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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by风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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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没拒绝,就是答应了呗。
好耶,自己很快就会有新衣裳、新头面跟胭脂水粉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时刻牢记自己进京是来享福的,该要就得要。
要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旁的都是虚的。
饭毕,丫鬟们端了茶水上来,姜椿吃了一盏。
然后站起身来,说要去前院看她爹跟表兄。
因前院并无其他外男,只姜郎君跟郑小郎君住着,庄氏也就没阻拦,不过倒是把自己儿子给留了下来。
先前她在气头上,只问了儿子的情况,把侄女音姐儿这茬给忘了。
如今二弟跟二弟妹还未回来,她这个当大伯母的若是不管不问,回头老太太回来肯定要寻自己的晦气。
她也没绕弯子,直白地问道:“音姐儿怎地也在姜家?你是如何寻到她的?”
这话刚一出口,宋时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根本逃避不开。
她抬眼看向宋时桉。
宋时桉也没隐瞒,徐徐道:“有人悄悄给我递的消息,至于是谁母亲就别问了,对方不想暴露自己。
我得知音姐儿被卖进了绍兴府的青楼后,立时画了一幅画,卖给红叶县县令——范阳卢氏嫡枝的卢正衡,换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然后跟娘子一起下江南,将音姐儿给赎了出来。”
“啊……”秋氏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滴流圆。
被卖进过青楼,那音姐儿的名声怕是完了,再难说到好亲事了。
这事儿要是被向来要强的二嫂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而且,姐妹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牵连到府里其他的小娘子,牵连到自己女儿玥姐儿。
庄氏面色一沉。
她倒不是担心此事会牵连到自己的庶女宋时初,作为太子妃同父异母的妹妹,太子的小姨子,自然是不愁嫁的。
她想得要更多一层,也不知此事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长女,现任太子妃宋时予的名声?
虽然话不太中听,但她还是沉声问了宋时音一句:“你在青楼里可曾接过客?”
宋时音摇了摇头:“不曾,老鸨要等我及笄给我开个初夜竞拍会,在此之前不叫我接客,只让我跟女先生学吹拉弹唱。”
庄氏跟秋氏齐齐舒了口气。
庄氏脸上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来:“没接过客就好,名声什么的你无须太在意,以咱家如今的境况,替你说门好亲事也不难。”
宋时音本来提着一颗心,就怕大伯母跟三婶说出甚难听的话来。
听了大伯母这番话,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呵呵道:“我知道的,回来的路上,大嫂都给我分说明白了,我只管等着家里帮我说亲就成。
要是实在说不到好亲事也不妨事,大不了让母亲分我一处宅子一间铺子一个田庄,我学大嫂那样,花钱买个上门女婿,一样能过日子。”
学大嫂那样,花钱买个上门女婿?
那被买回去的上门女婿可是她儿子宋时桉,文武双全冠绝京城的宋卿知!
庄氏被戳心窝子,脸色顿时黑透了,没好气道:“你少浑说,你大嫂她一个乡下杀猪女能懂个什么?
花钱买上门女婿这事儿,往后你不许再提,若是被你父亲听见,他肯定会动家法,揍你个皮开肉绽。”
宋时音撇撇嘴,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父亲个老封建!”
宋时桉轻咳一声。
宋时音立时闭上嘴,不吭声了。
但转瞬之后,她又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大嫂懂得可多了,比京里的贵女们更有见识,如果不是大嫂出钱将我赎出来,我如今早就不知接过多少客了。”
庄氏瞪了这个将大家闺秀规矩全然抛到脑后的侄女一眼,反驳道:“赎你的钱分明是你大哥画画挣来的,跟你大嫂有甚关系?”
宋时音一脸得意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大哥甚都听大嫂的,挣来的银钱也都给大嫂保管。
如果大嫂不发话,他就是想赎我也囊中羞涩,总不能偷拿大嫂的银钱?大哥可干不出来这样下作的事情。”
庄氏:“……”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你大哥夫纲不振,事事都听自己娘子的,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不成?
这侄女到底是站在哪头的?
秋氏伸手拍了拍庄氏的手,“安慰”道:“大嫂,事已至此,你就想开点。
至少桉哥儿还能在家里住,大嫂你每日都能见到他不是?
照我说呀,你得多让着咱家这位大奶奶点,不然人家一个住得不顺心,吵嚷着要搬出去,桉哥儿这个当赘婿的,不也得跟着搬走?”
庄氏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三弟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随即挽尊地哼笑一声:“我看她使唤我使唤得倒是顺手,又是裁衣裳又是打首饰又是买胭脂水粉又是买螃蟹的,搬走了她能捞着这些?
照我看,哼,就是拿大棍子撵她走,她都不舍不得搬走。”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母亲,眼神忒犀利了些。
姜椿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先前在船上时,她就嚷嚷着要赖在宋府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用好的,就是宋家人拿大棒子撵她走,她也不走。
宋时音举手表立场:“如果咱家要撵大嫂走,那我就跟大嫂一起走,用我从我母亲那里抠来的宅子、铺子跟庄子养大嫂。”
虽然宅子、铺子跟庄子她还没弄到手,但没关系,大嫂教了她好多卖惨的法子,肯定能叫母亲心软。
宋时桉白她一眼:“你养自己就成,我自己的娘子我自己养,不用你献殷勤。”
宋时音贼兮兮地笑道:“嫂子要是被宋家人撵走,肯定会迁怒大哥你,你想养嫂子,嫂子还不乐意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嫂子亲自打上青楼赎出来的好小姑子,她一向又疼我,晓得我跟宋家那帮人不一样,肯定不会迁怒我,乐意让我养她。”
庄氏:“……”
秋氏:“……”
宋时玥:“……”
宋家那帮人?她们宋家这帮人还甚都没做呢,就成了她嘴里的恶人了。
秋氏无语道:“音姐儿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跟你大伯母素日待你不薄,不求你孝顺我们,也不该当面就诋毁我们?
等二弟回来,我非跟他告状不可,让他请家法,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
宋时音怪叫一声,一下跳起来,躲到宋时桉身后,嚷嚷道:“大哥你看,这个家果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果然还是得跟着大嫂搬出去。”
宋时桉扭头瞪她一眼,冷哼一声:“行了,你少兴头了,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
宋时音有大嫂撑腰,才不怕宋时桉这个大哥呢。
她朝秋氏做了个鬼脸,有恃无恐道:“三婶你去告状呗,我父亲要打我,我就跑去大嫂屋子里待着,我父亲一个当人叔公公的,还能跑到侄媳妇的屋子里逮我不成?”
秋氏叹为观止:“音姐儿你这厚脸皮,快赶上城墙一样厚了。”
宋时音“谦虚”道:“哪里哪里,比起大嫂来,我还差远了,顶多也就城墙的一半厚。”
庄氏头疼扶额,朝宋时桉跟宋时音摆摆手:“行了,赶了好几天的路,你们赶紧回去歇着。”
音姐儿这个侄女,是彻底被自己那个乡下杀猪女儿媳妇带歪了,回头二弟妹回来,只怕要跟自己算账。
谁的债谁还,叫二弟妹自己跟姜椿掰扯去。
到时她俩掐起来,二弟妹的闺女还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姜椿这个堂嫂,可就有乐子看了。
二弟妹向来要强,素日没少跟自己这个大嫂别苗头,这下有她头疼的了。
这么一想,庄氏顿时将扶额的手放下来,头疼不药而愈。
姜椿到外院的时候,姜河跟郑鲲正坐在姜河的屋子里喝茶。
姜椿笑问道:“爹,表哥,你们晚饭吃得可还好?”
姜河笑呵呵道:“怎么不好?亲家母忒客气了些,山珍海味摆了一大桌,咱们就俩人,哪里吃得完恁多?”
郑鲲也忙道:“姑父说得对,亲家太太忒客气了些,那么大一桌子美味佳肴,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差点就吃撑了。”
姜椿笑道:“听说府里新买的两个厨子一个做京城菜一个做淮扬菜,就怕你们吃不惯。”
郑鲲玩笑了一句:“好吃的我们都吃得惯,是姑父?”
姜河笑着点头:“对,那样的好菜都吃不惯,那还想吃什么?天上的龙肉不成?”
姜椿失笑。
她打量了下这略显简陋的客房,替庄氏描补了一番:“爹,表哥,不是婆母怠慢你们,实是她也是昨儿才回京,一回来就忙着买仆人跟置办家什,但宋家宅子大人口多,短短一天时间也没法置办周全,你们先凑合着住几日。”
姜河瞪她一眼:“什么凑合不凑合的,难道咱们到了京城,反倒娇贵了?
你看这屋里有床有柜,方才又有小厮抬了桌椅板凳来,又有丫鬟送了茶壶茶盅跟茶叶来,热水也是过一两个时辰就来送一壶,哪里需要凑合了?”
郑鲲也道:“就算缺了什么,咱们行李里也都有,翻出来用就是了,不然咱们带那么多行李来做甚?”
听见这话,姜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看,亏得我坚持将家里所有大件小件全都带上,还嘱咐表哥也多带些东西,不然今晚就得抓瞎。”
郑鲲学着表妹素日的样子,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到底还是表妹有成算。”
三人嘻嘻哈哈说笑一番。
直到小厮们抬了洗澡水来,请姜河跟郑鲲沐浴,姜椿这才起身回内院。
才刚回到丹桂苑,桂枝就来向姜椿请示:“大奶奶,您看今晚是奴婢值夜还是桂叶值夜?
桂花跟桂香年纪还小,怕不顶事,还是奴婢跟桂叶轮流来。”
姜椿直接一摆手:“不用值夜,我跟你们大爷都是一觉到天亮,半夜不会起夜。”
桂枝支支吾吾片刻,这才红着脸说道:“可是大爷跟大奶奶敦伦后,叫水的话……”
桂枝先前在大户人家伺候过,又通晓了人事,考虑得比较周全些。
姜椿嘴角抽了抽。
他俩在姜家时比较随意,敦伦后或是筋疲力尽,或是懒怠动弹,总之每次都这么直接连在一块儿睡过去。
次日醒来再清洗一番。
来到宋家后,他们是入乡随俗还是保持旧习惯,这是个问题。
没有太多犹豫,她直接吩咐道:“我跟你们大爷习惯敦伦后的次日早上沐浴,你们夜里早些睡,早上早些备好热水便成。”
“是,大奶奶。”桂枝高兴得应下。
不用值夜可太好了。
没哪个丫鬟喜欢值夜,一整晚睁眼不睡什么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新主子这喜好,对她们这些当丫鬟的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希望大爷跟大奶奶能够保持住。
姜椿走进西稍间的卧房,宋时桉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快速翻阅着一本类似账本的册子,旁边还堆了高高一叠册子。
她笑问道:“夫君看什么呢?”
宋时桉头也没抬地说道:“在看母亲叫人送来的库房册子,明儿我要去户部跟他们对账。”
姜椿闻言笑道:“我先前还想着要催你明儿去户部讨债呢,如此看来,倒不用我费口舌了。”
宋时桉抬头,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你个小财迷,母亲这个掌管中馈的当家主母都没你心急。”
姜椿笑嘻嘻道:“我这也是替母亲急,毕竟那么一大笔财物,为免夜长梦多,当然得早点落袋为安。”
宋时桉将翻完的这本册子放到一旁,又取过一本,边继续翻阅边轻笑道:“我看你是急着将我那八个铺子跟两个田庄拿到手?”
被戳破心思,姜椿立时选择卖惨:“这有什么不对嘛?你指望一个家里连铺子跟庄子都没有的乡下杀猪女能够不为银钱所动,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宋时桉淡淡道:“就算母猪会上树,娘子也能爬上树将它一刀毙命。”
姜椿顿时失笑,拿小拳头轻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骂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爬树厉害,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该爬树的时候我还是会爬树的。”
宋时桉迅速将手上的册子翻阅完,站起身,将姜椿往自己怀里一楼,用低沉而又磁性地声音低声道:“既然娘子如此会爬树,不如来爬爬为夫这棵树?”
说完,直接将她抱起起来,让她两条细长的腿儿骑在自己腰上。
姜椿怕自己后仰下去,连忙伸手楼主他的脖颈。
她斜眼看他,添了添嘴唇,不确定地问道:“夫君今夜想用这姿势同我敦伦?”
宋时桉凤眼微挑:“如何?”
姜椿笑嘻嘻道:“我倒没甚意见,就怕夫君的腰力跟臂力不够。”
宋时桉如何听得这话?
立时哼笑一声:“你就贫,待会儿别哭唧唧地求我饶了你才好。”
姜椿死鸭子嘴硬道:“求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第73章
既然说了要让她爬自己这棵树, 宋时桉直接单手抱着她,另外只手艰难地解了她的裙子,又除去她的裤子。
随即又除去自己的裤子。
然后就这么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顿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宋时桉你这个莽夫!”
为何只骂一句?
因为只初时有些不适, 随着他的动作,早已习惯他的存在的地方渐渐有了感觉, 从不适转变为了舒适。
甚至她私心觉得,偶尔粗鲁这么一回, 还挺刺激的。
当然, 这话她也就只在心里想想,才不会说出来呢, 不然还不知道会把宋时桉这家伙纵成啥样。
宋时桉动作了一会子, 突然停了下来, 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看着她, 轻笑道:“娘子,该你爬树了。”
姜椿正在兴头上,见他不动弹了,只能伸手楼住他的脖颈,两条细长的腿儿盘到他腰上。
然后运用腰腹的力量, 自己动作起来。
这起起落落的,可不就像在爬树?
会玩还是你宋时桉会玩, 竟然想出这样的花招来, 自己这个饱览成百上千猪跑片的现代人,都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宋时桉半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她的攀爬, 牙齿抿住嘴唇,白皙的脸蛋上渐渐泛起红晕。
享受着享受着, 嘴里忍不住溢出哼唧声来。
姜椿可真是爱死了他的哼唧声,顿时犹如打了鸡血般,攀爬得更起劲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宋时桉逐渐加粗的呼吸声,以及更大更难耐的哼唧声。
也就勾得姜椿更卖力了几分。
其结果就是宋时桉压根没能如往常那般,几次送她登上山顶后自己再上去,就这么直接与她携手登顶。
一时间,偌大屋子里只剩俩人此起彼伏的粗喘声。
宋时桉一手楼住她的纤腰,一手揽住她的脊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嘴里轻声呢喃道:“为夫好喜欢与娘子敦伦。”
姜椿人还在云端呢,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耳朵里听到了他的话,又仿佛没听到。
这尼玛也太刺激了些。
果然即便是老夫老妻,在这事上也得时常换些新花样,当真能带来不少刺激,增进两人的夫妻感情。
宋时桉食髓知味,缓了一会子后,又蠢蠢欲动,撺掇姜椿:“娘子,你再爬一回树如何?”
姜椿顿时白他一眼,骂道:“再爬你个大头鬼,赶了那么多天的路,累都累死了,稍微吃一口解解馋得了,你还想吃个撑饱不成?”
宋时桉闻言,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便没有多歪缠,单手除去俩人上身的衣裳,抱着她躺到拔步床上,老实睡觉。
次日桂枝跟桂叶果然早早备好洗澡水,俩人分别沐浴一番,然后去正院给庄氏请安,顺便吃早饭。
如今宋家的主子统共也没回来几个,暂时一日三餐都在正院用。
庄氏见儿子跟儿媳妇手拉手走进来,俩人俱都面色红润,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身为过来人,庄氏如何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心里先是一喜,觉得自己抱孙有望。
随即心里又是一沉。
儿子如今是姜家的赘婿,即便姜椿有孕生子,也跟她这个母亲姓姜,继承姜家的香火,跟他们宋家可没干系。
片刻后,她神色又略有些缓和。
姜椿生的孩子跟宋家的确没甚干系,可跟自己儿子有干系呀,好歹是自己儿子的骨血,且照样得唤自己祖母。
这么一数算,她对姜椿的不待见不由得去了几分。
在听到姜椿今儿要跟他爹出去找牙人买宅子时,一个没忍住,主动开口道:“京城的牙人看人下菜碟,听你们口音就晓得你们是外地来的,不坑你们才怪呢。
叫刘管事跟你们一块儿去,他是我母亲跟前得用的管事,素日没少在外头替庄家跑腿,京城里的牙人大半都识得他。
有他领着你们,保管没有牙人敢坑你们。”
刘管事就是庄氏从娘家借来的那个管事,先前被她打发去通州接人,结果跟姜椿他们的车队擦肩而过,没接到人,今儿才赶回来京城。
姜椿立时喜笑颜开地道谢:“儿媳多谢母亲,要不是母亲说,我还不晓得京城的牙人竟然如此市侩,专挑我们外地人坑。”
宋三太太秋氏慢悠悠道:“哎呀,我还以为大嫂很不待见椿娘这个乡下来的儿媳妇呢,没想到大嫂面冷心热。”
庄氏淡淡道:“她被牙人坑是小事,但宋家大奶奶被牙人坑就是大事了,被人晓得了,还不知要如何嘲笑我们宋家呢。”
姜椿的钱被坑,就等于自己儿子的钱被坑。
她一个乡下杀猪女,能赚到几个钱儿?她能有钱在京城给自己爹买宅子,必定是自己儿子想法子赚到的银钱。
自己岂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银钱被那些奸诈牙人坑走?
秋氏阴阳怪气道:“我懂我懂,大嫂这都是为了咱们宋家的名声着想,半点都没有关爱椿娘这个儿媳妇的意思。”
宋时玥伸手拉了下秋氏的胳膊,笑着岔开话茬:“我瞧大嫂头上的兰花绒花式样十分新奇,倒像是南边的手艺?”
姜椿立时来劲头了,伸手抚了下头上的绒花,笑嘻嘻道:“四妹妹好眼力,这还真是南边的手艺,是先前去赎音姐儿时,在绍兴城的首饰铺子里买来的。”
不等宋时玥回应,她又一脸无奈地说道:“原本我进首饰铺子只是想给亲戚家的女眷买几支绒花当礼物,偏你大哥非让我给自己也买一支戴,我不肯,他就自己挑了这支兰花绒花,强行给我插到了发髻里,还说‘甚美’。
美不美我不知道,但害我平白多花八十三文钱,心疼得我夜里觉都没睡好。”
宋时桉:“……”
心疼得夜里觉都没睡好?
那个在自己怀里睡得打小呼噜的家伙难不成是个鬼?
宋时玥头一回见识大嫂这般不知含蓄为何物的女子,怔愣了片刻,这才笑着夸赞道:“大哥大嫂鹣鲽情深,真真是神仙眷侣。”
“哎哟,四妹妹这话我爱听。”姜椿大手一挥,豪爽道:“正好我那里还有几支绍兴城的绒花,待会儿我让丫鬟给母亲、三婶、三妹妹以及四妹妹各送两支戴,不是甚好东西,只图个式样新鲜,你们可别嫌弃。”
顿了顿,她又光棍地说道:“嫌弃也没法子,谁让我穷,拿不出更好的见面礼来呢?”
先前她在绍兴城的首饰铺打卡时,得到的奖励里头有十只绒花,正好宋家除自己以外,共有五位年轻女眷,一人两支刚刚好。
宋老太太就算了,这把年纪不适合戴绒花,回头她寻个其他物什孝敬她。
宋三太太秋氏撇了撇嘴。
好个姜椿,真是好算计啊,用几支不值钱的绍兴绒花,勾出来见面礼这茬。
这是明晃晃地在向自己跟大嫂讨要见面礼呢!
昨儿见大嫂装傻没给见面礼,她也跟着装傻假装忘了还有这茬,本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谁知遇到个厚脸皮的,人家不给,丫就自己张口要。
秋氏抬眼看向庄氏,一脸的幸灾乐祸。
再怎样自己也只是姜椿的三婶,大嫂可是姜椿嫡亲的婆婆,要说失礼,那也是大嫂顶在自己前头。
庄氏淡定道:“谢谢你的见面礼了,可惜我的嫁妆都被户部拉走了,现下也拿不出甚像样的见面礼来,只好以后再补给你了。”
姜椿立时“大度”地说道:“没关系的母亲,儿媳一点都不急,反正母亲这般出身世家大族的人儿,肯定不会像我们乡下那些刁蛮婆婆似的,故意找理由昧下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庄氏:“……”
同样出身世家大族的秋氏,感觉自己也被姜椿这番话给波及到了。
但庄氏这个大嫂都寻借口拖延了,她一个当人弟媳妇的怎好抢在她前头给见面礼?
秋氏只好有样学样地叹气道:“我的嫁妆也被户部拉走了,实在寻不出甚像样的物什给椿娘你当见面礼,只好以后再补给你了。”
姜椿笑眯眯道:“不急不急,我又不是那等一言不合就主动讨要见面礼的人儿。”
你就是好不好!
秋氏嘴角抽了抽,决定等嫁妆回来后,立时就补给她一份丰厚见面礼,不然回头她肯定会主动讨要的。
到时自己这个当婶娘的脸该往哪搁?
用过早饭后,宋时桉带着那一大摞库房登记册子去户部对账,姜椿去前院找姜河跟郑鲲。
三人在刘管事的带领下,去找牙人商谈买宅子的事宜。
才刚坐上马车,二门处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大嫂等等我……等等我啊……”
宋时音提着裙子,急匆匆往这边跑,后头跟着个几乎要跑断气的丫鬟。
她在乡下待的这一年,成日被姜椿逼迫着干这干那,连猪屎都铲过,体力比其他大家闺秀好太多。
甚至比达官贵人家那些同样养尊处优的丫鬟都强。
宋时音跑到马车跟前,抬脚就要踩着脚凳上马车。
姜椿白她一眼,无语道:“我们要去寻牙人买宅子,兴许要辗转多处看宅子,辛苦得很,你不待在家享清福,跟着做甚?”
宋时音爬上马车,挤到姜椿身边坐下,笑嘻嘻道:“我跟着大嫂学学怎么买宅子,回头说不到好亲事,我不得买个宅子好招上门女婿?”
姜椿:“……”
她本想说教她一顿,想想还是算了。
听说二婶跟婆母不太对付,宋时音这个一门心思只想招赘的家伙,还是留给二婶自己头疼去。
刘管事带着他们去寻一个绰号叫“包打听”的牙人。
此人姓包,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就没有他不认识的,消息最是流通,所以得了这么个绰号。
包打听听闻宋家大奶奶,太子爷的舅子媳妇要买宅子,上来就给推荐了三座五进的宅子,最便宜的一座都要三万五千两银子。
姜椿心想得亏自己见过大世面,不然乍然听到这样的价格,高低得吓晕过去。
姜河就没她这么淡定了,当即就将手摆得跟拨浪鼓一样:“就我跟侄子两人住,哪用得着恁大的宅子?一进就尽够了。”
包打听眸光闪烁了几下,立时了然。
原来不是宋大奶奶要买宅子,而是宋大奶奶的爹要买宅子。
他立时改口道:“一进的宅子我手上倒还真有几处,不如我带几位去瞧瞧?”
姜椿颔首:“可以。”
一进的宅子,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实地验看过,果真瞧中了哪处,再商讨价格不迟。
头一处去看的宅子地段倒是极好,就在离翰林院一条街远的地方,这条街的宅子都是一进的四合院,周围住的基本都是在翰林院供职的翰林。
宅子虽小,修得却十分精致,雕梁画栋,院子天井里还放了一口大缸,缸里养着一缸睡莲。
灰瓦白墙,古色古香,十分有意趣。
要价也不算太贵,只要两千五百两。
姜椿觉得自己发挥一下砍价的本领,应该能砍到两千二三百两左右。
虽然她手里只有两千两银子,但没关系,她系统仓库里还存了一堆之前不敢在红叶县出手的物什。
正好如今宋家百废待兴,正是大肆采买东西,以及从户部往府里拉东西的时候,她可以浑水摸鱼,将这些东西给当出去。
凑个二三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但姜河却没瞧上这宅子。
也不能说没瞧上。
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宅子是好宅子,但周围邻居都是翰林老爷,我一个屠户混在其中,没得坏了人家的书香气。”
姜椿才要反驳,让她爹不要妄自菲薄,但转念一想,他爹的顾虑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姜河若是住在这里,周围都是满身书卷气的读书人,大家根本不是一路人,根本没法往来。
长此以往,她爹就算不得抑郁症,只怕住得也很憋屈。
都说姜还是老得辣,姜椿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即便姜河不识字没文化,但生活常识跟人情世故却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她回过身来,笑着对包打听道:“包叔,我爹说得也有道理,他的确跟读书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不知你手里可有市井一些的宅子?”
被叫“包叔”的包打听连忙拱手作揖:“不敢当不敢当,大奶奶可别折煞我了。”
客套完,又忙笑道:“倒还真有一处,我带大奶奶你们去瞧瞧。”
众人各自登上马车,跟着包打听的马车来到距离西市两条街远的地方,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包打听边拿钥匙开门,边笑道:“这宅子离西市近,平时想买个什么都方便。
周围住的大都是在西市开铺子做买卖的商户人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讲究个和气生财,等闲也不会与人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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