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by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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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沈黛末露胳膊露腿了,他们少时成婚,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相濡以沫到老,彼此什么没见过。
可是如今爱人就在面前,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你不用给我做的,那什么,纸扎店里不是有专门卖的衣裳吗?”沈黛末继续道。
冷山雁捻着针线的指尖一顿,随即轻微摇头,道:“那些衣裳太俗气,配不上您。”
沈黛末细眉微挑:???原来我在反派的眼里还挺有品位的,一般俗物都配不上我了,还得他自己亲手来。
正当她这样想时,冷山雁忽然咬断了针线,抖了抖手中的衣裳,那是一件质地非常柔软的中衣。
“黛娘子,穿上试试合不合身。”他如法炮制,将衣裳烧给她。
沈黛末换上之后,发现简直不要太合身,简直跟从裁缝店里量体裁衣一样。
“冷山雁,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沈黛末惊奇道,不仅衣裳合身,而且袖口、衣摆、衣襟的针脚都非常严实精细,没有一点多余的线头,一看就是费了精力才做出来的。
可是冷山雁他白天要守灵,只有晚上才能休息,怕不知道熬多久的夜才赶制出来的。
“我猜的。”冷山雁笑容如初融的冰雪,但在听到沈黛末直接唤他冷山雁时,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落寞。
那声温柔的雁郎,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听到。
葬礼期间,冷山雁很忙,但却不会限制沈黛末的自由,她想在府中晃悠,他从不阻止,就由着她晃悠,并在饭点准备好饭菜,等着她回来。
只是在吃饭间,他总会问起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追根究底,什么都要知道,不肯错过半点细节,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一样。
沈黛末倒也没藏着掖着,某种程度上她还靠他供养呢。
葬礼结束之后,冷山雁按照原著的剧情知道了顾家小姐生前的小侍静柳跟人偷情怀上孩子的消息。
静柳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几乎是跪趴在来到冷山雁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哭求:“郎君,求您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太爷,要是被人知道,我会被浸猪笼沉塘的。”
静柳哭得极其惨烈,加上本人也生得貌美,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令人怜惜。
但冷山雁却不动如山地坐着,神情满是浓浓的嫌恶之色,狐狸眼冷冷低睨着他,眼尾的冷厉毫不遮掩,姿容诡魅艳丽。
他与第一世一样,和静柳谈了条件。
静柳知道这算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和她私通的女人,担心私通败露早就跑了。与其被浸猪笼,不如搏一搏,孩子还能享荣华富贵。
谈妥之后,静柳如释重负地离开。
冷山雁撩开屋外的琉璃宝石珠帘来到院中,珠帘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珠翠玉石撞击声。
昨夜才下了一场大雪,冷山雁一袭墨衣宽大沉丽,衣摆几乎逶地,明明是黑沉沉的颜色,却有种光华万千的暗光。
他缓步来到院中的一枝梅花树旁,修长冷白的手指轻摇了摇凝着薄雪的梅花枝,雪花扑簌簌掉落。
窝在梅花树上睡着的沈黛末睁开惺忪睡眼:“你忙完啦?”
“嗯,黛娘子怎么睡在这里,回去睡,屋里暖和。”冷山雁漂亮的狐狸眼凝着淡笑。
沈黛末坐起来:“你太小心啦,我是鬼,感觉不到冷的。”
冷山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哪怕根本抚摸不到。
“我准备了您最喜欢的火锅。”他低沉的嗓音无比软和。
“我现在就回去!”
冷山雁敛眉轻笑。
白茶在远处目睹这一幕:我家公子好像疯了。
第242章 番外:平行篇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日日照料和供奉下,身体不但恢复,还无师自通了很多本事,比如变大变小,隔空瞬移等技能。
终于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慢悠悠地飘,而且只能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这期间,静柳生了女主,难产了好一阵才生下来。
顾家太爷、冷山雁、以及顾锦华他们都去了,沈黛末也趴在房梁上看。
沈黛末想到原著中,女主就是因为知道嫡父冷山雁发卖了静柳,以及这些年他对她的利用,所以才联合男主一起报复。
所以回去之后,她就试探性地对冷山雁说道:“静柳这么辛苦才生下孩子,你以后好好对他,和他一起抚养孩子行吗?反正你是嫡父——”
“好。”
“……啊?”沈黛末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冷山雁淡声应答。
沈黛末错愣了一下,反派的行为就这样被纠正了?她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万一行不通,就说自己能预见未来,结果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
“黛娘子既然让我好生对待静柳,那我一定遵命。”冷山雁狐狸眼柔软地眯着,唇畔笑意温柔,像只惬意的白狐狸。
静柳生下了女儿,顾太爷很高兴,嫡系一脉终于有了继承人,但顾锦华依然和原著里一样,赖在了顾家不肯走。
静柳因为生女有功,很得顾太爷的重视,出了月子之后,就从冷山雁手里分走了一大部分管家权给静柳。
冷山雁不恼也不争,反而顺势说‘鳏夫就应该清门闭户为妻主守节’。
他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静柳,除了每天给太爷请安之外,就一直和沈黛末待在日沉阁,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桃源生活。
上一世,冷山雁争权夺利被人骂狡诈阴险的毒夫,这一世,他不争不抢,反倒被人夸是模范鳏夫,温柔贞静,恨不得给他立个牌坊。
静柳那边,自从他生了女儿又得了管家权之后,就彻底飘了。
他仗着冷山雁绝对不敢说出这孩子的身份,所以有恃无恐,同时对吸血的顾锦华一家恨之入骨。顾锦华多花顾家一点钱,多吃一顿饭,他都心疼地睡不好觉,觉得自己女儿的钱被强了。
于是静柳就在太爷的支持下,和顾锦华一家开撕。
可静柳他大字不识一个,不仅家管不好,还顾锦华压着打。
静柳和太爷一败涂地,只能重新把冷山雁请出山来管家。管家权就在冷山雁的不争不抢间,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最近,沈黛末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摆脱了从前只能在冷山雁附近活动的限制,甚至可以飞出顾府,在苏城县里溜达。
她开心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冷山雁。
“啊、真是个好消息。”冷山雁虽然替她开心,但笑意很淡,表情更是复杂。
他紧攥着宽大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黛娘子是要离开了吗?……可以一直留下来吗?雁会比从前更尽心供奉您。”
沈黛末咬着雪花洋糖,也没犹豫:“好啊。”
“真的?”冷山雁狐狸眼因为激动都快睁大成了圆滚滚的狗狗眼,嗓子都快破音了。
沈黛末将一整块雪花洋糖都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真的啊。”
老实说,她在冷山雁这里待得挺舒服的,外面大千世界虽然乐子多,但是她早就把这里当家,冷山雁更是把他当做小神仙一样供着,她为什么要出去当孤魂野鬼呢?
无聊的时候出去逛逛,到饭点就回来不行嘛。
而且,她要是真走了,不就没人给她做香喷喷的美食,她又要饿肚子了。
听到沈黛末这样笃定地回答,冷山雁低着头唇畔扬起一抹隐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胡乱绞着手里的帕子。
“那就好,黛娘子若是觉得无聊就告诉雁,雁一定想办法让您开心。”他低声道,像是生怕她觉得无聊飞走了。
“其实我每天吃了睡吹了吃,日子过得挺充实的。”沈黛末吃雪花洋糖吃饱了,把自己变小躺进了自己的小床里。
这个小窝是冷山雁专门给她做的,因为她一直不愿意跟冷山雁睡一张床,而他一个鳏夫屋里,不宜再加一架大床,惹人怀疑。
所以在征得沈黛末的同意之后,冷山雁就专门给她另作了一个小床,说是小床,其实用小窝形容更贴切。
小窝由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墨绿色丝绒制成,里面塞满了最柔软轻盈的幼鸟绒毛,上面还喷了昂贵的西洋香水,香喷喷软绵绵,很像《猫和老鼠》里面Tom猫的温馨猫窝。
变小后的沈黛末躺在上面,小小的一只,仿佛跌进墨绿色林海的豌豆公主,沁人心脾的西洋香水在她的鼻尖翻涌,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服。
“黛娘子喜欢就好。”冷山雁静静坐在窗边,垂眸淡笑。
“雁郎君,你又在做什么啊?”沈黛末趴在小窝边问道。
“在做通草花簪。”冷山雁微笑着,手里拿着素白单薄的纸张,按照提前画好的图案裁剪成细长椭圆的形状,旁边还有一盒薄樱色的胭脂。
“通草花簪?”沈黛末歪了歪头。
冷山雁上挑冷媚的狐狸眼望着了她一眼,语气轻柔如和风拂面:“娘子的衣衫、鞋袜都有了,唯独差一支束发的簪子,如今淑女们都以簪花为风雅乐事,雁闲来无事,想给娘子也做一支,玉兰花,娘子喜欢吗?”
沈黛末摸了摸自己自然垂落的黑长直,没想到冷山雁细致入微,连一根发簪都注意到了。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暖,冷山雁就像一款超级人妻男妈妈,温柔细腻无边。
“喜欢。不过,你现在要管家挺忙的,其实不用费心给我做这些。”她道。
冷山雁细眸微弯,低笑着道:“雁、喜欢做这些。”
两天后,沈黛末收到了一根玉兰通草花簪,玉兰花裁剪地活灵活现,纯白的花瓣底染着渐变淡粉色,花朵两片浓绿的叶子。
沈黛末将其别在发间,浓黑乌发与玉兰花映衬,浓淡相宜。
“我终于不再是个披头散发的孤魂野鬼啦。”沈黛末开心道。
冷山雁静静端坐在一旁,双手叠放在腿上,宽大黑沉的袖袍将他冷白分明的手指半遮掩住,无比端庄沉静,偏那一双狐狸眼笑意温柔如水。
白茶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冷山雁对着窗户露出幸福的微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陪嫁来顾家之后,他就觉得他家公子精神不太正常,但偏偏管家又井井有条,一来二去,都快把他自己给弄疯了。
“怎么了?”冷山雁狭长黝黑的眸子看向他,声音低沉。
白茶道:“公子,之前府内做假账贪污吃回扣的事情查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道。
在白茶走后,冷山雁语气温柔地对沈黛末说道:“黛娘子,最近花园荷花池里开了一朵双色并蒂荷花,您先去赏花,雁一会儿去陪您,可好?”
沈黛末知道冷山雁要办正事,于是点点头,就走了。
她一走,冷山雁顿时眼锋一横,冷锐寒狭。
“让所有管事都过来,亲眼看着这群蛀虫的下场。”
沈黛末仿佛一只酒醉的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忽然她感到身子一沉,落在了莲花池里。
她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衣衫和长发都被池水打湿。
沈黛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抬手间,指尖滴落晶莹的水珠落在池里,荡起层层涟漪,旁边无数白的、紫的、粉的荷花都荡漾了起来。
一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
“四娘子,您怎么不继续了?”怀里的男人媚眼如丝。
他看得见她?
沈黛末一脸懵地看着他。
甘竹雨被沈黛末清澈迷茫的眼神看得羞红。
奇怪,明明这张脸他经常间,时常被骚扰,对她厌烦无比,怎么今天倒觉得她好看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怀了顾锦华的孩子,顾锦华有翻脸不认人,他也不会打起一直骚扰他的‘沈黛末’主意,将这个孩子说成是她的,给自己另找归宿。
因此,甘竹雨现在着急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特意挑的这个日子,冷山雁在处理贪污亏空的事情无暇顾忌后宅,花园内又没人。
他敛了敛红晕,骄声道:“四娘子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去旁边的空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在荷花池里?不去伺候主子,竟敢在园子里偷懒闲逛。”
甘竹雨吓得花容失色,冲沈黛末使了个脸色,让她藏在荷叶间,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然后仓惶穿上衣服跑了。
在他走后,冷山雁走到荷花池拨开层层荷叶,看着被水打湿,一身粗布麻衣的沈黛末。
“黛娘子……您这是?”
“怎么办,我、我好像有实体了,而且我刚刚好像还在和人偷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和炮灰‘沈黛末’一起偷情被打死的甘竹雨。
“怎么办?我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冷山雁低垂的眼睑流转着耐人寻味的淡笑:“黛娘子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发现您。”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掩护下回了日沉阁。
看到沈黛末的脸,白茶的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脑补了一出惊世骇俗的私通大戏,差点晕过去。
他也顾不得劝冷山雁清醒一点了,眼下是赶紧把沈黛末的存在遮掩住,不然他们主仆俩都完了。
沈黛末也很害怕呀。
她知道原著里炮灰‘沈黛末’为什么死,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突然间附身到炮灰的身上,还在男人内宅,她简直如坐针毡。
倒是冷山雁简直镇定自若地不像话,给她换衣、给她斟茶,还开始铺床了。
嗯??你怎么还有心思铺床,不是应该想办法趁夜把我送出内宅吗?
“黛娘子,今夜只能委屈您先和雁一起睡了。”他薄唇轻勾,眼尾绯红艳色荼蘼。
“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比较好、”
话一说话,白茶声音颤抖地通传:“公子,静柳小侍带着小姐来了。”
沈黛末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但冷山雁却波澜不惊地坐在床边,手掌落在他刚铺好的被褥上,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
沈黛末无奈,只能主动爬上床,将自己藏在被窝里。
没一会儿,冷山雁也撩开被子躺了进来,放下帘幔。
“抱紧我,黛娘子,离得太远会被人瞧出来的。”他笑意喑哑。
藏在被子里的沈黛末只能抱紧了他,仿佛将他们融为一体。
“进来吧。”
冷山雁唇角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边和静柳谈笑自若,一边感受着埋在腰腹间沈黛末真实温热的呼吸,指尖幸福地蜷缩着。
她的脸几乎埋在冷山雁宽大的衣袖里,听着他和静柳谈笑,语调慵懒闲适。
糟糕,有种比偷情还刺激的感觉。
终于熬到静柳带着女主走了。
听到白茶送他们离开,大门合上,脚步声越来越远,沈黛末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着气。
被子里的闷热,沈黛末整个人仿佛被丢进蒸笼里的包子,脸被闷得红扑扑的,再加上有种偷情的紧张刺激感,仿佛随时随地就能被人撩开被子捉奸在床,汗水细细密密地就冒了出来。
“呼——吓死我了。”沈黛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冷山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丝绸帕子,替她擦汗,唇畔含笑,神情温温柔柔。
沈黛末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爬下了床。
正好白茶也回来了。
他看向沈黛末的眼神无比复杂。
从前怎么不知道他家公子对这个落魄的前未婚妻有这么深的感情,竟然敢冒着被人发现浸猪笼的风险,也要把她藏在床上。
“公子,沈娘子藏在日沉阁里总不是个法子,得想办法把她给送出去,不然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沈黛末也点头:“白茶说得对啊。”
“我自然知道。”冷山雁缓慢起身,姿态也是一如既往的清贵优雅。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半点放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沈黛末有了实体,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而且,黛娘现在附身在‘沈黛末’身上,‘沈黛末’现在家里一贫如洗,还欠着一大笔赌债,家里还有牙尖嘴利的胡氏和阮青鱼。
黛娘回去,吃不好睡不好,连穿、冷山雁垂着眸子,看着沈黛末一身粗布麻衣的下等仆人的衣裳,因为没有成亲的缘故,袖口、衣摆也不干净,累积着一层油渍,袖肘、膝盖处还有明显的补丁。
黛娘一回去,就要过这种苦日子,他舍不得。
他狭长深沉的狐狸眼一沉,道:“但是现在内外宅院都已经落了锁,雁就是想送您出去也不成了,得另寻时机。”
“那是什么时候?”白茶很积极地问道。
冷山雁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白茶,你先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我和黛娘子商量对策。”冷山雁说道。
白茶心急,却也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手足无措,万一被哪个小仆人无意间撞见可就完了。
沈黛末也忙问:“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留在这里我总是不安心,怕连累了你们。”
“这怎么能算连累,又不是您有意如此,黛娘子别忧心了。”冷山雁语气比刚才命令白茶时柔和几分。
他剪了剪烛火,让烛光不那么命令,又拉上窗帘,彻底隔绝了内外。
“您附身的这具身子,原是我的前未婚妻,今日原本不是她值班,估计是为了和甘竹雨私会,加之我今日又正好在处理外院贪污的管事们,下人们分了心,才让她照着机会溜了进来。”他拉着沈黛末坐下,温声细语地说着。
“所以得再找个机会,闹出个动静,我才能趁机溜出去了?”沈黛末问道。
“黛娘子真聪明。”冷山雁眸光柔情似水。
“那你准备弄出什么动静啊?”
“暂时还没有想好。”冷山雁一直盯着她衣裳的粗布麻衣,葛布质地穿在身上,能把人的肉都磨红,沈黛末抬手间的手腕上就泛起了一片红痕。
他眼中满是心疼。
敷衍道:“这两日您不值班,就算不在府中,别人也不会怀疑您,沈家也只会觉得您泡在赌坊,所以我们还有两日可以想法子。”
沈黛末忧心忡忡:“可我还是担心、”
她要是被发现了,被噶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现代,继续做她的大学生,但是冷山雁就是真死了。
“事已至此,黛娘子不妨看开些,我这里平日没什么人来,府内人碍于我管家作风严厉更不敢擅自闯入,只要您不出去,就一定没事的。”
沈黛末:“那好,我一定不出去!”
冷山雁眼中的爱意泛滥成灾,不管几世,不管黛娘变成什么模样,是人是鬼,都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黛娘子,您这身衣裳还是先换下来吧。”冷山雁说道。
沈黛末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犹豫片刻道:“可是我换了就没有其他衣服穿了。”
话音刚落,冷山雁就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新衣裳,依然是她的尺寸,还是漂亮的海蓝色。
“这是之前给您做的衣裳,您换上吧。”冷山雁捧着衣裳送到她的面前。
“竟然还有?你不是都给我烧了好几套了吗?”沈黛末很惊讶。
冷山雁微微一笑:“后宅无聊,无意间就多做了些。”
可是你明明每天管府苑内的事情,就已经耗费了很长时间啊。
“柜子里不会还有吧?”沈黛末突然冒出了这种疑问,顺手就打开了柜子,角落里的衣裳层层叠叠地堆了好多,全是给她做的衣裳。
沈黛末喉咙哽了哽。
一个鳏夫的衣柜里藏女人的衣裳,其实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歪心思的人利用,将他打成不忠不贞的男人。
而冷山雁在原著里可是一直以谨慎著称,为了维护好自己‘鳏夫’的贞节牌坊,哪怕在管家时,也没有跟其他女人传出什么不堪闲话。
可现在,他竟然甘愿给自己埋下隐患。
“黛娘子,快换下吧。”冷山雁低沉的声音像最柔软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打散。
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沈黛末”身上这衣裳有种长期没换洗过的味道,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穿惯了冷山雁给她做的衣服,在穿这个,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很快就换了下来。
冷山雁站在她面前,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沈黛末莫名毛毛的。
“怎么了?”她问。
“没事。”冷山雁倏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领口,指尖从她领口的肌肤轻轻滑过,切实地感受到了肌肤的温度。
“夜深了,歇息吧。”他说。
沈黛末环顾一圈,准备打地铺,但冷山雁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细腻、仿佛凉幽阴湿的白蛇蛇尾缠绕着她的手腕。
一瞬间,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颤栗,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浑身都泛起激荡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黛娘子,早上会有仆人进来伺候梳洗,打地铺怕是容易留下痕迹,以防万一,您还是就睡在床上吧。”冷山雁说得十分诚恳。
“可是睡床上的话,那我们不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黛娘子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几天吧。”冷山雁低下头,眼尾泛起漂亮的红晕,像揉化开了的胭脂膏。
沈黛末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清澈的大学生第一次跟人夫同床共枕,心里的小鹿在狂跳、狂奔、快跳死了。
她和冷山雁一起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柔软的被子起伏,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冷山雁尽在咫尺的呼吸。
良久,她咳了一声,无措道:“那个,雁郎君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冷山雁捏紧了手,有些期待。
“那、那我先睡了。”沈黛末说。
冷山雁错愣一刹,随即露出一丝笑,仿佛本来就是如此,这本来就是他的黛娘能干出来的事情,送到嘴边的男人都能客客气气地往外推。
但这才是他的黛娘,所有的女人都不及她分毫。
“嗯。”他淡笑着应道。
沈黛末裹了裹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冷山雁。
随着她的翻身,冷山雁胸口的被子慢慢往左滑,全被她带走了。
好在夏天,即使是夜里也不冷。
冷山雁并没有抽回被子,而是在寂静的夜里静静地等着,等到沈黛末的呼吸渐渐平稳。
她好像睡着了。
冷山雁指尖动了动,身着单薄中衣的他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浓黑长发垂落搭在后背上,像一瓶墨水溅在冷白的墙壁上,墨汁缕缕淌到了地上。
“黛娘、”他低声呢喃着,小心翼翼地挨着沈黛末,凉凉的身子仿佛一条柔滑幽凉的蛇缠绕上来。
“我的黛娘、”他如梦呓般贴着沈黛末的耳廓低语,在她沉睡的脸颊上克制地吻了一下。
这是他等待轮回了那么多次,得到的第一个慰藉,还是他偷来的。
冷山雁并未深入,一吻毕后,他重新躺了下来,只是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昏暗的烛火光芒投映在床上,照着他们的影子,随着冷山雁的身子逐渐低伏,他的影子几乎要溶化进她的影子里。
沈黛末闭着眼,牙齿死死咬着舌尖,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叫出来。
啊啊啊啊啊——
冷山雁怎么偷亲她?他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她要不要睁眼呢?要是知道她没睡着,他肯定会很尴尬吧?
而且她早晚都是要回到她原本世界去的,揭穿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还是假装无事发生,继续睡觉。
不行!沈黛末睁开眼。
被冷山雁这一折腾,她现在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反派、鳏夫、温柔属性的男妈妈。
可恶,她突然好想恋爱。
沈黛末的大脑在疯狂运作,供血的心脏也异常活跃。
紧紧贴着她后背的冷山雁,额头抵在她左后背处,正好能感受到她心脏一下一下地激烈跳动,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夜深下,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几日,沈黛末是藏在主君卧房里的‘奸妇’,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滋滋,冷山雁几乎贴身伺候她,恨不得吃饭都自己动手喂。
而且冷山雁特别特别喜欢找机会暗戳戳地和她进行肢体接触,比如故意把茶水碰倒给她擦拭;亲自动手给她绾发,看着她发丝在指尖缠绕时,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露出一种愉悦的满足。
沈黛末佯装不知,默默配合。
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于沈黛末都忘记了自己奸妇的身份。
两日后,为了惹人察觉,她必须要走了,冷山雁也安排好了一切。
白茶开心得要跳了起来,可冷山雁却眼眶红红地,像是刚哭过,美人就是美人,连哭都是这般赏心悦目。
“黛娘子,您还会再来吗?”冷山雁不舍地看着她。
白茶无奈:‘公子,你这话问得,简直像挽留恩客的小倌。’
沈黛末犹豫道:“我的身份不能进内宅,但是有机会的话,我会找机会见你的。”
白茶:‘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敷衍恩客’
冷山雁唇角上扬,因为她的一句承诺整个人都欢快起来。
他拿出一个包袱交给沈黛末。
“这个是?”她问。
“这是我给您准备的一切银钱,您在外面还欠了50两的赌债,连本带利一共100两,赶紧还了吧,不然利滚利滚得更多。剩下还有一些金子500多两银子,置办一套大宅院,几十亩良田,三五个仆人,往后就不必过苦日子了。”冷山雁纤长冷媚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柔情。
白茶快被冷山雁的倒贴行为搞疯了。
‘救命!公子你怎么还让人连吃带拿啊!!!!!’!
第244章 番外:平行篇
沈黛末抹黑翻墙,顺利离开了沈家,一直坠在心里的担忧,终于松了下去。
虽然这种吃软饭的感觉还不错,但是原身一穷二白的赌徒,突然一夜暴富,肯定会被人盯上。
就算她不花,把这些钱财存在银号里也十分惹眼,毕竟‘沈黛末’烂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