委屈可怜的。
放在之前余凝可能会心软,但现在,就如程楠说的,自己的错误就该自己承担,一味的让她收拾烂摊子这不可能。
第一会增加她的工作量,第二会让实习生产生就算犯了错也有人兜底的摆烂心理,不利于他的独立和成长,第三点影响了她正常下班的时间。
余凝的脾气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好,加上她每次说话温温柔柔的,其她部门的同事一直都很羡慕她所在的部门那些同事。
她笑着说话的时候很难让人辨别情绪,夏望以为组长只是来提醒他的,便拉着她的衣角眨巴眨巴眼撒娇:“组长,你刚才吓死我了。”
他好像知道余凝吃Omega撒娇卖萌这套,平时犯了错也惯常用的这招,事实上余凝只是不想和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过多计较。
“对接数据表不能发消息?必须通过口述?你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被吓到呢?”
直到余凝俯身靠近,夏望才从她温和的语气中听出责问,隐约夹带了一丝怒火。
夏望下意识往后躲,咬着下唇泫然欲滴:“组长,你别这样,我害怕……”越说越小声,惹得周围同事都看了过来。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问你,你害怕我什么?”余凝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这小子在和他玩绿茶这一套。
夏望被问的噎了下,向一旁的小柯和程楠投去求助的眼神,小柯不是傻子,余凝的怒火都已经快喷出来了,她怎么敢在这时候撞上去,而程楠,正襟危坐的敲着键盘,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冷库表情。
余凝冲夏望嫣然一笑:“法律规定不能强制Omega加班,没规定Omega工作不用心犯了错得让领导同事来买单。请你在八点前修改好这份几乎全错的数据表,改好之后抄送给李总。李总要的急,别让他等的太久,也希望你能端正你的工作态度。”
夏望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眼里很快蓄满了莹润的泪花,余凝皱眉,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重话吧,怎么就哭了。
老实说她不太擅长应对Omgea哭,一时间有些心软,正想说几句软话安慰一下他,白色纸巾猛地砸向夏望。
扔纸巾的正是一旁的程楠。
他瞪着漂亮的桃花眼,清隽的眉紧绷着,开口就是怒骂:“哭什么哭,我们Omega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又懒又自私只知道偷奸耍滑坐享其成的人哭坏的。但凡你工作上点心,录数据的时候认真点,也不至于每次都让组长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你看看我们部门我们组哪些人像你一样每次做点什么都能犯一堆错误,犯了错就算了,还每次都要麻烦我们来帮你。你是觉得我们都和你一样在公司玩吗?”
夏望突然被纸巾砸到胸口,又被程楠一通质问数落,被周围的同事行注目礼,又气又羞愤。
一向被人捧着的Omega红着脸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吼什么吼,这是我的事要你来管,组长都没什么说什么你倒是先说上了,我泪失禁我爱哭怎么了,关你屁事。还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着你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组长的心思,你喜欢组长你和组长说去啊,连告白都不敢的怂包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到后面夏望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变成了怒吼,连办公室里的几个部门领导都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话音刚落,宽敞的办公区域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正在这时,公司的玻璃门向两边滑动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几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其中面带止咬器束着长发的男人最为惹眼,而那个男人此刻正冷冷的看着处在暴风中心的余凝。

第23章
爱麦宝的高层领导和合胜生物科技公司的Alpha太子爷突然出现在他们这层办公区域, 围观凑热闹的员工们纷纷做鸟兽散状,眼神躲避,各回各位。
“怎么回事?刚才在吵什么?”总经理发问,四周鸦雀无声无人回应。
空气安静的积沉着压抑,一道不合时宜的抽泣声忽的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夏望紧抿着唇,眼眶绯红,倔强的忍着打转的泪花。
一旁的程楠见状,怒从中来,他不是冲动的性格,但这个实习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幺蛾子,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肩膀被柔软的手掌轻轻摁住。
抬眸,看到余凝朝自己摇了摇头,程楠瞬间偃旗息鼓,也很快的冷静下来。
谁能想到高层领导会和傅玉书突然出现在这里,平时他们很少涉足这一层办公区域, 基本都在楼上或者楼上的楼上。
本不该由余凝出面,部长不在,没办法只能由她解决:“不好意思刘总,惊扰您和傅先生了,我们部门在讨论工作的事,声音稍微大了点,我们会多加注意的。”
刘总也不想让甲方看了笑话, 直接忽视了明显像是受了委屈的Omega员工,装模作样的提醒他们尽量注意音量。
浩浩荡荡的一伙人在办公区域转了一圈, 两分钟不到就离开了。
人一走,余凝迅速将把刚才的事编辑文本发给部长。
下班的点刚过,关电脑取包,余凝很快收拾好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程楠追了上来。
“组长等下,我和你一起。”不知道是Omega的体质弱还是程楠的体格原本就差,小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
两人运气好赶上了第一班下班高峰期的电梯,里头还没几个人,随着楼层的下降,轿厢很快挤得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密闭空间里窜着各种味道,程楠和余凝都是对气味很敏感的人,不知道是谁喷了香水,过浓的香味很是窒闷。
两人被挤在最后的角落里,一左一右面朝轿厢壁不敢过大呼吸,一呼一吸间就是浓的呛鼻的香水味。
左右相对的姿势缩短了彼此的距离,程楠稍一眨动眼睛,长密的睫毛就会扫过余凝捂着口鼻的手背。
一直到电梯门开,随着人流涌出,两人才敢松开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也许是憋气过久,程楠的呼吸很急促,像极了刚苏醒的溺水者。
“没事吧?”余凝轻拍他的后背。
程楠双颊浮起红晕,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拽着她的胳膊。
直到呼吸平稳后,才敢开口说话:“组长,刚才谢谢你,我差点就冲动了。”
闻言,余凝莞尔一笑:“这还要和我客气吗,部长不在,那些本就是我的工作职责。”
“对了,组长,你申请了年假吗?抱歉,我不是有意也不是故意看的,正好上厕所回来经过的时候扫到了你弄年假申请单,所以就……”
休年假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也没必要特意和别人说,她负责的那部分工作暂时会由部长代替,其它工作部长知道安排。
“嗯,把年假休了。”
得到了回答,程楠肉眼可见变得低落,他不太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直转直下。
“组长,那个,夏望刚才说的其实我……”
欣长身影悄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在程楠还想喋喋不休时蓦的打断了他,高高在上的命令:“余凝,过来。”
两人应声看去,程楠明显一愣,又看向余凝,她依旧神色如常。
“傅先生,有什么事吗?”
疏离不失礼貌的态度让程楠松了口气,却让傅玉书平静的面上出现裂缝。
他大步走向余凝,不由分说的拽过她胳膊往外带,谁也没想到合胜生物科技公司的太子爷会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Beta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余凝也没料到。
她被拉拽的踉跄了几步,刚稳住身形,另一只胳膊又被人拽住。
余凝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像夹心饼干。
身为受害人都还没发声,拉拽胳膊的始作俑者倒是先互呛了起来。
程楠不甘示弱的瞪着傅玉书:“傅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没礼貌的拽组长?您没看到组长不愿意跟您走吗?而且组长也不认识您,您为什么要这样?”
一口一个“您”,尊重没听出来,倒是听出了嘲讽傅玉书“为老不尊没礼貌”的感觉。
余凝死咬住嘴唇,绷紧了腮帮子,真怕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傅玉书觉得自己大概是脑袋被冲昏了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这般举动,但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没有放手的说法。
眼珠上下转动打量着死拖余凝不放的Omega ,讥讽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干涉她的人身自由?说我没礼貌之前是不是也得先松开你抓着她的手,这样才更有说服力一点?”
程楠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薄薄的眼皮也变得通红:“你——”
傅玉书眼神一暗,若有若无的释放出信息素,冷声警告:“我一般不打人,更不打Omega,但如果你再不松手,就不一定了。”
Alph息素的对Omega的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傅玉书身体素质虽差但也是极优性Alpha ,程楠一个小小的Omega很快就被他的信息素压制的脸色苍白直冒冷汗,连握着余凝的掌心也逐渐松了力道。
察觉到程楠的反应,余凝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反手拉过程楠护在身后。
“傅先生,你这样肆无忌惮的释放信息素,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吗?”余凝头一次用严肃的语气质问傅玉书。
显然他没想到余凝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再看她身后小鸡仔似的柔弱又无助的程楠,险些没憋住怒气。
他深吸了口气:“让我收回信息素可以,条件是你得跟我走。”
余凝望向大门,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大概需要多久?我朋友在等我。”
“看你的态度。”
“好,我和你走,你快收起你的信息素吧,要是造成混乱,你又易感期怎么办。”面对他的不近人情,余凝无奈地叹息一声,选择了妥协。
然而程楠还是不愿她跟着傅玉书走,在傅玉书拽着余凝将要离开之际不死心的扯住她的衣角。
余凝不得已又转头安抚他,掌心抚过他的脑袋,黑色卷发意外的柔软:“别担心,傅先生只是找我有点事,不会对我做什么,快回家吧,听话一点,乖。”
信息素的压迫感还没散去,白俊漂亮的脸蛋溢满了脆弱感,惹人怜惜。
他想说什么,傅玉书投来一个凉凉的眼神,不得已又给憋了回去。
Omega噩耗Alpha之间实力悬殊,再怎么也没办法和被暴力支配的群体抗衡。
程楠从未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厌恶痛恨自己的Omega属性,如果他是Alpha ,是极优性Alpha ,也许就不至于这么软弱无能。
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被Alpha带走的无力感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了和Alpha之间的巨大差异。
隋元驹在余凝的公司楼下等了近二十分钟人还没出来,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她已经抱着B119号坐上了副驾。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余凝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下一秒,人出现了视野中,随她一同出现的还有许久未见的傅玉书。
余凝跟在他身后上了前面一辆加长的黑色私家车,车门一关,很快驶离了这里。
后座被关在笼子里的B119号大概是感应到了余凝气息,开始变得躁动,不停挥着前爪抓挠铁笼。
隋元驹来不及多想,启动车钥匙踩下油门,跟上即将淡出视线范围的黑车。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隋元驹一边开车一边拨打余凝的电话,然而拨了三通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电话打不通,只好给她发消息。
余凝和隋元驹认识,也许两人只是去个什么地方。
不对劲的是,如果余凝临时有约,不可能不会告诉他。

车子一路疾驰, 道路两旁熟悉的景物飞速倒退,快的连个模糊轮廓都来不及看清。
车窗隔绝了聒噪强劲的风声,无人说话的车厢陷在安静中。
未知的方向,无从得知的目的地,沉默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若不是旁边坐着的人是傅玉书,余凝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被这群人绑去卖的。
终端一直在响, 她清楚是谁的消息和电话,刚想打开面板,再一次被攥住手腕。
从十分钟前开始就是这样, 只要她一动, 傅玉书就会沉默不语的控制她的一举一动。
尽管余凝解释过可能是朋友等久了有点着急,傅玉书还是没有开口,事不关己的目视前方,回应她的只有加重的力道。
次数多了,余凝也逐渐失去了伪装的心思。
胳膊垂下,连生气的情绪都懒得提起,内心充斥了各种疑问。
傅玉书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公司?要带她去哪?他在想什么……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傅玉书现在正处于极端的压抑的情绪中, 影响他的人, 是自己。
半小时后,车终于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
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面孔。
别墅门口排列着十来个Alpha保镖,清一色的机动服,整齐划一仰首挺胸背着手。
余凝被毫无怜惜的拉着往里走,傅玉书迈步大,走的又急又快,余凝不得已被迫加快步伐,一双眼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的建筑物。
大门一开,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迎面而来,恭敬鞠躬,刚喊了声“少爷”,傅玉书已经带着余凝越过了他。
被带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余凝整个人被甩到了床上。
“咔哒”
门落锁的声响。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隐约察觉出傅玉书的意图,来不及多想,暗中打开终端,隋元驹的电话和信息还没来得及查看,面板一亮就能看到。
在傅玉书过来之前,调低声音拨下通话,也不管接没接,迅速支起胳膊跳下床。
能明显看出傅玉书的情绪不同于往常,大庭广众下释放信息素攻击Omega ,属实是史无前例后无来者。
Alpha一般会用信息素攻击同类或者强制Omega发/情,几乎很少攻击Omega。
傅玉书积压着怒火大步走来,单手解开黑色止咬器,露出略显苍白紧绷的唇,黑沉眸子里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
余凝心下一紧,还没来得及站稳,再度被摁了回去,身体在柔软的床垫里弹起又落下,肩膀突然一阵强力挤压的钝痛,左肩骨头错位的十分强烈。
余凝闷哼一声,后背很快沁出冷汗。
狗东西卸了她的左肩。
挣扎在这个时刻徒劳无功。
黑色阴影笼罩而下,遮挡了明亮刺目的灯光,属于Alpha的浓郁气息强势的侵占着嗅觉,其中还有一丝浅淡泛苦的药味。
炙热鼻息喷拂过面颊,随着距离缩短,余凝咬紧了腮帮,神经紧绷,额上豆大的汗水簌簌的滚,屏住呼吸撇过脸。
傅玉书被她躲避的小举动刺的眼底一片猩红,毫无顾忌的抓住她被卸掉的胳膊,抓住两条细瘦腕子压过脑袋顶,陷入柔软枕头里。
“你和隋元驹住在一起?”傅玉书掐着她的脸颊扭向自己。
仿佛被厚重乌云所笼罩的阴郁漂亮的眼睛随时都能喷出火焰把她烧的灰都不剩。
余凝心脏骤紧,轻抿着唇,倔强又委屈:“我没有。”
傅玉书没有刻意控制捏她脸颊的力道,冷嗤一笑:“呵,非得我把照片扔你脸上才承认?”
“我还以为你确实和那些为了钱来接近我的Beta不一样,真是要感谢你,让我再一次认识了Beta这个烂货扎堆的群体隐藏在面具下的丑恶嘴脸,真特么令人恶心。”
余凝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傅玉书毫不留情捂住她的嘴。
“你是不是也对隋元驹说过一样的话?接近了又疏远,就像训狗一样达成了目的又开始故技重施勾引其他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和我一样被你这张嘴你的外表欺骗过?”情绪太激动,阴柔白俊的脸涨得通红,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
余凝深深地凝视着他,秀美紧蹙,猫儿似的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快的让人无从捕捉。
她哽咽了下,泛着晶莹光泽的温热液体夺眶而出,仿佛被雨水折断了最后一点枝丫的白茉莉,刹那间没入湿淋淋的尘土。
明明没有触到那点点热意,傅玉书却觉得掌心烫热的厉害,手指止不住的发颤,酸涩胀痛的感觉漫过心尖。
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傅玉书不知道,模糊记忆里,情绪出现这么大起伏还是母亲突然消失的那天……
“你哭什么?”指腹擦过她眼角不断沁出的泪花,傅玉书喉间干涩的吞咽着唾沫。
明明撒谎成性喜欢骗人的是她,说喜欢的是她,突然之间说不见面的也是她,怎么现在搞得他才是罪人?
泪水越擦越多,泪腺的闸门一开,彻底失了控。
第一次见到余凝情绪崩溃的样子,褪去强硬的外壳,终于露出最里面的脆弱柔软。
掌心湿的一塌糊涂,傅玉书失神的看了许久,眼底浮现出迷茫不解,心脏为什么会难受的揪成一团,紧缠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
肩上的疼痛和被误解的难过让余凝哭的溃不成军,然而她连哭都安静的毫无声息。
傅玉书深吸一口气,烦躁不堪的瞪她:“别哭了。”
“痛。”余凝眼里盈满泪水,轻咬着唇瓣抬眸看向他。
傅玉书被她示弱的眼神晃了神,犹豫之际不知不觉松开手,几秒的间隙,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被压在身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他。
回过神,傅玉书再一次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女人骗了,都已经卸掉了她一条胳膊竟然还能反抗,看来必须得把她的四肢全都卸掉或者绑起来才会老实。
傅玉书恨恨的冷睨着她,趁着余凝接回胳膊的时候扣住她的腰和胳膊,然而还没将人掀翻在身下,下巴和胸口先后被膝盖抵住。
再看余凝,哪还有什么委屈痛苦,布满湿痕泛着红晕的面上露出和现在极为不符的柔意。
余凝缓缓俯下身,长发垂下,无意扫过傅玉书的面颊和脖子,这下轮到他的胳膊被扣住。
“是我小瞧了你。”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的夸赞,“这样了还能压住我,你确实不一般。你说你受到了威胁,我一直以为是傅家人知道了你的存在,是他们威胁了你。”
余凝就当他是夸自己,摸上腰间的风衣带子轻轻一拉:“所以你这么久没联系我,是为了保护我吗?”
傅玉书没说话。
“傅玉书,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我早都发现了,虽然你总是一副凶巴巴阴森森的模样,实际上你比谁都嘴硬心软。不然我这个低到尘埃里的不起眼的Beta早就已经被你赶走了,也不会和你一直纠缠到现在。”
手腕上突然被什么滑凉的东西缠住,傅玉书艰难的仰起脖子,却无法看清余凝的动作,他气的胸口发闷,厉声质问她:“你在做什么?”
余凝不疾不徐的绑了个蝴蝶结, Alpha的气息熏得她有些受不住,翻身下床时略显仓促,胃里翻江倒海真怕就这么吐他一身。
好在房间够大,角落里的加湿器似乎从进来就在运行,新风循环系统也开着,余凝捂着胃部和口鼻退离了傅玉书,稍微舒缓后才又开口。
“抱歉了傅先生,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再被卸掉肩膀,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请你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首先我需要声明以下几点,第一我没有骗你,我和隋少尉什么都没有,他怀疑我和之前那个外来入侵种有关系,把我安排到了他的监视范围内,这就是我搬出安置房的原因。”
“第二,如果我不一般,也就不会还过着这种烂泥生活。第三,你的家人……”说到这里,她犹豫的咬了咬唇:“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家人的意思,那个人自称是傅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我家,警告我离你远点,如果我再去见你,他有很多方法能让我从B城区消失。”
没有这么个人,但也不是不能制造出这么个人,敢对他这么说,余凝不可能没有准备。
而他的举动和前面说的话已经给了余凝准确答案。
傅玉书神情冷硬,嘴上仍旧说着:“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余凝真诚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是我做了什么会让你这样误会我,我说了很多次,既然你不相信,那不管我说多少回你也不会信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把我带到你家?”
空气默了一瞬。
“你到底想做什么?”避重就轻的回答。
“傅玉书,你喜欢上我了吗?”
如果是在学校,肯定会有老师夸奖她是位聪明的好学生,因为她能很快举一反三,就比如现在她已经学会了傅玉书的那套避重就轻。
傅玉书被问的一愣,咬牙切齿的怒骂:“你在说什么梦话。”
不知何时蹭掉了发绳,青黑发丝凌乱的散在脑后,纯黑的丝绸衬衫领口处,扣子在刚才的相互牵制中也蹭掉两颗,露出小片白皙胸膛和锁骨。
不得不说这男人虽恶毒,实在是有几分姿色。丢到Alpha堆里,估计都能诱的那群头上长棒子的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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