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带孩子找到他们早死的爹/首长,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by燕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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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来姐姐来啦?找苏来是吧,我刚才才看到她回去呢。”
苏昭昭笑着应了说话的邻居。
她来了好几次了,这栋楼的邻居几乎都认识她。
苏昭昭上了楼,她还没走到苏来家门口,就有邻居扯着嗓门喊:“苏来,赶紧开开门,你姐来了!”
等苏昭昭走到门口,苏来已经把门拉开了,“姐,你咋有空过来,快进来。”
进屋后,苏来又给她倒水。
“我刚好到这边来,顺道上来看看你。”苏昭昭接过热乎乎的水喝了一口。
和苏来聊了两句家常后,苏昭昭言归正传。
半晌过后……
苏来:“谁?”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们厂保卫科的秦岩,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倒是认识。”苏来心里咚咚直跳,热气直往脸上冒,“人家咋个可能看上我嘛,这话提都不要提了。”
苏昭昭盯着她看了看,算是看出些门道来了。
她也不说其他,只道:“你既然这样想,那我就不提了。”
苏来眨眨眼:“……”
真……真不提了啊?
苏昭昭真没提,和她聊了两句就走了,走之前还道:“这个礼拜公休带上小树来家里吃饭。”
苏来愣愣的点了点头,把她送到门口。
王春花很快便给苏昭昭回了信儿。
“我刚开始说给他介绍和对象,人家还不乐意,直接摇头,后来一听我说的是苏来,态度立马就变了,也不摇头了,我一看就有戏……我瞧着这人有点儿不对。”
作为过来人,王春花敏锐地嗅到了异样的味道,“这两人别不是已经在谈着了吧?”
苏昭昭笑了笑,“谈估计是没谈,我和苏来提的时候,她还让我别提呢。”
“咋就不提了?”王春花瞪眼睛,“人家秦岩这边我都说好了,人家也没意见,咋就不提了?”
“苏来不会是真想钻牛角尖儿吧?她以后这几十年,难道真想一个人过?你这个当姐姐的可得好好的说说她……”
说着说着王春花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苏昭昭拉住她,“思想工作明天再做不迟,都下班了你就别着急了。”
等她重新坐下后苏昭昭才道:“我这个妹妹以前过得不容易,也就这两年过得过得像个人,性子也稍微好了些,其实她心里还是自卑的,觉得人家条件好的看不上她,咱们一提,她先就打退堂鼓,就算心里有意,也不敢表露出来。”
王春花一针见血:“就是钻牛角尖儿了。”
苏昭昭点头,“所以咱们得慢慢来,急不得,你越急,她越往回缩。”
“咋个慢慢来?”
苏昭昭笑了笑,“这就得看你了,你在厂里有天然优势,没有条件,你就给他俩创造些条件,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要是两人都有意,后面再提,苏来肯定就不会拒绝了。”
王春花点了点她,“你倒是会躲懒,你妹子的事儿,让我来忙活。”
苏昭昭乐了,“这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嘛,前几年我替你家做媒,让你娶了个好儿媳,这次该你忙一忙了,等你做成了,我也给你称两斤糖谢你这个大媒人。”
王春花本来就热心这个事儿,当然不会拒绝,说那话也是和苏昭昭开玩笑,“有了这两斤谢媒糖,我保管给苏来保上这个媒。”
苏昭昭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公休日这天,苏来早早的起床收拾,吃了早饭后,带着小树出了门。
她手上提着一匹已经裁好的料子,这两年她学会了用缝纫机,每次要做衣服,都是去大姐家里借缝纫机用。
她手巧,自从学会了用缝纫机,她和小树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自己做的。
这不,小树今天就穿了一身用旧军装改的棉服,他还学人家在腰上扎了根腰带,鼓鼓囊囊的,看着又可爱又精神。
工业区马路口就有一个站台,路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站台名和票价,以前这上面的字苏来一个也不认识,现在能认全了。
公休日,进城下乡的人不少,站台上站了好些个等车的人,苏来不是很习惯和人站在一处热热闹闹的说话,便带着小树站在最边上。
听到身后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她又让了让位置。
“秦科长,你这是去哪儿啊?”站台下有人问道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苏来抬头看去,是秦岩。
秦岩也看到了她,朝着她点了点头。
想起自家大姐和这两天王姐见到她时说的那些话,苏来胡乱的点了两下头后赶紧移开了目光。
车来了,小树拉着她的手就往车的方向走去,“妈妈,上车了。”
苏来上了车。
下乡的人没有进城的人多,车上还有空位,等她坐在位子上再向外看去,那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苏来笑着点头,“小念也放寒假了吧?”
“放了,我昨天才考试完,小树呢,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
三人一边聊着天儿一边进屋去。
小树笑嘻嘻,“成绩还没出来,卷子上的题我都做了,姐,我哥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应该在篮球场那边吧。”
小树停下脚步,“那我去找我哥。”
苏来拍了拍他的肩,“先进去和你大姨大姨父问个好。”
小树快步跑进了屋,“大姨,大姨父上午好。”
顾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昭昭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苹果出来。
顾衡点了点头,苏昭昭应了一声后让他吃水果。
小树拿起两牙,“大姨,我给我哥带一牙儿去。”
“不用给他带,你自己吃吧,他要吃自己知道回来。”
小树没听,拿着苹果跑出了门,苏昭昭叫都叫不住。
等他到篮球场的时候,顾想刚好打完一场,正拿着军用水壶喝水。
“哥,吃苹果。”
周小军一把搂住他的肩,“小树,你眼里就只有你哥,你小军哥站旁边你没看见啊?”
小树赶紧把自己拿一牙拿递给他,“小军哥,这个给你。”
周小军逗他的,“我不要,我要是真吃了,你哥能在场上虐死我。”
顾想白了他一眼,“还打不打了?”
周小军:“打!”
等他们都下了场,小树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一边吃苹果一边看他哥打球。
叶建英也带着小伙伴过来了,故意从他旁边走过去,然后大声的冷哼了一声。
小树当没听到,看也没看她一眼。
小姑娘被气得跺脚!
“建英,你不是说他是你哥吗?你哥咋看都不看你一眼啊?”
“他没良心!”爸爸妈妈还让自己和他好好相处,咋个相处嘛!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没良心的小树换了个地方坐下继续看顾想打球。
球场这边的小孩儿越来越多,又打了一场后,顾想他们这些少年们把篮球场让了出来,给小孩子们玩儿。
“回去不?”周小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顾想拿起外套披肩上,“回去,去我家吧。”
周小军点头,一把勾住小树的脖子,“走了,弟弟,你要多吃点啊,我瞧着你咋像是没长高呢?”
小树最烦人家说他身高,“我大姨说了,男娃长得慢,我以后肯定会长高的!我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还上升空间,这个词有意思,这么一说,你头顶往上,都是可上升的空间了,和我说说,你打算长多高?”
顾想给了他一掌,“能不能不逗他,逗哭了你哄啊?”
小树一脸黑线:“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小军揉了揉他的头,“你哥就是把你当小孩子呢,你哥没意思吧?老气横秋的。”
小树:“你才没意思。”
“嘿!”
周小军故意做出一副想揍他的样子,小树吓得直往前跑。
“你别跑,我帮你说话,你还说我没意思,你给我站住。”
小树跑得飞快!
苏来原本以为这次过来,她姐会和她说说秦岩的事儿的,所以她一直等着。
她以为自己在一楼房间踩缝纫机的时候,她姐会过来和她说,然后并没有。
她以为中午一起在厨房做午饭的时候,她姐会说,然而也没有。
吃了午饭,又休息了半晌,一直到她独自离开,她姐都没有开口。
苏来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啥滋味。
她也搞不懂自己是想她提,还是不想她提。
“刺啦!”一声,前行的班车突然停了下来。
苏来回过神,“咋了?”
车上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师傅,咋突然停了?也没人上车下车啊。”
售票员见怪不怪吗,让大家先坐下,“急啥呀,还不允许车子出个故障啊,一会儿就好了。”
司机下车检查了一番后带着一手的黑油上了车,“不成了,这车我搞不定,你们要不等下一班,要不就自己走回去。”
听到司机这边说,有人便道:“我是要进城的,咋个走嘛!”
“那你就等下一班车。”售票员有些不耐烦,“等车的票就不退了,不等车的到我这里来退钱。”
苏来不打算等,这里离工厂也不远了,走个半个小时就能到,她去售票员那里退了车票钱然后下了车。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身后响起了车铃声。
苏来没有回头,往路边让了让。
‘叮铃!叮铃!’
自行车骑行到了她身边。
苏来侧头看了一眼,是秦岩。
秦岩是从后面过来的,也看到坏了的班车,“苏来同志,你怎么一个人?你儿子呢?”
苏来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道:“他在我姐家玩几天。”
秦岩点了点头,自行车停了下来,“我捎你一段儿。”
苏来也不看他,只是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成,秦科长,你先忙去吧。”
“我不忙。”秦岩干脆下了车,推着车走在她身边。
苏来心里咚咚直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快,秦岩也快。
“苏同志,我们谈谈吧。”
苏来面色一紧,“谈、谈什么?”
“谈谈你的想法,也让你了解一下我的想法,我想妇联的王姐应该已经找你说过了吧。”
苏来嘴角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对我这个人没有意见,咱们就接着往下聊,要是你看不上我这个人,那这些话就当我没说。”
这下子苏来跟不知道说啥了,说有意见,也太伤人,她说不出口,说没意见,她……她也开不了这个口。
秦岩见她不开口,便道:“那我就当你没意见了。”
苏来:“……”
秦岩目视着前方,淡淡开口道:“我家的基本情况王姐应该和你说过了,厂里面关于我的闲话也不少,我想你可能也听过,大多都是真实的,我就不多说了,就说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吧。”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这么些年,我一直没再结婚,原因其实很简单,我……”
他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很难要上孩子。”
苏来起初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没等她问,便听到秦岩接着道:“当年退伍就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前几年检查,才查出了这么个问题。”
苏来这下听懂了,“是很难要,还是要不上?”
秦岩看了她一眼,“医生说很难,我前妻……能怀上很不容易,当初我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不会耽搁她。”
苏来没有继续问,他能把这话告诉自己,已经不容易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把这些话说给第三个人知道。
苏来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秦岩咳嗽一声:“只是要孩子很困难,其他的没影响。”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让人误会。
苏来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谁问你这个了……”
秦岩也有些尴尬:“我以前不找,这个问题占主要原因,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要是结了婚才发现要不上孩子,也会有家庭矛盾,所以我……”
苏来:“我理解,你也不容易。”
秦岩叹了口气。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越聊越多。
等苏昭昭再次见到苏来,便从她口中听说了她和秦岩在处对象的消息。
苏昭昭忍不住笑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俩都谈上了王姐都没和我说一声,看来她这个媒人也不知道呀。”
苏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次从你这回去,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就聊了聊,觉得挺合适的,他也不打算再要孩子,我也不怕人家对小树不好,要是小树没意见,我俩打算年后就扯证。”
真是快速啊!
离过年也就几天时间了。
这是苏昭昭没想到的。
“你了解清楚了?决定了?”
苏来点头,“他是个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人。”
秦岩要孩子困难的事儿,她不打算和任何人说,她不想传出来让人猜测秦岩这个人。
她也怕大姐问秦岩为啥不要孩子,幸好大姐没问,不然还得找个理由,她不想骗自己大姐。
苏昭昭心里虽然有疑惑,却并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想了想道:“行吧,这这段时间忙完了,叫他来家里吃饭,咱们也正式的见一面。”
苏来笑着点头。
苏昭昭转头便提了两斤糖去了王春花家。
“媒人,你的谢媒糖来了。”
王春花还一头雾水呢,“苏来和秦岩成了?”
“成了,人家都谈上了,你这个媒人还不知道。”
“啥时候的事儿啊?”
苏昭昭便说了,“就是太快了,这才多久啊。”
王春花笑得不行,“快啥呀,不快!人家今天相亲,明天结婚的都有呢,两人都拖到年后去了,不快了。”
苏昭昭反正理解不了,但是尊重。
作为姐姐,也打算给她准备一些嫁妆。
供销社的东西有限,苏昭昭去找了朱春梅,让她帮着留了些好东西。
今年的新年苏来母子俩还是和苏昭昭他们一起过的,过完年没多久,苏来和秦岩扯了证。
小树刚开始对这个来抢走他妈妈的秦叔叔很不喜欢,秦岩带着他出去了几次后,一口一口秦叔叔亲热的很。
苏来和秦岩并没有办婚礼,领完证后,两人就搬到了一起,在家里请了亲近的人热闹了一下,便过起了日子。
苏昭昭给苏来准备了一对箱子,两床被子,一台缝纫机做嫁妆。
嫁妆搬进新房的时候,邻居们看着眼热,苏来哭了,活了三十几年,孩子都生了,到现在才知道嫁人的滋味。
从苏来和秦岩的家里出来,顾衡和苏昭昭上了机械厂路口停着的吉普车。
车子开动没多久,苏昭昭在马路边上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站着的连大海。
苏昭昭示意顾衡。
顾衡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不用搭理他。”
“只要他不招惹苏来,谁稀得搭理他呀。”
苏昭昭也收回了目光,小声道:“你们男人也是奇怪,在身边的时候看不上,人家结婚了,偏要偷偷摸摸的过来看一看,简直莫名其妙。”
顾衡瞅了她一眼,“说他就说他,不兴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啊。”
苏昭昭哼了一声,不接他的话,“你也是男人,你说说,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顾衡不上她的当,他要真理解了连大海的心态,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说他和连大海是一样的人了?
“我是男人我也不理解他。”
苏昭昭笑着睨了他一眼,顾师长,你很警醒嘛!
顾衡目视前方。
车子到了大院门口后苏昭昭下了车,顾衡还得去部队一趟。
“晚上别做饭了,我让小向去食堂打了饭送回去。”顾衡探出头和她道。
苏昭昭点头,挥了挥手。
等车子开走了,她才进了大院。
眼瞅着还有一百米就要到了,突然和一个急匆匆从旁边拐过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哎呦!”
苏昭昭眼疾手快,在相撞的瞬间赶紧扶住了和她迎面相撞的人。
和她相撞的人没事,她自己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膝盖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苏昭昭疼得皱起了眉头,“高月同志,你急急忙忙的跑什么?”
高月神色慌乱,“不好意思,我急着回去,一下子没注意。”
伸手扶起了她。
苏昭昭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裤子都磨起毛了,“再着急也不能不看路吧,要不是看你大着肚子,摔倒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高月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嫂子,你有没有事?要不,咱们去一医院看一看?”
苏昭昭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自己注意点。”
说完后垂眸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应该快要生了吧?”
高月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思的,敷衍道:“对,对。”
苏昭昭:“你先走吧,别着急,慢一点儿。”
高月点点头,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快步走了。
等她走远了,苏昭昭才收回目光,总觉得这人不对劲儿。
她弯下腰拉起裤脚看了一眼膝盖,都磨破皮了。
“无妄之灾……”
她小声嘀咕道,刚要直起身,目光突然被路边一个金属样式的物件儿吸引住了目光。
苏昭昭上前两步,俯身捡了起来。
是一个怀表,没有链条。
怀表被摔开了,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一张小像。
苏昭昭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洋装的小女孩儿,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处洋房里。
照片保养得很好,里面的小女孩很漂亮,只一眼,苏昭昭便看出了这里面的小女孩是谁。
在书中,这只怀表是女主叶舒兰很重要的认亲工具。
苏昭昭不用看都知道,在这张照片的背后,写着:小女舒兰,四个字。
对叶舒兰来说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昭昭把它握在手心里,回头朝着高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继续往前走,走到姜家门口时,反手便把怀表扔了进去。
至于是姜家的谁捡到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反正她是不会当面交给女主的。
把怀表扔进去后,苏昭昭回了家。
到家后,她上了二楼,拿了一本书坐了下来,一边看书,一边注意着外面。
果然,大概十几分钟后,高月倒回来了。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找着什么,看样子挺着急。
苏昭昭破案了,怀表是高月从姜家拿出来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出来的,找到这个‘把柄’后,她急急忙忙往家走,路上撞到了苏昭昭,怀表掉了出来。
估摸着她也是回去后才发现的。
苏昭昭摇了摇头,这个高月……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她站在楼上,直到看到找不到东西的高月离开,才下楼。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衡看到了她膝盖上的擦伤。
“怎么回事?”
苏昭昭抬了抬腿,“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衡翻身下去找碘伏,“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能摔跤,也不知道搽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顾衡叽叽歪歪。
苏昭昭:“……就擦破点儿皮。”
顾衡哼了一声,找来碘伏,“伸腿。”
苏昭昭乖乖的把腿伸过去。
顾衡冷着一张脸给她擦药。
“嘶~”
顾衡掀了掀眼皮:“不就是擦破点儿皮吗?”
苏昭昭黑线:“……你够了啊!”
没过几天,苏昭昭便听说高月生了个闺女的消息。
又过了一段时间,苏昭昭在大院遇到高月,她怀里抱着个孩子。
“嫂子。”高月一看到她便迎了上来。
苏昭昭一直在等着高月来找她,要不是生孩子耽搁,她应该会来得更快。
“你这是坐完月子了?”
高月笑了笑,“做完了,在家里憋了一个多月,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出来走走。”
苏昭昭:“外面风大,还是要注意下。”她凑近去看了一眼孩子,“真好看,和你很像。”
高月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我家老彭也这样说,只可惜不是儿子。”
“儿子闺女都一样,男女平等。”
“嫂子说的没错。”
高月顿了顿开始试探:“上次嫂子的腿没事吧?”
苏昭昭摇头,“没事儿,擦破点儿皮,没两天就结疤了。”
“那就好。”高月笑了笑,“我走后心里一直挺过意不去的,还倒回去看了看,可惜嫂子已经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去你家里打扰你。”
苏昭昭挑眉,“还有这么回事儿呀,你倒回去干嘛呀,你走了,我也就回去了,都不知道呢,你这人,也太小心了点儿。”
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一会儿话,高月见试探不出什么,便只得打住,“嫂子,那我先回去了,孩子该吃奶了。”
苏昭昭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行,你慢走,注意脚下。”
“嗳。”
高月心里七上八下,这一个多月她心里就没安宁过,那只怀表到底被谁给捡到了?
早知道……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她的东西丢了。
她藏得那么的仔细,偶尔才会拿出来看一眼,当她再去找的时候,突然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连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她吃不下,睡不好,明显的瘦了下来,连姜师长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他私下找儿子谈话,“你是不是欺负舒兰了?”
姜远:“没有。”
“没有?你没瞅见她都瘦了吗?小心你妈回来看到批评你小子!”
姜远:“真没有,您就别管了。”
和姜师长聊完后,姜远上了楼。
楼上叶舒兰刚哄完孩子睡觉,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爸找你聊什么?”
姜远脱掉外套挂上,“让我对你好点。”
叶舒兰扯扯嘴角,“无缘无故的说这个干什么?”
她现在是一有风吹草动就害怕。
姜远解扣子的手一顿,“他以为我欺负你了。”
“爸怎么会这么想?”
“你最近瘦了你没发现吗?”姜远看着她。
叶舒兰摸了摸脸,“是吗?估摸着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吧。”
姜远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最近到底在怕什么?”
叶舒兰闻言瞬间抬起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出来,“是因为它吗?”
叶舒兰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猛的起身抢了过来,“是你偷拿了它!”
姜远摇头,苦笑,“我没这么下作。”
叶舒兰这时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太过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远在床上坐了下来,“这是我在院子里的花丛中捡到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它怎么会出现在院子里吧。”
叶舒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放得好好的,孩子这么小,也不可能拿到,不是你,也不是我,它又没长腿,怎么会自个儿跑院子里去……”
姜远道:“丢之前谁来过咱们家?还进过咱们卧室。”
叶舒兰:“高月来过,我们在二楼喝茶,我下楼去接了个电话,就一会儿的功夫……”
“她的嫌疑最大,只是不知道她拿走了东西后为什么又丢院子里。”
叶舒兰也不懂,她也想不通高月是怎么能这么快找到她藏东西的地方的?
“是她偷的。”她只能猜想高月是想偷东西,然后不小心发现的。
姜远道:“不管是不是她偷的,这个东西都不能留了,你想办法处理掉吧,你要是舍不得,就交给我处理。”
叶舒兰打开怀表,明显有拆开过的痕迹,“你看了照片背后的字了?”
姜远点头。
叶舒兰把怀表交给了他,“你拿去处理吧,你……你不好奇吗?我的身世。”
姜远看着她,“你是间谍吗?”
叶舒兰连忙摇头,她怎么会。
“那就对了,哪有你这么笨的间谍。”姜远顿了顿道:“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你都是我爱人。”
听他这样说,叶舒兰眼眶泛红,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姜远道:“我只是生气,东西不见了,你把所有的忧虑都埋在心里也不告诉我一声,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能让你依靠吗?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等你开口,想来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叶舒兰伸手去拉他,“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敢说,我怕你看不起我,我也怕我影响到你,你看于姐,因为她资本家身份的关系,严团长一直升不上去,还被家里拖累全家都去了北大荒。”
姜远叹了口气,“资本家又不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你不该这么想,只要不犯事,其他人不也好好的吗。”
叶舒兰抿了抿嘴,“真的好好的吗?这些年我也看多了,如果爸妈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世,他们会答应我们结婚吗?”
姜远无话可说,因为他也不确定。
叶舒兰继续道:“就说高月,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看到怀表的时候,为什么想着要拿走?还不是觉得这会是我的一个把柄,能够拿捏我,威胁我。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朋友,却……不过如此。”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怀疑过高月,只是她无论如何我想不通,又怕是自己冤枉了人,就是现在,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高月。
不过,不管是不是她,自己也不打算再和这个人走太近了。
也许总有一天,有人会来她面前为她解惑。
到那时,肯定会水落石出的吧。
做为邻居,苏昭昭明显发现高月和叶舒兰的来往变少了,以前几乎隔几天就能见到她俩走在一起,现在,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