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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 by橘生淮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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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良沅也不知怎么的,刚刚自己就是脑子一热便握了上去,现在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点太亲密了些……
陆赐惊奇地将自己的手摊开来又看了看,刚刚的感觉有些……奇怪。
沈良沅应该还在发热,连带着手心的温度也有些高,但是她的手真的很软,很细,与他十指交缠的时候像是一片羽毛擦过他的指缝间,有点酥麻的痒意,是很叫人上瘾的感觉。
其实沈良沅刚刚摸他的头也是。
所以这就是李沐骞在府里总喜欢牵着陈灵犀的原因吗……
那他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经常牵着沈良沅?
陆赐想了想,觉得心情好像有点愉悦,遂准备问问沈良沅是不是可以跟他回王府了,却听见沈良沅突然问道:“王爷刚刚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我好像听到了。”
他面上神色一僵,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突然开始担心沈良沅知道之后会不会刚刚看起来好了一点的心情又马上被打回原形。
但男人,总不能这点担当都没有!
于是陆赐低着头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来氓城之后做的事,末了又有点过意不去地再次道歉:“好像是我害你生病了,但我本意只是想投其所好。”
沈良沅不知这些竟然都是陆赐做的,也不知陆赐竟然已经在氓城待了这么久了,住的还是隔壁的凶宅……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面前低眉敛目的陆赐,刚刚迷糊间那种看着一条大型犬的感觉又来了。
摇了摇头,沈良沅柔声道:“没关系,其实王爷做的这些开始时我都是很欢喜的。”
如果不是后来越来越多的话……
她靠在床头,柔软的青丝铺满肩,模样娇艳,神色却柔婉,让陆赐的心里好像也不自觉软了一些。
他又给她拉了拉被子,终于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随我回双梁?”
沈良沅刚刚还笑着的模样,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又沉默了。
她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知道,若是跟着陆赐回到双梁,势必还要继续面对那些并不好听的流言蜚语,她坐在王妃的这个位置上,也不能一直不外出,不见人。
对沈良沅来说,回到双梁,就意味着,她要去直面很多争议,哪怕她不是主动的,也必会走进那个她从不了解的世界,光鲜亮丽又纸醉金迷的权贵之所。
沈良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这是陆赐帮不了她的,是她一个人的战场,是她与心里那个自卑小人的战斗。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
陆赐见姑娘低着头沉默下来,心里有那么一瞬的失落,却也不想勉强她。
“你现在没有想好也无妨,我可以等你想好了再一起回去,或者你有何顾虑,也可与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沈良沅揪着被子叹了口气,犹豫一番后,终于小声道:“我就是有些害怕。”
陆赐没有问怕什么,他这次竟然懂了沈良沅的意思,她害怕回到双梁城,因为会有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好,我知道了,那便先在氓城吧。”
他想起沈良沅曾在信里说如果他娶了别人可能就不用去西境了,想着这小姑娘好像很容易被他人的言论影响,遂又道:“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话,很多人都是胡说八道,就像我去西境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不管娶我都会要去。”
得让人查查是谁在说这些不着调的谣言,让沈良沅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良沅又想起来钟二小姐那些话,她抬眼看陆赐,忍不住问:“可是那位姜小姐怎么办?我听人说你们小时候就认识。”
陆赐听后面露疑惑,真诚发问:“那又是谁?”
沈良沅:……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陆赐见沈良沅又是“听人说”,终于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想起她刚刚教的,拉起她的手扣进掌心里。
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耳尖会微微发热,嘴上却一点不含糊。
“你以后不要听人说,你就听我说。”
陆赐向她保证:“我的消息才是最真实可靠的,他们都是在道听途说。”
沈良沅红着脸,因为与他十指相扣而觉得心跳快得厉害,又因为他坐在她的对面十分不好摆这个姿势,只能把两人的手都立起来,让这个十指相扣奇怪地悬了空而心情微妙的有点想笑。
但经过屋里这番长时间的交流,她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好像连与王爷之间的距离也近了一分。
这让她觉得有些开心,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糯糯的应了一声“好”。
陆赐看见她的笑,便觉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沈良沅总算是笑了,他这样算是……有把她哄好一点么?
陆赐不是很确定,于是进一步伸出了试探的脚:“若是不回双梁,你可要继续住在这里?其实我在旁边的院子也很好,很宽敞。”
沈良沅:你说那个会发出奇怪响声的凶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我抓耳挠腮,主要是在为憨憨和沅沅的感情线铺路,把前面的误会稍微讲讲清楚,我们阿沅心理包袱还是比较重的!
陆憨憨就不同了,他没有包袱 =w=
这一章也发红包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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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沈良沅很想对隔壁那个会发出奇怪声响的凶宅敬而远之,但她知道,陆赐能进染香阁的这个后院,定然是将他们夫妻的身份告诉了钟娘的。
钟娘即便之前不知道她与陆赐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陆赐都找来了,自然也不好再留她继续住这后院了。
沈良沅忧愁地叹了口气,琢磨着既然不得不住过去,至少先问问那宅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她看向陆赐,细声细气地谨慎问道:“王爷,那宅子……真的没问题嘛?我早几日晚上都能听到那边有奇怪的声音,最近连白天都有了。”
陆赐面露疑惑:“我已经住了一些时日,怎么从未听过什么声响?”
沈良沅:“你没听到嘛?就是晚上的时候,连出声的时辰都很固定,大约辰末,时不时便会有很轻的一阵‘飒、飒’声。”
陆赐:“我每晚那个时辰都在院中练剑,也未曾听到,说起来这声音倒是与我练剑时的声音有些像。”
沈良沅:……
好的她懂了。
这不是什么闹鬼,这就是人为。
沈良沅有些哭笑不得,暗自腹诽自己真的爱想很多,一时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如何,又尤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这几日白天,院子里可有发生什么?”
陆赐想了想,老实道:“也有,我在摘花。”
于是沈良沅又懂了,隔壁的凶宅里可能真的没有鬼,只有一个上蹿下跳的王爷。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象了一下陆赐在隔壁院里搞七搞八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但既然现在看来宅子应该确实没什么问题,她住进去也能安心一点……吧?
而且院子就在旁边,她每日来染香阁也很方便。
她应该还能继续来学刺绣吧?王爷会觉得她太抛头露面了么……
沈良沅这么一想,又有点怕陆赐会不让她继续当绣娘了,她还挺喜欢这个工作的,感觉能有个一技之长才能让自己安心。
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问陆赐这个事情,低头轻轻抠着自己的指尖。
陆赐见了,便直接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顾虑?都可以与我说。你知道我不善猜度姑娘的心思,怕到时候哪里又惹你不高兴。”
他表现得十分坦然,沈良沅倒觉得自己显得扭捏了,于是终于也大着胆子道:“就是,我若住到了旁边的院子里,还能每日来染香阁做绣娘么?我都只在绣楼里刺绣,不会去店里的。”
“只要你想便可以。”陆赐明白了沈良沅的担忧,帮她打消了这个顾虑,“即便你成了宁北王妃,你也还是沈良沅,你想做什么便尽可去做,只要不是违背法度,我都不会阻拦。”
“旁人怎么说你也无须理会,这是你的生活,你自己高兴便是。”
在陆赐看来沈良沅只是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他娘年轻的时候还总是跟着他爹去前线,所以陆赐也不觉得抛头露面有什么,至于他人的议论,那是他人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在绣楼里刺绣和在家里刺绣不都是刺绣,有什么区别么?没有。
所以旁人拿这个说事,那是他们没道理。
沈良沅听完了陆赐这番看法,忍不住惊奇地看着他:“王爷竟是这样想的……”
她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呀。
虽然自己可能还无法完全做到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也是啊,她的生活,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
沈良沅倏地笑了,真诚感激地朝陆赐点点头:“谢谢王爷,我知道了。”
这句话音落下,她不经意打了个哈欠,她生病还没好,早晨喝了药正是困倦的时候,要不是陆赐来了只怕这会还没醒。
现下把一切说清了,沈良沅心里的那根弦便松了下来,这会又有点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想着陆赐还在这儿呢,她怎么能不管他一个人睡觉……
谁知陆赐见状,自然而然便道:“你喝了药,还是多休息吧。”
他又握住沈良沅的手塞回被子里,声音尽量放低:“我不打扰你,一会等你睡着了便离开。王府里那个叫冬葵的丫鬟我也让人带过来了,明日她可以来帮你收拾东西,等你身子好了再住过来也可以。”
不然她生着病还折腾,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还有你的东家,这两日应该不会让你工作了吧?”
陆赐担心沈良沅的这个小身板要是带病上工,那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沈良沅软软的笑了一下,让他放心:“钟娘人很好,她说让我休息两日,觉得好些了再量力而为就是。”
陆赐闻言点点头,觉得这样还行。
沈良沅缩进被子里重新躺回床上,眼皮慢慢沉重起来,却还是强撑着与陆赐说了一句:“王爷……我睡了哦……”
迷迷糊糊间,小姑娘便闭上了眼,呼吸也渐渐放缓,然后轻轻歪了头,看样子是睡熟了。
陆赐看着沈良沅半张脸都缩到了被子下面,头发蹭到脸侧,拂过柔软的肌肤。
他静了一会,然后缓缓伸手,替她将鬓边的发捋了捋。
她的头发很软也很滑,陆赐指尖捻过,觉得格外好摸,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他很好奇,小姑娘的头发原来是这样的?
陆赐尽量把动作放轻,小心翼翼,免得像刚刚一样又把人给弄醒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到了沈良沅软软的脸颊。
沈良沅的脸和她的头发一样,软软滑滑的,之前她醒的快陆赐没注意,现在她睡熟了,他手下的触感便清晰起来。
陆赐忍不住微微低下头,凑近了一些,然后,很轻很轻地捏了一下沈良沅的脸。
看着她脸颊的软肉嘟起来,便神奇的睁大了眼睛,看不出来,沈良沅脸上的肉竟然能嘟起来啊,瞧着有点可爱……
躺着的姑娘睡梦中被打扰,微微皱了一下眉,抬手往脸颊边拂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陆赐赶紧收回了手背到身后,像做了什么坏事怕被发现似的,屏息凝神等了片刻,见床上的沈良沅没有被吵醒,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不敢再打扰沈良沅睡觉了,总担心自己再弄出什么响动惊醒她,便打算离得远些算了。
起身往外走时经过那十几个铺满了花瓣的竹筛,陆赐停住脚步,又看了一眼外头。
今天的天气很好,是个明媚的大晴天,也没有什么风,总的来说——
适合晾晒。
于是陆赐决定帮沈良沅把这十几个竹筛的花瓣拿出去晒了之后再离开。
他把竹筛都摞在一起,轻轻松松便拿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院中,沈良沅前几日晾晒的几个放竹筛的架子都还在,陆赐没做过这些,但一看便觉简单,当即挨个把竹筛放了进去。
光这样还尤觉不够,他又伸手想把每个竹筛里的花瓣都拨一拨,让它们晒起来均匀一点。
结果拨到第三个,突然便听架子一角“咔嚓”一声,然后往旁边一歪,就要倒地。
陆赐眼疾手快扶住架子,但依然没能挽救从架上滑落的几个竹筛,它们噼里啪啦掉在地上,里头的花瓣撒了一地。
有一个还在他面前翻滚两圈,像是在对他耀武扬威,“啪!”的一下倒在了屋门前。
陆赐:……
他看看手里扶着的架子,又看看屋门前,心都提了起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沈良沅觉得自己刚睡着没多久,虽然身子还不是很舒服但难得的没有做梦,结果正香甜间便突然听到耳边响起好几个“噼啪”声,最后一声还响得尤其近,惊的她“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
头有点胀,好像睡了还没有一刻钟,但陆赐不在屋里了。
刚刚那声噼里啪啦是从外面传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么?
沈良沅揉了揉额角,从架子上拿过衣服给自己裹上,想出门看看。
她走到了门边,然后便看见陆赐人在院子里,斜斜地扶着一个放竹筛的架子,地上竹筛花瓣铺了一地……
还有一个筛子在她脚下。
沈良沅:?
这是在干嘛?她的花茶怎么就……
陆赐扶着架子闭了闭眼睛,真切的疑惑自己今天究竟都在干什么?
他想把架子扶正,结果发现这架子的一脚已经被折了,根本立不住了,他左摆右摆都不行。
沈良沅顶着一张疑惑地脸,终于走过去帮他扶住了另一边,带着他轻轻把架子放平,然后才哑着声问:“王爷,你这是……?”
陆赐看着这一地的花瓣,觉得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尽在沈良沅面前好心办坏事?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看天气不错,便想帮你把这些花瓣拿出来晒,结果不小心把这个架子弄倒了,不如过几日我再给你送新的花瓣过来补上?”
沈良沅听后愣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
看着陆赐一脸郁闷的模样,她竟然奇异地觉得这样的王爷也很好,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会愿意帮她做这种小事,从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怠慢过她。
虽然很多是事情还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打紧,她以后多问问就好了吧?
在这一刻,沈良沅突然便觉得自己对未来的那分害怕少了一点点。
她在春日明丽的暖阳下扬起一抹笑,犹豫了一番后,终于有些羞涩地拉过了陆赐的手牵住,温柔道:“不用了,谢谢王爷能为我做这些,我很高兴。”
陆赐微微垂眸,看着姑娘弯成月牙的娇艳眉眼,和她像染了花汁的唇……
掌心的触感温软酥痒,是像之前一样让人有点上瘾的感觉,他忍不住微微俯下身,低声道:
“你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有那么些时候,我们陆憨憨也会像突然接上了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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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正好,春风不燥,沈良沅隐约觉得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看着陆赐渐渐靠近的眉眼,她拉着他的那只手都忍不住微微攥了一下,不禁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赐察觉到沈良沅的动作,顺势扣住了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就是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在这一时这一刻,想凑近她……
然而两人鼻尖堪堪要触上时,他突然又停住了。
陆赐看着沈良沅轻颤的眼睫,因为近在咫尺,所以便显得格外纤长卷翘,他被那长长的睫毛吸引,不自觉抬手轻轻拨了拨,有点柔软又奇异的触感。
他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长这么长的睫毛?
又模糊地想,沈良沅身上好像很多地方都让他很好奇。
她的脸很白很滑,腰很细很软,头发也柔柔的,现在他又发现,她的睫毛也这么长,叫他看见了就忍不住拨弄。
沈良沅只感觉眼睛突然有些痒,吓了一跳,微颤着睁开了眼。
陆赐怕碰到她的眼睛,已经飞快收了手,在姑娘红着脸的疑惑目光下,改成了摸摸自己的鼻子:“你的睫毛好长。”
沈良沅愣了一下后,偏头笑出了声,也不知为什么,就感觉这样的王爷有点傻傻的,又有点傻得可爱。
陆赐见她突然笑了,自己也莫名跟着笑了一下,心里有些愉悦。
只是这下有点旖旎的气氛散了,他又觉得凑沈良沅这么近好像也不能做什么了……
心里那点愉悦又变成了遗憾,至于遗憾什么他也说不清,但陆赐还是直起身子将沈良沅先牵进了屋,他想沈良沅还病着,还是回床上躺好吧。
沈良沅懵懵地被他牵走,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怎么什么都没做?
是她想多了嘛……
她低着头,没来由的扁了扁嘴,感觉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着陆赐牵着自己大手,沈良沅又抿唇笑了。
陆赐的手大而坚毅,是健康的小麦色,而自己的手很小很白,看起来过于纤细,明明是差异明显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时却又好像意外和谐,让人安心着。
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了,在这个春和景明的早晨。
沈良沅病得急,好的也快,三五日后便完全无碍了。
她与钟娘说了要搬去隔壁院里的事,不好意思地为隐瞒了已经成婚的事而道歉。
钟娘活了半辈子,自认阅人无数,闻言笑了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定是有你的缘由,倒是你那夫君,看起来明明金尊玉贵却能亲自来铺子里寻你,当是个良人。”
沈良沅盈盈地笑了:“嗯,他……他是个很好的人。”
钟娘拍拍她的手,把她送到门边,刚准备说一番道别的话,又听沈良沅道:“钟娘,我还可以到绣楼去做活么?我想多学学刺绣,最近也刚琢磨了新的绣法想与楼里的绣娘探讨探讨。”
“你还可以到绣楼来做活?”钟娘诧异,“知道你夫君人好,没想到待你竟这么纵着啊。”
沈良沅红了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所以陆赐这是……在纵容她吗?
她想来,钟娘自是答应的,她与沈良沅道:“你想来我当然求之不得,你很有天赋,又勤奋,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的,还有这样好的一个夫君,旁人知道了都不知该怎么羡慕。”
沈良沅被说得越发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包袱交给在门边等着的冬葵后,又朝钟娘再次表达了感谢,谢谢她这段时日的照顾,然后便随人离开,进了旁边那处院子的大门。
冬葵引着沈良沅进院,一路絮絮叨叨,说着那天她突然不见,将她吓坏了,差点急哭呢。
沈良沅拉过她的手,歉意道:“对不起冬葵,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一走了之了,给你和孙管家都添麻烦了吧?”
冬葵说归说,这时却反过来安抚沈良沅:“没事的夫人,知道你平安就好了,现在王爷也把你找回来啦,我可高兴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内院,陆赐正巧刚刚从屋里出来。
他那日与沈良沅打了照面后便回了一趟双梁城,花一天时间去了军部安排事情,又与李沐骞见了一面,今天才赶回来。
不然他是准备自己去接沈良沅的,虽然就在隔壁不过一条巷子宽的距离。
但自己去会显得更有诚意吧?
沈良沅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看到陆赐时还楞了一下:“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陆赐点点头,走到月洞门下从冬葵的手里接过沈良沅的东西,带着她往屋子走,本着多说多错不如不说的原则,惜字如金。
沈良沅歪头看他,心里奇怪王爷怎么好像突然高冷了起来,又恰好因着这姿势,看到了院子里几株光秃秃的树。
她指了指,好奇地问:“王爷,院里这是不是桃树啊?怎么不开花呢?”
如今入春了,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很少看见有树还这么光秃秃的诶。
陆赐脚步一顿,看向沈良沅手指的地方,默了一瞬后,如实道:“是桃树,花被我摘了。”
沈良沅:……嗯?
所以王爷为了给她送花瓣是把树摘秃了啊!
不知怎么,好像确实像是王爷会做的事呢。
沈良沅没忍住又笑了,她轻轻捂住嘴,眉眼弯弯,抬头对陆赐道:“下次不用摘那么多了,我给院里的绣娘送了之后还有好多呢。”
她这两天日日给院子里的绣娘们泡花茶分着喝,还送了一人一包,跟她同住的张雀儿分得了两包,高兴得很。
“哦,我知道了。”陆赐认真应声,却突然又问,“所以她们都已经喝过那些花茶了吗?”
沈良沅点头:“是呀。”
陆赐抿唇:“可我还没有。”
说完他还皱了皱眉,垂眸自言自语了一句:“应该晚两天再回双梁,做第一个喝这花茶的人。”
陆赐没有喝过花茶,更没有喝过沈良沅泡的花茶。
何况这还是自己摘的花,现在旁人都喝过了,只有他还没有,越想他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亏了。
沈良沅就在他旁边,听到了他小声的自语,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王爷还会在意这个呀?
她偷偷看陆赐,觉得现在他的表情竟然有些孩子气,与平日里很不一样,像一个因为错失宝物而懊恼不已的少年,叫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想安抚一下。
“我留了最好的一包,等着王爷回来泡给王爷喝,一会就泡。”
陆赐闻言眼睛好像亮了一瞬,觉得自己的心情又不那么郁郁了,他低头看她:“有吗?”
“有的。”沈良沅温柔笑笑。
“好,一会就泡,我先去换身衣裳,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
说完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厅堂,顺便把沈良沅的包袱也拿去了旁边的寝屋里。
沈良沅看着他的背影,唇边的笑意还未收,心像是被跑进了冒着热气的温泉里,有一种熨帖又炽热的暖意。
原来王爷很期待她的花茶呢。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里开心的想要冒泡泡。
于是趁着陆赐去换衣服,沈良沅仔细泡了一壶花茶,连花瓣都是选的最好看的,等他再回来,茶已经在瓷杯里冒着袅袅的热气了。
陆赐大步进了屋,目光先是落在了沈良沅身上,然后看到了桌上那两杯冒着热气的花茶。
沈良沅笑着起来迎他:“王爷,茶泡好了,你尝尝?”
花茶的香味与普通的茶叶自然不同,陆赐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然后满怀期待地喝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最后一整杯都喝完了,陆赐也没说话。
因为他心里有点迷茫,这跟他想象中花茶的味道有点不同。
沈良沅见他不说话,反而紧张起来,然后便听陆赐问了一句:“原来不是甜的?”
他以为花茶会是甜的,会跟他平日里喝的银尖截然不同,但这下看来好像不是啊。
“甜的?王爷,果酒才是甜的,花茶只是香的。”
沈良沅解释了一句,又小心看他:“王爷……不喜欢嘛?”
她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沮丧,原本看王爷有点期待她还挺欣喜的呢……
陆赐一看沈良沅的表情,想也没想,马上否认:“我没有,特别好喝,不甜也好喝。”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差点烫的龇牙咧嘴。
“哎呀!”
沈良沅吓了一跳,没多想便赶紧拿出帕子按上他的嘴角,担忧地蹙起眉:“王爷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急,这茶刚泡的,还有些烫。”
陆赐下意识摇头:“不要紧……”
但是感受到唇边的温度和沈良沅不自觉凑近的脸,他不知脑子里哪根筋动了一下,又换了说辞:“……有点事。”
“啊,哪儿有事?要不要叫大夫?”沈良沅追问。
陆赐:“……嘴角疼。”
其实没有。
沈良沅一听,凑的更近了些,她用帕子轻按着陆赐的嘴角,仔细看了看,但又看不出什么,一直蹙着眉。
陆赐笔挺地坐着,觉得自己好像被沈良沅身上那种的淡淡的花香包围。
心里的心跳声好像无限放大在耳边响起,他红了耳廓,颈间凸起的喉结微微滚了滚,有一种冲动想揽上面前姑娘的细腰。
沈良沅见他不说话了,心里有还点着急,自说自话的去旁边倒了一杯凉水:“是不是舌头麻了,要不先喝点凉水吧,要是起泡了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她人退开了一些,递了水过来,陆赐却微微垂眸,心里涌起一股怅然若失,又自己奇怪起来,他刚刚到底在干吗?
平时被烫这么一下不是小事么。
陆赐觉得自己的行为最近好像愈发有些奇怪了起来,不过看着沈良沅担心的神色,他还是喝了一杯凉水,然后蹩脚的给自己圆回来:“好多了,不用找大夫,过两日便好了。”
末了还不忘再强调一遍:“花茶是挺好喝的。”
沈良沅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其实刚刚心里那点沮丧也早就没了,她轻轻笑了一下:“王爷若是想喝甜的,改日我给王爷做果酒吧,用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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