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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by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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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脾性温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楚家三番四次推脱婚事,纵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只是冷山雁这种禁欲又蛊人的皮相和性格着实戳在了她的xp上,但她不太愿意吃窝边草。
“冷医生、”她伸手拒绝,但冷山雁竟然直接咬上了她的耳垂,含在舌尖反复舌忝氏,喉间溢出交缠。
沈黛末享受得深吸一口气。
冷山雁趁势更加深入,整个人滑入了水池中,白大褂被打湿,紧实的胸肌腹肌湿淋淋地遮遮掩掩,乌黑的发梢滴着水,眼镜片上更是凝着水珠。
他深邃黝黑的眼神像是燃烧着明亮的火光,搂着她的腰,渴求似地蹭着她的脸颊和颈窝,眼镜框的凉和他肌肤的滚烫交织得难解难分。
“冷山雁、你别、”沈黛末声音软了下来,原则有些动摇。
冷山雁的软腻的舌趁着她开口的瞬间滑了进去,搅动着淋漓的水声。
沈黛末不自觉地抓着他潮湿的头发,深入下去。
就在此刻,楚艳章的电话再次打来。
看到来电显示,沈黛末的眼神清醒了些,但这时冷山雁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间的领带上,甚至主动握着她的手将领带绕了一圈。
吸饱了酣畅乳白温泉汤水的领带在沈黛末的手里紧紧缠绕着,另一端被迫收紧,仿佛项圈一样套在他修长的脖颈,在冷山雁的脖子上勒出诡异而美艳红痕。
他快乐得颤抖,大腿乃至腰臀的肌肉都紧绷地发疼,好像有一群饥饿的蚂蚁在不满地撕咬他的血肉。
“小姐……就当是为了气楚少爷。”他伸出湿热的舌尖疯狂在她脸上脖间狂舔,为了引诱心爱多年的人,不惜将自己当做他们未婚夫妻间斗气的工具,发泄的玩物。
沈黛末捏着手机的手指一松,紧紧攥着冷山雁的领带,另一只手落入池中。
冷山雁突然高亢地叫了一声,眼角溢出充盈的泪水,将他天然冷媚的眼尾冲刷得泛着晕红。
他大口喘着,仿佛才从窒息中得到解脱一般,不断呼出灼烧的热浪。
“啊、哈、小姐、”冷山雁眼角浸润着泪痕,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汹涌而来。
他紧紧抱着沈黛末,这种空虚如虫噬咬般折磨着他,深深得潜藏在皮肉之下,哪怕抓挠得浑身鲜血淋漓都得不到丝毫缓解,他仿佛濒死一般,只有沈黛末、只有沈黛末能救他。
“小姐、小姐、”他细碎地亲吻着沈黛末,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姐,您该——”
孟灵徽和孟燕回站在门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冷山雁下巴趴在沈黛末的肩头,碎发水珠淋淋滴落,绯红的狐狸眼眸轻挑掀起,得意地看向兄弟二人。

第235章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
看着孟家兄弟两个震惊又受伤的表情,冷山雁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和胜利。
他勾着殷红的唇,细长冷媚的狐狸眼还未彻底从暖潮中抽离出来,眸光格外迷离,甚至还故意舔了舔沈黛末小巧的耳垂,含着她垂落的湿发。
孟燕回紫眸颤抖,千防万防,赶走了那么多别有居心的烂吊子,谁知道竟然没平日里最正经,打扮最传统的冷山雁捷足先登,他痛苦又懊悔,几乎要落下泪来。
“出去、”沈黛末背对着他们,不用看也知道他们此刻的表情,她低声道。
“……是。”孟灵徽眼神吃痛,强忍着心中酸涩,拉着孟燕回离开。
门外,孟燕回整个人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怔怔地说不出话,只是默默流泪,心中又恨又难受。
他不恨沈黛末做那种事,毕竟她从小就跟楚家有婚约,又身在世家,身边多几个男人不奇怪。
他只是恨,为什么是冷山雁?明明他和哥哥孟灵徽才是陪伴她时间最久的人。
正室他从来不敢奢望,可凭什么连二房的位置也被人抢了?
“让你守好小姐,我才离开了一会儿,你就让他被一件脏衣裳给支走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孟灵徽沉着声,指责道。
他才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楚艳章。
楚艳章躺在大洋彼岸的病房内,一条腿上打着石膏,脸上还有擦伤的红痕,才从车祸里捡回一条命的他,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可他却握着手机,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心中莫名涌现出焦躁不安,从前他给沈黛末打电话,沈黛末是一定会接的,就算一时没听到,很快就会回拨。
可今天他给沈黛末打了三通电话,她为什么都不接?
思虑再三,他打开电话薄,打给了孟灵徽。
虽然楚艳章是沈黛末的未婚夫,但到底没正是登记结婚,而且他也不敢频繁和沈黛末的贴身佣人联系,怕被人指摘他笼络沈黛末的身边人,可今天没来由的焦虑让他不安到了极点,还是选择拨通孟灵徽的手机。
“楚少爷、”孟灵徽接通电话,声音轻淡客气,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甚至还有些薄怒。
“灵徽,黛末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怎么都不接啊?你让她回我一下好吗?”楚艳章客客气气地说。
孟灵徽倏而嗤笑,道:“楚少爷别担心,小姐她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楚艳章捏紧了手机,指尖绷地泛白。
孟灵徽面色冷凝,饱含深意道:“您和小姐很久没见了,虽然经常视频通话,但到底比不上现实接触跟让人身心亲近,您应该回来看看小姐了。”
楚艳章察觉不对:“好……我明天这就回来。”
“那真是太好了,小姐和冷医生都会很开心的。”孟灵徽眼神冰冷,说到‘冷医生’时更是恶狠狠的咬着牙根。
“冷医生?”楚艳章挂断电话后,回想着孟灵徽的提醒越发害怕,顾不得医生需要静养的忠告,立刻让人准备飞机回国。
可这些日子正是飓风肆虐期,就算是私人飞机最急也得三天之后起飞。
楚艳章快要急疯了,可冷山雁却幸福到了极点。
沈黛末不是抽*无情的人,很快疗养别墅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席氏很高兴,一来他本来就因为楚艳章一再推迟婚事不满,想着给沈黛末找二房,给楚家一个下马威。
二来,冷山雁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很好,三代从医,家世清白。他性格也稳重,穿着更是得体,不像现在的男人穿得浪里浪气。
而且冷山雁本身也是医学院高材生,基因方面肯定没问题,将来生下孙女一定不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宝贝女儿喜欢啊。
难得有个能讨沈黛末欢心的男人,席氏没理由不同意,甚至给冷山雁又送豪宅又送车,算是代表沈家认了冷山雁这个二房身份。
“小姐还没起吗?”孟燕回站在门口,声音闷闷。
孟灵徽沉默着没话说。
“自从有了冷医生,小姐连着几日都睡到中午才醒,作息没从前规律了。”孟燕回语气泛着浓啾啾的酸味,和孟灵徽一起等在门外。
不远处电梯门被打开,佣人带着几个奢侈品牌的柜哥走进来。
“这是?”孟燕回问。
佣人道:“这是小姐给冷医生定的成衣、手表、珠宝胸针、袖扣等物件。”
孟燕回顿时没好气儿道:“小姐还没醒呢,这么大声吵醒了怎么办?都丢到仓库里去!”
“……是。”佣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孟燕回咕嘟咕嘟冒酸水的话,也不跟他争,转身走了。
而护士站值守的两个小护士眼中满满都是羡慕:“小姐可真大方,我昨天才听小姐对冷医生说,他手腕修长戴手表肯定好看,今天就让人送来了,这些东西一定很贵吧?”
另一个护士嫉妒得红了眼,阴阳怪气道:“在我们眼里天价的东西,不过是小姐账户上的零头,而且现在可不能再叫他冷医生了,人家现在是主君认可的二房郎君~~”
“谁能想到啊,对我们那么严厉、一丝不苟、禁欲古板的冷医生,竟然趁着小姐去泡温泉的时候巴巴地跑过去送吊”
“你们少说两句吧,要是让冷医生听见了就不好了。”孟灵徽低声劝道,但听着这些辱骂冷山雁的卑贱字眼,嘴角却浮现一丝隐秘的快感。
“实话实说嘛,我要是小姐我也收啊,毕竟免费送上门的吊,不干白不干嘛。”护士轻蔑地翻着白眼。
房间内,沈黛末躺在床上疲惫的睡着,而冷山雁却已经醒了,他轻抚着沈黛末的睡颜,指尖漫不经心地勾着她柔软的长发,听着孟灵徽故意打开的门缝里,传进来的一声声不堪的唾骂。
但这些谩骂对冷山雁造不成丝毫伤害,反倒让冷山雁听出了这些男人的羡慕嫉妒恨。
他轻轻将脸头枕在了沈黛末的颈窝里,抓着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含弄,趁着楚艳章回国之前,享受着独属于彼此的情浓时刻。
沈黛末婚前就纳了二房的消息,并没有遮掩,楚家很快知晓,但也不敢跑去沈家要说话,谁让他们理亏在先呢。
“黛末那孩子怕是信了流言,故意用这件事气你呢……真是孩子气。”楚艳章的继父文郁君轻轻摇头,温声笑着。他谈笑间俨然没有把冷山雁当回事。
“二房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个情人,不受法律保护的,哪位贵女没有呢,艳儿你别气。”
楚艳章扯了张纸巾抹眼泪,鼻尖微红,眼眶红肿,憔悴可怜得令人心生疼惜:“我没生她的气,我是气我自己,第一次快到婚期时,父亲过世了,被迫推迟婚期。第二次,脸上身上都是荨麻疹,简直没脸见人,不得已又推迟。”
“这次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婚期,婚服、戒指都和她选好了,又出了车祸……我怎么总遇上这样的事。”
文郁君指尖轻柔地为他拭泪,道:“你明白就好。所以啊,这件事咱们也不能全怪黛末。你去疗养别墅好好跟她解释,再让她给那人一点钱,打发走了就是了。”
楚艳章咬着哭抖的唇:“可是我听照顾黛末的佣人说,她对那个医生特别好,要什么给什么,连从前的贴身佣人都不亲近了。”
“这……”文郁君清秀宜人的脸庞露出几许愁容。
楚艳章犹在啜泣:“现在这件事圈子里都传开了,我有几个‘朋友’都说黛末这是在欺负我,让我硬气起来,直接跟沈家退婚。”
文郁君大惊失色:“艳儿,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好姻缘,怎么能退呢?”
楚艳章吸了吸鼻子,眼眶泪珠溢出:“我当然不会退。他们嘴上把黛末说得要多差劲有多差劲,口口声声为我着想,可我要是真退了婚,他们立刻就跟虎狼似地扑倒沈家去了。”
“这些年黛末身子一直不好,总共就在公众前露过三次面,这些人一听说黛末出席,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还偷偷给黛末的小号发私信撩她,真当我不知道呢?”
文郁君笑着抿了口咖啡,道:“你这样明事理我就放心了。黛末虽然不怎么露面,但哪次不是轰动异常,网上还有她的好多小迷弟呢,夸她是第一清贵。当初沈家主君就是因为这些莺莺燕燕太多,担心黛末不堪其扰,才把她送到深山静养的。”
“……有件事我怕你伤心,一直没敢告诉你。上次你生荨麻疹时,你母亲三房的小儿子,偷偷跑到你母亲那儿,说要替嫁呢。”
“竟然有这种事?!”楚艳章狠狠拍了下轮椅扶手,愤怒至极:“我才是大房正室的儿子,他不过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资格替嫁!”
发泄完怒火,他方才后怕惶恐道:“父亲,我真的不敢再拖下去了,我好想现在就和黛末结婚,可是我的腿医生说至少半年才好,就算我想做轮椅结婚,沈家主君也不会允许我丢她们家的脸的。”
“而且黛末她现在也不肯接我电话……她一定是被那个医生迷惑住了,还在生我的气,不喜欢我了。父亲,我真的好害怕。”楚艳章止不住地哭泣。
文郁君抿了抿唇,道:“要不,你直接搬去疗养别墅吧,反正那里也是专门养病的地方,你搬过去,还能时时刻刻跟黛末在一起。”
楚艳章惊喜无比,但转念有些担心:“黛末她会允许我去吗?”
文郁君笑了笑:“我打电话跟黛末说,我是长辈,我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的。”
“只是你去了别墅,别跟那个医生斗法,好好跟黛末相处,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人夫,凡事顺着她、纵着她,不许忤逆她。她身子向来不好,千万别气着她!时间一长,她自然会明白你的好。”文郁君千叮万嘱。
“放心吧,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从小就盼望着嫁给她,什么二房三房,孟家兄弟、师苍静,这些我早就知道,我都不介意,我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够了。”楚艳章激动道。
“好,那我这就打电话给黛末说。”
楚艳章喜不自禁:“谢谢你父亲!”
“谢什么,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早把你当亲生的了,只要你和黛末过得幸福……我就满足了。”文郁君低声喃喃,温和清秀的眉眼间染着一抹极淡的,不可言说的惆怅。
文郁君给沈黛末打电话的时候,冷山雁正趴在沈黛末的身上。
手机在震动,冷山雁拿过手机瞧了一眼,嗓音沉哑:“小姐,是您未婚夫的父亲打来的。”
沈黛末想了想还是接了。
当文郁君轻轻柔柔的嗓音传来时,冷山雁低头含着西柚色,舌尖吞吞吐吐。
沈黛末暗暗呼了口气,手背抵着嘴。
文郁君说了什么,她都快听不清了,一味地嗯着。
直到文郁君挂断电话,沈黛末才终于喘了起来。
“你真是、”沈黛末脸色潮红。
冷山雁勾着唇笑了起来,仿佛一株诡艳华丽的花朵,黑色皮革质地的约束肩带将他结实胸膛勒出粉嫩的肉痕,随着颠簸起伏如波。
直到陡然的巅峰降临,冷山雁浑身被汗水打湿,发丝几乎要拧出水来。
沈黛末也低喘着,手背抵着额头,汗珠滚落。冷山雁却不满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让她掌心抚摸他的后脑,手指拽着他汗涔涔的发丝,感受他的颤动。
许久,他休息够了,缓缓坐起身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笔放在她的手心里,双手捧着沈黛末的手腕,落在了耻骨处,画了笔‘—’,正好凑成了一个‘正’字。
沈黛末都有些羞涩难为情,但冷山雁却笑得格外开心。
“这是您喜欢我的印记,七天之内都洗不掉。”他亲昵地蹭着沈黛末的脸颊。
“楚少爷要来了吗?”
“……嗯。”沈黛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我会给你再买栋房子,你、”
冷山雁修长潮湿的双腿像蛇一样缠着她:“我不想离开,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不是在赶你走,只是你们两个、”沈黛末有些叹气,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很无奈,思考着反正楚艳章都不喜欢她,何必互相折磨,不如干脆退婚吧。
“我会和楚少爷相处和睦,绝对不会惹他不开心,求你了,别让我走。”冷山雁低声央求着,沙哑的嗓音喷洒在她耳边,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

第236章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
朦胧晨雾中,楚艳章的车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深山中的疗养别墅。提前得知消息的佣人们早早地来到了门前等候迎接。
楚艳章坐着轮椅,在四个保镖的合力下被抬下了轿车,无数行李箱被搬进了别墅中。
“楚少爷,您终于来了。”孟灵徽端着笑意上前。
楚艳章礼貌颔首,因为之前的事情,席氏和沈黛末都对他有了偏见,还有一个一房虎视眈眈,所以即便作为沈黛末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楚艳章也要对她的贴身佣人客客气气。
“黛末呢?”楚艳章环视一圈,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黛末,他不由得连声音都柔和了起来。
“小姐和冷医生、呃不,应该叫冷先生。冷先生说他昨天在山里看见了一株野生的狐尾兰,小姐觉得新奇,今天一早就和他进山拍照了。”
孟灵徽柔柔一笑,眼眸弯弯眯着:“昨天您说今天要过来,估计他也不知道您一大早就来了吧,不然一定不会带着小姐进山的。”
楚艳章没说话,只是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扣紧,细白的手背露出淡青色的静脉纹路。
进了别墅,孟灵徽推着他进了卧房。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您看还满意吗?”
“不错,旁边的房间我记得是黛末的卧房对吧?”楚艳章轻声道,面颊露出一抹软红,是未婚男子的羞涩。
“是。”孟灵徽笑道:“小姐房间的侧对门就是冷先生的房间。”
楚艳章刚泛着薄红的脸颊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冷白了下来。
“对不起楚少爷,我说错话了。”孟灵徽捂着嘴,面露歉意道:“您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不然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楚艳章明丽清澈的眼眸沉沉地敛了一下,强忍着不悦道:“我去黛末的房里等她。”
“这、您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吧,或者一会儿再去小姐房间,行吗?”孟灵徽面露难色。
“为什么?从前我来看望黛末时,都是直接在她的房里等她,怎么今天就不行了?”楚艳章看向他。
他们自小定下的婚约,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沈黛末也曾给过他独属于未婚夫的优待,可以不用打招呼直接进出她的卧室。
那时候,沈黛末对他是极好的,甚至能称得上宠爱,因为他一句想看烟花,她就让整个都城繁华的港上为他燃一整夜的花火,他的塑料兄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如果没有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被第三者插足。
楚艳章想起从前,就忍不住心痛。
“那是从前,楚少爷您知道的,小姐她现在有了——”孟灵徽温声细语地劝道。
但偏偏每句话都能不经意地带到冷山雁的身上,来刺激楚艳章。
“那又怎么样?我偏要去!”楚艳章气得肩膀颤抖,漂亮的杏核眼微微泛红,一把推开孟灵徽,自己推着轮椅去了隔壁房间。
‘到底是没受过气的豪门少爷啊,三言两语就承受不了了。’孟灵徽轻笑着,假装着急,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楚艳章推开沈黛末的房间,里面还是他熟悉的样子,但细微处却与从前不同。
从前沈黛末的床头柜只摆花束和书籍,现在竟然那上面竟然放着一瓶男士香水和两枚矢车菊蓝宝石袖扣,一本医学方面的刊物。
楚艳章的呼吸不自觉地加粗,推着轮椅进入卫生间,里面拖鞋、牙刷、毛巾都是成双成对,还有男士专用的洗护用品,衣帽间里满是他的衣服,点点滴滴,充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这里?”楚艳章回头看向孟灵徽,颤抖得质问道。
孟灵徽心虚地低下头:“佣人们没来得及收拾,我也是不想让你见了伤心,所以才不让您进小姐房间的。”
楚艳章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住在这里?”
情人历来是见不得光的存在,都是居住在主家之外的别墅或公寓里,像缩在角落里,等到男主人不在时,才敢钻出来偷腥的脏东西。
可冷山雁竟然就这样以男主人的姿态,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沈黛末的卧房,那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算什么?
还没正式见到冷山雁,楚艳章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羞辱。
“楚少爷,这真不怪我们,小姐宠他宠得跟什么似的,我们这些佣人平时跟他说话说重了都要被骂,前天一个在这里干了五年的护士,就因为看不惯冷山雁的所作所为私下骂了他两句,被他听见了,立刻在小姐面前添油加醋,护士就这样被赶出去了,现在谁还敢得罪他啊。”孟燕回冷声嘲讽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楚艳章低着嗓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从前真是他瞎了眼,竟然会认为冷山雁是个踏实本分,对黛末没有龌龊心思的老实男。
甚至因为他是黛末家庭医生的缘故,对他还不错。
原来这么多年冷山雁都是装的,循着机会就狠狠背刺了他一刀,攀上了他的黛末,他的未婚妻。
贱人!贱人!楚艳章双手紧紧的握拳,在心中怒骂。
“楚少爷,消消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您从国外回来,就算小姐再怎么喜欢冷先生也不会和从前一样,毕竟您才是小姐名正言顺的男人,而且还是青梅竹马,小姐对您的感情自然和其他人不同。”孟灵徽柔声道。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先抑后扬,将楚艳章高高捧起,令他心头的怒意瞬间消了许多,但对冷山雁趁虚而入,独占沈黛末的嫉妒种子却也深深埋下了。
“我知道黛末喜欢兰花,这次特意把国外兰花展上的金奖买了回来,你让人去把那盆花端进来吧,就放在阳台上,黛末一回来就能看见。”楚艳章吩咐道,下巴微微抬起,略带世家公子的清傲。
“是。”孟灵徽笑得很是柔和:“小姐要是知道您从国外带了兰花,肯定就不会亲自跑去山里看什么狐尾兰了。”
楚艳章得意地勾勾唇,白净细腻的脸庞如一场春雨。
他就这样坐在阳台上,双手趴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背,清澈如琥珀的杏核眼望着庭院大门的方向,望眼欲穿,仿佛一座望妻石。
一直快到中午时,他才终于望见了沈黛末的身影。
他一时激动,撑着栏杆就站了起来,正要招手和沈黛末打招呼,就看见她身后出现了冷山雁的影子,两个人牵着手,紧紧相扣的手指,得他看得双眼赤红。
楚艳章半抬的手臂瞬间如同被冻住般,僵在了半空,漂亮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在庄园外就看到了地上轿车留下来的车轮印子,知道楚艳章已经到了。
抬眸看向别墅,沈黛末房间的阳台,正好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影,阴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
他侧过身来,挡在沈黛末的面前,正好隔绝了楚艳章和她对视的可能。
“走了这么久,小姐背上一定出汗了,我早让灵徽准备准备好了亲肤透气的衣裳,您回去赶紧换下来,别感冒了。”他伸手拍了拍沈黛末外套上沾着的露水,嗓音低沉而柔哑。
沈黛末轻笑着,水眸弯弯:“你怎么比灵徽还要心细,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这是我该做的。”冷山雁垂眸浅笑,紧紧相扣的手指指腹在沈黛末的手背上蹭了蹭,动作轻柔而亲昵。
而他的另一只手就藏在黑色运动裤裤兜里,指尖熟练地调到了闹铃的界面。
“叮铃铃——”
手机自带的来电铃声响起。
沈黛末下意识看向冷山雁,只见他掏出手机,低垂的眸光迅速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指尖在界面上一点,铃声被掐断。
“谁啊?”沈黛末问道。
冷山雁抿了抿唇,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没谁,就是我继父他们。”
沈黛末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冷山雁的家庭,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娶了继父,有了继父就生母也成了继母,这些人对他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勤工俭学,怕是早就被原生家庭作为托举继妹冷若雪的养料了。
提起这个继父,沈黛末又想起昨夜,冷山雁背着她在阳台接电话。
电话里似乎也是这个继父,揪着冷山雁如今的身份好一通嘲讽。
“真是贱命一条,读了大学还上赶着跑去给人做小,你亲生父亲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活过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读书,就该让你早点结婚,也省得给我们冷家丢脸。”
深夜的月光下,冷山雁被辛氏骂得眼眶泛红。
虽然继父辛氏嘴上骂得欢,各种瞧不起他,可骂完之后,突然又话锋一转:“我听说那位沈家小姐很有权势,让她帮帮忙,给你妈把升主任这件事搞定。”
冷山雁咬着唇,面色很是为难:“爸,我不能、”
辛氏破口大骂:“真是个白眼狼,你妈因为这次晋升失败,吃不好睡不好,就是让你帮帮忙而已你就推三阻四,行,你就当你的下贱小三去吧,往后冷家没你这个儿子!”
电话被挂断,冷山雁将一肚子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擦干眼泪继续陪她睡。
“是因为你母亲升主任那件事吗?”沈黛末说。
“您都知道了?”冷山雁羞得无地自容。
“嗯,昨晚的电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升主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不好再把人拉下来,不过一院副院长的人选还没定,就让你母亲来吧。”沈黛末轻抚着他难堪惨白的脸颊,柔声道。
“不要、”冷山雁咬着唇摇头,眼尾纤长的睫毛低垂。
“不用觉得难为情,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你这样无名无分地跟了我,确实委屈你了。”
沈黛末声音柔软,唇畔含笑,温柔的眸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竟让冷山雁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错觉,呼吸霎时间漏了一拍。
“我不委屈。”冷山雁一把拥着她,修长的手臂仿佛两条蟒蛇般紧紧地将她的腰缠住。
“您不要觉得我委屈,更不要因为可怜我,就纵容我的家人。”冷山雁将脸埋在沈黛末的颈窝里,声音含糊地湿热地传出。
“我是心甘情愿做您的男人,和您的权势、地位没有半点关系,小姐,求求您,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捞男好不好?”
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恨不得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挤榨出来,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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