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依赖by故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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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谨的脸这一上午热度就从来没降下来过,这会儿被孟星河一说, 温度又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好在宋微溪及时回来了。
上午她还只穿着短袖,结果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孟星河正抱着椅背和燕谨聊天,看到宋微溪的时候嘴巴比脑子快,顺嘴就问了一句,“这么大热天的,你很冷?居然还专门跑回宿舍去拿外套? ”
“不是。”宋微溪把外套脱下来,折吧折吧递给身旁的燕谨, “喏,要是实在不舒服了你就披上吧,我特地穿了一路。”
潜意思就是:这件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我的信息素,你可以抱着它筑巢。
“啊——我的眼睛!”
孟星河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上天一定要惩罚我,请体罚,而不是让我的眼睛和精神遭受这么残忍的伤害!”
大中午的从指挥院跑到机甲格斗院,这事燕谨做过一次,一路慢跑都跑了他半个小时。宋微溪特地回机甲格斗院的宿舍,来回一个小时的时间,连饭都没有吃,就是为了给他拿一件衣服?
特别是孟星河这一嚷嚷,直接把周围所有趴在座位上午休的人的视线全部给嚷过来了。
感受着周围无数道暧昧、调笑、羡慕的目光,燕谨如坐针毡。
这衣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想接,可是他害羞。
不接,可这是宋微溪大老远跑了一路特地为他带过来的。
燕谨咬咬牙,眼睛一闭,把衣服给接了过来。
接过来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各种“哦~”的起哄声。燕谨简直没脸见人,赶忙把衣服团吧团吧,随便往怀里一塞,然后将脸埋在双臂之间,趴回桌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上课铃声再次响起,燕谨才悄咪咪把头抬起来,观望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认真听课,没人关注他。燕谨松了口气,把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衣服轻柔展开,抹平褶皱,悄咪咪披在了自己身上。
红酒香将他包裹起来。
宋微溪比他矮,衣服也不算大,不能完全将他包裹。燕谨有些不太满足。他再次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四周,在发现依然没有人看他之后,他悄悄把衣服拉过头顶,把自己整个儿裹进衣服中,裹紧,然后深吸了一口。
上了一整天的战术课,燕谨是心不在焉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等下课的时候在孟星河戏谑的眼神中向他借了笔记,准备晚上回去恶补。
果然啊,但凡碰到宋微溪,他的学习效率就一降再降,几乎为零。想到这儿,他忽然又觉得宋微溪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真的很有道理。
这要是现在就在一起了,他还有心思学习吗?
很明显没有。
晚上,燕谨没课,终于有时间跟着宋微溪一起来了模拟训练室。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江豫北已经和李舟其完全打成一片,成了好朋友。
只不过,这个好朋友似乎是江豫北单方面一厢情愿的。
江豫北:李舟其,一会儿训练完去吃夜宵吗?
李舟其:不吃。
江豫北:今天我们训练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负重夜跑吧?
李舟其:不去。
江豫北:训练好无聊啊,我们来聊聊天吧。李舟其,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舟其:不聊。
江豫北:你整天穿黑色也太丑了,军校生也要好好打扮自己啊,我给你买了一件粉色的运动服,上面还带了小花。怎么样?漂亮吧?快换上试试!
李舟其:不穿。
江豫北被李舟其一个扫堂腿扫到地上。
江豫北躺在地上翻了个身。
江豫北:切,你真无趣。
李舟其就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一样,无论江豫北说什么他都不接话,但好在训练的时候他还是无比配合。
这段时间在低氧加重力环境加持下,江豫北每天晚上拼命在他后面追,李舟其每天晚上拼命向前逃跑,不知不觉中,李舟其的体力上去了一大截,比他一个人在操场上孤单跑圈效果不知道好了多少。
只是,也不知道这个体力增强的效果到底是模拟训练室的环境给他的,还是江豫北的压力给他的。
但好在,不论过程怎么样,结果还是不错的。就连江豫北的格斗技术也上升了许多。
当然,还是打不过宋微溪。
今日的训练照常以宋微溪把两人一起KO作为结尾。
宋微溪问坐在一旁看笔记的燕谨,“怎么样?你觉得李舟其有问题吗?”
燕谨合上笔记,“目前还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不过行为上确实有点怪。他好像很抗拒和人建立友好关系,总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而且有时候很正常的动作在他身上都会透露出一种鬼鬼祟祟又心虚的感觉。”
宋微溪十分赞同地点头,“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可这又很矛盾,如果他真的是间谍的话,不应该是更加积极地融入群众吗?他这样孤僻,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
“嗯,所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燕谨把笔记放到地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来打一场?”
宋微溪:“你身体没事了吗?”
“应该没事了吧。”燕谨摸了摸了自己后颈好好贴着信息素贴的腺体。
在披了一个下午宋微溪的衣服过后,他的情绪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缓解,腺体没再继续一突一突地跳,身体也不发烫了,应该是已经顺利渡过发情期了。
宋微溪:“那就好,来吧。”
可能是因为宋微溪已经在模拟环境下呆了很多天,但燕谨对这种环境还很陌生,所以输得也很快,才几秒钟就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燕谨躺在训练室的地上大口喘气。
宋微溪站在燕谨身边,靠着墙,低头看着燕谨,突然鼻头微动,对燕谨说道:“你没有贴信息素贴吗?”
燕谨抬头看她,“我贴了啊。”
他转过头去,露出后勃颈给宋微溪看,“喏,贴得好好的。”
确实贴得好好的,但宋微溪却总觉得她在空气中闻到了燕谨的信息素,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提拉米苏味。
“那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宋微溪直起身,弯腰朝燕谨伸手,“别在地上躺着了,已经很晚了,走吧。”
燕谨没伸手。
“等一会儿。”他微微皱眉,“我好像也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燕谨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你是不是也贴着信息素贴?”
宋微溪点头。
因为信息素不稳定的缘故,所以她不论有没有在易感期,每天都会贴着信息素贴。
燕谨手撑着地板,半坐起来,“这应该不是你的错觉。”
“这种事情我其实碰见过,就是第一次见你的那堂格斗课上,我闻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然后分化了。但那个时候你也是好好贴着信息素贴的。”
“啊,我记得。”
为了这件事情,她还特地去问了方有有,结果被方有有逮住抽了一管信息素。
宋微溪:“这也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高的原因吗?”
“或许是吧。”
燕谨开始微微喘气。
“你怎么了?”宋微溪发现了燕谨的不对劲。
燕谨半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吞了一颗药下去。
他难捱地闭上眼,看上去有些痛苦,“好像又开始了。”
“啊,衣服。”宋微溪把系在她腰间的外套解下来递给燕谨,“要吗?”
随着宋微溪走近的动作,一股浓郁的红酒香朝着燕谨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和信息素珠子,和衣服都不一样,那是鲜活的,温热的,一闻就知道是宋微溪在他身边的味道。
燕谨一把抓过衣服盖在自己的额头上,仰头抵着墙大口大口急促呼吸。
“你、你快走,别在这里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随着燕谨说话的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浓郁的提拉米苏香味越来越明显,似乎是知道宋微溪在这里,目的明确地萦绕在她身边,缠绵着不肯离去,黏腻而暧昧地勾.引着她。
宋微溪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她低头盯着整张脸都被盖在衣服下,只露出一段脖子的燕谨。
喉结微微凸起,连带着包裹着它的那层薄薄的皮肤都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根本没办法让人把眼神挪开。
宋微溪半蹲下来,手指抚上燕谨的喉结。
指尖与皮肤相触的那一霎那,燕谨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带着股玻璃娃娃般的易碎与脆弱,破碎而急促地喘息着。
甜到发腻的提拉米苏香气像炸.弹一样突然冲向毫无防备的宋微溪,轻而易举地将她骨子里那股属于alpha的凌.虐.欲给勾了出来。
宋微溪用力捏紧了燕谨的下巴,将他的头再次抬高。
她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燕谨的喉结,垂下头,慢慢靠近,声音中带着致命的危险信号。
“燕谨,你需要临时标记吗?”
宋微溪的声音就贴在燕谨耳边,带着些许勾.引的味道,暧昧而又低沉。
攻略性十足的红酒香占满整个房间,牢牢裹住燕谨,昭示着这个alpha已经完全进入易感期,想用信息素把眼前的这个omega独占,不让任何人打扰。
宋微溪捏着燕谨下巴的手顺着脖子一路游走到后勃颈,将他的碎发轻轻撩开,指腹在信息素贴上摩挲。
“你不想让我咬你吗?”
“……”
燕谨想说话,嗓子却哑得厉害。
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宋微溪, 好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细若蚊吟的一个字。
“……想。”
衣服依旧盖在他头上, 让他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听觉和触觉上。衣服下的空气闷热而又潮湿,但燕谨觉得可能他更潮湿。
他感觉到宋微溪钻进衣服里, 感觉到她高热的皮肤贴在自己的后勃颈上,感觉到宋微溪像鼓点一样急促而湿热的呼吸。
就连撕下信息素贴那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都成了雷鸣。
他被宋微溪轻轻扼住脖子,指腹在喉结处摩挲,而后颈又传来轻微刺痛,有什么东西在强势融进他的血液中。
燕谨闭上眼, 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短促呻.吟。
和上次的临时标记不同,这次他十分清醒。
清醒地感受到腺体处被注入了一道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强势破开他的身体,在血液、骨肉,乃至精神上都打上名为宋微溪的标记,难以抗拒,却也不想抗拒。
宋微溪想让他属于她, 而他也想从此为宋微溪所有。
燕谨伸手抱住宋微溪,慢慢软倒在她怀里。他半张着嘴,却无法呼吸,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几滴眼泪,将宋微溪的衣服打湿。
宋微溪停顿了一下,有些粗暴的动作突然动作温柔下来。她扯下蒙在两人头上的衣服,扼住燕谨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指腹从喉结上划过,沿着皮肤一路高起伏,挪到他的发顶,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两下。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只有一瞬。宋微溪终于把燕谨慢慢放开。
后颈的热源撤离,空气中似有风吹过,微微发凉。燕谨瑟缩了一下,突然无法适应这种感觉,甚至想让宋微溪再咬他一次。
他将整张脸都埋在宋微溪怀里,眼泪还在不停地掉。
“很难受?”宋微溪放在燕谨发顶的手再次后挪,白而莹润的指尖隐在后颈的黑色碎发中。
燕谨紧紧攥住宋微溪的衣服下摆,把头埋再她的肩窝处微微摇头。
信息素在房间内纠缠,那种双方感受连接在一起的奇妙感受再次出现,宋微溪好像迷迷糊糊感知到了燕谨此刻的感受。
不是难受,也不是自己想哭的。
只是因为太刺激了,他受不了那种刺激,需要缓一缓。
宋微溪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就太刺激,受不了了吗?那以后终身标记的时候怎么办?
这想法才刚刚冒出来,他就被燕谨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
唔……她忘了,她能感知到燕谨的想法,燕谨也能感知到她的。
不过……
宋微溪看了一眼像树袋熊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燕谨。
这样看看,好像比她高也没什么嘛,该软下来的时候还是能很软的。
然后,宋微溪又被锤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燕谨才从宋微溪怀里出来。在宋微溪怀里缓了许久,他终于恢复如常,发情期也被临时标记顺利压下去。
他抹干眼泪,脸色还稍微有些红,即便是从宋微溪怀里出来了也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因为临时标记的缘故,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开始回落,那种能模糊感知到对方想法的神奇感觉逐渐消失。
宋微溪还有些意犹未尽。
除掉根本没有意识的第一次,这还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清醒着的临时标记。
嘴唇上好像还残留着燕谨香浓的提拉米苏味,宋微溪不自觉地舔了一下。
燕谨依旧低着头。
想起第一节 信息素课上燕谨对她表白时问的问题,宋微溪突然就想逗一逗燕谨。她凑过去靠近燕谨,低声问他,“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呢。我的信息素好闻吗?你喜欢吗?”
燕谨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宋微溪坏笑,不依不饶,“你还是我第一个临时标记的omega呢。初次作案难免有些生疏,也不知道你舒不舒服,对我的服务满不满意?”
常言道,乐极生悲,物极必反,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被逼急了的燕谨把一直埋得极低的头突然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他十分缓慢地用舌尖舔过唇角,对着宋微溪笑了一下,眼神黏腻得仿佛能拉出丝来,“很帅,信息素很好闻,很性感。”
他甚至把挂在胸前的信息素珠子拉出来,舌尖微微抵住珠子轻轻一卷,当着宋微溪的面把珠子含进嘴里。
“我很满意,姐姐。”
宋微溪倒一口冷气。
“你是仗着被临时标记了,不会进入发情期,就可劲浪是吧?!”
等燕谨重新把信息素贴上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燕谨和宋微溪双双坐在地上反思。
宋微溪:“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模拟训练室呆到凌晨而不是因为训练。”
燕谨:“虽然训练室的空气净化系统很好,但我觉得它应该不是用在这种用途上。”
宋微溪和燕谨互相对视一眼。
宋微溪:“我在想……”
燕谨赞同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虽说临时标记可以有效阻止易感期和发情期,还可以互相安抚失控的精神力,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依赖临时标记。
他们都有各自的目标,今后总会有不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他们要学会就算不依赖对方的信息素都能自己挺过信息素紊乱和精神力暴走。
临时标记对他们来说只能是锦上添花,决不能成为雪中送炭。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总是意外频出。
这段时间宋微溪因为频繁被燕谨的信息素影响,在临时标记消失后,迅速因为信息素紊乱进入了易感期。
那是在上格斗课的时候。
运动过后的信息素本来就难以收回,再加上格斗课上除了燕谨全班同学都是alpha,信息素混杂之下宋微溪的脸色越来越臭,直到最后精神力直接爆发,就连信息素贴都压制不住她的信息素。
宋微溪再次失去理智,开始见人就揍。可宋微溪是从第一军团里训练出来的格斗术啊,这些军校生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就连顾维这个格斗课老师都被宋微溪揍得狼狈不堪。
小聪明江豫北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还顺手把燕谨给拉走,两个人缩在角落里,幸免于难。
“我带了抑制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针抑制剂,递给燕谨,“勇士,要不你自我牺牲一下?这个给你,戳她!”
“谢了。”
燕谨毫不犹豫地接过抑制剂跑到宋微溪面前。
宋微溪好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周身一阵一阵刮着无形的精神力风暴,别说顾维和其他同学了,就是站在角落里的江豫北都有些支撑不住,惨白着一张脸,直呼3S级alpha太恐怖了,失控之后简直不是人,他愿称之为人间核.弹。
“宋微溪。”顶着满房间的红酒味信息素,燕谨来到宋微溪身边,一把把抱住她。
燕谨撕下自己的信息素贴,开始释放信息素安抚宋微溪。
提拉米苏的甜味逐渐和红酒香混合在一起,狂躁的宋微溪身形微微停顿,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不再见人就打。
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燕谨把宋微溪整个抱在怀里,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颈侧,另一只手顶开针头的盖子,找准位置扎在她手臂上。
宋微溪觉得自己好像被提拉米苏淹没了。
她轻轻舔了一口,味道很好,好到让她的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抖了一下。
手臂处传来微凉的感觉,又一阵冰凉的液体注入她的血管中,一路熄灭她体内熊熊燃起的火。
虽然没完全清醒,但宋微溪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甜腻的提拉米苏香味充斥在鼻尖。
她推开燕谨,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头正蹲在草丛里盯着远处猎物的狮子。
是她喜欢的味道,也是她喜欢的人。
“燕谨……”
她伸手抚上他的脖子,扣住他的后颈,把人往前带。
宋微溪的信息素牢牢将燕谨锁定,汹涌朝着他涌来。
身后是同学和老师的视线。
燕谨咬咬牙,闭上眼睛任由宋微溪动作。
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宋微溪。
他也不打算拒绝宋微溪。
当众临时标记就当众临时标记吧,只要宋微溪能平静下来,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失去信息素贴保护的腺体在被宋微溪轻轻抚摸,反倒是他的喉结传来一阵濡湿。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燕谨的耳边传来宋微溪的喟叹,紧接着是轻微的刺痛。是宋微溪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虽说不能依赖临时标记,可要突然一下完全戒掉也不太可能。事情总是要循序渐进地改变的。我就退而求其次换一种方法物理标记一下吧。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才行。”
说完,宋微溪又在燕谨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嗯,这里也很甜。”
夜晚, 燕谨回到宿舍之后简直不敢打开光脑。
为了安抚易感期的宋微溪,就为了宋微溪那句“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他什么遮痕迹的东西都没用,硬生生顶着喉结上的咬痕上了一整天的课,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惊讶的眼神从没断过。
经过一整天的发酵,他都能想象嗑CP群里会疯成什么样子。
可好奇心终究战胜了羞涩,他伸出点开嗑CP群的手。
【群主呢, 群主呢?催今日更新! 】
【北北要努力变强:来啦来啦!刚刚写完,热腾腾的今日份更新奉上~|上传文件——宋微溪X燕谨《你好,请问你可以咬我吗》第三章 by江北北】
【更新啦!撒花撒花!立马滚去看更新! 】
【感谢太太产粮!我爱太太一辈子! 】
看着群里的一溜刷屏而过的“好耶”、“撒花” ,燕谨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
怎么他隔了一段时间没有看群,江豫北都开始写小说了?写的居然还是宋微溪和他?江豫北倒是仗着别人不知道他是谁,玩得越来越花了。
看着文件名上那个大大的“宋微溪X燕谨”,燕谨啪地一下点开小说。
他倒要看看江豫北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
【……宋微溪把燕谨挤在墙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燕谨主动撩开自己的头发,把腺体露出来, 绯色一路从脸漫到了脖子。他小声说道:“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宋微溪咬了一下燕谨的耳垂,轻声说:“我说的是终身标记。”】
【燕谨没有回答,宋微溪轻轻蹭他。 】
【“好不好?”“……好。”要不要? ”“……要。 ”】
【燕谨抱住宋微溪的胳膊, 这下浑身上下都红了。 】
【“不要再……”燕谨小声呜咽,“你……快点。”】
【宋微溪轻轻舔了一下燕谨的喉结, 然后轻轻啃咬,“叫姐姐,叫得好听些我就给你。”】
【“……姐姐。”】
燕谨已经疯了。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蒸汽火车, 浑身上下都在冒出蒸腾的高温雾气,呜呜响个不停。
江豫北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居然写这样的东西!
他退出文件, 点开群聊天,试图寻找到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一起痛斥江豫北。
可聊天记录是这样的——
【null:你卡在这?小妖精! ! ! 】
【期末考试必过:你居然卡在这里! 】
【一条咸鱼:你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你是不是人!啊,痛苦! 】
【布鲁斯林:激动地心颤抖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柏白白:啊啊啊啊!发出了猪叫! !请继续,别停啊! ! 】
【瓜茶加一:我也想舔舔(bushi)。 】
【一条咸鱼:? ? ?上面的,你的思想很危险,我劝你快点停手,放着让我来。 】
燕谨啪地一下摁住光脑不再继续看。
这群人怎么这样!
终身标记什么的……
终身标记什么的!
燕谨红着脸,犹豫了许久之后再次打开光脑。
【Y:催更催更! 】
几天后,上课日的晚上,燕谨四人再次聚集在模拟训练室。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李舟其的体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甚至已经可以在低氧和重力环境下同时抵挡六个格斗机器人十分钟的进攻而不倒下。
当然,有提升的不止有李舟其。
在李舟其和宋微溪填鸭式的技巧指导下,江豫北的格斗水平也在稳步提升,昨天休息日的时候他在学校的格斗场里大杀特杀,格斗榜积分排名居然从第八名一下提升到了第五名。
宋微溪这段时间的成果也不错,有时间就去格斗场打两场,一路连赢的战绩让她在排行榜上的名次稳步上升,现在已经23名了。这坐火箭般的排名提升速度着实让那些常年驻扎在格斗场里的学生羡慕疯了。
燕谨看了一眼靠坐在墙边刷光脑的江豫北,走上前坐在他身边,“这才提升到第五名而已,你就飘了?训练都不好好训。”
江豫北做贼心虚似的瞄了一眼燕谨,把光脑关上。
燕谨微微眯眼,“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江豫北疯狂摇头。
“哎呀,最近真累啊。”江豫北十分僵硬地转移话题,“白天满课,晚上要来训练,就连休息日都要在格斗场里过。为了军演比赛我可真算是拼了命了,这要是没拿到名额我会哭死的。”
“是吗?”想到夜夜在群里活跃的北北要努力变强,燕谨小声嘀咕,“那你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来写文,每天在群里保持日更的?难道你就是当代时间管理大师?”
他只是想在心里吐槽一下,却没曾想一不小心说了出来,更没曾想这么小声的嘀咕居然都被江豫北听到了
江豫北:! ! !
江豫北:? ? ?
江豫北大惊失色,“你刚刚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群的?你还知道我的马甲,知道我在写文?难道你也在群里?!”
燕谨心里咯噔一声。
他这个吐槽的时候爱小声嘀咕的毛病还真是时不时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即便是心里打鼓,燕谨面上的神情却依旧很稳。
如果面对的是别人,他可能还需要担心一下,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傻白甜江豫北,随便忽悠忽悠他都能信。
燕谨十分淡定地哦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作为一名指挥系学生,通过各种你意想不到的渠道知道学校里的很多事情是正常操作。校园里随便路过的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消息来源。”
江豫北果然相信了。他切了一声,“我都已经在群里和大家说了很多次圈地自萌,不要到处声张了,结果没想到还被你发现了。指挥系真恐怖。”
他眼珠转了转,不怕死地凑近燕谨,“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没有向我提出反对,我能理解为你这是默认我们可以继续嗑吗?所以说,你和宋微溪是真的吧?毕竟都当面咬喉结了,你还顶着咬痕顶了好几天,连贴个创口贴遮一下的心都没有。是真的吧?我嗑的CP是真的吧!”
“要你管!”燕谨突然站起来,耳垂微红,“起来!你都摸鱼休息这么久了,快起来训练。军演比赛的名额你不想要了吗?”
“啊——”江豫北的兴奋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他烂泥一样靠着墙逐渐下滑,整个儿瘫到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你怎么和顾维老师一个样?你们都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就一会儿,就让我再休息一小会儿!”
顺利达成目的把话题引走的燕谨心里有鬼,也不想再和江豫北继续纠缠,索性就让他在那里瘫着。
真的是好危险。
他下次一定要接受教训,努力藏好马甲,坚决不能再有同样的失误了。
还有,江豫北,就算再忙再累也要好好更新,不要断更啊。
你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读者呢。
嗯……那群读者里不包括他。
……怎么可能包括他呢?
不可能!
终于等到燕谨离开,瘫在地板上的江豫北也松了口气。
太险了。
虽说燕谨已经知道写小皇文的就是他,但知道和看到的冲击力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