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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导师在星际制卡by春秋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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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六阶,它死;七阶,我死,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的。”
看出丰季青话里有话,祝泉没有给他发挥的机会,语气坚定,笑容爽朗。
丰季青懵了一下,见祝泉都开始跟众人开始商量之后的作战计划,不似做伪,顿时有些急了,努力想要加入谈话:
“你们就不害怕真的遇到七阶......”
“言宛珠,你计算一下虫王还需要多长时间抵达地表。”
“哎呀你们就不能理智......”
“楚风,我们还有多少能源石储备?”
“你们就不能听我说......”
“祝泉你真的能坚持住吗?你脸比我姥姥生病时都白。”
“不是......你......我有更好的计划!”
“什么计划?”
终于有人搭理我了.......
不知为什么,丰季青看着祝泉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竟有些感动。
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呼吸,也许是怕再被打断,丰季青语速飞快:
“我说我有更好的计划,我手里有一张牌,能够短暂地屏蔽虫族的认知,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启动星船离开,没必要非要跟虫王硬碰硬,就算它真的只有六阶巅峰那也不是好对付的......”
一口气说完,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丰季青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自己来之前不是想好了吗,自己的这张牌必须让众人求自己,尤其是楚风那个讨厌的家伙向自己道歉,才能拿出来使用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自己上赶着求这群人用自己的牌?
“你很有觉悟嘛!很好,是什么牌?只有S级的牌才能屏蔽虫王的感知吧,快拿出来看看,我还没见过几张S卡呢!”
没等丰季青想明白,楚风就冲了上去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不住地催促他拿出牌来。
“......是念力卡,【风雨不动安如山】。”
“竟然是这张卡,”言宛珠神情微变,眼睫微压,挡住眼中的厌恶,“这张牌能够形成一个念力场,在时间到达前让所包裹事物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
“念力场能维持多久?”
“看使用者的精神力强度......四阶的话,也可以强行使用,能维持一个小时,不过这样牌也会变成一次性的。”
“这么浪费?”
祝泉“嘶”了一声, S卡啊,她都没有一张,在一个副本赛里直接就报废,她听着就心疼。
“放心吧,他不缺S卡用。”
言宛珠扯了扯嘴角,神情冷淡。
一旁的祝泉不由挑了挑眉,总感觉,在丰季青掏出这张牌后,言宛珠的心情一下子变差了好多......
“嘭!”
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星船一阵摇晃,祝泉撑着墙壁站稳身体,掌心下金属都在微微颤抖。
“虫王到达地面了!”

“唧!”
暴戾的嗡鸣自远方,山洪般席卷整个舱室,冷硬的金属在声浪的拍击下砰砰作响,发出一声又一声哀鸣,几个乘客像即将死去般嚎叫,不似人声。
“契尔......萨安图索......契尔萨安......图索......”
在狰狞冰冷的虫鸣中,在人类惊慌失措中发出的无意义音节中,在这个吵闹又死寂的世界中,祝泉头疼欲裂,在第三下虫鸣响起时听到了这样断断续续的一道声音。
“什么?契尔,萨安,图索......契尔萨安图索?”
明明是无意义的嚎叫,祝泉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在大脑里将其翻译成了一个单词,不知道是不是祝泉的错觉,在说出“契尔萨安图索”这个词后,脑中的剧痛都缓解了不少。
“风雨不动安如山!”
耳边传来一声低喝,随后是飞速扩散的白光,尖锐的虫鸣消失不见,世界恢复了安静。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祝泉用力地摇了下头,站直身子,听见声音从丰季青旁边传来,短发女孩面色惨白,但神情中透露着不服输的韧劲,手中攥着张黯淡的卡牌。
“这张牌只能维持两个小时,时间到后,我们就要直面它的怒火了。”
拒绝言宛珠的搀扶,楚莺摆摆手,找了一个角落直接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一副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讨论吧的模样。
路过丰季青身边时,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道:“我替你使用卡牌,我们两清了。”
丰季青眉头皱了皱,脸颊肌肉瞬间绷紧,似乎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住,没好气地看向楚风:“这就是'第一'高中培养出的精英学生?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时间不多了吗,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维修引擎的人......”
“不是一开始就确定过了吗,星船上根本没有能修引擎的维修师,我们只能坚守,等中央指挥室派来救援船......”
“你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吗?我们都拖了这么久了,救援恐怕根本不会来!他们就是要把我们拖死在星球上!”
“我能看出来,我又不傻!”
连续几次鸡同鸭讲后,楚风也被吵出了火气,音量忍不住提高,“可关键问题是,我们没有维修师!这可是灾星,我从哪给你变出一个维修师来?!”
“额,我就是维修师。”
“怀特船长?”
眯眼看了会儿被架上来的肥胖男人,楚风想了片刻,才从脑海中翻出这个npc的身份,愕然开口道:“你不是船长吗?”
“哈哈,现在是,现在是......”
看着一脸赔笑的怀特,楚风像是想起某个可能,眼睛倏然睁大:“什么叫现在是,你该不会之前都在骗我们......”
“对,我们都被他骗了,他之前是船上的维修师,船长跑路后他骗走了船长的权限,”
“我会修星船!我会修!”
眼看着众人眼里冒出愤怒,怀特缩了缩脖子,忙不叠地连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
“你这个骗子!”
“好了好了!”
跟在楚风身后的几个选手听到怀特的解释不由大怒,冲上前与他扭打在一起,正紧攥着拳头生闷气的楚风见状一愣,哭笑不得地上去劝架。
“都火烧眉毛了就别窝里横了!”
言宛珠气急,右手在空中翻了一圈,绘有雪花纹路的卡牌凭空出现,几道冰蓝色的激光直直射向几个闹得最凶的人!
“啊!好痛!”
“嘶!”
“嗷,珠珠你怎么连我一起打啊!”
楚风原地跳了起来,疯狂地甩手,左手中指和食指被冰块冻在了一起,冰块剔透,看着还有几分好看。
“咳,手抖误伤。”
言宛珠状似不好意思地低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可一旁的祝泉分明看见她低头的瞬间脸上扬起得逞的笑。
“你绝对是故意的,夹带私货!”
眼见言宛珠和楚风又要再度燃起战火,丰季青崩溃地拉开两人,“能不能别闹了!让怀特去修引擎吧!”
“哼,”楚风甩掉手上的冰块,冷哼一声,拍了拍丰季青的肩膀,“好,看在丰兄你的面子上,就不跟她计较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们很熟吗......
丰季青疑惑地低头看了眼被拍的区域,听到楚风接下来的话时很快将这点疑惑抛之脑后,“怀特修引擎需要的材料星船上没有,需要辛苦你带队去找来一些......”
时间紧急,楚风挑眉看了眼丰季青发来的材料清单,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下来,让准备了一肚子话来说服他的丰季青松了一口气。
“对了,祝泉你......”
“咳咳咳!我也想帮忙,但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实在没办法战斗了。”
众人各自领了任务去,拥挤的室内瞬间宽阔不少,丰季青的目光刚移到一旁打酱油的祝泉身上,就见刚刚还十分精神地吃瓜的女孩捂着胸口,脸色瞬间惨白。
“......也好,星船也需要人留守。”
不知想到了什么,丰季青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楚莺,眼神冰冷了一瞬,没管祝泉拙劣的演技,也离开了室内。
原本吵闹的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祝泉直起身,隔着一层白光注视着暴躁地寻找着什么的虫王,神情莫测。
“你在想什么?”
女孩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祝泉挑了挑眉,转身对上一双大得有些过分的眼睛,瞳孔微微颤抖,如猫瞳般在昏暗的光线下调整大小。
她在寻找我的弱点。
祝泉挑了挑眉,任由刀锋般的目光扫过,只饶有兴趣地盯着楚莺布满薄茧的双手,淡然回答道:“我在想......这只虫子的演技挺不错的。”
楚莺没有回答。
但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祝泉确切地感受到一股杀意。
不是小朋友们闹着玩似的敌意,也不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杀意粘滞厚重,如影随形,如深海般紧紧束缚住猎物的口鼻。
这种感觉她只在前世遇到的名满大陆的刺客身上见过,一个还在象牙塔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杀意?
“不灭口吗?”
见楚莺没有动静,祝泉歪了歪头,平静地给出建议。
声调平稳,神态平和,找不出撒谎的痕迹......
楚莺微弓身子,蝴蝶骨凸起一瞬间——肌肉倏然放松,垂下睫毛,女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懒得动,算了。”
低头看了眼言宛珠特意发来的“远离丰季青的人”的消息,祝泉耸耸肩,一屁股坐在满脸写着别来烦我的楚莺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这样消极怠工,你队长丰季青不扣你工资吗?”
女孩声音冰冷,“我已经退出了他的队伍。”
“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舍得放弃你这样的人才?”
祝泉故作惊讶地提高音调,关切地追问道:“是他拖欠你工资了吗?”
联赛队伍为什么会有工资......
楚莺腹诽两句,本不想搭理祝泉,但祝泉岂是会被冷脸击败的人?
等祝泉一路从欠薪问题扯到联邦对未成年卡师的关爱欠缺问题,并毛遂自荐替楚莺写诉讼状时,楚莺猛地睁眼,忍无可忍地低喝道:“够了,丰季青没有欠我钱!”
“这样啊。”
祝泉遗憾地砸了咂嘴,看上去对不能和丰季青对薄公堂一事颇为遗憾。
“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莺像是被祝泉弄烦了,没有之前的高冷,烦躁地盯着祝泉,似乎是要盯出一个结果来。
“展现我对队员的关爱啊。”
祝泉摊开手,对着楚莺疑惑又无语的眼神,嘴角勾起,“反正你都已经退队了,加入我的队伍怎么样?”
殊不知,听到祝泉的招揽,楚莺眉尾一扬,“你不是独行侠?”
所谓独行侠,是指在联赛里坚持不组队,一个人进行比赛的选手。这样的选手即使因为系统自动分配的队友水平参差不一,但因为个人风格非常鲜明,在历届联赛中都有着不俗的名气。
因而有些志不在战斗的卡师还会故意打出“联赛独行侠”的名头招揽人气。
祝泉没有和固定队友一起登入,比赛风格也非常......具有个人特色,非常标准的独行侠模板了,结果她突然说自己要找队友?
“我只是一直凑不齐最低组队人数而已。”
联赛规定了一只队伍的最低人数为五人,低于这个人数就无法组队,加上李修白那个倒贴的,队伍也才三个人,怎么看都凑不齐最低人数。
“我拒绝。”
弄清楚了疑惑,楚莺很快就对祝泉失去了兴趣,丢下一句冰冷的拒绝后起身,面对墙角坐下,不给祝泉继续骚扰自己的空间。
“我连入队福利都还没说呢......”
祝泉尾音拖得很长,听起来竟有些委屈。楚莺嘴角动了动,你一个散人选手,福利再好能比得上财阀吗?
“即使实力低了一点,你也可以加入别的队伍。”
“我自己就能夺冠,为什么要加入别人的队伍?”
楚莺忍不住回头,眯着眼打量祝泉,然而女孩的疑惑不似做伪,她诧异地开口道:“你知道联赛冠军被财阀垄断多久了吗?”
“不知道。”
祝泉飞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无知,笑着看向楚莺,伸出手,“所以要来打赌吗?”
那双手骨肉匀称,手指修长,食指和中指中间有个小痣,掌心泛着淡淡的红,看上去......很好摸。
“不赌。”
“为什么?”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反问,楚莺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像是针对祝泉落空的算盘,又像是自嘲,“我欠了丰家一大笔钱,在联赛里卖命是还债的一部分。现在债还完了,按照规定我必须退赛......很失望吧?”
“还好,”女孩耸耸肩,神情平静,眼睛温和地望着她,“那你呢?这么年轻就背负巨大的债务,不辛苦吗?努力将实力提升到同龄人顶尖,却因为不公平协议退出比赛,你甘心吗?”
“与你无关!”
“喜阳的花活不过凛冬,你的刀告诉我你渴望战斗。这里有一张复活卡,”打断楚莺脱口而出的话,祝泉收敛笑意,难得正经了一回,强行在楚莺的选手手环上点了一下,“我不是要拿复活卡换你加入我的队伍,正相反,我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你成为战友的机会。”
“……为什么?”
“我喜欢眼底有杀气的战士,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垂头看着手环上多了的一张“复活卡”,楚莺眼神微怔,锐利的气质一瞬间有了些许松懈,露出些许符合年龄的茫然无措来,但很快恢复如初,在祝泉再次凑过来要她加入时,楚莺已经恢复了惯有的面无表情,深深地看了祝泉一眼:
“你先能打过这个副本再说吧。”
“好,一言为定!我要是通过了这个副本,那你就加入我的队伍!”
即使不是七阶,六阶巅峰的虫王也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
楚莺冷淡地收回视线,并不看好祝泉,但看着那双明亮如星的眼,撇了撇嘴,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

“你在干什么?”
许是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弄得烦躁,一直蹲在角落里扮演蘑菇的楚莺忍无可忍地转身,看向噪音的制造者,却被祝泉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
“我还好。”
祝泉挥了挥手,撑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只是她现在的样子让她的话没有半分说服力。
祝泉现在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脸色惨白,面中却有着不正常的潮红,透气性良好的布料洇湿了一大片,紧紧地贴在身上。
“我,算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也许是发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有说服力,祝泉不再强撑,顺势坐在地上,揉了把脸,看向神情难得有几分无措的楚莺。
“谢谢, 你人真好。”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隐隐传来的头疼似乎都减轻了少许,祝泉轻呼一口气,看了眼不知为何没走的楚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自恋......楚莺扫了一眼祝泉被冷汗打湿的脸,睫毛都被水滴狼狈地粘成簇状,可眼底依旧带着得意,好像刚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工作。
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目光在一张画着玄妙花纹的卡牌上顿了顿,楚莺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为何要开口, “这就是你的底牌?低级牌是无法解决丰季青的。”
尽管不知道祝泉的制卡等级,但结合对方的年龄, 这张现场赶制出来的牌总不可能是A以上的高级卡牌。
即使祝泉有自己的打算,可丰季青既然舍得将S级卡牌变成一次性卡牌,就说明他必定还有着底牌。
“那可说不准,不要小看低级牌,每张卡牌都有着自己的特性,只有不会用的卡师,没有没用的卡牌。”
“每张卡牌都有自己的特性?”
楚莺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却没有半分笑意。
“十年前,也有人在卡师协会里这么说。”
“然后呢?”
祝泉被楚莺勾起了兴趣,根据她的观察和上网搜集到的数据看,联邦的卡师追求高等级的卡牌都有些到盲目的地步,有卡师倾家荡产只为了一张高阶卡,还有人敢在卡师协会里这么说?
“然后?然后她就死了。死因是那张B级卡承受不住精神力在战斗中自毁了。”
“我很抱歉。”
祝泉愣了一下,随即在楚莺古怪的态度中推断出她和那个人恐怕有着特殊的关系,但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楚莺,目光里没有丝毫动摇:
“但我不认为低级卡就是不如高阶卡,也不认为高阶的敌人就是无法战胜。”
说罢,不等楚莺反应,祝泉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微微颤抖,可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停滞。
“这是一张C级卡,接下来我会让你看到,这张普通的卡,是如何战胜高阶的敌人的。”
————
“我们真的要听丰季青的吗?”
地下洞穴中,言宛珠甩掉冰刀上的血珠,看着前方楚风剜下一只四阶虫族的虫晶,咬了下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可终于问出来了,我都替你着急。”
楚风手腕一抖,虫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入队伍里负责储存物资的人手中,眉毛高高扬起,“你放心吧,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私人恩怨不会影响你的判断,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草包队长?”
“当然了,谁还能对这个有疑问?”
“叶长风,你怎么跟队长说话的?欠打是不是?”
见到丰季青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在几个活宝的打闹中消散得无影无踪,言宛珠下意识地笑了笑,随即像是掩饰一样提高音量,“好了好了别打了!说正事要紧。”
“嗯,我跟丰季青打了那么多场模拟赛了,还能不了解他吗?心眼小得像针尖一样,能那么大方地与我们合作?”
楚风耸耸肩,死死用手臂锁住叶长风,给了她脑门一个暴栗,总结道:“看他那样准是没憋好屁,指不定在哪挖坑等着我们呢。”
“那我们还为什么要照着他说的......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言宛珠眉头紧锁,说到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大,眉头松动了些许。
“嗯,”被报复性地狠狠踩了一脚,楚风努力绷着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想修星船是真的..... .而等星船修好,开不开,往哪里开,却不是他说的算了。”
见楚风和队友并没有完全相信丰季青,而是另有打算,言宛珠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叶长风,你往哪里跑?山的那件事还没跟你说清楚,你就去接个人,怎么弄出那么大动静来?”
算了下虫晶的数量已经足够,楚风不着急寻找写一个目标,一把揪住想要开溜的叶长风,声调里有些气急败坏。
从那个莫名被抛在星船上的山开始,整个副本就走向了楚风看不懂的方向。之前是事态紧急加上没找到单独相处的时机,此刻没有外人,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心头,“托您的福,我之前还没挖过矿呢!”
“咳,那这不是正好,体验一下没经历过的生活嘛。”
叶长风偷溜失败,眼珠转了转,顶着张一本正经的脸开始胡诌八扯。
“诶诶诶,别打!这件事是真的和我没关系!”
叶长风不知用什么手段逃离,躲到言宛珠身后,理不直气也壮,“我找到他们,欸,不对,他们找到我的时候,那个叫阿曼的npc说时机刚刚好,再迟一点就不行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在这说相声呢?还卖上关子了?”
楚风刚停止追杀叶长风,就听见她蹦出来这么一句,顿时气急,勾着手要去打她。
言宛珠夹在两人中间,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队伍的选拔标准是不是喜剧天赋。
“好了别追了,我就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咳,我知道的真不多,不比你们多多少。阿曼跟我说,他们通过一张卡牌,将整个地下矿山挖了出来,这样方便开采。”
“将整座矿山挖了出来?”
楚风被叶长风话里露出的信息量惊了一下,不由停下动作,忍不住回忆那座矿山的规模,不由咂舌道:“这么大的山,那得是S级卡牌才能做到的吧? npc里面有高阶卡师吗?”
“不。”
叶长风不动声色地拉远与楚风的距离,闻言也是一脸感慨,“虽然我没来得及问细节,但那个npc告诉我,这张牌是一张C级卡。”
“ C级卡?这怎么可能?”
楚风断言道,不是他不相信叶长风,而是这实在违背常理。
一般情况下,划分卡牌等级的标准就是能量, C级卡牌蕴含的能量实在有限,怎么可能把那么大一座山搬运到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只有S卡才能做到!
“我也不清楚,”叶长风的声音有些迟疑,接受了同样的卡牌教育,她对C级卡的认识和楚风的差不多,“但这又不是解密类的副本,npc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骗我们吧?”
“也是。”
楚风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一张能量结构特殊的C级卡,赛委会设置特殊副本的用意就是让我们回收它的卡牌模型?可没接受到相关的任务啊......”
很显然,和军方关系密切的他了解一些普通选手不知道的内幕。可饶是这样,楚风也觉得他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副本了。
奇怪的卡牌,诡异的画风走向......
作为对内负责搜集选手资料的分析师,言宛珠重复了几遍这几个关键词,神情若有所思。
“我知道我忘记什么了......”
“祝泉,一定是祝泉干的!”

“祝泉?”
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楚风皱了皱眉,视线投向言宛珠,“没有证据,你怎么会想到她?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算了, 我也说不清楚。”
言宛珠揉了揉额角,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出了祝泉的名字,“嗯,总觉得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路很像她。”
“确实挺像的,”楚风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摇头道:“但能将整座矿山都从地底移出,这股力量不可能出自低阶卡师。”
言宛珠眉头微皱,理性层面上她知道楚风的判断没有问题,可她心里就是隐隐有一种声音,告诉她祝泉一定有问题。
“矿山的问题先不说......我们把她一个人留在星船上, 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是给她发提示信息了吗?丰季青虽然小心眼,但在他的目的实现前应该也不会刻意针对祝泉。”
不, 我是担心祝泉搞事......
言宛珠也知道这话实在太没根据, 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后,正想换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丰季青开始行动了!”
“什么什么?他干啥了?”
叶长风迅速地围上去看楚风新收到的消息, 言宛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只是没根据的猜测,成真的可能性不大......
忽略心中萦绕的淡淡不安,言宛珠抿了抿唇,也跟着问了一句。
“我就知道丰季青贼心不死!修引擎是假, 解除护盾是真!”
“解除护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他的任务不是也完不成了吗?”
队伍里一直比较沉默的陈武通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实在是这消息太劲爆,本以为只是内斗,谁知道有人发疯要把桌子掀了?
关键是掀就算了,他图啥啊?为了给原本轻松能够完成的任务加点难度?就算有些私人恩怨,也没听说过这么给自己添堵的。
“不知道,我也纳闷呢。”
楚风“嘶”了一声,隐隐有些牙疼,“我收买的人不怎么得丰季青信任,这条消息还是他推断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阻止他。”
“宛珠说得对,如果是为了过关的话,丰季青搞点小动作就算了,他现在不知道发什么疯,得有人上去把他抽醒。”
楚风冷哼一声,很快做出决定,带着众人沿着一条隐秘的小道快速返回。
————
“你在跟谁发消息?”
祝泉百无聊赖地坐在会议室门口,好奇地偏头看向楚莺,没看她的屏幕。不是她八卦,只是楚莺这种看上去就高冷的,怎么看也不会是跟人说闲话的人。
“秘密。”
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楚莺发完最后一句话,屏幕自动暗了下去。
“可是我都把我的大秘密都告诉你了。”
楚莺闻言不由扭头,祝泉正兴致勃勃地研究走廊上挂着的画,神情专注,不自觉地缓和了语气:“你说的大秘密,不会是你的那个反攻计划吧?”
“为什么不是?我很认真的!”
回想起那个闹着玩似的作战计划,饶是以楚莺的面部控制能力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出去只会被当笑话看的东西有什么保密的需要?
怕笑死敌人吗?
如果敌人不是思维能力低下的虫族的话,这计划倒也有几分可行性。
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几句,楚莺关闭手环,抱胸闭眼准备休憩,身旁的噪音源又不乐意了。
许是从楚莺的欲言又止中读出了什么,祝泉不满地哼了一声,指了指上面,“我们既然能把那栋山搬来,为什么不能把那个虫王挪走? ”
“矿山虽然沉重,可它不会反抗,更不会攻击你。”
“它攻击我我也不怕,”祝泉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不如我们再打一个赌?就赌我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赌注?”
上一个赌约是让自己加入她的队伍,楚莺没睁眼,思绪在一片黑暗中发散,这次会是什么,不许中途退出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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