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屠户悍妻by风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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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懊恼得拍了下脑门。
自己只想着暂时没进粉底液、睫毛膏跟眼线液等难清洁的化妆品,所以卸妆水就没着急进。
却忘了眼影跟口红也比较难清洁干净,需要眼唇卸妆液。
她当即就填了个卸妆水跟眼唇卸妆液的进货单子,让桂枝给钟文谨送去。
钟文谨接到单子,当即就在拼夕夕商城下单,并选择了实体商队配送模式。
结果傍晚她正在正院用晚膳呢,门房就托人进来禀报,说有番邦商队给二奶奶送东西来了。
把钟文谨给惊得筷子都险些掉了。
她晓得拼夕夕商城发货快,但也没料到这才一个时辰过去,货就送上门来来了。
她怕引起大嫂怀疑,没敢说这是她订购的卸妆水跟眼唇卸妆液到了,只能讪笑着解释道:“我给洋货行补的货到了,洋货行过年歇业,只能叫他们送咱们府上来。”
然后亲自出去,将货给接收了。
门房管事曹贺啧啧感叹道:“番邦人就是跟咱们大周人不一样,高鼻深目蓝眼睛,怪吓人的。”
钟文谨笑道:“有甚好害怕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吗?”
她让人将装着货物的木箱子抬去自己院子里,小心放好,决定等过了元宵节再拿给大嫂。
正院这头,姜椿听到有番邦商人来给钟文谨送货,顿时惊讶地挑了挑眉。
钟文谨的拼夕夕商城系统竟然这么快升到中级了?
因为实体商队派送乃是中级系统才有的功能。
这显然比原著里头提前了足足一年。
姜椿琢磨了片刻,觉得这事儿得归功于自己,是自己拿出银钱投资钟文谨,她这才能大笔大笔地从拼夕夕商城进货,狂刷经验点。
突然有点骄傲怎么回事儿?
次日回娘家一切顺利,姜河还比着宋家长辈,给了她跟宋时桉每人十两银子的压岁钱。
宋时桉转头去看姜椿。
姜椿笑眯眯地将荷包接过来。
咳,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两家的钱都在自己手里,姜河给压岁钱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宋时桉这才将荷包接过来,然后当着姜河的面直接递给姜椿,笑道:“娘子收着。”
姜河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
他们小夫妻俩你侬我侬的,他瞧着就高兴。
当然,如果能赶紧给自己添个孙子,继承姜家的香火,那就更好了。
为此他还特意背着宋时桉,把姜椿叫到灶房,硬着头皮催了催:“你跟女婿成婚两年多了,子嗣的事情也该多上点心。”
姜椿笑道:“我们上心着呢,只是子嗣讲究缘分,缘分没到,急也急不来。
爹我知道您急,但您先别急。”
姜河梗着脖子狡辩道:“爹急啥?爹一点都不急,爹才三十多,又不是等不起。”
虽然姜椿一直都知道姜河的年纪,但却在这刻突然才惊醒过来一般,清晰地意识到他竟然才三十多岁。
她一个没忍住,嘴贱了一句:“爹你才三十多,自己续娶一房妻室,给我生个弟弟,没准还更快些呢。”
姜河顿时暴跳如雷,作势找笤帚,要揍姜椿,嘴里斥责道:“你都嫁人了还嘴上没个把门的,胡吣些什么呢?
爹要是有续娶的心思,还能等到现在?
旁人说就罢了,连你也来说,打量爹狠不下心揍你是?
今儿爹就叫你知道知道爹的厉害,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提这茬!”
姜椿立时跑进屋,躲宋时桉身后,嘴里求饶道:“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夫君你替我求求情,别让我爹揍我。”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他们父女俩,一个作势要揍人,一个做出个害怕的模样来,真是一个比一个假。
但他还是认真朝姜河拱手作揖,替姜椿求情道:“爹您莫要动怒,不管娘子说了什么惹您生气的话,她初衷肯定是为了您好的。
看在小胥的面上,爹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她往后肯定不会乱说话了。”
姜河闻言,就坡下驴,轻哼了一声:“看在女婿的面上,我就饶过你这回,下回再敢胡吣,就是搬出你娘来,也不好使。”
姜椿从宋时桉身后探出个头来,讪笑道:“爹,你相信我,肯定没下回了。”
姜河这才罢休。
回宋家的路上,宋时桉问姜椿:“你说什么了,竟惹得爹大动肝火?”
姜河脾气极好,甚少冲旁人发火,素日姜椿做错事,他至多说她几句,从未对她动手过。
姜椿笑道:“爹催我们生小崽子,我让他续娶房娘子,自己生还更快些,结果他恼羞成怒,要揍我。”
宋时桉一下不吭声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车厢空间小,俩人又是面对面坐着,所以姜椿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
她拿胳膊肘捅咕了下他的胸堂,笑道:“你干嘛?爹不过例行催一下,你别是当真了?”
宋时桉闷闷道:“可咱们圆房一年多了,你的肚皮始终毫无动静,我怀疑……”
姜椿还以为他怀疑自己不能生,立时瞪眼:“怀疑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瞎想,太医都说我身子骨康健,你难道比太医还懂医术?”
宋时桉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说出了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我没怀疑你,我是怀疑我自己不能生。”
姜椿没将他的话当回事,甚至还一脸意味深长地笑道:“夫君莫要说胡话,你能不能生我还不晓得?”
宋时桉白了她一眼,无语道:“你给我正经点。”
姜椿立时坐直身子,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夫君为何会有此担忧?”
宋时桉绷着张脸,木然地说道:“先前我被关进过水牢,恰逢冬日,水牢里冰寒刺骨……
我怀疑自己寒气入体,虽然不影响敦伦,但却伤到了根本,这才导致你不能有孕。”
姜椿:“……”
她先是觉得有些好笑,还想反驳几句来着。
片刻后,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还真别说,他这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男人要是受寒太过,是有可能造成死精的。
不过姜椿晓得他并非一直待在水牢里,毕竟负责审问的官员也不敢真将他弄死,隔三差五才把他丢进水牢里待半日。
所以理论上,应该是不太会影响生育能力的。
所以她笑着劝慰道:“没有的事情,太医都说夫君你身子骨康健,具有繁衍子嗣的能力,咱们要相信太医。”
宋时桉虽然不太相信太医院那帮庸医,但又怕姜椿替自己担忧,便强笑道:“嗯,娘子说得对,许是我多虑了。”
心里暗下决定,年后还是打发人去外头寻擅长医治不孕不育的神医。
姜椿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较真,不然自己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导他了。
只是好景不长。
回府后,他们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钟文谨怀上身孕了。
宋时桉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因是过年期间, 宋家众人又恢复了在正院集体用膳的模式。
晚膳时当着众人的面,宋时桉尚且能扛得住,还笑着对宋时锐说恭喜。
等回到丹桂苑后, 他立时就绷不住了, 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 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姜椿被唬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怎地好端端的,突然就哭起来了?”
这家伙自打身子骨养好后, 精神状态恢复正常, 仿佛从前那个羞涩而又脆弱的人儿不是他似的。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掉眼泪了。
姜椿不问还好,一发问, 宋时桉眼泪掉得更凶了, 边哭边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二弟妹都怀上身孕了, 你的肚皮却没动静?
我成日努力耕耘, 各种姿势都尝试遍了,谁知竟是白费力气。
难道我宋时桉犯了甚天条,命里注定不会有子嗣?”
上辈子没子嗣倒罢了,是他自己不愿续娶,他也不在意死后有没有人继承香火。
但这辈子他跟姜椿琴瑟和鸣, 他无比期盼她能生下两人的子嗣,哪怕只生一个。
如此姜椿在这里就有了骨血羁绊, 不会突然哪日一觉醒来, 这芯子里又变回了原来的姜椿。
他一直等一直等,谁知等来的除了失望,还有二弟妹怀上身孕的消息。
上辈子二弟妹直到来年九月才怀上身孕, 这辈子却提前了足足大半年。
老二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叫自己如何不伤心?
姜椿听到“各种姿势都尝试遍了”这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笑出声来。
但看他哭得这般伤心,自己要是笑场的话,他肯定会恼羞成怒,今晚估计都没法把人哄好了。
所以她使劲咬住自己的腮帮子肉,艰难地将笑意给憋了回去。
她掏出帕子,边给他拭泪边哄道:“这有甚好哭的?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先前就跟你说过了,子嗣这事我没甚执念,有当然最好,没有也不妨事。
我娘家那头,可以让族长帮忙寻个家里父母双亡的孤儿过继。
宋家这边,二弟跟二弟妹愿意过继给我们个孩子当然最好,不行咱们也从族里寻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过继。
不愿过继也没关系,索性叫二弟跟二弟妹所生的侄儿给咱们养老呗,咱们手里银钱跟产业不少,不怕他们不尽心。”
宋时桉抬起一双泪眼,瞪了她一眼:“你不懂,这不是过继不过继的问题,我根本不在意甚香火不香火的。”
姜椿确实不懂他为甚如此在意子嗣,大概是男人的尊严在作祟?
她顺毛哄道:“是是是,我不懂,我脑子笨嘛,哪像夫君聪明绝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又将人揽进怀里,柔声道:“好啦好啦,莫哭了,咱们只是暂时没有子嗣而已,又不是被判了死刑,回头咱们多努力努力,没准就有好消息了呢。”
还意有所指地贼笑道:“夫君得闲多钻研钻研,兴许还有甚旁的姿势咱们没尝试过呢。”
宋时桉见她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压根就不懂自己的难过跟担忧,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挣脱她的胳膊,反客为主,一下将她压到罗汉床的引枕上,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嘴里冷冷道:“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我不揭穿你,你还真当自己是姜椿本人了?”
被压到引枕上的姜椿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还以为他哭着哭着虫虫上脑,要跟自己生小崽子呢。
谁知他竟然用如此暧昧(?)的姿势,说出如此惊悚的话语来。
一瞬间,她仿佛冰水浇头般,浑身从头到脚,连血液都冷透了。
完了完了,自己借尸还魂的秘密暴露了……
只是没等她想出反驳的说辞来,又听宋时桉冷冷道:“我之所以着急想要跟你生下子嗣,是担忧你鸠占鹊巢根基不稳,兴许哪日就被原主一脚踢出‘家门’了。
而生下有我俩骨血的子嗣后,你在这世间会多一份因果,原主再想将你赶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姜椿呆愣了片刻,这才“啊?”了一声。
当初原主因淋雨而连发三日高烧,烧得不省人事,连从县城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救了。
姜椿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连呼吸都停了,自己算是真真正正的借尸还魂死而复生。
所以她从未担忧过原主哪日会突然跳出来取代自己这茬。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啥时候知道自己芯子里换了个人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她疑惑地问道:“你是何时得知我并非原主本人的?怎么发现的?”
宋时桉轻哼一声:“比发现你身上有神器还要早些时候。”
至于如何发现的?他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这会牵扯出自己重生之事,说不得。
姜椿:“……”
亏她还成日遮遮掩掩的,感情自己在他跟前就跟果奔似的,还一果就好几年?
简直就跟个大傻子一样。
姜椿后脑勺往引枕上结实一躺,选择了摆烂:“夫君,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放心,我扛得住。”
而宋时桉也没辜负她的“期待”,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还知道二弟妹芯子里也并非原主。”
姜椿:“……”
她人都要麻了。
这就是写高智商美强惨男配的下场?不但自己果奔,连自己笔下的亲闺女也在果奔。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被揭穿穿越女的身份其实并不可怕,既然他选择隐藏这个秘密,好几年不戳破自己,显然是不想失去自己。
可怕的是自己除了穿越女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这个书中世界的原作者。
如果被宋时桉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凄惨,又是被抄家;又是被抓进天牢严刑拷打身受重伤,甚至还可能冻坏了小蝌蚪;又是被卖到乡下给个屠户女当赘婿,都是自己这个原作者刻意为之的情节……
她觉得他会当场黑化,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这个秘密她死也不能说,必须要带到棺材里去。
这时,宋时桉又缓缓吐出一句话来:“我还知道你跟二弟妹来自同一个地方。”
姜椿:“……”
真是谢谢您嘞,自己跟钟文谨还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在宋时桉这里却已经顺利会师了。
难兄难弟了属于是。
她静默好一会子,这才哼唧道:“你何苦要揭穿我,继续装傻充愣不好嘛?晓不晓得有个词语叫‘难得糊涂’?”
宋时桉掐在她脖颈上的手收紧几分,冷哼道:“我原也不想揭穿你的,谁让你在子嗣事情上不上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只能揭穿你,让你晓得此事的重要性。”
姜椿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病又犯了,她抬眼朝他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道:“生小崽子这种事情,夫君努力就行了呀,我上不上心有甚关系?”
宋时桉松开她的脖颈,从她手里夺过丝帕拭了拭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冷冷道:“说正事呢,你给我严肃点。”
姜椿嘻嘻哈哈哈道:“可是夫君说的是生小崽子这种事情呀,这叫我怎么严肃得起来?
难不成敦伦的时候咱俩都板着脸闷不吭声,比谁更像木头人?”
宋时桉:“……”
他真是被她这胡搅蛮缠的话语给气笑了。
他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句:“姜椿!”
姜椿掏掏耳朵:“在呢在呢,别吼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
见他冷冷瞪着自己,面沉如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她连忙收敛神色。
认真道:“我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原主已经病死了,所以夫君你根本不必担忧她哪日会突然跑回来取代我。”
宋时桉怎可能不担忧?
她跟二弟妹芯子里换了人,自己也是从上辈子重生回来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常有不合常理之事发生,自己的担忧也并非杞人忧天。
他冷哼道:“凡事无绝对,为了避免此事发生,你必须生下个子嗣来才行。”
姜椿简直无语:“谁告诉你生下子嗣就能避免被原主夺回身体控制权?
分娩是孕妇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没准原主会趁机抢夺身体也未可知呢。”
她不过随口这么一说,谁知竟然一语成谶。
当然这是后话。
宋时桉听了她的话,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所以,自己这是白哭了一场?
他果断改了主意:“娘子说得有道理,既如此,咱们便不生了。
回头你找二弟妹帮忙买些番邦避孕物什,留着咱们敦伦时用。”
她们的来处比大周要发达,所以避孕物什上肯定比大周的避子汤要更不伤身体些。
姜椿:“……”
方才他还为生不出子嗣而伤心痛哭,这会子又让自己去买避孕用品,男人心海底针啊,也忒善变了些!
她白他一眼,气死人不偿命地哼笑道:“没必要,以往咱们没避孕,不照样没怀上子嗣?说明夫君可能真在水牢里冻坏了身子。
番邦的东西都不便宜,避孕用品也一样。
不买就是赚便宜,所以夫君你呀,可真是给咱家省了不少银钱呢。”
宋时桉顿时脸色铁青,再次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为夫没听清娘子的话,娘子能否再说一遍?”
姜椿笑嘻嘻道:“我逗你玩呢,咱们原先怎样往后还怎样,顺其自然就好,没准过阵子就怀上子嗣了呢。”
宋时桉顺着她先前的话,冷冷道:“然后你分娩时身子虚弱,被原主趁机抢夺走身体是?”
姜椿自信满满道:“谁身子虚弱?我壮得跟头牛似的,分娩而已,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生孩子谁不怕?她也怕。
她这自信是装给宋时桉看的,免得他又胡思乱想,搞甚避孕措施。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个自己骨血的小崽子的。
所以,避孕是不可能避孕的,等生完二胎再避孕不迟。
宋时桉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被她说服了。
她身子骨的确比其他女子都强壮许多,到时自己让太医院擅长妇人病的何太医坐镇,再多请几个技术好的稳婆帮她接生,想必就不会出甚岔子了。
想通一切的宋时桉松开她的脖颈,站起身来,然后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边往净房走,边勾唇笑道:“既然娘子壮得跟头牛似的,那今儿的地就由娘子自己来犁。”
姜椿:“???”
等俩人沐浴完,回到卧房内后,姜椿总算明白他先前那话是甚意思了。
他半躺在塌上,让她坐到自己身上,自力更生。
姜椿:“……”
要换作平时,她肯定直接翻下来,往塌上一趟,选择摆烂。
但今儿情况有些不同。
看在他因为羡慕嫉妒恨宋时锐即将当爹而哭过一场的份上,她还是选择了纵容他。
没办法,谁让她这人容易心软,见不得男子掉眼泪呢。
她运用腰腹的力量,起起落落地动作起来。
宋时桉半眯着眼睛,舒服得不行,心情极好地逗她:“娘子好好努力,能不能怀上小崽子,就看娘子努力得够不够了。”
姜椿闻言,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道:“我是得好好努力,夫君一心想着能怀上个有咱俩骨血的子嗣好彻底拴住我,我必须得让夫君怀上才行。”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伸手在她屁屁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自己一个男子,如何怀上子嗣?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
不过想想倒是有些可惜。
自己要是能生,早给她生三五个了,还用巴巴地指望她的肚皮有动静?
姜椿在心里“啧”了一声,可惜自己穿的不是女尊世界,不然搞大宋时桉这样一个大美人的肚子,让他替自己生小崽子,那该多幸福?
正胡思乱想呢,屁屁上又挨了他一巴掌。
宋时桉轻哼一声:“别走神,赶紧犁地。”
姜椿气得磨牙,见不得他这副懒洋洋的享受模样,但想到素日都是他埋头耕耘,自己躺着享福,到底还是没撂挑子。
她天生神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而且自己犁地能自己控制节奏,竟然比他犁地还更消魂一些。
于是她爽完一回,不用宋时桉开口,就主动又来了一回。
完事后,她气喘吁吁地趴在宋时桉胸堂上,有气无力道:“犁地太辛苦了,我再也不干了。”
宋时桉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地揽住她的纤腰,笑着打趣道:“真不干了?”
姜椿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片刻,这才改口道:“偶尔犁一次也成。”
“呵呵……”宋时桉发出磁性而又愉悦的笑声。
姜椿缓了好一会子,这才又开口,认真问道:“夫君怎地不问我跟二弟妹来自何处?”
宋时桉轻抚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轻描淡写道:“一个写大食文字跟瘸腿周字的地方,一个物品比大周更丰富,技术比大周更先进的地方。
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其他也没甚好多问的了。”
好奇是好奇,但他并不想多与姜椿谈论这方面的话茬,免得她燃起思乡之情,然后千方百计地寻找返乡之法。
姜椿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夫君,忒有定力了些,竟然对异世界的种种一点都不好奇。”
异世界?
宋时桉在姜椿看不到的地方,惊讶地瞪大了一双凤眼。
他原以为她跟二弟妹是来自大洋彼岸的番邦国家,毕竟她们都懂大食文字,素日行事也与大周女子不同,是番邦洋人的可能性极大。
却没想到,她们竟然是异界之人。
所以,她这是跨越了两个世界,来到了自己身边?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
同时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几分。
是番邦洋人倒还好些,若她哪日回到了大洋彼岸的番邦国家,自己尚可能借助海船前去寻找她。
可她是异界之人。
她若是哪日回去了自己的世界,自己就算上天入地,也再无找到她的可能。
看来让人寻找擅长医治不孕不育神医的事情刻不容缓了,过完上元节就动身。
讳疾忌医是不行的,若果真自己身子有问题,不管吃多少药扎多少针,他都要治好。
姜椿辛苦耕耘两回,次日腰酸腿疼,犹如当真下地刨了几亩地一般,走路都发飘。
昨儿她只口头跟钟文谨道了喜,这会子收拾出来个装了五斤红枣、一斤血燕燕窝以及二斤银耳的小包裹,让桂叶给青竹苑送去。
钟文谨这头,有孕的事情,并未让她感觉多高兴,甚至还有些懊恼。
原著里头,她跟着宋时锐进京后,因囊中羞涩,又哪哪都需要花钱,所以将做买卖挣钱当成第一要务。
钱都没有,怎么养孩子?
所以她跟宋时锐每回敦伦,都会及时提醒他戴小雨伞。
现实中也一样。
只除了一回。
那日钟文谨收到大嫂投资自己的一千九百两银子,兴奋得不行,觉得自己可以大干一场,系统升级有望了。
或许是太高兴了,加上正好是安全期,夜里敦伦时她便没提醒宋时锐戴小雨伞,直接真空上阵了。
然后就这么一发入魂,中了大奖。
钟文谨觉得这个孩子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她跟大嫂的洋货行才刚开业,年后还预备开个酒坊,自己用现代酿酒工艺酿高度酒卖。
正该是全身心搞事业的时候,却揣上了个拖后腿的吞金兽。
不过好在现在才刚有孕一个来月,又没甚孕吐症状,并不耽误她继续搞事业。
得趁着这段时间,将洋货行跟酒坊给搞上正轨,如此就算孕后期自己选择躺平,也不至于乱了套。
听闻桂叶替姜椿来给自己送东西,她忙道:“快请进来。”
桂叶将这包袱放下,笑道:“二奶奶,我们奶奶让把这些补品给您送来,让您好好补补身子,回头给她生个大胖侄子玩。”
钟文谨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大嫂能说出来的话。
她笑道:“替我谢谢你们奶奶。”
叫人拿了个荷包给桂叶。
桂叶含笑接过,退了下去。
钟文谨这才让丫鬟打开那包袱,准备瞧瞧大嫂给了自己甚好东西。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头的红枣跟银耳倒罢了,虽然品相瞧着极好,像是上等货,旁边那一大包血燕燕窝却是差点闪瞎她的狗眼。
大嫂偷摸孝敬婆婆一斤血燕燕窝的事情,钟文谨有听庄氏提起过。
得知一盏血燕燕窝就值几两银子,她当时差点没惊掉下巴。
直夸大嫂对婆婆孝顺,把庄氏夸得嘴角上扬,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却没想到大嫂竟然也给自己送了一斤血燕燕窝。
大嫂这人,忒大方了些,简直就是散财童子啊。
她投桃报李,决定回头就给大嫂送几麻袋红薯种子跟玉米种子,反正大嫂手里有两个田庄,有的是田地种。
所以正月十六这日,姜椿不但收到了自己追加的卸妆水跟眼唇卸妆液货物,还收到了四麻袋红薯种子跟四麻袋玉米种子。
把她高兴得差点笑歪了嘴巴。
宋时桉挑眉问道:“这两样粮食很好吃?”
姜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好吃也好吃,说不好吃也不好吃,单看怎么个吃法。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样粮食都十分高产,产量少说也是麦子的好几倍。”
宋时桉立时道:“那娘子可要好好种植,种上两年,多留些种子,回头我替你献给太子姐夫,让他给你个大奖赏。”
姜椿心想,你这计划倒是挺巧的,两年后恰好就是老皇帝薨逝太子黎钧行登基的时间。
新帝登基,又得到了番邦高产粮食,到时广告天下百姓,这拥护值不得蹭蹭往上涨?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可是大好事,这样大的功劳,只奖励银钱是不行的,肯定还得给些其他的赏赐。
譬如将自己的诰命夫人升一升等级,压过宋时桉的官职什么的。
咳咳,她呀,就喜欢压他一头的感觉,贼好。
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她也没忘了带上钟文谨:“这是二弟妹帮我弄到的,到时夫君向太子姐夫献良种时,可别忘了把二弟妹带上。”
宋时桉也没反对,点头道:“好。”
撇开钟文谨是不可能撇开的,她那神器如此有用,往后还指望她继续给姜椿提供好东西呢。
事实证明,姜椿很有先见之明,选择跟二弟妹交好,不然她也不可能得到如此多好东西。
姜椿闻言顿时放心了。
腊月十六衙门开工后, 何书渝便受到大理寺传唤,前去应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