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炮灰读我心后,全家摆烂杀疯了by我是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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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问了大半天才搞清楚情况,原来,花芜病了。
昨夜,花芜受她之命安抚住沈夫人,沈夫人整晚没睡,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结果却是白等了一个晚上,连花芜的面都没见到。
天色快亮时,沈夫人终于按捺不住,打发丫鬟去喊花芜问话,这才发现,花芜整晚守在窗户外,夜里寒风刺骨,她受了寒,发起了高热。
被人发现时,已经烧的不省人事,沈夫人只好让人将她送回房间,又打发人去喊府医。
“是我害了花芜,这么冷的天气,这傻丫头竟然整晚守在外面,她怎么这么傻啊……”
沈清漪内疚的呢喃一声,连忙从床上下去。
“替我更衣梳洗,我要去看花芜。”
“是,小姐。”
很快梳洗完毕,沈清漪带着丫鬟去了花芜房间,花芜依旧昏睡着,素净的小脸烧的红扑扑的。
沈清漪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只觉得掌心一片滚烫,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小兰,府医有没有说,花芜何时能好啊?”
她看向一旁被安排来照顾花芜的小丫鬟,满脸关切的询问。
“回小姐,府医给花芜姐姐开了药,说是按时吃药的话,快则一日就能退热、慢则两三日……”
“府医还说,这两日花芜姐姐身旁需要留人时刻照看,以防高热持续不退,烧坏脑袋。”
沈清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花芜好起来之前,就由你跟小茉一起照看。”
“你俩可要把人给我照顾好了,有任何事情,都需及时向我汇报,绝不能出现任何疏忽。”
两个小丫鬟连忙恭敬应下。
之后,沈清漪坐在床边,一直陪着花芜。
花芜烧的不轻,一会儿抽动两下,一会儿发出一些细碎又模糊的呓语,额头被汗湿,嘴唇干的发裂。
“小兰,你喂花芜喝点水……”
“小茉,你替她擦擦身上的汗,再给她换一套衣服,我瞧着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穿着肯定难受……”
身为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沈清漪并不擅长照顾病人,而花芜现在又格外难受,因此,她并没不自量力的亲自动手,而是开口指使两个丫鬟。
就在两个丫鬟忙碌之时,前院的丫鬟来找她了。
受管家之命,前院的丫鬟给她带了一封信,说是公主让人送来的。
沈清漪:“????”
公主怎么突然间想起给她送信了?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丫鬟上当受骗了,这信并不是公主送来的,而是有人假借公主的名义,给她送的信。
信封的字迹龙飞凤舞,散发着一股唯吾独尊的嚣张霸气,怎么看怎么熟悉,除了皇上外,她实在想不到别人。
“啊,要死了……”
沈清漪有些心慌的咬唇,看到这封信时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夜,皇上很认真的跟她交代,让她昨日进宫去拿圣旨,还要她每日都进宫去看他。
看在圣旨的面子上,她自然是答应了的,可却因为沈耀星跟小妹坦白心声之事,彻底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昨日她放了皇上鸽子,今日就收到了他的信,也不知道这信中写的究竟是什么?
是来问罪的,还是怎样?
想必,他很生气吧?
怎么办?
失约于皇上是什么罪?
沈清漪抓抓头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一时间心中没了主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唉,要是小妹在就好了!”
她苦恼地轻叹一声,纠结不已地看着信封上的几个字,片刻后,决定先看看信再说,于是,做出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去拆信。
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句话,却令沈清漪更加头大。
‘沈清漪,朕命你火速进宫面圣,敢失约于朕,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朕一个交代。’
光看文字,都能感受到他的火气。
沈清漪心中忍不住咯噔了几下,此事倘若不能妥善解决,恐怕入夜后他又该杀来了。
可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妥善解决?
“小兰小茉,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照顾好花芜。”
她匆匆交待一句,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僻静的街巷中,一辆檀木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内,沈清漪满脸愁容,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那封信。
唉,实在不知,她该如何才能向皇上交代失约之过,只希望,皇上能够大人大量放她一马。
‘嘶……’
忽然,马儿猛地停下来,车身被带得剧烈晃动,强大惯性将沈清漪甩得七荤八素,差点要飞出去。
她连忙抓住车窗,才稳住身体,不等缓过劲来,车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动静。
马车被逼停,车夫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受惊的马儿安抚下来,不禁生出一肚子怒火,正准备发作,却看到一张冷酷熟悉的面容。
车夫两眼蓦地瞪大,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滚带爬下了马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脑袋贴着冰冷的地面,衣服瞬间被汗水打湿。
“小,小人拜见王爷……”
马车前锦衣华服的男人恍若未闻,他眯着双眸,定定看着不远处的车帘,仿佛在透过帘子看着什么,俊美的面容没有丝毫情绪。
王爷???
是她听错了吗?
车内,沈清漪心中猛地一跳,双瞳紧缩,抓着车窗的手无意识收紧,整个人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除去半死不活的肃王,以及肃王府那位小王爷,京中就只有一位王爷了,便是她那位前未婚夫。
是他吗?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车帘忽然被人挑起,一道高大的身影弯着腰进来,马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
沈清漪连忙回过神,抬起眼眸看向他。
还真是他,可他怎么进来了?
他到底怎么敢的?
婚约早已解除,如今,他们并无关系,而这马车内又是私密之地,若是被人看到他们共坐一车,指不定以为是在私会。
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清誉毁掉事小,但若是因此再次被迫跟他沾上关系,那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这怎么可以?
他们家这么久的努力,绝对不能白费。
想至此,沈清漪脸色沉了下来,很是不好看。
但始终谨记着他的身份,因此,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尽量控制着语气,故作轻松好声好气地跟他打招呼。
“是王爷啊,好久不见,不过,王爷上错车了……”
‘这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还请下去’,后半句在她喉咙中绕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她不敢,怕惹怒他。
她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惹怒他,除了令事情更加恶化,惹来更多的麻烦外,没有半分好处。
“所以呢?”
他长腿一伸,坐在侧边的位置,彻底将她出去的路挡住。
所以下去啊,非要她说得这么明白吗?
她倒是想说得这么明白,可是她敢吗?
沈清漪袖中的拳头紧了紧,即便再迟钝,也还是看出了他的来者不善,心中不由一阵没底。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碰巧遇到的,还是专程盯着她,更不知道,他来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因为被甩掉而心中有怨、气不过想要报复的话,她又该如何?
侍卫久久没有动静,肯定是被他的人拦住了,他若真要报复她,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唉,这趟出门,该带着小妹一起的。
若是小妹在,她才不怕他呢。
“呃,所以,王爷怎么在此?是路过吗?”
她压下不安,怂唧唧地赔笑,生怕他下一秒就发作。
解除婚约之事,于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但的确对不起他,因此,单独面对他时,紧张之余,她控制不住的心虚。
“不是,沈清漪,本王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摇了摇头,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宛若看不见底的深渊。
闻言,沈清漪神色一顿,一颗心怦怦乱跳,剧烈得快要跳出胸膛。
还真是专程来找她的,找得这么准,他肯定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事吗?有事的话,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马车,去一个人多的地方,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有旁人在,那他必定不会对她做什么。
可她忘了,他从来都不是可以被人掌控的。
若是他愿意换个地方,又怎会不请自来冒昧踏入她的马车?
“你很怕本王?为什么?”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半眯的双眸落在那张清丽勾人脸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听到这话,沈清漪神色差点绷不住。
当然是心虚啊,问心有愧,她能不怕吗?
她吞了吞口水,很快回过神说道,“呃,王爷乃是天潢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外,谁会不怕呢?”
很官方的说辞,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但萧夜凛却冷笑了一声。
这才多久啊,她就跟他生疏至此了?
女人果然是最善变、最翻脸无情的生物。
这段时间积压在心中的不快瞬间喷涌,他气愤地看着她,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质问。
“沈清漪,你跟本王一起长大,以往虽礼数周全,但何曾怕过本王?所以,你在心虚!”
“心虚什么?呵,你也觉得,单方面解除婚约之事,有愧于本王,对吗?你这是怕本王找你麻烦?”
沈清漪:“……”
被如此直白地戳破伪装,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为自己辩解。
她垂下头,不敢看他。
“本王回去想了许久,始终认为,你解除婚约的理由太过牵强。”
“本王从未亲口跟你说过喜欢苏海棠,即便你派人盯着本王,从一些证据中证实本王喜欢她,也理应先来质问本王,而不是一声不吭便单方面解除婚约吧?”
“所以,这其实只是你的借口对吧?”
“你知道皇兄喜欢你,便想踹掉本王另攀高枝,还将一切过错全都推到本王头上。”
“沈清漪,认识这么多年了,本王倒是不知,你竟是这种攀高踩低之人,怎么,本王这个身份还配不上你沈大小姐是吗?”
沈清漪:“……”
听着他一连串的质问,她脑海中的弦彻底断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280章 王爷并不无辜
解除婚约之时,最怕的就是他误以为她想攀附皇上而跟他撇清关系,没想到,他还是想到那里去了。
沈清漪叹息一声,为自己辩解。
“不是这样的,王爷,不管你信不信,解除婚约之时,我从未想过要攀附皇上。”
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皇上喜欢她,更没有想过要跟皇上发生点什么。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从来就不是皇上,也不是权势和地位,而是这该死的剧情啊。
只是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懂。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么想了?沈清漪,你还真想跟皇兄在一起?”
他咬牙看着她,眉头紧锁,双眸阴寒冷冽,眼底压着深深的暴怒,神情阴鸷而可怖,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沈清漪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模样,被吓得心尖一颤,垂着脑袋缩进马车角落中,声音瑟瑟发抖。
“我,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跟谁在一起……”
“还敢提这事?”
话未说完,便被他狠狠打断,他冷笑一声,暴怒道,“沈清漪,本王再问你一遍,究竟为何要解除婚约?”
“别再说什么想要成全本王跟别人的鬼话,本王想跟谁在一起,还用不着你来成全。”
“今日,倘若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案,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她以为她是谁?
掌管情爱的神吗?
轮得到她来安排他的感情?
有句话叫做死也要死个明白,所以,他如此执着地想要问个明白,沈清漪是很理解的。
换位思考,若是她被莫名其妙地甩掉,大概也会很抓狂、很煎熬,会永远纠结,永远迈不过这道坎。
可是,真相是不能告诉他的。
如果她跟他说,他们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书,他是男主,苏海棠是女主,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
倘若她对他纠缠不休,非但会害死她自己,还害死很多人,恐怕,他一定会当她脑袋坏掉了吧?
片刻后,她回过神,决定用剧情试探一下他。
“不瞒王爷,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苏海棠一夕之间性情大变……”
“她一改曾经作风,不再对王爷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反倒每次见面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令王爷很是不习惯,忍不住开始关注她。”
“于是,便逐渐发现,她跟王爷以往认识的那个苏家嫡女全然不同,甚至,跟镐京所有贵女都不同。”
“她并非如同传言中一般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相反,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身负许多闻所未闻的技能。”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忽然开始接近王爷,主动向王爷抛出橄榄枝,王爷上钩了,一来二去,来往便密切了起来。”
“之后,你们形影不离、彼此倾心,成为一段佳话,惹得世人艳羡。”
“而我,却沦为市井茶坊间的一个笑话。”
“日日看着你们郎情妾意,我嫉妒地发了疯、失去了理智。”
“为了抢回王爷,保住婚约,我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破坏你们,最终遭到所有人的厌弃,被人害的惨死收场……”
说到此,她停了下来,将脑袋埋进怀中,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所以,你跟本王解除婚约,只是因为一个梦?”
沉默瞬息,萧夜凛滚动喉咙张唇,声音低沉干涩,充斥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单方面跟他解除婚约的原因,竟然是……一个梦?
而这个梦,怎会跟他和苏海棠的事情如此吻合?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梦,可这个梦太真实了,我如何还敢继续跟王爷在一起?”
沈清漪抬起头,双眸赤红的看着他,眸底闪烁着一片泪花。
不等他出声,她便继续说道,“我想知道,听完这个梦境后,王爷心中就没有丝毫触动吗?”
“不觉得这个梦境,许多事情都跟王爷和苏海棠很吻合吗?”
“不瞒王爷,上次我能精准说中你跟苏海棠私下来往之事,也并非我们家派人盯着你,而是我在这个梦境中看到的。”
“倘若我们家真的盯着你,那我绝不会蠢到堂而皇之地跟王爷提起。”
萧夜凛沉默。
他眼中容不下沙子,绝不能容忍有人暗中监视他,于是,那日回去后便派人去调查了。
暗卫暗中盯梢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王府附近有形迹可疑之人。
可以很确定沈家没有派人监视他。
既然如此,沈清漪知道他跟苏海棠之事,就比较奇怪了。
倘若真是梦境……
她为何会梦到这些事情?
萧夜凛皱眉,心中被巨大的疑团包裹,怎么都想不明白。
但他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沈清漪这个梦境的说辞,抛开真假不论,是能够解释通她单方面解除婚约的。
因为梦到了他跟苏海棠会彼此倾心,而她从中作梗、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因此,醒来后发现他跟苏海棠真的有所来往后,便想彻底规避掉这个风险。
“沈清漪,你不能因为一个梦,便如此决绝地舍弃掉婚约,抛弃掉本王,本王何其无辜?”
“梦是假的,做不得数,你在解除婚约之前,为何不跟本王说明?”
在此之前,萧夜凛一心想找她问个明白,现在终于问明白了,他心中却只有些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婚约,竟然败给了一个梦!
“王爷真的无辜吗?”
沈清漪要被他气笑了。
这些事情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小妹的到来,是因为小妹知晓剧情,而他们能够听到小妹的心声,并非他无辜。
倘若不是小妹,那么,这些事情可就全是真的了。
“可王爷跟苏海棠私下的来往不是假的,倘若我不及时放手,事情便会按照我说的那样发展下去。”
“我不趁早解除婚约,难道,要等你们两心相悦后,嫌我这个绊脚石碍眼了,我再乖乖给你们除掉吗?”
“王爷说我在解除婚约前,不跟你说明,可我要如何说明呢?”
“我若说明了,王爷会答应解除婚约吗?”
堂堂齐王,怎会允许自己的婚约,被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左右?
这未免也太过荒谬,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令世人笑掉大牙?
“可你说的那些还未发生,本王很确定对苏海棠并非男女之情,你就这样抛弃本王,让本王如何接受?”
萧夜凛脸色非常不好看。
他承认,对苏海棠的确有所图谋,因此,这些时日来往密切了一些。
他也承认,的确因为苏海棠的变化,被她吸引过,可那无关情爱。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这些当然还未发生,真要等到发生,那她可不就万劫不复了吗?哪里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承受他的问罪?
他就非要等到那时候才能接受?
可真是个自私又令人无语的讨厌鬼。
沈清漪心中翻了个大白眼,若非实力不允许,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将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连王府的管家都认不出他才好。
“总之,我是无论如何不敢嫁给王爷了,此事,王爷跟我之间,注定要有个人来接受。”
“再者,王爷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我们还未成婚,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又何必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萧夜凛:“……”
他脸色更加难看了,沉默片刻后,道,“你就这么确定,那个梦一定会实现吗?”
“因为一个梦抛弃本王,沈清漪,你确定不会后悔?”
她当然确定,因为,那不是梦,而是未来的命运线啊。
所以,她若是不及早做出正确的选择,将来那些事一定会实现。
而她,不想身败名裂后被所有人厌弃,不想被乞丐玷污,更不想被卖去偏僻的山沟,猪狗不如地活着。
她只能从根源上来解决这一切。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梦,可王爷跟苏海棠来往之事,便应验了不是吗?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事情应验,只能及时止损。”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今,婚约也已解除,再追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王爷请下车吧,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他想问个清楚,要个交代,她很理解,并自认说得足够清楚了,沈清漪觉得,他应该能够罢休了才是,可谁知,事情终究出乎了她的意料。
“要事?”
他冷笑一声,眸光嘲讽又凶狠,道,“你所谓的要事,是进宫去陪皇兄吧?”
沈清漪:“……”
毕竟是前未婚夫,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忍不住一阵心虚,尴尬的脸都红了。
“不是……”
今天拉的仇恨已经够深了,不宜继续刺激他,沈清漪垂下头,厚起脸皮打算撒谎,岂料,才刚出声,就被狠戾的打断。
“还想骗本王?”
他宛若妒夫一般,声音阴沉又扭曲。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前几天夜里,皇兄去你房中找你之事?今日他还派人假借锦棉的名义给你送了信,说,你们有没有做什么?”
沈清漪:“……”
竟然连这些都知道,他到底在盯着她,还是在盯着皇上?
他是疯了吗?
究竟想做什么啊?
抬起头,就见眼前的男人双眼发红,眼底燃烧着熊熊妒火,宛若暴怒的野兽,似乎随时都能撕碎她。
沈清漪怕了,下意识摇头。
“没有,王爷,你先冷静一下……”
见她否认,他眼底的妒火消退了几分,随后,冷笑一声,声音阴沉沉地警告。
“呵,沈清漪,本王警告你,你别想跟皇兄在一起,本王绝对不会允许的,识趣的话,就尽早拒绝他、远离他,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沈清漪拳头紧了紧,不服气道,“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为何不可以跟皇上在一起?”
这话似乎再次触动了他的神经,先前消散几分的暴怒重新高涨。
他眯着眼睛,狠戾地看着她。
“你还真敢想?”
沈清漪:“……”
“想知道为何?呵,因为本王要脸!!!”
“跟本王解除婚约,转身去做皇兄的女人,你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本王?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本王?”
“沈清漪,你可以跟本王解除婚约,但你休想跟皇兄在一起。”
沈清漪:“……”
这话去跟皇上说啊,跟她说有什么用?
主动权在皇上手中,又不在她手中,这段关系,根本就不是她能做主的。
呵,这家伙还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可她已经答应皇上要跟他试试的,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反悔,皇上还不得掐死她?
谁都得罪不起,沈清漪只好抿唇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免得惹得他当场发疯。
亏她以前还觉得他深沉稳重、脾气稳定,如今看来,也是个阴沉易怒的,以前不过是会装罢了。
“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所以,王爷可以下车了吗?”
沈清漪连连点头回应,记住是一回事儿,照做是另外一回事,总之,如今她势单力薄,绝对不能一昧地顶撞他。
还是尽量顺着他,稳住他的情绪,然后将这尊大佛给送走。
天色不早了,再跟他纠缠下去,就要再次失约于皇上。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阴恻恻的,仿佛在说‘你以为本王很好糊弄是吗?’
那眼神看得沈清漪一阵心虚,连忙垂下头移开视线。
下一瞬,耳畔传来幽冷阴沉的声音。
“呵,既然记住了,那皇宫便不必再去,本王送你回沈家。”
送她回沈家?
沈清漪惊呆了,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也正好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满是嘲讽。
见她看来,薄红的唇角凉凉勾起。
“怎么?有话要说?”
沈清漪咬咬牙,瞬间将所有理智抛在脑后。
去他的不要顶撞他,他都要干涉她的人身自由、限制她的行动,凭什么还要顺着他?
真当她没脾气好欺负是吧?
“不劳烦王爷相送,我自己会回……”
话落,她气呼呼地扭过头,心中非常沮丧。
好吧,她就是好欺负,就是没脾气。
准备顶撞他之时,话都到嘴边了,可看到那双危险的眼眸后,失去的理智立刻归位。
萧夜凛眸光一暗,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侧头对着车窗外吩咐一声。
在他话落之后,一袭黑衣人影从高处翻身落下,稳稳当当地落在车辕上,拉起缰绳便准备驾车离开。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地上沈家车夫傻眼,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且慢!!!”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铁血、气势逼人的声音响起,又有几道人影快速翻落下来,拦在马车前面挡住去路。
为首的男子头戴黑冠,身穿一袭玄色劲装,胸前用金线绣着一只昂首展翅、杀气腾腾的战鹰。
脚踩鎏金靴,腰悬环首刀。
拉着缰绳的赤云微微一怔,很快侧头对着车内道,“启禀王爷,铁鹰卫来了。”
铁鹰卫,乃是御前亲卫,只听命于当今圣上。
马车内,沈清漪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皇上的人来了,看来,她大概率不用被萧夜凛强行送回沈家,嗯,不错不错,皇上还挺靠谱的。
正暗自窃喜,忽然,察觉到一道阴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扭头,就见一旁的男人皱眉看着她,眸光阴恻恻的,格外瘆人。
沈清漪:“……”
她是不是有点高兴得太早了?
“呵,勾的皇兄派人全天暗中在保护你,沈清漪,你真是好本事。”
他咬牙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心中不停冒着酸泡,难受得快要炸开。
酸楚之余,还有无边怒火在燃烧。
袖中的双拳紧紧捏起,十根骨节快要被捏断,他眯着眼眸,死死压制着。
全天保护?
怎么可能?
沈清漪非常不相信。
真要是全天暗中保护她,那为什么她被他威胁大半天、都要被强制性送回去了、铁鹰卫才姗姗来迟?
他们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她抿抿唇,刚准备开口,马车外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皇上有旨,还请王爷下车接旨。”
“沈清漪,记住本王的话,想办法拒绝掉皇兄,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他沉声警告,声音比之前更加阴戾,显然,铁鹰卫的出现,令他心情变得更差。
沈清漪扭开头沉默以对,丝毫不想回复这个问题。
“你好自为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出马车,车帘被重新放下去的那刻,沈清漪不由松了口气。
总算是暂时不用面对他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马车外,萧夜凛抬着下巴,眸光淡漠地看着几个铁鹰卫,他的面容分明没什么情绪,可却莫名给人一股阴鸷的感觉。
对视瞬息,铁鹰卫指挥使司徒隐抬腿走过去,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弯腰垂首,无比恭敬的双手奉上。
“属下铁鹰卫指挥使司徒隐,参见王爷,还请王爷接旨……”
此乃密旨,不可宣读,只能让萧夜凛接旨后自行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