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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钟情by槐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8

钟吟边遮着,也边有了印象。
这是她昨晚在上面时,易忱仰头,掐着她下巴,吮吸出来的。
一直到下课。
郭陶还时不时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打量。
“我猜,你昨天才第一次那个?”
钟吟是真的惊了,压低声音,哭笑不得:“你是神算吗?这都能算出来?”
“太明显了。”郭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揽住她的肩,“你俩昨天一看就有事儿。”
“这情侣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再加上你今早还鬼鬼祟祟的,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比小学鸡还小学鸡。”
钟吟心服口服地拱手:“你不去做侦探可惜了。”
“我还真挺惊讶的,”郭陶啧啧,“你俩也谈七八个月了,暑假还住一起两个月,竟然到现在才做?”
“忍者啊你们。”
钟吟撩起耳边的发,有些窘迫地说:“这都算快了吧。”
“这还快?”郭陶脱口而出。
钟吟停下脚步,默默打量她,“那你是多久…”
“……”
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郭陶开始装死。
“走吧,去看看食堂今天做了什么。”
不过既然打开了这个话题的豁口。
两人走一起,免不了讨论一些颜色话题。
回寝的路上,郭陶又悄悄问她:“你觉得怎么样?爽不爽?”
钟吟视线飘忽着往旁边看了看。咬了咬唇,几不可见地点头。
“那恭喜你,打开新世界大门。”郭陶笑容坏得不成样。
“……”
时节迈入十二月初。
最近几天,易忱和储成星刘信炜三人,除了上课,便昼夜不分地泡在景城国际,赶进度和修bug。
还要抽空完善游戏策划书,到时交给达飞的项目组过目。
钟吟则看着手机日历。
有一个日子被她标记了起来。十二月七日,易忱的生日。
说起怎么知道易忱生日这件事,钟吟现在回想起来,还会忍俊不禁。
大概是三个月前,当时易忱正忙着注册公司办手续,自然要用到各种证件。
那天他在扫描身份证。
钟吟便多看了眼。
这一看不得了。
易忱竟和她是同年生的,但钟吟是二月的,而易忱是十二月。
钟吟懵了。
一把按住易忱要掩藏身份证的手,睁圆了眼睛:“你竟然比我小?”
搞半天还是个弟弟?
易忱一字一顿,笃定道:“我比你大。”
钟吟指着他身份证出生年月:“你明明和我同年的。”
这个认知是真的颠覆了钟吟的认知。
原来易忱是个臭弟弟啊!
“我真比你大。”易忱皱眉,“身份证日期是错的。”
钟吟满脸不信。
她是知道易忱死要面子,被她发现比他小,肯定咬死不认。
“你这什么眼神?”他气笑了,“我骗你年纪做什么?”
“这都是我爸干的糊涂事,上户口上错了年份,往后输了一年。不信你去问我妈。”
钟吟还是半信半疑。
“你别一副看弟弟的眼神看我啊。”易忱掐她脸颊,“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钟吟拍开他手,“那月份和日子没错?”
“嗯哼。”
她轻哼:“那就算大,你也没大多少。”
“大你一天,都是大。”
他总要在这种细枝末节争个长短。
但突然,易忱敲键盘的手停下来,漆眸地盯着屏幕,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钟吟莫名:“又怎么了?”
易忱看她一眼。
舌尖抵了下腮,想发火但不知朝哪发。
“又晚一年。”
“什么晚一年。”
易忱咬牙吐出两个字:“结婚。”
“?”钟吟头顶打出问号。
“本来一毕业,我们就能结婚。”他扔下身份证,手烦躁地捋了把头发,“现在我还得再等一年。”
钟吟:“……”
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现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谁答应他一毕业就结婚了?
易忱一愣,随即抬起眼,机关枪一般连连发问:“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和我结婚?你想玩弄我?”
钟吟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回的了。
现在易忱生日临近,这段记忆倒是变得清晰起来。
但目前,当事人自己,似乎也忘了生日这件事,没日没夜地泡在代码堆里。
眼下时常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钟吟便单独找到顾旻,询问他以往易忱的生日都是怎么度过的。
“我想想啊,”顾旻说,“去年我哥回家了,就在家吃了顿饭。”
钟吟试图回忆去年这个时候她和易忱在做什么。
发现去年这时候,他们竟然毫无联系。
那时她刚从他家做客回来,心里做了和他拉开距离的决定,有大半个月没见面。
“其实我哥过生日很简单的,他家不是什么铺张高调的家庭,过节过生日都是在家烧点好菜吃餐饭的事儿。”
“怎么吟吟姐,今年你要和我哥过吗?”
钟吟笑着点头:“我们大家伙可以一起聚一聚。”
“好啊!”顾旻眼睛一亮,“把所有人都喊来,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
心里记挂着这回事,钟吟便数着日子,着手准备这件事。
礼物她提前半个月就在官网订好了,剩下的就是布置布置家里。
提前一天,她拉着郭陶和顾旻来景城国际挂气球和彩带。
“吟吟姐,”顾旻吸了吸鼻子,一副无比感动的神情,“你对我哥真好。”
“停停停,”郭陶一副崩溃的表情,“这你也能哭?”
顾旻吸鼻子:“我只是感慨我哥不容易。”
结合时间点,去年他哥那么魂不守舍,也是因为吟吟姐吧。
钟吟和郭陶对视一眼,均是摇摇头,一副“你懂我”的神情。
想到顾阿姨看偶像剧会哭,顾旻受委屈也哭,再想到几次在她面前凶巴巴掉眼泪的易忱。
原来这水龙头精的性格,也是一脉相承啊。
惊喜惊喜,就是要有惊才有喜。
故而这一切,钟吟都闷不吭声,准备得滴水不漏。
周围人接到她的指示,也都秘而不发。
易忱也是在六号下午接到顾清的消息后,才想起第二天是什么日子。
立刻抬起眼,朝对面看去。
钟吟正在吃饭,察觉到他的眼神,她咽下汤,波澜不惊问:“怎么了?”
眼瞧着她一副不知今夕何夕,懵懂无辜的眼神,易忱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憋在喉间。
“你——”
她之前不还拿他身份证说了那么久的事,1207这个日子不该牢牢拓印她脑海吗?
怎么还能一脸无辜问他“怎么了。”
易忱摁灭手机屏幕。
细枝末节,他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刚刚我妈问我,明天回不回家吃饭。”易忱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道,“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有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钟吟眨眨眼:“安排?什么安排。”
“……”
“你问我?”他显得有些暴躁。
钟吟耸耸肩,勺子搅动碗中的汤:“那就没安排。”
“……”
“行,行,”他舔了舔后槽牙,“那我现在回我——”
“哦,等等。”钟吟突然抬头。
易忱:“什么。”
“我明天白天有点事,你回家不用喊我。”
“…什么事。”他盯着她,模样已经幽怨到不行。
钟吟忍住到喉间的笑意:“台里有工作。”
次日中午。易忱满身低气压地回了趟家。顾清朝他身后看看,“吟吟呢?怎么没来?”
“她台里有事,来不了。”易忱拖开椅子坐下。
眉眼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哎呀,这么忙啊。”看儿子一副失落小狗的模样,顾清忍着笑,继续把戏演下去,“那你先吃着吧。”
钟吟已经和她通过气,说是想给易忱办一个惊喜生日party,又不想他破了往年回家吃饭的传统,便继续让他白天回来吃顿饭,和父母兄长聚一聚。
中午易池也赶回了家。
进门递给易忱一个红包:“拿着,生日红包。”
易忱挑了下眉梢,“不敢要,爷爷可不让你们给我一个子儿。”
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含糊。
“那你还我。”易池说着要拿回来。
易忱立刻把红包往口袋里塞:“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易池笑骂:“葛朗台。”
“你不懂,”易忱悠悠说,“你又没媳妇儿要养,不懂我这种要养家糊口的苦。”
眼瞧着又来到这个死亡话题,易池脸一黑,伸手就要抽他,被易忱避过。
易建勋拿了好酒过来,手掌一拍易忱,瞪过去:“行了,都二十岁的人了,一天还没个正型。”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坐下。
易建勋给易忱倒了杯白酒,“今天陪我喝点儿。”
易忱点头。
阿姨笑着将菜上齐全,顾清清清嗓子,当先举起杯子:“来,碰一杯,祝我们小忱二十岁生日快乐。”
“祝他学业进步,今年发大财。”顾清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早日把吟吟娶回家。”
话毕,她朝易忱扬扬眉,一副“你看你妈是不是最懂你”的表情。
易忱脸却是一黑,敢怒不敢言地朝他爸看一眼。
“早点?怎么早。”他闷声吐槽:“本来男的就得二十二才到法定。”
“现在呢,我身份证比她还小十个月,拿什么娶。”
易建勋:“……”
易池在一旁笑得肚子痛。顾清猛咳一声:“是哦,还真有这么回事。”
说着,她一掌朝易建勋打过去:“都怪你爸,当时每天盼着女儿,结果生出来又是个儿子,上户口都魂不守舍的,年份搞错了都不知道。”
真的够了。
易忱面无表情吃菜。
一家人难得聚一起,没什么压力地喝喝酒吃吃菜。
易池下午还有会议,没有喝酒,吃过饭便匆匆赶去单位。
最后便是易忱陪着易建勋喝了几杯。
他爸的酒量也一般,容易上脸。
酒过三巡时,话就比平时多了更多。
“这段日子,你在外边怎么样?”
易忱筷子一顿,漫不经心:“挺好。”
“说谎。”易建勋眼光明显老辣,“你这性子,出去不吃亏,我名字都倒过来写。”
易忱抿唇,闷不吭声。
“我啊,和你爷爷想的不一样。”突然,易建勋叹息了一声,“他目光看的是整个家族。”
“一个家族要想繁盛地走下去,首先人丁要旺,其次子孙不败家,各自为业。所以他才会给每个后辈定好既定的轨迹。”
易忱抿了口酒:“我明白,我不怪爷爷。”
“而在我看来,”易建勋说,“你的性子就不适合出去闯,受家族庇荫,走点常规的路,最合适不过。”
易忱张口要说话。
易建勋蹙眉:“先别急着辩,你就说是不是。”
易忱没法反驳,点头。
“但那也就不是你了。”易建勋最后给他斟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二十岁了。”
“往后的路自己走,我不拦你,但也不会给你提供便利。”
“家族可以不是你的上限,但一定是你的下限。”
易忱仰头,将那杯酒喝下肚。
这顿饭吃完,酒意已经稍微有些上脸。
他靠在沙发上,有些晕乎地躺了一下午。
直到傍晚,手机嗡动不止。
易忱眯着眼接听,是储成星,那头着急忙慌的,说是程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bug,让他立刻回来一起修。
易忱揉着额角。
虽然烦得不行,但还是应了声:“等着。”
撑着沙发起来,和顾清说了声后,便打车去了景城国际。
他想起钟吟。
翻手机。
整个白天,她都没给他发来任何只言片语。
这个没良心的。
虽然日子也没多重要。
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涌现失落。易忱眼圈微红,咬着牙下车,边给钟吟打电话。
没人接。
还是没人接。
他今晚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把她按在床上,进到最深。做哭也不停。
然后把这个日子印在她脑壳里。
这样想着。
他浑身烫起来,大步开门解锁。
门推开的刹那。
礼花筒的声响在耳畔炸响,眼前流光溢彩的灯光映射眼帘。
易忱怔然站立。
望着眼前满屋子的驻立的人。
人群中间。
钟吟穿着淡粉色纱裙,长卷发披散身后,怀抱点燃蜡烛的蛋糕朝他走近。
笑得双眼弯弯,对他道:“阿忱,二十岁生日快乐。”
易忱定定看着她。
漆黑的眼中只能倒映她的面颊。
他浑身滚烫灼热,脑中冒出更多混账想法。
不止要进到最深。
他还要做完一盒。

“我哥眼睛红了。”顾旻挥着礼花筒,不怕死地大声嚷嚷。
储成星挑眉,发现新大陆一般朝易忱瞪大眼睛:“不是吧,哭了?不是,哥们你还会——”
眼瞧着易忱脸色变黑,程岸一把捂住储成星念叨个不停的嘴:“行了!既然忱哥到了,先许愿吃蛋糕吧,我都馋死了。”
早就等不及的史安安两眼发光:“吃蛋糕!”
郑宝妮笑着戳她脑袋:“就知道吃吃吃。”
钟吟将蛋糕放在厅前的饭桌上,随后按着易忱坐下。
不容置喙地,将随蛋糕一起送来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是彩色的三角锥。
戴在易忱头上,虽然不搭,却又莫名和谐。他蹙眉,手已经放在头上,想拿下来,但被钟吟横一眼,又敢怒不敢言地放下手。
站在门边的宋绪关了灯。
一时室内只留烛火迷蒙的灯影,闪烁一张张年轻的眉眼。
“许愿吧。”钟吟举起手机给他拍照。
易忱视线缓缓滑过所有人。
漆黑的眼中隐藏着光亮。
这一刻,竟生出许多以前会觉得矫情的念头。
明明独来独往最酷。
但身边有这样多的朋友相伴的滋味,好像也很好。
过生日,吃蛋糕,对着蛋糕许一堆天花乱坠的愿望。
多么幼稚。
但真的做了,感觉也不错。
他闭上眼睛。
几秒后。
吹灭蜡烛。
宋绪重新开了灯,室内重回光亮。
“许完啦?”钟吟弯起眼看他。
易忱专注地看着她,点头。
顾旻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就问:“许了什么愿啊哥。”
眼看着钟吟已经关闭录像机,易忱才摘下头上傻逼的帽子,一掌推开顾旻脑袋:“你又不是许愿池我和你说?”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储成星可馋死钟吟定的这块十寸大蛋糕,举着刀叉就跃跃欲试。
“可以吃了。”钟吟笑盈盈地把刀递给他。
蛋糕是她提前半个月,还加钱在一家需要等待很久的蛋糕店定的。
这可直接引来众人的饿虎扑食,易忱人还没站稳,就被储成星给扒拉到了后面。
便是宋绪也端着盘子冲过去,立刻要给史安安瓜分蛋糕。
易忱:?
“学姐,给你!”
吃水不忘挖井人,储成星百忙之中,还不忘给钟吟分了一块。
“我呢?”易忱去扒拉程岸的肩膀,“我的呢?”
“啊哦。”
风卷残云。
正中间只留下切割时掉下的几小块残羹。
所有人捧着各自的蛋糕,满脸无辜地看他。
“你们是土匪吗!?”
易忱松着衣领,舔了下唇,气到发笑。
储成星抱着最大的那块,朝盘里瞥一眼,火上浇油:“这不舔舔盘还能吃么。”
易忱:“……”
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爆笑出声。
“钟、吟。”易忱语气幽怨,“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一副外边受了欺负,找她主持公道的神色。
钟吟云淡风轻地点头:“小储同学说得对,别浪费,舔舔还能吃。”
易忱一把捞过她的腰,抢了她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
“要吃也是吃你的。”
一群人啧啧。
“咦惹。”单身狗程岸受不了,“忱哥你差不多得了!”
分过蛋糕后,众人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
郑宝妮兴头来了,还开音响开始唱歌。
钟吟准备了零食和酒,全被瓜分干净。
眼看着十点多,再不回去赶不上门禁,一群人才意犹未尽离开。
室内终于重回安静。
家里是乱七八糟。零食饮料都放着,还有各自带来的礼物。
“这是储成星送你的,”钟吟坐在地毯上,手指分着礼物,“静音键盘,他说你键盘太聒噪了。”
“……”易忱按了下指节,不爽地说:“键盘再聒噪能有他聒噪?”
“这个是刘哥送的,游戏机。”钟吟看不明白型号,便直接交给了易忱。
礼物太多,钟吟都有些记不清了。她脑中回忆,嘴上还负责任地念叨着,手上收拾礼物:“这是程岸送给你的耳机。这个是宋绪和安安送的,是鼠标,还有顾旻和桃子,他们——”
话未说完,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钟吟被从后抱在沙发上,脊背贴近他怀中,易忱略重的呼吸打在她耳侧,“先不管他们。”
“吟吟呢。”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摩挲,“吟吟给我送什么?”
钟吟眼珠转一圈:“我给你过生日了呀。”
“就过生日?”
钟吟眨眨眼:“不然你想要什么?”
易忱克制不住地吻她细腻软香的脖颈,开始剥她吊带纱裙外面的开衫,咬她耳朵:“过生日不够。”
钟吟按住他乱动的手。
说出的话似嗔非怒:“贪心。”
易忱被她两个字说的浑身触电般酥麻,压着吐息,刻意放缓声线,听起来无辜平淡:“还要更贪心,怎么办。”
正说着话,手也抚她裙摆。
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混账事钟吟也是白和他处这么久。
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儿事。
见她没有躲闪,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在她耳边说荤话:“吟吟给我弄。弄一晚上,好不好。”
钟吟实在没他不要脸,耳根通红。
手指突然搅。
钟吟喉间差点溢出喊声,眼尾发红,掐他横在腰间的手背。
“刚刚在门口,见到你的第一眼,”易忱继续说话,“我就想他们全部消失。”
“我立刻把你按在这里,像这样。”
“舔什么蛋糕?”他压着嗓混笑,“我要舔也只舔你。”
钟吟觉得她耳朵脏了。更用力地掐他手背。
换来他更猛烈的报复。
“吟吟。”
他今晚兴奋到不正常,整个人都外泄着一种好像要将她含在嘴里吃了的渴望。
“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
他的感情实在过于激烈滚烫,让钟吟有些招架不住。
“全身到底怎么长的,嗯?”他含着她耳垂,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很突然地从脸颊抚到她眼睛,“去年见你第一眼,就给你看得酥了半边儿。”
“怎么这么会放电,嗯?”
钟吟的意识已经被他作弄得不甚清醒,但听到这么颠倒黑白的话,还是忍不住咬牙骂:“别不要脸,谁看你呢。我当时明明在看林弈——唔。”
他手指一用力,找到点按下去。她浑身抖,呜咽一声。
“裙子都被你打s了,”他扯唇,声音冷而恶劣,按下她头,“怎么不睁眼看看?”
钟吟恼得张嘴要咬他,被他掰过下巴。
“钟吟,”他眼中深深,像有蛰伏的野兽,隐隐警告,“再说他名字,我真的弄你一晚上。”
唇瓣被他手指摩挲,缓缓往下,摸到脖颈,流连在喉管,“这儿发出的声音也好听。”
“说话比撒娇还软,床上一叫,我直接想。”他突然停顿,用气音在她耳畔出声。
混到透顶。
“全部灌,满你。”
钟吟哪里受过这种刺激,脸颊红得不成样,挣扎地要推开他。
但全身还带着空白后的余韵,软得不成样。
易忱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他今天中午晚上都喝了点。
不至于醉,但全然可以借着酒意犯浑。
用脚关上浴室门。
钟吟脸埋在枕头里,长发有几缕垂落摇摆。
易忱在她身后,声音时远时近。
“吟吟,谁在你身上?”
“嗯?”
“肚子胀不胀?”
钟吟破碎着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易忱还没混账完。低声和她咬耳朵。
“和林弈年出去那晚,做了什么?有做我们在做的事吗?”
他就是明知故问。
被欺负了这么久,钟吟早就想反将一军,故意气他般,用力点头。
他一顿,直接将她翻过来。
眼尾发红地看她,胸腔起伏着,竟真被她气得不轻。
一下就破了防。
“好。”他按住她后脑,凶猛地咬她唇瓣,“钟吟,你真好样的。”
“你就是要气死我。”
很快,钟吟就为她的赌气后悔了。
“哭也不停。”他恶狠狠说。
手按她。
“这儿只有我来过。”
“只有我能来。”
“听没听见?”
一晚上,翻来覆去。在她耳边念经一般。
钟吟被他的醋意吓到。
怕给他气出什么毛病,也没再真的对着犟。
晨光熹微,透入卧室。
钟吟浑身散架般酥软,但还是趁着易忱没醒,从床上起身。
他立刻反射般按住她腰,还没清醒,嘴中咕哝:“去哪。”
“厕所。”
易忱这才松手,闭上困倦的眼睛,继续睡。
钟吟轻手轻脚,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出礼盒。
打开盒子。
取出里面的东西。
又回到床上。
易忱醒时,已经天光大亮。
手挡住眼,头埋进枕头里。有关昨夜的记忆点滴涌现脑海。
脑中嗡一声。
确实有点玩过火了。
下意识去摸身侧。没摸到人。他脊背更凉,连忙起身,“吟吟。”
“钟吟!”
拧开卧室门就要出去找时,主卧浴室里,钟吟推门出来。
她刚洗漱完,一张脸雪白清透。
莫名其妙地看他的动作:“喊我干什么?”
易忱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下,看着她,轻咳一声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刚刚。”钟吟抬步去梳妆镜。
她一切都如常。
易忱揉了揉头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又恢复懒洋洋的模样,回到床上躺着。
盯着她背影不动。
钟吟护完肤,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银装素裹,经过一夜,竟是熙熙攘攘下起了雪。
“别开窗帘啊。”易忱立刻起身,要去套衣服,“我还没穿衣服。”
钟吟扫他一眼:“你不就上身没穿吗?”
他在仪容仪表方面,不像床上那么没脸没皮。
正常时候,都会穿好衣服。
易忱边套毛衣,边打哈欠:“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你的,别人没权观看。”
“……”
“万一对面楼里有什么变态看到我没穿衣服,损失的可是你。”
“……”
“你这是什么表——”突然,他的话卡在喉中,缓缓低头,看向被毛衣勾住右手无名指,上面不知何时,套了个戒指。
钟吟的视线也随之落上去。
唇角轻轻翘了下。
安静两秒。
易忱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钟吟扬眉:“终于发现了?”
“这是…”他停了下,“你的礼物么。”
“这是D家很出名的那款,款式你喜欢吗?”
钟吟对他晃了晃手,“用了我两个月实习工资呢。”
她的手上,相同位置,也同样戴了个相同款式的女戒。
易忱不认识什么牌子什么款式。
但他知道这是戒指,还戴到了无名指上。
管他什么牌子。
只要是钟吟给的,易拉罐的铁扣都行。
两人对视着。
突然,易忱吸了下鼻子。
不是吧。
熟悉的预感袭来,钟吟两步上前,手捧住他脸。
他抱着她就靠回床上。头埋在她脖颈。
手握紧她,和她戴戒指的那只,十指相扣。
低低道:“喜欢。”
情绪翻涌间,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钟吟这个女人。
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爱她爱的要死。
“你要是早点儿送。”
他突然反思。
钟吟:“早点儿送?”
易忱有些心虚,手替她揉着腰:“我就少弄你一次。”
他本就异于平常兴奋,她还故意气他。
后面都有些肿了。
最后还上了药。
“现在怎么样?”他小心翼翼问。
钟吟掐他,脸颊也红了。
摇头:“没什么事。”
玩得过火也不能全怪他。
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起劲就行的。
两个人都不清醒地纵情。
她又不是没爽。
简直爽翻了。
两人眼对着眼。
各自都有些不好意思。
相握的手指体温滚烫。
附着年轻的身体。
二十岁。
真是他目前为止,过的最好的生日。
易忱如是想。

第63章
距离去达飞的时间越来越近,之后一周,易忱和储、刘三人,昼夜不停地拉人试运行,之后便是无休无止地改代码补漏洞。
连言妮也被拖来改稿,加了几天班。好在她最近已经拿了offer,除了毕业设计,便没什么事。
“学姐拿了哪里的offer呀?”钟吟递给她一杯美式,蹲下来看她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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