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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by风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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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要不了三五天,就能消个七七八八了。
当然,二嫂人也不错,若不是她帮忙跑腿,他就算想自己出钱买番邦冻疮膏,都没地儿买去。
“奶奶,麻将取来了。”
桂枝手上提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里头装着的正是麻将。
这副麻将虽然也是姜椿出钱买的,但被她放到了正院,留着给家里人玩的。
给新城长公主的那副她还没抽出时间去送,但送人的东西,显然不能拿出来玩。
她问桂枝:“太太怎么说?”
姜椿让桂枝去正院取麻将的时候,顺便邀请庄氏来丹桂苑吃锅子。
姜椿料定她不会来,毕竟这里都是小辈,她当长辈的来了,小辈们难免会不自在。
不过她来不来是一回事,自己邀不邀请就是另一回事了。
桂枝答道:“太太说她近日正腻味着呢,不耐烦吃甚羊肉锅子,让奶奶自个吃。”
姜椿点点头:“知道了。”
她第一个跑到八仙桌前坐下,然后朝对钟文谨招手:“二弟妹,麻将取来了,来来来,你快教教我们怎么玩。”
钟文谨走到姜椿旁边坐下,笑道:“再来两个,麻将得四个人才能凑成局。”
宋时音“噔噔蹬”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到姜椿对面。
钟文谨见状,笑道:“你俩这叫对家,三妹妹,你可得小心了。”
姜椿斜了钟文谨一眼,嗔道:“二弟妹,你为何叫三妹妹小心,而不是叫我小心?
你知道的,我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算术都还没学,可比不得二妹妹这个上了好几年学的人儿。”
钟文谨抬头,快速往宋时桉在的方向斜了一眼,笑着打趣道:“大嫂算术不好不打紧,这不还有大哥呢吗?
众所周知,大哥过目不忘,区区一百多张牌而已,只怕他扫一眼就全记住了。
还好咱们今儿不玩钱,不然我手里那几两银子,只怕没打几局,就全跑大嫂钱袋里了。”
“那不能够。”姜椿果断摇头,“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打牌就我打牌,他在旁指手画脚算什么?
这等胜之不武的事情,我可不屑干!
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赢你们!”
宋时音拆台道:“凭自己的本事赢我们?凭大嫂的‘聪明脑袋’,这只怕有些难。”
姜椿瞪她:“凭我的聪明脑袋,我也能把你揍个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宋时音顿时嚷嚷道:“大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姜椿笑嘻嘻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我动口又动手。”
俩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
钟文谨等她们斗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宋时初跟宋时玥:“还缺一个人,你俩谁来?”
宋时初谦让道:“让四妹妹来,我算术也不好,虽然不玩钱,但若是一直输,也怪丢人的。”
宋时玥嗔道:“二姐姐,咱俩算术半斤八两,你比我还略强些呢,你都不敢上的话,那我就更不敢了。”
宋时初摆手道:“四妹妹你就别谦虚了,快坐下,仔细大嫂等急了,训你一顿。”
宋时玥捂嘴轻笑道:“大嫂跟三姐姐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呢,哪里会急成这样了?”
“喂,我长耳朵了,听得见你们的话。”
姜椿一人给了她们一个白眼,笑骂道:“你俩谦让就谦让,拉上我这个不相干人士作甚?
行了,你俩别磨叽了,直接猜拳,谁赢谁坐下。”
世家贵女们素日经常出门赴宴,行酒令跟猜拳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个个都精通此道。
宋时初跟宋时玥都觉得猜拳定输赢是个好办法,于是齐齐将手背到身后。
规则采用的是三局两胜的模式,三局下来,宋时初赢一局,宋时玥赢两局。
所以最后一个位子由赢家宋时玥坐了。
四人坐齐,钟文谨将麻将倒到桌上,先教大家洗牌跟垒长城。
宋时桉等三人也不吃茶了,凑过来旁听。
免得以后还得重新再学一回,浪费钟文谨的口舌。
垒好长城后,钟文谨开始讲解规则,讲完后又带着她们试打了三局。
有前世的麻将基础打底,姜椿是“新手”里头打得最好的一个。
她得意洋洋道:“看来我低估了自己,我的脑子其实还挺好使的。”
宋时桉:“……”
这麻将上头写的虽然不是大食文字,但他猜测这上头的字多半就是姜椿她们那个地方使用的文字。
她这哪里是脑子好使,分明是老手装新手,以前就会打麻将!
偏还不能揭穿她,只能违心地夸赞一句:“娘子的确聪明。”
这家伙也真是的,都跟自己坦白签到系统神器的事情了,却不敢主动承认自己并非原主。
难不成她坦白了,自己还能将她当成妖魔鬼怪,拉去用火烧死不成?
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在心里抱怨一番后,他又忍不住心虚地抿了抿唇。
自己重生的秘密都还没敢说呢,有甚资格要求她主动自爆壳子里换人的事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俩都各自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不好吗?
宋时音见不得姜椿这般嘚瑟,放狠话道:“大嫂你别得意,我已经彻底摸清这麻将的玩法了,一会儿输的就该是你了。”
姜椿自信满满道:“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呀!”
眼看着俩人都要斗起嘴来,突然宋时音那个叫金儿的丫鬟走进来,同她耳语了几句。
宋时音顿时发出“哦豁”一声惊呼。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也没卖关子,直接道:“金儿她爹金儿出去采买东西,听到了程家的消息,说是程文沅跟那位安庆伯府的庶出六少爷范利州定于腊月初八过大礼。”
过大礼也就是三书六礼里头的“纳征”,俗称送聘礼。
众人齐齐去看宋时桉。
看完宋时桉,又来看姜椿的神色。
“九筒。”姜椿淡定地丢出一张牌,笑意盈盈道:“你们猜程大姑娘跟范屠夫能否顺利成亲?”
不等众人回道,她又自己回答道:“我猜能。”
程文沅肯定不愿嫁给范屠夫,这样的底层郎君,即便套了个安庆侯府庶子的壳子,也入不了她的眼。
但不管是为了保住程家的名声,还是她自己的名声,她也只能接受这个遮羞的唯一办法。
不过姜椿猜,她肯定打的是形婚的主意,只想跟范屠夫做名义上的夫妻。
但范屠夫天上掉馅饼,好容易得到个能让他跨越阶级的机会,又怎可能会允许到手的鸭子飞了?
他俩人,她逃,他追,婚后生活简直不要太精彩!
可惜姜椿身上没能绑定个吃瓜系统,不然能吃到他俩的第一手瓜,一定很有趣。
宋时音撇嘴,不赞同道:“不好说,程文沅那个人心机深沉得很,又一直惦记着大哥,保不齐就又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大嫂,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得防着她一手。
可千万别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她使人将你迷晕,塞进花轿,代替她出嫁。”
“噗。”姜椿直接听笑了。
她无语道:“你成日看的甚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二婶竟也不管管你?
她之所以要跟范屠夫成亲,是为了遮掩那日他俩在安庆侯府发生的丑事。
若是她闹幺蛾子,自己的丑事岂不就没法遮掩了?
到时谣言满天飞,她还如何在京城立足?怕是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至少成婚前这段时间,程文沅应该会老老实实的,没心思找自己算账。
至于成婚后嘛……
自己就好心帮她一把,助他们夫妻早生贵子喽。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相这样的大戏,怎能离得了囚禁强制爱,外加带球跑?
范屠夫不懂没关系,自己可以免费“教”他。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哎呀呀,自己可真是助人为乐的大好人呢。

第108章
程文沅跟范屠夫的事情并未影响到姜椿的好心情, 她嚷嚷道:“你们抓紧熟悉麻将,熟悉好了,下回咱们就可以玩钱了。
哼哼, 我非把你们的月钱赢光不可!”
宋家对小娘子们很大方, 月钱足有十两那么多,三个小姑子加起来有三十两银子呢。
钟文谨闻言立时捂住自己腰间的钱袋, 义正言辞道:“二爷不许我赌钱,玩钱的事情我肯定是不干的。”
阖府上下的主子里, 就她们妯娌俩腰间每天都挂着钱袋, 不用丫鬟帮她们管钱。
姜椿知道钟文谨囊中羞涩,也没勉强, 笑嘻嘻道:“那行, 我这么善良的人儿, 总不好挑拨你们夫妻关系。”
背锅的宋时锐笑呵呵地看着钟文谨这小财迷样, 只觉越看越可爱。
若不是她财迷,仓鼠一样一点点攒钱,当初自己重伤之时,她可就拿不出钱来替自己请医问药。
自己只怕早就没命了。
宋时桉看着直勾勾盯着钟文谨的傻弟弟,忍不住伸手扶额。
得亏钟文谨是个品性不错的, 不然就他这脑瓜子,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甚至还会傻兮兮地问人家够不够, 不够可以再多卖他几回。
还好四个小侄子智商都没随他, 个个聪明伶俐,是念书的一把好手,不然宋家真是未来堪忧。
众人玩了大半个时辰的麻将, 大厨房那边便将锅子送来了。
一大份大骨汤锅底,以及一小份菌菇汤锅底。
配菜有羊肉片、羊杂、羊血、木耳、泡发的菌菇、泡发的海带丝、冻豆腐、肉丸子、冬瓜、萝卜、白菜、山药、莲藕、黄豆芽等几样。
正值冬日, 绿叶菜稀少,大厨房能凑出这么多配菜,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了配菜外,另还有七只按照姜椿要求调好的蘸碟,里头有芝麻酱、陈醋以及葱花。
当然,其中六只蘸碟的汤汁用的是大骨汤,另外只蘸碟的汤汁用的是菌菇汤。
姜椿又让桂枝将自己先前灌腊肠时用剩的一小包辣椒粉拿来。
对众人笑道:“这是二弟妹先前送我的番邦香料,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酌情添加些到蘸料碟里,能给锅子增色不少呢。”
想了想,又友情提醒道:“最好一点点添,别一下加太多,辣得没法吃。”
说这话的时候,她着重看了宋时迁一眼。
先前自己做辣炒肥肠的时候,他还没回府,不晓得辣椒的威力。
宋时迁乖巧点头:“好的大嫂。”
大周这锅子,有点类似于现代的老北京火锅,锅子也同样是用黄铜制作的。
底下添加了上好的红罗炭。
这可是比银霜炭更好的木炭,燃烧时几乎无烟,简直就是吃铜火锅跟烧烤的神器。
锅子开了后,姜椿亲自端起一盘切得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倒入大骨汤锅底里。
又换了双筷子,将菌菇、莲藕、山药、黄豆芽以及萝卜等比较难熟的素菜各拨了几片到菌菇锅子里先煮着。
上头又放一点比较易熟的冻豆腐跟白菜叶。
然后笑着对宋时桉道:“我先随便放一点,夫君都尝一下,爱吃什么再告诉我,我再帮你煮。”
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补了一句:“不爱吃的就夹我碗里,不必勉强自己。”
虽然她这个原著作者,对于他这个美强惨男配的饮食口味再熟悉不过了,再加上现实相处两年的经历,该摸清的全都摸清了。
但不重要。
她就是故意在秀。
吃她花一两银子置办的锅子,还不许她秀秀恩爱了?
没这样的道理。
宋时桉唇边露出个轻笑来,点了下头,柔声道:“多谢娘子费心想着我。”
姜椿朝他抛了个媚眼:“客气什么,咱俩是夫妻,我不想着你想着谁?想着音姐儿嘛?她可没这么大的脸。”
宋时音顿时不乐意地嚷嚷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秀恩爱就秀恩爱,我好好的坐在这里,甚都没说甚都没做,就挨了一记窝心脚,我冤不冤?”
姜椿拿起漏勺,捞了一漏勺烫熟的羊肉片到她碗里,斜眼看她:“还冤么?”
宋时音立时改口:“不冤了不冤了。”
姜椿得意勾唇。
哼,看,拿捏吃货小姑子,就是如此简单。
姜椿操着漏勺,给每人碗里舀了一漏勺,满满一盘羊肉片,正好够六个人分。
她率先用汤匙舀了一点辣椒面到自己碗里,搅拌一番后,用筷子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
顿时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辣火锅才是王道!
可惜钟文谨给的辣椒,都被她磨成辣椒粉了,不然直接熬煮锅底时就加干辣椒,味道会更带劲。
宋时迁有样学样,也舀了一些辣椒粉到自己的蘸料碟里。
一口下去,顿时被辣得嘶嘶抽气,叫嚷道:“水!水!水!”
钟文谨忙道:“喝水作用不大,倒不如尝尝我这番邦洋酒。”
她让丫鬟给宋时迁以及在场众人,包括宋时桉在内,每人倒了一碗啤酒。
没错,是碗,而不是酒盅。
钟文谨觉得,喝啤酒就得大口喝才痛快,酒盅太小,喝起来不过瘾。
宋时迁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然后猛地转过头,“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
他边咳嗽边抱怨道:“二嫂,你确定这是番邦洋酒,而不是随便从哪里装的泔水?也忒难喝了些!”
姜椿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随即笑道:“我觉得还行呀,别有一番风味,比咱们大周那些又辣又酸的白酒强多了。”
宋时锐闻言,端起碗来闷了一大口。
面露疑惑之色,似乎有点怀疑姜椿的说辞。
然后又有些不确定,于是他又闷了一口,又闷了一口……
直到将一整碗啤酒都喝完,他这才点头道:“口感是有些怪,但喝着喝着,似乎就变得不难喝了。”
宋时迁被他俩说得有些怀疑人生,叫丫鬟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决定再勇敢尝试一回。
啤酒配火锅的美味,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结果自然是越喝越上头。
就连甚少喝酒的宋时桉,都喝了三碗。
酒足饭饱,姜椿趁着酒劲,对钟文谨道:“二弟妹,这番邦辣椒我吃着上瘾,不知番邦商人那里可还有货?若有的话,你帮我买个几十上百斤回来,我囤着慢慢吃。”
吃不完的,明年开春还可以将种子剥出来,种到田庄里去。
钟文谨笑道:“有倒是有,就是这辣椒可不便宜,一斤辣椒能买两斤猪肉了,大嫂确定要买上百斤那么多?”
拼夕夕商城里,一斤上好的小米辣在十五块左右,她转卖给大嫂四十文一斤,应该还算公道?
咳,毕竟自己也要挣点中间费嘛。
如果一直像玉米油那般,免费帮大嫂捎带,自己的荷包甚时候才能鼓起来?
眼看就要冬至了,到时府里会宴请宾客,先族里人,后外边人。
外边人就罢了,自己是小辈,只有收礼的份儿,没有给见面礼的份儿。
但族人就不同了,主枝这边辈分高,跟宋时锐同辈人里年纪最大的今年都五十了。
到时一堆人来拜见自己,喊自己叔母、叔祖母,自己能不给见面礼?
况且这又是族人,不是丫鬟婆子,随便给个不值钱的银戒指跟银丁香就能打发了。
虽然冬至前宋时锐就能领到俸禄,还能多一份朝廷给的冬至礼。
但他才刚调去锦衣卫,如今只是个从五品的副千户,月俸六两银子,加上冬至礼,至多也就十两银子,跟自己一个月的月钱差不多。
加上俩人的月钱,一共三十两银子,能顶什么用?
别说贴补家用了,估计也就刚够给族人的见面礼。
所以想要尽快弄到钱,咳,还是得从大嫂这个富婆身上薅羊毛。
姜椿听了她的话,爽快地直接从钱袋里掏出块早就称过的碎银子,笑道:“给,这是四两银子,给我来一百斤。”
贵是贵了点,但这可是“番邦香料”,想想四十两银子一斤的胡椒,四十文一斤的辣椒公道得不能再公道了。
关键是自己还可以留种,开春种上,夏天就能吃上自己种的免费辣椒了,简直不要太划算。
钟文谨美滋滋地将这四两银子装进自己的钱袋里,笑道:“最多明后日,我就将辣椒给大嫂你送来。”
姜椿笑呵呵道:“不急不急,辣椒面还剩了点,能吃个三五日了。”
三兄弟正坐在不远处的茶桌前吃茶,见状宋时迁忍不住咋舌:“大嫂跟二嫂就这么做起买卖来了?”
宋时锐瞪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说道:“三弟你说什么呢?你二嫂哪里做买卖了?她只是好心帮大嫂当代购罢了。”
“代购”这词儿,自然是从钟文谨那里听来的。
宋时迁压低声音,小声道:“二嫂如此兴致勃勃地给大嫂当代购,要说其中没有她的好处,打死我都不信。”
宋时锐愤怒地瞪着他,差点就要怒吼出声。
又怕惊动旁边那妯娌俩,只能压低声音斥责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二嫂为人善良,与大嫂关系又好,隔三差五帮她跑次腿而已,又不费多少事,怎地到你嘴里,她竟成了赚中人费的经济了?”
宋时迁:“……”
宋时桉:“……”
俩兄弟,一个猜中内情,一个熟知内情,在此刻内心的想法空前绝后地达成了统一。
那就是:这个二哥二弟的脑子真是没救了!
看出来钟文谨缺钱了,下雪后的第三日,她就将姜椿要的一百斤辣椒送了过来。
同样缺钱的姜椿也没闲着,于同日出府,去了除洋货行跟布庄外,下剩六间铺子里最大的一家铺子。
在这间位于西市黄金地带的空铺子溜达一圈后,她将那日写给宋时桉单子上的物品放到了这家铺子的仓库里。
回头将钥匙拿给宋时桉,他就能打发人来将这些物品搬走,然后帮自己出手了。
简直不要太方便。
可惜她手里这些铺子的地段太好了,一直空着未免可惜,也容易引人怀疑。
不然完全可以留一间空铺子出来,专门存放自己从系统仓库里取出的物品。
不过这也不是没解决办法,回头自己另租个地段偏远些的宅子当仓库便是了。
或者回头有钱了,干脆直接买个宅子,专门拿来当仓库使。
宋时桉很快就让人将东西给搬走了,赶在冬至前给姜椿带回来一千二百两银子。
着实让姜椿吃了一大惊:“这么多?我还以为最多能当个四五百两呢。”
毕竟家具里头最值钱的紫檀木跟花梨木宋时桉不让她卖,她自己也不舍得卖。
宋时桉白她一眼,好笑道:“四五百两?光那一对雕刻得活灵活现的石狮子,就卖了五百两呢。”
“啊?”姜椿嘴巴惊得能塞下一只鹅蛋了。
那对石狮子她以为值不了几两银子,又占地方,这才想让宋时桉帮着处理掉。
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宋时桉给她解释道:“七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石狮子,官职每高一阶狮子身上的鬓毛就多一撮。
一品官员用的石狮子头上有十三撮鬓毛,民间笑称其为‘十三太保’。
而娘子抽到的这对石狮子,正是十三太保石狮子。
这样雕工的十三太保石狮子无论是一品大员,还是有希望升一品大员的二品官员,哪个不想要?
若非我不想太张扬,将其送去拍卖行拍卖,再翻一倍价钱也容易。”
大周官员笃信石狮子能帮助自己官运亨通,旁的上头不舍得花银钱,这上头却从不抠搜。
姜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真是长见识了。
她原著里还真没写到这个知识点,所以压根就没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宋时桉又继续道:“文房四宝从来就不便宜,你那些笔墨纸砚数量不少,其中还有三方玉质不错的镇纸,能当七百两银子也没甚稀奇的。”
不管怎样,能卖出一千两百两银子,姜椿还是很高兴的。
她一下扑到宋时桉怀里,楼住他的腰身,拿脸蛋在他胸堂上拱来拱去。
嘴里笑嘻嘻道:“夫君好厉害呀,多亏有你帮忙,要是我自己去当,可当不了恁多钱。”
宋时桉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嘴上却淡定地说道:“些许小事而已,倒还难不倒我。”
姜椿嘻嘻哈哈道:“夫君天下第一厉害,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能难道夫君的大事!”
宋时桉闻言,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谁说没有?子嗣问题就是难倒他的大事!
若明年姜椿仍然没能怀上身孕,他可能就得让人去寻专治不孕不育的神医了。
太医院那帮废物就算了,他们每回替自己跟姜椿把脉,都说俩人身子骨十分康健。
既然身子骨康健,他们敦伦得也十分频繁,为何姜椿的肚皮至今都没动静?
定是他们太废物!
姜椿还不晓得宋时桉都准备找神医看不孕不育了,她接下来几日那是相当的忙碌。
首先就是住在后街上依附着宋家过活的族人来拜见。
先前听宋时玥说起过,后街上共住着七八家族人,今儿这七八家族人全都来了。
男丁都到前院拜见宋振庭这个族长去了,女眷们则带着家里的小娘子跟小郎君,一块儿去拜见周氏。
小娘子跟小郎君们一口一个“老祖宗”,把周氏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太太给逗得合不拢嘴。
给每个小辈都派发了赏钱,每人两对银锞子。
拜见完周氏,众人又转战到正院,给庄氏这个当家主母请安。
庄氏给了每人一只荷包,小娘子的荷包里装的都是耳环跟戒指之类的小首饰;小郎君就直接给两对银锞子。
数额竟然跟周氏的一样。
窝在丹桂苑等族人上门的姜椿,从桂叶口里听说了此事,忍不住挑了挑眉。
庄氏给族人的赏钱竟然跟周氏给的一模一样多。
周氏听说后,肯地会暴跳如雷,觉得儿媳妇庄氏这是不给自己留脸面。
姜椿撇撇嘴,这能怪得了谁?还不是怪周氏太小气,分明手里握着大笔的嫁妆,行事却这般小气。
庄氏若是比照着周氏这个婆婆的数额,减等给赏钱,族人心里会不乐意,外头人晓得了,也会说她这个当家主母太小气。
但若是加太多的话,又有打自己婆婆脸的嫌疑。
最后只能跟周氏保持齐平。
于是就出现了婆媳俩给相同数值赏钱的趣闻。
姜椿想了想,说道:“把咱们给小娘子跟小郎君准备的见面礼里头银钱的部分,也改成两对银锞子。”
既然太婆婆跟婆婆都送两对银锞子,那自己也送两对好了。
啥?她还给小娘子准备了银钗跟绒花?给小郎君们准备了宣纸跟松烟墨锭?
那不重要。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姜椿原本手里握着一千两银子,如今又得了一千二百两银子,顿时觉得自己腰杆子又硬起来了。
决定重新当一回散财童子,让族人过个开心愉快的冬至节。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正院跟松鹤苑。
庄氏懒得管姜椿的破事,她手里有钱,想当散财童子博个族人里头的好名声,那是她乐意。
自己管天管地,还能管儿媳妇怎么花“她”自己的钱?
反正长子说那是姜椿的钱,那就是姜椿的钱呗,她还能跑去跟长子掰扯这个不成?
周氏却是暴跳如雷,当即就对伺候自己的丫鬟说道:“去把桉哥儿媳妇叫来。”
丹桂苑这头,送走族人,姜椿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之后就接到了周氏传唤自己的通知。
没错,是传唤。
姜椿又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周氏传唤自己的缘由——都是今儿给族人的见面礼闹的。
桂枝忧心忡忡道:“老太太那性子,加上如今老爷们都回来了,奶奶去了只怕没好果子吃。”
姜椿不以为意道:“怕甚,你奶奶我脸皮厚,被骂只当耳旁风,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桂枝追问道:“那要是打呢?”
“噗嗤。”姜椿一下喷笑。
桂枝也晓得自己说了傻话,顿时羞红了脸。
就奶奶那力大无穷的本事,又跟虞总教头在学功夫,别说只老太太屋里那十来个丫鬟婆子,就算加上阖府的家丁,也不是奶奶她的对手。
话虽如此,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姜椿还是打发桂叶跑了趟正院,将老太太传唤自己去松鹤苑问话的事情告知庄氏。
让她做好随时救场的准备。
不然“战后重建”,花的可是庄氏手里的银钱,就问她心不心疼?
接到消息的庄氏:“……”
自己想趁机跟婆婆打打擂台,借着冬至发赏钱的时机,狠狠下一下她的脸面。
谁知半路杀出姜椿这个程咬金来,坏自己的好事。
她要是那等惹了事会自己扛的性子,庄氏还不担忧,偏姜椿是那等惹祸第一名,扛事不见人的性子。
最后擦屁股的活计还得落到自己头上来。
她能怎么办呢?
只能照姜椿的意思办,不然她真担心姜椿会把松鹤苑给拆了,或是把老太太给气出个好歹来。
老爷跟俩儿子才刚重回官场,可不能在这时候丁忧。
想到这里,庄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肯定前世不修,所以才摊上这么个奇葩儿媳妇,这辈子就是来历劫的。
不情愿归不情愿,她没敢拖延太久,候姜椿过去松鹤苑一刻钟后,就立时动身去了隔壁。
谁知只这一刻钟的功夫,姜椿就已经爬上了松鹤苑的屋顶,坐在屋顶上拿雪团砸院子里的丫鬟婆子。
砸得这些丫鬟婆子嗷嗷叫着躲避。
松鹤苑内乱成了一锅粥。
庄氏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昨儿才刚又下了一场雪,今儿天气阴沉,日头没有出来,所以屋顶上的积雪半点都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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