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辅助不当近战by沉溺冰湖

见武文昊的视线恨不得焊死在杜重身上，武朝颜冷哼出声，决定无视这个白痴让他自生自灭。
除了武文昊，还有其他omega想要和人套套近乎。
这也怨不得他们，杜重是第一军团的中校，未来最差也能混个上校，如果他们能够和杜重绑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一大助力。
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杜重看了看这些心怀鬼胎的同学，温声说道：“全体都有，两个人一组，未来的这三个月，你们将会是彼此的搭档。”
听到两个人一组，杜泽川立马抓住了夏宁。本来也就只认识杜泽川一个人，夏宁自然没考虑过其他人。
奈何他们两个想的倒是很好，身为教官的杜重却不按套路来。
“第一堂课，我需要一名同学来配合我进行演示。”真要说的话，其实“罪魁祸首”是石降。知道杜重要来辅助系A班做格斗课教官，便一直和他说夏宁和杜泽川的关系有多好，有这两个人在，辅助系A班起码有两个人能通过入学考核。
杜重本来就对夏宁有些好感，听他说了，便对对方更加好奇了。见人面无表情的天花板，一副明显走神的模样，杜重的眉毛上挑，抬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让我看看……夏宁，麻烦你来配合我为所有同学演示一下。 ”
TBC.

夏宁的眼睛眨了眨,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杜重喊的是自己。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杜泽川，见人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夏宁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向自己： “我？”
杜泽川也想不明白,他一边皱眉观察台上的杜重,一边和人做着嘴型。
“你应该没听错, 大哥他好像就是点你。”
夏宁张了张嘴，一脸的莫名其妙。
“杜教官,我的体力太差了,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教给其他同学吧。”
“只是配合我演示一下, 不会浪费太多体力。”杜重的眉毛上挑，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是alpha，你们是omega, 体力本来就有差距，没必要过分自卑。 ”
“……”
她看起来像自卑吗？明明就是不想配合人演示好吗？
石降的事情已经让她知道了这种情况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想着杜重身为alpha总不至于和她一个omega下狠手,夏宁上前两步,径直走到了杜重的面前。
班上的同学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看出杜重有意想要让夏宁上台, 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别的意思。
难道说……杜教官他对夏宁？
不过这种“美差”还是让给夏宁比较好,就算他们真的对杜重有想法，也不想在课堂上配合他在同学的面前演示，万一一个做不好,那可就是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人了。
不过——
原来夏宁长的这么好看吗？
上午的时候夏宁和杜泽川坐在人群的最后方，加上那个时候, 所有人都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头痛到不行，根本没有时间关注其他同学, 现在却是实打实地看了个彻底。
她的五官精致的过分，单纯看脸的话，还以为是娱乐圈的新人，而且还是一出道就会爆火的那种。
额前的刘海温顺地贴着头皮，衬得omega多了几分乖巧的味道。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夏宁平淡地朝他们看过来，面上的表情很是温和。
这是一名alpha只要看到了便一定会喜欢的omega。
意识到这一点，不少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武文昊——他本来便对杜重有着几分意思，加上武朝颜的事情，使得他对拿下杜重这件事更加势在必得了起来。
发现杜重对夏宁过分关注，现在还让她来配合自己进行演示，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开了口：“没必要非得让夏宁上台演示吧？杜教官。”
“……”
这是哪来的大好人？听到他的话，夏宁猛地回头，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武文昊本来寻思着自己都主动提议了，杜重怎么说也要考虑到他的脸面，不至于让他在人前难看。
哪里知道，杜重的确为他考虑了，但考虑的不多。
就算是私生子，但因为武家人的身份，武文昊碰到的alpha或多或少都会哄着他一点，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名为直A癌。
杜重本来还在纠结自己要是将人弄伤了，杜泽川怕是要和他闹，见武文昊毛遂自荐的要上台演示，顿时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武文昊，出列。”没等武文昊开心呢，杜重继续说道：“你和夏宁一组，由你们来为其他同学演示。”
“……”
夏宁：不是，怎么还有她的事情啊？
一开始听到杜重的话，武文昊本来还以为杜重真的是让自己和他一起在人前演示，哪能想到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武文昊一脸震惊地看向杜重，想都没想就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和杜教官一起在大家的面前演示吗？”
杜重不以为然地点头：“我觉得夏宁说得对，omega的体力本来就跟不上alpha，如果让你们配合我来演示，反而没办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明智了，杜重的眉毛上挑，甚至还有心情朝杜泽川得意地眨眼：“你和夏宁都是omega，由你们来进行演示是最合理的。”
武文昊睁大了眼睛，完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的发展。
“噗嗤。”
武朝颜笑出了声。
她从武文昊开口便臭着一张脸，这会儿见他面上的狰狞，武朝颜笑了起来，话里满是嘲讽：“杜教官都这么说了，你可千万别让杜教官失望啊。”
“你！”武文昊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咬牙将这口气憋了回去，“我当然会认真完成杜教官安排的任务的。”
武文昊说话的时候刻意咬重了“杜教官”三个字，一方面是为了恶心武朝颜，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夏宁别有不该有的心思。
可惜的是，武朝颜早就对杜重没有什么想法了，就算有也不会被这种低级挑衅气到。
至于夏宁？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她的确没有听到这句话。
夏宁这会儿的心情有点差，本来石降让她来当辅助系A班的班长已经够让她糟心的了，哪里知道格斗课还要在同学的面前演示。
如果她知道跑步跑得快还能被教官盯上，昨天她说什么都要最后一个冲线。
“你们两个，可以准备开始了。”
杜重已经开始催了，事已至此，夏宁只能低头认命，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子。
出了上午的事情，下午的格斗课，所有人都换上了校服。听到杜重的命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两个都面对面的站定了。
武文昊的五官多少随了他的母亲，天生的狐狸眼，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带了点勾引的味道，但是因为他偏要为自己营造出一种小白花的人设，使得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怪怪的。
武文昊的身高在男性omega里已经不算高了，是和夏宁站在一起，却是硬生生地高了对方半个头。
加上夏宁的肤色更接近瓷色的白，站在武文昊的面前，显得她更娇小了。
武文昊看了一眼夏宁，眼里满是嫌弃。在他看来昨天夏宁之所以拿到第二名，纯粹是因为有杜泽川在一边看着，没看她到最后都昏过去了吗？也不知道这成绩有多少水分。
想和杜重套近乎没套成，又遭武朝颜的嘲笑，他在心里冷哼，面上却是假情假意的关切道：“夏宁，我平时在家喜欢做家务，下手可能没轻没重，待会儿如果没控制好力气，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听到他的话，夏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平淡地说道：“虽然都说切磋是点到为止，但是难免也有出差错的时候，我能理解。”
这么说完，夏宁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午休没睡好，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杜教官，我们需要怎么演示？”
这倒是个好问题。杜重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就当做是在战场上，面前是一只高等虫族就好了。”
“……”
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混蛋大哥！杜泽川的表情狰狞，在心里将杜重骂了一遍又一遍。
在他看来夏宁和武文昊完全没有可比性，加上武文昊刚才说的，杜泽川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准备好第一时间将人拖到医务室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已经认定她一定会被揍得很惨，夏宁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安静地看着武文昊，没有任何的动作。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和对方打。她在末世学的都是些杀丧尸的本事，哪能随便将这些用到同学的身上。
见人举起拳头朝自己冲过来，夏宁“踉跄”地躲开，想着只是演示，躲掉几个回合应该就差不多了。
夏宁哪里知道，她是打算让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另一个主人公却因为没有打到她恼羞成怒，没等她反应过来，竟是一拳又朝着她的脸砸了过来。
相比起刚才，武文昊的这一拳可谓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夏宁的眉头皱起，刚想抓住对方的手腕，武文昊的下一拳已经赶到。
“……”
不是，这个人为什么一直朝着自己的脸打？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夏宁的脾气都算得上好，但是只有一点——她非常讨厌有人打自己的脸。
本来也是，大家友好切磋，点到为止就行了，你打别人的脸，那不就是告诉对方，你是真的想和他打一架吗？
再次躲开武文昊的攻击，夏宁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烦躁直线上升。
她在这边生着闷气，因为一直攻击失败，武文昊的情绪也被提了起来。见人的面色苍白，只顾着狼狈（？）逃跑的模样，武文昊冷哼出声，没忍住嘲讽道：“杜教官要我们将对方看作高等虫族，夏宁你碰到虫族难道只会逃跑吗？”
夏宁：根据她对这个世界omega的了解，他们碰到了虫族的确应该逃跑。
见她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武文昊的面色阴沉，下手更重了，引得周围的同学不时地发出惊呼。
“你的父母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要失望的彻底，没想到他们的女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还手啊！一直躲算什么！”
“……”
武文昊的攻势越来越猛，以至于以杜重这种单细胞都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夏宁的脸过分执着，趁她恍神的功夫，虽然夏宁很快反应过来，但是武文昊还是在她的面颊留下了一道痕迹。
疼痛的感觉从她的面颊传来，夏宁倒抽了一口气，看向武文昊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
要知道她在前世都没怎么被人打过脸，基本上有仇当场就报了，来到这个世界她本来就因为体质太差憋屈到不行，进入第一军校没有去到想去的专业不说，还要被人打到自己宝贝的脸。夏宁的拳头攥紧，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想起自己这两天又是被迫做班长，又是过家家的一样在台上演示，心底的烦躁终于突破天际，见武文昊又一次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夏宁咬了咬牙，一个没忍住朝人的腹部踹了一脚。
夏宁的这一脚是带了十足的怨气的，等她反应过来，武文昊已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看他的表情，应该疼得不轻。
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朝着自己看过来，夏宁张了张嘴，迎着武文昊不敢置信的视线，她先是捂住自己的心口，下一秒，也“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TBC.

第24章
武文昊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夏宁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太乖了,打从他们演示开始也是一直顾着躲闪，没有任何想要还手的迹象，哪里知道她会突然暴起,给他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被踹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不用想都知道等自己回到宿舍的时候一定会发青。
任谁被这么踹上一脚都会吃不消,更何况还是omega 。武文昊狼狈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力气，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听到了杜泽川饱含愤怒的声音：“武文昊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喜欢欺负别人吗？”
武文昊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杜泽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确是奔着让夏宁受点苦头去的，但是这不是没打到吗？怎么从杜泽川的嘴里就变成自己欺负夏宁了？
武文昊扭头看向夏宁,想着让人帮自己解释两句。哪知道夏宁非但没有看懂他的意思，反而面色苍白地站起来，若不是有杜泽川扶着,怕是要直接摔出去。
“……”
不是, 他好像没有打到夏宁啊！
眼瞧着杜重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武文昊心里一急,声音不住抬高：“夏宁你装什么？我根本没有打到你,还被你踹了一脚，你少在这里污蔑我！”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夏宁点了点头，心里更加憋屈了。
虽然她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锻炼的重要性,但也才是第一天，想要一口吃个胖子根本不可能。她会这么烦躁纯粹是因为刚才踹武文昊那一脚险些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气,这也导致她收脚的时候没能站稳，跪在了地上。
是的, 在武文昊看来故意的举动，真的只是因为她没有站稳。
不过这种事情她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告诉其他人的，好歹还是要面子的。见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夏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图为人解释：“这位同学说的是真的，我的确没有被他打到。”
她是真的在解释，但是班上的同学却不这么认为。
说是打人的一方面色苍白地被人搀扶着，被打的一方却涨红着一张脸，好像下一秒就能扑上去掐住对方的喉咙，碰到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不会相信是夏宁打了武文昊的。
再说了——夏宁怎么看也就一米六出头，而且还那么瘦，就算武文昊真的被她踹了一脚，难道还能被踹出内伤吗？
反倒是武文昊，打从一开始便朝着夏宁的脸攻击，若说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想明白这些后，他们看武文昊这个人也更加复杂了起来。尤其是武朝颜，同为武家人，再怎么不喜欢武文昊这个人，她也不想看人就这么拉低武家在其他人心里的形象。
见他攥紧了拳头想要和人说理，武朝颜深吸了一口气，臭着一张脸说道：“武文昊你消停一点！如果让二叔知道你在军校欺负同学，你觉得他还会让你继续在第一军校待吗？”
武朝颜的这句话落下，武文昊顿时消停了。
他能够听出武朝颜话里的威胁，本来这件事情他便不占理，一直抓着不放反而会让杜重对自己有意见。想到这里武文昊攥紧了拳头，咬牙看向夏宁，声音艰涩地说道：“对不起，夏宁。”
看着他眼底的晦涩，夏宁的神色微动，沉默着摇了摇头。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又过了一会儿，等班上的同学都平复了心情，杜重轻咳两声，示意他们看自己：“经过刚才的演示，你们大概知道格斗课是做什么的。”
“是让我们学习格斗技巧吗？”
“没错。”杜重点了点头。
“可我们不是辅助系吗？”有人提出问题，“我们又不是战士，也不需要上前线，为什么需要学习格斗技巧？”
杜重再次点头，话里却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人能保证以后的事情，我能够告诉你们的便是——你们现在学习的东西，也许未来并不一定能够派得上用场，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一定不会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
第一军校的学生都不是傻子，杜重也知道，一旦自己的这番话说出来，一定会在学生的心中埋下种子。
前线的现状已经容不得再去拖延，与其让他们一无所知地奔赴战场，不如趁早让这些学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想到这里，杜重垂下眼去，藏住了眼底的情绪：“三个月后的入学考核，不同于往届的形式，所有的新生将会被打乱分成小组，不想拖累你们的组员，便趁现在努力吧。”
“杜教官？”
“所有新生打乱分组是什么意思？我们也要和其他专业的新生一起参加考核吗？”
“往届不都是不同专业分别考核吗？”
“……”
杜重的这番话无异于深水鱼雷，成功让在场的同学“炸”了起来。完全不看他们的表情，杜重的唇角上扬，笑容温和地说道：“该说的已经说了，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
看出杜重没有为他们解释的意思，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由于第一军校的规定，因为他们还没有通过入学考核，所以杜重能够教给他们的非常有限，大多是些基本的格斗技巧。
不过身为一名中校，哪怕杜重只是告诉他们一些战场上的经验，对于新生来说也足够宝贵。而像是夏宁，已经有了前世的经历，看到杜重做出的动作，她很快便能从对方的动作中分析出这些技巧的实用性，并在心里暗自吃惊。
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战士都会驾驶机甲，格斗技巧应该不至于多么出彩，但是事实却告诉她，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恰恰相反，杜重的近战能力好的出奇，放在前世也是队内的佼佼者。
简单的示范了几个动作之后，杜重开始让他们和搭档对练。作为杜泽川的搭档，夏宁本来还担心会不会伤到对方，对了几招之后却是忍不住的郁闷。
前世的那些招式说什么都不能暴露在人前，原身的经历也让她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所以夏宁只能努力地模仿杜重的动作，还要小心不要打到杜泽川的脸。
夏宁很清楚，有军部的人在，她的那些招式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omega能够学到的，她自己倒是还好，如果牵扯到了顾疏彦，怕是要连累对方。
最重要的是，杜重教的这些看似不起眼，如果能够熟练掌握，同样能够对敌人带来重创。杜泽川是她在第一军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怎么可能让对方受伤呢？
如果是杜重的话，她还不至于这般畏首畏脚。这种时候夏宁突然后悔为什么不在武文昊开口之前就答应上台，身为新生没有办法打赢教官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对方是alpha ，就算她下手稍微重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现在她面对的是杜泽川，对方刚才还因为自己和武文昊对上了，这也使得夏宁更加纠结。
夏宁在这边头痛地躲闪，但是她不知道，身为杜重的弟弟，杜泽川在很小的时候便和杜重学习了很多格斗技巧。
本来他和夏宁一组，想的便是尽可能地下手轻一点，省得对方受伤。哪里知道，无论他怎么攻击，夏宁都能刚好躲开，看起来就像是碰巧猜到了他的攻击路数一样。
夏宁不知道杜泽川的实力，杜重还能不知道吗？见人攻击几次还没得手，知道他一定留有余地，杜重的眉头皱起，下意识地上前两步。
每当杜重露出这种表情，说明杜泽川要倒霉了，条件反射地以为这是在杜家，见他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杜泽川的头皮一紧，没有反应过来便抬腿朝人的小腹踹了过去。但是让他和杜重惊讶的是，方才看起来很吃力的夏宁，不仅将他的攻击躲开了，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杜重的呼吸急促，眼底多了几分兴味。
他家弟弟的室友，原来也留了实力吗？
想起夏宁和武文昊“演示”的时候，几次他都以为她会被打到，但是夏宁还是踉跄地躲开了。杜重的眉毛上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隐藏实力。
真有意思。杜重笑了起来。能够进入第一军校的果然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不知道夏宁的家人是谁，但是单从她先后和两个人对打，还能留有一分余地，只要她的组员给力，通过入学考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眼中的情绪变化，等杜重反应过来，杜泽川和夏宁的“对练”已经快要结束。
像是终于耗尽了体力，狼狈地躲过杜泽川的攻击，夏宁一个没踩稳，身子向前，整个挂在了杜泽川的身上。
“……”
杜泽川：？
陪自己对练的人都累到趴下了，杜泽川自然不可能继续。见他担心地看着夏宁，好声好气地安慰，在一旁看了半天，杜重张了张嘴，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
TBC.

第25章
不知道是不是被武朝颜唬到了,直到下课，武文昊都没再搞什么幺蛾子。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下午杜教官，好容易将所有的学生送走,杜重松了一口气,扭头便看到杜泽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
别说,还挺吓人的。
杜家兄弟的关系很好,杜重自认还是比较关心自家小弟的，见他板着一张脸冲上来,杜重好脾气的站在原地,任他在自己的裤子上留下了脚印。
“心情好点了？”
在人的腿上又补了一脚,杜泽川哼了哼，这才开始和人算账：“大哥你既然要做教官，怎么昨天晚上没告诉我？”
“谁让你昨天只记得和我吐槽石降。”
如果杜泽川稍微仔细一点,一定会发现杜重在他开口之前，就知道石降要去第一军校做教官的事情了。可惜他那会儿只顾得上吐槽石降有多么离谱，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杜重的表情有多么好笑。
“出于保密原则,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等三个月后通过了入学考核,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懂了。”不想在这里聊那么多复杂的问题,杜重长吁了一口气，视线落在杜泽川……身后的夏宁身上：“夏同学的格斗技巧是从哪里学的？”
“大哥？”杜泽川的眉头皱起。
“小川从小便跟在我的身边，他的实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杜泽川总说杜重是个直A癌, 但是对于家人的事情，他却是比任何人都细心, 所以在知道夏宁和杜泽川是室友后，他便托人打听了夏宁的事情。
想起自己打听到的那些消息,杜重的眼睛眯起，面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夏同学在进入第一军校之前应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吧？你……”
你和小川成为室友，真的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呢？
早在知道杜重是他们格斗课的教官后便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听到他的话，夏宁的手指缩了缩，表情平淡地迎上了杜重的视线。
她本来就不擅长演戏，更何况杜重是杜泽川的哥哥，如果她想和对方做朋友，很多事情她没可能瞒一辈子。
将原身的回忆又理了一遍，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夏宁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杜教官既然问我这个问题，说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吗？”
不用看也知道杜泽川又开始瞪自己了，杜重的眉毛上挑，理所当然的承认了自己调查过夏宁的事情：“你是小川的室友，身为小川的哥哥，我有必要了解他的室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宁点了点头，对杜重的话表示理解。
如果换作是她，怕是在入学之前便将杜泽川室友的信息打听了一遍。杜重能够忍到现在才来问她，说实话已经非常难得了。
想到这里，夏宁轻笑出声，将自己准备好的那一套解释说了出来：“杜教官也知道，身为一名omega想要在垃圾星生存可是非常困难的，而我在被夏家接到主星之前，曾经在垃圾星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她是在垃圾星上学到的格斗技巧？杜重的神色微动，姑且接受了这份说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便能够理解了。帝国的边缘有很多垃圾星，那里的常住居民基本是被流放的犯人和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穷人，想也知道omega在那里生存有多艰难。而对于夏宁这样漂亮的omega ，更是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危险之中。
杜重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杜泽川却是不乐意了。
“大哥！”老母鸡护犊子一样地将人护在身后，见人投降般地举起双手，杜泽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抓住夏宁的手：“夏宁你别理我大哥，他在军部待久了，连和omega说话都不会，活该他一直单身。”
杜重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故意板起脸来：“杜泽川，我可是你亲哥。”
“亲哥怎么了？亲哥就能欺负我室友了吗？”
“……”
他刚才有欺负夏宁吗？杜重一脸的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家小弟被人灌了迷魂药，已经开始颠倒黑白了。
不过从他们的相处模式来看，夏宁应该是真的把杜泽川当朋友的，在心里将对方是有意接近杜泽川的可能排除，杜重垂下眼去，再次看向对方，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回了最开始的温和。
“第一天只是试水，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加辛苦，如果不想被淘汰，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知道杜重是在和他们透底儿，杜泽川闻言抬头看他，见他的表情严肃，想了想，咬牙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和夏宁一起早起锻炼好了。”
“早起锻炼？”杜重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可是知道杜泽川有多么讨厌早起的，在杜家的时候，每次喊人起床都要发半天脾气，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早起锻炼了。
“论坛上的那个卷王是夏同学？”
夏宁的表情僵住，显然，她也想起了之前的那篇帖子。见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便承认了。
“下次我会注意不要让他们拍到的。”
“小川不是说要和你一起早起锻炼吗？他们想拍就让他们拍好了。”杜重对于这件事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第一军校这些年的校风太温和了，前线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既然未来都是要上战场的，不如提前内卷起来，也能提高他们在战场上的存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