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带孩子找到他们早死的爹/首长,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by燕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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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昭以前也是缩脖子的那一个。
现在,她在看大家。
老裁缝头一点一点的,都快睡着了,全场最放松的估计就是他了。
最后还是刘主任点的名,他本来想点苏昭昭来说两句的,想一想还是没点,她刚才已经被胡副主任点过了,再点,人家还以为对她有意见了。
看吧,刘主任也知道没人爱发言。
被点名的人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后就赶紧坐下了。
刘主任不是很满意,当领导的嘛,都喜欢积极勤快,话还说得好听的人。
不管他满不满意,这次会议也结束了。
苏昭昭拿着本子回了前面。
小唐看到她就问,“会上说了啥?”
苏昭昭把本子递给她,“都写上面了,自己看吧。”
小唐接过去,低头看到上面的内容愣了一下。
苏昭昭:“我觉得你平常可以抹一点口红了,就算有人看到也没人会说了。”
小唐的注意力一开始并没在‘美化自己’这一栏上,听到她这么说后,赶紧把内容看完。
“这个记者真能干!他的这个建议非常好!”
各单位“美化自己”的活动一出来,这位记者肯定受到广大女同胞们的喜爱。
这下子,爱打扮自己的女同志们,再也不怕有人在背后嘀咕她们穿得像妖精了。
对于美丽,得到的可能并不是欣赏,而是诋毁。
现在,这叫‘奉旨漂亮’!
小唐高兴完把本子递给苏昭昭:“苏姐,你这笔记做的可真好!还分一二三点,都标了序号,就像是看文件一样,写得还特别的好,我一看就懂了,而且写了这么多,一个涂改都没有。”
看完后,她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本子拿出来让苏昭昭看见。
她的本子上写得乱糟糟,又涂又画,除了她自己,估计没人能看明白。
每次开会她都不知道要记什么,看着人家都拿着本子去,她也不好意思空着手,领导说什么她就记什么,领导说太快,她又记不住,就只能在本子上写自己记住的部分。
这样一来,上面的文字便是断断续续的。
还会经常写错字,总之就是惨不忍睹。
苏昭昭做笔记的功力是在当社畜的那两年练出来的。
老板不做人,天天开会,每次都是她做会议记录。
开完会的第二天,供销社的女同志们大变样!
一个个的都把自己最鲜亮的衣服翻了出来。
哪怕没有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鲜亮的衣服,在打扮自己上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比如在脖子上套上丝巾呀。
头发上别上好看的小夹子。
脚上穿上玻璃丝袜。
小唐在自己的辫子上扎上了粉色的纱带。
男同志们把鞋子擦得锃亮!
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头发光滑得像是抹了油。
总之处处都是小心思。
惹得大家都问,这是咋了?
一个个的咋都变得这么爱捯饬自己了。
苏昭昭也被王春花这几个嫂子问了,她便把会议上关于‘美化自己’的活动说了。
听完她的话后,几位嫂子都惊了一下。
“还有这种事儿?”
“嘿!以前不都讲艰苦朴素嘛,现在咋还建议咱们穿好的了?”
苏昭昭解释:“不是说要穿好的,主要目的是让大家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哪怕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咱们也要干净整洁。这也是一种美化。”
曹翠点头,“对,小苏这个解释才合理。”
苏昭昭笑道:“咱们供销社后面会上颜色鲜艳的料子,嫂子们要是想买来做衣服,记得早些过来。”
“行!”
供销社里很快就上了新布料,五颜六色,色彩鲜艳。
陆浩然回来后便诉苦,“为了抢到这些料子,我鞋都跑掉了。”
各个单位都在搞‘美化运动’,纺织厂以前生产料子都是按销量产,销量最好的就是蓝和灰。
谁知道一场‘美化运动’让以前积压的不那么受欢迎的料子被一抢而空,各单位还下了不少的订单。
人都是视觉动物,颜色鲜艳的料子就没几个不爱的,这不,布料一上架,苏昭昭都变忙了。
(真实历史:1955年至1957年美化服装运动)
在裁缝铺上班的刘桂兰忙得都没时间来供销社闲聊了。
“好不容易把文工团的演出服给改好了,想着能清闲一些了,谁知道更忙了。”
美化运动一来,同志们做衣服的热情空前高涨!
“我师傅倒是不急,还劝我别上火,慢慢做就行了,可我一看到铺子里堆着的布料,我就想赶紧给人家做好。”
苏昭昭就道:“你也别急,怀着孕呢。”
刘桂兰摆手,“也不累,可比以前下地干活轻松多了,就是得细致,急不得,我师傅说慢工才能出细活儿。”
“行了,不和你们聊了,我还得回去裁料子呢。”
她这会儿出来,是上厕所的。
小唐买了红布,打算给自己做一条红裙子,就按苏昭昭之前穿的那条裙子的样式做。
一听裁缝铺忙成这样,就道:“我还是拿给我们镇上的裁缝铺做吧,要不然今年都没机会穿了。”
苏昭昭就道:“你们镇上的裁缝铺难道不忙吗?”
“肯定没这里忙呀。这里军属多,不差钱不差票,我们镇上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条件可没这里好。”
这倒是实话。
下午上班,远远的就看到供销社门口停了一辆大卡车。
还没到上班时间,在办公室休息的人都出来了,男同志爬上卡车,女同志在下面接货品。
“苏姐,月饼到了。”
苏昭昭赶紧过去帮忙。
一箱一箱的月饼被堆在了办公区,没往仓库放,因为这几天就会卖完。
“小陆啊,先搬两箱月饼到前面点你去,小苏小唐,你们把这一箱油纸抱到前面去,待会儿好包月饼,小何,马上写几张通知贴外面,小广场的宣传栏也要贴啊。”
何芳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纸,“科长,我早就写好了,现在就去贴。”
现在的月饼可不像后世那样包装精美,现在都是散装称重,称好再用油纸包,这便是最好的包装了。
供销社订的月饼口味也只有两种,五仁的,里面是包裹着果仁和冬瓜糖,还有一种便是绿豆馅的,简简单单,价格要比五仁馅的便宜。
月饼的模子也不像后世那么花里胡哨,就简简单单的圆饼团,上面印着中秋二字。
可惜中秋并不放假,现在的法定假期就只有四个,元旦一天、春节三天、五一一天、国庆两天。
唉,真忧伤。
“苏姐,咱们先把月饼包上,要不然等忙起来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小唐有经验,以前的中秋节前夕这几天是最忙的,大家都排着队来买月饼,过年备年货都没这么忙。
先用秤称重,每一个月饼的重量几乎没差别,四个便是一斤。
苏昭昭道:“这也太准了吧!”
“这有什么呀,我一表姐就是在城里食品厂上班的,一手揪剂子的绝活,每次揪出来的剂子的克重几乎都一样,误差小得都看不出来,做出的面包饼干都差不多的重量。”
小唐麻利的包月饼,一斤一包,四个月饼垒在一起,包成滚筒状。
红色的油纸上还印着嫦娥奔月图案,包好后用细细的麻绳系上。
苏昭昭在旁边称重,小唐负责包,四个月饼要是有误差没到一斤或者超了一点儿,便换一个再秤,就刚刚好了。
何芳贴完通知过来帮忙,帮着裁油纸,油纸是整张的,必须得裁成小张的才能用。
很快,第一批买月饼的客人来了。
几乎全是军属。
军属们拿着自家男人部队里才发的月饼票来领月饼。
这个月饼票可不是买月饼需要的票证,而是部队和供销社合作,凭票免费领取,然后供销社再拿着票找部队报销。
昨天下班,顾衡便把部队发的月饼票领回来了,苏昭昭包里也揣着十斤的月饼票。
月饼的斤数是根据职位上下浮动的,顾衡的正团级,有十斤的量。
王春花也来了,提着篮子,本来想和苏昭昭聊几句的,见这么多人,便没打扰她。
供销社门口排起了长队。
月饼到了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安置区的人都知道了,好些上班的都请了假。
苏昭昭和小唐忙不过来,购销科的人都到前面来帮忙。
到了六点,外面都还排着队。
看来得加班了。
一直到六点五十才下班,这还是因为谢科长出去说了话,让别排了,天都黑了,月饼还有很多等等,这才只耽搁了五十分钟下班的时间。
“要是不拦着,他们得在今天全部领完。”
加了班,有福利,食堂给做了饺子,一人一斤,在食堂吃或者拿回家吃都行。
苏昭昭提着饺子回了家,手里还提着十二斤月饼,十斤是用顾衡给的月饼票领的,另外两斤是单位中秋的福利。
走到半道,遇上了来接她的顾衡。
苏昭昭小跑着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顾衡接过她手里的网兜,“累了吧?”
苏昭昭点头,“累。”
一下午都在称重给人拿月饼。
之前包好的月饼还得当着人家的面再称一遍,要不然人家以为缺斤少两。
“今晚早点休息,睡前我给你按按。”
“行呀,那你晚上别招我。”
苏昭昭瞥了他一眼,天天晚上不消停。
顾衡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行。”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家。
“妈妈回来啦!”
苏昭昭一到家,顾想顾念便迎了上来。
顾想跑上去接顾衡手里提着的大网兜。
“慢点儿,很重。”
顾想提得轻轻松松。
“好多月饼啊!”顾念惊呆了,眼睛超亮!
苏昭昭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还有饺子呢。咱们晚上吃饺子。”
顾衡:“锅里熬了粥。”
“那刚好,咱们饺子配粥,再来点儿盐酥花生米。”
“要吃月饼吗?”苏昭昭问顾想顾念。
“要!”兄妹俩异口同声。
“行,那就吃个月饼。”
一个是吃不下的,吃完饭后,苏昭昭切了两个,一人拿着半个啃。
好吃吗?
也就一般。
倒是没那么甜,毕竟糖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贵呀。
要是以前,苏昭昭连半个都吃不下,现在才吃了晚饭,她倒是把半个月饼吃得干干净净。
还是顾衡给她翻的面,让她仰面躺着睡觉。
顾衡上床躺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搂,她嘴里念叨:“说好让我歇歇的,不能反悔,要不然你就是小狗,汪汪……”
到底谁是小狗啊?
看着她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顾衡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边轻轻的拍着她,一边小声哄,“睡吧,让你歇。”
“呼呼……”
苏昭昭已经睡熟了。
顾衡:……
第二天上上班,苏昭昭一出门便遇上了王春花。
“你家月饼咋安排的?是打算留着自己吃,还是拿去换点啥?”
“换啥?”
王春花会这么说,以前发了月饼,肯定也有人拿多的月饼去换物资了。
“换啥都行啊,比市场价低,卖给人也行,和村里的人换粮食、鸡蛋也可以,都可以谈嘛。”
“咱们男人职位高,发的月饼也多,刨去送礼的,往老家寄的,也还剩不少呢,在家自己造了太可惜了。”
月饼是细粮,又有糖和果仁,这属于高级点心了。
好些人家过节,一大家子人也就卖个一斤两斤的分着吃。
条件不好的,买一两个的都有,象征性的过个节。
村里人有地,有地就有农作物,又养鸡鸭这些,几乎家家都会些编织和木工手艺,军属们要是缺什么,市场上又不好买,就喜欢和他们换。
很多东西比市场上买的要便宜。
顾衡今早出门提了两斤月饼去部队,其他的让她安排。
“我能拿五斤出来,要是能换成粮食,我想全换成粮食。”
离饥荒年虽然还有三年,但她还是想一点一点的积累,说不定三年后她能积累出不少粮食来。
“行啊,要是你没时间,我帮你去问。”
苏昭昭还真没时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咱们谁跟谁呀,客气啥呀,顺道的事儿,反正我也要进村一趟的。”
今天供销社照样很忙,附近村子的人也收到了消息,拿着钱来买月饼。
今年的月饼还没有纳入统购统销的政策。
敞开销售,并不需要粮票、糖票或者饼票这些票证。
就算这样,大家买的也不多,一斤两斤的买一些回去,或送人走礼,或自家吃。
还有人买半斤的,半斤月饼也就两个。
前几天来问月饼的年轻女同志也来了,拉着她的朋友一起,苏昭昭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买了两斤月饼,听她和她朋友谈话给出的信息,好像是要在中秋节去对象家,月饼是要送的礼。
在供销社当售货员会听到很多的八卦,从顾客口中透露出来的三言两句就能勾勒出大致的内容。
她们还经常听免费故事,村里的大妈大娘们肚子里面装了一肚子的‘那些年’、‘我小时候’、‘听老一辈子的人说’,她们来买东西时,闲着无聊也会给她们讲一讲。
或者不是闲着无聊,只是买个以前没有现在有了的东西,就会讲一堆‘那些年’的事儿。
顺道在羡慕现在的小孩子生在了好时候。
苏昭昭听得津津有味!
当天中午,王春花就帮她用月饼换好了粮食。
苏昭昭午休都没睡觉,村里的大妈大娘提着粮食,跟着王春花悄悄的来了她家。
大娘们带来的粮食,五花八门,有谷子,有小麦,有黄豆,也有新鲜的红薯。
“红薯是昨天才从地里挖出来的,新鲜着呢。”
以物换物就按市价算,大妈大娘们也没意见,苏昭昭领的月饼里都是五仁的多,绿豆的少,只有一斤的量,便打算留着自己吃,拿出来换的月饼都是五仁馅的。
在供销社里,五仁馅的月饼七毛一斤。
今年小麦的收购站给的收购价是七分多钱一斤,算整数八分,毕竟不要票,那么一斤月饼可换小麦八点七五斤,算八斤半。
最后苏昭昭五斤月饼换了一堆的粮食。
这个几斤,那个十几斤,红薯最便宜,换了三十斤。
把人送走后,王春花佩服道:“你可真行,咱们换东西都是商量着给个大概的数就行了,你倒好,算得真真的,比收购站还准。”
苏昭昭笑道:“这样最好,谁也不占谁便宜嘛。”
其实大娘们心里都有一杆秤,她们提来的粮食差不多也就能换一斤月饼的量。
给多了,人家也会觉得亏。
说起来,还是苏昭昭占了便宜,毕竟粮食在粮店买要粮票。
而村里人在交了公粮后,也会把多余的粮食卖给收购站换钱,收购站给的价是国家收购牌价。
私下换粮食反而价格还会高一些。
王春花道:“都没脱壳,吃的时候还得往打米站跑一趟,还得出打米的钱。”
粮店里供应的粮食都是经过加工的。
“要是面粉和大米就不是这个价了。”
“说的也是,反正算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注:物价参考89年出版的湖南物价四十年)
“什么时候去买的?”他问。
苏昭昭还没来的及收拾,“不是买的,是换的,我用五斤月饼换的,我能干吧?”
顾衡点头,“能干。”
都是穷苦日子过来的,没人会嫌家里的粮食多。
“咱们家还得做一个大木柜专门拿来放粮食。”老家乡下就有一个,可惜了。
也是怕它太占地方,耽搁卡车拉货,这才没提。
在乡下,家家都有粮仓或者大木柜用来存放粮食,未脱壳的谷子,要是存放得好,能存十年。
靠天吃饭的农民兄弟,比城里人更懂居安思危,哪怕是丰收年,都不敢放开肚皮随便吃,多余的粮食会存下来预防灾年,这叫‘存粮防饥’。
新粮换旧粮,一年又一年,日子过得才安心。
“我托人做一个,要多大的?”
苏昭昭张口就来:“最好是能放个两千斤左右的吧。”
顾衡:“……咱们家没这么多粮食放。”
部队按月供应,家家户户其实存不了多少粮食。
说起来他们家存粮还算多的,有几百斤从老家拉来的粮食。
就那几百斤,也用不着几千斤的柜子吧?
“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我就想要个大粮柜,有多余的粮食就存着,反正都要做的,还不如做大些,也可以放其他的东西嘛。”
顾衡一下子就懂了她,心疼起来,“行,那就做一个。”
说完后又道:“放心吧,以后不会饿肚子了。”
苏昭昭:“……嗯!”
第三天,买月饼的人少了很多很多,而中秋节也到了。
中秋节当天,太阳刚刚升起,广播里便播放了一则消息:“今晚八点,小广场上放电影!”
放电影这件事比过节还让人感到热闹。
大街上叽叽喳喳的,都在谈论要放什么电影。
“是不是放《白毛女》?”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年纪大的大娘问出来的。
“《白毛女》都放多少遍了,不可能,肯定放《梁山伯与祝英台》,我最爱听越剧了。”
“啥呀!黄梅戏才好听呢,放戏就放《天仙配》。”
“不要听戏,我们要看《平原游击队》,要看新电影!”
何芳到前面来和苏昭昭聊天儿,“终于放电影了,上次放还是去年。”
下班后她打算先回家吃个饭,然后再带着爸妈一起过来看。
“苏姐,我先给你提个醒,人特别的多,附近村子里的人也会过来,记得早点儿去占位子,对了,带着凳子啊。”
“行,我知道了。”
心里却想着,家里的两个宝贝蛋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看电影,今天中秋,明天就是国庆,要登台演出了。
昨晚上兄妹俩就开始紧张。
好歹是过节,虽然不放假,但各个单位还是提前了安排了下班,下午上了两个小时的班,四点钟苏昭昭就从供销社出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小壶油,不多,两斤的重量,这也是中秋的节礼。
难怪人人都说供销社福利好。
到家后略微的歇一歇后,苏昭昭便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
厨房的搪瓷盆里放着今天一大早顾衡去市场排队才买到的新鲜猪脚。
灶台上的大碗里是早上泡上的黄豆。
她正拿着刀准备砍猪脚,顾衡回来了。
一到家他便来了厨房,见状便道:“你先放着,我换了衣服就来。”
好吧,苏昭昭放下刀,准备调料。
八角、生姜、桂皮、冰糖,还有酒,没有料酒啤酒,就用白酒,苏昭昭进屋把顾衡的红星二锅头拿到了厨房。
“又要放酒?”
“对呀,白酒去腥。”
顾衡拿着刀‘咔咔’的砍猪脚,把半根猪脚砍成小块。
等他砍好了,苏昭昭让他把肉放锅里,放生姜白酒焯水去腥。
烧开捞出后用水冲洗干净上面的浮沫。
然后再小火炒糖色,下猪蹄翻炒变色。
顾衡洗完手在一旁观摩,等苏昭昭把炒好的猪蹄放入砂锅里,加上凉白开,“要炖多久?”
“小火炖两小时,中途加入黄豆。”
苏昭昭拍拍手,“不用守着,时间还早呢,走吧。”
顾衡把摇椅搬到院子里,苏昭昭一屁股坐了上去。
摇晃了两下,真舒服啊!
想一想不对,赶紧站起来,把他按在摇椅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顾衡身体都绷紧了。
苏昭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硬邦邦的胸膛,“放松,我躺着都不舒服了。”
顾衡无奈,真是无理的要求。
伸手搂住她的腰,试着放松了身体。
她靠在他的胸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这几天你怎么休息?”
苏昭昭眯着眼睛道:“我从星期天开始休,连休三天。”
国庆两天法定假日,又刚好是星期六,加起来就是三天的假,这个礼拜本该轮到苏昭昭休礼拜天,而小唐这个礼拜的假已经在中秋这天休了。
两人商量好,国庆这天小唐休,她和对象有约会,说好要一起进城看电影。
顾想他们国庆的演出在晚上,不影响,苏昭昭便同意了。
连休三天也很爽啊!
“你呢?你明天休吗?”
顾衡休不了,部队里也有活动,“下午可以早点回来。”
“行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小念他们演出,星期天带他们进城玩儿。”
摇椅晃晃悠悠,倚在顾衡的身上,苏昭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要不是顾衡记得要往砂锅里加黄豆,她能直接睡到晚上去。
六点,顾想顾念回来了。
他们也提前放了学,留在学校排练了两个小时才回来的。
“老师说明天上午就要开始彩排。”
演出地点在营区内,搭了临时舞台。
顾衡道:“明早我带你们去。”
顾念摇头,“老师让在学校集合,和大家一起。”
“那就听老师的。”
兄妹俩绷着小脸点头。
苏昭昭发现这俩孩子更紧张了。
“是不是怕唱不好?”
顾想没说话。
顾念点头如捣蒜。
“那晚上要不要去看电影?”
想看,又想在家里记歌词,万一在台上的时候忘了呢?
(今天一章)
第100章 放电影
晚饭美美的吃了一顿黄豆炖猪脚后,苏昭昭和顾衡手里提着凳子,打着手电筒带着两个孩子看电影去了。
不去都不行。
越紧张越应该放松,免得脑子里东想西想的。
隔壁的王春花一家也正出门,两家在门口碰上。
“也看电影去吧?不用着急,我家那个皮猴子早早的就去占位置去了,咱们两家坐一起。”
“行呀。”
国庆小长假,王春花家那个在城里上学的闺女也回来了。
“芳芳,这是你苏婶婶,是你顾叔的媳妇,还有你顾念妹妹,顾想弟弟。”
周芳芳今年十四岁,在城里上初一,看着文文静静的,在她妈妈的介绍下乖乖的叫了人。
王春花还说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静了,不爱说话。”
苏昭昭笑道:“文静好呀,芳芳一看就很懂事,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
不管什么年头,就没有家长不喜欢别人夸她孩子的。
王春花笑得见牙不见眼,反过来夸顾念,“你也有闺女,不用羡慕我。小念多好呀,才进学校就能挑大梁登台演出,以后肯定有出息!”
两人你夸我闺女,我夸你闺女,边走边聊。
顾衡背着手和周政委走在最后面,也在聊属于他们的话题。
“今年北京阅兵,你该去的。”
顾衡:“我前段时间才去了北京,这次的机会该给需要的人……”
“你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司令都点你的名了,上面发了文件下来,限定了人数,人数超了,你主动退出来的。”
顾衡笑笑没说话。
“还有老严。”提到严光周政委就摇头,“被他媳妇的成份给耽搁了,我听说本来今年要给他提级的,申请都报上去了,因为这事儿又被打了下来。”
顾衡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前两天严光找他喝了一杯,聊的也是这件事,嘴里说着不在意,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眉宇间却带着落寞。
顾衡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没一会一行人便到了小广场。
小广场上亮着两盏路灯,把附近照得亮堂堂的。
离放电影差不多还有大半个小时,小广场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叽叽喳喳,人声鼎沸!
大人们或坐或站,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或是谈论着即将放映的电影,或是八卦着张家长李家短,嘴就没闲着。
小孩子们有使不完的精力,在小广场奔跑嬉戏。
几个孩子从他们身边钻过去,王春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个孩子,“周小军呢?”
“前面呢。”这孩子一说完,挣脱开跑了。
王春花看到了周小军。
小广场路边有几棵大树,这孩子正和其他孩子比赛爬树呢。
王春花把他拎了过来,“让你占的位子呢?”
周小军手往最前面的地方一指,还说他妈,“哪里摆着我们家的凳子啊,你看不到吗?妈妈,你不会连我们家的凳子都认不出来吧?”
王春花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掌,“就知道疯玩儿,明天就上台演出了,我看你到时候能唱出什么样来,小心在台上出洋相!”
周小军一脸无所谓,“反正我站最后面,该怕的是顾念才对。”
顾念:“……”
小嘴都嘟起来了,一脸忧伤。
周芳芳对着她弟弟的头就拍了一下,“你可真出息。”
周小军不敢说了。
来自亲姐姐的血脉压制!
周小军占位的区域坐的都是军属,大家自觉的划分了属于自己的区域。
附近村里的村民们哪怕来得再早也没往前面挤。
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两名士兵搬着扛着机器,提着幕布来了。
两名士兵都是部队电影组的电影放映员。
到了后架机器,搭幕布,有人上去帮忙,没一会儿就搭好了。
“同志,今晚放啥电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