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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诡异世界建地府by条纹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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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年底被不小心遗忘呢?所谓的荣誉嘉奖,真的是只有荣誉,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奖励。
“听说,这次白副厅出力颇多?她是刚调到咱们省的。她该得的功勋要及时申报,让总部发放给她……”
一队队长走出医院大门,忍不住对着草坪呸了一口,骂道:“什么玩意。”
只给白厅申报奖励,又不给队员和队长们申报功勋。故意让白厅成为众矢之的是吧?一队队长并不后悔刻意瞒着张敬业展开行动,要是不瞒。数百个家庭就要分崩离析,可怜的孩子们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他只是觉得连累白厅了。
他得做点什么才行……
这样想着,他慢一瞬才发现从身旁走过的是熟人。那是后勤部部长,厅长张敬业的心腹。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的欲望了。
后勤部部长走进医院里,不着痕迹的留意着病房的分布,比平时多花费一些时间,才走进VV8病房。
张敬业早等不及了,问道:“怎么这么慢?”
“有点事耽搁了。”
后勤部部长说:“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在花鸟市发现真理教教主的踪迹。我怀疑他是故意现身的,对方让一个后勤队队员带话给您……”
张敬业一愣,他和真理教教主属于神交。一个是大省镇诡厅厅长,一个是隔壁省邪教的教主。有意维持省内安定的厅长与其有一些微妙的默契,只要对方不过分,井水稍微犯一点河水,依旧可以相安无事。
可要说私下联系,那是没有的,也不该有。
“他能带给我什么话?”
张敬业蹙眉,但在后勤部部长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话时,依旧忍不住屏住呼吸倾听。
“教主说,这次教会在益省损失惨重,他总得给教众一个交代。”
张敬业蹙眉,“他要什么交代?”
“噗嗤——”
他腹部一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却见腹部插着一把黑色的匕首。那是一张诡牌,诡牌似乎有吸血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
后勤部部长微微一笑说:“真理教护法‘演员’,张厅长应该没听过我的大名。”
张敬业喘着粗气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你们想要什么交代,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后勤部部长笑得更开心了,他说:“感谢您的感慨。省厅厅长的人头就是教主给我教教众的交代,您别反抗就行了。”
张敬业说:“这次针对你们的行动,不是我下的命令。这件事我刚知道不久,你们要报仇找错对象了……”
后勤部部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您把持镇诡厅多年,上一任副厅长方有信被您挤兑得只能带着两三只小虾米以破除诡域的方式来树立威信。新的副厅长才来一个月,就把您架空了?如此大的行动,瞒得密不透风,您完全不知道。这话您自己信吗?”
张敬业:“……”
张敬业低下头,仿佛已经认命似的。实则,他终于蓄积好力量,出其不意地丢出一把沙子。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后勤部部长,冲向门口。
房门正好打开,林副厅长的秘书许琅琅站门外。
张敬业喊道:“小许,有敌袭,快叫人。”
许琅琅是个普通人,她慌乱道:“好、好的,您受伤了……我马上呼叫支援……”
“噗——”
张敬业低下头,他的左边胸膛又被插进一把刀。
他以为许琅琅从怀中掏出来的是呼叫器,然而却是一把刀。
一把和后勤部部长用的刀一模一样。
他指着许琅琅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普通人……不,你你你,你也是演员。分身技能?”
许琅琅笑了。
她笑容的弧度和真正的许琅琅一模一样,即使是许琅琅的父母站在面前也不会怀疑她是假货。
许琅琅说:“恭喜您,答对了。”

诡异医院的大门口悬挂着一颗人头。
那是益省镇诡厅厅长张敬业的头, 从切口处滴下来的血掉在地面上。鲜红的血字被晕染少许,但依旧能看到清清楚楚——诡异先于人类诞生,人类需要和诡异共存, 这是真理。
人类和诡异共存是真理教的核心教义,谁杀的张敬业一目了然。
李小义匆匆赶到诡异医院就看到这一幕,医院大门口早已拉起警戒线, 无关人员被驱赶着离开,周围却还是围满一层层的神色凝重的男女。
厅长被残忍杀害是一件动荡益省的大事,哪怕与张敬业不和的人都深觉愤怒。
“太恶劣了……”
“这件事必须立刻上报总部!”
“年前非得剿灭真理教不可。”
一个邪恶的教会竟然敢挑衅官方……不,这不是挑衅。此事和宣战无异,好比抢劫犯被通缉就冲进治安署将署长一木仓爆头, 如此猖獗的行径是在挑战官方的权威。
“李秘书, 你终于来了。”
最先看到李小义是林副厅长, 他的脸色极差,眉毛倒竖着,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丝掩饰不住的恐惧。疾步走到李小义旁边,他沉声问:“这事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 咒骂道:“太猖狂了!好大的胆子……”
李小义说:“先将张厅长请下来吧。”
她话音一落, 站在她身边留意着四周情况的小姜就带着两名后勤队员把悬挂的头颅放下来, 收殓进特殊的箱子里。
见周围的同事都盯着自己, 李小义沉稳道:“我赶来的路上已经向总部请求支援, 后天下午五点前戒律教主和文书会赶到益省。总得确定张厅长的死是不是真理教下的手,等阁下的判词出来,咱们再商量之后的事。”
戒律教主,总部诡异法庭的大法官, 也是诡异教会“戒律教”的教主,身为华夏五位检察官之一的他, 以擅长诡异案件的调查和审理出名。
听说他的教会有森严的戒律,身为教主的他每次出行都会带着大批的教众。
这些教众的实力都非常惊人。
他自身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有这样的人坐镇益省,安全得以保证。
林副厅长想到此处,心中一松。真理教如此蛮横,他真怕自己也遇害……
李小义留在现场处理一摊子烂事,先让人将张敬业的头颅和躯体拼凑起来,送到研究所。他的身体里还有诡牌,幸好他的诡牌没有复苏,否则麻烦更大。又得知林副厅长的秘书许琅琅和后勤部的部长暂时都被收押起来,她决定先去看看两人。
两人都被就近收押在诡异医院,不少护士都亲眼见到两人身上沾满鲜血,奇怪的是他们皆被发现昏迷在医院的一角,而且都受伤了。其中许琅琅伤得更重,几乎是致命的伤势,晚一些被发现人肯定已经没了!后勤部部长是镇诡者,他的情况好很多。此时已经醒来,他自称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目前还不知道张敬业的死讯。
白青先去探望许琅琅,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脸,她觉得后勤部部长的话是可信的,一定是有人假扮成二人的模样,才让张敬业放松警惕。
别看张厅长几年前就以诡牌濒临复苏为由到诡异医院常住疗养,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实则他的情况并没有他说的那样严重,从他长期住院却还把持着镇诡厅不放手就能看出来。
他不宜使用诡牌,但毕竟是一名B等级的镇诡者。诡异医院又是官方镇诡者时常出入之处,想要在支援到来前杀死他,自然是偷袭的方案最佳。否则拖得太久,死的就是刺杀者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
李小义回头问主治医生,却见站在身旁的主治医生对她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我想见白小姐一面。”
李小义后退一步,身旁的虫母和小姜都召唤出B等级的诡牌,在主治医生开口之前,三人都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前有张敬业遇袭的事情,三人都万分警醒。
“不用紧张,”医生将滑下鼻梁的眼镜往上推,轻笑一声说:“我是先知,诸位应该都听说过我。小义姐,我和白小姐是朋友,冒昧前来是有要事找她帮忙。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何处。”
李小义试探性问:“你不是先知吗?找人还需要用如此迂回的办法。”
医生叹息一声说:“我是先知,又不是全知。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只是能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而已。”
虫母说:“他的确是先知,我曾见过他。”
当初正是先知指路,虫母的困境才被白青知晓。
后来发生的一切,先知恐怕早有预料。
医生对着虫母说道:“您现在看起来比那时候好多了,未来会更好的。”
这一点不用他预言,虫母也有信心。
先知是官方镇诡者的一员,口碑一向很不错。
李小义放松下来,说道:“白青在城隍庙,你找她有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医生说:“我想请她帮我进诡域带一具尸体出来。”
李小义心中又生戒备之意,追问道:“尸体?谁的尸体?”
“益省原来的副厅长,方有信的尸体。”
方有信陷落的是一个B等级诡域,他的诡牌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可以穿过空间送达信件。他的死讯是他亲手送出诡域的,收到信件的是一队的队长。
如果他没有死亡,送出来的就会是一封求救信。
送出来的既然是遗书,那他的死亡自然已成定局。
当初李小义和白青共同拟定破除诡域的计划时,她没有向白青推荐这个诡域,正是因为方有信不用等救援,而且嫌弃这个诡域不太吉利。
李小义还记得该诡域的资料。
这是一个新降临的诡域,降临于花鸟市市郊。一面靠江,另一面和湘乡市接壤。
李小义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装扮成医生模样的先知向他们欠身行礼,踱步离开。行走几步,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说:“差一点忘记重要的事。我特地来医院是想告诉你——张敬业还没死。”
李小义大惊:“什么?”
先知说:“你在VV8病房的床底下能找到他。”
先知走了。
李小义快步赶到VV8病房。这间病房她来过好几次,作为副厅长的秘书,她需要向厅长汇报工作,代替副厅长探望张敬业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走廊的血迹还没有清理,房门上满是飞溅的血雾。
几乎染红的被子垂落在床边,李小义弯下腰,掀开被子对上一双惊惧的眼睛。
“张敬业——”
李小义脱口而出,接着发现在往日里躺在病床上也要保持体面的张厅长仰躺着,腹部有伤,满脸颓然之色,竟是说不出的狼狈。
她看到张敬业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厅长,你不能动了?”
近日,城隍庙里时常溜进来一只猫,黑底白斑,模样有些丑萌。白青丢给它一把小鱼干,猫咪低下头品尝之后,对着白青喵喵赞许。
没有睫毛的眼睛躲在墙上看着,只觉得愤怒不已。
这些小鱼干本来是它的!
它没有说话,但脑海里响起它的声音。
白青无奈道:“你又吃不了!从食堂偷来也是放着坏掉,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多目诡没有再说话。
白青忽然转头看向门口,城隍告诉她有贵客上门。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白大褂,容貌平凡到极致的男人走进来。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对白青说:“好久不见,白小姐。”
白青一直觉得先知神神秘秘,难以让人信任,但对方的确没有害过她,还一直在帮助她。渐渐地,白青对他积攒出一些信任,不像对着陌生人一样有抵触感。
“我记得自己很健康,无需请医生上门。”
她难得会说玩笑话。
“那是自然的,”先知道:“可我担心换一身衣服前来与您见面,白小姐会认不出我。”
白青:“……”
嘶,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谁让先知的特点就是永远让人记不住相貌。
两人寒暄几句,白青问道:“先知来益省有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
先知把对李小义说过的话告诉白青,并解释道:“方有信曾经无意中帮过我一次,对我有恩。不久前,我预见他的死亡,曾提醒他远离危险。谁知,命运却让他以另一种方式死去……我能做的也只有给他收尸,完成他最后一个愿望。”
白青问:“命运不能更改吗?”
先知苦笑道:“并非完全不能……”他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白青,又说道:“抱歉不能回答您的问题。关于命运的事情,我不能说太多,否则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白青没有继续问了。
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喵喵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奶牛猫发现长在墙面上的无睫之眼,不知何时溜达到墙根边上,盯着无睫之眼蠢蠢欲动。
猫咪的好奇心很重,速度还很快。
无睫之眼被毛茸茸的爪垫拍中,眼见就要冲下墙面教猫做人,白青连忙咳嗽一声,无睫之眼遭到威胁,不动了。
白青转过头,对先知说:“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先知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语,但脸上依旧是无喜无悲的神色。
他临走前告诉白青,这个诡域的域主是一只豹子。
他离开之后,白青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立刻动身前往诡域。答应人家的事情,自然要尽早办好。
等她再次走出房间,却发现无睫之眼还长在墙面上。它一上一下地游走着,奶牛猫用各种姿势弹跳起来,十多次里有一两次能拍中无睫之眼,故而乐此不疲。
看着化身逗猫棒的多目诡,白青忽然明白过来,它偷小鱼干本就是打算用来喂猫的。
她一时有些无语:所以,连诡异都无法逃脱猫咪的魅力吗?

第196章 豹子用餐
白青来到城隍庙的主殿, 殿中端坐的神像里有一道身穿官袍的虚影站起来,对她行礼作揖。
“娘娘又要出远门吗?”
白青点点头,说道:“受人之托, 要再进诡域。这次大约不会调用太多阴神,省厅厅长遇刺,真理教恐怕还有新的动作。请诸位勤勉巡查, 勿要懈怠。”
守护一省之地是城隍的职责,他没有不应的,心中已经在思考要如何把人类调用起来。哪怕有职责为游巡的日夜游神被制作出来,极大地减轻阴神数量不足的压力,可益省还是太大, 仅仅靠数位阴神是忙不过来的。
城隍看来, 守护一地本就是人类的机构该做的, 不能总指望神仙。按照古礼,府衙下班,城隍才上班。
他虽然驻扎阳间,但到底是阴神, 上的是晚班。
可谁让现在的世道不好, 鬼魅横行, 免不得要加班, 他心里也没什么怨言, 但人类完全不出力的话,他就要闹了。
“既如此,”城隍略一思索道:“城隍庙已经建好,可否对外开放。”
“益省的事情全凭你做主。”
白青和城隍商议几句, 前往诡异银行。银行早已备好一张C等级的空白卡牌,一张B等级的空白卡牌。B等级的空白卡牌, 哪怕是诡异银行的存货也有限,另一张还需半个月的时间才能送到。
白青将卡牌贴身存放,连夜坐车前往花鸟市。早上五点半,她从火车站走出来。按照导航的路线,她需要穿过花鸟市的老城区。最快的方法不是乘车而是坐船,一排船靠着河堤停靠,船夫们大多还在打瞌睡,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精神奕奕,盯着路边。她皮肤较黑,正因如此衬托得一双眼睛很亮。
“客人,坐船吗?”
女人热情地招揽着白青。
白青点点头。
女人见她不问价格,主动说:“一道河内十元一人,二道河内十五元一人,过山岗五十,概不讲价。”
白青要找的诡域降临在二道河,也就是花鸟市的二环。
见她没有异议,女人伸手想扶白青上船。
白青说:“不用。”一步跨上船,船身没有晃动半分。
女人面色微变。这种小船但凡船上的人有点小动作都会晃动,更别提上船的大动静。她要是不扶客人一把,很多客人甚至会掉进水里。
哪像这位……她意识到白青不凡,神情变得慎重许多。
“您坐稳,这就走了。”
天还没亮,两岸的景笼罩在夜的黑纱中。白青问道:“过山岗是什么意思?”
女人回答道:“出省界,花鸟市和湘乡市接壤。”
白青点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船行十多分钟,水上集市出现了。
此时时间尚早,多是卖早饭的船停在岸边。
女人说道:“花鸟市最有名的就是‘花鸟粉’,又叫船粉,连本市的名字都是由它而来,是用腌制的花和鸡汤兑的汁,配上新鲜的豆芽垫底。味道鲜美,颇有名气。另外还有糯米饼、现炸的油条、冲蛋奶等等,都是我们自己常吃的,客人要不要品尝一下?”
白青问:“会不会耽搁你做生意?”
这条船的船篷里有六个位置,船头还可以坐一个人。现在只有白青一人乘坐,照理来说女人应该急着赶路。
女人笑道:“不耽搁,不管您吃哪一样都快得很。便是每一样都来一份,也不过是耽搁一两分钟。船家们手脚都麻利,但您放心,他们也绝不敷衍了事……东西的味道都不错的,要是有一次分量不够味道不好,下次就没人光顾了。不过,他们做游客生意的时候,难免会耍滑头。客人放心,想吃什么尽管买,我会帮你盯着他们的。”
“花鸟市的游客多吗?”
“不多,我们这里风光很特别,但由于和湘乡市接壤。你应该也听过,湘乡市有点乱,连带着我们这儿的口碑也被带坏了。”
听她如此说,白青花钱买下一碗花鸟粉,一份糯米饼。
女人对烫粉的船家说:“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客人要的是半斤的粉。你不要缺斤少两!”
“谁敢糊弄你阿香姐。”
船家说着,心想半斤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吃得完吗?
不过,划船的阿香素来泼辣,他不敢短缺阿香船上客人的量。
花鸟粉是用木碗装的,她可以船上吃,吃完把碗放在船上挂着的篓子里,等船回程的时候,船家们会来收篓子。各家的碗都有刻记号,不用怕混淆。
汤是清汤,有点清水白菜的意思,表面飘着淡粉色的花瓣,带着浓郁的芬芳。
白青品尝一口,只觉得汤汁极香,香中带甜,甜中有鲜,鲜味在舌尖炸开。米粉细腻爽滑,带着淡淡的米香。不愧是花鸟市的名字由来,实在是美味。
相比之下,米饼就很普通。突出的是一个量大管饱,用料实在。
很快,目的地到了。
白青跳下船,回头问阿香:“你好像被诡异缠住了……需要我帮忙吗?”
阿香脸色一白,目露惊惧之色,结结巴巴道:“客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青看向水里,碧绿的水中有船的倒影。倒影里藏着一双苍白的手,手上长满黑斑。那是尸斑,很多人形诡异的身体上都有类似的瘢痕。
“你的船划得很快,是它一直在水下帮你推船的缘故吗?”
阿香说:“你误会了。我从小在江边长大,划船是水边人家吃饭的手艺。船走得快是我看您赶时间,特地加快速度了。”
白青觉得自己像是拆散白素贞和许仙的法海,她的身后浮现出白无常的身影。手持油纸伞,头戴高帽的白无常骇得女人一惊,船下的东西蠢蠢欲动。
白青说:“普通人养诡,我是不赞同的。”
阿香面露警惕之色,似乎白青有任何异动,她就会撑着船逃走。
“好在你养的诡目前并无太大危害。”
白青没看错的话,船底的水诡——叫他小东西可能更合适。那只小东西应该是女人的情人,也许是老公。逃出诡异的小团诡力和外界的一切相结合,都会形成小东西。
这一只是小东西和淹死的尸体巧合之下融合为一体了。
前有亲人诡。
白青自然相信有些诡可以一直保留人性。
她不欲再吓阿香,说道:“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名阳市城隍庙求助。花鸟粉很好吃,我吃得很饱。谢了。”
然后,转身离去。
阿香紧咬着下唇,她本该为白青的离去而松一口气,但见她离开的方向有异,还是忍不住良心的折磨,叫住她提醒道:“你走错路了。那边有诡域……”
白青没有回头,“我知道。”
阿香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自言自语道:“她要进诡域,难道是来破除诡域的吗?”
一双湿漉漉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船沿,接着面色青白的男人浮出水面。一双温柔的眼睛担忧地看着阿香,阿香蹲下来,说道:“别担心,她看起来不像坏人。”
这位应该是专门负责诡异事件的镇诡者吧。
自从丈夫变成诡,她费尽心思打听诡异世界的一切。终于让她搞清楚什么是诡,什么是诡域。
现在,她记下“城隍庙”几个字。
心中一直以来的紧张感竟然无端减轻很多,死去丈夫变成诡对一个普通的人类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幸运,但阿香也一直对丈夫的状态心存担忧。此时,心中像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总有求助之地了。
她重新看向白青离去的方向,祈祷道:“希望客人一切顺利。”
诡域外围拉着封锁线,附近无人看守。
她知道花鸟市的镇诡局和下面的所近日都会在边界巡视,顾不上诡域也正常。
白青一步踏进诡域,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沉沉的乌云。暗色的幕布遮挡住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霓虹灯是唯一的亮源,红蓝黄绿不停变化的巨大招牌吸引她的注意力。
白青抬起头,看到脏兮兮的三个大字——游乐园。
招牌的下面是一个拱形的门,门的材质很特殊,它是由衣服构成的。这些衣服的状态就像是刚经过洗衣机数次脱水,全部死死缠绕在一起。让人看不出衣服的原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很脏,脏到发臭。
穿过古怪的拱门,便是上行的阶梯。阶梯旁的树木没有一片叶子,表面的树皮剥落,流出鲜红的浓稠汁液,同时也露出内里的花纹。
这些花纹越看越像是一张张正在哭泣的脸,鲜红色的液体就像是他们流出眼泪。
黑色的细丝一股股扭成绳索,系在一左一右两棵树木的树枝上。
绳索上挂着一颗颗圆溜溜的黑色珠子,它们正在发光。
并不漂亮的装饰物没有带来半点欢乐的气氛,只会让人觉得无比诡异。
白青仔细一看,黑色的细丝竟然是头发,黑色的珠子是人类的眼球。
忽然,阶梯上的两颗鹅卵石说话了——
“糟糕,豹子鬼王又要乘车出来用餐了。”
“千万不要选中我啊呜呜呜。”

半个小时后,李小义匆匆赶到医院。
小姜跟着她来的, 虫母也跟在她的身边,这是害怕李小义遇到危险。
林副厅长和一队队长也来了。
他们得为张敬业的遗言做一个见证。
每个人都能看出来,张敬业快要死了。
虽然他的脑袋没有被挂在墙上,但凭借当前的诡异医学无法替他延续生命。他的保命招数有用,但代价也很大。
目前, 张敬业还活着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已经死掉比活着有用, 便是他自己也不敢透露还活着的消息。
真理教要是知道他还活着, 一定会再次对他下手。
张敬业经不起折腾了。
李小义走进病房,翘首以盼的张敬业面露失望之色,冷着一张脸说:“我要见的是白副厅长,不是你。我兢兢业业为益省奉献一生, 又因保护国家的花骨朵免遭不幸而招来邪恶组织的报复。如今只剩一口气在, 白副厅没理由拒绝见我一面吧。”
李小义说:“白副厅是真的没空, 您有话可以对我说。要是觉得我职位太低、权限不够, 不合适接触省里的要事, 林副厅和一队队长也在,要不然我把后勤部部长请过来。大家都知道,他没有刺杀您的嫌疑……”
张敬业大声说:“师妹误会我了!老师的死和我无关。她要是为此误会我,就更该来见我一面。我要当面和她解释!”
李小义急忙说:“副厅真的来不了……”
张敬业见她连声推脱, 甚至都不打算告知白青一声便打算全权做主的样子,心中发冷。
白青看来是认定自己和老师的死有关了。
他眼睛一闭, 不得不给出最后的筹码。
“我有孙家谋害白嘉川的证据。如果白青想要,就治好我。”
白嘉川,白青父亲的名字。
明面上白嘉川是死于一场诡异事件,省厅的调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人为因素。调查报告送到总部,总部派人进行第二轮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
诡异世界是律法存在的。当时要是有证据证明白嘉川是被人谋害,孙腾跃早就上诡异法庭了。哪里会逍遥多年,叶芝芝也不会被囚禁在孙家。
即使是现在,证据依旧是有用的。
李小义不能擅自做决定,她避到病房外面打电话给叶芝芝。叶芝芝听完事情的始末,决定和张敬业通话。
张敬业身体非常虚弱,他完全不想搭理叶芝芝,但想到叶芝芝是白青的母亲,只得耐着性子哭诉一番“苦苦保存证据,只求有一天为老师报仇”的话。
叶芝芝在电话里问道:“十年前总部派人来调查时候,你为什么不把证据拿出来?”
张敬业解释道:“孙家势大,总部难道没有孙家的人吗?证据来之不易,我么有把握不敢拿出来。”
叶芝芝又问:“你能保留下证据,为什么不救嘉川。”
张敬业继续解释:“孙家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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