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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带孩子找到他们早死的爹/首长,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by燕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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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行了,分一分,给苏来宝送一半去,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咱们也给招娣他们寄点粮食去,这个时候都想着给咱们寄粮食,这是大恩。”
“我知道。”郭大娘点头,把家里的粮袋拿出来分粮食。
她一边分一边道:“我当初,应该对招娣再好点的,现在拿了她的粮食,感觉有点亏心。”
苏根生叹了口气,“咱家也就这样,想帮也帮不多少,现在说这些也没啥意义了,看以后吧。”
想着以后,自家好像更帮不到人家什么了,又觉得这话也是白说的。
郭大娘很快就分好了粮食,红糖也分了一半。
这可是好东西,公社的供销社现在买都买不到了,想要吃上红糖,必须得医院开条子才行。
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队上好些年轻的姑娘媳妇连月事都不来了。
“这红糖给闺女送去,她生完孩子后人虚得打晃,嘴皮子到现在都是白的,让她补补身体。”
苏根生点头,“你明天给她送去。”
郭大娘把另一半粮食口袋扎紧,问他:“你去送还是我去送?”
“咱们一起去吧,我顺便再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就怕他们一拿到粮食,几天就造完。”
两口子摸黑出了门,往苏家而去。
这个时候村里没什么人走动了,动得多饿得快,还不如睡觉。
两口子这一路都没遇到其他人,很快,两人便到了苏家。
刚想敲门,里面闹了起来,“小妹,小妹,你咋了?你别吓妈啊!”
“咋了这是?咋了这是?”
苏根生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赶紧敲门。
大门的是大柱子,一脸的泪水,“呜呜……队长叔。”
苏根生赶紧问:“咋回事?”
“小妹肚子疼得受不住。”
郭大娘往里走,“是不是吃了啥不该吃的?”
两口子都进了卧室,卧室的床上,苏小妹正捂着肚子叫疼,许大妞抱着她急得不行。
见到苏根生他们过来,苏来宝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咋办呀,咋办呀,队长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郭大娘把他扒开,坐在床上摸小妹肚子,肚子里硬邦邦的,“她吃啥了?”
许大妞慌道:“和咱们吃的一样啊,晚上都在食堂吃的,家里也没别的粮食了。”
二柱子道:“吃泥巴了。”
许大妞瞪着他,“你看见了?你咋不拉住她啊!那泥巴是能吃的吗,吃多了拉不出来,是要涨死的!”
二柱子被吓得退后了一步,哭道:“我们饿。”
小孩子不像大人,饿了还能控制,小孩子饿狠了,泥巴都能往嘴里塞。
郭大娘掀开他衣服,肚子也是鼓起来的,“你也吃了。”
二柱子点头。
郭大娘道:“赶紧给他们灌水,想办法让他们拉出来。”
许大妞急得不行,“拉不出来咋办啊!”
“拉不出来就抠!抠喉咙,抠屁yan!要是实在不成,就去卫生所拿泻药。”
许大妞赶紧抱着闺女抠喉咙。
苏小妹紧闭着嘴,不想把晚上吃的饭吐出去。
“你张嘴啊!你要急死我啊!”
郭大娘见状把苏来宝手里提着的粮食拿了过来,打开袋子给小妹看,“看见没,你们姑给你们寄的粮食,把肚子里的东西想办法吐出来,拉出来,让你妈给你吃蒸馒头吃,给你泡红糖水喝。”
小妹看着粮食,这才张开了嘴。
许大妞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也不知道是为了这一袋粮食,还是为了自个闺女。
苏来宝把手伸进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红薯干出来,“真是我姐寄的。”
郭大娘瞅了他一眼,“难不成是我给的?”
那不能,有粮食也舍不得给,别说现在人人家里几乎都没粮食了。
苏来宝塞了一根红薯干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我姐没忘了我。”
苏根生踢了他一脚,“就知道自个吃,先顾着孩子。”
苏来宝把手里抓着的红薯干给两个儿子一人一根。
“饿了再吃啊。”
现在就饿啊!
许大妞折腾了一番,好歹让小妹吐了出来,又拉了一些,见小妹肚子不疼了,苏根生便说他们两口子,“这袋粮食,是救命的粮,隔段时间给孩子做点儿,别几天就造光了,省着点儿,能吃很长一段时间,你们也瞧见了,秋收还不知道咋样,以后说不定更难都有可能。”
苏来宝:“我姐……”
他才开口,郭大娘就道:“你姐也难!你没听说城里现在也饿肚子吗?咱们农民都种不出粮食,城里人能有吃的?这粮食又不能从天上掉下来!这些粮食,也都是从他们一家人嘴里省下来的,你还想着有第二次啊?你可真敢想!”

苏来宝蹲在地上,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根生便说他,“当初让你们别卖粮,你们非不听,交粮的时候就你们家最少,我总得一碗水端平。”
生产队上这么多人,就他们一家饿得最惨,怪得了谁呢?
两口子都不说话了,他们也后悔,肚子越饿的时候越悔。
“行了,该说的也和你们说,我们这就回去了。”
苏来宝送他们出门,“谢谢啊。”
“我们可不是为了你这个谢。”
郭大娘道,“你明天还是去一趟卫生所看看有没有泻药,孩子肚子里的泥巴还是得让他们拉出来。”
“你们两口子也都勤快点,咱们这里靠着山,忙完地里的活就去山上转转,不管是啥,树皮也好,树叶子也好,只要是能吃的都往家里存点儿,饿狠了的时候好歹能管点用,总比吃泥巴要好,别总想着靠你姐,她还有一家人呢,荒年间,她能伸手帮你一次,不容易啊!”
“你知道说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苏来宝点头。
等人走了,他关上门进卧室,许大妞正大口的嚼着红薯干,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
苏来宝赶紧过去抢粮食袋,“就这么吃多浪费粮食啊!磨成粉放点野菜煮糊糊,就你吃的这些能吃好几天!”
许大妞也是饿狠了管不住,“舀半碗包谷面出来,我给小妹煮碗糊糊。”
苏来宝看了看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两个儿子,“给大柱子他们也喝两口。”
大柱子闻言立马去拿碗。
苏来宝接过来,伸进装着包谷面的袋子里舀了半碗出来。
说是半碗,其实也就只有四分之一的样子,他小心的把碗边占着的包谷面抹袋子里面,把碗递给许大妞,“多加点水。”
他不说许大妞也要加,她也想喝两口,都多久没喝包谷面煮的粥了。
躺在床上的小妹还等着她妈给她泡红糖水,怕她妈忘了,赶紧道:“妈,我要喝红糖水。”
许大妞舍不得,瞪了她一眼,“都有包谷面了,还喝啥红糖水?以后再喝!”
小妹眼里包着泪。
家里没铁锅,只剩一个多年前留下来的瓦罐,许大妞便用瓦罐煮了半瓦罐的包谷面糊糊,一煮出来,顾不得烫嘴,一家人一人半碗,围着瓦罐喝。
包谷进了肚子,许大妞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这才是粮食啊。”
肚里有了粮,她脑子也转开了,碰了碰苏来宝,“大姐把粮食寄给姓郭的,你说,他们不会贪了咱们的粮食吧?”
苏来宝斜了她一眼,“咋地?你还想去问?你要不怕得罪人,你就去。”
许大妞现在可不敢去问:“大姐也是,也不知道直接寄给咱。”
“当初要不是你,我姐能和我这个生分?”
苏来宝悔不当初,也懒得和她说,想起家里的粮食,“你要是敢把家里有粮的事儿到处说,特别是说给你娘家那边知道,咱俩就别过了!没了你,我和我姐说不定关系还能好点儿。”
许大妞摇头,“我肯定不说。”又嘱咐几个孩子,“你们也别说,说了人家要来偷的!偷了咱就没吃的了!”
三个孩子都点头,小妹道:“外婆连野菜汤都不给我喝。”
苏来宝指着许大妞,“你看看你那是啥娘家。”
许大妞也恨娘家心太狠,还赶不上她这个得罪了的大姑姐。
“要是大姐能回来一趟就好了……”
“我也想姑姑回来。”大柱子道。
二柱子:“我想顾想顾念了,他们肯定不饿肚子……”
“妈,为啥姑姑不回来?”小妹仰着头问。
许大妞:“……”
被他们惦记的苏昭昭压根儿没把他们放心上,寄出粮食后,她便再也没做过梦。
她都怀疑之前是不是原身给她托梦了。
还是说她本身就是个圣母,接受了原身的身份,便不忍心看着原身的亲弟弟饿死?
圣母这两个字苏昭昭是不承认的,在后世,这是骂人的话。
她怎么能自己骂自己呢?
所以,还是玄学一点儿吧。
苏昭昭下了车,在路口处发现了两名士兵。
士兵认识苏昭昭,见到她后叫了一声嫂子。
“这是干嘛?”
士兵道:“首长安排咱们在这里执勤。”
苏昭昭一想便知道了原因,笑了笑,“辛苦了。”
等她到家,顾衡已经在家里了。
“以后路口都要设执勤点了吗?”挂好包,苏昭昭问他。
顾衡点头,“进家属区的两条路都设了执勤点,白天夜里都会有人执勤。”
前几天家属区靠边上的一户人家被偷了,偷东西的贼当场就被抓住了,不是别的人,是附近的一个村民,原因也很简单,为了吃的,知道这边肯定有粮食的,趁着夜里,翻墙进了院子。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家属区好些人家里都被村民们敲了门,苏昭昭在家时就遇到过,饿得干瘦的老人带着孩子想要讨口吃的,看着就让人眼睛发热。
苏昭昭今天进城,城里也有好些进城要饭的老乡。
秋收过后,老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过,还是照样的饿肚子,地里挣不出粮食,只有进城讨饭看看能不能要口吃的。
亲眼所见,比书本上的文字还要来得让人震撼。
到了冬天,连树叶都会掉光,老百姓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部队从现在开始管控家属区,不让陌生人进出,也是人多了怕出问题。
人饿狠了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
苏昭昭想起书上说的修建家属大院的事,是哪一年来着?
等家属大院修建好,家属们居住的房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分散。
安全性也得得到很好的保障。
顾想顾想一进家便把衣兜里的东西往外掏。
花生、玉米、大豆,一样一点儿,放在桌上两小把。
顾衡看了一眼,“你们这是掏了田鼠窝了?”
顾念眨眨眼,“爸爸,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小时候也掏田鼠窝,他能不知道吗。
顾念:“我哥找到的,好大一个洞,里面存了好些粮食,咱们见者有份,一人分了一把。”
苏昭昭说他俩,“明天放了学就别去来,咱家的红薯该收了,回来挖红薯。”
兄妹俩点头,跑出去洗手。
“妈妈,今晚吃什么?”顾想问。
“玉米面烙饼再炒一盘红薯叶行不行?”
“行!少弄点儿,晚上吃个半饱就行了。”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苏昭昭进了厨房。
第二天兄妹俩下了课便回了家,拿起锄头挖红薯,顾想挖,顾念便蹲在地上扒红薯上的泥,等苏昭昭和顾衡回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堆了一堆。
“咱们家种的这点地,得收一千斤的红薯吧。”
“差不多吧。”顾衡点头,挽起袖子接过顾想手里的锄头。
晚上一家人吃的就是红薯,没做别的饭,红薯蒸熟后,抱着啃。
“妈妈,咱们家的红薯藤还要吗?”顾念吃了一口红薯后问道。
家里的红薯都挖出来了,红薯藤在院子里堆了一大堆。
苏昭昭原本是打算让顾衡拿给部队炊事班的,炊事班还养着猪和羊这些家畜,这些老得嚼不动的红薯藤刚好能拿去养家畜。
听到顾念这么问,她便道:“你有其他的想法吗?”
顾念点头,“我可以送点儿给我同学吗?她家里特别的困难,家里都没吃的了。”
“你同学是附近生产队的孩子?”
顾念点头,“她已经没上学了,我和哥哥昨天遇到她,她带着她妹妹在山上找野菜,她好瘦啊,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苏昭昭心下一叹,“可以的,你拿去给她吧,都给她都行,家里的红薯藤,你们自己安排。”
家里有半筐细小的红薯,苏昭昭嫌里面筋须多,便挑选出来放在一边,想了想又道:“家里还有半筐小红薯,分配的权利也给你们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这个就不用了吧。
兄妹俩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大方的能力有限,但也没拒绝。
苏昭昭心情不是很好,一想到后面还有两年,就想这日子赶紧过去。
家属区里家家种的红薯都丰收了,整个家属区都是蒸红薯的香味儿。
王春花家收了两千斤的红薯,她跑过来问苏昭昭打算怎么处理这些红薯。
“……就这么放着肯定是不行的,家里又没地窖,放久了要烂的。”
“做成红薯粉怎么样?”家里的红薯粉早没了,现在买也买不到。
“那多浪费啊!”王春花觉得不成,红薯粉只要里面的淀粉,剩下的红薯渣吃不完就浪费了。
“还是做成红薯面吧,蒸馒头做红薯面条都成,还能放很久。”
苏昭昭想了想点头,好吃也没有吃饱肚子更有用,“那我也都做成红薯面。”
想要把家里的红薯都做成红薯面,需要花费一番力气。
第一便是先是把红薯清洗干净。
然后切成片晒干,晒干了,再把它们都磨成粉状。
苏昭昭带着孩子忙活了好几天,等红薯片都晒干了,又借了石磨,把它们都磨成了粉。
磨成粉的第二天苏昭昭就尝试着用红薯面蒸了馒头。
“太黏牙了。”
不止粘牙还甜。
“你放点儿玉米粉这些进去就没这么粘牙了。”王春花提议。
苏昭昭加了白面粉,果然好了很多,加入面粉揉了切成面条也还不错。
苏昭昭没管家里的红薯藤和半筐小红薯,后面陆陆续续几天,先是红薯藤没了,再然后小红薯一点一点的减少,直到一个都不剩。
兄妹俩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业一样,连着高兴了好几天。
直到这天,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回来。
“妈!妈!”
“怎么了?怎么了?”苏昭昭沾着一手的面粉从厨房走了出来。
顾念指着外面,“路口来了两个人。”
“来了两个人又怎么了,把你俩急成这样。”
最近来部队探亲的人多了,几乎都是老家那边过来的,老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只能想办法来投奔有出息的亲戚。
因为这个,家属区好几户人家,家里都搞得鸡飞狗跳的。
“她说她叫苏来娣。”顾想道。
兄妹俩从小就听他们妈妈说他们有个小姨叫苏来娣,从小就失散了,路过执勤点听到名字的时候,吓了他们一大跳!
苏昭昭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不管巧不巧,也得去看了再说。
她赶紧洗了手,走到门口时,刚好便见着士兵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从家门前路过。
女人手里挎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布包,手里还牵着一个干瘦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大概八九岁的样子,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看到苏昭昭他们的时候,还好奇的瞅了一眼,瞅完后又赶紧的低下了头。
至于女人,她全程低着头,跟在士兵的后面往前走。
苏昭昭开口道:“小周。”
叫小周的士兵停下了脚步,“嫂子好。”
苏昭昭打量着低着头的女人,问道:“这是谁家的亲戚?”
“是连营长家里的人,我正要带他们过去。”
苏昭昭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原主的妹妹,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两人分散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像是三十岁左右的人,倒像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苏昭昭都看到了她头上花白的头发。
乡下日子苦,过度的操劳导致年纪看着偏大,也是很正常的,她当初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看到她,倒是让苏昭昭想起她当初带着孩子来部队找孩子爹的状态了,和这个女人此时的状态,多像啊。
“那行,你先忙。”
小周应了一声,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苏昭昭问身边的闺女:“他刚才说的是连营长吧?”
顾念点头,“对。妈妈,她到底是不是小姨?”
苏昭昭道:“现在还不清楚,毕竟名字重复的人很多,你俩也别出去说,也别去问,反正他们现在也进来了,肯定会待一段时间,后面我在慢慢打听吧。”
兄妹俩点头。
总不能因为一个名字就乱认亲戚吧。

苏昭昭却想起了关于连营长这个人的一些八卦。
说他在进入部队前原本就是结过婚的,建国没几年,他便主动和当初父母包办娶的前妻离了婚,然后娶了海城这边一个城里姑娘。
军属们说起他的时候,常常瘪嘴,很看不上他的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行为。
要是部队的男人们都像他学习,好多都得换老婆。
他的那个城里媳妇,听说原本也是乡下人,五十年代初的时候城里招工,跟着父母把户口迁进了城里。
在军嫂里,她也不是很合群,属于那种乡下来的她看不上,土生土长城里来的又看不上她的人。
苏昭昭来了这么几年,也没和她说过两句话。
想到这里,今天这个带着孩子过来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就是他的前妻吧。
如果是姐妹亲戚,同姓的可能要大一些。
另一边,士兵小周已经带着一大一小到了连营长的家门口。
家里大门紧闭,小周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
“连营长在家吗?你家亲戚来了。”
还是没人应声。
小周抓了抓脑袋,挺不好意的对苏来娣道:“同志,要不你先等一等吧,连营长应该还没回来。”
心里却奇怪,明明之前联系连营长的时候,他说他家里有人的,让他直接把人带家里去的。
苏来娣拉着儿子的手在门槛上坐了下来,她饿得没力气,站不住了。
“娘,我渴。”连小树捂着肚子小声道,不止渴,他还饿。
苏来娣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里有水可以喝,便只要问还没离开的小周,“同志,能不能讨碗水喝?”
小周:“你等一下啊。”
他小跑到旁边的院门前,敲了门。
“有人在家吗?”
屋里的赵素芬听到敲门声探出口来,问道:“咋了?”
小周指了指连营长家门口,“麻烦嫂子给我倒碗水。”
赵素芬进屋去倒了一碗温开水递给他,“这是连营长家的亲戚吗?”
小周点了点头,“对,连营长家里没人。”
赵素芬挑挑眉,往连家斜了一眼,哪里是没人啊,明明刚才还看到郝大妮了呢,她俩前后脚到的家。
赵素芳也不想多事,这段时间乡下来投奔的亲戚太多了,搞得大家都怕亲戚上门。
毕竟粮食有限,给外人吃了家里就得少吃几口。
小周端了水来,苏来娣接过来,“小宝,喝吧。”
连小树抱着碗连喝了好几口,“娘,你也喝。”
母子俩一人喝了半碗水,只觉得肚子里更饿了。
小周去还了碗,赵素芬还是忍不住好奇跟了过来。
“你是连营长老家那边的亲戚?”
苏来娣抬眼瞅了她一眼,抱着儿子点了点头。
“我听说连营长老家那边挺远的吧,你们这一路咋过来的?”
苏来娣低着头不说话了,他们这一路是跟着逃荒的人,一路要饭要过来的,她怕说出来人家笑话他们。
小周不好一直跟着一起等,便道:“同志,我得先回去了,你们先在这儿等,连营长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
苏来娣扶着墙站了起身,鞠了一躬。
“不用,不用这样,那我先走了。”又对赵素芬道:“嫂子,麻烦你稍稍照看一下。”
赵素芬摆了摆手,“忙你的去吧。”
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这对母子到底是连营长家什么人?
好奇的不止她一个,有人路过看见了,也上来问一问。
就在连家门口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连营长回来了。
“连营长,你家亲戚坐门口等半天了。”
苏来娣终于见到了几年没见的男人,她赶紧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爹。”
这两字一出,现场瞬间一静!
“……我这耳朵没听错吧?”
“没错,就是叫的他爹。”
“这难道是连营长在老家乡下娶的那个?”
“没听说还有个孩子啊?”
连营长尴尬得不行,赶紧去推门,推不开,门从里面被栓住了。
他只得叫人:“大妮,快开门。”
“郝大妮在家啊?在家还不装着没人。”
“肯定在家啊,门外面又没上锁。”
连营长连着叫了好几声声,院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连营长这才看向苏来娣和她身旁的孩子,“进去吧。”
苏来娣:“他爹……”
连营长:“进去再说。”
等人都进去了,连营长立马关了大门,把外面好奇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苏来娣站在院子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一处房子,眼里带着羡慕。
“你偷偷摸摸的看什么?!”郝大妮一见她这个样子就来气!
苏来娣赶紧低下了头,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
郝大妮已经开始在骂连营长了,“你当初咋说的?说了不会让他们过来打扰咱们的生活,现在这算什么,小的来了不算,还带给大的来!你当家里是开救济堂的啊!”
连营长赶紧去哄她,“你放心,他们待不了多久。”
“我不管那么多,你要是敢让他们住家里,我就敢带着孩子回娘家,咱俩就离婚!”说完郝大妮便进了卧室,啪的一下关上了卧室的门!
苏来娣和连小树被关门声吓得一哆嗦!
连营长看着他们叹了口气,“你们来之前,为啥不给我写封信?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突然来这么一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苏来娣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们要是再不来,就得等着饿死,我这个不中用的饿死了也就饿死了,算不得啥,我不能让小树也跟着我一起饿死,老连,我求你了,你把小树留下吧,只要你答应留下他,我立马就走。”
连小树抓紧她,眼眶泛红,“娘,你别不要我。”
苏来娣捏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连营长,“赶紧叫爹啊,这是你爹,你不是说最想爹了吗?你还说以后也要当兵,要像你爹学习打鬼子的。”
连小树怯怯的看着台阶上的男人,嘴巴闭得紧紧的。
连营长的目光对着这个儿子的时候稍稍有了变化,眼里带了点儿温情,“小树,过来爹看看。”
不管怎么说,总是他的血脉,他本来也想过等几年看情况把孩子接过来的。

连小树在苏来娣的催促中走到他面前。
连营长一伸手才发现孩子瘦成了皮包骨,“怎么这么瘦?他今年也有十岁了吧,看着咋还没建英大?”
苏来娣满嘴苦涩,“没吃的。”
“我不是每年都寄钱回去了吗?”连营长眉头一皱。
“以前的钱……娘拿着的,娘没了后,就没再收到过了。”
连营长动了动嘴角,想到什么后没再继续再问,转身进了厨房,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后,拿了两张玉米面饼子出来,“先吃吧。”
苏来娣颤抖着手赶紧接过来,递了一张给儿子,母子俩对着玉米饼子狼吞虎咽。
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台阶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屋里传来男人哄着女人的声音,苏来娣抱着半张玉米面饼子泪流满面。
连小树吃了半张后也不敢再吃,把饼子小心翼翼的藏怀里,“娘,咱们还走吗?”
苏来娣赶紧擦了擦泪,“不走了,这是你爹家,也是你家,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他们不敢进去,便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没多一会儿,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来,小姑娘见家里来了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陌生人,嫌弃的问道:“你们是来要饭的吗?”
苏来娣扯出笑脸,“你是建英吧,我是、我是你姑,这是你大哥,我们不是要饭的。”
“姑?大哥?”
连建英皱着眉头:“你们是我爸老家那边来的亲戚?”
苏来娣只得点头,“对,对……”
连建英跺脚,“真烦人!”
郝大妮开门出来,“建英。”
“妈妈,他们真是爸爸老家的亲戚吗?”
郝大妮白了苏来娣一眼,对着闺女道:“进屋。”
连营长哄好了媳妇,便对苏来娣道:“你们先在家住着,后面的事再商量。”
他不赶他们走,能把他们留下,苏来娣已经谢天谢地,她连连点头,“好,好。”
连营长家前面那个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几乎传遍了整个家属区。
也成了好些人家茶余饭后话题。
不用苏昭昭自己去打听,各种各样的消息便自动的通过军属们的嘴传入她的耳朵。
住在连家隔壁的赵素芬几乎是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苏昭昭闲聊,从她嘴里苏昭昭知道,连营长的那个前妻带着孩子在连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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