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带孩子找到他们早死的爹/首长,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by燕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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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掀起一点被角,把玻璃瓶塞了进去,隔着衣服放在了苏昭昭的腹部位置。
“冷了和我说,我再重新换水。”
苏昭昭嗯嗯的点头,瓶子热热的,放在肚子上很舒服。
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等顾衡把煮好的红糖姜茶端给她喝了后,腹部的痛感又轻了很多。
因为痛经的原因,晚上炖的花生猪蹄苏昭昭都没什么胃口,吃了点花生,再用汤汁泡米饭吃了半碗,就这么对付了一餐。
顾想顾念还以为妈妈生病了,围在她面前嘘寒问暖,让苏昭昭好好的体会了一把有儿有女的满足感。
她以前痛个半死也没人问一句。
“每次都会这么痛吗?”
洗漱完,顾衡端了热水让苏昭昭烫脚,又给她换了瓶子里的水。
苏昭昭被脚盆里的水烫得嘶嘶的,“差不多吧。”
顾衡眉头又皱了起来。
“明天请假吧,在家里休息。”
这个苏昭昭同意,明天是第二天,说不定比今天还难受,卫生带用着让她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漏的风险,还是在家待一天吧,反正办公室也不忙。
睡觉的时候苏昭昭在床上铺了件以前带过来没丢的旧衣服,她没有半夜起夜的习惯,就垫那么几张纸,太危险了。
躺下后,顾衡把换好水的玻璃瓶塞她肚子旁,盖好被子,抱着她睡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昭昭醒得特别早,一睁眼便赶紧下了床,披上衣服就往厕所去了。
还好没漏。
“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
顾衡也起了,穿好衣服进了厨房,先煮了一碗红糖姜茶端到卧室,“我煮了一壶,剩下的倒暖水瓶里了。”
苏昭昭端着红糖姜茶嗯嗯的点头。
肚子虽然不舒服,心里却热热的。
这可比那些只知道让对象多喝水的男人强多了。
吃过早饭,顾衡和孩子们出了门,苏昭昭一上午躺在床上除了去厕所,连床都没下。
中午她本想吃饼干对付一口的,才打开抽屉,院子门开了。
探头一看,是顾衡。
“你怎么回来了?”
“给你送饭。”顾衡手里提着从食堂打的饭,除了饭盒还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像壶一样。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只是肚子痛,又不是不能动,煮个饭还是能做的。”
他把饭盒放桌上,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他也没吃。
递筷子给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刚才开抽屉干嘛?”
苏昭昭:“……”
你眼睛可真尖!
顾衡打的是部队食堂的饭,一个土豆炒肉片,一个炒白菜。
苏昭昭吃着饭,眼睛往桌上瞄,“这是什么?”
她问的是刚才顾衡提回来的像壶一样的铁疙瘩,好像又不是铁的,像是铜的,外面套着一个绒布套子。
“汤婆子,玻璃瓶装热水容易炸,也容易烫伤,以后用这个,能热很久。”
“你去哪找的?”供销社没有卖的,要是有她不会认不出来。
说实话,苏昭昭还真是第一次见。
“找别人匀的一个。”顾衡大口的吃着饭,吃完他还得回部队。
这一上午,他不仅找人想办法匀了一个汤婆子,还去了一趟医院,红着耳朵问了医生痛经的治疗方法。
只是这医生说的感觉有点不靠谱。
前面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完了来了一句: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顾衡差点弃之以鼻,他媳妇都生两个了,不照样痛吗?
痛到脸都白了。
“今天好点了没?”
顾衡放下筷子,问她。
苏昭昭点点头,“好点了,没昨天痛了,明天估计就没啥事儿了,一般就痛前面两天。”
“那就好。”
顾衡拿起汤婆子先去厨房灌了一壶热水。
等他回来,苏昭昭已经吃完了,把汤婆子递给她,收了饭盒去厨房洗。
洗完后,拿上军帽,“我先回部队,晚上我回来做饭,要是有脏衣服也别动,换下来等我回来洗,你别碰冷水。”
听着这些话,苏昭昭老窝心了,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拉住他不让走,踮着脚尖撅着嘴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他一口。
顾衡眸色一暗,“别闹。”
她哪里闹了?
让她别闹,她偏闹,苏昭昭故技重施,这次不亲脸了,亲嘴。
‘啪叽’一口!
盖完章苏昭昭就想退,顾衡这次没再放过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对着有些泛白的双唇就压了过去。
“唔唔……”
苏昭昭乐极生悲,……漏了。
“苏姐,你昨天是哪儿不舒服吗?”一上班何芳就凑了过来。
苏昭昭放下包,小声道:“就那个……”
都是女同志,一说就懂了,何芳有时候也会因为这个请假,不是因为肚子疼,而是卫生带太不方便的原因。
卫生带的塞卫生纸还算好的了,条件不好的,往里面塞的是草木灰,就因为这玩意儿吸水。
一想到这个苏昭昭就庆幸,庆幸自己没穿到更困难的时候。
“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有啥事我来干。”
“行呀,我不和你客气。”
说说笑笑一会儿,小唐送今天的报纸进来。
她也是今天上的班,现在结婚还没有婚假一说,该上班就得上班,她能多休一天还是调休的原因。
苏昭昭的记得好像是在1959 年的时候,劳动部才正式下达了有关婚丧假的通知。
三天之内,工资照发。
想来这个世界也差不多。
何芳打趣:“小唐同志,结婚的感觉怎么样啊?”
小唐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的打趣害羞,要是换个结过婚的嫂子打趣她说不定还会不好意思一下,何芳一个青瓜蛋子,比她还不如,她才不羞呢。
反驳道:“这么想知道,你也结一个呗!反正咱们科有现成的。”
何芳脸刷的一下红了!
“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哎呀,不要害羞嘛。”
“谁害羞了?你才害羞呢!”
“我又没脸红。”
苏昭昭知道小唐说的‘现成的’是陆浩然,说是他们俩刚进单位的时候,领导就有这个意向撮合两人,这两人也不知咋地,反正就是看不对眼儿,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何芳现在一心想回城里,谢科长也是知道的。
何芳打趣小唐,反被小唐给打趣了,刚好陆浩然又进来了,还问她们在聊什么,何芳怕小唐说了不该说的,忙道:“一边儿去吧,没你的事儿!”
陆浩然本来好声好气的问她们,没想到碰一鼻子灰,他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心虚了吧?是不是背着我说我坏话?”
“谁说你坏话了?小人之心。”
“你眼神闪躲,目光不纯,一看就是心虚!”
“放屁!你才目光不纯!”
“哇!你一个女同志,能不能文明点儿?”
“你才不文明!”
“我怎么不文明了,我又没说那两个字。”
“陆浩然!你再说!”
“哎呀!生气了,恼羞成怒了。”
“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了起来。
小唐见状,赶紧溜了。
苏昭昭放了一份报纸在谢科长的桌子上,自己又拿起一份看了起来。
劝架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再说了,两人这也不算吵。
一个气呼呼,一个笑嘻嘻。
苏昭昭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嗯?”
苏昭昭被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吸引了目光。
上面是海城教育局发布的一则新闻,主要说的是学期改制问题,预计从57年开始,小学改五年制,初中两年,高中两年。
苏昭昭一下便想到家里两个孩子的学业,57年两小只刚好上五年级了,这么一改,运动来临之前差不多就可以大学毕业了吧!
谢科长进来后何芳他们就没吵了,谢科长第一件事也是看报纸。
“……这个学制咋又改了?”
苏昭昭忙问:“科长,以前也改过吗?”
“改过,五二年之前小学只上四年,后面改六年,现在又改五年了,连初中高中都改了。”
杨远征道:“听说有的地方小学还是上四年呢,我媳妇他们老家那边就是这样,我以前还以为全国都一样呢,原来不是。”
谢科长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茶杯,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眼睛就没从报纸上移开过。
“这也正常嘛,地域原因,咱们国家才建国没几年,有的地方还是建国后才解放的,进校上学的孩子年龄参差不齐,十几岁的娃上小学的一大把,早些毕业,也能早些参加工作嘛,按以前的进度,那得读到什么时候哟!”
苏昭昭想起以前刷某博时看到的一则评论,下面的楼建得老高了,说的就是八十年代之前学制的问题。
这个说他爸爸小学只上了四年,那个又说上了五年,高中初中两年三年的都有,还差不多都是一个年龄段儿的。
有一条专业人士评论,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中期,学制频繁调整了好几次,因为改学制,有的地方四年学制上完了,还要上个延五班延六班。
四年制读完了,那叫初小毕业,上了六年才叫高小毕业。
有的地方改成了五年,有的地方继续按六年制上,并没有废除。
这样一来,各个地区学制就造成了不统一的问题。
原书中并没有提过这个,原生记忆里也没有这些,苏昭昭便下意识的按正常的学制算孩子们以后毕业的时间,没想到闹了个乌龙。
苏昭昭现在只希望两小只读书期间学制别再改了,就按5+2+2学制读到参加高考。
大学毕业后赶紧参加工作,最好的进部队,那十年间,军人的身份是最安全的。
学制改革的问题,学校里比家长聊得还热闹。
学校的领导们早就在报道发出来之前就去教育局开了会,上面的提议是打算在各校先搞试点班,加快节奏,让第一批五年制小学生能顺利毕业。
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的学生不用参加,因为到时候他们已经毕业了,所以需要试点的是目前还在读三年级的学生。
顾想顾念因为成绩好的原因被选入了试点班。
王春花知道周小军没选上都快气死了,“让你一天不好好上课,这下好了,等小念他们小学毕业上了初中,你还在跟着五年级的孩子们一起读书,你羞不羞?”
周小军一边跑一边气他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关我啥事?”
这话一出,王春花拿起墙角放着的竹竿就要打他,“你妈我是不会读书,但你爸可不是个笨人。你个小崽子说谁是老鼠呢!”
“我这是比喻比喻!爸是进了部队才学的文化,等我以后当了兵,我说不定也就变聪明了。”
周小军围着院子转圈儿,顺便踩死了他妈前几天才种下去的萝卜苗。
“你想得倒美!小心以后部队都不要你!”
王春花心疼菜苗儿,“你给我滚出来,别踩我的菜!”
周小军趁着他妈不注意,打开院门一溜烟儿就跑了。
他也没跑远,跑来找顾想顾念来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惨啊,我妈差点打死我。”
顾想瞥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顾念道:“王婶婶雷声大雨点儿小。”
“我妈明明是雷声大雨也大。”
周小军觉得自己需要安慰,要是谁能给颗糖给他吃就更好了。
他眼睛转了转,“苏婶婶呢?她怎么没在家?”
要是苏婶婶在,她肯定给他糖,苏婶婶最大方了!
顾想一见他转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颗糖出来丢到他怀里。
周小军眼睛都亮了,“顾想,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
顾念缩了缩肩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呀。”
周小军立马把糖塞嘴里,“你懂什么呀,我和你哥以后是要进部队当兵的!是要扛着枪打鬼子打老美的!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啥都不懂。”
“哼,明明是你不懂好不好!”
顾念不满地翻了一页书,然后振振有词地说道,“老师都说了,只有努力读书,才能从课本中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等我们将来长大成人后,就可以制造出威力强大的导弹和原子弹啦!谁要敢打我们,我们就一颗导弹发射过去!”
顾想道:“周小军,你还是赶紧回去看书吧,争取也进试点班,咱们早点参加高考,早点考大学,我将来一定是要考军校的。”
说完后,兄妹俩便低头看起书来。
周小军也不敢打扰他们,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怏怏的起身出去了。
他也没乱跑,回了家,王春花正在菜地里补菜苗,见他回来,没好气的道:“你有本事跑远点啊!回来干啥?干脆住外面算了。”
周小军蹲她身边,“妈,军校是不是很难考啊?”
王春花诧异的看向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家这皮猴子啥时候问过学校的事儿啊!
“你问这个干啥?”
周小军抓着地里的泥巴抛着玩儿,“顾想说他以后要考军校。”
“你瞧瞧人家顾想多有志气!你再瞅瞅你,就知道气人!”
周小军嘟嘴:“哎呀妈,你还没回答我是话呢。”
王春花白了他一眼,“上军校的那都得是大学生,你说难不难?就你这样每次给我不及格,上初中都悬!”
“你别看不起人!”周小军把手里的泥巴往地上一砸,气呼呼的道,“我以后也要考军校!”
声音大得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词清晰,生怕他妈听不清。
王春花愣了一下,“你说啥?”
“我说我以后也要考军校!你就看着吧!哼!”周小军说完后,气呼呼的跑屋里去了,从书包里翻出了书本,趴在桌上看。
王春花偷偷摸摸的进来看,看了一会儿后瘪了瘪嘴,又出去忙去了。
周政委回来后,她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说给他听,“……乖乖的看书去了,以前让他看书像要他的命一样,就知道玩。……我还进去看了,抓耳挠腮的在哪儿翻书看那,这费劲儿的,我看到都着急。”
周政委还挺开心,儿子知道上进,还说要考军校,就该鼓励嘛。
把周小军叫到身边来,“有目标了就向着目标前进!争取早日到达高地!我听你妈说学校的试点班没选你是不是?和爸爸说,你想不想进?”
周小军点头,“想进!我要和顾想他们一起上学,将来和他们一起考大学!”
“成!我儿子有志气!放心,只要你这期的期末考每科都能及格,我就去和你们老师说,让你进试点班。”
“真的?”
“当然是真的。前提是你得好好学,要是进了试点班学习反而退步了,你会被试点班赶出来,那就丢人了。”
周小军觉得自己能行!
“我才不会。”
说完后高高兴兴的又进屋看书去了。
王春花就和周政委道:“我看他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过两天又和以前一样了。”
周政委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我看不会,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咱们小军本来就是聪敏的娃,和隔壁两个孩子在一起玩久了,要是落在人家后面,他自己都不习惯,肯定要努力的追上去。”
“啥猪啥黑?这又和猪有啥关系?”
周政委差点一口烟呛气管里,“没说猪,算了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王春花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又给我装模作样,好好说话不行啊?喝了两瓶墨水装象。”
周政委:“……”
苏昭昭姨妈终于走干净了,刚好澡堂子开了,端上脸盆拿上毛巾肥皂,一家人打算去澡堂子里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进入冬天后,洗澡只有来了澡堂子才不会受冻。
也因为冬天来了的缘故,澡堂子里多了个泡澡的业务,池子连着隔壁锅炉房,水一直热着,泡多久都不会冷。
还专门有人帮着搓澡,要钱的那种。
王春花就花了一毛钱让人舒舒服服的给她搓了一次。
按她的话说,一年积下来的灰都给搓干净了。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的澡都白洗了一样。
她让苏昭昭也去搓一次,苏昭昭没去,她连池子都没下,池子里一个个的像下饺子一样,有的人直接在池子里搓,你帮我我帮你,这水得浑成什么样儿啊。
苏昭昭还是习惯冲洗的方式。
大不了她自己给自己搓嘛。
她还有闺女呢,虽然闺女的力气小,但搓个背还是能做到的。
洗完澡,苏昭昭拉着顾念就出去了,外面冷的不行,澡堂子里热得不行,毛衣刚穿在身上,她感觉就要出汗。
出了澡堂子,冷风袭面而来,直往脖子里灌,苏昭昭刚缩了一下脖子,一件军大衣搭在了肩上。
苏昭昭刚笑一下,就听到旁边有人打趣:“这两口子,感情可真好。”
又有人说自己男人,“你瞅瞅人家,再看看你,我要是冷死都不见得你会把衣服脱给我穿。”
“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听到这些话,两口子相视一笑,没在澡堂子门口继续秀恩爱,赶紧带着孩子走了。
军大衣很大,再加上顾衡个子高,苏昭昭把他的大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还特别的长,差不多快到脚踝的位置了。
苏昭昭感觉能装下两个她。
不止大,还特别的厚实,还没走到家苏昭昭背心就开始发热了。
她想脱下来,顾衡不让,还批评她,“热一阵冷一阵最容易感冒,这么大个人了,你自己啥身体你不知道吗,小心下次来更痛。”
幸好两个孩子跑得快,离他们有段距离,要不然苏昭昭非得和他争一争,她不要面子的吗?
晚上躺在床上,顾衡伸手过来的时候苏昭昭直接就躲了。
顾衡手停在半空,“……还没走干净?”
苏昭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累了,睡觉。”
眼睛闭的紧紧的,一副没心情的样子。
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在听身旁的动静。
她听到顾衡出去了一下,马上又进来了,门闩被别上。
然后,他走到床边,床‘嘎吱’响了两声,被子被掀开时进了一阵冷风,很快又盖严实了,身边的床微微的下陷,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身体躺在了她身边。
顾衡的手再一次向她伸来,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他轻轻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部,然后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她能感受到他强壮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自己,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只想把自己陷入他的怀里,又热又暖。
这时,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他的鼻子里呼出,如同一股暖流般席卷了她的脖子。
那阵鼻息带来的热度让她的皮肤微微泛起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
她不禁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接触。
什么面子呀,使小性儿呀,都不存在了。
苏昭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儿蛋糕,被他吃拆入腹。
夜还很长……
元旦刚过没多久,春节的脚步就要临近了,家家户户开始忙着准备年货,在路口卖自家手工做的、地里种的东西的村民们也多了起来。
苏昭昭没事儿就喜欢去逛一逛,给家里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顾衡也常常带回各种各样的东西,吃喝用品应有尽有。
有的是部队发放的福利,还有一些则是他托人特意买回来的。
厨房的房梁上挂着熏鱼熏鸭,腊肉腊肠,就等着过年把它们吃进肚子里。
很快,学校放寒假了。
孩子们撒了欢儿。
周小军天天往顾家跑,苏昭昭刚开始还以为他要拉着顾想他们出去玩儿,没想到出去玩儿没看到,反而看到他天天拿着书本往顾想他们屋子里钻。
听王春花说了才知道这孩子想进试点班。
“成绩还没出来,要是没及格,我看他怎么办。”
“孩子想学是好事,就怕他不学,只要有进步,老师看在眼里,他想进试点班应该不是难事。”苏昭昭道。
“我家老周也这么说。”
王春花过来找苏昭昭聊天儿可不止是说孩子们的事儿。
主要是来说她上午才听到的一个大八卦!
“就高月,于慧心那个表妹,你最近见过她没?”
苏昭昭摇头,“元旦第二天在城里还见过呢,这段时间倒是没看到了。”
“也是,人家缺啥东西也不往供销社去,都是进城买的。”
五供销社买也不一定能遇见,她在办公室。
王春花说了两句后言归正传,“高月要结婚了!”
苏昭昭挑挑眉,“是和后勤部的彭主任?”
“你知道啊!”王春花惊讶。
就她还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知道高月的结婚对象是彭主任,吓了好大一跳呢!
苏昭昭道:“就是上次去城里碰到她和彭主任在逛商场,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也不会是换成别的人。”
“你瞒得可真够紧的,咋不和我说一声呢。”
苏昭昭笑笑,“一下子没想起来。”
高月和彭主任谈对象这件事,还真没几个人知道,苏昭昭和顾衡都不是爱传人是非的,小方又在营区,再加上又是自己相过亲的人,他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
于慧心怕后面成不了,反而影响高月的名声,所以也瞒着,不让严大娘他们在外面说这事儿。
这样一来,高月和彭主任的事儿,真没几个人知道。
现在爆出来,说是因为两人的结婚报告领导批了,结婚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这才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这速度真够快的,结婚报告都批了,我还听人说原本后勤部部长不想批的,也不知道彭主任是想了啥办法……”
不止王春花这些军属在说高月和彭主任要结婚的事儿,苏昭昭去了单位,就连单位里的人听说了也在聊。
还有人跑来问苏昭昭的。
苏昭昭对高月和彭主任又不熟,无可奉告。
聊得多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高月为了攀高枝嫁给能当她爹的人的。
也有说高月成分不好配不上彭主任的。
彭主任是干部,级别还不低,自从他死了媳妇,想嫁给他,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不在少数,不过大多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
这一部分人,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月没什么好感,说高月闲话最多的也就是他们。
“老夫少妻,人家以后这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好,你们女人呀,就喜欢乱给人家传闲话。”
“咋地!你还想娶个年轻的啊!是不是想我早点儿死!就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年轻的……”
因为这件事,还引起了几场家庭矛盾,估计连高月自己都想不到。
不管别人怎么说,高月还是在年前嫁给了彭主任。
婚礼很简单,食堂里办了几桌就把婚给结了。
顾衡和苏昭昭也去了,倒不是因为高月,而是彭主任请了他们。
彭主任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在部队里和大家的关系都处得还行。
这不,王春花作为周政委的家属也跟着来了。
高月身着一袭崭新而鲜艳夺目的大红色纯毛哔叽做的冬季连衣裙,肩上还披着一条同色系的围巾,洋气又时髦。
好些个来参加婚礼的军嫂都对着她的穿着暗自打量。
不止衣服围巾好看,她的腿上还穿了一条色调略深的玻璃丝袜,脚下踏着同样艳丽如血的红色高跟鞋,整个人装扮得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引人注目。
彭主任无论走向何处,高月都会紧紧跟随其后,宛如一只乖巧温顺的绵羊。
她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酒,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谄媚,又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热情与友好。
而彭主任则是容光焕发、春风得意,心情格外舒畅。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王春花拉了拉苏昭昭:“她咋还光着腿啊!我的妈呀,她也不嫌冷。”
苏昭昭:“穿着玻璃丝袜呢。”
王春花瞪大眼睛,“这就是玻璃丝袜呀!我就听过,还没见过了。”
她盯着高月的腿瞧,“难怪叫玻璃丝袜,还真像玻璃一样,光溜溜的,跟没穿一样。”
穿没穿还是很明显的,这个年代的技术还差得远着呢。
“高月她就是海城本地的吧,咋没见着她爸妈。”
高月的爸妈的确没来,不止她爸妈没来,家里的亲戚也只来了几个人,连一桌都没坐齐,这一桌人还包括了严大娘和于慧心他们。
王春花嘀咕完后,同桌的另一个军嫂道:“她家人什么成份?让他们来他们敢来吗?见到这么多的兵,怕是腿都要软了。于慧心搬到这里这么几年了,你啥时候见她家里人来过?”
王春花随军时间也不长,算起来也快有两年的时间了,还真是一次也没听说。
军嫂又朝亲属那一桌努了努嘴,“瞧见没,来的都是年轻的姑娘,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目的呀,一点儿也不单纯。”
军嫂们挤眉弄眼,心照不宣。
于慧心这会儿心里也特别的不舒服!
她斜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很想啥都不管,直接起身离开!
太明显了!
太丢人了!
真当部队是他们高家选女婿的地方啊!
严大娘见儿媳妇脸色不好看,夹了一筷子清炒萝卜丝给她,“吃点吧,你不吃,孩子还得吃呢。”
于慧心皱着眉摇头,摸着已经挺起来的肚子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