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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by风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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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奔到宋时桉跟前,松开裙角,一下扑到他的怀里,两手环抱住他的腰,笑嘻嘻道:“夫君吃饭没?”
这话让宋时桉倍觉温暖,她果然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关心自己的身子。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紧,唇边露出个轻笑来:“吃了,安远侯府这样的人家,还能饿着你夫君不成?”
姜椿欣慰道:“让安远侯府破费了。”
想了想,她又把脸一变,哼道:“等回家后,我有事要审问你,你若是敢隐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时桉也猜着缘由了,乖巧点头道:“好,随便娘子如何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功夫,女眷们正成群结队往二门走来,俩人就这么迎着众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楼抱在一起说小话。
把路舒羽看得牙酸,在旁嘟嘟囔囔道:“卿知兄,你好歹收敛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京里不少大家闺秀都爱慕你,你当着她们的面跟嫂夫人楼楼抱抱,她们瞧见了,只怕心都要碎了。”
姜椿立时将人抱紧了几分,冷哼道:“夫君是我的,谁管她们心碎不心碎,若是她们敢觊觎我夫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把她们全都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明知道自己不能大喜大悲,但萧氏听了姜椿的话,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宋时桉抬手,用一根手指刮了下姜椿挺翘的小鼻子,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路舒羽:“……”
自己这好友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地变成这么副酸唧唧的模样了?
远处,锦乡侯太夫人廖氏瞧见这一幕,笑呵呵地对庄氏道:“你这长子长媳如此恩爱,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抱上孙子了。”
庄氏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笑着笑着,又笑不下去了。
姜椿头胎生的孩子,要继承姜家的香火,得姓姜,就算她一胎得男,是孙子还是外孙还得两说呢。
如果姜郎君非要以祖父自居,她也不好去抢祖母这个称呼,不然岂不乱套了?
看来自己要当上祖母,还得靠老二家的。
思及此处,她转头瞪了低眉顺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钟文谨一眼。
钟文谨缩了缩脖子。
她又不傻,当然明白婆婆这是嫌弃自己没生养。
可她今年才十八,搁现代也就刚考上大学,这么早就当孩子妈,她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宋时锐也理解自己,每回敦伦前都乖乖穿上自己给他的小雨伞。
不然以他们三两日便敦伦一回的频率,只怕自己早就怀上身孕了。
几人在二门处等待了片刻,等宋时初、宋时音以及宋时玥三姐妹到齐后,便登上马车,启程回家。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先换了身家常衣裳。
又让桂枝将她发髻上的头面都给去了,只留下一根云头金簪跟一支绒花。
然后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
她往罗汉床上一坐,板起脸来,用严肃的语气问宋时桉:“程大姑娘跟范屠夫的丑事,是你捣的鬼?”
宋时桉没去旁边的锦垫坐,硬是挤到姜椿身边,跟她挤一只锦垫。
姜椿伸手在他胳膊上轻推了一下,没好气道:“说正事呢,你别黏黏糊糊的,到旁边坐着去,或者你干脆就站着回话。”
宋时桉单手揽住她的纤腰,将脑袋搭到她肩上,哼哼唧唧地控诉道:“人家干了这么件大事,娘子不奖励我就罢了,竟然还审犯人一样审问我,人家这心啊,哇凉哇凉的。”
姜椿:“……”
男子,尤其是好看的男子,撒娇起来,就没女子甚事儿了。
她一秒就心软了,差点就要开口哄人。
但还是憋住了。
不能叫他这么糊弄过去,不然往后他还不知道会背着自己干出甚大事来呢!
她冷脸道:“方才在安远侯府时,是谁说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要是说话不算话,那我可就要对你失去信任了。”
宋时桉从她肩上抬起头,嘴巴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这么严肃做甚?我逗你玩呢,你竟还当真了不成?
也不想想,我甚事情瞒过你?”
姜椿哼笑道:“那可不好说,谁晓得你有没有甚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
起码在算计程大姑娘跟范屠夫前,他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漏,自己完全被蒙在谷里。
而且他甚时候派人盯着姜宅的,这也是个问题。
不过考虑到他也是好意,加上程大姑娘跟范屠夫的确恶心到自己,所以她也就没有说破。
人嘛,有时候要适时懂得“难得糊涂”。
宋时桉却被戳中了心事,不免有些心虚。
自己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她。
从前世重生回来这件事情,以前是不够信任她不敢说,如今他们之间有了足够的信任,他又担心她能否接受这茬。
毕竟,咳,自己前世可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自己?
他不敢接这话茬,连忙松开她的腰,挪到炕桌对面的锦垫上坐好,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错,是我设计的他们。”
姜椿见他肯说,忙不迭道:“详细说说。”
宋时桉徐徐道:“我怕有人对岳父跟表兄不利,或是将他们绑了,拿他们来威胁我,所以自打你买下升平街的宅子后,我便让人暗中盯着那宅子。
而隔壁穆宅恰巧在你买下宅子的次日突然换人,我顿时就起了疑心,让人去查了这宅子的新主人——范屠夫。
然后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范屠夫竟然与程家人有来往,升平街这座宅子还是程家人出银钱帮他买下来的。
无缘无故的,程家为何会替并不相熟的范屠夫买宅子?而且还特意买到姜宅的隔壁?
明显有猫腻。
于是我让属下绑了范屠夫的小厮,一番审问后得知,程家打的竟然是让范屠夫勾引娘子你红杏出墙,然后被我休掉,好给程大姑娘腾位置的主意。”
这些都是实话,也的确是他这辈子干过的事情,所以宋时桉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姜椿早就猜出了一切,但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嗤之以鼻:“我放着个夫君这样美貌绝伦的男子不要,却瞧上个脸跟石炭一样黑的壮硕屠夫,我脑袋被门夹了不成?”
宋时桉抿了抿唇。
道理是这样,但上辈子的姜椿还真被范屠夫勾得红杏出墙,还怀上了他的孽种。
他冷冷道:“程家人当我是泥捏的呢?退亲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俩连三书六礼都未走完,程家想退亲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能重新与宋家联姻,设法算计你,还是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算计你。
我若是不予以反击,他们还当我好欺负,以后只会更加蹬鼻子上脸。
既然程家人如此看好范屠夫,能得个范屠夫这样的好女婿,想必他们一定很开心?
所以我便助了他们一臂之力,成全了程大姑娘跟范屠夫这对哪哪都般配的璧人。”
“干得漂亮!”姜椿先是夸赞了他一句,随即盘根问底道:“你是如何算计成功的?具体怎么操作的,跟我说说呗。”
宋时桉轻描淡写道:“无非就是托人从青楼弄来催晴药——合欢,然后派人不动声色地将安和县主跟安平郡马在安远侯府假山深处偷晴的事情泄露给安平郡主,引她来捉奸。
再借安远侯府丫鬟之口,说与所有女眷知晓。
大家又不是圣人,得知此事,必定会赶过去看热闹。
然后再请太子姐夫的暗卫半道上用石子当暗器击打程大姑娘的腿脚,给她造成自己崴脚的错觉。
安远侯府的丫鬟会将她带到靠近西角门的绛芸轩暂歇,等候府医前来替她医治。
而绛芸轩里提前点好了合欢,程大姑娘跟丫鬟进去后没多久,便中招失去神智。
最后只需要再将事先绑来的范屠夫扔进绛芸轩,就能上演一出好戏了。”
姜椿听得目瞪口呆。
这一系列操作,不可谓不麻烦。
其中必定有安远侯府之人的配合跟帮忙,不然肯定没法实现。
难怪她先前就觉得那个传信的小丫鬟十分违和,仿佛背后有人指使一般,结果还真是如此。
她咋舌道:“夫君你策划得如此周全,可谓天衣无缝。”
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让这大戏看起来够真,且不留任何把柄,即便是大理寺跟锦衣卫的人来查,也查不到端倪。
至于程家人,程家人又不傻,还能猜不到这必定是宋时桉的手笔?
但猜到又如何呢?
只要寻不到证据,他们就不能明面上拿宋时桉如何,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想办法给这事儿收场。
至于背后会不会报复?姜椿猜,多半是会报复的。
不过宋时桉背后有太子撑腰,想要玩阴招,也得看他们够不够本事,能不能也如宋时桉这般,算无遗漏。
否则,一旦被查到端倪,他们程家可就玩完了。

姜椿在心里将宋时桉说的这些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突然疑惑地挑了挑眉。
问宋时桉道:“夫君是如何知道安和县主与安平郡马有奸晴,还精准地知道他们偷晴的地点的?”
宋时桉淡定笑道:“从太子姐夫那里得知的,安平郡主跟安和县主是宗亲, 背后又是大长公主又是长公主的, 姐夫太子之位未稳,岂能不关注着这些宗亲的动向?”
这些事情, 其实是他上辈子知道的。
太子黎钧行就算关注宗亲动向,也最多关注下安平郡主的母亲襄阳长公主以及安和县主的外祖母长宜大长公主的动向, 还不至于关注到安平郡主跟安和县主两人身上来。
姜椿闻言, 叹为观止:“太子爷思虑如此周全,难怪朝臣们一致认为他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正是呢。”宋时桉厚着脸皮点头附和, 丝毫不觉得让太子姐夫背锅有甚不对。
至此姜椿再无任何疑问。
其实她还想问问范屠夫的具体情况来着, 毕竟她原著里头并未对这个炮灰人物细写, 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
但思及宋时桉那醋坛子脾性, 估摸着自己但凡敢多问一句,他就要当场发疯。
罢了,细节不细节的,不知道也没甚打紧的。
反正,人家现在可是程大姑娘的“心上人”呢。
宋时桉却在这时抬眼看向她, 哼笑道:“听闻娘子在安远侯府的赏菊宴上大放厥词,说为夫我每日都要与你敦伦一次?”
姜椿一双杏眼顿时瞪得滴溜圆:“夫君怎地知道这茬?”
这话是她在花厅吃席时说的, 在场的只有锦乡侯世子夫人萧氏、路二奶奶以及曹娘子等几位相熟的娘子, 既无长辈,也无男子在场。
怎地就传到宋时桉耳朵里了?
宋时桉淡淡道:“萧世子夫人被诊出有孕,打发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回府请路舒羽来接她。
她那个大丫鬟是个大嘴巴, 半道上把安远侯府发生的事情都秃噜给路舒羽听。
路舒羽得知此事,还特意跑去前院调侃我来着。”
姜椿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上回去锦乡侯府赴宴, 发现古人其实一点都不保守,尤其是已婚的娘子们,坐一处说笑时,偶尔也会委婉地开些带颜色的玩笑。
姜椿性子原就有些随性,见状更放得开了,今儿在安远侯府坐席时,为了打趣萧氏,甚至还将宋时桉搬出来说事儿来着。
谁知天还没黑呢,自己干的“坏事”就东窗事发了。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她挺直脊背,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嘛?我又没有说错,夫君就是这么厉害呀!”
宋时桉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唇角,面上却还是板着脸,冷冷道:“为夫厉害虽然是事实,但这等私密事,你怎可在外头嚷嚷?”
姜椿叫屈道:“我也不想嚷嚷的,谁让萧姐姐打趣我,说我之所以肚皮没动静,都是夫君不努力耕耘之故。
我怎能让夫君蒙受不白之冤嘛?所以只能将事实说出来了。
谁想到萧姐姐那个名叫百合的大丫鬟会如此大嘴巴,竟然将娘子们说的私密话说给自家郎君听!”
宋时桉轻哼一声:“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娘子替我正名了?”
姜椿站起身来,挤到宋时桉的锦垫上坐下,伸手楼住他的脖颈。
笑嘻嘻道:“咱们夫妻一体,维护夫君的名声是我这个当娘子的责任,说甚谢不谢的,多见外?”
宋时桉伸手去推搡她的手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以为你胡乱和和稀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姜椿听出了点门道。
她斜眼看他,一副看透他的模样:“夫君,你别装了,其实你根本就没生气对?
之所以装出个生气的模样来,就是想要拿捏我,好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哼,我还不知道你嘛?一天到晚,净想些歪主意,坏得很。”
宋时桉抿了抿唇。
有时候,夫妻俩太心意相通了也不好,就譬如现在,自己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透。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冷哼一声:“你自己理亏,却反过来给我扣帽子,好遮掩自己的错处,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使得贼溜。”
姜椿瞪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说自己心里没有在打坏主意?”
宋时桉斩钉截铁道:“没有。”
不等姜椿反应,他又幽幽补了一句:“我打的都是好主意,都是能让娘子舒坦的好主意,娘子嘴上虽然不承认,身子却很诚实。”
姜椿:“……”
自己果然没看错他,这家伙果然在心里打坏主意。
既然都承认了,宋时桉索性也不遮掩了,扁了扁嘴,卖惨道:“娘子,为夫今儿被路舒羽给嘲笑了,说他都要当爹了,我这边却没甚动静。”
姜椿闻言,立时横眉怒目:“路世子也忒过分了些,也不想想他自己跟萧姐姐成婚七年,萧姐姐才怀上身孕,怎好意思嘲笑夫君你?”
宋时桉闷闷道:“他如今扬眉吐气了,可不就拼命嘚瑟?拼命嘲笑我?”
姜椿对于子嗣是真不着急,她今年才十九岁,虽然身子发育得极好,但她还没过够二人世界,不想这么快当孩子妈。
管他是不是在装相呢,她认真劝导道:“你可是我家的赘婿,我这个当妻主的都不着急要子嗣,你急什么?
咱们还年轻,敦伦上头也和谐,子嗣这种事情早晚都会有的,顺其自然就成。”
宋时桉原本确实想逮着她的错处说事儿,借机让她答应自己些这样那样的要求,但说到子嗣上头,又勾起了他的心事。
情绪顿时变得有些低落。
他抬眼看向姜椿,认真问道:“如果咱们果真没有子嗣呢?”
姜椿白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杞人忧天:“你想什么呢?咱俩身子骨都十分康健,为甚会没有子嗣?”
宋时桉不为所动,坚持问道:“如果果真没有子嗣呢?”
姜椿他如此执着,神情也严肃无比,不由得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开口道:“没有就没有呗,我娘家那头,可以从族里领养个孤儿继承姜家香火。
至于宋家这头,我瞧着二弟妹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以后子嗣肯定不会少。
他们愿意过继一个儿子到你名下,那当然最好;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总归咱们还是他们的大伯、大伯母,将来咱们过世了,他们当侄子的还能不祭拜咱们?”
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抚宋时桉的。
姜椿一个现代人,坚信人死如灯灭,有没有人祭拜并不打紧。
至于宋时桉,人家当了几十年的内阁首辅,将来是要配享太庙的,自有后世的历代皇帝祭拜他。
宋时桉听完这番话,心里犹如石头落地一般,顿时踏实了不少。
照她这意思,即便将来因为自己的缘故,两人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会影响他俩的夫妻关系。
如此甚好。
他脸色转阴为晴,甚至还有闲心打趣姜椿了:“你竟如此想得开?”
姜椿得意地一抬下巴:“那是自然,你当我是那些将生儿育女看作人生头等大事的庸脂俗粉吗?
若不是看在夫君生得美貌,我自己也脸好看个头高,咱俩生出的小崽子必定不难看,我才懒得生呢。”
古代领养孩子简单,寻个族中的孤儿就行。
如此也就不必担心领养的孩子像刘婆子的养子那般,长大后自己跑回原生家庭。
宋时桉被夸得唇角微扬,投桃报李道:“娘子的确与旁的庸脂俗粉不同,为夫没看错人。”
他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嘴唇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轻轻肯咬允吸起来。
姜椿十分主动地启唇,放他的唇舌进来。
俩人唇齿相依,津夜交缠,亲得难舍难分。
分开时,唇瓣上的银丝拉了好长一段,才恋恋不舍地断开。
宋时桉有些动情,凑到她耳畔,哑声道:“娘子,今夜我想要你。”
他俩已经有几日没敦伦过了,姜椿也有些馋了,便没拒绝,只抬眼看他,嗔了一句:“可以,但只能来一次。”
宋时桉乖巧应道:“好,我听娘子的。”
但真等夜里躺下后,他就变了副面孔。
还没等敦伦呢,就先埋头将姜椿从头到脚亲了个遍,然后逮住关键地方,拿来当磨牙棒。
姜椿哪里扛得住这个刺激,登时嗷嗷叫,抖着身子登上山顶。
宋时桉边继续磨牙,边欠起头朝她看去。
姜椿浓密的乌发披散了半床,她面色朝红地仰躺着,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水雾弥漫,牙齿紧抿住嘴唇,脑袋在枕头上难耐地滚来滚去。
这样一副活瑟生香的场面,哪个男子看了不热血沸腾?
宋时桉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还憋得住。
憋得住的后果就是他又亲又肯又磨牙了好一会子,把姜椿折腾得几近崩溃,这才舍得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空虚的身子顿时找到了归处。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嗯……”
就是,这家伙硬件也太优越了些,让她吃得有些“饱”。
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但每次敦伦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遭得住。
简直无法想象当初圆房时,还是个雏的自己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容乃大?
不过嘛,虽然个头有些惊人,但好用是当真好用。
特别是被他翻过来按趴在床时,两人得以充分接触,那滋味简直了,嗨得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都说了只来一回,你怎地说话不算话?”
一轮结束,姜椿正跪趴着歇息呢,宋时桉这家伙竟然玩偷袭。
宋时桉舒服地半眯起眼睛,边奋斗边轻笑道:“我也不想的,但为了子嗣着想,也只能辛苦为夫一下了。”
姜椿将手伸到后头,在他腿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自己贪图享乐就贪图享乐,少拿子嗣说事儿。”
宋时桉坚持道:“娘子不要污蔑为夫,为夫是真心想要跟娘子生小崽子的。”
姜椿扭头,白他一眼:“难道我是假心想跟你生小崽子?”
宋时桉抿唇,意有所指道:“谁知道呢,娘子的心思我可猜不着。”
“嘶。”被撞到关键点,姜椿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懒得同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子嗣这种事情,要来的时候自己就来了,不来的时候,掰扯再多也无用。
倒不如专心享受敦伦的乐趣。
俩人就这么酣畅淋漓地又来了一回,结束时都三更天了。
临睡前,姜椿气哼哼地骂了宋时桉一顿:“明儿又不是休沐日,你折腾到如此晚,我看你明儿早朝起不起得来。”
宋时桉将脑袋埋进她身前,老神在在道:“不妨事,我中午可以在衙门补眠。”
姜椿还是不放心,发狠道:“下回再敦伦,只能来一回,你若是再这般胡闹,往后三日一回敦伦变七日一回,管你再怎样撒娇卖乖卖惨,我都不会心软!”
宋时桉见她来真的,立时服软道:“好好好,我听娘子的,往后敦伦只来一回,就是娘子哭着喊着求我再来一回,我也不应。”
姜椿伸手,在他脊背上轻拍了一把,笑骂道:“你少浑说,我才不会如此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心虚。
毕竟方才情到深处,她就哭着喊着求他快些再快些。
这家伙若是刻意勾得自己动情,又不肯给自己的话,自己没准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时桉似乎也想到了方才那茬,顿时失笑:“是吗?那方才哭着喊着求我的人儿,难不成是个鬼?”
姜椿点头:“没错,就是个鬼,一个美艳的女鬼,你能跟这样姿色的女鬼敦伦,赚大发了呢。”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快别说了,大晚上的,瘆不瘆得慌?”
自己都是个孤魂野鬼,嘴上却没半点忌讳,真是甚都敢说,服了她了。
“不说就不说。”姜椿闭上嘴巴,同时也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事。
今儿休沐,宋时桉先前出城去给自己请拳脚师父了,也不知请没请到?
有心想睁眼,问一问他,结果身子如同鬼压床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就是半夜说女鬼的报应?
心大的姜椿表示没甚大不了的,醒不过来那就不醒了,继续睡呗。
然后没一会子,她就睡熟了。
次日姜椿才刚在正院用完早膳,刘管事的声音就在明间里响起:“大奶奶,禁卫军前总教头虞安城虞郎君求见,说他是大爷给大奶奶请来的拳脚师父。”
姜椿激动地一下站起来:“拳脚师傅请来了?快,快将人请进来。”
“是。”刘管事应是,才要退下,又听里头响起大奶奶的声音:“算了,还是把他请去丹桂苑的内书房。”
“是,大奶奶。”刘管事再次应声,退了出去。
姜椿跟庄氏抱怨道:“夫君也真是的,动作忒快了些,昨儿去请人,今儿人竟然就到了。
竟也不提前同我说一声。
好在我事先让人打扫好了一间屋子当练功房,还让丫鬟帮我赶制了两套练功服,不然这会子铁定抓瞎。”
庄氏抿了抿唇,心里还是不那么赞同这个儿媳妇跟人学拳脚功夫,但儿子的话也有道理,她实在没法反驳。
只能轻哼一声:“桉哥儿豁出脸面,又托人帮忙说和,这才给你请到了虞总教头这样的好师傅,你要学就学出点样来,别辜负他这一片心意。”
姜椿猛猛点头:“母亲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庄氏摆摆手,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得再嘱咐老大家的几句,免得她把虞总教头得罪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起身告辞。
身为世家大族出身,又当了数年当家主母的庄氏,如果看不出昨儿的事情有猫腻,那她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瞧程大姑娘那神志不清的模样,显然是被人算计的。
而程大姑娘最近得罪的人,似乎有且只有姜椿一个。
当然,姜椿一个乡下杀猪女,初来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显然没有算计程大姑娘的本事。
但自己儿子桉哥儿却有这本事。
可惜他今儿得上朝,散朝后还得去翰林院坐班,不然她高低得将人叫过来,审问一顿不可。
没错,程大姑娘的确唆使张娘子找姜椿的茬,但姜椿也没吃亏,还反过来将张娘子狠揍一顿,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就算为此怨恨程大姑娘,也不该算计她的清白,未免有些太过。
毕竟对女子来说,清白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就他们小两口的情分,庄氏觉得姜椿肯定知道内情。
所以待众人离开后,她立时询问道:“你可知程大姑娘做了甚过分的事情,以致于让桉哥儿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她?”
问完后她就狠狠瞪着姜椿,冷冷道:“别装傻充愣,你肯定知道缘由。虞总教头还等着你呢,你可别扯谎耽误时间。”
姜椿也没打算扯谎,淡淡道:“程文沅为了当母亲您的儿媳妇,寻了个模样端正身材健硕的屠夫,给他在我娘家隔壁买了座宅子,让他勾引我红杏出墙给夫君戴绿帽子,好被夫君休掉给她腾位置。”
话到这里,她定定地看着庄氏,哼笑道:“所以母亲觉得,夫君该不该算计她,将她跟那屠夫凑成一对?”
姜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庄氏听完后反应了一会子,这才理清楚状况。
她不可置信道:“找人勾引你红杏出墙?程大姑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姜椿实事求是地替程文沅辩解了一句:“倒也未必是程大姑娘一人的主意,程家人肯定也参与其中了。”
顿了顿,她又哼了一声:“不过程大姑娘想嫁我夫君,那是实打实的,洗不白的。”
程文沅图宋时桉这个人,程家图宋家的权势跟富贵,她跟程家人不过是各怀鬼胎,各取所需罢了。
庄氏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桉哥儿行事向来有章法,不太可能因为程大姑娘得罪过你,就对人下死手,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如此一来,就合理了。
程家人如此下作,竟然算计到他娘子头上,想让他娘子给他戴绿帽,那他以牙还牙报复回来,天经地义。
他们宋家人又不是泥涅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庄氏想了想,又一脸严肃地说道:“程家人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肯定会想法子还回来,往后你出门必须带上护院,丫鬟婆子也多带几个。”
想到丹桂苑如今只四个丫鬟并两个婆子,她又主动道:“回头我让人将牙婆叫来,再给你买几个丫鬟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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