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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by发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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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絮斜睨他:“那还真是谢谢了。”
沈敬月小声笑着。
他们方休息了一夜,王禄派人来请。
沈敬月势必要端着的,他对那传讯的婢女道:“昨日骑马劳累,今日不想说话,明日再说。”
婢女只好这样去回王禄,幕僚劝王禄要好好忍着,王禄也明白大道理,只好自己再去训兵。
就这样,沈敬月拿乔了两三天,才在第三天晚上,由王禄一请再请,去到了接风宴。
接风宴上,都是定州城的官眷。
王禄意在让沈敬月露个面,往后走动在定州官场。
不曾想,接风宴后,沈敬月生病了。
这点也是兰絮没有料到的。
前一晚上,他们从接风宴回来,都还好好的,今天她起来,沈敬月就起来好一会儿了。
他抿着嘴角在喝水。
兰絮也没太在意。
房中延续沈敬月的习惯,不让人服侍,兰絮也不喜欢让人服侍,她洗漱完,沈敬月却还在喝水。
兰絮终于察觉哪里不对,问:“殿下怎么了?”
沈敬月摇脑袋,兰絮看他动了一下,是咽下了水,紧接着,他又要往自己嘴巴里送水。
兰絮问系统:“他这样喝水多久了?”
系统:“一个小时多了吧?”
兰絮:“!!!”
哪有正常人早早起来喝一个小时的水,不怕撑坏肚子?
她夺走沈敬月手里的杯子,问:“殿下到底怎么了?”
沈敬月这才看向兰絮,他眼中含着泪珠儿,好像自己也撑不住了,在兰絮关切的目光下,他以食指蘸水,在桌上写到:
【我的嗓音坏了。】
兰絮想起昨晚接风宴,难道是接风宴上,有人对沈敬月动手,想把公主毒哑?
不对啊,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至少要利用完沈敬月再动手吧!
沈敬月见兰絮神色凝重,又写了一句:【我没有哑。】
兰絮:“那殿下是可以说话的么?”
沈敬月点点头,又摇摇头。
兰絮懂了:“殿下不想说话,为什么?”
沈敬月写:【不好听。】
兰絮心里猜他是不是感冒了,导致变声,便温和宽慰:“没事的。”
沈敬月仔细看着兰絮,笃定地写下一行:【你会笑我。】
兰絮:“我肯定不会,我怎么能笑公主殿下呢?”
沈敬月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兰絮不会嫌弃自己的,他清清嗓子,终于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就这样了。”
公鸭嗓。
兰絮:“噗。”
沈敬月:“……”
兰絮忙捂住自己的嘴,笑意却从那双明媚好看的眼中,悄悄流露,发现沈敬月怒了,她连忙要跑,沈敬月去抓她的手。
两人跌了几步,一同倒在床上。
沈敬月恼火:“你还笑!”
兰絮:“对不起,不过怎么会这么粗?”
沈敬月急得眼泪簌簌地落:“真难听,真恶心,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说话了!”
兰絮忙劝:“只是风寒生病,变声很寻常的。”
沈敬月:“真的吗?”
兰絮:“啊……嗯。”
不过沈敬月看起来不像感冒发烧,他还有心情为自己的声音掉金珠珠呢。
那是为什么?兰絮记忆里,沈敬月声音虽然不够脆甜,但也是清越动听的。
这下就像被烙铁烙坏了似的,跟变声期没什么两样。
等一下,变声期?
她眉头忽的一动,沈敬月正好离她很近,她可以看到,还没描眉,他眉头新长出青茬,若撇去视觉欺骗,但从他眉骨的走势,是英气俊逸的。
英气俊逸……
此时,沈敬月正伤心着,没来由的,兰絮突然把手放在他心口,她喃喃:“可是有胸……”
沈敬月今天起来后,因为声音,心神不宁,衣裳没有穿很紧,两人就看着沈敬月的“胸”往下掉。
有些不舒服,他伸手进自己衣襟,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团子。
兰絮:“???”
什么玩意?
这件事,比公主要和她搞姬更让她晴天霹雳。
她声音颤抖,最后确认一次:“你这里,怎么是俩小团子?”
沈敬月不明白:“你不也是吗?”
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往胸口塞团子的。
有的大有的小。
但他对这种团子没兴趣,也知道,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团子,还是他和兰絮要好,她刚刚碰团子时,他才没不开心呢。
下一秒,他就看兰絮脸色一变,把他踹下了床。
沈敬月:“……”

他问:“你踢我?”
兰絮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呼出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你怎么,是个男的啊!”
沈敬月:“男的,男的怎么了?”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因为从有“我”这个意识开始,他一直男扮女装。
十几年长期瞒着外界一件事,那这件事就算再重大,对他而言,也就像呼吸、喝水、咳嗽般寻常。
在加上他久居宫廷,几乎接触不到社会风俗,性别的概念对他而言,是旧臣们口中的“掩护”,是保护色。
他自己只是特殊了一点点,这“一点点”,不能比一颗米更多了。
兰絮如果没发现,他也不会想到去说,这完全是因为,人没必要向别人报告,自己今日呼吸了,喝水了,咳嗽了。
见他双眸纯澈,兰絮轻拍自己额头。
她现在也有点乱。
公主不是要和自己搞姬,公主原来是儿郎!有这种玩弄人的事么!
而始终没等到兰絮来扶自己,沈敬月坐好了。
他开始接受自己性别一转,被兰絮踢下来的事实,但越想越气。
兰絮对女的他,比对男的他要好!
哪有这种道理?
而兰絮也第一时间去敲系统了:“统啊,不要装聋作哑,出来解释一下?”
系统比她还怀疑世界:“不可能,好好一个女主,怎么会变成男的呢?世界的观测里,他一直是女主啊,没弄错啊,怎么回事啊?”
兰絮:“……”
她就知道。
兰絮问:“那任务要怎么做,推动男女主感情大发展呢!”
系统焦头烂额:“等一下,我在与后台联系,这种重大失误,是得上报的,到时候可能会有更改,可是上报要流程和时间,哎哟。”
兰絮气绝。
因为兰絮在脑海里摇系统,沈敬月又直直地盯着她,在等她反应。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陷入僵持。
这时,门外刺史府的婢女敲门:“殿下是起来了么?刺史大人想和殿下进早膳。”
兰絮回过神。
沈敬月也站起来,长睫低垂间,他拍拍衣衫,发觉兰絮看自己,他转开脑袋,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闹别扭呢。
兰絮赶紧起来,忽视他的怨念,问:“你早上,没和她们说过话吧?”
沈敬月摇头,他以为喉咙不舒服,一直喝水,一开始连话都不肯跟兰絮说,怎么会和婢女说话。
兰絮松口气,叮嘱他:“等等你别说话,咱们就说,你在接风宴上被毒哑了?”
沈敬月:“你是嫌我声音难听?”
公鸭嗓嘛,也不能说难听,就是有点好笑。
兰絮摇摇头:“不是。”
刺史婢女又敲门了,大有他们还不应,就要直接推门的意思。
来不及准备更多,兰絮去开门,给了沈敬月一个眼神。
她板起脸,说:“公主殿下早上起来,就发现没办法说话了。”
婢女们纷纷一惊:“什么?”
兰絮:“还不快找太医?”
婢女无语,哪来的太医啊?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婢女:“奴婢、奴婢先带殿下去找刺史大人。”
王禄心气很顺。
昨天才办了一场接风宴,向世人展示大楚长公主投靠自己,今天一早起来,他通体舒泰,思来想去,正好和长公主吃个饭,来显示自己地位超然。
要知道这十年,皇帝们也都不能对长公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王禄却可以!
早膳备在亭子里,他撩开衣摆坐下,却看长公主与其堂妹,匆匆走来,随行婢女,也都郁郁。
王禄:“这又是怎么了?”
婢女跪下:“大人,长公主声音没了。”
王禄:“什么?什么叫没了?”
兰絮接上婢女的话:“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一个字说不出来,莫不是昨夜的接风宴是鸿门宴,专门赌哑长公主?”
王禄拍桌:“岂有此理,接风宴上,有谁敢对长公主下手?”
兰絮和沈敬月都盯着他。
王禄:“……”
也就是他了,怎么可能是他?
王禄习惯臣子思维,第一反应是惶恐,接着才想起,长公主现在看似高高在上,实际没有实权,实权都在他手上,他怕个屁。
可假如长公主真在自己宴上被毒哑,他也不能坐视不管,竟有人敢挑衅于他!
王禄脸色几度变换,再度看向沈敬月。
沈敬月已经自己坐下,除了眼角微红,一张姣好的面容,布满寒霜,好像也正为自己失声恼火。
他架子端得越足,王禄越被唬住。
他立时朝侍卫招手:“彻查昨日接风宴,是不是有什么人混了进来。”
又叫婢女:“你们猪头吗,快去叫郎中!”
婢女:“是。”
兰絮坐在沈敬月身旁,拿手帕擦眼泪:“公主失声,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各地叛军突起,本想让公主在城墙念檄文呢!”
这是昨天接风宴讨论好的事情,由大楚长公主开启对各地叛军的讨伐。
如今沈敬月哑了,王禄的兵却早就准备好了,讨伐等不了太久。
他摆手:“不念也罢!”
没一会儿,刺史信赖的幕僚兼郎中,背着小药箱来了。
郎中隔着一张布把脉,把着把着,皱起眉头。
兰絮:“这到底如何?”
沈敬月也焦急地看着郎中。
这回他倒不是装的,他早上因为被兰絮踢下床,暂时忽略自己声音的异常,如今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郎中皱眉:“这……这脉象,公主殿下,应该是中毒了!”
这郎中本就是幕僚,医术不精也寻常,兰絮怀疑他医术不精,好在这样一来,反而圆了他们借口。
兰絮哭得更大声了:“这贼人究竟下了什么毒!”
郎中:“啧,虽说药毒一家,但毒理的话,小的委实不够精通。”
毕竟他是幕僚,兼职郎中而已。
王禄骂郎中:“猪头,什么都不会还来看什么病?”
他一挥手:“张贴告示,让全城懂毒理之郎中,都来刺史府!”
郎中身份一换,以幕僚身份劝告:“不可,大人难道要把长公主在我们宴上中毒失声一事,广而告之天下么?”
王禄也是急得忘了:“那是不可。”
免得变成天下人说他刻薄了长公主,来讨伐他。
见这对主仆神色变换,似乎有私话要说。
适可而止,沈敬月拍拍兰絮的手,兰絮负责说:“今日暂且这样吧,长公主也累了。”
幕僚:“是啊,长公主一行千里迢迢赶来,多日辛劳,确实该好好休息。”
于是,沈敬月和兰絮先走了,早膳都没吃。
等他们二人身影消失,幕僚直接跪下,对王禄说:“恭喜大人!”
王禄:“恭喜个屁!”
幕僚:“大人,长公主失声,大人就是长公主的口舌,从此长公主想说什么,不都是大人决定的?”
王禄恍然大悟,长公主不能开口,便完完全全是个花瓶,任人宰割!
王禄再不敢瞎拿主意,问幕僚:“接下来该怎么做?”
幕僚:“本以为做做样子也要十天半个月,如今,大人大可以直接让公子动手,反正公主有苦难言。”
王禄本人也想尚公主,但做高皇帝的岳父,总比做高皇帝的女婿好,所以他想让长子和长公主生米煮成熟饭。
现在时机正好。
他忙扶起幕僚,感动:“我得卿,便如玄德得孔明先生!”
幕僚面上笑嘻嘻谢恩,心里啐道:得了吧你个猪头,还好意思自比刘备。
兰絮和沈敬月也都明白,刺史府不可久留。
或许今晚,或许明晚,王禄就要动手了。
这时候,还真得感谢沈敬月长公主的身份,王禄大概率会自己,或者让他的儿子等,来和长公主结亲。
到时候就是一个机会。
现下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宁,都应付完了刺史,沈敬月都配合她演完戏,还要翻账。
房中,他压低声音:“你不让我说话,是嫌弃我?”
兰絮:“公主的声音,是因为男子的变声期,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不是男子,但刺史、郎中或幕僚,都是男子,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到时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艰险。”
装哑巴是唯一的办法了。
沈敬月听她解释,心里头舒服了点。
不过,被踢下床的事,他还是很介意,追问:“你还没回答,你是不是嫌弃我声音不好听?”
兰絮:“公主不知道么,男子都会有变声期,过一段时间,声音就会恢复,也会变得好听,不必介怀。”
沈敬月:“……”
他突然记起,兰絮曾经夸过郑国太子陆声,说什么,陆声面对自己不利的提问,左言他顾,总归就是不回答到点上。
这是忽悠!
沈敬月又气又急:“你就是忽悠我。”
兰絮正喝着水,差点被呛。
这人也太聪明了,怎么没被她把注意力往自己声音上带呢?
沈敬月抿着唇,眼角一酸,兰絮还不知道,只要他想,他就能哭,收放自如。
所以此时,他的眼角坠下两滴泪珠:“说到底,还是嫌弃我是个男的。”
兰絮:“也说不上是嫌弃……”
毕竟,他长得是真好看,一个男的,哭起来梨花带雨的。
其实还挺带感。
沈敬月断定:“那你就是不嫌弃,咱们与以前一样便好,也别做改动。”
兰絮坚定:“不,以后咱们还是暂时分开睡,这是肯定的。你就是故技重施,要和我换也好,要哭也罢,我都会片刻入睡。”
沈敬月震惊,明眸睁得圆圆的。
旋即,他又掉了两滴眼泪,发现兰絮扭过头不看他,真不来哄自己了,又是一个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兰絮:“……”
她去看书,没有理会沈敬月的指控。
她看似稳坐钓鱼台,心里也拧巴死了。
不管是男是女,她对目前的沈敬月,都是很纯洁的。
也是因为她双标,更怜惜女孩一些,当时没能太果断拒绝,酿成现在的情况。
现在知道沈敬月是男的了,她的标准就变更严格。
其实,沈敬月十四岁,放古代,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而且接受的教育不同,心智也不能光靠年龄判定。
但他的变声期,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他还很小,还是一张白纸。
他连胡子都没开始长,对男女的概念,相当模糊,便对她产生眷恋。
这种眷恋,是有点畸形的占有欲,她甚至猜得到他心里的怒火,大半部分是针对女装的自己。
因为他会认为是女装的他,夺走兰絮对他的关注。
要改趁早,不然沈敬月病得更严重。
而沈敬月见指控无效,他刷的收起眼泪,红着眼眶,恶狠狠咬牙:“兰絮,你别后悔。”
兰絮:“……”
她突然好想笑。
这样的沈敬月,好像那种扭来扭去,求抚摸的短腿白软小猫猫,奈何主人戒过毒,怎么也不肯摸猫猫。
于是,猫猫又尴尬又气,给了主人一爪,跑开了。
还是只夹不住喵喵声,爆发出公鸭嗓的猫猫。
不能笑,她咬了下指节。
但这个动作,落在偷看她的沈敬月眼里,就是焦急烦躁。
他每次焦急烦躁,就会这样,比如他现在也在咬自己的指节。
安静了许久,兰絮终于又起了一个话题,低声说:“今晚王禄估计会行动。”
沈敬月:“哼。”
兰絮:“咱们得提前提防着,我们昨天接风宴,不是见了王禄的长子么?特意引荐,可能想让你嫁给他。”
沈敬月:“哼。”
兰絮翻书,认真看书了。
她不说话了,房间陷入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沈敬月心里虽然气极了她,可她不和自己说话,他也难受,瞥了几眼兰絮,终于,纡尊降贵开口:“今晚他来,就把他绑走。”
兰絮阴阳怪气地回了一个:“哈。”
他又冷冷的:“哼。”
兰絮:“哈。”
沈敬月:“……”
一整天,只要一开口,两人就扮演哼哈二将。
直到晚上,因为有共同敌人王禄,两人才稍微能正常点说话。
晚饭是送到他们房间的。
所幸沈敬月不爱别人伺候,这几天在刺史府,都是自己布菜吃饭,把婢女都赶下去,也没令她们生疑。
这晚饭想也有问题,根据两人习惯,他们把大部分饭菜倒到床底下,留下一些汤汤水水。
不多时,才叫外面的人进来收盘。
兰絮说:“公主要沐浴了,你们去备水吧。”
到就寝时候,把屋里蜡烛熄灭了,兰絮和沈敬月躺在床上。
兰絮不想和他同一张床,但现在为了麻痹刺史府,他们还得做戏,把这事和沈敬月讲了,又被他哼了一声。
不同往日的树袋熊睡法,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银河。
等待动静的时候,沈敬月又掉了一滴泪,他背对着兰絮,委委屈屈道:“絮絮,咱们之间,只能这样了么?”
安静了好一会儿,兰絮:“你现在还小,至少等你长大吧。”
沈敬月转过身,正面对着她,不能理解:“我小?”
兰絮:“嘘,外面好像来人了。”
沈敬月安静下来。
果然没一会儿,门扉就被轻轻动了下。
吱呀中,黑暗中,刺史的长子,偷摸进了门。
他望着床上的殊色,激动地搓搓手指,心想,父亲虽然叮嘱他,只碰长公主,那公主堂妹郡主,美貌也过甚,可以留着送将领。
但他才不管,姊妹花都收入他手中,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岂不美哉?
说到底不过女子,能有什么气力?
他摸索到床边,确定人都睡得好好的,便去解开自己的腰带,双手正不得空时,突然听到一声窸窣。
睡在外面的兰絮,从被子里掏出一根木棍!
还没等长子反应过来,她一个猛劈,把他敲得眼冒金星,软倒下去,沈敬月也很快起来,找布塞到他嘴里,利索地捆绑。
兰絮手都震麻了,她丢掉木棍,换小刀。
又去柜子里拿出两人收拾好的包裹,和沈敬月对了个眼神。
两人点点头,拿水泼醒长子。
王禄睡得好好的,正做着自己成就千秋伟业的大梦,突然就被小厮摇醒:“大人不好了,大公子被要挟了!”
王禄:“怎么回事?”
他匆忙穿衣服,到达长公主房外,便看自己长子,双手被死死捆绑,又被长公主拿着刀,架在脖子上!
一见到王禄,长子嘴巴被塞着东西,激动地呜呜叫着。
沈敬月的刀逼近他的脖颈。
王禄:“长公主殿下,使不得啊!”
兰絮代传:“这刺史府公子,大半夜进我们屋子,是想做什么呢?”
王禄:“这……”
他赶紧到处找他的孔明先生,但别的幕僚来了几个,孔明先生还没来!
兰絮:“我不与你多废话,准备两匹好马与二百两钱财,我们现在就走。”
王禄脸色大变:“这怎么行?”
沈敬月眯起眼睛,架在长子的刀刃染血。
王禄:“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沈敬月是个不怕杀人的,或者说,杀人对他来说,是他在遇到兰絮前,最有意思的事。
嗅着血腥味,他眼底微微疯狂。
突的,他的袖子,被兰絮轻轻拉了一下,沈敬月的理智,便如那出笼的鸟儿,倏地回到自己脑海里。
他低低哼了一声,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继续。
见他们正忙乱着,兰絮说:“不然你们公子,就死在这!”
不说王禄平时和长子的亲缘厚,都说舐犊情深,光是想到如果他不救自己孩子,他名声也毁了,他就不能忍受。
他点头答应:“好,我们这就给!”
两匹好马和二百两,兰絮只一手抓一袋钱,确定不会给行囊添加负担,便示意沈敬月。
两人骑上马,王禄以为长子安全了,却见他被沈敬月一把子敲晕,甩到马背上,好马奔驰而去。
王禄气急败坏:“追!”
兰絮骑马跟在沈敬月身旁,她看了眼死猪一般的长子:“你会手刀啊。”
沈敬月:“嗯。”
出宫那天,王公公命人手刀过他,虽然当时没把他刀晕,后面,他倒是自己琢磨出手刀的精髓。
他有好多想和兰絮说的,但现在他们在吵架,他才不说。
等她开口再夸他,他再考虑说吧。
但兰絮没说话了。
沈敬月:“……”
王禄趁着给他们准备好马银子时,就准备好的人马,他们这一走,那些人就紧追着不放,最近的时候,就查一匹马的身位。
可谓艰险。
兰絮在前几个世界学会的骑马,但像这样狂奔逃跑的,还是第一次,心脏跳得很厉害,注意力高度集中。
万幸王禄想要活捉他们,不然从背后放箭,他们还不知道怎么逃。
只是,她刚这么想,身后就有弓箭手,瞄准了他们的马。
果然不能把古人当傻子啊。
兰絮跟沈敬月说:“有弓箭手瞄准马匹了!”
沈敬月撩起眼皮,看了兰絮一眼,那双润泽的眼眸,倾泄出一丝笑意。
风把沈敬月的头发,往后吹,因着是夜里出发的,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挽发,只把两鬓如瀑长发在头发挽了个髻儿,其余披在肩后,正也随风飘扬,勾出他的剪影,潇洒自在。
他转头望天,说:“没事。”
兰絮忍不住跟他一起望天,却只能看到浓重的云,狂乱的风,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下一瞬,少年一手指苍天,唇角倏地扬起,声音微哑,朗声道:“落!”
不过眨眼间,狂风大作,大雪如鹅毛纷纷扬扬,兰絮攥紧缰绳。
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那些朝他们马儿射过来的箭矢,也失了准头。
兰絮忍不住跟着他笑,他这是什么,天气预报成精了?
见兰絮目光惊奇,沈敬月终于扬眉吐气,道:“看个天时而已,很难吗?”
兰絮:“你得意吧!”
沈敬月:“我是该得意的。”
两人纵马,马匹在大雪中狂奔,往更广阔的天地跑去,他们却丝毫不觉得冷。
尤其是沈敬月。
在宫廷的生涯,前朝皇帝换了又换,公主府始终不变,那是一座被城墙,被人墙包围的宫殿,是很无趣的。
十四年间,足够无聊的沈敬月,除了杀人,也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
只是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终于,雪越来越大,他们稍稍和追兵甩开一点距离,这王禄长子也因为马匹颠簸,把塞在他口中的布震了出来。
他鬼哭狼嚎,痛骂:“你们这群贱人,要不是我爹接纳你们,你们早就被那些个士兵奸死了!”
“还不快快臣服我们父子?”
沈敬月:“吁!”
他拉停了马。
这王禄长子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最后的价值,就是拿来吸引追兵的注意。
眼看沈敬月二话不说,朝自己亮出刀刃,王禄长子这才察觉到怕,眼泪飙了出来:“不要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兰絮被那眼泪搞得眼涩,挪开目光。
沈敬月却笑了。
他自己对兰絮哭都没用,这狗东西,以为自己哭有用?
不过,胆敢在兰絮面前哭,争夺她的注意力……
正要手起刀落,兰絮说:“留一口气,追兵来了,势必要分力气去救他。”
沈敬月默了默。
她说的有道理,他扎了王禄长子一刀,泄愤地踹了好几下这个窝囊废。
耽搁不得,两人重新驾马前进。
却在此时,前面的峡谷关隘,停着几匹人马,兰絮眼尖,认出有早上才和他们说过话的郎中兼幕僚。
兰絮心内一凛,王禄的人马这么快,居然跑到前面去拦他们?
却听沈敬月冷声道:“那是郑国太子,我们折路。”
郎中兼幕僚身旁骑马的公子,就是郑国太子,陆声。
看来这郎中兼幕僚,也是郑国细作。
兰絮当机立断:“不。”
任务在那,虽然女主变成男的,但之前的进度也在,她想看看怎么回事,陆声就送上来了。
他是个连间谍安危都会惦记的太子,虽然守在这里,定有别的目的,却应该不是专门刀他们的。
沈敬月却皱起眉头,问兰絮:“为什么?”
兰絮:“嗯……”
她都没想好理由,沈敬月已经脑补完了,他气狠狠:“是不是因为他是你旧主!”
兰絮:“咳,他们人马多,明显就是在等我们,现在和他打起来没好处,对吧殿下?”
沈敬月觉得不对。
他咬住嘴唇,尝到一点血腥味。
没有哪一刻,他这么恨陆声。
陆声不仅是兰絮旧主,名字还叫陆声,声音的声,沈敬月现在声音难听,陆声这个名字,就是专门来吸引兰絮的!
下一刻,兰絮便听脑海里,系统传来播报:“叮——【推动男女主感情大发展】任务进度,60%!”
兰絮:“啊?”

陆声确实是专门等沈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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